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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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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望奎县第四中学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测试试卷

阅读下面吴作望的《母亲的寻找》,完成下列各题。

    通古斯小镇地处荒漠边缘,只有一家已经开了多年的小旅店。

    这天黄昏,旅店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老板米勒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位满头白发的瘦小老妇,另一人则是个40岁左右的男子。米勒正准备上前寒暄几句,突然发现老妇是个盲人,手中的一根小锁链紧拴在男子的脖子上。老妇伤心地喃喃道:“鲁卡,别怪妈妈心狠,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男子连声应道:“妈妈,我不会再逃了……”

    米勒呆怔了一会儿,马上做了丰盛的晚餐,让伙计送到盲妇房间,自己则陪那个叫鲁卡的男子喝起酒来。“鲁卡先生,你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对方淡淡地笑了笑。

    “既然您不愿说,我也不多问了。”米勒倒上酒,“你们明天去哪里?需要我帮助吗?”

    鲁卡说:“我想打听去吉斯西图的路。听说那里很偏僻,不然的话,我今天也不会走错方向,带着这位老妇来这里住宿了。”

    “什么,这位老妇?”米勒的心像被什么猛击了一下,他紧紧盯着鲁卡,惊愕地追问,“他不是你的母亲吗?”“不是,我和她非亲非故。”鲁卡只好道出实情:几天前,他送一个朋友从公司出来,朋友离开时喊了他的名字,被一个拄着手杖的老妇听到了,她浑身触电般一震,冲他喊起来:“鲁卡!你真的是鲁卡么?”没等他回答,老妇扔下手杖扑了上来,紧紧抓住他,悲愤交加地说:“你这个孽种,今天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老太太,放开我,你认错人了!”“不,我儿子的声音还听不出来么?”鲁卡很生气,可是当他看到面前这个老妇是个盲人时,他怔住了,而老妇由于激动过度,突然昏倒,一只干瘦的手仍然紧拽着他的衣角。

    “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老人醒来后,一直紧紧抓着我。通过她伤心的责骂,我才知道,老人有个儿子也叫鲁卡,10年前以做生意为名,骗了很多人的钱后不知去向。债主们决定一起去警局报案,她得知后流着泪央求大家:‘我明天就去找这个孽种,哪怕他躲到天边,我也要把他找回来,让他把钱一分不少地还给大家。’”

    “为了寻找儿子,整整十年,老人一个又一个城市地找,过着流浪者的生活,不知吃了多少苦,双眼也失明了!我也是有母亲的人,这事我怎能忍心不管呢?”鲁卡说到这里,不禁流下了泪。米勒被震撼了,半晌,喃喃道:“为了这位可怜的母亲,你承认自己就是他儿子,并随他一起回去?”

    “米勒先生,我这么做绝不是出于怜悯。”看着垂下头的米勒,鲁卡一脸正色地说,“知道吗?这位母亲在我心中像乞力马扎罗山一样高大!她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母爱如山,什么叫信念和毅力。不找到孽子绝不回头,只为了做人最简单的道理,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先生,你是一个善良的人。”米勒唏嘘着用商量的口气说:“眼下正值风沙季节,到吉斯西图还有一段很远的路。要不这样,明天一早你就回去,留下这位老妇,我会好好照料她的。”鲁卡摇摇头:“我要亲自把老人送回去,了解一下她儿子的情况。希望能尽快找到。”

    “都10年了,能找到吗?”“我想一定能!人心不是长不出绿草的荒漠,更不是冷酷的石头。”鲁卡笑笑,眼中充满自信,“如果他知道母亲为了他,背负着这笔道义之债,在这世上流浪了10年,他一定会为他的行为后悔!”“不错!”米勒哽咽起来,嗫嚅着说,“如果鲁卡那个混蛋知道,他一定会无地自容,也一定会自首的。”

    第二天早上,鲁卡带着“母亲”继续上路,米勒也早早起来了,他没有再劝阻,只是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车影。

    就在鲁卡把“母亲”平安送到家的第三天,从当地警局传来消息,逃亡在外10年的真正的鲁卡带着一笔钱,主动投案自首了!他就是通古斯小镇的旅店老板米勒!

