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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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白城市通榆县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一梦成功”的凯库勒

张金平

    弗里德利希·凯库勒是19世纪德国著名的化学家,他在科学研究的道路上有一些十分有趣的故事。

    1829年,凯库勒出生在德国达姆斯塔德市,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尽管有些顽皮,但是十分聪明。中学时,就熟练地掌握了四门外语。

    凯库勒在读中学时,对建筑学就很有研究,并展露出才华。他别出心裁设计的三幢楼房的图纸,被他故乡的建筑部门所采用。这三幢楼房建成之后,其构造之精妙,让当时一些有名的建筑师也为之叹服。16岁的凯库勒,从此之后声名大噪,被誉为“少年建筑师”。

    凯库勒在建筑学上的成功,使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坚信他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建筑学专家,并希望他在建筑领域有更大的作为。18岁的凯库勒也按照这个想法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吉森大学。这是德国当时最为著名的一所大学,校园美丽、学风淳朴,更值得骄傲的是,这所大学还拥有一批知名度极高的教授,而且,允许学生可以不受专业的限制选择他们喜爱的教授。

    在人生的道路上,往往会因为某些偶然的际遇,使前行的航船改变方向。自从凯库勒怀着仰慕的情感听了德国著名化学家李比希的讲座后,他便对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年以后,凯库勒终于进入了著名的李比希实验室,当了李比希的实习生,这相当于现在的研究生。

    凯库勒是一位极富想象力的学者,他通过和国际上著名化学家们广泛交往和自己的深入研究,在化学领域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就。他首先确定了碳原子的四价,提出了碳原子之间可以连接成链这一重要假说。对苯的结构,他在分析了大量的实验事实之后认为:这是一个很稳定的“核”,6个碳原子之间的结合非常牢固,而且排列十分紧凑,它可以与其他碳原子相连形成芳香族化合物。

    他早已测定清楚:苯分子是由六个碳原子和六个氢原子结合而成,但是它们又是如何结合的呢?凯库勒百思不得其解。他一边苦心思考着,一边在纸上不断地画着,试着写出几十种苯的分子式,却又都一一被否决了。

    “到底苯的分子结构应当是什么样的呢?”凯库勒脑海里始终在这样追问自己。

    1865年圣诞节后的一天,他试着把苯分子式写成弯弯曲曲的蛇形,但还是不行!他反复思考,累极了。他半躺在安乐椅上,壁炉暖烘烘的,让他感到惬意舒适,慢慢地就蒙蒙眬眬地入睡了……“啊,那是什么?”凯库勒好像看到了六个碳原子连在一起,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蛇,而且那条蛇已经蠕动起来了。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条怪蛇被激怒,竟狠狠地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个环,然后就不动了。凯库勒又仔细一看,“啊,不对呀,这不是一条蛇形成的环,这是一枚六边形的宝石戒指!”凯库勒拾起这枚戒指,想拿起来仔细看看,不小心,“当啷”一声,戒指掉在了地上。凯库勒哆嗦一下,睁开蒙眬双眼,原来是南柯一梦。梦中醒来,一切如常,但他在梦中看到的变成环形蛇的苯分子排列顺序还依稀记得。凯库勒匆匆地在纸上写下了梦中看到的环形结构,著名的苯分子式就这样被发现了。

    对于凯库勒长期研究没有解决的问题,最后“一梦成功”,科学史上还有许多其他说法。有的说,他是在马车上做的梦,梦见的不是蛇,是六个人跳环形舞;有的说,他是梦见六只猴子,彼此拉住尾巴,形成一个环;还有的说,他梦见了美丽的伯爵夫人,他看到她戴着一枚用白银打造成的双龙六边形戒指,等等。总之,无论怎么说,凯库勒确实是在梦中发现了苯分子的结构。

