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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玉溪第一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赵法生

    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出自《周易·文言传》,大意是经常行善的人家会有许多可以庆贺的事,经常做恶事的人家会有许多灾祸在等着。初看起来,这句话是在讲报应,其中也的确含有报应的含义,但是作为儒家文献的《易传》,这话与佛道两家的报应观念又有所不同。

    ②儒家的主流观点不太强调报应,因为儒家道德修养的目标是成为君子,而君子的首要条件,就是明白义利之辨。孔子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孟甚至要求他们的弟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们认为,仁义既是天道,也是人道,为仁义而牺牲,死得其所,使生命获得永恒意义。

    ③钱穆先生曾经将儒家人生观与其他文明宗教相比较,说儒家的君子,他们居仁由义不是为了获得好处,不管它是来自今生还是来世。而且君子人格恰恰是要超越这种功利主义的考虑,他不把道义当作手段,而是当作目的本身。

    ④儒家要求君子超脱私利的羁绊,并不是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对此有独特的理解。杀身成仁是君子的担当和境界,实践仁义礼智信也经常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个人利益。但总的来看,长远来看,道德对于人生和社会都是有益的。

    ⑤讲仁爱奉献的儒家道德何以有利于人生?说到底,违反道德的行为可以得利于一时,却难以长久持续。比如一个“信”字,欺诈或许能够短期获利,但是长此以往必然臭名远扬。那些讲诚信的人虽然有时也吃亏,但能获得广泛的信誉和信任,事业便越做越大。

    ⑥道德与利益的问题,又被称为德福关系问题,也是西方道德哲学的核心问题之一。在现实生活中常常看到,有德者未必有福,享福者未必有德,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哲学家康德认为,经由上帝审判之后,德与福最终能够实现一致,作恶者将会下到地狱,而行善者将会升入天堂,于是公平正义最终得以实现。可是,儒家没有上帝观,有人经常行善却穷困潦倒,有人作恶多端却福寿俱全,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呢?儒家对此的回答是:家庭。一个人的积德行善未必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但一定会为他的后代积下“阴德”;一个人作恶多端,尽管能做高官、骑骏马,但他的债务将由子孙偿还。通过引入家庭和时间两个因素,儒家也成功解决了德福表面上的矛盾。

    ⑦那么,现实中是否真是如此?城市兴起的时间较短,不易觉察,但在乡村中则常常应验。常听有年纪见识多的村里老人说,凡是目前发展不错的家庭,现在有出息的人,祖先父辈多是厚道人。我们看历史上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比如范仲淹、曾国藩等家族,人才辈出,福泽绵长,乃是因为他们将深厚的文化底蕴凝结为优良的家教传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子孙的优良品格。这也算是对“积善人家论”的经验证明。因此古人也说:“德者,得也。”这种观点长期以来深入人心。

    ⑧所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并非迷信,而是儒家历史理性的结晶。它以儒家的成德之教为思想基础,强调德行修养和与人为善才是一个家庭长期繁荣兴盛的根本保障,不但在义理上可以说得通,在现实中也有经验的证实,反映了儒家古老透彻的人生智慧。

(摘自《光明日报》)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易传》所说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虽然也含有报应的含义,但与佛、道两家的报应观不同,与西方的德福观也有区别。 B、明白义利之辨是成为儒家君子的首要条件,君子为了仁义不但可以放弃一些个人利益,而且必要时可以牺牲自己。 C、儒家道德修养的目标是成为君子,君子人格讲求超越功利主义的考虑,同时也要为后代积下“阴德”。 D、儒家要求君子超脱私利,却追求道德在更大范围、更长远的时间对人生和社会的益处。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从“积善”与“报应”这一话题出发,从个人修养、社会效应和家族传承三个层面阐述了儒家独特的福报观。 B、本文运用了引用、对比、举例、比喻等多种论证方法展开论证,让读者对“积善”的意义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C、本文的二三自然段通过对孔孟观点及对钱穆先生研究成果的介绍,从个人道德修养的层面强调了儒家的主流观点。 D、本文的四至七自然段主要阐释了“积善” 观在社会效应和家族传承方面的影响力,其中重点强调了儒家成功地解决了德福表面上的矛盾的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认为,与佛、道及西方哲学相比,儒家报应观念有其独特性,不但在义理上可以说得通,在现实中也有经验的论证。 B、文中引入康德对现实生活中德福矛盾现象的解说,是为了引出儒家德福观的内容并与之对比、对其加以衬托。 C、作者认为,“阴德”之说在乡村常常应验,而在城市中不易觉察,表明儒家古老透彻的人生智慧源于传统的农业社会。 D、作者认为,在儒家那里,“积善之家”的“家”被赋予了时间因素,常用来指那些传承久远的家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古人出行带什么样的包

