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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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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扶余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生命

曹德权

    血色黄昏,硝烟滚滚。

    日军56师团长驱直入,已彻底切断滇缅国际通道,进占怒江西岸,在惠通桥沿岸同中国军队接火,中日双方几十万部队摆开了决战架势。

    怒江不保。昆明危在旦夕。

    整个大后方已感触到战争的迫近。

    距惠通桥不到50公里的泥泞公路上,开来5辆重型卡车。第一辆车上,坐着一个穿着少校制服的大胡子。两小时前,他接到集团军总部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将弹药及食品送上惠通桥南高地。这里,国军耿振华师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一个师打到不到一个团的兵力了,全体官兵已有4天没进过一口食物,士兵们连枪都端不起来了,而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必须再坚守24小时,不惜一兵一卒。

    惠通桥不保,怒江防线必毁于一旦,后果将不堪设想。

    卡车在公路上疯狂地弹跳着向前冲去。大胡子少校手提一挺轻机枪,两眼血红。作为带队长官,他明白迟到一个小时的后果是什么。

    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第一辆卡车扎进炮弹坑里,熄火了。随后的4辆卡车也被迫停下来。前面的路面都布满炮弹坑。押车官兵全部下了车,奔跑着搬石头填炮弹坑,推车,累得气喘吁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野里聚集来不少饿得皮包骨头的饥民,怯生生地围着卡车转,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里有白馍!顿时,四野里的饥民打了强心针般振奋起来,呼啦啦冲上去钻进车厢,抢吃起馒头来!

    大胡子少校手提轻机枪冲到被抢的车前,嘴角抽搐着,两眼滴血,一咬牙将枪端起来对准饥民,只听一片哗啦啦的枪栓声,全体押车官兵持枪围住了饥民。就在这时,大胡子少校的双眼直直盯着车尾,然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在车尾,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饿得双眼深陷,浑身瘦骨骇人地撑着肉皮,一双脏兮兮的手抓住馒头,嘴里还咬着一只馒头,遮住了半张瘦脸,双眼惊骇而哀怜地望着大胡子少校。大胡子少校浑身战栗着,两幅画面在眼前交替晃过:一边,是饿着肚子同鬼子拼命的国军兄弟;一边,是手无寸铁饿得只剩一口气的小女孩!他丢下机枪,面对饥民跪了下去,一拳砸在头上:“乡亲们哪,前面守怒江的弟兄们已经4天没有吃饭了,他们空着肚子在和鬼子拼刺刀啊!你们……”

    四野霎时一片寂静:所有人如石雕一般。

    小女孩怯生生地挪到大胡子少校面前,将手里的馒头递到大胡子少校手上,然后取下嘴里的馒头也递上去:“叔叔,我不知道这些馍馍是送到前线去的,这个馍馍我咬了一口,请他们别嫌弃,请他们吃饱了多杀鬼子……好吗?”

    大胡子一下抱起小女孩,只一个劲点头。他将脸贴着小女孩的脸:“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有气无力地答道:“我叫尤小翠。”大胡子颤声说道:“好妹妹,等我们打败了鬼子,我一定要让你吃上白馍。一定让你吃饱好吗?”小女孩吃力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稚气的笑。所有的饥民们此时都将拿在手里的馒头默默地送回了车上。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抱起一块块填弹坑的石头……。

    车队终于怒吼着向怒江方向冲去……。

    一周后,大胡子少校和耿振华师长来到陷车的地方,大胡子少校手里提着一小袋馒头,耿师长手里也有一个馒头,一个发黄的有一个缺口的白馍。他们找一个叫尤小翠的小女孩。一个老大娘将他们引到一座新的小坟包面前,老大娘说:“她家7口人,她是最后一个死去的,她在3天前饿死了!”大胡子少校和耿师长咚地跪在新坟前。

    凄厉的枪声伴着一声嚎叫:“小翠妹,所有的中国军人会为你报仇!——小日本,中国人是不会死绝的!”

