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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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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肇庆第四中学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二次统测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手帕

    ①母亲有个习惯,在春夏更替的时候总会把一家大小的衣服分门别类地叠好。又是5月份了,她照例收拾着衣物。我躺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旧杂志,茶几上一束纯白的栀子花发出浓郁的香。

    ②“玲珑,你看,这儿有好多条手帕呢!”母亲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似乎很兴奋。

    ③“手帕?”我喃喃道,心底竟泛出一丝陌生和温馨。我放下杂志,走到母亲身旁,她正在仔细地折着每一方手帕。

    ④“你还记得这些手帕么?十几年的全在这儿啦。你看,这块蓝色的,还记得么?你才四岁的时候,我常用一个别针将它别在你的外套上,给你擦汗,看着你在我前面颠颠地跑,手帕一荡一荡的,真像一只花蝴蝶呢!”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并不看我,完完全全地沉醉在幸福的回忆中。我静静地听着,不敢吱声,我无法应和母亲——因为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⑤“还有这块白色红边儿的,是你十岁那年特意订制的。看,上面还印着字哩——‘爱女玲珑十岁生日快乐’。唉,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8年了,一眨眼的功夫。”她轻轻叹息了一下,把脸对着我,可她那慈爱的目光却让我不知所措。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记得这些往事啊,哪怕是模糊的、零碎的也好!我无法想象,为什么母亲如此细心地收藏着过往,如数家珍般道出我的点滴,她不是常常抱怨说人老了,记性坏了吗?

    ⑥我承认,我是彻底地将手帕的故事忘了,很随意地扔在了记忆的角落。况且,现在也不时兴手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纸巾,薄如纱,白若雪,香似兰,装在一个很精致的塑料口袋中。当我流汗了,取出一张,轻轻一擦,质感很好,且还有一阵隐约的香气,然后随手扔掉,多方便。于是很自然地,手帕便不常被人记得了。我的书包中全是柠檬香型的纸巾,手帕的概念变得淡然了,甚至要忘却。若不是母亲无意中提起,我实在无法忆起这些手帕曾属于我。

    ⑦我们这一代,思想上很容易接受新的东西,也很轻易地会忘记一些什么,即便是最基本、最真实的爱。而母亲则不同,她是岁月的收藏者,永远地走在我的身后,悄无声息地拾起我遗漏的心情和初始的纯真。

    ⑧我感到眼中有些潮湿,低着头,轻声说:“妈,您怎么还记得这么多呢?”

    ⑨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怎么会不记得呢?”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泪悄然落下,是啊,怎么会不记得呢?