(选自《读者》,有删改)

(1)、本文以“母亲的寻找”为题有什么好处?
(2)、文章最出人意料的故事情节是什么?细读全文又觉得完全合乎情理,因为文中有许多伏笔,请找出三个原句。
(3)、赏析文中划线语句。

这位母亲在我心中像乞力马扎罗山一样高大!

(4)、文中的母亲、鲁卡、米勒三个人物形象,哪一位给你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题。
                                                                                        轻 放   
      ①走廊里的声控灯,很早以前就坏了。每次走到门口,同租三室一厅的几个人,都会习惯性地叹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将门打开,又重重地关上,似乎想要以此发泄对那一脸晦暗的廊灯的愤恨。其实,楼下的小卖部里,摆设了各种各样的灯泡,而且价格低廉到不过是坐一站公交车的价格,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谁都没有想起,在买泡面的时候,顺手捎带一个灯泡上来。
      ②父亲过来看我,走到门口,看见我费力地用手机里微弱的光线照明,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声稍等,便下了楼。不过是几分钟的工夫,他便拿了一个灯泡上来,一声不响地安好。然后,他轻轻一击掌,昔日暗淡无光的走廊,瞬间便有了温暖通透的光亮,我站在门口,看父亲脸上淡然的微笑,便说,你可真是光明使者呢,你一来,这灯就好了。
      ③父亲却扭过身来,正对着我,说,A.其实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光明使者,不过是一块五毛钱的灯泡,顺手就捎过来了,何必每次总是叹气世风日下,自己却始终不去动手呢
      ④我笑,B.可不是人人都像您这样乐于助人,况且,这还是租来的房子,这走廊,也属于公共的区域,不只我们这一层,楼上的人也都要从此经过呢。
      ⑤父亲没吱声,只拿起身边的扫帚,边一层层地扫着楼梯上丢掉的烟头、纸屑、菜叶,边哼起他惯唱的京剧。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便停下来打扫,将身子朝楼梯一侧,又朝来人笑着点一点头,表示让对方先行。C.而路人总是诧异地看父亲一眼,又微微地停一下,这才在父亲的笑意里,慌乱地点一下头,匆匆离去。那脚步的失措,看上去有些逃的意思,似乎,他遇到的是一个神经稍稍有点错乱的老人。
      ⑥我在晚饭的时候,便抱怨于他,说何必对陌生人这样殷勤,他们指不定在心里觉得你有毛病呢。父亲呷下一口酒,道,D.我管不着别人心里怎么想,但我开心就可以啊,况且,我就不信你给别人微笑,他还能泼你一盆冷水不成?所谓寻开心,就是这样,你自己不去主动找,它还会自登家门?
      ⑦几日后,翻起帐本,突然想起一个借钱的熟人,彼时他信誓旦旦,说三个月后肯定一分不少地全都打到我的帐户里来,可是又过去两个月了,他不仅没有打钱,连一个解释的电话都没有。气愤之下,我抄起电话便要质问熟人。父亲得知后将我拦住,说,钱既然已经借出去了,就不必再催了。我不解,说,难道就让这笔钱这样白白地给他了不成?这样不守信用的人,你又何必跟他客气?
      ⑧父亲一声不响地拿过我的帐本,将我记下的还款日期一栏啪的一道线勾掉,这才说,何时你将心里那个还款的日期,也一并改成无期限的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愤了;假如人家忙得忘记了,你过去一通责问,那岂不是彼此坏了感情?一笔钱丢掉不要紧,连带地连一个朋友也给弄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⑨我依然心里憋闷,说,可是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忘记的,我刚刚听说他借过别人的钱,每次别人一催,他就推说下个月还,结果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要还的迹象。