(1)、下列不属于凯库勒投身到化学研究的直接原因的一项是(    )
A、凯库勒从小受到良好教育,而且十分聪明,中学时就熟练地掌握了四门外语。 B、所考入的古森大学允许学生可以不受专业限制选择他们自己喜欢的教授。 C、凯库勒有机会听到德国著名化学家李比希的讲座后,对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D、后来得以进入李比希实验室,当了李比希的实习生,从此凯库勒走向了化学研究领域。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凯库勒在读中学时熟练地掌握了四门外语,这一现象告诉我们,聪明的孩子即使有些顽皮,也能够创造优秀的成绩。 B、凯库勒在读中学时,就设计出三幢楼房的图纸,并以构造之精妙,让当时一些有名的建筑师为之叹服,从而被建筑部门采用。 C、凯库勒之所以能够接触到李比希教授,并成为其学生,吉森大学允许学生可以不受专业的限制选择他们喜爱的教授是一个重要因素。 D、凯库勒想象力丰富,并能够和国际上著名化学家们广泛交往,从而确定了碳原子的四价,提出了碳原子之间可以连接成链的重要假说。 E、对于凯库勒的“一梦成功”,科学史上虽然有许多其他说法,但无论哪种说法,都不能改变凯库勒确实是在梦中发现苯分子的结构的事实。
(3)、对于凯库勒的“一梦成功”,你有怎样的认识?请结合文中信息,谈谈自己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故乡在远方

张抗抗

    ①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者。

    ②几十年来,我漂泊不定、浪迹天涯。我走过田野、穿过城市,我到过许多许多地方。

    ③19岁那年我离开了杭州城。水光潋滟、山色空濛的西子湖畔是我的出生地。离杭州100里水路的江南小镇洛舍是我的外婆家。

    ④然而,我只是杭州的一个过客,我的祖籍在广东新会。我长到30岁时,才同我的父母一起回过广东老家。老家有翡翠般的小河、密密的甘蔗林和神秘幽静的榕树岛,夕阳西下时,我看见大翅长脖的白鹳灰鹳急急盘旋回巢,巨大的榕树林上空遮天蔽日,鸟声盈盈。那就是闻名于世的小鸟天堂。新会县世为葵乡,小河碧绿的水波上,一串串细长的小船满载清香弥漫的葵叶,沉甸甸贴水而行,悠悠远去……

    ⑤但老家于我,却已无故园的感觉。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也并不真正认识一个人。我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地道的家乡方言。我和我早年离家的父亲,犹如被放逐的弃儿,在陌生的乡音里,茫然寻找辨别着这块土地残留给自己的根性。

    ⑥暑假寒假,坐小火轮去洛舍镇外婆家。镇东头有一座大石桥,夏天时许多光屁股的孩子从桥墩上往河里跳水,那小河连着烟波浩淼的洛舍洋,我曾经在桥下淘米,竹编的淘箩湿淋淋从水里拎起,珍珠般的白米上扑扑蹦跳着一条小鱼儿……

    ⑦而外婆早已过世了。外婆走时就带走了故乡。其实外婆外公也不是地道的浙江人氏。听说外婆的祖上是江苏丹阳人,不知何年移来德清洛舍;又听说洛舍其名是早年此地曾有一支移民来自洛阳,洛阳人之舍,谓之洛舍。由此看来,外婆外公的祖籍也难以考证,我魂牵梦系的江南小镇,又何为我的故乡?

    ⑧所以对于我从小出生长大的杭州城,便有了一种隐隐的隔膜和猜疑。自然,我喜欢西湖的柔和淡泊,喜欢植物园的绿草地和春天时香得醉人的含笑花,喜欢冬天时满山的翠竹和苍郁的香樟树……但它们只是我摇篮上的饰带和点缀,我欣赏它们赞美它们但它们不属于我。每次我回杭州探望父母,在嘈杂喧闹的街巷里,自己身上那种从遥远的异地带来的“生人味”,总使我觉得同这里的温馨和湿润格格不入……

    ⑨我究竟来自何方?

    ⑩更多的时候,我会凝神默想着那遥远的冰雪之地。想起笼罩在雾霭中的幽蓝色的小兴安岭群山。踏着没膝深的雪地进山去,灌木林里尚未封冻的山泉一路叮咚欢歌,偶有暖泉顺坡溢流,便把低洼地的塔头墩子水晶一般封存,可窥见冰层下碧玉般的青草。山里无风的日子,静谧的柞树林中轻轻慢慢地飘着小清雪,落在头巾上,不化,一会儿就亮晶晶地披了一肩,是雪女王送你的礼物。若闭上眼睛,能听见雪花亲吻着树叶的声音。那是我21岁的生命中,第一次发现原来落雪有声,如桑蚕啜叶,婴童吮乳,声声有情。

    ⑪那时住帐篷,炉筒一夜夜燃着粗壮的大木棒,隆隆如森林火车如林场的牵引拖拉机轰响。时时还夹着山脚下传来的咔咔冰崩声……山林里的早晨宁静而妩媚,坡上的林梢一抹玫瑰红,淡紫色的炊烟缠绵缭绕,门前的白雪地上,又印上了夜里悄悄来过的不知名的小动物一条条丝带般的脚印儿,细细辨认,如梅花如柳梢亦如一个个问号,清晰又杂乱地蜿蜒于雪原,消失于密林深处……

