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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大理市下关镇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阶段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梅格与人格

    为什么梅花能够与人格如此胶合为一体呢?因为梅花的形象特征与某种道德评价的思想价值完全吻合。

    首先是梅花的色淡气清。清淡是对浓艳的否定。浓艳为俗,清淡超俗、高雅。而高雅脱俗,是文人学士所追求的风格,所标榜的气度。宋熊禾《涌翠亭梅花》言:“此花不必相香色,凛凛大节何峥嵘!”梅花之神,在峥嵘之“大节”,而不在表面之“香色”。放翁《梅》诗也说:“逢时决非桃李辈,得道自保冰雪颜。”颜色的清淡正与高士之“得道”契合了。

    其次是梅姿的疏影瘦身。戴禺说:“精神全向疏中足,标格端于瘦处真。”梅花之影疏,显露出人的一种雅趣;而梅花之瘦姿,则凸现了人的一种倔强,因而是人格坚贞不屈的象征。清恽寿平《梅图》说:“古梅如高士,坚贞骨不媚。”顽劲的树干,横斜不羁的枝条,历经沧桑而铸就的苍皮,是士人那种坚韧不拔、艰苦奋斗,决不向压迫他、摧残他的恶劣环境作丝毫妥协的人格力量和斗争精神的象征。

    也正因为梅花具有此种不屈的品格,它才冲寒而发。为了将美好的春天的信息,尽早报告给人间,梅花心甘情愿被雪礼葬,在所不惜:“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为传春消息,不惜雪埋藏。”这种伟大的人格力量,真可感天地,泣鬼神!

    再次是梅花的景物陪衬。梅花色淡,姿瘦,神韵高雅,而配合其环境的是月光、烟影、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这就从各个角度全方位地烘托出梅花的“高标逸韵”,收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宋杨无咎《柳梢青》云:“雪月光中,烟溪影里,松竹梢头。”这就是梅花的陪村意象群:寒雪、淡月、清流、薄(疏)雾、劲松、瘦竹。其清一贯,其骨相通。张道洽《梅花》诗云:“雅淡久无兰作伴,孤高惟有竹为朋。”梅品之“雅淡”,梅格之“孤高”,惟有虚心、有节、耐寒、清淡的竹是它的友朋,诠释了陪衬的艺术力量。

    唐朱庆余《早梅》诗更是将雪、露、松、竹与梅并在一起写,让人们受到最清幽、最高雅的浑融境界的视觉冲击:“天然根性异,万物尽难陪。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艳寒宜雨露,香冷隔尘埃。堪把依松竹,良涂一处栽。"万物难陪,只有雪、露、松、竹,堪与“一处栽”也。众多的意象,将梅花的形象衬托得愈发幽雅、高贵。

    《孤本元明杂剧》中有《渔樵闲话》,将松、竹、梅定为“岁寒三友”。其实在中国文化史上,正式出现“岁寒三友”,还是在南宋期间,如陆游《小园竹间得梅一枝》云:“如今不怕桃李嗔,更因竹君得梅友。”梅与竹,不仅为“友”,而且同属于“君”。林景熙《五云梅舍记》说:“累土为山,种梅百本,与乔松、修篁为岁寒友。”因为这三种植物,它们所象征的中国士人的那种精神的至高境界,是完全一致的。

(节选自张福勋《梅花诗话》,有删改)

(1)、下列对梅姿“疏影瘦身”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古梅如高士,坚贞骨不媚”说明古梅的疏影瘦身,甚合士人坚韧不屈的人格力量和斗争精神。 B、梅姿“疏影瘦身”,疏影显露出人的一种雅趣,痩姿则象征着人格的坚贞不屈。 C、梅花具有“疏影瘦身”的特征,这种特征使它情愿被雪埋葬,也要尽早报春。 D、梅花的“疏影痩姿”所具有的象征意味,是梅花能够与士人的人格胶合一体的原因之一。
(2)、关于“梅花与人格胶合”的理解,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梅花色淡气清,高雅脱俗,文人学士亦追求高雅脱俗,二者气质风度相合。 B、梅花在诗词中出现,往往配合着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它们之间清淡一致,风骨相通。 C、梅花冲寒而发,不畏恶劣环境,士人崇尚不畏强暴,不向恶势力屈服,二者品格相合。 D、梅品“雅淡”,梅格“孤高”,虚心、有节、耐寒、清淡的竹是它的好友,这与文人雅士的交友志趣相合。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观赏梅花不要着眼于梅的香色,只观赏梅花的峥嵘大节就够了。因为梅花之神在“大节”,而不在表面之“香色”。 B、《孤本元明杂剧》中的《渔樵闲话》将松、竹、梅定为“岁寒三友”,也是为了衬托梅花,诠释陪衬的艺术力量。 C、最早在元朝就出现了“岁寒三友”的说法,表明人们很早就认识到三者之间的相同品节,它们所体现的精神境界完全一致。 D、诗人在写梅花时,往往会写到月光、竹篱、苍松、清水和寒雪等景物,来烘托梅花的“高标逸韵”,从而收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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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忧与守制

