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3第4单元第13课《宇宙的边疆》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黑格尔说,“真正有价值的悲剧不是出现在善恶之间,而是出现在两难之间。”眼下,关于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关系,就是这样一种关系。没有什么比谈论人工智能更酷炫的了。但问题在于,许多科幻电影、电视剧都设想了最终机器人终将取代人类的悲惨结局。最近霍金就再次表示了这种担忧。

    其实,无论是科幻电影中的桥段,或是霍金的担心,某种意义上,更像是对于人类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这种不确定,既源于对人工智能理解上存在的不确定性,也在于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制度可能造成冲击的不确定性。

    其实,现在所有的人工智能技术,都是基于对人类智能的简单、粗糙的模仿。即使像所谓的“神经网络”这样的名称,听着特别玄,但它与人类神经系统的真实情况,还是要差上很多级别,它们仍然只是建立在神经元连接机理的粗浅抽象上的数学模型。

    并且,目前所有的人工智能产品,都局限于某个极窄的范围之内,不要说超级智能,即使是简单的跨界,也要做出很大的调整,才能实现。

    当然,你可以说,还是存在某个时刻,人工智能就是变得比人类聪明了。我们假设真的存在这种可能,那意味着人工智能需要具备某种意识,不管这种意识是否跟人类相同。如果没有这种意识,人工智能为什么要来消灭人类呢?为什么一定要与人类为敌呢?

    更何况,人类现在对于自身的意识、伦理、思想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它们又是什么,尚不清楚。如果机器真能自主产生意识,那也只能说,这是宿命。

    相较于这种可能性非常微小的威胁,更值得我们关注的,是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制度产生的冲击。这种冲击,并非人工智能的主动行为,而是当其改变目前的生产行为方式后,人类社会自身适应、调整自身制度的努力所带来的改变。

    虽然人工智能带来的自动化潮,可能消灭近半数的工作岗位,但失去收入的只是普通的劳动者而已,企业却可能因此受益,甚至获取更多利润。那么这些利润、财富该如何分配呢?很大可能是这个社会的财富将越来越集中到少数人手中。

    正如英国乐施会今年早些时候发布的报告所言,目前世界上最富有的八个人,拥有财富是人类总体财富的一半。想象一下,如果机器人革命加剧这种趋势,结果又会如何?

    社会的不公平将会是极大的问题。正如上一次工业革命,使得劳动与资本关系发生了变化,进而产生了福利制度和福利国家。现在,我们更紧迫的事情,恐怕不是去想,人工智能有了自主意识后,会如何消灭人类,而是在面对新的劳动关系、新的生产方式时,人类社会的制度究竟应该怎么调整。

    所以,如果人工智能能够摧毁人类,那一定不是因为人工智能觉醒,而是人类在这一波的社会关系变化中,自己失控了,放任极端化的社会制度出现,破坏了其自身生存的基础。这与其说是人工智能带来的,还不如说是人类自身的不可靠所导致的。

(摘编自南方时报网)

(1)、下列关于“人工智能”的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工智能技术是对人类智能简单、粗糙的模仿,它只是建立在粗浅抽象上的数学模型。 B、人工智能中即使能够建立所谓的“神经网络”,与人类神经系统的真实情况相差甚远。 C、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类社会制度产生的冲击可能会大于人工智能技术对人类的威胁。 D、人工智能带来的自动化潮可能使企业获取更多利润,还改变了目前的生产行为方式。
(2)、下列关于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关系的认识,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由于太多科幻作品设想了机器人终将取代人类的悲惨结局,连霍金这样的科学家都因此表示了担忧。 B、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担忧可能源于对人工智能理解的不确定以及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制度的冲击。 C、随着技术的发展,即使人工智能有可能变得比人类聪明,但这并不意味着人工智能就一定会与人类为敌。 D、人工智能如果能摧毁人类,更可能是人类在适应新的一波社会关系变化中,自身失控而导致的。
(3)、下列关于文章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目前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关系存在一种两难境地,人工智能虽然给人类带来了便利,但其发展也有诸多不确定性。 B、目前的人工智能产品在应用上局限于极窄的范围之内,想实现产品简单的跨界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C、人类对于自身的了解尚且有限,人工智能能否自主产生与人类相同的意识对于人类来说更是不能确定之事。 D、与其担心人工智能的觉醒,不如更关注人类如何解决由于自身的不可靠而导致的一系列失控问题。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陶渊明自耕自食的田园生活虽然远离了尘世恶浊,却也要承担肢体的病衰、人生的艰辛。田园破败了,他日趋穷困,唯一珍贵的财富就是理想的权利。于是,他写下了《桃花源记》。田园是“此岸理想”,桃花源是“彼岸理想”。终点在彼岸,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因此也可以不把它当做终点。