    ⑫我19岁便离开了我的出生地杭州城,走向遥远而寒冷的北大荒。

    ⑬那时我曾日夜思念我的西湖,我的故园在温暖的南方。

    ⑭但现在我知道,我已没有了故乡。我们总是在走,一边走一边播撒着全世界都能生长的种子。我们随遇而安、落地生根;既来则定、四海为家。我们像一群新时代的游牧民族,一群永无归宿的流浪移民。也许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我已有了太多的第二故乡。

    ⑮然而在城市闷热窒息的夏日里,我仍时时想起北方的原野,那融进了我们青春血汗的土地。那里的一切粗犷而质朴。20年的日月就把我这样一个纤弱的江南女子,磨砺得柔韧而坚实起来。以后的日子,我也许还会继续流浪,在这极大又极小的世界上,寻觅着、创造着自己精神的家园。

(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赵新

    和其他主食比起来,米饭,我是天天吃顿顿吃也吃不烦吃不厌,媳妇叫我“米虫子”。可是有一个问题很是让我添堵:米里的沙子太多,吃饭时总是硌牙,碗里像有炸弹似的,吃得小心翼翼,吃得提心吊胆,吃着吃着就吃出一肚子火,扔下饭碗了事!

    下顿饭还是这样。

    我非常想买些不带沙子的米,吃个放心,吃个坦然,吃个舒畅,吃个欢喜。

    有一天单位组织下乡,先到了某个县城,又从这个县城下到了某个乡镇。这个镇子很大,恰逢集日,街市上人山人海,叫买叫卖,非常热闹。

    我在农贸市场挤挤碰碰地转悠时,看见一个老汉蹲在那里卖米。那米雪白晶莹,幽幽地闪着光,颗颗晶莹剔透,玲珑如玉。

    弯下腰细看细瞅细挑,没有一粒沙子。

    戴上花镜再看再瞅再挑,还是没有沙子。

    请了几个也一起挑米的人帮着看,仍然没有沙子。

    我既兴奋又激动,忙问这米怎么卖。老汉郑重其事地报了价,并且申明这米是他自家产的,价钱虽然偏高了些,却配得上米的品质。

    老汉问我要多少,我说:“豁出去,要100斤!”

    老汉很严肃地说:“同志,我这人光明正大,不遮不瞒,不欺不诈,你要100斤,我只能给你98斤。”

    我说:“老哥,别呀,2斤米也能做好几顿饭呢!”

    老汉顺手提过旁边的一条口袋说:“分量保证给够你,另外2斤就是这里边装着的沙子。”

    我大吃一惊:“沙子?”

    老汉平静如水:“沙子。”

    我一看,那沙子也是米粒般大小,雪白晶莹,幽幽地闪着光,颗颗晶莹剔透,玲珑如玉。如果把这样的沙子和米混在一起,肉眼凡胎,断然看不出来。

    我说:“老哥,我只要米不要沙子。”

    老汉很憨厚地笑了:“同志,对不起,那我这米不卖。”

    我说:“不卖?那你咋不把沙子掺到米里?”

    他说:“那不是坑人吗?”

    我说:“你这也是坑人呀!”

    他说:“这坑和那坑可不一样。这坑是明着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问心无愧;那坑是暗里坑,我怕有人骂我坏了良心,掘我家的祖坟!”

    想想是这么个理,人家叫明唱响了,你完全可以不买嘛。又往深刻之处一想,就觉得这老汉很老实很厚道很可爱了。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他不搞惟妙惟肖的伪装,不做浑水摸鱼的手脚。

    老汉60岁左右,一张皱纹纵横的脸,一双结满老茧的手,嘴唇上的胡须里还有一粒黄色的饭渣。他的鞋破了,露出半个脚趾头。

    我说:“老哥,这米我买。”随即给了他100斤大米的钱,要了他98斤的米。

    老汉拉住我的手:“同志,你先别走,你还没要我那2斤沙子哩。”

    我说:“我不要你的沙子!”

    老汉把钱退给我:“你不要沙子,就把大米还给我,我不贪这份便宜!”

    我愣了,心想,这人真是有脾气,不要他的沙子他还不依!