   古代作品中,时有关于某官丁忧、某官守制的记述,如《儒林外史》第四回:“先母见背,遵制丁忧”,《寓圃杂记》:“成化初,(陈)缉熙守制于家”,等等。

   什么是“丁忧”呢?《尔雅•释诂》:“丁,当也。”《日知录•期功丧去官》注:“古人凡丧皆谓之忧。”可知丁忧是值丧、居丧的意思。丁忧一词源于《书经•说命》:“王宅忧”。王宅忧就是商王居父丧,宅忧就是丁忧。古时候,不管是兄弟丧、姊妹丧,还是从父母丧、从兄弟丧,都可以称之为“忧”。只是到了后来,丁忧才特指遭父母丧或承重祖父母丧(所谓承重,是指长房长孙)。

   《日知录•奔丧守制》上说:“《记》曰:奔丧者自齐衰(丧服)以下。以是古人于期功之丧无有不奔者。”“期”,指一年的丧服,可见古人遇有祖父母丧、伯叔父母丧、兄弟姊妹都要奔丧。陶渊明《归去来辞》自序“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职”即是一例。后来又将奔丧限制在期服(即一年的丧服)的范围之内。至明朝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才废除了期年奔丧的制度,认为祖父母、伯叔父母兄弟均为一年的丧服,如果都让奔丧守制,有的一个人连遭数丧,或者道路数千里,那就会导致居官日少,更易频繁,旷官废事,于是决定“今后除父母及祖父母承重者丁忧外,其余期服不许奔丧。”自此以后,相沿成习,奔丧丁忧仅限于父母丧或陌生祖父母丧。

   那什么是守制呢?所谓守制乃是指遵守居丧的制度,其主要内容是:

   一,一般人要谢绝应酬事务,做官的则要解除职务,在家守孝二十七个月(不计算闰月)。官员隐匿亲丧,被认为是“大不孝”,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如后唐明宗天成三年(928年)闰八月,滑州掌书记孟升因隐匿母丧被大理寺断为流刑,而明宗则认为“将复投荒,无如去世”,于是赐其自尽。

   二,禁止婚娶。丧中婚娶被认为是违背礼制的。《春秋》文公二年(前625年)冬记载:“公子遂入齐纳币。”纳币之事照例是不必记载的,史官为什么要大书特书呢?原来这年冬天,文公的父亲僖公死了才不足二十五个月,而文公在居丧期间,竞张罗着送彩礼,所以史官乘笔直书而加以讽刺。

   三,禁止饮宴。儒家认为,“夫君子之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论语•阳货》),所以饮宴也是在禁止之列的。在居丧期间因宴饮而被责罚的事例也不少。如唐宪宗元和九年(814年)四月癸未,陆赓故世,其子慎余、其兄博文在居丧期间着华丽的衣裳穿街过市,并饮酒食肉,结果都被打了板子,慎余流放至循州,博文被递解原籍。

   四,禁止赴考。起初限制极严,即使是缌丧(是五服中最轻的一种,仅三个月的丧服)也不准赴考。宋天禧年间,举人郭稹冒缌丧赴考,被同辈告发,被交付御史台劾问(见《日知录•缌丧不处赴举》)。到了明朝限制放宽,除了服三年之丧的不得赴考外,余者皆不限。