    34年后,一位国军起义将军临终前拿出一个有缺口且发黄的馒头。说:“把这馒头的故事……讲给……小青年们……听。”

(选自《微型小说三百篇》)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大胡子少校“丢下机枪,面对饥民跪了下去,一拳砸在头上”这些举动表明了他认为自己无能,让百姓挨饿,从而深感愧疚。 B、当大胡子少校对小女孩说会让她吃饱时,小女孩吃力地点点头,露出稚气的笑。说明小女孩还小,并不知道大胡子是在骗她。 C、当大胡子少校与耿师长拿着那个缺口的馒头来找小翠时,我们可以推想,大胡子少校肯定跟前线战士们讲过这个故事。 D、大胡子少校见到百姓抢馒头,“嘴里抽搐着,双眼滴血,一咬牙将机关枪用手端起来对准饥民”,这里运用了肖像、动作、心理描写。
(2)、文章前四段的叙述和描写有什么作用?
(3)、文章结尾:“34年后,一位国军起义将军临终前拿出一个有缺口且发黄的馒头。说:“把这馒头的故事……讲给……小青年们……听。”这个结尾有什么深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秋风台

人们都叫我徐夫人。一个很女性的名字。但我是把匕首,是天底下最锋利最毒性的匕首。

  我是徐夫人铸造的。徐夫人也不是女性,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壮士,可惜他已经死了。他是闻名战国的铸造师。铸造师是不应该参与政治的。所以徐夫人造出我来,就跳进了铸造炉里。在他融化的短暂过程中,他的灵魂就移植到了我的身上,我也就成了新的徐夫人。

  我被燕太子丹从赵国带到了燕国,交给了荆轲。我知道荆轲是另一个壮士。但我来到燕国,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荆轲。他那时候已经被太子丹拜为了上卿,整天住豪华公馆,食美味佳肴,赏珍奇玩物,阅天下美色。这真让我有些怀疑他壮士的身份,我甚至认为他是一个蹭吃蹭喝的高级食客了。

  但太子丹好像很有耐心,整个夏天,他就陪着荆轲,纵容着荆轲。那天,在白洋淀畔的易水河边,划船累了,荆轲把我放在了一株柳树下,然后翘起长腿枕着一把蒲草呼呼睡去。太子丹守在他的身旁。雨后的蛙鸣潮水一样袭来,搅了荆轲的好梦。荆轲拾起瓦片向河里投去。蛙声还在继续。荆轲恼怒地起身寻找瓦片,没有找到。一抬头,太子丹捧来了一堆金瓦。他毫不犹豫地把金瓦全部掷进了河里,那蛙声立即止住了。荆轲拍拍手,又兀自睡去。

  游玩结束,离开易水河,他们骑着千里马返回蓟城。行到半路,荆轲对太子丹说,前面有个饭店,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肚子有些饿了。丹说,荆上卿想吃什么呢?荆轲下得马来,伸伸懒腰,这乡村小店,随便吃点吧,看看有没有新鲜的马肝,那玩意儿很下酒呢!

  果真还有马肝。马肝味道很鲜美。荆轲就多吃了一些,多喝了一些。我在荆轲的腰间随着他的身子不停地晃动,连我都被晃醉了。等我和荆轲晃到饭店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早已等在了那里。荆轲说,不坐车,我骑马,把那匹千里马牵来!丹说,千里马已经埋了,它的肝现在就在你肚子里!

  荆轲没说什么,依然摇晃着坐上了马车。

  回到蓟城,太子丹又设宴华阳台,还把荆轲的市井朋友高渐离请了来。酒至酣处,高渐离击筑而歌。荆轲拦住了高渐离,我整天听你的筑声,早就烦了,你歇会儿!太子,来点新鲜的怎么样?

  很快,太子就把虞美人叫来了。虞美人献上了一首《易水谣》。荆轲听着曲子,眼睛盯住了虞美人那双细腻灵巧的手,那手十指尖尖,毫无瑕疵,熠熠生辉。他不禁赞出声来,好。丹就笑着说,虞美人,你以后就专门为荆上卿弹奏吧!荆轲摆摆手,涨红了脸,不不不,太子,我哪能夺人所爱昵?我是说虞美人的那双手好,真是太好了,没有这双手,绝对不会有这样动听的音乐!