    老汉说:“我的沙子也是钱,那是经过加工的;你拿回城里种花养草,喂鸟养鱼,比大米用处还大哩。”

    看着他固执认真的样子,我要了他那2斤沙子。

    午饭以后我又来到集市上闲逛,走到卖米老汉那里,看见有好几个人把他抓住,正推推搡搡地押着他在街上走。秋风萧瑟,黄叶飘零,那老汉的脚步踉踉跄跄,落下一路汗腥。

    押着他的人愤怒地斥责:“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明目张胆地坑害顾客,让人家买你的沙子!”又一个说:“你把那沙子掺和到米里卖,不就没事了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翻浆

毕淑敏

    那年,我五一放假回家,搭了一辆运送旧轮胎的货车,夜幕降临才进入离家百来里的戈壁。正是春天,道路翻浆

    突然一根“土柱”,遮挡了银色的车灯。

    “你找死吗?”司机大喊。我这才看清是个青年,穿着黄色旧大衣,拎着一个系着鬃绳的袋子。“我要搭车。”“不搭!哪有地方!”司机愤愤地说。“我蹲大厢板就行。”司机还是说:“不搭!想冻死啊!”说着,准备闪过他往前开。

    那个人抱住车灯说:“就在那儿……我母亲病了,我到场部好不容易借到点小米……我母亲想吃……”

    “让他上车吧!”我有些同情地说。

    他立即抱着口袋往车厢上爬。

    夜风在车窗外凄厉地鸣叫。司机说:“我觉得他好像要干什么。”我借着司机身后小窗的一个小洞,屏气向里窥探。朦胧的月色中,那个青年如一团肮脏的雾,龟缩在起伏的轮胎里。每一次颠簸,他都像被遗弃的篮球,被橡胶轮胎击打得嘭嘭作响。忽然,我看到青年手脚麻利地搬动着我的提包。那里装着我带给父母的礼物。“哎呀,他偷我东西呢!”

    司机很冷静地说:“别担心。”只见他狠踩油门,车就像被横刺了一刀的烈马,疯狂地弹射出去。我顺着小洞看去,那人仿佛被冻僵了,弓着腰抱着头,企图凭借冰冷的橡胶御寒。我的提包虽已被挪了地方,但依旧完整。司机笑着说:“车速这么快,他偷了东西也不敢跳车了。”

    路面变得更加难走,车速减慢了。

    我紧张地盯着那个小洞,青年也不失时机地站起身,重新搬动了我的提包。我痛苦得几乎大叫。就在这时,司机趁着车的趔趄,索性加大了摇晃的频率,车窗几乎吻到路旁的沙砾。

    再看青年,扑倒在地,像一团被人践踏的草。虚弱但仍不失张牙舞爪的姿势,贪婪地守护着我的提包——他的猎物。司机继续做着“高难”动作。我又去看那青年,他像夏日里一条疲倦的狗,无助地躺在了轮胎中央。

    道路毫无先兆地平滑起来,翻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说:“扶好你的脑袋。”就在他狠踩刹车之前,我双腿紧紧抵地,双腕死撑面前的铁板……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个贼娃子可能要被卸成零件,我心里安宁了许多。“看他还有没有劲偷别人的东西?”司机踌躇满志地说。

    只见那个青年不时地用手抹一下脸,把一种我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弹开……他把我的提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往手上哈着气,摆弄着拉锁上的提梁。这时,他扎口袋的绳子已经解开,就等着把我提包里的东西搬进去呢……

    “师傅,他就要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我惊恐万状地说。师傅反倒不慌不忙地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到了。”我们到了一个兵站,也是离那个贼娃子住的不通车的村子最近的公路,他至少还要走10公里……

    那个青年挽着他的口袋,像个木偶似地往下爬,狼狈地踩着轱辘跌下来,跪坐在地上。他脸上除了原有的土黄之外,还平添了青光,额上还有蜿蜒的血迹。

    他的舌头冻僵了,把“谢”说成“学”:“学学,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在赶路,学学…”他抹一把下颌,擦掉的不知是眼泪、鼻涕还是血。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们。

    看着他蹒跚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你停下!我要查查我的东西少了没有。”

    司机赞许地冲我眨眨眼睛。

    那个土黄色的人孤独地面对我们,脖子柔软地耷拉下来,不堪重负的样子。我敏捷地爬上大厢板,不放心地摸索着我的提包,每一环拉锁都像小兽的牙齿般细密结实。突然触到鬃毛样的粗糙,我意识到这正是搭车人袋子上那截失踪的鬃绳。它把我的提包牢牢地固定在大厢的木条上,像焊住一般结实。

