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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常州市2018年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小说,完成后面小题

沃田里的野草

【加拿大】诺尔曼·白求恩

    五月里的一个早晨,保定郊外的一块农田里,一位锄草的老汉把弯了半天的衰老酸痛的腰伸伸直,拄着锄头凝望远方。

    他的脸晒得黝黑,眼圈周围皱纹丛生,好几道深深的沟纹显现在腮帮上,越过他那干瘪的嘴角。他光着脊梁,下身穿一条打了补钉、褪了色的青布裤子。两只脚赤裸着,头上裹一块毛巾,白发从毛巾底下露出来,依然浓密厚实。

    “唉,”老汉叹口气,“日子可真不好过呵。”他煎熬着,饱尝困苦。起先,他犯了咳嗽毛病,好像压根儿就不会好转似的。接着,他的独生子又参加游击队打仗去了,撇下田园无人耕种,只好由他出来干活。随后,日本鬼子穷凶极恶,夺走了他的一半收成,一个子儿也不给。

    他一生所遇到的桩桩不称心的事,对他来说,都成了这种或那种野草。咳嗽毛病——是一种野草;他不得不又到地里去干活——是一种野草;儿子不在身边——是一种野草;日本鬼子——是一种野草,而且是一种个儿最大的野草。

    老汉脑子里想的尽是野草,但也浮现出一片广阔葱翠的田野景象。这就是中国。依他看来,他的整个国家就是一片广裹无边的农田。他见到这块辽阔的田野孽生着犹如故人一般的杂草,正在肆无忌悼地窒息着嫩绿的玉米的生命

    太阳越升越高。老汉又埋头锄草。锄到一垄尽头时,他突然愣住了。田边有个奇怪的大窟窿,当中竖起一个顶端削掉的大黑萝卜似的玩艺儿。

    他一时猜不出那是啥东西。后来,他想起来了。对,没错儿!是颗炮弹!那是日本鬼子用火车从北平运来的。

    他和他的街坊常常谈起那些大炮,多可怕的武器啊,敌人有多少尊大炮啊,而咱们的队伍却一尊也没有,真叫人遗憾。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确实有那么一尊,只有一尊。那是上个月袭击敌人时掳获过来的。他记得有一次他的儿子偷偷回家来跟他提起过它。想起这些,老脑筋里慢慢琢磨出一个主意。

    他小心翼翼地把炮弹抱起来,把它放进一边的驮筐里,另一边装些泥土保持平衡。接着,他用树叶盖住炮弹,把它藏得严严实实,就赶着毛驴走出庄稼地,踏上那条漫长而灰尘扑扑的道路去寻找他的儿子。

    那一大块方格图案的绿油油的平原一直延伸到遥远昏暗的地平线。沿路草丛里长着风信子和粉红的竹桃花。交叉的水渠里,棕色的水几乎没有流动。白杨和垂柳矗立着,闪闪发光,伞状的青枝绿叶纹丝不动,高耸直入宁静的碧空。

    他催赶毛驴一里又一里地朝前走。晌午了,天可真叫热。大汗淋漓,在腮帮上往下流成了一条条小溪流。他焦躁地用毛巾擦了又擦,又急匆匆地向前赶去。

    傍晚时,他终于找到了游击队。游击队员们欢呼着迎接他。他从人群中一眼就瞥见了儿子。他对儿子说:“小子,我给你捎来一样东西。”他弯腰把炮弹捧在手里,和蔼地说,“我是在地里找到的。我把它给你们捎回来了,你们可以再用它一次。”

    人群一阵沉默,接着阵阵笑声从他们嘻开的嘴巴里爆发出来。街头响彻他们爽朗的欢笑声。

    老汉不吭声,困惑地瞧着他们,脸上闪现一丝摸不清头脑的神情,正如乌云划过天空一般。他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真是莫名其妙。

    他忧郁不快地瞧瞧那些战士,瞧瞧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个个笑得前俯后仰。他们相互捶捶后背,或者乐不可支,瘫在对方的怀里。老汉拣起缰绳,开始把毛驴牵出那个团团围住他的哄笑的人群。

    儿子感到气氛不大对头,首先止住笑。他用手揪住老汉的袖子。转身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我们都应该感激我爹。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对,对,”大伙儿喊道,终于领悟到老汉的误解,全都明白应该不让他伤心。“对,,您是个好的战士。我们都很感激您。”

