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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钦州市2017-2018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戏曲是综合型的表演艺术,通过歌唱、念白、舞蹈、表演等多种艺术手段来表现人生内容,它把单纯的时间性艺术如诗歌,音乐,与单纯的空间性艺术如绘画、雕塑,以及初级综合性艺术如歌舞、表演等,通过演员的演出而有机统在一起,形成自己复杂的艺术综合体。这些原本独立的艺术手段在进入戏曲的综合体之后,都按照一定的目的和要求,根据一定的节奏和韵律统一于舞台,而不再是其本身。

    戏由对于音乐和诗的倚重是突出的,它把诗的节奏和音乐的旋律化为自身的韵律,使之成为统领戏剧的魂灵,同时通过舞蹈化的舞台动作未呈现它,其中的曲词由诗歌的直抒胸臆改为代言体,抒发内心情感的主体由作者改换成剧中人,于是曲词择怀就受到剧中人物的身份、修养、心理和环境的限定,不能由作者随心所欲,音乐则随着人物心情和命运的变化而发生旋律改换,不再遵从自在韵律。舞蹈的作用被放大,人物动作都被纳入了非生活化的舞蹈动作,因与生活动作产生距离而体现出美感。至于戏曲的化妆美、服饰美、道县美,也是由戏曲舞台手段的综合性所决定。可以根据情感表达的需要随意驱遣歌唱、舞蹈、念诵、表演等手段辅助行动,而不受现实生活情景的限制。

    戏曲既然通过综合化的舞台手段来表现生活,它就是一种“表现性”的艺术,它的表现生活就不是写实性而是写意性的,马鞭一摇就是在路上走马,船桨一晃则是在江里行船,快步跑圆场则是人在急速行路一一戏曲表演与生活动作就拉开了距离。使用脸谱也是戏曲的特征,它进一步把现实推向幕后,渲染象征的氛围,使戏剧指向写意。人们见到关羽的枣红重脸,就感觉到他的忠肝义胆:见到曹操的碎纹白脸,就感知了他的奸诈多疑。

    戏曲依靠叙述性手段与带有强烈装饰性的表演动作,得以对对象进行随心所欲的变形处理,因而获得了舞台手法的写意自由,这种美学原则在通过艺术手段表现对象时,就会追求“不似之似”“吉外之旨”“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提倡内在精神的传达而非外貌的逼真。中国人的艺术观念偏重于对艺术形式及其所体现境界的理解,状摹对象追求神似,而不去注意艺术与对象之间的距离,

    戏曲手段既然是写意化的、不以状摹外物而以表现和抒发人物内心情感为主要特征,它就成为包蕴着浓郁抒情性的艺术样式。戏曲重在随时抒发人物的内心情感,它的表演强调用诗歌、音乐,舞蹈等艺术手段,把人物行动的内心依据或外界刺激人物内心所激起的反应直接揭示出来,不仅写人物做什么,如何做,而且写人物想什么、如何想,这奠定了戏曲抒情性的基调。尽管戏剧展现人生的本质属性要求它成为叙事艺术,戏曲舞台也确实具备相应的叙事功能,但既叙事又抒情,叙事中有抒情,以抒情来叙事,构成了戏曲表现方法的辩证统一。

(选自《文艺报》,有删节)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
A、戏曲是一种综合型的艺术表演,融入其中的诗歌,音乐、绘面、雕塑、歌舞、表演等,按照自身的特点独立地发挥着各自的作用。 B、作者为了使戏曲中的人物更好地抒发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往往会通过诗歌进行直抒胸臆的表达。 C、戏曲是一种“表现性”艺术,它的这种“表现性”体现在其写意性上,如关羽的忠肝义胆用枣红重脸来表达,曹操的奸诈多疑用碎纹白脸来表达。 D、中国人的艺术观念不大注意艺术与对象之间的距离,在戏曲中可以对对象进行随心所欲的变形处理,使得外貌逼真与神似都得到了同等的关照。
(2)、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戏曲综合了单纯的时间性艺术、单纯的空间性艺术和初级综合性艺术。这些艺术手段按照一定的目的和要求,根据一定的节奏和韵律统一于舞台。 B、诗和音乐是戏曲重要的舞台手段,诗的节奏和音乐的旋律是统领戏剧的灵魂,但是这些节奏和旋律是无法自己呈现的。 C、舞台中的人物动作虽然源于生活,但它毕竟与生活中的人物动作不同,具有舞蹈化、非生活化的特征,因此,与生活实际有距离。 D、戏曲艺术在舞台表现中,具备相应的叙事功能,但只有叙事手段肯定是不行的,还必须要用抒情手段来加以配合。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戏曲是一种表现人生内容的复杂的艺术综合体,所依靠的多种艺术手段有歌唱、念白、舞蹈、表演等。若要达成一个统一体,需要有演员的演出。 B、戏曲中抒发内心情感的主体是剧中人,作为一种艺术形象,他们受现实生活的限制较少,因而作者利用曲词抒怀的空间是自由的。 C、船桨一晃则是在江里行船等戏曲表演,虽然不是生活动作,但观众却能够理解,这符合写意化的美学原则。 D、戏出手段作为一种包蕴着浓部打情性的艺术样式,以表现和抒发人物内心情越为主要特征戏曲不仅写人物做什么、如何做,还要写人物想什么、如何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江南文化的特性是在与北方文化以及与荆楚文化等的比较中显现出来的。江南文化是一种诗性文化,主要体现在人的饱满的感性审美,与放达沉稳的现实诉求以及与清丽秀美的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江南文化在与主流的北方伦理文化相抗衡中,以柔克刚,“越名教而任自然”,从而自晋室南渡以来逐渐占据了中国文化的制高点。

