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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桂平市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现代文阅读

紫藤萝瀑布(节选)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籐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幡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但是我没有摘。我没有摘花的习惯。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一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悲痛,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我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言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那时的说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么必然关系。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看不见藤萝花了。

(1)、十多年前,作者看见家门外的紫藤萝稀落伶仃,感到失落悲痛:如今,作者见到一株怎样的紫藤萝?又是怎样的心情?
(2)、将文中加下划线的“挑逗”一词换成“嬉戏”好不好?为什么?
(3)、赏析文中划线的句子。
(4)、“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诗文中描写的景物浸透着作者的情感。《紫藤萝瀑布》一文寄寓了宗璞先生怎样的情思?下面这段写紫藤萝的文字又抒发了作者的什么情感?

紫藤的茎弯弯曲曲,绕着柱子往上爬,盖满了紫藤花架。紫藤花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的除了花香和美味,还有郡淡淡的紫色。她如琴音铮韵,弹奏出汩汩流淌的山泉溪流。长大后,我虽然离开了故土,离开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可是我对紫藤花的眷恋,依然在每年的花季里释放。所到之处,只要是有花开的地方,我总是忍不住寻紫藤花的踪迹。

举一反三
阅读《背影》选段,完成题目。
                                                                                    背   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籍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贴;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给女儿的一封信

                                                                                                     刘  墉

    今天我看美国网球公开赛的时候,你过来瞄了几眼,说:“奇怪,这个达文波特为什么没表情?她赢球没露出特别高兴的样子,失分好像也不在乎。”当时我笑笑,对你说:“就因为她没有得失心,所以能成为世界顶尖高手哇!”

    其实,很多顶尖高手在赛场上都这样。我记得2000年全美高尔夫职业赛时,“老虎”伍兹到最后一天早上,还落后七杆,下午居然反以两杆赢得冠军。他对记者说:“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戏剧性,因为当时只专心比赛,我关心的就是怎么打好下一杆。”

    比赛到最后往往比的是“心理”,谁能承受较大的压力,发挥出原有的水准,谁就能获胜。因为比赛时状态容易失常,选手能保持原来的水平就已经不错了。你看世界溜冰大赛,选手练习的时候,是不是个个神勇?连名不见经传的都能连着三转跳。但是到了正式比赛,面对满场观众和电视转播,却又一个接一个摔跤。

    除了在赛场上要有一颗平常心,赛前保持体力也是重要的。想想,如果一张弓总被拉满,即使不用时,也用东西撑开,它能有力量吗?当然没有!它平常必须放松,到张弓射箭的时候,才能表现最佳的弹性。所以好的选手,无论他是运动员,还是作文、演讲比赛的参与者,在他比赛之前,甚至前一阵,都会特意让身体休息。只有在真正比赛时,才使出全力。有些人甚至在动静之间,判若两人。

    我以前有个学画的女学生就如此,她上课时羞羞怯怯。好像连有问题都不敢开口,但她居然是华人圈有名的演艺天才。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台上又唱又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后来常想,那些明星之所以在台上能魅力四射,都因为私下尽量收束自己,保留发光发热的能量。他们的“一飞冲天”,来自“三年不飞”;他们的“一鸣惊人”,来自“三年不鸣”。

    你记不记得去年年初我们在北京时,有人在席间谈到太空人杨利伟?说上太空的前一晚,有人偷偷到他房门外听,里面传出呼呼大睡的声音。第二天,太空船穿出大气层,那最危险的时候,杨利伟的心跳居然也不过七十几下。养精蓄锐,临危不乱,他才能成功啊。

    孩子,你未来会面对许多大的考验、大的比赛,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这番道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沉默的竹笛

    16岁一个忧伤的春夜,我躺在集体宿舍临窗的床铺上。A洁白的月光潮水一般漫进窗户,清冷的微风捎来潮湿的花香。我陷入少年无端的愁闷思绪里,分外孤单寂寞。这时,一缕悠扬的笛声由远而近,停留在我的耳畔。那笛声仿佛是清澈的泉水,流过神话中迷人的花园,一路上集合了蝴蝶和黄莺的梦想,决心要给我的心灵来一次彻底的洗礼。我陶醉在悦耳的笛声里,忧伤早已悄悄地散去,心情澄澈空明。那晚,我的心中暗暗地滋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做一个快乐的吹笛手。

    好长一段日子,我为能拥有一枝笛子而心神恍惚。终于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从一个摆地摊的老人那里买到了我盼望已久的竹笛。

    第一次拥有竹笛的那个下午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一个下午。我清楚地记得我吹着竹笛走在乡村田野上的情景:B落日如一颗水灵灵的红草莓点缀在暮霭笼罩的山尖,横过头顶的归鸟翅膀上涂着夕阳粉红的胭脂,嫩绿的小草在晚风中飘动,像是生命活泼的舞蹈。我一边吹着竹笛——显然是不成曲调的呜呜声,一边大踏步地把苍茫暮色下的动人风景甩在身后。这时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漂泊天涯的江湖侠客,心里汹涌着英雄纵横天下的豪情。