      ⑩父亲依然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道,如果他真是一个常占便宜的人,那你这钱,丢了也没有关系,能够用钱测出一个人的深浅,并在以后的路上,尽可能地远离这样的人,不是更好吗?况且,如果他不打算还你,你再怎样地催促,也是得不到这笔钱的,不如心中先放下,这样轻松的是你,而他,则会在你的安静里,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与不安。
      ⑪隔着十几年的光阴看过去,我第一次发觉,硕士毕业的我,从书本中得到的那些东西,在没有读过几本书的父亲面前,原来是如此的苍白且无力。人生中一切矛盾的化解,并不是拿尖锐的刀子划过,而是那最朴素最温暖的轻轻一放。 (选自《青年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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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母亲 (鲍山宏)
      七月的一天,天公作美,太阳好像也歇双休日去了,轻风拂来,垂钓者更是心旷神怡。
      围塘而钓的四个人,不一会儿都有较满意的收获,其中胡局长钓得最多,林雄乐得一个劲地在心中祈祷:太阳不要露脸,满塘的鱼都贪嘴,只要让爷高兴就成。
      林雄出道10年,在本地的建筑行业已是首屈一指的人物。10年前他从一个小泥水匠干起,挑砖、洗灰、砌墙,脏活累活啥都干过。后来老板看重他勤劳朴实,把他培养成一个土木工程师。再后来,林雄另起炉灶,办起了自己的建筑公司。真是不尝不知道,一尝吓一跳。
      干技术活林雄在行,可与人打起生意场上的交道,林雄就尝尽了苦辣酸辛。接工程要跑,工程验收要跑,讨工程款还是要跑。有道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渐渐地,林雄也跑出了经验,跑出了道道。今天他特地到乡下包了一个鱼塘,专门请M局的胡局长一行来钓鱼,因为M局还欠着他15万元的工程款没有结。香不烧好,菩萨不开口,你拿不到钱也只有干瞪眼。
      瞧他们钓得不亦乐乎,林雄心中此时泛起一层层喜悦的波纹。林雄正想着自己的心思,那边同来钓鱼的小车司机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林雄赶忙跑过去:“司长,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小车司机说:“你看,哪来的老婆子,捣什么乱,还让人钓不钓鱼了?”
      林雄这才发现,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太太正在塘边用一根竹竿打捞塘中的水草。林雄一愣,刚才光顾高兴,水塘边多出个人来他也没注意。林雄忙跑了过去。
      “老人家,你最好换个地方,别人在钓鱼。你这么一搅和,鱼惊了,就不咬钩了。”
      老太太抬起头,一双混浊的眼睛看着林雄说:“我每天都在这塘里打水草的,猪崽等着吃呢。”
      那边小车司机又嚷开了;“还不快走,哪来的老家伙,这么讨厌!”
      林雄看着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老人家,这……”
      小车司机又大声叫骂;“老家伙,还不快滚!”
      林雄忽然鼻子一酸,猛然扭头冲着司机大骂道:“我操你祖宗!”
      塘边的人都愣住了。林雄抹了把脸,伸手要过老太太手中的竹竿说:“老妈妈,你歇歇,我来给你捞!”
      第二天,胡局长让人找来林雄。胡局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填写好的15万元的支票。
      胡局长说:“林老板,钱可以给你,可你要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敢发那么大的火,万一事情弄砸了你就不后悔?”
      林雄问:“胡局长,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胡局长说:“真话,当然是真话。”
      “胡局长,那时我啥也没考虑,我只想起了我的母亲。”
      胡局长听了拍拍林雄的肩膀说:“兄弟.我也是!”
      两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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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