  宴会结束了,荆轲带着我返回公馆。茶桌上,太子早命人准备好了茶点。荆轲揭去了茶点上面的玉巾。令荆轲意想不到的是,一双手鲜活整齐地露了出来。我认识,那是虞美人的手。

  玉巾就在荆轲的手里慢慢地飘落在地,那玉巾我想还会飘落千百年。就在玉巾飘落的时候,我看见荆轲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但没说出来。可我已经读懂了他的嘴角,他是想说,是时候了……

  夏尽秋来,真的是时候了。太子丹已经沉不住气了。秦军大将王翦已经攻破赵国,屯兵白洋淀边。大兵即将压过燕境。樊於期的头颅拿到了,燕地督亢地图准备好了,助手秦舞阳报到了。我已经被浸了剧毒。为了验证毒效,丹还拿囚犯做了实验。他用我划破了囚犯的皮肤。那个倒霉鬼只留出了一丝血,就无声无息地去了他早晚要去的地方。

  现在,我就躺在那个黑色的匣子里,包裹着我的是那张燕地督亢地图。在另一个红色的匣子里,躺着的是樊於期的人头。我在匣子里亢奋跳跃,把匣子弄得啪啪作响。

  我知道,丹已经把荆轲送到了易水河畔的秋风台。秋风激荡,天空昏暗,前途漫漫。荆轲慢慢地走上了秋风台。他望望卫国的方向,那里是他的家乡。他望望燕国的方向,那里是他客居的地方,是太子丹收留了他,给了他做大英雄的机会。他又望望脚下的易水河,他看见了他投掷在河里的金瓦……蓦然间,他一抖征袍,一伸脖颈,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呐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秋风台下的好友高渐离流着眼泪拼命地击筑和之,穿着白色衣帽的太子丹和送行的人群哗啦跪成了一片。

  荆轲歌罢,抱起两个匣子,连看也没看秦舞阳一眼,就上了车子。车子向西绝尘而去。我在兴奋的颠簸之中,却听到了荆轲喃喃地自语,太子,你太心急了,我在等一个人,那个人还没到啊!

  我们到了咸阳,去刺秦王嬴政。但我们没有成功。秦舞阳退了。荆轲死了。他先是被秦王刺中左腿,然后就是被肢解了八段。其实荆轲满可以刺杀秦王的,但他只是割下了秦王的半截衣袖。其实我也是满可以刺杀秦王的,因为我有徐夫人的魂灵。但我只是脱离荆轲之手穿过秦王的耳畔,深深地扎在了那个铜柱子上。来到了秦国,我才明白秦王是刺杀不得的。荆轲为了报答太子丹,不得不走这一遭。而我,为了成就荆轲,不至于让他成为千古罪人,我只能成为千古罪刃!就在我扎进铜柱的那一瞬间,我恍惚听到了易水河哗哗的水声和秋风台飒飒的风声,我终于明白,荆轲等待的那个人,其实是太子丹。是另一个太子丹。是能够让燕国强盛于秦的太子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地锦

聂鑫森

    景影夫妇之所以买这套二手房,是因为儿子要结婚,再买一套新房吧,钱还不够。于是将早几年买的一套大房子让出来,重新装修,做了年轻人的洞房。然后,他们寻寻觅觅,相中了这套房子安身立命。这一切都是静悄悄地进行,没有惊动单位的任何人。

    景影平日上班、下班,从不要单位司机接送,所以他搬家、安家没人知道。儿子结婚,景影也没给本单位的人发请柬。这叫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图的是一个清静。景影夫妇太喜欢这套新买的房子了,虽说是二手房,虽说只有 100 平米,虽说与彼此上班的单位有着不短的距离。但是这栋楼的外墙爬满了地锦,让呆板的水泥钢筋结构墙散发出无限生机,美得可人。