    老汉又高兴起来。这一天,他根除了一棵硕大的野草。他为了把中国的大地扫得干干净净而尽了点力。

(选自《世界文学》1979年第5期梅绍武译,有删改)

(1)、从修辞的角度分析第⑤段画线的句子,并简述其表达作用。
(2)、文章在刻画人物时运用了多种方法,在第②⑩两段中任选一段加以赏析。
(3)、结合内容理解小说标题的含义。
(4)、紧密联系文章内容,再结合下面的资料,说说作者白求恩是怎样的一个人。

白求恩是加拿大共产党员,国际主义战士,著名胸外科医师,他在中国的一年半时间里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呕心沥血。同时,他还是一位充满温情的革命者。1939年,他在我国晋察冀边区忘我工作的间隙写下《沃田里的野草》这篇小说。毛泽东同志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对他作出了高度评价。

(5)、下列对本文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叙述了老汉锄草、发现炮弹,最终将炮弹送到游击队的故事。 B、老汉因为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而突然紧张起来,第11段的景物衬托了这种惶恐的心情。 C、游击队员因老汉送来一颗无法使用的哑弹而哄笑,老汉为此而闷闷不乐。 D、“野草”是承载着主人公强烈情感的主线.同时还起着贯串情节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遍地战壕

季明

    那时候,老兵还是个十七岁的新兵。

    到了部队,就开始挖战壕,这活儿遭罪。老兵手上满是血泡,泡起,磨破,再起,最后成了老茧。对此,老兵很有意见,当兵练好枪就行,他是来杀日本鬼子的,不是来卖苦力挖“水渠”的。于是,老兵就开始消极怠工。

    战壕挖好后,连长要检查。连长是东北人,黑大个儿,双手别在身后,握着一把小工兵铲,一上一下地晃悠。老兵见到连长来了,赶紧抬头、挺胸、立正,笔直地站立在自己挖的战壕旁。

    连长看见老兵敷衍了事挖出的战壕,“”

    老兵戴着钢盔,工兵铲拍在上面,脑袋不痛,但那“咣咣”声,却震得两耳嗡嗡响。老兵不服,大声说:“长官,俺是来杀鬼子的,不是来挖水渠的!”

    “来杀鬼子啊?要是没了命,咋杀?”连长揪着老兵的耳朵,一指战壕,吼道,“战壕是保命的,记着,它,就是你的命,重复一遍!”

    老兵“啪”的一个立正,就吼了起来:“战壕,是俺的命!”接下来,老兵只好认真地挖战壕,战壕挖成后,还要掏防炮洞。

    跟鬼子干了一仗后,老兵就发现连长的话是真理。那天,鬼子开始进攻了,连长观察了一下,声嘶力竭地喊:“防……炮……啦……”

    在连长的吼声中,士兵们抱头鼠窜,纷纷钻进防炮洞。瞬间,鬼子的炮弹就铺天盖地砸过来,接二连三地爆炸,一时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老兵哪见过这阵势,抱头缩在防炮洞里,筛糠一样地抖。

    炮声一停,连长立马跳出去,声嘶力竭地喊:“上战壕!玩命啊!”老兵没有出去,抱头缩在防炮洞内,抖成一团。

    鬼子的进攻被打退了,连长冲过来,一把将老兵提溜出去,抡起工兵铲,在他头上“咣咣”地敲,骂:“王八犊子!”半晌,才喘着粗气停下手。

    老兵趔趔趄趄地站起来,连长揪着他的耳朵,一指战壕,吼:“这里不是乌龟壳,它,是老爷们玩命的地方,重复一遍!”老兵立正,就吼了起来:“战壕,是老爷们玩命的地方!”几仗打下来,老兵就记住了连长的话,战壕不仅保命,更是男人拼命的地方。于是,他在连长“防炮啦”的呼喊里,进防炮洞;在“上战壕!玩命啦!”的吼叫中,跟鬼子拼命。

    战壕,一条条地挖;仗,一场场地打;身边的兄弟一茬茬地倒下,新兵们又一茬茬地补进来。跟鬼子一路打下去,天南地北,到处都有老兵挖的战壕……

    许多年后,九十多岁的老兵,在孙子的搀扶下,来到一处战场遗址。拨开荒草,老兵下到战壕里,突然发现有一个防炮洞还在,他弯下腰,艰难地钻进去,静静坐着,倏地老泪纵横,他想起了连长。

