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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名著导读《西游记》

孙大圣本领再大,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对这个故事你是怎么看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甲】既然他已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战斗的能力,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在今天,在凄凉的明天,他用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在虚度光阴呢?用什么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呢?光是吃、喝和呼吸吗?仅仅作为一名无能为力的旁观者,看着同志们战斗前进吗?就这样成为这个队伍的累赘?该不该毁掉这个已经背叛了他的肉体?只是朝心口打一枪,一切难题都解决了!过去能够生活得不错,现在就应当能够及时结束这个生命。一个垂死的战士不愿再痛苦挣扎,有谁能指责他呢?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着勃朗宁手枪扁平的枪身,手指习惯地握住了枪柄。他慢慢地掏出了手枪。
        “谁能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
         枪口轻蔑地望着他的眼睛。他把手枪放在膝上,狠狠地骂了起来:
         “老弟,这是冒牌的英雄主义!干掉自己,任何一个笨蛋,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这是摆脱困境的最怯懦最容易的一种办法。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你有没有试试去战胜这种生活呢?为了挣脱这个铁环,你已经竭尽全力了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在沃伦斯基新城附近,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不是终于排除万难攻克了那座城市吗?把手枪收起来吧,这件事永远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生活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也要善于生活,并使生活有益而充实。”
        【乙】我感到自己前景暗淡。因为,我被凶猛的风暴刮到这荒岛上,远离原定的航线,远离人类正常的贸易航线有数百海里之遥。我想,这完全是出于天意,让我孤苦伶仃,在凄凉中了却余生了。想到这些,我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有时我不禁犯疑,苍天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所创造的生灵,害得他如此不幸,如此孤立无援,又如此沮丧寂寞呢!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什么理由要我们认为生活于我们是一种恩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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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界中的猎手

    ①动物以植物为食是天经地义的,若是一株植物吃掉了一只老鼠,可就稀奇了。然而,自然界中真有一些植物能够挑战动物,数量还不少。目前发现的能够捕食动物的植物就有近千种,除大名鼎鼎的猪笼草外,还有捕蝇草、瓶子草等。不过,这些植物一般只捕食苍蝇、蚂蚁之类的小昆虫,所以它们都被称为食虫植物。---猪笼草

    ②食虫植物生活地区的土壤十分贫瘠,如果同普通植物一样,仅仅靠根从土壤中吸收氮、磷元素,就可能营养不良。这就迫使它们进化出了极富创意的生存策略,借助独一无二的捕虫本领开洋荤、打牙祭,以补充生存所必需的营养。

    ③但植物要战胜比它们敏捷得多的动物谈何容易,所以以静制动的最佳策略之一就是设置陷阱。几乎所有的食虫植物都是用叶来设置陷阱的,由叶变态而成的陷阱非常精巧。猪笼草捕捉昆虫的器官是捕虫笼,也叫捕虫瓶、捕虫囊,像吊篮一样的笼子摇曳于纤长的茎秆之上,其设计之奇妙、造型之优美在植物界中绝无仅有。

    ④形成猪笼草捕虫瓶的叶,分叶柄、叶片和卷须三部分。卷须尾部扩大并反卷形成瓶状,下半部稍膨大,瓶口上有盖子,就形成了捕虫瓶。里面有半瓶左右的液体,类似胃液,酸性很强而且含有消化酶。那么猪笼草是如何诱使小动物中招的呢?

    ⑤以前,人们认为猪笼草靠瓶口上艳丽的色彩和瓶盖上香甜的蜜汁引诱昆虫,然后趁机杀死并消化掉它们。然而,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其一,猪笼草的瓶盖并不能通过敏捷的闭合来捕捉猎物。其二,瓶盖上的确有蜜汁,但蜜汁的分布不限于瓶盖,瓶口上也有分布。而且,尽管地上的昆虫离瓶口很远,猪笼草也有办法把哪里有最多最甜的蜜汁的秘密悄悄地告诉它们。猪笼草从茎秆开始就分泌少量蜜滴,一直断断续续地延伸到捕虫瓶,贪吃的小昆虫只要吃了第一滴蜜,就会随着那诱人的味道一步一步追踪到蜜汁最多的捕虫瓶的瓶口,最后自投罗网。