    景影五十有五了,是林业大学园林系毕业的,之后又在园林管理局当技术员、工程师,再提拔到领导岗位上,如今是副局长了。景影一辈子与花花草草相厮守,心情好极了。妻子刘欣在中学教语文,生得小巧玲珑,特别喜欢古人写花写草的诗词和散文,年纪大了却常常萌发少女的情怀,这很难得。刘欣常和丈夫开玩笑:“景影,你这辈子是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了。”景影点头称“是”,然后说:“你常自比弱草娇花,我能不小心侍奉?这地锦的名字 就很有诗意,它还有俗名叫爬山虎、爬壁虎,最有韧劲,值得世人效仿。”这栋楼只有6层,所以没有电梯,年岁在20年以上。地锦把外墙涂得很绿,根扎在墙根,藤则攀墙乱爬,卵状的叶子重重叠叠,像厚厚的毯子。景家住在5楼,客厅、书房、卧室、卫生间、厨房的窗口周围,都密集着藤和叶,有的还向窗口探进头来,充满着好奇心。到了六七月间,藤叶间还会冒出淡黄带点浅绿的小花,娇滴滴的。落雨的时候,雨声沙沙啦啦,好听。而下雪后,绿意上覆一层莹白,好看。盛夏骄阳如火,地锦却浓荫送凉;深秋下霜,叶子绿中透红,如无数跳跃的火苗。 这地锦使景影浮想联翩,假如每个社区的每栋楼,都细心培养这种“垂直绿化植 物”,那么,对于城市的空气净化和低碳化生活,功莫大焉。他起草了一个报告《关于倡 导城市住宅楼培植地锦的几点建议》,局办公会议自然是全票通过,然后形成正式文件,上报市政府有关部门。

    景影完成这个报告的初稿,是在地锦送绿的书房里。第一个读者当然是老伴刘欣。刘欣边看边念,每到妙处必大声叫“好”,然后说:“景影,我要为地锦口占一首诗。可惜,它不能录入你的大文,遗憾。题目是《咏护墙植物地锦》:地锦铺荫绿满墙,万家安乐笑炎凉。最珍春雨潇潇夜,叶叶歌吟湿舞裳。”这回轮到景影喝彩了:“好,言近而旨远。可叹我无诗才,不能唱和。但愿这个报告能得到领导的认可,并大力推广,则为大幸。”报告呈上去几个月了,如泥牛入海无消息。景影很惆怅。

    社区忽然贴出通知:将组织专人,把各住宅楼外墙的地锦全部清理干净,以便美化环境,参加全市“美丽家园”的评选活动。景影感到很惊愕,这真正是瞎胡闹。一打听,是省里一位领导,在市里有关部门陪同视察时,随口说了一句“要显出外墙本色才有整体美感”的话,于是层层认可,雷厉风行遵命照办。景影雷急火急去了社区的管理办公室,对一位年轻的女主任,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通道理,关键词是:决不能清除地锦!女主任漠然地看着景影,然后说:“上头有指示,我能不办吗?再说许多住户都同意哩。你想想,我得请人,得发工钱,还要刷涂料,我愿意吗?”景影大声说:“别人同意,我不能阻止。但我家的房子,当然包括外墙,是我用钱买的,是我的私有财产。我家外墙的地锦,决不能清除!谁敢清除,我上法院告谁!”景影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一栋栋楼外墙的地锦,被清除干净了,再刷上白色的涂料。只有景影家的外墙,还留着一片地锦,如白色波浪中的一个绿岛,格外扎眼。 景影对老伴说:“我就守望着这一片绿色,可奈我何?”刘欣默默不语。

    有一天,正好儿子、儿媳回家来吃饭。刘欣对景影说:“你早出晚归,社区的许多闲话你听不到。”他们说:“这家牛,因为男人是园林管理局的副局长,副处哩,谁敢去惹他!”“屁话!这是简单的维权,与当副局长何干?”“还有人说,小偷喜欢到有权有势的人家作案,他留下绿的标记,可以直奔其家,不致大家受难。”景影气得一拍桌子,吼道:“这是什么混账逻辑!我若是贪官,有的是钱,还买这二手房干什么?”吼完了,无力地坐下来,连连叹气。儿子、儿媳忙说:“爹,我们也担心哩。万一小偷上门,偷不到值钱的东西,又正好撞着你们两个老人,撒气行凶,得不偿失啊。”景影忽然老泪纵横,说:“你们看着办吧……” 刘欣马上走向摆放座机的地方,拨号给社区管理办公室,说:“我家外墙的地锦,你们去铲除吧。”(选自《文艺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生的考题