    连长就牺牲在这里的战场上。那天鬼子的炮击开始时,几个新兵吓傻了,站着没动,连长冲过去,一发炮弹就落在了他的脚下。

    在爆炸声中,连长消失了,只有那把工兵铲飞在空中,车轮般翻转着,然后,落下,笔直地插在地上……许多年来,那把工兵铲,一直在老兵的脑海中翻飞。

    老兵走出战壕,站在山坡往远处眺望,恍惚间,枪炮声在耳边响起,硝烟和那把翻飞的工兵铲,又在眼前浮现。于是,他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学着连长的样子,大喊一声:“防……炮……啦……”

    四面的群山荡起阵阵回声:“防……炮……啦……”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时间不等人

毕啸南

①意识到爸妈老去,是一个模糊而漫长的过程。第一次有这样的具体感知,是十四年前,我出发去济南念大学的那天。

②舅舅开车送我和我爸去火车站,妈给我准备了六大包的行李,我坚持只带一个皮箱。她像雨前忙着搬家的蚂蚁,左右摇晃着略显圆实的身体,自顾自地来来回回,连拖带抱,硬生生地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都塞进了车里。

③临行前,妈逐一把包裹拆开来检查一遍。少年的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冲妈妈大声嚷嚷:“哎呀,别翻了,说了不带不带,跟逃荒似的。”说着,我便转身蹿进车里。“哪里像逃荒,满嘴胡诌。”妈妈见我恼了,笑中有些歉意,随即又笑呵呵地招呼着亲戚邻里。她天生一张鹅蛋脸,嵌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起来嘴巴像弯月挂在满是晚霞的天空中。

④车快发动了,妈突然大喊了一声:“糟了糟了,到底是忘了东西。”她跑进院子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煮熟的花生。她一只手托着袋子从车窗递给我说:“差点就忘了,刚刚煮好的,别烫着,带着路上吃。”热腾腾的花生冒着热气,蒸得我眼前发白。妈妈的脸挤进了车窗里,我望着她,竟感觉有些陌生。

⑤十八年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她,看她的脸。她的眼角已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曾经光滑的额头已藏不住淡淡的褶子,右耳的鬓边几缕青丝也已成了白发。我望着她,她也凝望着我,我在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泪汪汪的少年。

⑥爸说:“走吧,时间不等人。”

⑦车终究还是开动了。我坐在车里,整张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妈离我远去,越来越远。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有些困惑,有些恼,妈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矮小了呢?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她,我才意识到,远去的人原来是我啊,而妈妈只是停留在了原地。

⑧上了火车,爸从威海到济南送我入校。等我安顿好,天已经渐渐暗了,落日刚刚垂入山间。【A】为了省钱,爸订了当晚回老家的火车票。我送他到校门口的路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拐弯去了学校的超市,【B】给我在大学刚刚认识的舍友一人买了一袋苹果,挨个放在大家的桌子上。

⑨在我念大学以前,我与父亲很少交流。每次放学一回家,我最常跟他说的一句话就是:“爸,我妈呢?”爸性格内敛,常常沉默,我并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在想些什么。来济南的路上,我们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老式的火车晃晃荡荡,一直摇晃了七个小时,我与他也就这样彼此沉默了一整夜。

⑩送父亲去校门口的路上,我们依然沉默,他在前,我在后。那条校园的小路,我们走了很久很久,路并不长,再放慢步子也有终点。送我爸到了校门口,我仍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爸,路上注意安全。”爸说:“你先回去,我在这看着你回去再走。”我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第一次,对父亲,对眼前这个男人,我心里涌动着一股巨大而微妙的情绪,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只能先转身往回走,一转身,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⑪走了几步,我停下往回看,爸依旧在那站着,他穿着卡其色夹克,宽宽的黑色裤子,擦得锃亮的黑皮鞋,那是他为了送我上大学而特意添置的行头。他一动也不动,我突然有些逃离般地加快脚步往学校跑,似乎走了好久好久,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他,只见父亲还在那里,只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人,我已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⑫这个男人,曾经是我心中的天地,头顶的日月,远望的山海。而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只是我的父亲,一个正在老去的男人。