    《桃花源记》用娓娓动听的讲述,从时间和空间两度上把理想蓝图与现实生活清晰地隔离开来。这种隔离,初一看是艺术手法,实际上是哲理设计。

    就时间论,桃花源中人的祖先为“避秦时乱”而躲进这里,其实也就躲开了世俗年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时间在这里停止了,历史在这里消失了,这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落伍和背时,但刚想笑,表情就会凝冻。人们反躬自问:这里的人们生活得那么怡然自得,外面的改朝换代、纷扰岁月,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意义?于是,应该受到嘲笑的不再是桃花源中人,而是时间和历史的外部形式。这种嘲笑,对人们习惯于依附着历史寻找意义的惰性,颠覆得惊心动魄。

    就空间论,桃花源更是与人们所熟悉的茫茫尘世切割得非常彻底。这种切割,并没有借用危崖险谷、铁闸石门,而是通过另外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美丑切割。这是一个因美丽而独立的空间,在进入之前就已经是岸边数百步的桃花林,没有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那位渔人是惊异于这段美景才渐次深入的。这就是说,即便在门口,它已经与世俗空间在美丑对比上“势不两立”。第二种方式是和乱世切割。这是一个凭着祥和安适而独立的空间,独立于乱世争逐之外。和平的景象极其平常又极其诱人:良田、美地、桑竹、阡陌、鸡犬相闻、黄发垂髫……这正是历尽离乱的人们心中的天堂。但一切离乱又总与功业有关,而所谓功业,大多是对玉阶、华盖、金杖、龙椅的争夺。人们即便是把这些耀眼的东西全都加在一起,又怎能及得上桃花源中的那些平常景象?因此,平常,反而有了超常的力度,成了人们最奢侈的盼望。很多人说,我们也过着很平常的生活呀。其实,即使是普通民众,也总是与试图摆脱平常状态的功利竞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都不是桃花源中人。桃花源之所以成为桃花源,就是在集体心理上不存在对外界的向往和窥探。外界,被这里的人们切除了。没有了外界,也就阻断了天下功利体系。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态独立和精神独立,才是真正的空间独立。第三种方式可以说得拗口一点,叫“不可逆切割”。桃花源的独自美好,容不得异质介入。那位渔人的偶尔进入引动传播,而传播又必然导致异质介入。因此,陶渊明选择了一个更具有哲学深度的结局——桃花源永久地消失于被重新寻找的可能性之外。桃花源中人虽不知外界,却严防外界,在渔人离开前叮嘱“不足为外人道也”。渔人背叛了这个叮嘱,出来时一路留下标记,并且终于让执政的太守知道了。但结果是,太守派人跟着他循着标记寻找,全然迷路。更有趣的是,一个品行高尚的隐士闻讯后也来找,同样失败。陶渊明借此划出一条界限,桃花源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隐士天地,那些以名声、学识、姿态相标榜的“高人”,也不能触及它。这个“不可逆切割”,使桃花源表现出一种近似洁癖的冷然。陶渊明告诉一切过于实用主义的中国人,理想的蓝图是不可以随脚出入的。在信仰层面上,它永远在;在实用层面上,它不可逆。

阅读材料,回答问题

    诗国里的革命家喊道“皈返自然”!不过那是偶然的事。偶然在言语里发现一点类似诗的节奏,便说言语就是诗,便要打破诗的音节,要它变得和言语一样——这真是诗的自杀政策了。其实他们要知道自然界的格律,虽然有些像蛛丝马迹,但是依然可以找得出来。不过自然界的格律不圆满的时候多,所以必须艺术来补充它。自然中有美的时候,是自然类似艺术的时候。最好拿造型艺术来证明这一点。我们常常称赞美的山水,讲它可以入画。的确中国人认为美的山水,是以像不像中国的山水画做标准的。我在赵瓯北的一首诗里发现了同类的见解。“绝似盆池聚碧孱,嵌空石笋满江湾。化工也爱翻新样,反把真山学假山。”这径直是讲自然在模仿艺术了。

    诗之所以能激发情感,完全在它的节奏;节奏便是格律。莎士比亚的诗剧里往往遇见情绪紧张到万分的时候,便用韵语来描写。歌德作《浮士德》也曾用同类的手段。韩昌黎“得窄韵则不复傍出,而因难见巧,愈险愈奇……”这样看来,恐怕越有魄力的作家,越是要戴着脚镣跳舞才跳得痛快,跳得好。只有不会跳舞的才怪脚镣碍事,只有不会做诗的才感觉得格律的缚束。对于不会作诗的,格律是表现的障碍物;对于一个作家,格律便成了表现的利器。

