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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西钦州市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现代思想家们常常说,语言文字构建了人们意识中的世界,可以呈现一个民族深层的思维和意识结构。那么从汉字中,我们能够看到什么呢?

    汉字是现在世界上唯一还在使用的、以象形为基础的文字,是由图画抽象、规范、滋生而成的。古代的汉字表明,古人不太习惯于抽象而习惯于具象,比如“牛”,各种字形始终突出地显现着牛正面的头部和对称的双角,又如食物,有“米”“稻”“禾”“黍”等等,但并没有一个总的类名,如庄稼、粮食之类。反过来看,汉字的这种象形性也对中国人的思想世界产生极大影响,使中国人的思想世界始终不曾与事实世界的具体形象分离,思维中的运算、推理、判断始终不是一套纯粹而抽象的符号。。

    汉字的衍生和分类也显示了古代中国人关于世界的知识和对世界的感知方式。汉字的衍生是一个树形滋生的过程,以造字时代独立产生的象形“初文”(章太炎语)为根,通过会意、指事、形声等几种造字的方法,滋蘖出“字”。从每个“初文”中产生的与它意义相关的一批字,在后来被视为同属于某一个“部首”,它们所表示的现象或事物,在古人看来就是事实世界的一个“类”。这种分类方式与近代西方有所不同,古代中国人特别注意一个现象、一个事物可以感知的表象,以此作为分类的依据。因此那些以类相从的字,无论以什么“初文”为义符,“初文”的象征性总是使这个字与原初的形象有联系,使人们一看就可以体会它的大体意思。这种归类的思路,以事物可以感知的特征为依据,通过感觉与联想,甚至隐喻的方式进行联系。例如“木”作为“初文”,是植物的抽象名称,那么以“木”为义符的字应该都表示树木,如梅、李、桃、桂等等,但实际上,“木”这一类名的范围却远远超出了树木,它可以是树木的一部分,如“本”“末”,可以是与树木有关的某些性质与特征,如“柔”“枯”,甚至还可以是与树木并不直接相关,却可以从树木引申的其他现象,如“杲”(日在木上,明也)、“杳”(日在木下,冥也)。再如“彳”字,本来是象形的通衢大道,殷商时代的卜辞中,不少字就与它有关,而“役”字,在甲骨文中本不从“彳”,但当它在后世以“彳”为义符后,就使人觉得从役之人好像真的总是在路上奔波。当汉字作为一种不言而喻的思想运算的符号被接受时,人自己创造的文字就反过来影响、制约和规范了人对世界的认识。

    汉字的象形性也影响了汉语的句式,独立呈意性使汉字在任何场合均无需严密的句法即可表现意义。这就使得古代中国人的思维世界似乎不那么注意逻辑、次序和规则,话语发出者和接受者凭着共同的文化习惯,就能够表述和理解很复杂的意义。

    我们除了能从汉字本身大体了解古人“怎么想”,还可以从中了解他们“想什么”,比如能从汉字的字形中探寻某种思想和制度的起源,从汉字的分类中理解古人生活的重心和兴趣等等。因此,我们有必要把古老的汉字置于思想史的视野之中,考察其中的思想史意义。