    ⑩因为爱着,所以记得。

(1)、母亲回忆了哪两件有关手帕的事?
(2)、母亲对往事如数家珍,而“我”却不记得了,这样写有何作用?
(3)、你对第⑦段中“我们这一代,思想上很容易接受新的东西,也很轻易地会忘记一些什么,即便是最基本、最真实的爱”这句话是如何理解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逼来的春天
冯骥才
那时,大地依然一派毫无松动的严冬景象,土地坚硬,树枝全抽搐着,害病似的打着冷战;雀儿们晒太阳时,羽毛乍开好像绒球,紧挤一起,彼此借着体温。你呢,面颊和耳朵边儿像要冻裂那样的疼痛……然而,你那冻得通红的鼻尖,迎着冷冽的风,却忽然闻到了春天的气味!
春天最先是闻到的。
可是,当你用力再去吸吮这空气时,这气味竟又没了!你准会怀疑它不过是瞬间的错觉罢了。春天还被远远隔绝在地平线之外吧。
但最先来到人间的春意,总是被雄踞大地的严冬所拒绝、所稀释、所泯灭。正因为这样,每逢这春之将至的日子,人们总会格外的兴奋、敏感和好奇。
如果你有这样的机会多好?天天来到这小湖边,你就能亲眼看到冬天究竟怎样退去,春天怎样到来,大自然究竟怎样完成这一年一度起死回生的最奇妙和最伟大的过渡。
但开始时,每瞧它一眼,都会换来绝望。这小湖干脆就是整整一块巨大无比的冰,牢牢实实,坚不可摧;它一直冻到湖底了吧?鱼儿全死了吧?灰白色的冰面在阳光反射里光芒刺目;小鸟从不敢在这寒气逼人的冰面上站一站。
然而,一天,一大片冰面竟像沉船那样陷落下去,刚刚从裂开的冰洞里露出的湖水,漆黑又明亮,使你想起一双因为爱你而无限深邃又默默的眼睛。
这坍塌的冰洞是个奇迹,尽管寒潮来临,水面重新结冰,但在白日阳光的照耀下又很快地融化和洞开。冬的伤口再也难以愈合。
冬天与春天的界限是冰的瓦解。
冰的坍塌不是冬的风景,而是隐形的春所创造的第一幅壮丽的图画。
随后湖面中间闪现一条长长的裂痕,不等你确认它的原因和走向,居然又发现几条粗壮的裂痕从斜刺里交叉过来。跟着,另一处湖面,冰层又坍塌下去。一个、两个、三个……某一天,你来到湖边,会止不住出声地惊叫起来,巨冰已经裂开!黑黑的湖水像打开两扇沉重的大门,把一分为二的巨冰推向两旁,终于袒露出自己阔大、光滑而迷人的胸膛……
那些在冰层下憋闷了长长一冬的大鱼,它们时而激情难耐,猛地蹦出水面,在阳光下银光闪烁打个“挺儿”,“哗啦”落入水中。你会深深感到,春天不是由远方来到眼前,不是由天外来到人间。它原是深藏在万物的生命之中的,它是从生命深处爆发出来的,它是生的欲望、生的能源与生的激情。它永远是死亡的背面。唯此,春天才是不可遏制的。它把酷烈的严冬作为自己的序曲,不管这序曲多么漫长。
追逐着凛冽的朔风的尾巴,总是明媚的春光。那封闭大地的白雪下边是什么?你挥动扫帚,扫去白雪,一准是连天的醉人的绿意……你眼前终于出现这般景象:宽展的湖面上到处浮动着大大小小的冰块。这些冬的残骸被解脱出来的湖水戏弄着,今儿推到湖这边儿,明日又推到湖那边儿。早来的候鸟常常一群群落在浮冰上,像乘载游船,欣赏着日渐稀薄的冬意。这些浮冰不会马上消失,有时还会和一场春寒冻结一起,霸道地凌驾湖上,重温昔日威严的梦。然而,春天的湖水既自信又有耐性,有信心才有耐性。
它在这浮冰四周,扬起小小的浪头,好似许许多多温和而透明的小舌头,去舔弄着这些渐软渐松渐小的冰块……最后,整个湖中只剩下一块肥皂大小的冰片了,湖水反而不急于吞没它,而是把它托举在浪波之上,摇摇晃晃,一起一伏,展示着严冬最终的悲哀、无助和无可奈何……终于,它消失了。冬,顿时也消失于天地间。这时你会发现,湖水并不黝黑,而是湛蓝湛蓝。它和天空有着一样的颜色。
天空是永远宁静的湖水,湖水是永难平静的天空。
春天一旦跨到地平线这边来,大地便换了一番风景。它日日夜夜散发着一种气息,就像青年人身体散发出的气息。清新的、充沛的、诱惑而撩人的,这是生命本身的气息。大自然囚禁了整整一冬的生命,要重新开始新的一轮竞争了。而它们,这些碧绿的针尖一般的苇芽,不仅叫你看到了崭新的生命,还叫你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锐气、坚韧、迫切,还有生命和春的必然。                                 

下列片段都写的是俄国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阅读后完成题目

(一)

       客人惊奇地屏住了呼吸,只见面前的小个子那对浓似灌木丛的眉毛下面,一对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目光。这道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玻璃。在这种入木三分的审视之下,谁都没法遮遮掩掩。