   对于守制在家的官员,皇帝一般都要派遣官员慰问,并赐给钱米等物。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正月命吏部:“凡官员丁忧,已在职五年,廉勤无赃私过犯者,照名秩给半禄终制;在职三年者,给三月全禄。”(《日知录•奔丧守制》)清初,只有满族大臣居丧,皇帝才派官赐给茶酒。至康熙年间,汉大臣陈廷敬有母丧,康熙皇帝便命令阁员查阅《明实录》中有关慰问的条例,并派遣内阁学士屯泰、翰林掌院事学士喇沙前往赐给茶酒。从此以后,慰问之典便成为定例。

   丁忧和守制,从字面上是有区别的:丁忧是就居丧而言,守制则是就遵守居丧的制度而言。但在具体使用时二者的意思并无严格的区别,既可以说某官丁忧,也可以说某官守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其政治伦理思想可以概括为“仁学”。“仁学”的主体内容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忠恕”思想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思想。关于“仁学”的基础,《论语·学而》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可见,孔子视孝悌之亲情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孝悌通过“能取近譬”,将爱父母、爱兄弟、爱妻子扩展为爱君主、爱国家及爱一切人。的确,从人伦关系的角度来看,亲情无疑是人之生存的基本条件,由亲情、爱情、友情,推而广之到一切道德情感,从而构成“仁学”政治伦理思想的依据。休谟的同情原理也认为,父子间的同情是最易发生的。黑格尔一方面认为修身是成为抽象的人的基本条件,“正是这种反省意识,使一个人真正地走向了主体阶段”,另一方面认为实现抽象的人的理念必须要在伦理阶段,而“在伦理的阶段,最自然、最直接的便是家庭”,同样看到了亲情在政治伦理实现过程中所起到的基础作用。

    然而,不同于西方思想家以基督教为背景的平等地“爱一切人”,孔子的“推己及人”,其对象是有限制的。仁爱等道德品质是区分小人和君子的标准,是“君子”(有德有位者)的专有物,小人(无德无位者)则往往与仁爱背道而驰。正是在此基础上,孔子对于道德情感的适用对象给出了较为明晰的界定,仁爱不仅包括爱“好人”,即爱“君子”,而且也包括恶“恶人”,即恶“小人”。

    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政治伦理思想,创立了“义”学。孟子“义”学的主体是“不学而能”之“良能”、“不虑而知”之“良知”的性善思想和“先立乎其大”、“养吾浩然之气”之“求放心”的道德修养思想。如果说孔子仁爱思想的根据——亲情,是一种事实根据的话,即通过客观描述父子之间的亲情来推衍人与人之间的道德感情,那么,孟子所官“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的仁义思想的根据——性善,便是一种价值根据,即通过对人性进行善恶评价来引导道德主体自我实现其先天的性善。亲情是父子这对道德主体之间的情感互动,而性善则是道德主体的自我呈现。与孔子相比,孟子将政治伦理的希望全部压在单个道德主体的身上,政治伦理思想的实现,是道德主体存养扩充先天的、本真之性善的结果。

    孟子既然设定人性本善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本条件,其政治伦理思想的方方面面都自然要以性善为基点。然而,“性善”虽然能够满足政治伦理思想基础的普遍性条件,但孟子本人也意识到性善的原初性不充分,如其所言:“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孟子认为一定的物质生活财富对“民”之道德观念的形成具有条件性,性善就不再是绝对基础了。

    与孟子一样,荀子也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政治伦理思想,其政治伦理思想可以概括为“礼”学。“礼”学的主体是性恶思想,“积善成德”的道德修养思想,以及“化性起伪”的道德教化思想。荀子认为,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是人性之恶,礼义道德是基于人性之恶而人为(“伪”)产生的,是用于制约和改造人性之恶的产物。一方面,道德之善就是“伪”的结果;另一方面,“性恶”是“伪”的前提。以此为基础,道德主体自身才要“积善而全尽”地进行自我修养,社会才要以“礼”来规范和教化百姓。

    综上所述,孔予以道德情感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孟子、荀子以人性善恶为基础,分别建立了自己的政治伦理思想体系。先秦儒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大都不出这两类。

(摘自王乐的《先秦儒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网红”,原本是“网络红人”的意思。然而在当下,“网红”一词逐渐特指那些依靠秀脸蛋、秀身材、秀美食、秀财富而走红的青年女性。每当媒体提及“网红”,几乎都对其加以挞伐,而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知识阶层,更是一碰到“网红”就蹙眉,唯恐避之不及。“肤浅”“拜金”“媚俗”等骂名与“网红”总是如影随形。对这些“网红”的鄙夷和批判,也成为一种主流舆论。