    在中国古代,衣服大多没有口袋,古人出行时“包”是不可或缺的。“包”最早并不叫“包”,而是叫“佩囊”。佩囊是古代使用最早、流行时间最久的包,像钥匙、印章、凭证、手巾一类必须随身带的东西,大都放在这种囊内。因为外出时多将其佩戴于腰间,故谓之“佩囊”。从文献记载来看,先秦时人们已有带包的习惯,即所谓“佩囊之俗”。古人的“佩囊之俗”推测起源于士兵配备的箭囊。佩囊实用方便,从先秦用到了明清,虽然名称和款式多有变化,但人们都少不了佩囊。古代的包也有大小之别,汉代学者毛亨称“小日橐,大日囊”;制作材料也不一样,有皮包和布包之分。

    汉朝时,佩囊被称为“滕囊”。滕囊是一种小包。汉代也出现了一种叫“绶囊”的方形包,皇帝常常用之赏赐臣僚,有绶囊的人自然是有官爵之人,所以,“包”成了身份象征。绶囊主要用于盛放印信一类的东西。因为“包”已与身份联系了起来,所以在图案、色彩上都有规定和讲究。绶囊最常用的图案是兽头,故称“兽头辇囊”。兽头中又以虎头使用为多,因此又有“虎头擎囊”之称。与绶囊同样能显示身份的包还有“笏囊”,也称“笏袋”。

    “笏”即笏板,是官场用的简易手写板。盛放笏板的包便是笏囊。与绶囊多用青色不同,高级笏囊多用紫色,古人称之为“紫荷”。紫荷是唐朝官场上的高级包。

    唐代时,最能显示身份的包是“鱼袋”。绶囊是装印信的,而鱼袋则是盛放符契这类“身份证”的。唐朝时,官员的身份证明制成鲤鱼形,故名“鱼符”。凡五品以上官吏穿章服时必须佩戴鱼符;中央和地方互动,也以鱼符为凭信。凡有鱼符者俱给鱼袋,使用时系佩于腰间,内盛鱼符。鱼符有金、银、铜等质地,以区别地位;鱼袋也通过金、银装饰来分辨高低。宋朝使用的“鱼袋”也有金鱼袋、银鱼袋之分,但仅是一个空包,鱼符被废用了,仅在这种包上绣上鱼纹,凡有资格穿紫红、绯红官服的高官均可用这种包。

    除笏囊、鱼袋外,古代官场、文人间还有一种包很流行,这就是用来盛放计算工具、文具一类的“算袋”。其实,“算袋”这种包很早就有,但汉代称“书囊”,也称“书袋”;宋朝称“算袋”为“昭文袋”,也称“照袋”、“招文袋”,民间则称其为“刀笔囊”,一直到明清都在使用。金代也使用算袋,但称为“书袋”。元明清时代,随着新物件的出现和使用,包的款式和功能也越来越丰富。如放钱放物的多用包“褡裢”、放烟丝的“烟袋”、盛放扇子的“扇囊”、盛放挂表的“表帕”、装饰价值更高的“荷包”等。其中“褡裢”为双层袋子,中间开口,两头放钱,使用时从中间对折,搭于臂膊上,故又称“搭膊”。因为搭膊多用来装钱,民间干脆呼之为“钱袋子”。因为“袋”与“代”谐音,常用之赠人,以讨“代代有钱”的口彩。

(摘编自《安阳晚报》2016年2月24日)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下面小题。

    诗与禅是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一属文学,一属宗教,它们的归趣显然是不同的。然而,诗和禅都需要敏锐的内心体验,都重启示和象喻,都追求言外之意,这又使它们有了互相沟通的可能。禅宗在唐代确立以后,就在诗人中间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们谈禅,参禅,诗中有意无意地表现了禅理、禅趣,而禅师也在诗中表现他们对世界和人生的观照与理解。于是诗和禅就建立了联系。