    ⑥瓶口有一层十分光滑的蜡质,沉醉于蜜汁的昆虫一不小心就会掉入瓶内。它们挣扎着想要爬出来,但瓶子的内壁有浓密的倒刺,顺着这些刺落下去时畅通无阻,而要逆着这些刺爬上来却比登天还难。对于善于飞行的昆虫来说,黏稠的蜜汁和消化液会让翅膀难以展开。此外,由于瓶盖阻挡了上部射入的光线,且有些猪笼草的瓶身上还有一些明亮的白斑,这就迷惑了落入瓶中的飞虫。它们误以为白斑就是瓶口,不断地尝试从那里飞走,直到最终筋疲力尽地落入消化液中。

    ⑦当然,也有昆虫深知安全第一的道理,例如聪明的蓝翅黄蜂,它们在瓶口舔食美味时非常谨慎,用几条长腿紧紧抓住捕虫瓶的外侧,看起来好像万无一失。可是,当它们酒足饭饱准备离开时,忽然如同醉了一般,一头扎进捕虫瓶中。原来,在猪笼草的蜜汁中,含有麻醉剂。猪笼草进化出如此完美的诱捕机制,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⑧猪笼草就是凭着这样的生存智慧冲破土壤的束缚,与恶劣的环境抗争。当我们领悟了猪笼草的生存策略和智慧以后,我们就会对其肃然起敬,就不会因为喜爱其娇艳奇异的捕虫瓶而去进行野外采集,也不会去破坏或污染其生存环境。如果我们能参透猪笼草和其他生物的生存智慧,我们的际遇也许将迥然不同.

(选自 2016年第3期《百科知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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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里的父亲

章中林

       ①回家的时候,大门紧锁着,只有那条癞皮狗还在门前吐着舌头。我左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这人都去哪儿了呢?他们应该知道我回来呀,突然看到场院里如雪的棉花。是捡棉花去了?赶到大叔家一问,他说父亲去前山捡花去了。

       ②我放下行李,奔向棉花地。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身上毛毛刺刺的,像是有虫子在爬,十分不自在,还没走几步就汗流浃背了。空旷的田野里没有风,也没有一个人影。是啊,这样的毒日,谁不愿意窝在家里,躺在电扇下面?可是,父亲?不知说过多少回:棉花少种点,有事情做就行。可是他却非要拉上上十亩棉花,还说,自己动得,不要我们负担。但是你也不要这样拼命哪。

       ③我循声站进棉田里。父亲正弓着背捡着棉花,腰间系着蛇皮袋,鼓鼓囊囊的,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吃力。两只手却不闲着,熟练地抓住盛开的棉花随手塞进袋里。父亲看着走近的我笑着,打着招呼。黢黑的脸上深深的皱纹颤抖着;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衣服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还结出了盐花。

       ④阳光下,父亲的背影溅起凄惨的白光,坚硬而嶙峋﹣﹣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涌上心头。父亲的一生都是在这片洁白的棉花中佝偻着前行的。一天天,一年年,他就像一个倔强的牧民看护着自己的羊群,就像一个固执的渔民守望着自己的鱼塘,不眠不休,不离不弃。父亲啊,父亲!

       ⑤棉花,就是父亲的花朵,就是父亲的攒钱罐。父亲用自己最虔诚的跪拜来侍弄棉花﹣﹣育秧,移苗,间苗,施肥,打药,锄草,每一个环节他都一丝不苟,就像培育着襁褓中的婴儿。那些岁月,父亲就是用自己坚定的脚步,羸弱的肩膀种下繁华的棉花,背起一家丰满的希望﹣﹣我们的学费,过年的新衣,喷香的猪肉,还有久违的微笑。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家,他也应该停下奔跑的脚步,和我们一起分享这棉花一样舒适而温暖的生活。可是,山一样的父亲依然像一头倔强的老牛一样默默守护着,坚持着。父亲啊,父亲!