李建

    若干年前,我所在的公司招聘事务员,要求是法律专业毕业,负责公司内部法律文书的起草以及处理公司对外的各种经济纠纷。招聘启事通过人才市场发布后,收到了很多应聘人员的简历。

    一天下午,天气很热,一位年轻小伙子大汗淋漓地赶到公司面试。老板看过他的简历后很满意,因为他要的薪水很低,而且又是法律专业一本毕业的高材生。

    小伙子说,他家里很穷,上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还借了不少债。所以他急需要一份工作,赚钱来帮家里还债。他恳求老板聘用他,他一定会努力做得很好。

    老板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就拿出了试用期合同,打算聘用这个朴实的小伙子。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人大吵大闹起来。原来,公司试用期合同上有一个条款,新招聘进来的员工,有两个星期的无薪试用期,如果在这两个星期内的表现没有令老板满意,随时都可以辞退,公司不用支付一分钱薪水。这个人就刚干了一个星期被老板辞退的员工,她来找老板要那一个星期的薪水,可老板以合同条款为由拒绝支付,所以吵闹起来。

    老板非常生气,对正在面试的小伙子说:“小刘,你是学法律的,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支付她这一个星期的薪水?”

    小刘以为这是一道面试题,便诚惶诚恐地说:“按照法律规定,你只要聘用了她,就该支付她的薪水,否则就触犯法律了。”

    这时,还有一个客户在办公室里和老板谈生意,也连连点头称是,说老板违反了劳动法,试用期也应该支付薪水。

    老板听到,脸色突然变了,叫来会计结算她的薪水。等客户走了之后,老板一把就将给小伙子的试用期合同扯过来,撕得粉碎。

    老板冷着脸说:“我招你来,是叫你为我说话的,而不是让你和外人一起说我的不是!如果你现在是律师,就算我是一个杀人犯,你也要为我辩护,你知道吗?”

    小伙子血气方刚,认为自己没错,辩解道:“我学法律,就是为了维护公平与正义!”

    老板哈哈大笑:“那就请你到别处去维护公平正义吧,我这里不需要救世主。”

    小伙子一听老板说不聘用他了,顿时沉了,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一道面试题。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到城市里来找工作的打工仔,他必须要找一份工作来糊口,帮家里还债。

    可不管他再怎么苦苦哀求,赔不是,老板就是不愿再聘用他了。小伙子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办公室,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老板说:“小伙子,你别怪我铁石心肠,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和残酷,等你踏上社会后,就会明白了。”

    小伙子听后什么话也没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伙子走后,这件事情成了老板教育我们的典型案例。我和同事也都明白老板经常讲这个故事的用意。每次我听到老板讲这个故事,就会想起那个姓刘的小伙子,他离开公司后,会去哪里?会选择一条怎样的人生之路?在这个充满各种诱惑和美丽陷阱的世界里,他还会坚持他的人生原则吗?他还会和刚出大学校园时一样是非分明,坚持正义吗?

    十多年后,老板因为窃取同行公司的商业机密,被对手告上法庭。律师对老板说,这个案子多半会输掉。老板不信,他要通过非正常渠道来赢得这场官司,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法庭上,桀骜不驯的老板一直趾高气扬,他坚信这场官司不会输,因为他已经暗地里委托律师给主审法官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可当他看到法庭上那个严肃的法官时,他愣住了。这个他似曾相识,想了好久,老板终于想起这位法官竟然就是他在故事里经常讲到的那个小伙子。老板一阵眩晕,他已经感觉到这场官司要输掉了,而且还会再多一条行贿的罪名。

    后来,老板果然输了这场官司,受到了法律应用的惩罚。此后,我们也再没有听到老板洋洋自得地讲起好运个老套的故事。

(选自《2016中国年度微型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牟定的铁匠

于坚

    云南楚雄州的牟定县有一个村子,从前是个铁匠村。最兴旺的时候,全村有70多家人打铁,一边打铁,一边眺望稻田。这些铁匠铺,就像金黄地毯边缘的火炬,很美。大地那边越是丰收,铁匠们的炉子越是热烈。这些铁匠铺,打造的是农具,镰刀、犁头之类,如今还剩着七八家。打铁已经不用大锤,用的是被工厂淘汰的小型汽锤,这汽锤的声音听起来不烦,像某种低调的鼓,徒劳地召唤田野回来。

