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金华市金华十校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VR真的能成为新一代的“移情机器”吗?
VR真的能成为新一代的“移情机器”吗?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好VR的教化作用在未来的前景。在反对者看来,虽然VR的体验形式多样,但最终都只能制造出“同情的幻觉”。
一个重要的区别在于,VR只邀请参与者沉浸在感官体验之中,但参与者不需要面临这个虚拟空间中的任何结果。参与VR体验的人不会真的被流浪汉抢夺走财物;也不会因为做错选择,在战场上受伤或失去生命。就如同所有的模拟游戏一样,VR再如何拟真,也不能复刻结果的真实性。
无论是古典的戏剧表演,还是现代的电影呈现,观众很容易抓住情感的特写。但在VR的沉浸式体验中,体验者常常会专注于自己的存在感而忽略了重要的细节。观看全景影片的观众容易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分心”,模拟情境中的体验者可能会沉迷于自己扮演的角色。
美国哲学教授Erick Ramirez认为,VR可以帮助我们培养同情心,但是不能让人产生真正的同理心。同情心更多是一种关怀与爱护的情感,而同理心侧重于认知和理解的能力。当一位好朋友失去亲人时,你想要走上前安慰。这样做很可能是出于同情。你的主要感受出于对好友的关心。好友痛苦的表情让你难过,安慰别人的同时会让自己舒服。与此同时,你不需要理解失去亲人是怎样的感觉就可以产生同情。同理心则不一样,电影中的人物失去双亲而痛哭流涕,让你联想起自己失去亲人的感受。你完完全全理解这个人如此痛苦的原因,你甚至能感受到痛苦的程度。“我不知道说什么能帮助你,但我完全知道你的感受。”很多时候,移情的对象可能是一个你漠不关心的陌生人,或者是纯粹的虚构人物。VR可以让大学生同情患有痴呆症的老人,但无法让大学生体会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真实痛楚。无家可归的窘迫处境激发了VR体验人士的爱心,但他们仍然不能以一个流浪汉的视角看待社会问题。一方面,制造同情相对容易,有时廉价的情感诱导还会造成同情的滥用;另一方面,真正的移情是很国难的,有些情况下是完全不可能的。
咸为一只蝙蝠可能是什么样子?在哲学家内格尔看来,即使一个人昼伏夜出,甚至长期倒挂在晦暗的山洞里,也不可能知晓蝙蝠的生活感受。蝙蝠的内在认知方式与人类迥异,即使面对相同的颜色、气味、痛感等外部信息,实际的感受也会截然不同。即使我们用最大的努力以蝙蝠的身份生活,我们也无法以蝙蝠的视角看待世界。VR模拟的场景也是如此。即使每天用四只脚走路,体验者也不可能知道一头奶牛面对屠宰场的真实情感。体验者只是从人的视角想象奶牛的无助。
不仅人与动物的认知模式不同,每个人的认知模式也是千差万别的。个人的生活经验、自我反思、情感与期望等等塑造了世界在我们眼中的呈现方式。在感知外部信息的同时,我们也把自己理解世界的方式融入其中。VR可以尽力还原边缘人群的周遭环境,逼真的环境可以激发我们的同情心,但要和不熟悉的群体产生共鸣是极其困难的。
——节选自(《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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