    “网红”们走红的方式的确肤浅,粉丝对“网红”的追捧,也确实物质了些,庸俗了些。然而,“网红”们为何能以如此肤浅的方式走红?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又为何毫无保留地把热情和时间,献给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网红”?对于这些现象存在的内生合理性,鲜见具备人文关怀的思考,这是不应该的。

    其实,只要我们愿意试着去理解“网红”现象,年轻人追捧“网红”的真正原因并不难找。“网红”之所以能够依靠发自拍、发美食赢得追捧,不就是因为社会中许多下层的年轻人,需要依靠这些东西来满足自己对现实和未来的幻想,让自己的精神生活得到充实吗?对于大多已经在社会上立足的成年人,和少数有幸享受较好教育环境的年轻人而言,这种充实精神生活的方式或许过于廉价,过于媚俗了。但对社会中大多数下层年轻人而言,“网红”们那半真半假的姣好面容,逛逛吃吃的悠闲生活,正是他们最真实的内心向往。对他们来说,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多数青年都没有机会接受精英式教育,叫他们欣赏曲高和寡的高雅文化,未免有些强人所难,经济上的压力则让他们难以负担日益高昂的文化消费成本,进一步挤压着他们的精神空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或许只能在网络上用这种廉价方式寻求精神生活的满足。

    我也是年轻人,我幼时的玩伴中,有不少人也是这些“网红”的粉丝。他们可能刚成年,就挑起了生活的担子。我深知和他们相比,自己是幸运的,有幸生在小康之家,接受高等教育,因此绝不会对他们的精神生活加以批判和鄙夷,而我们的社会也应该有更强的同理心,去理解“网红”现象背后的社会现实。

    说“网红”肤浅也好,低俗也好,既不是“网红”自己的错,也不是“网红”粉丝群体的错。社会文化既需要有高雅的形式,也需要有通俗的形式。如果要让网络文化环境更加高雅,更加丰富,那么我们就应该对社会阶层差距的根源开刀,让身处社会中下层的年轻人能过得更富裕,更有尊严,让他们能够有余暇和条件去追求更加高雅,更加丰富的精神生活。

    试想,如果有一天,每个人都可以走进影院欣赏一场精彩深刻的电影,每个人都可以抽出时间,摊开书本,在阅读中遨游知识与艺术的海洋,那人们又何必要依靠追捧“网红”来填充自己的心灵?努力去创造一个这样的社会,远比坐在清谈室中,高高在上地批判“网红”更有意义。

(节选自《中国青年报》2016年02月26日0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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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意境

叶朗

    很多人说:什么是意境?意境就是“情”“景”交融。其实这种解释应该是从近代开始的。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使用的“意境”或“境界”,他的解释就是情景交融。但是在中国传统美学中,情景交融所规定的是“意象”,而不是“意境”。中国传统美学认为艺术的本体就是意象,任何艺术作品都要创造意象,都应该情景交融,而意境则不是任何艺术作品都具有的。意境除了有意象的一般规定性之外,还有自己的特殊规定性,意境的内涵大于意象,意境的外延小于意象。那么意境的特殊规定性是什么呢?唐代刘禹锡有句话:“境生于象外。”“境”是对于在时间和空间上有限的“象”的突破,只有这种象外之“境”才能体现作为宇宙的本体和生命的“道”。

    从审美活动的角度看,所谓“意境”,就是超越具体的有限的物象、事件、场景,进入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从而对整个人生、历史、宇宙获得一种哲理性的感受和领悟。西方古代艺术家,他们给自己提出的任务是要再现一个具体的物象,所以他们,比如古希腊雕塑家追求“美”,就把人体刻画得非常逼真、非常完美。而中国艺术家不是局限于刻画单个的人体或物体,把这个有限的对象刻画得很逼真、很完美。相反,他们追求一种“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中国园林艺术在审美上的最大特点也是有意境。中国古典园林中的楼、台、亭、阁,它们的审美价值主要不在于这些建筑本身,而是如同王羲之《兰亭集序》所说,在于可使人“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有意味的世界。陶渊明有两句诗说得好:“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艺术就是要去寻找、发现、体验生活中的这种意味。有意境的作品和一般的艺术作品在这一点的区别,就在于它不仅揭示了生活中某一个具体事物或具体事件的意味,而且超越了具体的事物和事件,从一个角度揭示了整个人生的意味。所以,不是任何艺术作品都有意境,也不是任何好的艺术作品都有深远的意境。清代王夫之就比较过杜甫的诗和王维的诗。他认为杜甫诗的特点是:“即物深致,无细不章”,有人写诗就是怕写不逼真,杜甫则太逼真了。而王维诗则能取之象外,所以他说杜甫是“工”,王维是“妙”。