       具有这种犀利眼光,能够看清真相的人,可以任意支配整个世界及其知识财富。 作为一个始终具有善于观察并能看透事物本质的眼光的人,他肯定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八年级•下册  茨威格《列夫•托尔斯泰》选段,有删减)

(二)

       1855年11月,列夫•托尔斯泰周旋于圣彼得堡的文人中间,他对于他们感到一种憎恶与轻蔑,他们的一切于他都显得是卑劣的、虚伪的。

       远远看去,这些人似乎有艺术家的桂冠。如屠格涅夫,起初,他佩服并欣赏他,近看却使他非常失望。1856年时代的一幅肖像,正是他处于这个团体时的留影:屠格涅夫、冈察洛夫、奥斯特洛夫斯基……在别人那种自然的态度旁边,只有托尔斯泰神态严肃,他瘦削的脸庞,深凹的腮帮,僵直地交叉着的手臂,显得非常碍眼。托尔斯泰穿着军服,立在这些文学家后面,正如苏亚雷斯所写:“他不像其中一员,倒像是个看守,随时准备把他们押送到监狱中去。”

       可大家都恭维这初来的年轻同道。屠格涅夫亲密地向他伸着手,但托尔斯泰的犀利眼神,加上二三个会令人暴跳起来的恶毒词句,常常让屠格涅夫感到很难堪。“他永远不相信别人的真诚,一切道德情怀他觉得是虚伪的,他爱用逼人的目光逼视他所认为的骗子……”时间使托尔斯泰和其他文学团体离得更远。他不能宽恕这些艺术家一方面过着堕落的生活,一方面又宣扬什么道德。

(选自《名人传》,有删减)

(三)

       在莫斯科过了一冬,1882年1月列夫•托尔斯泰参加了调查人口的工作,也因此亲眼目睹了大都市的贫困状况。印象非常凄惨,他第一次看到这文明隐藏着的毒瘤。那天晚上,他向一个朋友讲述他的所见时,“他叫喊,号哭,挥动着拳头”。

       “人们不能这样生活!”他号啕着说,“这绝不允许!绝不能……”几个月之久,他又堕入悲痛的绝望中。

       ……

       他正面坐着,手臂交叉,穿着农夫的衣服,神气颇为颓丧。他的头发是黑的,但唇髭已经花白。他的长须与鬓毛已经全白了。双重的皱痕在美丽宽广的额角上画成和谐的线条。这巨大的犬鼻,这副直望着你的又坦白又犀利又悲哀的眼睛,含着多少温和善良啊!它们看你那么透彻。它们不过是在为你怨叹,为你可惜。眼眶下的面孔,留着痛苦的痕迹。他曾哭泣过,但他坚强,随时准备战斗。

(选自《名人传》,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父亲的手

林少华

    ①父亲病倒了。突然之间。脑溢血。

    ②急救室。我坐在他的病床前。他闭目合眼,昏迷不醒。但他的手仍在动,似乎只有手是清醒的。我握住他的手,叫了声“爸爸……”他的手明显回握了我一下。我再叫一声,他又回握了一下。

    ③我低头看着我手中的他的手。毕竟父子,他的手和我的手差不多。

    ④不是典型的男人的手。手掌不宽、不厚。手指不粗。手背没有老人斑。青色的血管在又白又薄的皮肤下十分清晰。整只手暖暖的、软软的。

    ⑤我看着、攥着、抚摸着。忽然察觉,我还是第一次接触父亲的手——自懂事以来的半个世纪时间里我居然从未接触过父亲的手!我感到惊愕。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因是父子,见面或分别固然不至于握手,但此外就没有接触的机会吗?没有,没有,是没有。我疏远了父亲的手。想到这里,我心疼地把父亲的一只手捧在怀里,注视着,摩挲着,眼睛随之模糊起来……

    ⑥尽管生活工作在乡下,但父亲这双手几乎没做过农活,更没做过家务,也不会,甚至侍弄房前屋后的小菜园都不太会。但我必须承认父亲是个很聪明也很努力的人。父亲解放初期只念到初一就工作了,由乡供销社到县供销总社后来转到人民公社即现今的镇政府。