       ⑥一点多钟我们才回到家。父亲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就又坐到了簸箕前剥起棉花。也许是太疲劳了,还没一会儿,父亲就躺在棉花上睡着了﹣﹣头枕着棉花一动不动地睡着了。他睡得是那么酣畅,睡得是那么沉静。

       ⑦他侧着身子,躺在灰色的棉花壳上,头枕着雪白的棉花。头上银白的头发根根扎眼;一张脸就像皱缩的核桃沟壑纵横;青筋暴突的手就像柘树枝,上面是道道血口。看着日渐苍老的父亲,我真想摸一摸他粗糙的手,抚一抚他的白发,对着他的耳朵说说心里话,可是,他睡得那么沉,那么香,我又怕惊扰了他的清梦。

       ⑧静静地睡着的父亲,脸上露出淡淡笑意,粲然如盛开的棉花。他是看到了桃红李白的绚丽,还是闻到了油菜芝麻的浓香?是尝到了大米麦子的绵软,还是摸到了蚕茧棉花的和暖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父亲一定在惦记着他的春种秋收,他的夏播冬藏,不然,他的笑里怎么会飘来丝丝的甜呢?

       ⑨也许怕打扰了父亲,风顽皮地小跑来;也许怕惊醒了父亲,太阳躲进了云里。在这里,除了父亲均匀而舒畅的呼吸在轻轻地流淌,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⑩这个世界仿佛成了一种永恒﹣﹣因为有一朵厚实、热烈的棉花在我的心里霍然盛开。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3年第4期,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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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

       “抓强盗——抓强盗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光天化日下,一个歹徒正在抢劫,旁若无人;被抢的女人拼命抱紧自己的坤包,死活不放。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的视而不见,有的驻足远观,有的且看且退。谁也不敢制止歹徒行劫。不仅不敢制止,连呵斥一声的举动也没有;不仅不敢呵斥,就是悄悄用手机报个警也无人肯试。

       沉默。好一阵可怕的沉默。

       沉默过后,有个戴着眼镜、弱不禁风的小伙忽然一声怒吼,像狼一般冲向歹徒。

       歹徒大惊,立即掏出一把尖刀,目眦尽裂地瞪着小伙:“狗咬耗子是吧?再不识趣老子捅了你!”

       小伙愣怔一下,仍然像狼一般猛扑上去。

       很快,小伙摇摇晃晃,蹲了下去;但片刻,又咬紧牙关站立起来。虽然被锋利的尖刀刺中下腹,但小伙强忍剧痛,没有倒下。他一手紧紧抓住刀柄,不让尖刀深入;一手像钳子一样,死死钳住歹徒的手腕不放。

      女人趁机挣脱,嗷嗷大叫,挥拳砸向歹徒。

       歹徒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所措。

       众人被小伙的英雄壮举深深感染,群情激愤,一窝蜂地射向歹徒,七手八脚,将歹徒摁倒在地。

       有人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迅速给歹徒戴上了手铐。

       人们小心扶住小伙,送上警车。

       “儿子,我的儿子!”听到小伙吃力的呻吟,人们才发现小伙的身旁还站着个小男孩。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被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呆了。

       警车一路鸣笛,将小伙送到医院。

       幸亏没有刺中要害。几天后,小伙的伤情得到缓解。

       有关部门要给小伙评见义勇为奖,消息传来,小伙所在的单位竟炸开了锅。

       “他可是我们单位最胆小怕事的人啊!”

       “平常谨小慎微得不敢踩死一只蚂蚁!”

       “说歹徒不费吹灰之力抢劫了他,我们还信!他会赤手空拳与扬着凶器的歹徒搏斗,太邪!”

          ……

       这样的议论传出,记者深感蹊跷。

       “当时,那么多人鱼不动、水不跳的,你一个文弱书生,何来胆量挺身而出?特别令人震惊的是,面对歹徒凶狠的尖刀,你为什么还敢奋勇向前?”记者找到病榻上的小伙,好奇地探问。小伙犹豫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

       “当然想听真话!”

       “那好,只是我的话你千万不要对外报道。”小伙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

       记者认真地点点头。

       “当时,我的儿子憋不住拽了一下我的手,‘爸,抓歹徒、抓歹徒呀!’我的儿子才6岁,还是稚气未脱的小毛孩,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在他面前装孬种,让他都瞧不起吧?”

       记者一愣:“就这一点?”

       “对,就这一点!”