(节选自闻一多《诗的格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小题。

    对于任何一种文化传统来说,如何协调守成、创新与外来文化三者之间的关系始终是一个关键问题。晚清至20世纪,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大规模接触伴随着侵略、殖民与长时间的冷战,这些历史事实增加了问题的复杂程度。尽管如此,多数人愿意认为,五四新文学运动是文学史上的一个成功范例。五四新文学不仅改变了古典文学的传统形式,而且,相当多的作家动手译介域外文学,使各种西方文化元素逐渐汇入中国文学的表述体系。这开辟了汉语白话文学的新阶段——“现代文学”。之所以认定这是一次成功的文学转换,首要的标志是:相对于先秦至晚清的中国古典文学,汉语白话文学更适合表现今天的中国经验。这丝毫不存在贬低中国古典文学的意思。中国古代批评家就曾经深刻地指出:“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文学及其评价依据。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学都将受到文学传统与现实世界纵横坐标构成的不同压力。强调来自纵轴的文学传统,还是追求更大限度地再现当代的现实世界?现实主义的宗旨显然是后者。这时,所谓的创新可以表述为,一种再现当代现实的企图改变了文学传统的发展方向。

    这同时划出了一个区分的标准:如何辨别鲁迅式的“盗火者”与“言必称希腊”的崇洋分子?尽管二者都对西方文化表示出浓厚的兴趣,但是,“盗火者”的主旨是探索民族的独特道路,力图“师夷长技以制夷”;相反,崇洋分子热衷于将民族历史纳入一个普遍的模式,使之成为西方文化逻辑的具体例证。

    如果说,五四时期的“盗火者”曾经将西方文化视为现代性的启蒙,那么,现今的历史语境中,中国文化业已成为更重要的思想资源。中国文化浩如烟海,门类繁杂,一批饱学之士始终专心致志地从事清理和阐释工作。然而,正如马克思所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法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只有意识到现今中国文化对于“改变世界”负有的历史使命,人们才能更为深刻地理解这一批饱学之士的学术贡献。也恰恰因为意识到这种使命,人们才不会满足于某些徒具形式的表面文章,诸如儒冠儒服、三叩九拜之类。中国文化的真正活力并不是刻意维护某种古老的礼仪,而是进入当今社会,力争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工业社会的机器节奏响彻生活的每个角落时,农耕社会的古典诗学——例如“意境”“情景交融”乃至“天人合一”——保存了哪些不可或缺的文化基因?启蒙、革命、利益、市场以及围绕这些概念产生的社会关系瓦解了古代的乡绅之治以后,儒家的“修身”与西方文化的宗教具有哪些不同的社会功能?在一个群雄争霸、风起云涌的时代,“君子和而不同”的思想蕴含着着哪些重大的启示?这些问题的提出与展开,已经显现出中国文化对话历史、对话现实的思想含量与独特价值。

(摘编自南帆《中国文化的活力》,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先秦两汉时期,就诗礼文化中的诗教与礼制的互动关系而言,两者或离或合,大略经历了五次历史性演变。

    先周时期,诗教与礼制天然遇合,生成诗礼文化的初级国家形态。诗教争礼制最初经历了从自然状态,过渡到舜以来初级国家形态的漫长历程。当原始部落社会迈进初级国家的门槛时,朴素自然的民间礼俗一变而为初级国家形态的礼制。于是,礼制建设向诗教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新要求:“命汝典乐,教胄子……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尚书·舜典》)这是帝舜发出的对子弟开展诗教的命辞。从此,诗教与礼制相结合,共同启动了诗礼文化建构的历程。

    西周时代,诗教与礼制水乳交融,生成诗礼文化的高级国家形态。西周初创,即十分重视诗礼文化建设。在周太师整理规范前代已有诗作的基础上,以周公旦、成王诵为代表的诗人群体创制了大量新诗,以施于王室与公室典礼。其中,以“五礼”为核心的礼仪制度规范,重在明等级;以“六艺”为核心的贵族教育内容,重在调人情。于是,诗教与礼制二者相互倚重,相与为用,紧密结合,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地。

    春秋时期,诗教与礼制渐次分离,制度之教演变为文化之教。平王东迁,王室渐次衰微,原本以和合礼制为主要任务的诗教,逐渐从礼制系统中淡出。转而演变为儒、墨、名家的道德修身和言辞进身手段。此时开始盛行的歌《诗》、引《诗》以“言志”的文化活动,显示出诗教脱离典礼轨道的倾向。此时的《诗》已不再仅仅是一种艺术化的礼制,而是独立的大学文本了。诗教因西周传统礼制的变革崩坠而趋向没落,诗教对建构诗礼文化的影响力自然就减弱了。