    ⑦同样这双手,却打得一手好算盘,写得一手好钢笔字和好毛笔字,写得一手好文章,下得一手好象棋。别说十里八村,即便在整个县当时都是有些名气的。

    ⑧可惜他脾气不好。同样一句话,从他口中出来往往多了棱角,尤其让领导听起来不大舒坦。所谓手巧不如口巧,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一辈子都没升上去。

    ⑨我继续搜寻记忆,搜寻父亲的手在父子感情之间留下的痕迹。记得大学三年级那年初夏我得了急性黄疸性肝炎,住在长春偏离市中心的传染病医院里。“文革”尚未结束,物资奇缺,连白糖都凭票供应,平时喝口糖水都不容易。而对肝炎患者来说,糖是最基本的营养品。

    ⑩一天中午,我在医院病床上怅怅地躺着。几个病友都睡了,我睡不着,想自己的病情,想耽误的课,想入党申请能否通过。正想着,门轻轻地开了。进来的竟是父亲。依旧那身半旧的蓝布衣裤,依旧那个塑料提包,依旧那副清瘦的面容。

    ⑪我爬起身,父亲在床沿坐下。父亲平时就沉默寡言,这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问了问病情,然后一只手拉开提包,另一只手从中掏出一包用黄纸包的白糖,又一个一个小心摸出二十个煮鸡蛋,最后从怀里摸出二十元钱放在我眼前的褥单上。

    ⑫父亲一个月四十七元五,母亲没工作。八口之家,两地分居。作为长子,我当然知道这二十元钱意味什么。我说钱我不要。父亲没做声,一只手把钱按在褥单上。而后打量了一下病房,又往窗外树上看了片刻,说:“我得走了,你好好养病。”说着,拎起完全空了的塑料提包。我望着他走出门时单薄的身影,鼻子有些发酸。

    ⑬我家在长春东边,他工作所在的公社在长春北边,各相距一百里——父亲是从百里外的家赶来,又赶去百里外的公社的。他在那里做公社党委宣传委员。我更紧地握着自己从不曾握过的父亲的手。我知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双手再不会为我做什么了。

    ⑭是的,父亲是个不善于用话语表达自己正面感情、尤其对子女感情的人,这双手也就给了我更多的回忆。

    ⑮时间迅速向后推进,也就在一年半以前,父母在我所在的青岛生活了两年,两人的身体都还好,我就在市区较为热闹的地段租了房子给他们单住。每星期去看望一两次。

    ⑯客厅有个不很长的长沙发,父亲总是坐在沙发一头看电视、看报。我去的时候也坐在长沙发上,有时坐在另一头,有时坐在稍离开他的中间位置。一次无意之间,我发现原本父亲靠着的靠垫正一点一点往我这头移动。细看,原来他用一只手悄悄推着靠垫。我佯装未见,任凭靠垫移到我的身旁。显然,父亲是让我靠这靠垫。但他没有说,也没有直接递给我,而是用手慢慢推移,生怕我察觉……

    ⑰如今,父亲的手永远地去了,去了三四个月了。化为青烟,化为灰烬,留在了一千多公里外的故乡一座荒山坡上。那里已经飘雪了,风越来越冷。

    ⑱世界上还会有一双男性的手为我从塑料提包里一个一个摸出煮鸡蛋、一点一点往我身旁推靠垫吗?