⑬这一次,是我送父亲,但最后远去的依然是我,停留在原地的,还是父亲。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各题。

①梁班长已经在祖国西北边陲的边防部队服役16年零8个月。

②这天早上,梁班长和往常的每个早上一样,不等初升的太阳完全跃出地平线,就带领巡边分队出发了。他们徒步在乱石林立的戈壁滩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山脚。大家歇息片刻,正要继续登山,却远远看到裹着沙砾的狂风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他们横扫而来。

③风越来越大,枯草和沙砾飞上了天,石头也沿着山坡噼里啪啦地滚动。梁班长从背包里抽出绳子,先在自己腰上缠了一圈绑紧,拽了拽确定不会松开后,又转身传给身后的战友。每个人接过绳子后,都迅速穿过扎在腰间的武装带,再把绳头交到后面一个战友的手里。后面的战友如法操作,依次朝后面传去。很快,每个人都把自己系在了粗壮的绳子上。绳子最后传递到副班长手里,他和班长一样,把绳尾在腰间绑紧。

④十几个人迎风朝着山上爬去,远看像一条不断扭动着身体的大蛇。他们与风搏斗,也随风而舞,偶尔有战士被乱石绊倒。每当此时,腰间的绳子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有力地把他拽了回来。偶尔,有战士被风的阻力“定”住,后面的战友就弯下腰去,奋力推着他走。小郑从挎包里取护目镜时,一不小心把素描本掉到了地上,转眼就被风吹跑了。

⑤小郑入伍前是美术学院的大三学生,算是携画笔从戎,立志要用画笔记录壮美边防,所以从他跟着队伍巡边那天起,素描本就不离身。只要有时间,他总要画上几笔。他画边界的山、边界的石、边界的小花小草,还有巡边的士兵。他画得惟妙惟肖,战友们常啧啧赞叹。自从巡边那日起,小郑就被告知一条必须遵守的规矩——带去什么就必须带回什么——不能在边界遗留任何物品。

⑥见素描本被风越吹越远,小郑心中急切,慌乱中解开武装带,欲随风去追。这时候,他的迷彩服上衣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以为衣服被武装带挂住,努力挣脱,却挣不掉。他转头,见是梁班长。

⑦这时候,梁班长已经解开了腰间的绳子。他把绳头交给小郑,大喊着命令他:“你站着别动,我去追。”

⑧小郑看到,班长沿着风的方向奔跑着去追素描本。

⑨班长跑,素描本也“跑”。他终于追上,没等到伸手抓,素描本又飞到了空中。他又去追,却被一块石头绊倒,滚了几圈,才被另一块石头挡住。这个时候,其他战友都注视着班长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到,班长似乎不知道疼痛,刚刚摔倒,又很快站了起来,再次朝素描本的方向飞奔追去。山风时急时缓,就在缓下来的一刹那,梁班长眼疾手快,稳稳地把素描本抓在了手里。

⑽他仔细掸掉本上的尘土,交还给小郑后,又从小郑手里接过绳头,再次绑紧自己。两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登上界山之顶。

原地休息时,梁班长侧身看到,小郑正在画他们所在的这座界山。他仿佛有一支神笔,才寥寥几画,就生动勾勒出了山的轮廓;又寥寥几笔,刺状植物、嶙峋山石,甚至无时不在的风都入了画。

小郑画完后转头问道:"班长,咱们这座山的海拔是多少?”

梁班长倒问起他来:“你的身高是多少?”

小郑疑惑地回答:“1米78。”

梁班长脱口而出:“那么——这座界山的海拔就是5962.68米。”

紧挨班长坐着的陈老兵听见了他俩的对话,皱眉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纠正道:“班长,不对吧,这座山的海拔应该是5960.9米。”

梁班长站起身来,眺望着山下的茫茫戈壁,对陈老兵说,同时也是对小郑说:“没错,这座山的自然海拔是5960.9米,但既然我们来了,山高我为峰,这个自然海拔就要加上我们的高度,就应该是5962.68米。”

陈老兵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小郑也恍然大悟。他又俯下身子,在素描作品的一侧,庄严且认真地题记——山高我为峰,作于5962.68米高峰。

风止了没多大一会儿,又呜呜地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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