    诗和禅的沟通,表面看来似乎是双向的,其实主要是禅对诗的单向渗透。诗赋予禅的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禅赋予诗的却是内省的功夫,以及由内省带来的理趣;中国诗歌原有的冲和淡泊的艺术风格也因之占据了更重要的地位。元好问说:“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也许把禅的作用估计过高,但不可否认,禅给了诗一种新的刺激,使诗的面貌更加丰富多彩了。

    禅对诗的渗透,可以从两方面看:一方面是以禅入诗,另一方面是以禅喻诗。

    以禅入诗,是指把禅意引入诗中。其中有些作品是用禅语阐述禅理,只有诗的躯壳而没有诗的审美价值,严格地说不能算是诗,或姑且称之为“禅言诗”。这些诗总的看来并无可取之处,只有个别富有理趣的作品尚能引起我们的兴趣。如苏轼的《琴诗》:“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楞严经》曰:“譬如琴瑟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终不能发。”是此诗之本。这个比喻本来就有趣,经苏轼点化后更有机锋。在儿童般天真的发问中,包含着耐人寻思的理趣。

    更值得研究的是另一些作品,它们或写花鸟,或绘山水,或吟闲适,或咏渔钓,并没有谈禅,但在笔墨之中、笔墨之外寓有禅意。例如王维的《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远处的人语衬托着山的空寂,密林里漏下一线落日的返照。那微弱的光洒在碧绿的苔藓上,显得多么冷清!青苔对这阳光并不陌生,黎明时分,亭午时分,都曾受过它的照射。现在到了黄昏,它又照来了。然而这次复返,它的亮度、热度和色调都发生了变化。这青苔返照如同一个象征,使人想到大千世界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生生灭灭,无有常住。禅宗重视“返照”的功夫,“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所用的字面也使人联想到禅宗的教义。而诗里所体现的清静虚空的心境,更是禅宗所提倡的。

    禅对诗的渗透,另一方面就是以禅喻诗。这是传统的说法,比较笼统。细分起来,有以禅参诗、以禅衡诗和以禅论诗的区别。以禅参诗是用参禅的态度和方法去阅读欣赏诗歌作品。以禅衡诗是用禅家所谓大小乘、南北宗、正邪道的说法来品评诗歌的高低。以禅论诗则是用禅家的妙谛来论述作诗的奥妙。这是不同的三种以禅喻诗,前人把它们混在一起,所以讲不清楚。

(节选自袁行霈《诗与禅》)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获得教养的途径(节选)

赫尔曼·黑塞

①为获得真正的教养可以走不同的道路。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就是研读世界文学,就是逐渐地熟悉掌握各国的作家和思想家的作品,以及他们在作品中留给我们的思想、经验、象征、幻象和理想的巨大财富。这条路永无止境,任何人也不可能在什么时候将它走到头;任何人也不可能在什么时候将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文化发达的民族的全部文学通通读完并有所了解,更别提整个人类的文学了。然而,对每一部思想家或作家的杰作的深入理解,却都会使你感到满足和幸福——不是因为获得了僵死的知识,而是有了鲜活的意识和理解。对于我们来说,问题不在于尽可能地多读和多知道,而在于自由地选择我们个人闲暇时能完全沉溺其中的杰作,领略人类所思、所求的广阔和丰盈,从而在自己与整个人类之间,建立起息息相通的生动联系,使自己的心脏随着人类心脏的跳动而跳动。这,归根到底是一切生活所赋予的意义,如果活着不仅仅为了满足那些赤裸裸的需要的话。读书绝不是要使我们“散心消遣”,而是要使我们集中心智;不是要用虚假的慰藉来麻痹我们,使我们对无意义的人生视而不见,而是正好相反,要帮助我们将自己的人生变得越来越充实、高尚,越来越有意义。

    ②世界文学的辉煌殿堂对每一位有志者都敞开着,谁也不必对它收藏之丰富望洋兴叹,因为问题不在于数量。有的人一生中只读过十来本书,却仍然不失为真正的读书人。还有人见书便生吞下去,对什么都能说上几句,然而一切努力全都白费。因为教养得有一个可教养的客体作前提,那就是个性或人格。没有这个前提,教养在一定意义上便落了空,纵然能积累某些知识,却不会产生爱和生命。没有爱的阅读,没有敬重的知识,没有心的教养,是戕害性灵的最严重的罪过之一。