阅读下面文段,回答后面小题

画 痴

刘怀远

    钱先生贫困,宋乡绅富奢,二人家境差距极大,却是画友。

    宋乡绅隔三岔五请钱先生来家小酌;钱先生呢,叫吃就吃,叫喝就喝,抡起筷子冷着脸,绝不寒暄,吃罢饭抹嘴便走,也绝无回请。每次饭前,二人都会站到画案前,钱先生抱着双臂看宋乡绅写字作画,嘴却不闲,批评挖苦不绝于耳,直到上桌的酒菜把嘴占住。被刻薄奚落了一顿的宋乡绅却如沐春风,笑吟吟地连连点头。过不了几天,又会请来钱先生,依然好酒好菜伺候着,只为两耳灌满批评和奚落。为何宋乡绅乐此不疲?在宋乡绅眼中,不止在苗湖,就是方圆几十里,除了钱先生,再找不到能在书画上这么谈得来的人,特别是能一下点中宋乡绅运笔痛处的人。

    一次,二人月下对饮,酒到酣处,宋乡绅说,我的字、画总不长进,皆是因为无古人真迹可摹。钱先生点点头,众目所及都是有形无神的假画赝品,临摹多了,反而害处不浅。宋乡绅说,我独爱董其昌字画,天下都知董其昌的字画被康熙乾隆二帝尽数搜罗入宫,民间哪还得见真品? 钱先生端起一杯老酒,慢悠悠地一笑说,千层网过,也有漏网之鱼。宋乡绅听出了其中意味,忙施礼道,难怪兄台画风古朴飘逸传神,似得董氏技法,恳请兄台家藏真迹让我一饱眼福!钱先生说,我家徒四壁,隔夜米粮都没有,哪里还有古人字画,我只是这样说说。

    自此,夜黑风高时分,宋乡绅灯笼都不提,就去钱先生家转上一圈。到了门前,并不进去,只是悄无声息地朝里偷窥。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晚上,宋乡绅黑夜中的眼睛瞪圆了:油灯摇曳出的昏黄中,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卷,钱先生正站在画前,细细品味揣摩。宋乡绅窥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去叩门,里面惊慌地问,谁呀?宋乡绅忙说,年兄,是我。

    好一会儿,门才开了,钱先生拦在门口:深夜何事?

    宋乡绅说,从此路过,见你没睡,就叩门叨扰,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钱先生极不情愿地让他进去。墙上,已没有了字画。案上,却有墨迹未干的画卷。宋乡绅细细看了,那山,那水,那一叶小舟,那几株松柏,皆丰神独绝,无不如出自董其昌之手。宋乡绅说,年兄,你这是才摹的,快拿出真迹让在下过眼。

    钱先生说,拿什么,我不过随手涂鸦而已。

    宋乡绅说,我刚在外面都看见了,别再瞒我了。

    钱先生顿时口吃起来,祖上有训,绝……不让外人观看。

    就让我看上一眼吧。宋乡绅紧紧拉住钱先生的手央求道。

    钱先生望望一把胡须的宋乡绅,叹口气说,也罢,你我交好多年,今天就是落个不孝之名,也让您看一眼。

    钱先生去净了手,才从柜子里拿出一轴画,慢慢展开。宋乡绅眼前一亮,顿觉神清气爽,待要细细品味时,画卷已收起。宋乡绅说,我再好好细品。钱先生说,祖训当头,请兄莫再逼我。