    我的心像凌空遭遇寒流,冻得皱缩起来。

(选自《毕淑敏文集》,有删改)

【注】①翻浆:春暖解冻时,地面或道路表面发生裂纹并渗出水分和泥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大美临海

舒婷

    曾经慕名到过江浙那些个古镇古城,见惯了小桥人家的水乡模式,慢慢倦了与游人摩肩接踵,好像再无新意。听说繁华的杭州湾附近有一个叫临海的安静小城,其地形地貌丰富多变;人文积淀深不可测;还说那里的地方小吃独冠一方呢。网上一搜,果然名目繁多:霉菜干麦饼、乌饭麻糍、羊脚蹄、梅花糕……哎呀呀,许多东西闻所未闻,让人馋虫乱窜。

    都说江南最好的季节是阳春三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怎么等得了,于是炎炎盛夏我已经站在临海市的紫阳古街,极不雅观地手捧刚起锅的“蛋清羊尾”,热腾腾软酥酥香喷喷,唇齿来不及盘点个中真谛,嗓子眼已经彻底没收了。深知午餐还有许多美味佳肴列队伺候,往嘴上贴了封条。否则就想守着油锅不走,吹着气卷着舌,吃个淋漓痛快。这道“蛋清羊尾”内馅是豆沙,以蛋清搅拌麦粉为皮,再裹以网油下锅,保持羊尾的蓬松形状。其工艺复杂考究,已具有1400多年历史。我虽猫在一旁揣摩半天,仍不得要领。

    紫阳古街南北走向,长不过1080米,宽约四五米,两旁木结构民房多为明清遗风。楼下前店后坊,楼上居家,抬头见一青衫老太身子探出木棂窗,在熙熙攘攘的行人头顶上,挂晾衣物。这日有圩,四乡农民汇集,就地摆出些土特产,有海鲜有河鱼有瓜果,还有水灵灵嫩生生的野菜。我弯腰捡起一小捆蕨芽,试着与跨坐在扁挑上的白眉老汉讨价还价。老汉端的淳朴善良,居然轻松成交,还添了一枝后院种的琼花送我,说可以炖汤养颜。

    沿街的小手工作坊也都开张起来:乐器铺里,洞箫、板胡、古筝等自恃身份,只作壁上观,唯笛子婉转试音如泣如诉;竹器店里那久违的老藤椅让你坐下就不想起来,腰背都在依恋着,可惜不好携带啊;茶馆里的说书声泡在青瓷盖碗里,清亮亮绿茵茵,拂之不去;而各色麦饼、松糕、马蹄酥什么的,半遮半掩在纱罩里,千呼万唤,要想硬起心肠不理睬,真难!

    古镇的核心本来就是古街,古街的文化精神渗透在临海人的日子里。闲时读些圣贤书,撰写几副楹联,使几笔书法,懂一点丹青,在临海根本不算什么,可谓“满地皆夫子,处处读书人”。连临海人的姓名对我都是个考验。比如文联主席的名字叫陈引奭,你说这个奭(shì)怎么读?不许读成“爽”噢!

    陈引奭同志最自豪的当然是临海的古长城。号称“江南八达岭”的古长城盘亘在北固山上,俯瞰灵江,煞为壮观,是临海市巍峨高耸的天然广告,远远就一目了然。这城墙自从晋代开建以来,已有1600余年,迭经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不断修筑增扩,其主体部分一直保存到今天。

    现在用脚可以亲近的城墙约5公里。从揽胜门进入时,我还兴致盎然。砖是宋砖,青苔下依稀可见“台州府城墙”字样。瓮城成弧形,马面迎水,据说是戚继光抗击倭寇时的创建,御敌、防洪两用。走到好汉坡,我的脚力不行了,以拍照为由,屡屡脱队四处游走。再说两旁古木蓊郁,藤萝如褛,清风徐徐,马樱丹花开得野趣横生,连狗尾巴草都有蛱蝶招惹,怎能不让人流连!再后来,我捶打着灌铅似的老腿老腰,不管陈引奭怎么游说,抵死不肯再上制高点的望天台。于是故意使赖,指头抠着斑驳的石阶质疑,说是后铺的水泥板,急得陈哥嘴唇抖索,结结巴巴地争辩,一再声明从小就在这些原装的旧石条上蹦跶。哈,这样诚恳纯良,却也是临海书生们的一大特色哪!