    江南文化给予历代文人以极大的审美愉悦和精神享受。陈望衡在《江南文化的美学品格》中认为,“江南概念主要是审美的。江南文化从主调来看,是一种审美文化”。这真正抓住了江南文化的审美和诗性本色。美国学者费正清认为,中原体制文化的大传统和东南沿海地区相对自由的小传统构成了中国文化的某种张力,促进了中国文化在互补中的发展。而江南文化就处于费正清所说的东南沿海地区的核心地带。

    这种相对自由的文化小传统自宋代以来一直处在引领中国教育、文化和经济的地位,到明清时期达到高峰。如有清一代,全国共产生(文)状元115名,江南文化圈所属三省(苏、浙、皖)的状元数为78名,占全国的67.83%。这些数据说明,到清代时,江南在文化教育方面已远远领先于其他地方。这些状元以及出身此地的进士大多进入中国的政治领域,同时他们在经济领域亦叱咤风云。

    这种重学崇文的传统影响所及,到晚清和民国,苏浙两省的现代文学家可谓灿若群星。如鲁迅、茅盾、郁达夫、周作人、徐志摩等,均是一流的文学家。江南文化自古迄今所形成的底蕴和特色,也深刻地渗透进了当代中国先锋文学家,尤其是那些出生在江南文化圈的先锋作家的骨髓当中。

    首先,江南文化培育出了中国独特的文学信仰维度。这种信仰渗透进先锋文学家的血液中便引发了当代先锋文学的持续发展和深化。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先锋文学在全国有遍地开花之势,各地不少作家都进行过先锋实验性写作,但时至今日大多已偃旗息鼓。而成长于江南文化圈的先锋作家如苏童、格非、叶兆言、余华、王安忆等,创作势头仍然不减,且先锋性显明。

    这是一种基于对文学的信仰所带来的执着,这种信仰来源于对江南诗性文化的深切记忆和感恩情怀。江南迷离的山水和氤氩的烟树,温和的气候与鱼米之多,构成了这种准宗教氛围的外在地理和风物条件。在对文学的追求中,自古以来的江南文化漫透着不同于北方的洒脱和空灵,那些生息于此的当代先锋文学家们同样承继了这样一份精神遗产。

    其次,先锋文学在实验冲动过后仍然富有活力地涌现出众多优秀作家和作品,这得力于江南文化在当代的精神积淀。这种积淀体现在构思、语言、意象、叙事等诸多方面,这些都折射出了江南文化的影子,都带有鲜明的江南风物特点。然而,这种风物是以与传统审美意象相反的反讽方式体现出来的。

    先锋文学的中坚力量正是那些至今坚持先锋写作的文学家特别是小说家。他们大多栖居在江南的城市里面,以最新潮的姿态和话语方式传达出江南传统文化最深沉的品格。如此看来,中国先锋文学应拥有更加夺目的未来。

(选自《中国社会科学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儒家关于国家的制度文明设计中,由《诗经》而衍生出的风雅精神是奠基性的,它构成了中国美学乃至中华民族精神中一个最受推崇的侧面。按照现代学科分类,诗被纳入文学,其价值仅被定性为审美愉悦;与此密切相关的风雅,则仅指文人士大夫所追慕的生活格调和情趣。这种定位,不仅使“文学”“诗学”之于传统中国的意义被狭隘化,而且使风雅之于中国传统制度文明建构的意义也变得逼仄了。那么,关于风雅,我们如何理解它的价值,并认识它的现代意义呢?