    宋乡绅说,年兄守着宝贝饿肚子,不如把画转给我,尽享后半世富贵。钱先生说,即使腹中无过夜米,看上几眼画卷,也如饮甘饴。

    第二天一早,宋乡绅又来了,让仆人担着一担金银,和钱先生说,除却田地房屋,这是我全部所有,只求兄台转让画卷。钱先生说,谢谢抬举,恕难从命。

    兄台不想过富庶日子?钱先生微微一笑:画轴在手,朝看彩云,暮伴明月,别无他求。

    隔一日,宋乡绅又请钱先生去饮酒,钱先生一口拒绝。

    过几日,钱先生出去访友,回来后家中零乱,每个角落都被翻动,而家里却没有少什么。钱先生偷偷查看后,心方落地。

    又过几日,天上掉下大喜事,媒婆来提亲,要把宋乡绅的姑娘说给钱先生的儿子。钱先生的儿子二十多岁了,因为家贫从没有媒人登过门。不想,钱先生却一口回绝,竟说儿子还小。

    半年后,宋家送了信来,说宋乡绅生命垂危,要见钱先生一面。钱先生无奈地一笑,沉思片刻,从带虫的米缸里扒出一轴画放进袖筒,跟上来人去了宋家。

    宋乡绅面色灰槁,说话有气无力,拉住钱先生掉下眼泪:兄台,我命休矣。临终前,我只想细细品读董其昌真迹一晚,望兄台体恤将死之人。

    临来时,我已想到你病症的根源。钱先生掏出画轴,递给宋乡绅说,但请兄台爱惜,并望兄台早日康复。不过,明早日出之时,我来取画。

    第二天天刚放亮,钱先生来到宋家。宋家大门洞开,正屋中央摆放着半担金银,却无一人。钱先生一直等到月亮升起,也不见宋家人回来。

    钱先生长叹一声,这个画痴呀,把什么都舍弃了。

    他把宋乡绅的门锁好,依然回到自己的茅屋。

    宋乡绅从此杳无音讯。而钱先生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时发呆,品画。只不过每次他都像做贼一样,仔细观察四周后,才净手焚香,从隐秘处拿出一轴古画,静心研习。寂寞中的他有时也想,宋乡绅会携了画带着一家老小去哪里呢?这个宋乡绅啊,只知我是丹青高手,却不知我也是临摹做旧的行家呐!

(原载《北方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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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的草地
    莫先生家就在郊外的一处山坡上,他的家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因为莫先生家的庭院里有一片美丽的草地。这是一片很干净的草地,没有任何垃圾,没有种太多其他的植物,也很少听到声音。这里,静悄俏的所有经过莫先生家的人,甚至是住在隔壁树上那只刚搬来不久的小麻雀,都对莫先生家庭院里没有一个人活动而感到惊讶!
    “这真是城市里难得一见的美丽草地啊!”没错,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发出如此的赞叹。莫先生家的庭院空荡荡的,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偶尔听到割草声和莫先生开门、关门的声音。
    有一天,出门旅行的鳄鱼阿巴,穿过了莫先生家的篱笆,来到莫先生家的庭院。他走得好累好累,想在莫先生家的庭院休息一下。
    这片草地是他这一趟出门远行中,所见过最美的草地。几天的长途旅行让他觉得好困好因,于是,鳄鱼阿巴打了个哈欠,带着满身的疲惫在这温暖的阳光下睡着了。
    傍晚,太阳西下,刚下班回到家的莫先生看到了草地上的阿巴,吓了一跳,他小心地靠近阿巴,希望劝他离开草地。于是,莫先生悄悄地趴在阿巴的身旁,准备和他说话。
    “鳄鱼先生,可以请你离开吗?”
    “我叫阿巴,您呢?”阿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叫莫咂咂,阿巴先生,你要准备离开了吗?”莫先生有点不耐烦地说。
    “啊,莫先生,我必须谢谢您,您这片美丽的草地让我睡得好舒服,我已经不觉得累了。”阿巴发自内心地感谢。
    “真的吗?”每天只知道洒水、修剪的莫先生,从来没想到会因自己家的草地而得到别人的感激。
    “您也可以躺一躺。”阿巴邀请莫先生。
    莫先生似乎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半信半疑地销在阿巴的身边。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原本气呼呼、担心害怕的莫先生,竟全然轻松地打起了盹…
    第二天,莫先生下班后,又看见鳄鱼阿巴躺在草地上,身边还多了一些新朋友一一麻雀先生和麻雀小姐。莫先生不喜欢叽叽喳喳的麻雀,一直想要赶走他们,但在阿巴的再次诚意邀请下,莫先生又躺在了草地上,昨天的美好感觉又出来了,让他忘记了驱赶麻雀。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星期,阿巴带了许多不同的朋友到这片草地来,莫先生的态度由一开始的驱赶、不耐烦,到最后甚至开始期待,希望每天都有不同的动物来他的草地鞘一躺。
    莫先生家的庭院变得热闹起来,这片一直干净美丽的草地,依旧干净美丽,除了规律的割草声和单调的开门、关门声外,还多了其他的声音,而且是快乐的声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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