    中国艺术的这种意境,它给人的美感,实际上包含了一种人生感、历史感。康德曾经说过,有一种美的东西,人们接触到它的时候,往往感到一种惆怅。意境就是如此,这是一种最高的美感。当然这不等于说西方艺术没有意境,西方艺术中也有这样的作品,例如俄罗斯民歌《伏尔加船夫曲》,它不仅唱出了俄罗斯民族的苦难,而且唱出了人类共同的苦难,所以它引起了全世界听众的共鸣。

(摘编自叶朗《说意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宣纸——中华文化中的瑰宝

    “宣纸”作为纸张名词的出现,始于唐代。其时嗜画成癖的大理寺卿张彦远在他所著的《历代名画记》中第一次提及,所指应是宣州宣城郡所产的贡纸。这是以产地为名的宣纸的由来说。

    宣纸的制造始于何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东晋说、唐代说、宋代说、清代说各不相同,《中国宣纸史》著者曹天生认为,宣纸创始于元明之际,成熟于明代中期。曹氏的依据,出于《小岭曹氏宗谱》对宣纸生产的记载,以及明宣德年间所制造的皇室监制的加工纸——陈清款宣纸,即为青檀皮所制的真正的宣纸,其质量为其他种类纸所难以比拟,与宣德炉、宣德窑一样,被称之为“宣德纸”,这是宣纸的另一种命名方式。

    宣纸与其他种类纸张之别,首在用料,即以青檀皮为主要原料,沙田稻草为主要配料,在特定的地理环境、特定的水质、药料,并使用特殊手工技艺而造出的宣纸,方能成为真宣。曹氏有据可查的推论有其道理,但也有疑问。如果说晋代便有楮皮纸、麻纸、竹纸等类似于宣纸的纸张诞生,其时所造之纸尚有新疆楼兰出土的“罗布淖尔纸”,甘肃武威出土的“旱滩坡纸”,以及敦煌悬泉置遗址出土的“魏晋时纸”,当然还有西汉早期的放马滩纸,中期的灞桥纸、马圈湾纸、居延纸等等,这些用不同原料造就的纸可谓年代久远,而最适于造纸并造出上好宣纸的青檀皮是久已有之的植物,为什么到明代才有人用来造纸?如果说宣纸是唯一以青檀皮为原料作为标志,那么,唐代的宣州贡纸是否均为青檀皮所造?其中是否有青檀皮纸?若有,则该是早年的真宣了。如果以小岭制造宣纸的写于宋元之交的《曹氏宗谱》作为宣纸创始的依据,恐怕有割断历史之嫌,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最佳宣纸即曹氏宣纸的创始期,而未见记载的或已难以查考的事物,并不等于不存在。在我看来,宣纸的创始期只能存疑,尚难以有令人信服的定论。

    宣纸制造所用为檀皮的韧皮纤维,纤维长度在一点七至三点七毫米之间,且百分之八十的纤维长度十分接近,因而成纸匀度好。电子显微镜下,人们发现其纤维细胞壁分布诸多细密且均匀的皱纹,与纤维长轴向平行,故宣纸着墨时,易留住笔痕、墨迹,淡墨与水会沿着皱纹沟槽向外逐步渗扩,形成不同层次;重笔时又自然分界,互不溶混,造成主体感;再加上规整的檀皮长纤维与草浆短纤维均匀交织,使水墨扩散均匀,无锯齿形辐射状态,正是这样的特征,鉴定了宣纸为中国书画的最佳用纸。在观赏一些中国画时,浓淡相宜,满纸云烟水汽,这是宣纸留住了水墨,渍渗晕染,生成空濛缥缈、淋漓尽致的气韵与妙境。真宣所用青檀,以泾县的皮质最好,且生在山石崎岖倾仄之间者,方为佳料。