    詹铁匠正在打铁,咬紧牙关,火光舔着他的脸颊。铁匠一只脚踩着汽锤刹,钳子上夹着一块通红的铁泥,揉面似的翻着,得心应手。他妻子为他当帮手,将炉子里烧红的铁块用一个长铁夹子夹给他,像是速食物似的。与英国画家约瑟夫·莱特18世纪中叶画的那些铁匠作坊类似。看得出他们心心相印,相依为命,相得益彰。铁匠长得就是那种铁匠的样子,脸庞宽阔,浓眉大眼。女人是铁匠的女人,俊俏而坚毅。铁匠意味着一种天然的男子气概,他们总是能找到好女人,就像那些荒野上的牛仔、骑手一样。他俩在炉子前面,时而鲜明,时而幽暗,就像是一对行将就义的烈士,毁灭他们生计的势力已经不远了。

    铁匠就像真理的一种隐喻 , 或者说真理具有一种铁匠般的斩钉截铁的气质。来自黑暗的碳和铁,燃烧产生的光辉,锻造之舞,斩钉截铁地成形……这一切都隐喻着真理的质地。真理不是概念,而是行动,材料的品质(坚硬、锋利等)被召唤、去蔽的过程,朝向田野和劳动敞开。福柯在讲到真理的时候曾经说:“直言意味着‘坦诚’,即一个人自由地、勇敢地、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铁匠不仅仅是生计,它也是乡村世界暗藏的哲学,构建着乡村世界的真理。一把镰刀,要求的就是“直言者对所言说的真理做出个人承诺,并且通过这一真理确定自己的身份”。炉子、大锤、铁砧就在大地上,大地这位伟大的执法者直接检验产品的真伪,铁匠要直接对大地负责,他必须像大地一样诚实。“修辞立其诚”。詹铁匠每件产品都要打上一个标记“一”,他对这个“一”负责,就像真理,说一不二。

    铁匠不仅是一个生计,也是一种美学、生生之谓易,花开,鸟鸣,生生的事都是美的。美也是时间的结果,古老的事物无一不美,就是那些在它的时代里生着的庸常事物,经过时间陶冶,也会归于美。美不是既定的模式,而是时间的悠久魅力。没有世代相传的事因为不生生,不美。未来这种事,也许会更美,但不关我们这些人的事,不知道。对我们这些在场的人来说,美永远在过去。铁匠、农夫、渔夫、樵夫、裁缝、纺织娘……就像大地一样,曾经是古典文学的主角。现代主义很实用,但是不美,或者美得很勉强,很做作,很霸道。不美的实用令生命无聊。人类最终得适应一个没有铁匠及其派生的一系列的词组、诗歌、艺术、手艺的世界,这就是现代。但是,这种适应也许没有那么容易。

    从前,詹铁匠在自家的炉子前打铁的时候,时常会看见那些农夫在大地上弯着腰。他不知道让·弗朗索瓦·米勒画过这场景,牟定县的米勒还没有来得及诞生。他见我有相机,就翻出一块塑料布,与他妻子一人扯着一头展开,上面印着他的广告:传统手工艺,远销省内外,专门打造各种农具、刀具,一字号。上面还有他的手机号码。他让我多拍几张,“帮我们宣传宣传。”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结婚礼物

[捷克]雅•哈谢克

    “无论如何,”卡丽契卡说,“我们得给他们寄去点什么。”

    耶尼克说:“把那只花瓶送给他们吧!”卡丽契卡睁大眼睛问道:“什么花瓶?”“那只刻花的红花瓶,安娜姑姑送给我们的那一只。”

    “可那花瓶已经断了瓶颈啊!”“等一等!”耶尼克打开衣柜,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断了颈的刻花红花瓶放到桌上,又将另一个纸包打开,取出那节花瓶颈,将它安在瓶上。