③当今之世,对书籍已经有些轻视了。为数甚多的年轻人,似乎觉得舍弃愉快的生活而埋头读书,是既可笑又不值得的;他们认为人生太短促、太宝贵,却又挤得出时间一星期去泡六次咖啡馆,在舞池中消磨许多时光。是啊,“现实世界”的大学、工场、交易所和游乐地不管多么生气蓬勃,可整天呆在这些地方,难道就比我们一天留一两个小时去读古代哲人和诗人的作品,更能接近真正的生活吗?不错,读得太多可能有害,书籍可能成为生活的竞争对手。但尽管如此,我仍然不反对任何人倾心于书。让我们每个人都从自己能够理解和喜爱的作品开始阅读吧!但单靠报纸和偶然得到的流行文学,是学不会真正意义上的阅读的,而必须读杰作。杰作常常不像时髦读物那么适口,那么富于刺激性。杰作需要我们认真对待,需要我们在读的时候花力气、下功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宋代的历史呈现着许多看似矛盾的现象,我们既看到两宋三百年经济、文化、制度建设方面的辉煌成就,也能感觉到王朝末日的苍凉。一方面有宋徽宗这样酷爱艺术的帝王,对“太平盛世”刻意追求、大肆渲染;另一方面,这个时期实际并非“太平盛世”,而是始终伴随着外部环境的挑战。宋代的民庶、士人以及征战于疆场的军队将士,用他们的脊梁撑起了这样一个时代。这些英雄人物,也有他们的生活寄托。这个时期方方面面呈现出一种多重而复杂的生活情境。

    ②宋代外部压力沉重,就国内政治局面而言,“稳定至上”是朝廷政治的核心目标。对于民间文化发展、经济事业、社会生活等方面,宋廷因仍自然趋势而未予过多干预。相对来说,宋代文化环境比较宽松,士人群体活跃,“开口揽时事,论议争煌煌”,正是在这样相对开明、宽松的环境下,宋代社会充满活力,大师、精英辈出。由这种开放氛围,孕育出一种开创精神。

    ③葛兆光先生曾说,唐文化是“古典文化的巅峰”,而宋文化则是“近代文化的滥觞”。这两者的区别,简单来概括,就是出现了“平民化、世俗化、人文化”的趋势。比较唐宋两代都城,能直观感受到两类都市格局和它所呈现的不同气象。唐代长安城的布局非常严整,而宋代开封相对来说商业气氛比较浓重。唐代居民住宅区基本上是坊式结构,“坊”在某种意义上接近于封闭的小区。而宋代城市结构,基本是一种长巷式、街区式的布局,是一种开敞式的氛围。南宋临安也是如此。

    ④两宋时期,文学重心逐渐下移,文学体裁从诗文扩大到词、曲、小说,与市井有了更密切的关系;创作主体从士族文人扩大到庶族文人乃至市井文人;文学的接受者扩大到市民以及社会大众。当时都市的街头巷尾,活跃着一些讲史、说书的艺人,他们不仅是故事情节的传布者,也是文学作品的丰富者、参与创造者。而生活在市井中的普通民众,也成为文学艺术的直接欣赏者和接受者。在道路通衢、瓦子勾栏,有说书的、杂耍的、讲史的,也有街头的饮茶活动,这些都是市民文化勃兴的重要标志。

    ⑤通过读书、科举、仕宦、创作、教学、游赏等活动,宋代的文人士大夫结成了多种类型、不同层次的交游圈,像真率会、耆英会、九老会、同乡会、同年会等各种各样的聚会形式,层出不穷。有时,“耆老者六七人,相与会于城中之名园古寺,且为之约:果实不过五物,殽膳不过五品,酒则无算。以为俭则易供,简则易继也。命之曰‘真率会’”。都市中的茶楼、酒肆,成为文人交往、会聚的场所。一些私人的花园、亭馆也成了士人交游访友的去处。士人也将茶具、酒器、梅花、新茶等作为重要的礼品彼此互赠。时人将此类以物相赠的活动,称为“人事”。

    ⑥在艺术旨趣上,“雅骚之趣”和“郑卫之声”同存,世俗匠画和文人画双峰并峙,文人作品中不乏世俗关怀,市井作品里也可能充溢着书卷气息,种种现象,都呈现出宋人生活中一体多面、雅俗相依的双重文化性格。他们“游于艺”的修养和美学趣味,在“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整体的精神追求中得到了升华。如朱熹所说,“日用之间本末具举,而内外交相养矣。”通过这样的文化涵育,希望达致崇高的人生境界——这正是宋代文人的精神追求。