    从拥有竹笛的那个下午开始,我就决心把自己训练成一个优秀的吹笛手。为了学会吹笛子,我付出了许多汗水和心血。清晨,我常常拿着竹笛,跑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对着葱郁的群山大声吹着,让笨拙的笛声唤醒崭新的一天。深夜,同学们沉浸在梦乡里,只有我坐在空旷的操场上,如痴如醉地吹着竹笛。笛声一点也不悠扬动听,但我吹得特别认真。竹笛在人家手里是一根音乐的神奇魔术棒,在我的手里却成了一根没有灵感的干枯竹枝。唉,想不到吹笛竟会是这样的艰难。

    在一次班会上,班主任老师要求每个同学表演一个节目。几个调皮的同学就恶作剧地起哄,要我为大家表演吹笛子。天哪,我根本吹不成一首完整的曲子,但强烈的自尊心迫使我孤注一掷。面对全班同学,我终于勇敢地拿起了竹笛,涨红了脸,坚持着把最后一个音符吹完,便逃出了教室。在无人的山坡上,我抚摸着被泪水浸润的竹笛,伤心欲绝。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吹笛子了。

    后来,那支带给我幸福和耻辱的竹笛一直静静地悬挂在我的窗前。岁月悄然而过,多少年后,当我凝眸竹笛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回想少年时代的往事。有些梦想是永远不会开花结果的,但播种梦想的人从不放弃流汗流泪的机会,只是因为生命里那些动人的细节丰富了生命的内涵。沉默的竹笛啊,我无心再次吻你于唇,吹一曲欢快的歌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便足够了,你的沉默其实高奏着我对少年烂漫心事的凭吊和酸涩的回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奥斯威辛没有什么新闻

(美)埃·姆·罗森塔尔

    本报波兰布热津卡讯——在布热津卡,不知怎么,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里,太阳和煦、明亮,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长势喜人,在门前不远的草地上,还有儿童在嬉笑、打闹。

    这真像是一场恶梦,一切都可怕地颠倒了。在布热津卡,本来不该有太阳照耀,不该有光亮,不该有碧绿的草地,不该有孩子们的嬉笑。假若在布热津卡,从来就见不到阳光,青草枯萎凋残,那才合乎情理,因为这里是一个无法形容的恐怖地方。

    但是,每天都有许多人从世界各地来到布热津卡,这里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旅游中心。

    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儿,有的是想看一看这里的情况是否像传说中所描绘的那样,有的是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个悲剧,有的是想通过访问死难者受折磨的场所,来向他们致意。布热津卡同南面更加著名的城市奥斯威辛只相隔几公里。奥斯威辛大约有12000居民,距华沙约17l公里,坐落在莫拉维亚关卡东端的一片沼泽地上。

    布热津卡和奥斯威辛共同构成了一座周密组织起来的大型杀人工厂的一部分,被纳粹称为奥斯威辛集中营。

    从最后一批战俘脱光了衣服在狗和卫兵的驱赶下走进毒气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年,奥斯威辛的惨状被人们讲过许多次了。在集中营呆过的一些人曾写过许多回忆录,回忆录中提到的事是一般正常的人难以想象的。集中营总监鲁道夫·弗朗茨·弗迪南德·豪斯在被处死前曾写下一部回忆录,叙述了大规模杀人以及在活人身上作试验的情况。据波兰人说,有400万人死在这里。

    这样,奥斯威辛就没有什么新闻好报道了。但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你提起笔来。

    这种压力来自无法抑制的某种感情。专程到奥斯威辛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写,这对于这儿的受难者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友好、十分令人痛心的行为。

    布热津卡和奥斯威辛如今已是十分宁静的地方,再也听不到刺耳的尖叫声。参观者默默地迈着步子,先是很快地望上一眼,接着,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牢房、毒气室、地牢和刑房时,脚步就逐渐放慢,简直是在地上拖着走。导游也不必多费唇舌,因为只要他用手一指,就一清二楚了。

    对于每个参观者来说,都有某些他认为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特别恐怖之处。有的人在奥斯威辛感受最深的是重新修复的毒气室,据说这还是“小的”。而对另一些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布热津卡,德国人撤退时破坏了的毒气室和焚尸炉的废墟上已长满了雏菊。

    许多参观者目瞪口呆地盯着毒气室和焚尸炉,因为他们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当他们看到玻璃窗后堆积得像小山似的头发,看到一堆堆婴孩的小鞋,看到一排排堆放着被窒息而死的人的尸体的砖房时,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位参观者突然张开大口,差不多叫出声来。他看到好多木箱,一排排地放在女牢房里。每只木箱都有三层,宽6英尺,高3英尺。每只箱子晚上都要塞进5至10名女囚,她们就在里面过夜。导游很快地穿过牢房。那里没有别的东西。