阅读《春卷》一文完成各题。

春卷

舒婷

    春卷的普及范围是这样狭小,只有闽南人心领神会。厦门和泉州虽同属闽南,春卷体系又有不同,一直在相互较力,裁判公婆各执一词,于是各自发展得越加精美考究。

    即使在厦门工作好几年的外地人,也未必能吃上正宗春卷。隆冬时节大街上小吃摊都有的卖,仿佛挺大众化的。其实萝卜与萝卜须,吃起来毕竟有很大区别

    有稀客至,北方人往往包饺子待客,而南方人就做春卷吗?也不。即使上宾有如总统,春卷也不肯招之即来。首先要看季节,最好是春节前后。过了清明,许多种原材料都走味,例如海蛎已破肚,吃起来满嘴腥。第二要有充足的时间备料。由于刀工要求特别细致,所以第三还要有好心情。当然不必像写诗那么虔诚,但至少不要失魂落魄到将手指头切下来。

    霜降以后,春卷的主力军纷纷亮相。但是,抹春卷的平底锅还未支起来;秋阳熙熙,小巷人家屋顶尚未晾出一簸簸海苔来。这时候的包菜尚有“骨”,熬不糜;红萝卜皱皱的,还未发育得皮亮心脆;海蛎还未接到春雨,不够肥嫩。总之,锣鼓渐密,帘幕欲卷,嗜春卷的人食指微动,可主角绝不苟且,只待一声嘹亮

    终于翡翠般的豌豆角上市了,芫荽肥头大耳,街上抹春卷皮的小摊排起了长龙。主妇们从市场回家,倾起一边身子走路﹣﹣菜篮子那个重呀!

    五花肉切成丝炒熟;豆干切成丝炒黄;包菜、大蒜、豌豆角、红萝卜、香菇、冬笋各切成丝炒熟,拌在一起,加上鲜虾仁、海蛎、鳊鱼丝、豆干丝、肉丝,煸透,一起装在大锅里文火慢煨。

    这是主题,桌上还有不少文章。

    春卷皮也是街上买的,要摊得纸一样薄,还要柔韧,不容易破。把春卷皮摊平桌上,抹上辣椒,往一边铺张脱过水的香菜叶,撒上絮好油酥过的海苔,将上述焖菜挤出汤水堆成长形,再撒上蒜白丝、芫荽、蛋皮、贡糖末,卷起来就是春卷,初涉此道的人往往口不停地问先怎么啦再怎么啦,延误时机,菜汁渗透皮,最后溃不成卷。孩子则由于贪心,什么都多多地加,大人只好再帮垫一张皮。因此鲁迅的文章里说厦门人吃的春卷小枕头一般。

    曾经到一个外地驻厦门办事处去玩。那儿几个巧媳妇雄心勃勃想偷艺,要做春卷,取出纸笔,要我一一列账备料。我如数写完,她们面面相觑,无人敢接。再去时,她们得意洋洋留我午饭,说是今天有春卷。我一看,原来是厚厚的烙饼夹豆芽菜,想想也没错,这也叫春饼,福州式的。

    春卷在厦门,好比恋爱时期,面皮之嫩,如履薄冰;做工之细,犹似揣慕恋人心理;择料之精,丝毫不敢马虎,甜酸香辣莫辨,惊诧忧喜交织其中。到了泉州,进入婚娶阶段,蔬菜类炖烂是主食,虾、蛋海蛎、鳊鱼等精品却另盘装起,优越条件均陈列桌上,取舍分明,心中有数。流传到福州,已是婚后的惨淡经营,草草收兵,锅盔夹豆芽,粗饱。

    做春卷是闽南许多家庭的传统节目(传统闽南家庭的家务多由女性承担).小时候因为要帮忙择菜,锉萝卜丝,将大好的假期花在伺候此物真是不值,下定决心讨厌它。我大姨妈是此中高手,由她主持春卷大战,我们偷懒不得。大姨妈的“春卷情结”影响了我们,除夕晚上,我们几个孩子无一不是因为吃多了春卷而半夜起来灌醋揉肚子。

    每每发誓,轮到我当家,再不许问津春卷。

    不料我公公、丈夫、儿子都是死不悔改的春卷迷。今年刚刚入冬,儿子就计较着:“妈妈,今年我又大了一岁,春卷可以吃四个吧?”丈夫含蓄,只问我要不要他帮拎菜篮子。公公寡言,但春卷上桌,他的饭量增了一倍。只好重拾旧河山,把老节目传统下来