①父亲因腹痛难忍进医院急诊,B超显示是急性阑尾炎,肠腔上还有一个直径4厘米的不明包块,医生怀疑这个包块是癌。“如果在阑尾手术中病人因其他病灶的影响而死在手术台上,本院不承担医疗责任。同意的话,请你们在手术单上签字。”
②“你们”是指大哥和我。医生的话让大哥的脸“刷”地变白,手术单在他手中“噗噗”地抖动。他把目光投向我,突然的灾难让他的脸上充满同舟共济的企盼。他问,二子,你看呢?
③“签就签呗!”我漠然地说。甚至我还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昨晚我打了通宵麻将,太困了,想早点回家,手术时你就一个人待在这儿吧!”
④我想,既然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何必要虚张声势地悲伤。大哥最终还是忍住了愤怒,在手术单上赌博一样谨慎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⑤我的冷血是存心的,因为我对父亲有着深深的不满。父亲原来是一名工人,45岁那年他病退回家,让与我同班读书的大哥辍学“顶替”。大哥比我大一岁,我俩的成绩不相上下,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可那时家里穷,父亲怕我俩都考上又都读不“终局”,于是决定让大哥回来“顶替”。
⑥就这样,我和大哥开始了不同的人生。大哥进厂不久,厂里更新了机器设备,他的工作只是坐在电脑监控室里按电钮,轻松自在,养得白白胖胖,并按部就班地娶了妻,生了子,节假日一家三口共用一辆摩托车,像一串幸福的糖葫芦在大街小巷兜风,活得好不滋润。而我这个世纪末的大学生却赶上不包分配,在一个又一个人才市场里兜售了两年,赔尽了笑脸,仍然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个中辛酸,一言难尽。正是我们兄弟俩截然不同的生活境况让我开始憎恨父亲,他明知我自幼体弱多病,为什么不以保险起见让我“顶替”呢?既然父亲把他的爱以最实惠的方式给了大哥一个人,那么就让大哥一个人来承担养老送终的义务吧!我虽然冷血却不矫情,言为心声是我最大的优点。所以我说要回家睡觉。
⑦“请你们帮着把病人抬上手术床。”医生对我们说。我只好跟着大哥来到父亲的病房。病床上的父亲已被自己的汗水淋湿,扭曲的表情昭示着体内的疼痛正像风暴一样肆虐。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脆弱,大哥的眼睛终于坚持不住漾出红红的雾气,这份柔情有悖于他一贯的钢铁个性。父亲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病情,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吃力地叮嘱大哥:“假如我万一就这么走了,你只能给我立一根孝子棒(我们的风俗,一个儿子立一根),写上你的名字……”
⑧“为什么?”大哥吃惊地问。我也对父亲的“遗言”感到不满。到死还在偏心眼儿,这不是变相地骂我不孝,不认我这个儿子吗!
⑨“因为二子是我捡来的孩子,我得把这个权利留给他的亲生父母,万一他们以后有机会相认,我可不能昧了良心……”父亲说着又把眼光移到我脸上,“二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实在不放心。谁会料到大学生就业这么难。那时让他多读书,我是想不能亏待了人家的孩子……二子啊,你别怨爸,爸就这点儿能耐。往后,让大哥多照顾着点儿——大明,记着我的话,对弟弟要多帮衬,啊。”父亲艰难地说完这些,汗水已几乎将他淹没。他疼爱的目光久久地停在我脸上,眼眶里溢出浑浊的泪珠。而他对我二十多年的疼爱却得不到回报,他要把写有我的名字的孝子棒给别人——为了良心。
⑩我的身世让我震惊。
⑪我的狭隘让我羞愧。
我的灵魂被父亲的良心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⑬我没有离开医院,直至手术结束。医生告诉我们,“不明包块”原来是肠腔积液,真是虚惊一场。
⑭而我,已学着乌鸦反哺的姿势,给父亲喂饭。我的良心会背负如山的父爱,走过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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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开出幸运的花