(摘编自葛兆光《作为思想史的汉字》,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语言文字建构了人们意识中的世界,因此从汉字中,我们能读出古代中国人深层思维和意识结构中的一些东西。 B、汉字以象形为基础,由具体图画演变而成,它通过会意、指事、形声等方式衍生滋蘖,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符号体系。 C、在古代汉字中,“牛”的各种字形都突显牛正面的头部和对称的双角,这体现了古代中国人习惯于具象而不太习惯于抽象的思维特征。 D、古代中国人创造了许多表具体事物的文字,却没有表抽象意思的总的类名,如指食物时有“米”“黍”等字,却无表“庄稼”“粮食”这类抽象意义的字。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汉字的分类中包含着古代中国人关于世界的知识的感知方式,分类的依据一个是现象、一个事物的表象,这种分类方式不同于近代西方的分类方式。 B、象形的“初文”是汉字衍生的根基,作为义符,每个“初文”都能提示与它意义相关的一批汉字的大体意思,后来“初文”又被视为该类汉字的“部首”。 C、由“木”引申出“梅”“李”,进而引申出“本”“末”,再引申出“杲”“杳”,体现了汉字归类通过感觉、联想、隐喻等方式进行联系的特征。 D、“役”字原不从“彳”,后来才以“彳”为义符,因为“彳”是纵横相交思维十字路口的象形,所以人们看到“役”字就会产生从役之人奔波于路的联想。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字既留下了创造者思维方式的烙印,反过来又会影响使用者的思维方式,古代中国人的思维始终与具体形象相联系,就与汉字的象形性大有关系。 B、象形性使汉字能独立呈现意义,因而说话者在缀词成句表达某个意思肘,无需严密的句法,听话者就能借助共同的文化习惯顺畅理解话语的意思。 C、古代中国人主要通过表象来感知世界,无需借助运算、推理、判断等思维活动,这种感知世界的方式使汉字具备了强烈的象形性。 D、古老的汉字能让我们感知古人的思维方式和知识观念,因此具有重要的思想史意义,应当被作为思想史的研究对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用典,也叫用事,是指人们在行文中引用(或借用)前人的言论和事迹等表达想要表达的意思。用典作为一种文学修辞,如刘勰所说的“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其功能主要是使文辞更为含蓄和典雅。

    中国古代用典修辞早就有之。在20世纪西方文论中,出现了“互文性”的说法,它大体的意思是:一个文本不可能完全是自己的创造,一定是从别的文章中引用了、化用了某些成分;或是明写,或是化在自己的文章中。其实这个说法与中国古代的用典的意思差不多。用典变成了“互文性”,传统的文学修辞法变为现代的文学修辞法。

    那么,用典与社会文化有何联系呢?

    首先,用典这种文学修辞方法与社会精神文化的生成过程密切相关,换句话说,正是社会精神文化的不断生成导致了用典这种文学修辞。社会精神文化的最初的生成可能是从民间到上层的,下层的百姓在劳动的实践中,由于有感受、有需要,形成了最初的歌谣。历史已经证明,下层劳动者创作的歌谣,必然会被上层的士人看中,于是拿过去加工,成为诗歌或其他作品。这种情况一代又一代这样持续下来。而士人从下层劳动者那里“拿过来”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用典”了,他们可能增加或减少一些字句,改变一些字句,或者师其意而不师其辞……这过程从广义上说,就是用典。中国士人加工、改造、整理过的最早的诗歌(如《诗三百》),不断被后人“引用”或“化用”,创作成新的诗歌作品,这就更是“用典”了。因此“用典”是精神文化生成过程的重要一环,也可以说,社会精神文化的生成过程使“用典”成为一种文学修辞,“用典”是社会精神文化生成的产物。

    其次,再从社会精神文化的发展看,一方面是一代又一代的文化创造,另一方面是后一代的文化总是从前一代、前几代的文化里面继承一些成分。这继承中,必然要引用前代若干具体的资料,以说明新的文化意义,这就是典型的“用典”了。若用刘勰的话来说,文学的发展离不开“通变”两个字,“变”是根据现实状况提出新主张、写出新篇章,这是对古之变;“通”就是要学习古典,熟悉古典,吸收古典,使“变”建立在“通”的基础上。那么在这“通变”中,“用典”也就自然成为创造中重要的环节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各个时代的社会文化情况不同,士人崇尚的风气不同,这又区别出“用典”的多少、好坏等。为什么到了宋代,会出现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把“用典”推到极端,提出“夺胎换骨”和“字字有来处”的主张呢?这就与宋代士人推崇的风气有关。他们更看重书本,而看轻了生活,或者说从现实逃向书本领域。黄庭坚生活的时代,现实社会问题堆积如山,如与北方民族矛盾已经十分严重,内部纷争不断,而他们觉得他们面对的现实问题解决不了,他们逃向书本是他们与现实矛盾无法协调的产物。这样,黄庭坚看重的是杜甫和韩愈的诗“字字有来处”。

以上所述,说明了文学修辞中的用典的种种情况,其最深根源仍然在社会文化中。我们不能离开社会文化的状况孤立地来理解文学修辞中的种种问题。 (摘编自童庆炳《社会文化对文学修辞的影响》)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后面小题。