(摘编自邓小南《大俗大雅:宋代文人生活一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文艺评论史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评论样式--“评点”。“评点”始于唐,兴于宋,成于明。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李卓吾评点《西游记》、张竹坡评点《金瓶梅》、脂砚斋评点《红楼梦》等等,都是“评点体”文艺评论的代表作品。综合、直观、凝练,是“评点体”的主要特征。无论是金圣叹评水浒,还是脂砚斋评红楼,时而把目光聚焦于作品本身,剖析其艺术特色,时而论及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揭示作品背后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使用的语言自成特色,三言两语、简短犀利、睿智幽默,常令人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而且,“评点体”紧贴文本展开,既是对原作的再创造又和原作融为一体,为作品经典化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评点”既提升阅读快感,又促进对作品的理解,具有独特的价值。不过,传统意义上的“评点”其外在形态是用笔写下的语句,必须依存于以文字为载体的原作。随着历史进入近现代,视听艺术蓬勃发展,“评点”也似乎已失去了用武之地。

    现在,“弹幕”又来了,评论者对作品的评点可以借助网络工具,以字幕的形式如子弹般密集、快速地呈现在屏幕上,这也是“弹幕”得名的由来。于是,评论的互动性和即时性进一步增强,评论和作品文本的融合度也进一步提高,对此,舆论反应喜忧参半。喜的是“弹幕”的出现,提高了欣赏者和消费者在艺术中的主体性;忧的是不受控制以及低水平的“吐槽”,破坏了作品本身的美感以及艺术欣赏的完整性。

    “弹幕”是从互联网的母体中诞生的,弹幕时代的“金圣叹”同样也将在互联网中孕育。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金圣叹”,有的时候,他们一条微博,寥寥一百四十字,就能对文艺创作者和欣赏者产生巨大的影响。此外,不少弹幕时代的“金圣叹”还承担着“文化搬运工”的使命,把学院派、理论化的文艺评论转化为大众愿意听、听得懂的格言警句,让评论者与创作者的对话更加直接,评论者对欣赏者的引导更加有效,进而使评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介入到文艺创作生产、欣赏消费、传播反馈的全链条之中。

    可以预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及其与艺术的进一步融合,“弹幕”还会得到更深远的发展,而其发展路径大体上有两大走向。一是“弹幕”介入的领域进一步拓展,也就是说,“弹幕”的使用或许会逐渐从影视扩展到戏剧、曲艺等艺术门类,尤其是相声、二人转这些本身就具有强烈互动性的艺术门类,可能会较早地与“弹幕”结缘。二是“弹幕”向“平台”的回归。“弹幕”说到底是一种技术,真正有价值的是技术承载的内容。最后,弹幕也许就会成为文艺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台阶。经过时间的积淀,那些耐人品味的评论将沉淀下来,与原作一起成为网络时代的艺术新经典,将作品的社会意义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材料一:

当你阅读或写作时,你是否听到了自己脑海中的朗读声? 绝大部分人都会给出肯定的回答。这种“脑海中的声音”时刻陪伴着我们,偶尔还会转化为语言,令我们脱口而出。

这是为什么呢?  

在英国《卫报》的帮助下,我们把超过1500人作为样本,询问他们在阅读时是否在脑海中听见小说角色的声音,大约五分之四的人承认听见了声音。七分之一的人说,那些声音和人真实说话的声音一样生动。一些读者说,他们很早就会主动地为角色创建声音:“通常在故事早期,我的大脑就会为我感觉会大声说话的角色寻找一个声音。”对于其他人来说, 没有听见“声音”就意味着这本书不适合他们:“我总是听见书中角色的声音,如果我听不见的话,通常是因为我对那本书不感兴趣。”

成年人会听见虚拟角色的声音,这同样也适用于我10岁的儿子。小说家运用两种主要方法来描绘故事中角色说的话。他们把角色说的话完全表达出来, 通常以引号为标志----这被称为直接引语。或者他们可以间接地表达,即所谓间接引语。

心理学表明,直接引语通常比间接引语更生动。斯坦福大学的伊丽莎白·韦德要求参与者汇报一段别人进行的对话,并要求他们要么把它描述得有趣,要么只是信息准确。当参与者试图增加趣味性,而不仅仅是传递信息时,则更有可能选择直接引语作为其描述方法。