    战国时期,诗教与礼制相互乖离,《诗》成为少数经师传习的文学文本。当时,七雄争霸,礼崩乐坏,就连儒家在传播《诗》上也有心无力,其他学派如纵横家引述《诗》句完全是出于论辩术的需要,法家则危言耸听地说如果用诗、书、礼、乐治国,“敌至面削,不至必贫”(《商君书·去强》)。秦王朝建立后,更是以焚书坑儒的极端手段毁灭诗礼文化,《诗》既在被灭之列,诗教自然也无施展空间,这样它就从国家和民间两个领域完全退出。只能奄奄一息地苟活于少数经师之手了。

    两汉时期,诗教与礼制完美结合,诗礼文化上升为皇权制国家的政教样板。汉武帝独尊儒术以后,诗教走向了它的终极形态——政教化。当时,上有官学,下有私学,形成了诗教彬彬之盛的局面,国家政教道德得到了强化。当时的学者翼奉说,《诗》和《易》《春秋》一样,“皆列终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汉书·吴奉传》)。足见《诗》和其他儒家经典一道,参与了汉代国家礼制的建设。

    从诗教与礼制关系的离合与演变的历史进程中,可以看出《诗》与礼共生互动的基本类型;进而从诗礼文化的起落兴衰中,既可透视出历史文化的运行与演变规律,也可以为实现中华民族的文化复兴提供历史借鉴。

(摘编自郝建杰《诗教与礼制的离合》,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中国,国家从来被视为一个伦理性的实体。在近代西方霍布斯和洛克所倡导的自然主义的契约国家,卢梭、康德、费希特所倡导的道德主义的契约国家中,国家都没有积极的功能。国家只是一个警察,唯一的职责是维持秩序;它不是一个导师,不负有引导人们向善之职,那是宗教所管的事。中国人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个人、家庭、社会、国家、天下,在伦理关系上环环相扣,连为一体。“民惟邦本”,国家作为伦理性的实体,除去负责保障民众的个人权利、督促民众履行个人义务之外,还负责教化民众尤其是从君主到各级官吏,“孝、悌、忠、信”,“仁、爱、诚,敬”,“礼、义、廉、耻”,作为国家伦理的基本观念,规定了一个人在现实中应该怎样行动,应该禁止哪些行为。正因为如此,国家不仅要保护从个人到家庭、再到社会的责任伦理,而且自身要率先履行自己的责任伦理,成为履行责任伦理的示范者。孔子说:“为政先礼。礼,其政之本与!”说明礼治在伦理型国家中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对国家而言,包括吉礼、嘉礼、宾礼、军礼、凶礼在内的各项礼仪,不仅是宣示价值观、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教化人民特别是掌控权力的各级官吏的有效方式,而且是维护国家主权与尊严、积极推进国际交往的重要手段。

    历史早已证明,只要家庭、社会、国家这些伦理性实体继续存在,礼所表达的这些责任伦理就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适应社会的发展变化,礼自身也一直在发展变化之中。礼根植于人们的生活实践,根植于人们的日常的习俗,因时间、空间条件不一样,它们会产生许多差异。今日之中国,现代、前现代、后现代并存,而基本取向则是每个人一方面自主性、独立性越来越强,另一方面又越来越为世界性联系中的巨量信息所左右;以父家长为中心的传统家庭已普遍瓦解,一夫一妻的小家庭成为主流,在市场化、契约关系冲击下,婚姻与家庭变数激增;人们的社会交往范围,在  实际领域和虚拟领域都空前扩大也更加不确定,各类新型的社会自组织影响已大大超过传统的社会自组织;国家治理与世界秩序都面临全新的挑战。所有这些伦理性实体历史性的变化都要求礼和礼治全面的革新。

    伦理与道德、伦理与法理、法理与道德之间的歧义乃至冲突,现今超过以往任何时代,这就要求礼与礼治必须进行再创造。

    革新及再创造,则应当从人们的生活实践中,从各地方、各族群的民间习俗中,吸取丰富的营养。要对现今既有的各种礼仪进行认真的调查、研究和总结,在已有的基础上加以提升,并使之更加系统化、完善化。让礼和礼治成为现代国家德治与法治的得力辅弼,是当代中国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摘编自姜义华《论“礼治”的当代意义》)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资治通鉴》是部怎样的书?