    首先,奠基于诗教的风雅之教是一切人文教化的始基。孔子之所以将诗教排在“三教”首位,原因无非在于诗总是传达关于自然和人生的美好情愫,能够使人在受教育之初,就因感悟世界美好而兴发良善心志,进而使人性变得积极、健康、乐观。这种心志,是风雅赖以形成的心理基础,否则就极可能成为缺乏内在根据的假风雅或附庸风雅。

    其次,孔子以“温柔敦厚”为风雅定调,并不意味着为人处世柔顺软弱,而恰恰是要由此彰显超越世俗价值的雄强和果敢。在儒家看来,以泰然心态面对方为真勇者和大丈夫。如公元前202年,刘邦率大军围困鲁国曲阜,面对行将降临的屠城灾难,“鲁中诸儒尚讲诵习礼,弦歌之音不绝”,这种对文明价值的无畏坚守,显然是一种大风雅和大勇敢。同时,儒家的温柔敦厚,也不是不讲原则,而是外圆内方,怨刺而不失善意,坚持原则而不伤大雅。

    第三,在中华文明史上,风雅不仅关乎士人个体的精神养成,更关乎家国天下的风尚再造。在个体层面,风雅表现为士人文质一体、彬彬有礼的君子之风,即孔子所讲的“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在家族层面,它表现为对人文教养和知识文化学习的重视,古人所谓诗礼传家、耕读传家、“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无一不是将良好家风的养成作为家族延续的最重要的支撑力量。在国家层面,周公制礼作乐是中国数千年风雅传统的开端,此后的中国史,就是对这一传统的不断追忆、回溯、复归和发扬。

    需要指出的是,风雅在传统中国,虽然具有多元价值面向,但它归根结底奠基于中国人对美和艺术的崇尚。在一个以礼乐风雅为标识的国度,美和艺术因为对中国文明乃至国家建构的深度参与而显现出崇高性和神圣性。我们今天提倡的“美丽中国”建设,不仅应指自然界山川秀美,同时也应将人文礼乐风雅纳入其中。这种具有鲜明审美特质的立人、立国之道,在世界文明史中,成为中华民族独特而不可替代的优良传统。

(摘编自刘成纪《走向风雅》)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各题。

    “恭敬”连用,表示态度温顺和蔼。古时候,这两个字却各有侧重,“敬”是内心修养,“恭”则是这种修养的外在反映或者显现。

    先说“敬”。在儒学看来,人心(性)至善至妙,但是作为个体,人在出生之后,就会受到各种后天欲望、情绪的干扰,从而使至善至妙之“心”受影响、被遮掩。如何才能保证不失本性之真呢?也就是说如何才能保住个性且使之与集体意识一致呢?这就必须要持“敬”。朱熹曾说“主一无适之谓敬”,他所说的“一”,不是特指某一具体事或物,而是具有丰富儒学内涵的哲学概念,是“道”所生之“一”,也就是最为纯真的人之天性。而“无适”并不是无所适从,而是持守专注,不起别念。可以看出,朱熹所理解的“敬”就是将全副心思用到对“道”的体悟和把握上。宋儒曾拿《礼》中“执虚如执盈,入虚如有人”这两句话解释“敬”:拿一只空杯子,也应该像拿一杯盛满开水的杯子那样;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也要像走进有人的房间里一样。不能因为没有开水,就掉以轻心,马马虎虎;也不能因为房间里没有人,而生轻慢之心和不好之念。否则,杯子会因大意而摔掉,心性也会因邪念而亏损。“敬”在日常实用当中,其作用也是如此之大!

    再说“恭”。所谓“恭”就是“敬”的外在表现。现代心理学已经揭示出,有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就必然会有相应的表情或身体语言表现出来。“敬”的内养,也无一例外地会表现在外表上,那就是“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一幅端庄肃穆的样子。宋明以来,道学家们往往方巾葛袍,严于治家待人,不苟言笑,“坐如尸,立如斋”,透出来一股僵腐之气,所谓“道貌岸然”,指的就是这种形象。在儒学统一的价值标准下培养出来的道学家,也有着统一的行为规范和言行举止。表面上看,似乎是超凡脱俗的必然产物,事实上它不仅扼杀了个性,而且也从根本上与孔子“因材施教”的精神相违背。“道貌岸然”,恰好是儒学走向僵化的标签。