格拉斯哥大学的研究者提出了“人们在阅读这两种引语的时候,大脑中会发生些什么”的疑问。研究发现,参与者在听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时,大脑被激活的区域不同。具体来说,听直接引语使右听觉皮层区域有更强烈的激活反应,而众所周知右听觉皮层对处理声音至关重要。两种引语不会以相同的程度呈现被描绘的语言,直接引语比间接引语给人的体验更生动,因为它激活了体现声音特性的大脑区域。

一位小说家这样写道:“身为一位作家,我就像在偷听一段对话,或者说偷听很多对话。我不编造对话。我听角色说话,并且记下他们说些什么——就像速记打字员听写一样。”对另一位作家来说,与虚拟角色对话是更微妙的“收听”过程:“这是个亲密的过程,就像被允许进入他们的思想一样。他们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和他们说话。这更像我被允许进入他们的内部生活。”

查尔斯·狄更斯就是这样一位作家。“当我坐下写书的时候,”他于1841年对朋友这么说道,“某种善意的力量向我展现了一切,引诱我对此感兴趣,但我没有创造它,真的没有,我只是看见它,并把它记下。”此处谈及的书是《雾都孤儿》。狄更斯的美国出版商詹姆斯·菲尔斯回忆道:“在创作《老古玩店》的过程中,小尼尔到处跟着他; 当他写《雾都孤儿》的时候,犹太恶棍即使在他最累的时候也不让他休息。”

但是,这些“声音”实际上是什么样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法是,更加密切地关注这一体验。作家听见的声音和许多幻听一样,是否有明显的感官特性呢? 在2014年与爱丁堡国际图书节的一次合作中,来自听声小组的一群人开始填补这一空白。

所有参与那天节目的作家都先被邀请填写一个关于他们听见自己角色声音之体验和问卷调查。当被问到“你有没有听见过你自己角色的声音”,70%的作家回答“听见过”。对于“你对自己的角色有没有过视觉或其他感官体验? ”这个问题,大多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约25%的作家说,他们听见自己的角色就像在房间里说话一样,但41%的人表示,他们会进入一段与自己笔下角色的对话。然而,许多作家否认听见角色的声音类似于幻听。一位作家说:“我‘听见’他们在故事的世界里谈论自己,或者和其他角色对话。但他们不会像那样对我‘说话’。我不认为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我偷听他们说话。”而另一位作家说:“有时候我正在写作或正在构思故事,能听见最主要角色的声音,就好像他们是房间里对我说话的真人。”

填写了问卷调查的约20位作家自愿参加了后续的访谈。一位小说家说:“我在听到角色声音之前,不能算真正在写作。我必须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们如何发音,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说话的风格和他们评论的内容。然后,你从中发现乐趣,希望它再进一步发展。”另一位作家评论道:“角色总是带着声音开始。有时,我可能对一种角色有一个大概的概念,但声音带我进入角色……我写作的时候,声音出现了。当声音经过的时候,它实际上是写作的过程。”

(摘编自查尔斯·费尼霍《脑海中的声音:自我对话的历史与科学》)

材料二:

【编者按】每个人都会在脑海中对自己说话,自我对话也是完成复杂思考的常见和必要形式。“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成为脑科学研究界的焦点话题,上海教育出版社近期推出的《脑海中的声音:自我对话的历史与科学》一书,正是有关此话题的著作。作者查尔斯·费尼霍既是心理学家,也是小说家,这让他能够把枯燥的论述写出叙事艺术的感觉,从而让这本书从众多心理学著作中脱颖而出。

【内容简介】

在这部书中,查尔斯·费尼霍通过详述大量的原创案例研究,阐明了语言和思想如何在意识中交织,还基于前沿科学理论、新的“对话式思维模型”,以及先进的神经成像技术和其他突破性技术,为揭秘脑海中的声音写下了一本客观而又迷人的指南,也改变了我们对所谓幻听者的诸多误解。

根据费尼霍的研究,人们通常所说的“思考”往往是指对意识多重声音的接收和表达。实际上,这种声音在心理学中被称为“内部言语”,它是一个聆听自我、与自我对话的复杂过程。内部言语的作用或许比我们认为的更加重要,它能够帮助人类调节自身行为、激励我们采取措施,甚至让我们意识到自我的存在。研究内部言语可以丰富我们对自己及周围世界的认识,帮助我们更充分地了解大脑如何运作,进而找到治疗幻听等精神疾病的有效方法。

(摘编自上海教育出版社《脑海中的声音:一本客观又迷人的心理学著作,揭秘我们脑海中的声音》,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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