姜鹏

    ①作为一部篇幅长达二百九十四卷的煌煌巨著,《资治通鉴》对历史的记载通常被人们认为是详尽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②举一个例子,《资治通鉴》对前代的历史记载,以叙述唐朝的内容最为丰富。两汉四百余年,《资治通鉴》不过给了六十巻篇幅,唐朝不到三百年,却占据了八十一卷篇幅。但当一位读者尝试着在《资治通鉴》中寻找李白的踪迹时,他会发现什么?他会发现,《资治通鉴》中居然没有李白!那可是唐朝最著名的人物之一,《资治通鉴》给予唐朝历史如此高的关注度,却为何只字不提李白?当你又试图寻找另一位唐代大名人杜甫,你会发现杜甫的运气比李白好一点点。因为杜甫的名字至少在《资治通鉴》中被提到了一次—这也就意味着杜甫事实上在《资治通鉴》中也没有出现过,只不过被别人提到了一次。

    ③其实在《资治通鉴》里失踪的,不仅仅是李白、甫,还有很多跟他们同样大腕的中国历史名人。其他历史小名人,被《资治通鉴》“遗忘”的更是不计其数。这当然不是司马光的疏忽。如果真像清代学者李光地所讽刺的那样,《资治通鉴》的疏旷网漏吞舟”,那它也不可能成为屹立千余年不倒的经典著作,更不可能和《史记》一起构成中国传统史学的双峰。显然,粗心出错的是李光地这样的读者,而不是司马光。

④司马光在《进资治通鉴表》中的一段话:“每患迁、固以来文字繁多,自布衣之士读之不遍,况于人主,日有万机,何暇周览。臣常不自揆,欲删削冗长,举撮机要,专取关国家兴表,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为编年一书。”

    ⑤司马光这段话包含两层意思,其实也已经能解答我们之前的疑惑,亦能反驳李光地的评价了。

    ⑥中国古人重视历史,其实被我们称之为“二十四史”的正史,在《资治通鉴》开始编修之前,已经完成了十九部。仅这十九部历史著作加起来,字数就达到一千五百万左右。这就是司马光在前段引文第一句话中所描述的情况,“迁固以来,文字繁多”。对于日理万机的皇帝,以及宰相等高级官员,怎么有时间把这些书读遍?所以,《资治通鉴》所记载的内容,绝大多数已被之前的十几部王朝史,和其他各类史学著作叙述过。但对于那些人们耳熟能详的著名历史事件,司马光同样会抱着极为审慎的态度,予以重新检查。检查的目的,除了进一步核对历史真实性之外,还要考虑以往的历史叙述,对一些重大政治事件的解读是否正确,是否真的有利于后人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⑦所以,司马光只记录那些影响到国家兴成败、百姓幸福指数的人和事,没有多余的篇幅留给文学、艺术以及名人事。李白、杜甫不见载于《资治通鉴》,符合这个标准,因为他们不是政治人物。司与相如最具有代表性的文学作品《子虚赋》《上林赋》不见载于《资治通鉴》,《资治通鉴》只选取他一篇短短的《谏赋》,也符合这个标准。因为《子虚》《上林》辞藻再华丽,也与治国无关:《谏猎赋的文字虽然相对平实且篇幅短小,却从一个角度提出了与治道有关的问题,故能被《资治通鉴》相中。

⑧当然,作为“史学双壁”之一的《资治通鉴》,人们总会将他与司马迁的《史记》相比较。《史记》文学性之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中的“鸿门宴”、“荆轲刺秦王”等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名篇,但从史学角度讲,其真实性如何,却历代均有质疑。比如,今天人们所熟知的“赵氏孤儿”,故事蓝本也出自《史记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基本上已经被后来的史学家们否定,因其内在矛盾太明显,也与更早的典籍《左传》所记载的内容出入太大。司马光批评司马迁“好奇” , 无疑,在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历史学家里面,他是最懂政治的。也正因为这样,宋神宗在为《资治通鉴》所作的序中写到:“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这也就是《资治通鉴》最大的特点。如果我们用一句话来概括、区分《史记》与《资治通鉴》的差别,可以这样说:《史记》是(A)笔下的历史,《资治通鉴》是(B)笔下的历史。

    ⑨《资治通鉴》成书后,模仿、续写的作品很多,但没有一部能像《资治通鉴》那样成功。原因即在于,那些作者没有一个像司马光那样,有丰富的从政经验,以及敏锐的政治观察力。所以,在浩若烟海的传统史学著作中挑一部最适合于提炼治国理政经验的史书,那没有比《资治通鉴》更合适的作品了。

(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