    ①夏商周三代,学在官府,那个时期文化知识的主体是由王室贵族垄断的王官之学;春秋战国时期,文化下移,产生了脱离王室贵族垄断的诸子百家之学。自汉代以来,学术界有一个影响很大的学术观点:诸子百家之学出于西周王官之学。班固《汉书·艺文志》转引刘歆《七略》提出了诸子百家可能是来源于周朝官守的学问.各学派均与西周王官之学有知识学问上的渊源关系。但是,近代以来,这一观点受到了挑战,特别是胡适针锋相对地提出“诸子不出于王官论”。他认为诸子之学的产生是由于春秋战国时代出现的政治和社会问题,已经脱离贵族统治集团的天下之治的轨道,而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士人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进而就形成了不同学派。

    ②当我们考察诸子起源问题时,会发现近代以来学界将诸子起源简单归结为“诸子出于王官之学”和“诸子不出于王官论”这两种对立的观点,其实是并不合适的。从学术资源、文化背景来考察诸子之学,应该说诸子之学确实是源于西周的王官之学。诸子百家不同学派的知识基础和文化渊源,离不开王官之学的学术文化母体。从这个意义上说,“诸子之学出于王官”的说法是有一些依据的。但另一方面,从诸子之学所欲解决的问题意识、建立理论体系的思想焦点来考察诸子之学,可以发现他们提出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案,均是与春秋战国时代的政治动荡、社会失范、诸侯争霸的现实关怀有关,诸子之学提出的思想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从这个意义上说,亦可以说“诸子之学不出于王官”。

    ③这一个视角特别能够说明儒家的起源。强调“诸子之学出于王官”,是肯定儒家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思想学术的渊源;强调“诸子之学不出于王官”,是肯定儒家有非常强烈的社会忧患意识和政治功利追求。儒学的形成离不开这两个方面的考察和探寻。在先秦诸子中,真正能够将西周时期的王官之学与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之学结合得最好的正是儒学。儒学推崇的“六艺之学”,就是源于三代时期的王官之学;儒学本是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儒家那些最为杰出代表人物的代表著作,其实就是儒家子学。将儒家的六艺之学与诸子之学结合起来,才构成完整的儒学。儒学之所以能够在诸子百家中取得最大的成功,一方面是因为儒家学派是最为重视对夏商周的文明体系继承的学派,他们自称“述而不作”,通过“六艺之学”的整理、传播,继承了三代时期的优秀华夏文化传统。另一方面,儒学又最希望通过切近的血缘观念、家族伦理来建立维护社会关系、国家秩序、天下安泰的价值体系、文化理想。

    ④因此可见,儒家的“经”与“子”各有自己的思想特点和文化功能。从文化的渊源与地位来说,“经”是文化根本,“子”不过是文化枝叶;从思想创新与建构来说,“子”是思想主体,而“经”则不过是思想资源。和其他诸子学派比较而言,儒家很好地解决了文化传承和思想创新的结合。以这个观点来考察儒学,可以找到儒学能够在中华文明体系中居于核心地位的重要原因。

(改编自朱汉民《儒学的六经、诸子与传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殷墟甲骨文是商代晚期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是商王室及其他贵族利用龟甲兽骨占卜吉凶时写刻的卜辞和与占卜有关的记事文字。殷墟甲骨文的发现对中国学术界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甲骨文的发现证实了商王朝的存在。历史上,系统讲述商史的是司马迁的《史记·殷本纪》,但此书撰写的时代距商代较远,即使公认保留了较多商人语言的《尚书·盘庚》篇,其中亦多杂有西周时的词语,显然是被改造过的文章。因此,胡适曾主张古史作为研究对象,可“缩短二三千年,从诗三百篇做起”。甲骨文的发现,将商人亲手书写、契刻的文字展现在学者面前,使商史与传说时代分离而进入历史时代。特别是1917年王国维写了《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及《续考》,证明《史记·殷本纪》与《世本》所载殷王世系几乎皆可由卜辞资料印证,是基本可靠的。论文无可辩驳地证明《殷本纪》所载的商王朝是确实存在的。