    宋儒忽然从先秦经典里找到一个“敬”来解释修身的手段,很可能是受佛教重“定”的影响。儒士们持敬的态度,跟僧侣日常的修为做早晚功课很是类似。更主要的是,持敬要求专心一致,也跟“定”中之境有几分类似。一般所谓“入定”指思绪不起,使慧心呈现;而持敬也是专心于一处,不作他想,以便内养充盈,真性流露,通于大道。若果真如此,那么,宋儒重敬,还说明了另外一个儒佛融合的问题。不过,敬到底还有儒学色彩,因为敬时精神守持一处或专注某物,而“定”则打断了与现实生活的一切束缚,是精神自由生慧得“悟”的必要手段。二者一重“有”,一重“无”,这也许可以说是儒佛二教价值指向上的不同的必然结果吧。

    虽然“恭敬”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有着很浓的封建色彩,甚至给人僵化和腐臭之味,但是,作为内修的一种手段,恭敬要求个体以温和的态度待人接物,却是值得肯定的。任何时候,盛气凌人总是给人留下坏印象,而且也损害了自己的人格,不如温厚和顺给人亲切感,这一点,却是必须记住的。

(选自《传统文化导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华是礼仪之邦,礼是中国文化之心。流传至今的儒家“十三经”中有三部礼学经典,习称“三礼”:一部是《仪礼》,记述周代冠、婚、丧、祭诸礼的仪式;另一部是《周礼》,记载理想国的官制体系;还有一部就是《礼记》,是孔门七十子后学阐发礼义的文集,凡四十九篇,虽以思想隽永、说理宏通见长,但亦不乏细节描述。《礼记》全书主要有语录、条记、议论等形式,内容贴近生活,文字相对浅近。

今人读《礼记》,至少可以收获礼仪规范。礼在社会生活层面属于行为规范,因而具有鲜明的可操作性的特点。《礼记》记载了许多言谈举止方面的细节,尽管时代不同了,但其中不少内容依然可以继承。例如《礼记》提到礼仪场合中的仪容仪态时说,“足容重”,步履要稳重;“手容恭”,拱手要高而端正;“目容端”,目光不可睇视;“口容止”,嘴形静止不妄动;“声容静”,不咳嗽、打喷嚏,哕咳;“头容直”,头部正直,不左右倾斜;“气容肃”,不喘大气;“色容庄”,神色庄重。《礼记》还提及各种礼仪禁忌,如“毋收应”,不要用号呼之声回应对方的呼唤;“毋怠荒”,体态要整肃,不可懈怠;“坐毋箕”,坐着,不可将双腿向两側张开;“署毋褰裳”,即使是暑天,也不要将裳的下摆向上撩起。这些都是文明时代民众必备的知识。

如何得体地访客、与尊长相处,也是《礼记》多次谈到的内容。《礼记》说:“将上堂声必扬。户外有二屦,言闻则入,言不闻则不入。”拜访他人,即将上堂时,要抬高说话声,旨在使室内的主人知道客人已到,而有所准备。如果房门口有两双鞋,房内的说话声清晰可闻,就可以进去;如果说话声听不到,说明他们的谈论比較私密,此时不可贸然进入。《礼记》还说“毋側听”,就是不要耳朵贴墙偷听别人谈话,这样做很不道德,可见古人把尊重他人隐私作为做人的原则。

《礼记》还屡屡谈及在尊长身旁陪坐时的注意事项,如:“长者不及,毋傀言”,长者还没有谈及的话题,不要插嘴;“正尔容,听必恭”,听长者说话,要端正容貌,虚心恭听;“毋剿说,毋雷同”,自己发言时,要表达主见,不要总是袭用别人的说法,处处与人雷同。《礼记》还说,在先生身旁陪坐,“先生问焉,终则对”,先生有所询问,要等先生说完后再回话,抢答是失礼的行为。“请业则起,请益则起”,向先生请教学业,或者没听懂,希望先生再说一遍(请益),都要起身,不能坐着,以示尊师重道。

    《礼记》中有许多格言,立意深刻,堪称人生准则,是引领人们修身进德、勉为君子的指南,而又朗朗上口,读之令人眼睛一亮,足以铭之左右,终身拳拳服膺。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礼”是内涵最大的概念,相当于西方人所说的“文化”,体系相当庞大,许多人对此不能理解,如果你读过《礼记》,就不会再有疑虑。若逐篇细读,如网在纲,有条不紊,有助于从源头上把握中国文化体系。

(节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宋代诗人登上诗坛时,他们仰望唐诗,犹如翘首远眺一座巨大的山峰,可从中发现无穷的宝藏作为学习的典范。但它同时也给宋人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必须另辟蹊径,才能走出唐诗的阴影。宋人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们对唐诗并未亦步亦趋,而是有因有革,从而创造出与唐诗双峰并峙的宋诗。