    “要是瓶颈没断就值钱了,对不对?”“是啊,真可惜!”刻花玻璃像泪血般地闪着光,贵重的花瓶寄到他们手里时已经断了颈。

    “有啦,奥琳卡不是从来没见到过这只花瓶吗?咱们将花瓶装到一个小木箱里,写上一张贺婚卡。喏,他们准会以为花瓶颈是在邮寄的路上断的。”

    “我们怎能这样糊弄惟一的妹妹?”“那你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那好吧!”卡丽契卡琢磨了一会儿说,“等将来我们什么时候有了钱,再给他们补上这个礼。”

    奥琳卡结婚了。

    “亲爱的贝比克,我真遗憾卡丽契卡他们没有来。他们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呀!”“他们虽然过得还不错,但也没什么剩余的。”

    房门轻轻开了,女仆走了进来。

    太太,邮差来了,说有你们的一个小木箱。”

    “卡丽契卡寄来的。”俩人同时欢呼起来。

    贝比克小心翼翼地准备开小木箱,看到上面贴着的纸条上写着“小心!玻璃!”几个大字。

    “先生,”女仆提醒说,“这儿还有一封信。”

    贝比克放下用来撬小钉的刀子,拆开信封。来信是耶尼克写的。

    亲爱的约瑟夫:

    “尽管我们没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是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祝福你们幸福。贝比克,我们本想来的,可是我们没有钱。这你可别告诉奥琳卡,卡丽契卡正保着密呢。我们想给你们送件礼物,可又没有钱,于是想出了一个小小的骗术:我们曾经收到过一只刻花的红花瓶,在邮寄的路上断了颈。我想,寄给你们的花瓶也可以在路上碰断啊。我便把那只断了颈的花瓶包了起来。但忘了把断下来的瓶颈包进去。卡丽契卡不知道这情况,否则,会羞死的。我求求你,别生我们的气,特别是别让奥琳卡知道我们的困境和骗人的把戏。为了卡丽契卡,我求你这样做。”

    贝比克读完信,思索了片刻。

    “快,打开小木箱看看!”“马上,马上……”贝比克重又拿起了小刀子,可那钉子似乎总也撬不开。

    “该死的钉子!”贝比克喊了声,笨手笨脚地将木箱扔到了地上。

    “奥琳卡,”贝比克请求她说,“原谅我,怪我性子太急。我先看看里面的东西碎了没有。喏,别难过,要是摔碎了,我给你买个新的。别哭,奥琳卡,亲爱的!”奥琳卡受了他一连串的亲吻之后,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上饭厅去了。贝比克徒手打开了木箱盖,一眼看到了耶尼克用纸包着的那只没颈花瓶,上面扎着一根粉红丝带,周围塞满了刨花。

    “可怜的人啊!”贝比克轻声地说。

    奥琳卡得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刻花红玻璃花瓶,这是贝比克买来代替那只被他不小心摔碎的残花瓶的。卡丽契卡得到了妹妹的一封简短的信:亲爱的、金子般可贵的卡丽契卡:你们给我寄来的花瓶是我所得到的礼物中最喜欢的一件。我每天往它里面插鲜玫瑰,谢谢你们,给我们带来了莫大的欢乐。

    “小可怜的!”卡丽契卡读完信说,“她不愿告诉我们,花瓶在邮寄的路上摔断了颈子。她心眼儿那么好。” “谢天谢地!”耶尼克感叹了一句,脸红到了耳朵根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周小胖,跟上!

麦 子

    在一个春日的黄昏,爷爷将将周小胖带回了家。看到周小胖的第一眼,我和爸爸妈妈都吓了一跳:灰黑色的皮毛,瘦骨嶙峋的身材,鼻上、身上长满发出恶臭味的癣,一条细长的尾巴则紧贴在左后腿。我们没有办法拒绝周小胖。除了它瘦得可以数得清的一根又一根的肋骨外,还因为它怯怯而茫然的眼神。

    经过大半年的调养,周小胖居然慢慢“胖”了起来,皮里有了肉,骨头隐进了肉里,身上的癣疤也渐次褪去,长满光亮的毛,眼睛也变得清亮清亮。爷爷暗地里为此得意,常带着欣喜的目光,默不着声地看着周小胖,就像他曾看着我那样。