    古长城是临海一绝,是一张烫金的文化名片,且不要揣了它,就急着拔腿离开。小小临海市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城内有“掬水月在手,着花香满衣”的东湖,城外有灵江、桐港两大水系滋养,其水土风情简直集旅游资源大全,要什么有什么,真真不可思议。

    我是生长在鼓浪屿岛的人,对海滩冲浪、探东矶岛、过乱礁洋,可能没有那么兴奋。但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去成江南大峡谷和九台沟,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

    幸亏没有错过国家地质公园的桃江十三渚。山下600亩湿地,被桃江分割为十三块不规则的水渚,鳞次栉比,水光绿影,是此行最华丽的章节,不愧是“中国最美的田园风光”。

    往山谷深处走去,约两三百米,忽然讶异地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无数高低错落的多边形石柱之中。

    也许头顶就有一节石舂,看上去岌岌可危,让人不由自主要伸手去撑住它。其实它们已经这样纹丝不动凝固了千万年。

    而曾经,它们是如何惊天动地爆裂,火红的花蕊疯狂绽放,浓烟和灰烬瞬间遮蔽了____万年前的晴空和烈日,然后,再慢慢冷却成不朽的字符。我等凡人是破译不了这部天书的,倒是在石柱顶尖歇脚的天真鸟儿,有一声没一声地诵读。

    才知道这是中世纪火山岩遗址。

    回过头去,这些火山的枝蔓,仿佛从地壳里伸出僵直的千万只手指,在呼吁着什么,祈求着什么,预示着什么?

    临海的美,让人战栗。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海蒂姑姑来访

(美)马里恩·艾什

我和妻子住在伊利诺斯州的一个小镇上。那年,海蒂姑姑突然来访,和我们一起过夏天。那时候小镇的情况特别糟,因为已经连续干旱三年了,许多家庭都已经搬到别处去了。小镇的资源越来越贫乏,居民们也情绪低落、脾气暴燥,经常为一些小事吵得天翻地覆。一些人甚至不再上教堂了。

“小镇期待奇迹。”牧师垂头丧气地说。

海蒂姑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从佛罗里达州来到我们这里的。她戴着一顶天蓝色的无边女帽。“这颜色与我的白头发正相配。”她说。事实上,那顶帽子与她那闪闪发亮的蓝眼睛更相配。海蒂姑姑对谁都笑容可掬,从来不说一句不友好的话。因此,没过多久,小镇上的所有居民就都亲切地称她为“海蒂姑姑”了。

当我们带她去教堂的时候,她很震惊。因为管风琴静静地立在那儿,没有人演奏,而由留声机为大家播放赞美诗。“梅布尔·肖说她的关节炎发作了,不能演奏了。”我解释道。“她甚至连来都不来了。”我妻子补充道。“啊,我喜欢演奏管风琴,”海蒂姑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大家演奏。”

人们兴奋极了,但只有一小会儿——海蒂姑姑演奏得糟极了,调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比没人演奏还要糟不知多少倍。

海蒂姑姑为我们演奏了两个星期之后,牧师亲自去找梅布尔了。他告诉她,大家需要她,大家恳求她再回来演奏管风琴。“好吧,”梅布尔说,“如果你们真希望我回去的话,那我就回去吧。”星期天,梅布尔又在教堂演奏管风琴了。海蒂姑姑似乎一点儿也不失望。事实上,当大家陶醉在梅布尔的音乐声中时,海蒂姑姑的蓝眼睛也熠熠生辉。

又一个星期天,教堂里没有出板报。牧师向大家道歉。原来,负责抄写的琼斯夫人说她没有时间再做这件事了。琼斯夫人虽然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教堂没有钱支付给她。“如果有人愿意捐出一两个小时来抄写的话,”牧师说,“我们会非常感激的。”

海蒂姑姑站了起来,“我愿意做这件事。”她说。“太好了!”牧师高兴地叫道。但当时后排就有人叫道:“哦,不!”

后来的事实证明,可怜的海蒂姑姑的抄写能力和她的演奏能力一样差。她抄写的板报错字连篇,简直让人没法读。后来,牧师悄悄地告诉我们有许多人去找了琼斯夫人,恳求她继续担任抄写的任务,而琼斯夫人最后也终于同意了。

其后,海蒂姑姑又自告奋勇地接受了管理人的工作,因为教堂没有钱请一名全职打扫教堂卫生的管理人。人们都认为这一次不会有问题了,因为谁不会扫地和擦桌子呢?但我们的海蒂姑姑就不会。她扫地的时候东一扫帚西一扫帚,灰尘漫天飞舞。她给地板打的蜡,厚得让人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没过多久,路易丝·威尔森和玛格丽特·布朗就自愿代替了她。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全都惊呆了。众所周知,这两位女士不讲话已经一年了。