    宣纸的制造,于青檀皮和稻草的纸浆中,还需掺入杨桃藤(即猕猴桃)的汁液,被俗称为纸药、滑水。杨桃藤汁是纸浆中的悬浮剂,能使纤维均匀地悬浮于水中,让捞出的纸厚薄一致,结构紧密。

    自然,宣纸的制造是离不开水的,泾县的泉水清醇洁净,浑浊度为零,四季长流,水的硬度低,水温低,故能使宣纸不惹灰尘,洁白度高,并能延长纸的寿命。所谓纸之“似玉雪者,水色所为也”。看来,真宣之所以在泾县的制造达到极致,是因其得天独厚,皖南山区特有的最佳青檀和稻草,纯净的泉水,适宜的气候,吸纳天地之灵气,承受日月之精华,加之人的聪明才智,安能不出绝无仅有的真宣!

(选自《人民日报》)

阅读下列材料,完成文后小题。

普通常有以人治和法治相对称,认为西洋是法治的社会,我们是人治的社会。其实这个对称的说法并不很清楚,我们很难想象一个社会的秩序可以不必靠什么力量就可以维持。所谓人治和法治之别,不在“人”和“法”这两个字上,而在维持秩序时所用的力量。乡土社会呢?乡土社会可以说是个“无法”的社会,假如我们把法律限于以国家权力所维持的规则,那么“无法”并不影响这社会的秩序,因为乡土社会是礼治的社会。

礼是社会公认合式的行为规范。合于礼的就说这些行为是做得对的,对是合式的意思。如果单从行为规范一点说,本和法律无异,法律也是一种行为规范。礼和法不相同的地方是维持规范的力量。法律是靠国家的权力来推行的。国家是指政治的权力,在现代国家没有形成前,部落也是政治权力。礼却不需要这有形的权力机构来维持。维持礼这种规范的是传统。传统是社会所累积的经验。不论哪一个社会,绝不会没有传统。衣食住行种种最基本的事务我们并不要事事费心,那是因为我们托祖宗之福,有着可以遵守的成法——传统。在乡土社会中,传统的重要性比现代社会更甚。

乡土社会是安土重迁的,人口流动很小,人们所取给资源的土地也很少变动。在这种不分秦汉,代代如是的环境里,个人可以信任自己的经验,同样可以信任若祖若父的经验。一个在乡土社会里种田的老农所遇着的只是四季转换,而不是时代变更。一年一度,周而复始。前人所用来解决生活问题的方案,尽可抄袭来作自己生活的指南。愈是经过前代生活中证明有效的,也愈值得保守。于是“言必尧舜”。像这一类的传统,只要照办,生活就能得到保障的办法,自然会随之发生一套价值。依照着做就有福,不依照了就会出毛病。“礼”字本来是从示从豊。示是指一种仪式,豊是一种祭器。礼并不是靠一个外在的权力来推行,而是从教化中养成了个人的敬畏之感,使人服膺;人服礼是主动的。礼是可以为人所好的,所谓“富而好礼”。孔子很重视服礼的主动性,在下面一段话里说得很清楚: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这显然是和法律不同了,甚至不同于普通所谓道德。法律是从外限制人的,不守法所得到的罚是由特定的权力所加之于个人的。道德是社会舆论所维持的,做了不道德的事,见不得人,那是不好;受人吐弃,是耻。礼则有甚于道德:如果失礼,不但不好,而且不对、不合、不成。礼治在表面看去好象是人们的行为不受规律拘束而自动形成的秩序。其实自动的说法不确,只是主动的服于成规罢了。孔子师徒用“克”字、用“事”字来形容礼的养成,可见礼治并不是离开社会,由于本能或天意所构成的秩序了。礼治的可能必须以传统可以有效应付生活中的问题为前提。乡土社会满足了这前提。

这里所谓礼治也许就是普通所谓人治,但是礼治一词不会像人治一词那样容易引起误解,以致有人觉得社会秩序是可以由个人好恶来维持的了。礼治和这种个人好恶的统治相差很远,因为礼是传统,是整个社会历史在维持这种秩序。礼治社会并不能在变迁很快的时代中出现,这是乡土社会的特色。

(摘编自费孝通《乡土中国之八:礼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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