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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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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扬州市江都区郭村第一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雨渐渐大起来。后座上的女儿,小脸紧贴着我的后背,右手穿过我的胳肢窝,擎着她那把橘红的小伞。雨在伞顶上,嘭嘭直响。有风,车子骑得有些吃力,那小伞也忽嗒忽嗒不甚听话,但女儿努力地擎着它,我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我的腋窝下一次又一次用力。我问道:“你在伞里吗?”

    “妈妈,在!”女儿的回答响亮而干脆,那语气里的阳光,穿过这晦暗的雨幕感染着我的心。女儿今天是太高兴了——期中考试,她语文、数学都得了一百分,按照考前的承诺,我要请她吃一顿肯德基。

    女儿左手攥着的纸袋里,此刻就装着她小小的愿望,热乎乎的,与她热乎乎的小脸一起紧贴着我的后背。车子一颠一颠,女儿的小脸和那纸袋与我的背脊若即若离,那温暖也就一阵一阵——可就是这一阵一阵的温暖,让我寒雨里的心一阵阵颤栗!

    肯德基的店铺在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但我的女儿对肯德基却一直保持着向往与好奇。去年她9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带她去肯德基,她用薯条蘸着番茄酱,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嚼,那满足的眼神让我几乎不敢面对……为了自己的梦想,我辞职来到这座城市快两年了,我不得不节约血汗换来的每一分钱,以应付房租、伙食费以及女儿不菲的借读费。小小的女儿,便也常常受我所累,有时一些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雨没停,风也没停,而我们离租住的小屋还很远。我把胳肢窝里的女儿的小手夹得紧一些,想让她省些力气。与此同时,我又问了一遍:“你在伞里吗?”女儿的回答还是那一声响亮而干脆的“在”!

    到家了,我用腿撑着车,腾出左手抓住伞柄,好让女儿抽出手来。当我转过脸的刹那,我呆住了——女儿几乎全身湿透!但她微笑着,扯了扯我的上衣,又拍拍那个纸袋,紧紧地抱在胸前:“它没湿,还热着呢!”

    泪水和着雨水,从我的脸上流淌下来一瞬间打湿了我的脸……

(1)、简要概括本文的主要内容。
(2)、第①段中划线的词“砸”换成“落”好不好?为什么?
(3)、文中第④段能否删去,为什么?
(4)、你是怎样理解“泪水和着雨水,从我的脸上流淌下来一瞬间打湿了我的脸……”这句话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文后问题。

祸从天降,谁为真凶

陈祺

    ①2010年8月7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甘肃省舟曲县,昔日秀美的山中小城顿时满目疮痍,许多同胞不幸罹难。罪魁祸首,就是泥石流。那么,泥石流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②泥石流是暴雨、洪水将含有沙石且松软的土质山体经饱和稀释后形成的洪流。相对于普通洪水,泥石流含有大量泥沙石等固体碎屑物,最高体积含量可达80%,因而具有更大的破坏力。它往往发生在山区等沟谷深壑、地形险峻的地区。

    ③舟曲县城所在的白龙江地区地势起伏较大,山谷地势高差达1000﹣2000米,而且舟曲正好处于两山之间的峡谷地带,这给泥石流汇集和流动形成了天然的地理条件。舟曲位于龙门山地震活动带北缘,又临近天水地震活动带。由于历史上的几次大地震,舟曲附近的地质构造岩性松软、破碎,风化程度严重,堆积物很多。此外,灾害发生之前持续的干旱造成附近山体干缩,加大了岩石间、山体间的缝隙,使原本已十分松散的岩体、山体互相之间更加没有黏性。

    ④这些地质条件给舟曲埋下了安全隐患,但如果没有力量去推动这些松散物质的话,泥石流依然不会发生。暴雨就是推动泥石流的“手”。

    ⑤处于黄土高坡上的舟曲县原本是一个干旱的地区,多年的平均年降水量不到200毫米。有历史记载的暴雨近百年来只发生过2次,分别是1973年7月12日的57.2毫米暴雨和1994年8月8日的63.3毫米暴雨。舟曲泥石流暴发当晚,该地区在短短40分钟内突降97毫米的大暴雨。大量的水浸透沟床中的固体堆积物质,使其稳定性降低。饱含水分的固体堆积物在自身重力作用下发生运动,形成了泥石流。作为生命之源的水成了这场灾难的导火索和帮凶。