    谚云“极盛之后,难以为继”,宋诗的创新具有很大的难度。以题材为例,唐诗表现社会生活几乎达到了巨细无遗的程度,宋人很难发现未经开发的新领域,于是他们在唐人开采过的矿井里继续向深处挖掘。宋诗在题材方面仍有成功的开拓,主要是向日常生活倾斜。琐事细物,都成了宋人笔下的诗料。比如苏轼曾咏水车、秧马等农具,黄庭坚多咏茶之诗。有些生活内容唐人也已写过,但宋诗的选材角度趋向平民化,比如宋人的送别诗多写私人交情和自身感受,宋人的山水诗则多咏游人熙攘的金山、西湖。所以宋诗所展示的抒情主人公形象,更多的是普通人,而不再是盖世英雄或绝俗高士,这种特征使宋诗具有平易近人的优点。

    在艺术上,宋诗的任何创新都以唐诗为参照对象。宋人惨淡经营的目的,便是在唐诗美学境界之外另辟新境。宋代许多诗人的风格特征,相对于唐诗而言,都是新生的。比如梅尧臣的平淡,王安石的精致,苏轼的畅达,黄庭坚的瘦硬,陈师道的朴拙,杨万里的活泼,都可视为对唐诗风格陌生化的结果。

宋代诗坛还有一个整体性的风格追求,那就是平淡为美。苏轼和黄庭坚一向被看作宋诗特征的典型代表。苏轼论诗最重陶渊明,黄庭坚则更推崇杜甫晚期诗的平淡境界,苏、黄的诗学理想是殊途同归的。苏轼崇陶,着眼于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黄庭坚尊杜,着眼于晚期杜诗的“平淡而山高水深”。可见他们追求的“平淡”,实指一种超越了雕润绚烂的老成风格,一种炉火纯青的美学境界。

唐诗的美学风范,是以丰华情韵为特征,而宋诗以平淡为美学追求, 既是对唐诗的深刻变革,也是求新求变的终极目标。经过宋人的巨大努力,宋诗终于与唐诗成为古典诗歌史上双峰并峙的两大典范。正如缪钺所云:“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精能,而贵深折透辟。唐诗之美在情辞,故丰腴;宋诗之美在气骨,故瘦劲。”钱钟书则云:“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宋诗与唐诗既各树一帜,又互相补充,成为古典诗歌美学的两大范式,对后代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

(选自莫砺锋《宋代文艺高峰的启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诗歌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重视“兴”的作用。所谓“兴”的作用,在中国诗歌传统上可分两个方面来看。

    从作者方面而言就是“见物起兴”。《诗经》上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雎鸠鸟“关关”的叫声,引发君子求得配偶的情意,就是“兴”的作用。但宇宙间不只草木鸟兽等种种物象能引发我们的感动,人世间种种事象也能引起我们的感动。《诗经》“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是写对时代动荡不安的感慨,这也是引起人感动的一种重要的因素。

    “兴”的作用,不但作者有之,读者亦有之。只要你在读李白、杜甫的诗歌时也能产生与他们同样的感动,那么你也就有了与李白、杜甫同样的诗心。不过,诗在使人感动方面有很多不同的层次。第一层次是一对一的感动,就是闻一知一,不产生更多的联想。陆放翁和他的妻子分离之后又在沈园相遇,他写了一首《钗头凤》,千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为陆放翁的悲剧和他的感情所感动,这就是一对一的感动。

    可孔子说“诗可以兴”的感动则不仅是一对一的感动,更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感动。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孔子回答:“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于是子贡就说:“《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诗经》里所说的是璞玉的切磋琢磨,与做人本不相干,可子贡却从中悟到做人的道理,这正是“诗可以兴”的感发。由此可见,诗的作用不仅是使作者有一颗不死的心,而且也使读者有一颗不死的心;不仅有一对一的感动,而且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兴”的感发。

    同样,西方文学理论中也有类似“兴”的说法。接受美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就是“读者反应论”,认为读者的兴发感动是十分重要的。他们认为读者可分成不同的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普通的读者:读明月就是明月,读清风就是清风,只从表面去理解。第二个层次是能深入一步的读者:他们能够从艺术的表达、文字的组织、形象的使用等各方面去欣赏作品。第三个层次是“背离作者原意”的读者:他们对作品的解释可以不必是作者本来的意思,而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引发。只有这第三个层次的读者,才是最能感悟生命的读者。

    南唐中主的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王国维从中看到了什么?看到一种“众芳芜秽,美人迟暮”的悲哀和感慨。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写的是相思爱情,王国维说这是成大事业大学问的第一种境界!王国维的这种感发正是中国诗歌中让人心不死的“兴”的作用。

(摘编自叶嘉莹《什么是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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