张海贞

      ①许多幸运者的背后都有很多跟幸运无关的故事。

      ②在记忆中,我特别喜欢的一位签约作者。她的微信公众号开通两个月便收获两万多粉丝,很多人都惊呼:“简直太幸运了!”我认为,这跟运气关系不大。她十年前开始写作,为了圆自己的作家梦,她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默默地写作,笔耕不辍十年,遭到的退稿不计其数,但这些都不妨碍她继续写作。那时,无数个日夜,她努力爬格子,希望自己所写的东西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她就像石缝间的小草,拼命地向上生长,渴望有一天能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之下。终于,苦尽甘来,她写了许多被转载上百次的文字,收获了无数的粉丝。

      ③我还想起了《中国达人秀》上的张春广,以收废品为生。他自小迷恋舞蹈,每次看到舞台上的演员跳舞他便热血沸腾,梦想有一天能够像他们一样。然而,对于贫苦家庭的孩子来说,跳舞是一种奢侈,幼小的他只能将梦想埋在心里。张春广平时爱跳“机械舞”,他爱跳舞这一举动还被乡邻认为是神经病,妻子也极力反对他,为此两个人没少吵架。但迷恋舞蹈的张春广却不愿放弃,他买回舞蹈光碟在家练习跳舞。

      ④2014年,张春广鼓足勇气报名了《中国达人秀》。他穿着几十元的灰色衣裤,背着一个纺织袋、肩膀一高一低,一口浓浓的乡音,刚一上场便惨遭其中一位评委灭灯。随后,在表演中,他跳了一段自创的“捡废品机械舞”。只见他时而轻松灵动得像一条蛇,时而笨拙僵硬得像一个机器人。他的这段自创舞蹈得到了现场雷鸣般的掌声,起初灭灯的评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当时主持人问他为什么要来参加节目,他的一句话感动了全场人:“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随后现场所有观众起立,这是达人秀舞台上从未有过的一幕。无疑,他赢得了尊重,很多人视他为“励志榜样”。

      ⑤我不禁又想起了我的一位初中同学,她小时候跟随父母迁到了新疆。我们关系很好,一直保持联系。她自小就喜欢芭蕾舞,母亲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将她送入舞蹈班。她如愿成了一名芭蕾舞演员,经常在网上晒自己演出的照片,我心里甭提多羡慕了,羡慕她那光彩照人的生活。

      ⑥去年冬天,她回老家,约我见面。那天屋外雪花飞扬,放眼望去窗外的几株梅花开得正旺。我们聊起这些年的经历,两个人激动万分。不过,让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她那双脚。当我说羡慕她的生活时,她毫不忌讳地脱下丝袜让我看她的脚,我被吓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那双脚伤痕累累,布满了老茧,脚趾也被挤压变了形。我止不住落泪了 , 她却笑了,淡淡地说:“我十几年如一日地练习芭蕾,早就习以为常。这是每一位芭蕾舞演员的必经之路!”

      ⑦生活中,时常有人拿“幸运”来定义别人,其实他们背后有许多跟幸运无关的故事。当我们惊呼签约作者幸运走红之时,我们不曾想到她的笔尖里饱含着永不言弃的汗水;当我们肯定张春广独创的舞蹈之时,我们不曾看到他在家里孤独又执拗的练舞身影;也许当我们在羡慕我的初中同学那光彩照人的生活之时,我们不曾想到她面对苦难时的那份坚韧和淡然。

      ⑧在追求梦想的路上,所谓幸运不过是苦难开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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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母亲的谎言

       ①母亲有时也说谎。

       ②当我们跌跌撞撞刚学会走路时,总会莫名地摔跤,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抬头瞅着跟前的母亲,渴望一双大手伸过来。母亲却说:“别怕,站起来。”自己趔趔趄趄地站起来,母亲已经退后了许多,伸着双臂在前方等待,于是又开始向前蹒跚迈步。

       ③当我们整日被病痛折磨得哭天喊地时,母亲总会及时地端来一碗白开水,拿来药片。望着那些药片,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母亲却说:“别怕,一点儿都不苦。”吃下药片,睡上一觉,果然又能活蹦乱跳了。谁说药一点儿不苦,其实只是自己强忍着不哭不叫罢了。

       ④当我们背上书包时,总是不愿离开温暖的家,站在家门口,多么希望母亲说一句“不想去就别去了”或者“要不我陪你去”。可母亲却说:“必须自己去上学,别想赖在家里。”自己只好怏怏地踏上上学的路,这一走就走了十几年。其实母亲一直跟在身后,悄悄地目送、心送自己上学,这一送也送了十几年。