    甲骨文的发现也使《史记》之类的历史文献中有关中国古史记载的可信性增强。因为这一发现促使史学家们想到,既然《殷本纪》中的商王世系基本可信,司马迁的《史记》也确如刘向、扬雄所言是一部“实录”,那么司马迁在《史记·夏本纪》中所记录的夏王朝与夏王世系恐怕也不是向壁虚构,特别是在20世纪20年代疑古思潮流行时期,甲骨文资料证实了《殷本纪》与《世本》的可靠程度,也使历史学家开始摆脱困惑,对古典文献的可靠性恢复了信心。

    甲骨文的发现同时引发了震撼中外学术界的殷墟发掘。“五四运动”促使中国的历史学界发生了两大变化:一是提倡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古史辨派对一切经不住史证的旧史学的无情批判,使人痛感中国古史上科学的考古资料的极端贫乏;二是历史唯物主义在史学界产生了巨大影响。1925年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讲授《古史新证》,力倡“二重证据法”,亦使中国历史学研究者开始注重地下出土的新材料。这些历史因素对近代考古学在中国的兴起具有催生作用。1928年秋,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开始发掘殷墟,其最初的目的乃是继续寻找甲骨。而第二次发掘时,已从主要寻找甲骨变成了对整个遗址所有遗存的科学发掘。

    甲骨文的发现还大大加速了对传统的中国文字学的改造。汉代以后中国的文字学家崇尚许慎的《说文解字》,传统的文字学主要是《说文》学;但由于北宋以来金石学的发展,特别是对金文的研究,已不断地用商周古文字对《说文》的文字学进行补充。到了清代,对金石学的研究进一步深入,使《说文》的权威性受到了较大的冲击。甲骨文的发现提供了汉字的早期形式,其构成离小篆甚远,多有象形、会意文字,令当时学者眼界大开。《说文》以小篆为本解释字源的理论难以维持,从此中国文字学就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摘编自朱凤瀚《近百年来的殷墟甲骨文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当前,我国分享经济方兴未艾,已经渗透到交通出行、营销策划、资金借贷、餐饮住宿等方方面面,深刻改变着经济形态和生活方式。然而,社会各界对以分享经济促进绿色发展的探讨相对不够,在实践中分享经济对绿色发展的促进作用发挥得不充分。因此,有必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与探索。

    分享经济是所有权与使用权相分离的经济。人们通常认为,生活要舒适方便,就必须取得对物品的所有权;物品拥有越多,生活就越舒适、越方便。这是我们熟悉的拥有经济的概念。与此相对,分享经济是只求所用、不求拥有的经济,它把物品的使用权和所有权予以分离,消费者可以使用物品,但不必拥有物品。这一方面可以使消费变得更加灵活,另一方面也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物质生产。从这个意义来看,分享经济并不是全新的概念,而是早已存在于经济活动之中,如汽车租赁、图书借阅等。未来,虽然大多数人还将具有占有者和分享者的双重身份,但传统的个人不断购买、占有物品的消费文化将逐渐被提倡分享的消费文化所取代。

    分享经济能够用较少的物质存量满足较多的服务需求,这与可持续发展和绿色发展的要求是一致的。分享经济通过产品的分享和循环,能够盘活原先闲置或利用率不高的物质存量,满足比原先更多的服务需求,进而降低物质消耗、促进绿色发展。分享经济主要包括生产者对消费者(B2C)的分享和消费者对消费者(C2C)的分享两种类型,它们都可以在不同程度上促进绿色发展。例如,在城市交通中,B2C的共享单车可以减少私人对自行车的购买;C2C的汽车分享可以盘活闲置的私人汽车,减少城市汽车保有量。这些都对促进我国经济社会绿色发展具有积极意义。过去30多年里,我国的城镇化主要是通过土地等要素投入实现城市规模的扩张,与之相伴随的是物质消耗显著增长。今天我们大力推动绿色城镇建设,就是要实现从增量发展向存量优化的转型,发展分享经济可以为这一转型提供重要的实现路径。

    分享经济发展需要政府、企业和消费者共同努力。分享是一种清洁的、有机的、人文的生活方式,是绿色发展的努力方向之一。让分享经济更好促进绿色发展,需要在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之间建立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政府应为从拥有经济向分享经济的绿色转型提供物质、制度、文化等方面的有利条件。例如,为促进共享单车的快速发展,可以在城市规划中设置相应的自行车道路、合理划分路权。企业应从供给侧提供更多既时尚舒适、又好用耐用的产品,同时从销售产品向销售服务转变,即通过发展产品服务系统,用较少的产品满足日益增长的服务需求。消费者应改变传统的以拥有为导向的消费方式,形成以物质循环、分时租赁、分享利用为特点的绿色生活时尚。