那年夏天,海蒂姑姑想施于援手的所有事情,你不能说她哪件事是做得成功的,但你也不能说她失败了。“我们都开始喜欢你的海蒂姑姑了。”一位夫人对我说。这虽然不容易,但人人都承认他们之所以喜欢海蒂姑姑是因为她愿意在别人需要的时候施于援手,并且哪里需要她就愿意到哪里去。当然,如果她做每件事都能够胜任的话,事情就更完美了。但不管怎样,她是一个能让人受到鼓舞的人,她让不去教堂的人又继续去教堂了。

在海蒂姑姑最后一次和我们去教堂的那个星期天早上,她说:“我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教堂里坐满了人,有每周都来的,还有许多新朋友。海蒂姑姑走到讲坛前面,面对听众。“你们的教堂真美丽,”她说,“这里的人也都很善良。我会记住你们每个人的。现在,我想为大家演奏一曲《在花园里》。我很喜欢这首曲子,因为它让我们大家离得更近。”

我从来不知道大家会这么专注,但我害怕有人叫海蒂姑姑离开管风琴,因为她的演奏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但大家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待着。我不禁想起,这种在最近这些艰苦的岁月里已经很鲜见的忍耐力又回到我们这块土地上和我们这些人的心灵中了。我们全都安静地坐着,好像刚刚下了一场大雨,解除了我们的干旱之危似的。

海蒂姑姑走到管风琴前坐下来。她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们。我没有听到一个紧张的变了调的音符,优美的旋律飘荡在我们上空,就像天使在唱歌,熟悉的音乐让我陶醉。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将这首曲子演奏得如此优美。海蒂姑姑怎么又会演奏管风琴了?她以前难道是装出来的吗?她故意弄糟所有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大家重新团结起来吗?关于这一点,海蒂姑姑从来没有说过。

当她演奏完的时候,人们都鼓起掌来,牧师走到讲坛上,“我们曾经期望出现奇迹,”他说,“现在,奇迹果然出现了。海蒂姑姑就是我们的奇迹。”

(《微型小说选刊》 2009年第15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哦,香雪

铁凝

如果不是有人发明了火车,如果不是有人把铁轨铺进深山,你怎么也不会发现台儿沟这个小村。这条线正式营运了,人们挤在村口,看见那绿色的长龙一路呼啸,挟带着来自山外的陌生、新鲜的清风,擦着台儿沟贫弱的脊背匆匆而过。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列车时刻表上,还是多了“台儿沟”这一站,每晚七点钟,由首都方向开往山西的这列火车在这里停留一分钟。

这短暂的一分钟搅乱了台儿沟以往的宁静。台儿沟的姑娘们刚把晚饭端上桌就慌了神,她们心不在焉地胡乱吃几口,扔下碗就开始梳妆打扮。她们洗净蒙受了一天的黄土、风尘,露出粗糙、红润的面色,把头发梳得乌亮,然后就比赛着穿出最好的衣裳。有人换上过年时才穿的新鞋,有人还悄悄往脸上涂点胭脂。然后,她们就朝村口,朝火车经过的地方跑去。

香雪总是第一个出门,隔壁的凤娇第二个就跟了出来。哦,五彩缤纷的一分钟,你饱含着台儿沟的姑娘们多少喜怒哀乐!

日久天长,她们又在这一分钟里增添了新的内容,她们开始挎上装满核桃、鸡蛋、大枣的长方形柳条篮子,站在车窗下,抓紧时间跟旅客和和气气地做买卖,换回台儿沟少见的挂面、火柴,以及姑娘们喜爱的发卡、香皂,甚至花色繁多的尼龙袜。香雪平时话不多,胆子又小,但做起买卖却是姑娘中最顺利的一个,有时她也抓空儿向他们打听外面的事,打听北京的大学要不要台儿沟人,打听什么叫“配乐诗朗诵”

台儿沟没有学校,香雪每天上学要到十五里以外的公社。公社中学虽然女同学不少,但她们的言谈举止,一个眼神,一声轻轻的笑,好像都是为了叫香雪意识到,她是小地方来的,穷地方来的。

“你上学怎么不带铅笔盒呀?”她们问。每到这时,香雪的同桌就把自己那只宽大的泡沫塑料铅笔盒摆弄得哒哒乱响。香雪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同学们对于她的再三盘问,明白了台儿沟是多么贫穷。