       ⑤当我们被学习成绩搞得焦头烂额之时,母亲总会在一旁默默地关注、鼓励着。考得不错,拿着100分的试卷,兴冲冲地横在母亲面前,她们会平静地说:“值得鼓励,别太骄傲,要再接再厉哟。”其实,她们和自己一样,早在心里或躲在角落里兴奋呢!考得不好,垂头丧气地和母亲诉苦,她们会满脸笑容地说:“没关系,别太难过,下次努力就是了。”其实,她们和自己一样,早已万分着急,想着如何努力的办法。

       ⑥当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失恋、婚姻不成当然在所难免。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或者整夜失眠。母亲却似乎不懂自己的心思,在门外说着“风凉话”:“别难过了,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那是你们没有缘分。等缘分来了,谁都挡不住,不用着急。”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敞亮了许多。其实母亲早又托人去人家那里说情去了,为挽回这段姻缘跑前忙后地尽心尽力着。

       ⑦当我们被工作整得晕头转向时,总会忘记了远在家乡、守在家里的母亲,有时连续一个月电话都不打一次,甭说常回家看看了;有时母亲打电话过来,还会紧紧张张地说自己太忙,一会儿再打吧。母亲强颜欢笑地说:“忙吧,别惦记我们,忙就不用回来了,我们好着呢,放心吧。”殊不知电话那头的母亲会多失落。她们肯定是在数着日历、枕着回忆过日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儿女归来。

       ⑧当我们抽空回到家里团聚时,最高兴、最忙碌的肯定是母亲。准备了一桌饭菜,等儿女、孙辈都坐好唤母亲来吃时,她们却说:“你们先吃。”转身又去忙活了。吃完饭,母亲又靠前收拾起了那狼藉一片的餐桌。我们过去帮忙,可她们说:“你们歇着去,不累。”一把把我们推开。走时,给母亲丢下些零用钱,她们却说:“你们在外需要钱,我们在家花不到钱,有钱。”死活不要,只得悄悄地藏下。其实,我们心里清楚,母亲忙一天怎么会不饿、不累;上了年纪,挣不到钱,怎么会不缺?

       ⑨母亲的谎言还有许多,可就是这些谎言,让我们觉得无比幸福,受益终身;有时明知是受骗,却也暖意融融,母亲的谎言值得一辈子去享受、去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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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汪曾祺

    沈先生的血管里有少数民族的血液。湘西有少数民族血统的人大都有一股蛮劲、狠劲,做什么都要作出一个名堂。沈先生瘦瘦小小,但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少年当兵,漂泊转徙,很少连续几晚睡在同一张床上。吃的东西,最好的不过是切成四方的大块猪肉。行军、拉船,锻炼出一副极富耐力的体魄。二十岁冒冒失失地闯到北平来,举目无亲。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用,就想用手中一支笔打出一个天下。经常为弄不到一点东西“消化消化”而发愁。冬天屋里生不起火,用被子围起来,还是不停地写。我1946年到上海,因为找不到职业,情绪很坏,他写信把我骂了一顿,说:“为了一时的困难,就这样哭哭啼啼的,甚至想到要自杀,真是没出息!你手中有一枝笔,怕什么!”他在信里说了一些他刚到北京时的情形。同时又叫三姐从苏州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安慰我。他真的用一枝笔打出了一个天下了。

    一个只读过小学的人,竟成了一个大作家,而且积累了那么多的学问,真是一个奇迹。

    沈先生很爱用一个别人不常用的词:“耐烦”。他说自己不是天才,只是耐烦。他对别人的称赞,也常说“要算耐烦”。看见儿子小虎搞机床设计时,说“要算耐烦”。看见孙女小红做作业时,也说“要算耐烦”。一个时期,沈先生每个月都要发表几篇小说,每年都要出几本书,被称为“多产作家”,他年轻时常常日以继夜地写。他常流鼻血。血液凝聚力差,一流起来不易止住,很怕人。有时夜间写作,竟至昏倒,伏在自己的一滩鼻血里,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我就亲眼看到过他的带有血迹的手稿。