    在第三个年头,它的右眼突然蒙上了一层白翳。爷爷找来兽医,说是已经太迟,无法手术。就这样,本来就有些难看的周小胖成了一只独眼狗。

    独眼的周小胖除了像从前一样,常在房前屋后瞎转悠外,还常随在爷爷的后面,像保镖似地跟着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爷爷的记忆越来越差。一开始是忘带家里的钥匙、忘关水龙头之类的小事,但慢慢地连熟悉的路、熟悉的人也开始模糊。那时,爸爸妈妈忙着镇上新开的饭店,而我要上学,家里就常常只剩爷爷和周小胖。

    那是一个冬日的下午,我们回家后四处都没见着爷爷,而候在院前的周小胖看见是我们,似乎也很失望。

    “小胖,爷爷呢?”妈妈责问。周小胖茫然地看着妈妈。它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后来,李婆婆告诉我们,说看见爷爷在岭上将周小胖撵回了家。

    我们开始找,可是没有找到。

    很晚的时候,我们才回到家里。“周小胖,爷爷不见啦!”回去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等候我们很久的周小胖狠狠地踹了一脚。

    “汪——汪。”这一次,周小胖好像听懂了,呜咽地叫了两声。过了一会儿,妈妈端食给周小胖时,却发现它不见了。

    “人不见了,连狗也跑了。”妈妈急得直掉泪。“是不是周小胖去找爹了?”爸爸猜测。于是,我们又拿上电筒,沿着大道,重新开始寻找。

    我们一路走,一路叫着爷爷和周小胖。大概过了三小时,我们借着月光、电筒光,突然发现对面的山坡上行来一人一狗。正是爷爷和周小胖!

    原来,爷爷早上准备去亲戚家,没想到遇上一熟人,唠叨了几句,就又给迷路了。因为,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路,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直到周小胖将他找到。自从发生这事后,爷爷走到那里,周小胖就跟到那里,无论爷爷怎么吼它、赶它,都死乞白赖地跟着。

    那年的暑假,在炎热的八月,妈妈和我带着爷爷,还有周小胖到爸爸开的饭店。因为客人多,我和妈妈忙着招呼客人,爷爷和周小胖在门口坐着。过了一阵,突然有人叫我们,说爷爷上了一辆中巴车。“周小胖呢?”我们问。“跟在车屁股后撵着。”

    爸爸忙骑着摩托车朝报信人说的方向追去。

    追上周小胖时,它已经累得不行了,嘴里甚至吐出了白沫,看到爷爷下车的瞬间,它居然一下趴在了地上。过了几天,它又恢复过来,只是左后腿无缘无故就给瘸了。

    以前它总是跟在爷爷的后面,“追车事件”后周小胖就绕到了爷爷的前面。它领着爷爷去菜地,领着爷爷去看庄稼,带着爷爷去村尾的樟树下乘凉,或是岭上晒太阳。这个时候的爷爷就像一个小孩子,周小胖走到那,他就跟到那,一如从前他走到那,周小胖跟到哪。

    后来爷爷住了几次院后便卧床不起了。陪伴爷爷的除了电视、收音机,便是周小胖了。爷爷是在一个栀子花开的清晨离去的。爷爷走的最后一刻,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我陪在他身边,而是周小胖。爷爷去世后,周小胖在他的房里整整待了三天三夜。它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趴在地上。

    周小胖没有了从前的生气,更加木讷,更加绵沓,走路也缓缓的,而无论多么软滑的食物都会在它的嘴里停留很久。过了一段时间,周小胖不知怎么找到了山坡上爷爷的坟墓。从那以后,它就常常慢慢地踱到那里,坐在那里,躺在那里,或是趴在那里,晒太阳,听鸟叫,或是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远处。偶尔,它会站起来,用那只独眼,凝望着爷爷放在墓碑上的相片;“汪”,偶尔,它也会叫一声,仿佛在和爷爷说着什么。

    爷爷是走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而周小胖是走在一年后的金秋。它在我们家一共待了整整11年,我们一直不知道它真实的年龄,我们只是知道它寿终正寝。

(选自《意林》,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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