    ⑥如果说强降雨是“导火索”的话,山体风化、水土流失则是“火药”,而人类活动担当了“催化剂”的角色。

    ⑦20世纪50年代,舟曲县森林覆盖面大,生态环境平衡,有“陇上江南”之称。然而之后的半个多世纪,舟曲的森林覆盖率从67%锐减到20%。森林的过度砍伐导致舟曲水土流失严重,山体风化,土地裸露,一旦遇到狂风暴雨,泥石流就容易形成并沿着山谷倾泻而下。另外,近10年来,舟曲县获批的大小水电站有55座。修建水电站要炸山辟地,会令岩体变得松动,植被遭到破坏,制造了大量的松散物质。更有甚者,舟曲矿产资源丰富,开矿遗留的废弃土石处理不当,使松散碎屑物质量大增。这样,在自然状态下需数十、数百乃至上千年才能聚集起来的松散碎屑物质量,现在几年内便达到了。桶里装满了“火药”,自然一点就炸。

    ⑧由此可见,舟曲泥石流的形成不完全是因为天灾,人为因素也促进了泥石流的发生发展,扩大了它的规模,加重了危害程度。在经济发展中应该重视环保,只有真正贯彻落实可持续发展,才能避免悲剧重演。

(选自《中学科技》2010年10期,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你的眼泪是一条河

李东辉

    ①六十年了,多少苦涩的泪伴着逝去的岁月,在母亲的脸上流呀流,流走了母亲满头的青丝,流成了道道细密的小河。

    ②从出生那一天起,我就把无尽的牵挂和愁苦带给了她,母亲的生命从此成为一支被我点燃的蜡烛,再没有停止过燃烧和流泪。

    ③不满一岁的时候,我得了急性肠炎,这病在三十多年前的农村,是可以置人于死命的。当时,已经担任村支书的父亲远在几百里外的地委党校学习。母亲抱着气息奄奄的我,冲进雷电交加的茫茫雨夜,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在子夜敲开了十里外一个老中医的家门。母亲跪在老中医的面前,求他救救她的儿子。她再次用她的泪感动了上苍,我竟死里逃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④说起来,我还算给母亲争气,从小学到中学一路读过来,没让她失望。那年我参加高考竟考了个全县文科第一,母亲连夜把我的被子拆了,添一层新棉絮,灯光下,她手中的针线起起落落,点点滴滴的泪水连同那颗慈母心都缝进了那厚厚的棉被里。

    ⑤大学毕业后,我被分到一个新兴城市工作。母亲盼来的不是儿子过年归来的团圆,而是我患病住院的音讯。在我所住的医院,母亲踉跄着扑到我的床头,抱着我的头,泉涌般的泪水湿润了我的脸。我的心里满是对母亲深深的歉意,为什么我带给你的总是流不尽的泪?我真是一个不怀好意的讨债鬼吗?

    ⑥在以后整整十八个月的日子里,病魔与死神将我这个不满24岁的生命当成它们手中的一根扯来扯去的猴皮筋,母亲用她带血的泪水和根根白发陪着我一道和它们较量,最终我竟奇迹般摆脱了死神的纠缠,可是它并没有空手而去,带走了我的一双眼睛。

    ⑦对失明的儿子,已是心碎的母亲,就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如何才能不惹我发怒。黑暗中,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她竟看见了,忙把一支烟放到我手中,然后又急急忙忙地去找火柴。我深吸一口香烟,许久才伴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吐出浓浓的烟雾。母亲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们总还要活下去!”“活,像我这样活着有啥用?”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顺着母亲的话茬儿答言,母亲受到了更大的鼓励:“咋没用,只要你还活着,只要我和你爹下地回来能看到炕上坐着我们的儿子,我们心里就踏实,就有奔头……”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落在长出新芽的树上沙沙作响,忽觉得脸上痒痒的,用手去摸。是泪。

    ⑧肆虐的风暴过去了,生命之树带着累累伤痕又艰难地站了起来。在家休养了三年,我又鼓起勇气上路了,因为有母亲那句“咱要好好活!”我必须走出一条活的路来。几年来我的脚下已有一条路的雏形,尽管还不是很清晰,尽管还很狭窄,但那是我自己用脚踩出来的,是我活着的见证,这条路上有我的梦,也有母亲的泪。如果说我的生命是一条船,那么母亲的眼泪就是一条河了。