    幸亏我没有女儿。

    可惜我没有女儿。

阅读《翻浆》一文,完成下列小题。

翻浆

    那年,我五一放假回家,搭了一辆运送旧轮胎的货车,夜幕降临才进入离家一百来里的戈壁。正是春天,道路翻浆

    突然一根土柱遮挡了银色的车灯。

    “你找死吗?”司机大喊。我这才看清是个青年,穿着黄色旧大衣,拎着一个系着鬃绳的袋子。“我要搭车。”“不搭!哪有地方!”司机愤愤地说。“我蹲大厢板就行。”司机还是说:“不搭!想冻死啊!”说着,准备闪过他往前开。

    那个人抱住车灯说:“就在那儿……我母亲病了,我到场部好不容易借到点小米……我母亲想吃……”“让他上车吧!”我有些同情地说。

    他立即抱着口袋往车厢上爬。

    夜风在车窗外凄厉地鸣叫。司机说:“我觉得他好像要干什么。”我借着司机身后小窗的一个小洞,屏住气向外窥探。朦胧的月色中,那个青年如一团肮脏的雾,龟缩在起伏的轮胎里。每一次颠簸,他都像遗弃的篮球,被橡胶轮胎击打得嘭嘭作响。忽然,我看到青年手脚麻利地搬动着我的提包。那里装着我带给父母的礼物。“哎呀,他偷我东西呢!”

    司机很冷静地说:“别担心。”只见他狠踩一脚油门,车就像被横刺了一刀的烈马,疯狂地弹射出去。我顺着小洞看去,那人仿佛被冻僵了,弓着腰抱着头,企图凭借冰冷的橡胶御寒。我的提包已被挪了地方,但依旧完整。司机笑着说:“车速这么快,他偷了东西也不敢跳车了。”

    路面变得更加难走,车速减慢了。

    我紧张地盯着那个小洞,青年也不失时机地站起身,重新搬动了我的提包。我痛苦得几乎大叫。就在这时,司机趁着车的趔趄,索性加大了摇晃的频率,车窗几乎吻到路旁的沙砾。

    再看看青年,扑倒在地,像一团被人践踏的草。虚弱但仍不失张牙舞爪的姿势,贪婪地守护着我的提包——他的猎物。司机继续做着“高难”动作。我又去看看青年,他像夏日里一条疲倦的狗,无助地躺在了轮胎中央。

    道路毫无先兆地平滑起来,翻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说:“扶好你的脑袋。”就在他狠踩刹车之前,我双腿紧紧抵地,双腕死撑面前的铁板……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个贼娃子可能要被卸成零件,我心里安宁了许多。“看他还有劲偷别人的东西?”司机踌躇满志地说。

    只见那个青年不时地用手抹一下脸,把一种我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弹开……他把我的提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往手上哈着气,摆弄着拉锁上的提梁。这时,他扎口袋的绳子已经解开,就等着把我的提包里的东西搬进去呢……

    “师傅,他就要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我惊恐万状地说。师傅反倒不慌不忙地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到了。”我们到了一个兵站,也是离那个贼娃子住的不通车的村子最近的公路,他至少还要走10公里……

    那个青年挽着他的口袋,像个木偶似地往下爬,狼狈地踩着轱辘跌下来,跪坐在地上。他脸上除了原有的土黄之外,还平添了青光,额上还有蜿蜒的血迹。

    他的舌头冻僵了,把“谢”说成“学”:“学学,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在赶路,学学……”他抹一把下颌,擦掉的不知是眼泪、鼻涕还是血。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们。

    看着他蹒跚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你停下!我要查查我的东西少了没有。”

    司机赞许地冲我眨眨眼睛。

    青年迷惑地面对我们,脖子柔软地耷拉下来。我敏捷地爬上大厢板,不放心地摸索着我的提包,每一环拉锁都像小兽的牙齿般细密结实。突然触到鬃毛样的粗糙,我意识到这正是搭车人袋子上那截失踪的鬃绳。它把我的提包牢牢地固定在车厢的木条上,像焊住一般结实。

    我的心像凌空遭遇寒流,冻得皱缩起来。

    我的提包原是用一根旧绷带捆在车上的。经过长途跋涉,绷带磨断了,搭车人发现了这个隐患,他解下了扎米口袋的绳子,想把我的提包重新固定。在寒冷与颠簸之中,他操作了一路……

【注】①翻浆:春暖解冻时,地面或道路表面发生裂纹并渗出水分和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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