(节选自2017年2月《人民日报》,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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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文明第一次系统、深刻的进行自我批评、从而展开一场文明自我更新的思想大解放运动,这主要就体现在战国时代墨家和法家的思想中。墨法学说,可谓此后一切中国改革、变法思想的源泉。

墨法两家,成于魏,归于秦。墨翟、孟胜、吴起、商鞅这些人之所以艰辛辗转,四处碰避,这主要就是由于当时“魏康楚富,齐淫吴巧”,即发达地区民风奢华,文明积习太深,听不进批评意见,更不愿展开自我批评,特别是墨子所倡导的“艰苦奋斗”这一条,在文明发达的地区,非但难行,而且难听。能够接受墨法思想的,最终证明是被文明核心区视为“戎狄”的秦。正因为秦在七国之中开化最迟,尚不存在六国那样庞大的既得利益阶层、贵族世家集团,因此,墨法“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为则上,无能则下”的平等政治主张,方才能够在秦地得以实行。正因为贵族、世家的力量还没有形成,正因为“不党(党:偏私)父兄,不偏富贵,不嬖(嬖:宠幸)颜色”乃是秦的民风,以至“王亦不爱其家”,故“上同而下不周比(周比:结党营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户籍连坐”制度,亦方才能够在秦地顺利推进。而更为重要的是,正因为秦开化最迟,百姓极不善言辞文饰,不存在一个靠巧言令色、舞文弄墨发达起来的智识阶级,故商鞅那一套以“农战”立国的思想,方能在秦地大受欢迎,吴起自鲁赴魏,又去魏适楚,而商鞅亦自中原最发达的魏亡命入秦,他们所献出的强国之策,首先就是对华而不实、只说不练的中原文明弊端的诊断和分析,在文明反思的基础上,他们方才转而倡导一种埋头苦干、只练不说的新文化品质。于是,开化最迟、民风淳朴的戎秋秦地,便这样成为他们培植新文明的试验田。这是秦人艰苦奋斗精神的起源,这更是秦走向富强的动力。

商鞅在《商君书·农战》中,曾比较“境外”的秦地与“境内”的中原文明。他认为由于中原地区文明发达,方才养成了盘根错节的贵族世家势力,方才铸成了导致阶级分化的富豪大贾集团,方才重用巧言令色、只说不练的智识阶层。而此三者具备,固可谓文明之成就,但也却正是“求蒙取辱”“政怠宦成”的开端,是“人亡政息”——即国家危亡的征兆,是文明走向异化的开始。作为“戎狄”的秦,之所以能据天下之雄图,最终统摄四海,扫荡群雄,这就是秦人的生活朴素、务实使然,秦人正是以朴素的“又战斗来又生产”、以南泥湾开荒般的“农战”精神,最终战胜了中原文明之骄奢淫逸。秦的改革蓝图,其实来自中原精英对于自身文明弊端的自我抛评,这种自我抗评,最终演化成“西戎”之秦对于中原文明所进行的“武器的批判”,秦王扫六合,乃是中国文明艰苦奋斗精神的第一次胜利、中华民族第一次自我更新。

《荀子·疆国》亦曾赞美秦的朴素民风说:“其百姓朴,其声乐不流污,其服不佻”,又说“其百吏肃然,莫不恭俭、敦敬、忠信”。荀子观察到的,恰是百年之后,中华文明在秦苏生的基础。这个主张艰苦奋斗的新文明,就是墨法政治理想的高度实现。

(节选自《中原与夷狄:两种文明的砥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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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

主流文学一般而言更加关注现实和历史,而科幻文学关注的是未来。所以在文学手法上,科幻更多的不是去反映、隐喻或批判现实,而是把作家的思考投射到未来。此外,在读者群上,主流文学背靠学院正统,在其身后存在一个庞大而悠久的评价体系。相比之下,科幻文学则更依赖于市场和读者的肯定。