    他的作品看起来很轻松自如,若不经意,但都是苦心刻琢出来的。《边城》一共不到七万字,是在《国文周报》上连载的,每期一章,共二十一章,他告诉我,写了半年。这篇东西是他新婚后写的,那时他住在达子营。巴金住在他那里。他们每天写,巴老在屋里写,沈先生搬个小桌子,在院子里树阴下写,巴老写了一个长篇,沈先生写了《边城》。沈先生称自己的小说为“习作”,并不完全是谦虚。有些小说是为了教创作课给学生示范而写的,因此试验了各种方法。为了教学生写对话,有的小说通篇都用对话组成,如《若墨医生》;有的,一句对话也没有。《月下小景》确是为了履行许给张家小五的诺言“写故事给你看”而写的,同时,当然是为了试验一下“讲故事”的方法。同时,也为了试验一下把六朝译经和口语结合的文体。这种试验,后来形成一种他自己说是“文白夹杂”的独特的沈从文体,在四十年代的文字(如《烛虚》)中尤为成熟。他的亲戚,语言学家周有光曾说“你的语言是古英语”,甚至是拉丁文。沈先生讲创作不大爱说“结构”,他说是“组织”。我也比较喜欢“组织”这个词。“结构”过于理智,“组织”更带感情,较多作者的主观。他曾把一篇小说一条一条地裁开,用不同方法组织,看看哪一种方法更为合适。沈先生爱改自己的文章。他的原稿,一改再改,天头地脚页边,都是个性的字迹。沈先生的作品写得最快最顺畅,改得最少的,只有一本《从文自传》。这本自传没有经过冥思苦想,只用了三个星期,一气呵成。

    他很爱自己的家乡。他的《湘西》、《湘行散记》和许多篇小说可以作证。他不止一次和我谈起棉花坡,谈起枫柳坳,一到秋天满城落了枫树的红叶。一说起来,不胜神往。黄永玉画过一张凤凰沈家门外的小巷,屋顶墙壁颇零乱,有大朵大朵的红花——不知是不是夹竹桃,画面颜色很浓,水气泱泱。沈先生很喜欢这张画,说:“就是这样!”八十岁那年,和三姐一同回了一次凤凰,领着她看了他小说中所写的各处,都还没有大变样。家乡人闻听沈从文回来了,简直不知怎样招待才好。他说:“他们为我捉了一只锦鸡!”锦鸡毛羽很好看,他很爱那只锦鸡,还抱着它照了一张相,后来知道竟作了他的盘中餐,对三姐说:“真煞风景!”锦鸡肉并不怎么好吃。沈从文说时大笑,但也表现出对乡人的殷情十分感激。他在家乡听了傩戏,这是一种古调犹存的很老的弋阳腔。打鼓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对年轻人打鼓失去旧范很不以为然。沈先生听了,说:“这是楚声,楚声!”他动情地听着“楚声”,泪流满面。

    沈先生的两个儿子,小龙小虎,兄弟怡怡。他们都很高尚清白,无丝毫庸俗习气,无一句粗鄙言语,他们都很幽默,但幽默得很温雅。一家人于钱上都看得很淡。《沈从文文集》的稿费寄到,九千多元,大概开过家庭会议,又从存款中取出几百元,凑成一万,寄到家乡办学,沈先生也有生气的时候,也有极度烦恼痛苦的时候,在昆明,在北京,我都见到过,但多数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他总是用一种善意的、含情的微笑,来看这个世界的一切。到了晚年,喜欢放声大笑,笑得合不拢嘴,且摆动双手作势,真像一个孩子。只有看破一切人事乘除,得失荣辱,全置度外,心地明净无渣滓的人,才能这样畅快地大笑。

    沈先生家有一盆虎耳草,种在一个椭圆形的小小钧窑盆里。很多人不认识这种草。这就是《边城》里翠翠在梦里采摘的那种草,沈先生喜欢的草。

(节选自汪曾祺《星斗其文,赤子其人》,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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