深秋,山风渐渐凛冽了,天也黑得越来越早。但香雪和她的姐妹们对于七点钟的火车,是照等不误的,她们仿照火车上那些城里姑娘的样子把自己武装起来,整齐地排列在铁路旁像是等待欢迎远方的贵宾,又像是准备着接受检阅。

火车停了,香雪顺着车身一直向前走去,它的出现,使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她认清了,放在一个女学生面前的真是一只装有吸铁石的自动铅笔盒。不知怎么的,她就朝车门跑去。当她在门口站定时,还一把攥住了扶手。香雪终于站在火车上了,这时车身忽然悸动,接着车门被人关上了,香雪扑到车门上,看见凤娇的脸在车下一晃。她拍打着玻璃,冲凤娇叫喊着:“凤娇!我怎么办呀!”

列车无情地载着香雪一路飞奔,下一站叫西山口,西山口离台儿沟三十里。这里上车的人不少,下车的却只有香雪。

她胳膊上少了那只篮子,她把它悄悄塞在女学生座位下面。

在车上,当她红着脸告诉女学生想用鸡蛋换铅笔盒时,女学生一定要把铅笔盒送给香雪,但香雪收下了铅笔盒,到底还是把鸡蛋留在了车上。台儿沟再穷,她也从没白拿过别人的东西。一轮满月升起来了,照亮了寂静的山谷、灰白的小路,照亮了秋日的败草、粗糙的树干,还有一丛丛荆棘、怪石、还有漫山遍野那树的队伍,还有香雪手中那只闪闪发光的小盒子。她打开盒盖,觉得应该立刻装点东西进去。她从兜里摸出一只盛擦脸油的小盒放进去,又合上了盖子。只有这时,她才觉得这铅笔盒真属于她了,真的。

她忽然感到心里很满意,风也柔和了许多,她发现月亮是这样明净,群山被月光笼罩着,像母亲庄严、神圣的胸脯;那秋风吹干的一树树核桃叶,卷起来像一树树金铃铛,她在枕木上跨着大步,一直朝前走去。台儿沟一定会是“这样的”:那时台儿沟的姑娘不再央求别人,也用不着回答人家的再三盘问。火车上的漂亮小伙子都会求上门来,火车也会停得久一些,也许三分、四分,也许十分、八分。它会向台儿沟打开所有的门窗,要是再碰上今晚这种情况,谁都能从从容容地下车。

台儿沟在哪儿?香雪向前望去,她看见迎面有一颗颗黑点在铁轨上蠕动。再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台儿沟的姐妹们。香雪忽然觉得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就哭了起来。那是欢乐的泪水,满足的泪水。面对严峻而又温厚的大山,她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骄傲。她举起铅笔盒,迎着对面的人群跑去。

迎面,那静止的队伍也流动起来了。同时,山谷里突然爆发了姑娘们欢乐的呐喊。古老的群山终于被感动得战栗了 , 它发出宽亮低沉的回音,和她们共同欢呼着。

哦,香雪!香雪!

(有删改)

文本二

三月香雪

铁凝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写过一篇名叫《哦,香雪》的短篇小说发表在《人民日报》上,一个关于女孩子和火车的故事,小说的主人公叫香雪。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曾在山区农村有过短暂的生活。还记得那是一个晚秋,我从京原线(北京一太原)出发,乘火车在京冀交界处的一个小村下了车,站在高高的路基向下望。贫瘠的土地和多而无用的石头禁锢了这里的百姓和他们的日子,他们不知道四周那奇妙俊美的大山是多么诱人,也不知道一只鸡和一斤挂面的价值区别——这里无法播种小麦,白面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于是就有了北京人乘一百公里火车,携带挂面到这里换鸡的奇特交易:一斤挂面等于一只肥鸡!这小村的生活无疑是拮据寒酸的,滞重封闭的,求变的热望似乎不在年老的一代身上,而是在那些女孩子的眼神里、行动上。

我在一个晚上发现房东的女儿和几个女伴梳洗打扮、更换衣裳。她们是去看火车,去看每晚七点钟在村口只停留一分钟的火车。这一分钟就是香雪们一天里最宝贵的文化生活。

三十五年过去了,香雪的深山已是河北省著名的旅游景区。从前的香雪们早就不像等待恋人一样地等待火车,她们有的考入度假村做了服务员、导游,有的则成为家庭旅馆的店主。她们的目光从容自信,她们的衣着干净时新,她们懂得价值……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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