    有一座用砖砌成的建筑物,在这里,德国人曾在女囚身上作绝育试验。导游推了推门,门上锁了。记者实在感激,不必入内了,但马上臊红了脸。

    一条长廊,一排排面孔从墙上死盯着你。成千上万张照片,囚徒的照片。他们都离开人世了。这些曾经站在照相机前的男人和女人都清楚死亡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目光呆滞。但是,中间一排有一张照片却使记者回顾良久,思绪万千。一个年轻姑娘,大约只有22岁,丰满可爱,满头金发。她温柔地微笑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甜蜜美妙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念头在这个姑娘的脑海中闪过呢?她的形象在奥斯威辛挂满死难者照片的墙上留下的纪念又意味着什么呢?

    记者被带进地下窒息室呆了一会儿,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又有一个参观者走了进来,她踉跄地退了出去,在胸前直划十字。在奥斯威辛,没有地方可以祈祷。

    参观者恳求似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对导游讲道:“够了。”

    奥斯威辛没有什么新东西可以报道。这里天气晴朗,树木青青,门前还有儿童在打闹、嬉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5~18小题。

弹棉花

莫清荣

    ①“弹棉花,弹棉花咯……”一声带着湖南口音的长长吆喝从小巷的深处传来。

    ②我赶紧探出头去观望。只见一个穿着灰色棉衣的年轻人,肩上背着一张大弓箭样的东西,一边扯长声调吆喝着,一边弹拨两下弓箭上的铁丝,发出砰砰砰砰的响声。

    ③母亲赶紧出去把他叫了进来,说有一床旧棉絮要弹。母亲从房间里抱出发黄的旧棉絮,塞到那个人的手中,那个人抱起旧棉絮就往晒谷坪的插青屋里走。我和母亲跟了过去,看到灰尘满天的屋里有两个人,在棉架上砰砰地敲打着弓弦。砰砰砰,砰砰砰,棉絮弹起又落下,落下又弹起,轻飘飘的棉絮飘舞在空气中。顿时,他们的头上全白了。

    ④师傅手里又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枝,牵着一根长长的纱线,熟练地把纱线从这个对角牵到那个对角,绕在一根一根木钉上,拉成一张纵横交错的网。棉絮像个听话的孩子,服服帖帖地躺在师傅拉起的纱网里。师傅让两个徒弟拿来木制的磨盘,压在棉絮上,棉絮渐渐由厚变薄,由松变紧。师傅摸摸棉絮,觉得可以了,就缝上几针,又继续推压,每个角落都推一遍,翻过来再推一遍。一床崭新的棉胎才做成了。

    ⑤直等到日落西山,才轮到弹母亲的旧棉絮。旧的棉絮比棉花更难弹,一来它用的时间长了,积累的灰尘比较多。二来它太实,要反复击打才能弹松。从太阳升起一竿子到太阳落山后,三个人分工合作,就弹了两床棉胎,得到八元钱的加工费。

    ⑥弹棉花的过程中,母亲和那个师傅唠起了家常。师傅说,他是湖南人,那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徒弟。他们三人平时在家农忙,从八月之后就外出弹棉花,生意好的话,过年前可以赶回家去与家人团聚。如果生意不好,或者揽到的活儿没有完成,他们就不回去过年了。他们从湖南辗转来到广西,几乎走遍了广西的每个乡镇农村。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租住一两间民房或公家的房子。白天,那里是他们的作坊和厨房;晚上,又成了他们的卧室。把架子一收,铺盖卷一展,就能美美地睡上一觉。临近过年前,工期赶得紧,晚上也要加班,做到半夜才睡几个钟头。母亲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师傅说,家里有老婆还有四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他只带了大儿子和徒弟出来。大儿子本来学习成绩很好,但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就靠着他一人外出弹棉花贴补家用,基本生活都难以保持,只得让孩子辍学,跟着他走南闯北,学一门手艺,自己养活自己。我看了看旁边那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他苍白的脸色上分明露着无奈。他朝我苦涩地笑笑,说:“小妹妹,以后勤读书,有出息,可别像哥一样,干这下等的活计。”

    ⑦前几年,我也种棉花。去弹棉胎的时候,发现用的都是弹花机了。棉籽脱粒有脱粒机,弹棉絮时,把脱粒后的棉花塞入机器中,出来的就是白花花的棉絮了。纱线不再一根一根地手工来拉,而是铺一层事先做好的网纱。压棉胎也有木制的磨盘,但只是开始时用来压实棉花,之后的工序都用机器来完成了。

    ⑧小巷里,不再有“弹棉花,弹棉花”的吆喝,那些走街串户弹棉花的湖南人,也不知去往了哪里。我还是怀念那种手工棉絮的温暖。

(选自《回望故园》,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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