在科幻界还有一种说法,即“科幻是最大的一种现实主义”。因为所谓“未来”,正是必将到来的“现实”,是现实在靠前的时间轴线上的投影。科幻文学同样可以带入问题意识,去探讨主流文学正在涉及或未曾涉及的领城,并通过在时空上拉开距离形成陌生化的效应。

其实科幻文学也和中国梦产生了莫大关联。有人认为,科幻是唯一可以直接描写出中国梦的文学题材——因为其他文学类型都只能聚焦于未完成的当下,科幻小说却可以直接描摹出中国梦成为现实的绚烂图景。在这种意义上讲,科幻文学的确是一种最具现代感和现实性的文学类型。

不仅主流文学,任何文学类型的创作都要求作家足够洞悉世界、生活和人本身,科幻也不例外。但对于科幻文学,只深入生活是不够的,还需要作家了解科技前沿,寄托思考和想象,尤其要发挥创断能力。我认为,科幻文学是创新意识最强的一种文体。科幻文学的兴盛,将会对建设创断型国家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科幻文学是一种让想象力得到驰骋与磨砺的文学体裁,无论创作还是阅读,都是对想象力的锻炼,而它与科技的内在关系,也使我们能够重新审视科技在当代社会的地位。自然,科幻文学并不能直接授人以科学知识,但它通过对想象世界的描写和对科技社会的预言,足以激活我们的创造力,也激发出指向科技领域的强烈兴趣。事实上,有许多最终走上研究之路的科学家,都曾经受到过科幻文学的影响。

(取材于刘慈欣《让科幻文学推动创新》)

材料二:

吴言:对于科幻文学评论您有什么建议?

刘慈欣:现在文学界对包括科幻在内的类型文学的评论,都是套用主流文学的评论语境和框架。不可否认,所有文学体裁都有共性,但不同的文学类型也有自己的规律,套用主流文学的评论方式来评价类型文学不是恰当的评论方式,如果用这样的标准和语境来评价,包括我的小说在内,相当一部分国内和国外的科幻作品将一无是处。比如说,传统的文学评论认为,文学是人学,由此推论包括科幻文学在内的类型文学中的那些类型元素,如科幻中的科幻创意、侦探中的推理等,都只是提供了一种背景、平台和工具,最终目的是用来表现人性的。事实上不是这样,这些类型元素就是类型文学本身的目的,比如在科幻小说中,环境和作为一个整体的种族,都可能成为与人物一样的独立的文学形象。有许多主流文学作品都有大量的科幻元素,比如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冯尼古特的《五号屠场》、戈尔丁的《蝇王》、奥威尔的《1984》等,这些都是很经典的作品,但一般不被当成科幻小说。

(取材于《星空的奥妙——刘慈欣访谈》)

材料三:

在人们开始带有某种乐观的倾向去关注中国科幻创作时,我们更应该反思那些制约中国科幻发展的不利因素。这些因素其实是多方面的,此如,一直以来我们对科学技术在社会和人类发展过程中积极作用的认识不够全面,在与科学技术相关的人文关怀方面有所缺失,可能是其中重要的制约因素。

从科幻的社会教育意义来说,《三体》仅是其中的一种类型。近年来国内科幻界为数不多的较高质量的科幻作品中,像更关注科技伦理问题的王晋康等人的一些科幻小说,也是颇为值得重视的。科幻作品对科技伦理问题的深入探讨,也是未来中国科幻创作另一个值得鼓励的发展方向。

(摘编自刘兵《〈三体〉现象与中国科幻》)

材料四:

由于长期以来中国本土科幻原创力量的薄弱,作者无论从质量还是数量都很有限,大部分中青年作者又长期陷于(科幻世界)杂志体系,造成科幻文学一定程度的小众化和边缘化。缺少或没有专职作家,这个问题也普遍存在于中国其他的类型文学。以校园在读学生为主体的青年作家在刊物上成名较早,但到了而立之年又大部分因为生活、工作等压力销声匿迹。中年作家“留守”的寥寥无几,“留守”的作家刘慈欣以一人之力用一个大部头作品将中国科幻提升到了世界水平,但却由于中国科幻力量的体量小和结构性失衡而形成后继无人的窘境。

(摘编自《中国科幻图书出版的初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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