    ⑨母亲啊,你的眼泪真是一条流不尽的河,每当我的生命之船搁浅了,你总是用自己的生命托起我这只船,送我到远方。

——选自《时文选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林清玄:心美一切皆美

【人物扫描】

林清玄,著名作家、散文家,笔名秦情、林淳、林大悲、林晚啼等,1953年出生于台湾省高雄旗山,毕业于中国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他17岁开始发表作品,20岁出版第一本书,之后一发不可收,走上了文学之路,30岁前就已经得遍了台湾所有文学大奖,是获得各类文学奖最多的一位。作品有报告文学、文节评论、剧本等,最有成就的是散文创作,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家”之一。

【作者访谈】

记者:您30岁之前得遍了台湾所有的文学大奖,直到不再参赛。此外,您还是台湾最高产的作家,除了众人以为的文思泉涌,还有别的诀窍吗?

林清玄:我很喜欢一句古诗:“书到今生读已迟。”就是说,这辈子你要读书已经来不及,都是上辈子的积累。我想这种积累重要的是怎么坚持,每天写一点,一个月以后回头看,会觉得性情上有变化,这种慢慢积累的过程是快乐的。

记者:从乡下奋斗到台北,您的经历也是比较坎坷的。小时候,您随父兄在田间地头流汗受苦,这段经历对您今后的成长有何影响?

林清玄:有很大的帮助,使我什么情况都能适应。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没有一餐饭吃不香,随时都能笑得出来。因为小时候在大山中长大,生活很苦,心思也单纯,天黑上床马上睡觉,你不会有欲望,有欲望也没用,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慢慢久了,你对欲望就不会太敏感。

记者:在您的环境里面,显然没有成为作家的条件,但您成功了。

林清玄:的确,我家代代都是耕农,可是我对文字有非常深刻和敏锐的感受。记得有位文人叫张潮,他讲,“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你把地上的东西看清楚了,那就是一篇文章.我小时候的成长不可能像一般人所说的,学富五车,而是一门深入。我记得小时候读每本书,拿过来都珍贵得不得了,抱着,枕着,经常拿到什么就很用心地看。小学三年级以后,每天我要抱着一本书,才睡得着;每天一定要读到一篇好文章,才肯睡觉。

记者:在经历5000年未有之变局之后,拜金拜物对传统价值观的疏离逐渐明显,在这样光怪陆离的时代,怎样才能活出真正的优雅?

林清玄:其实这是一个向欲望倾斜的时代,全世界都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你看报纸会看到一个爱玛仕的包卖到100万人民币,荒唐!但大家已经习惯了,不以为怪,它是名牌,就值这个钱,那是因为你已经迷失了对事物的真实判断。

人的肩膀挑着一架天平,一边是欲望,一边是心灵的满足,你的心灵应该有足够的砝码来保持平衡。人在中间,一边是一个人加一个山谷的“谷”,一边是一个人加一个山谷的“山”,俗和仙如果能够平衡,你就能做一个平正的人。

当然,要想不被欲望捆绑,就应该有自己心灵的寄托,要花一些时间来充实我们的心灵世界,比如文学。

记者:对于生在这个时代有着多种价值可供选择的青年来说,文学在他们生活中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林清玄:第一流的文章是生命的化妆,其实在青年的成长中,文学也是他们最好的化妆。因为如果有内涵,你会觉得什么事情都美。我有两句话,“心美一切皆美,情深万象皆深”。所有美的感受都要穿过心灵,就好像海岸溪边的卵石,一切杂质都已经流去,只剩下最坚实、纯净、浑圆的石心了。

【文章呈现】

木鱼馄钝

林清玄

    ①深夜到临沂街去访友,偶然在巷子里遇见多年前旧识的卖馄饨的老人,他开朗依旧,风趣依旧。

    ②四年多以前,我客居在临沂街,夜里时常工作到很晚。每天凌晨一点半左右,一阵清越的木鱼声,总是响进我临街的窗口。那木鱼的声音非常准时,天天都在凌晨的时间敲响,即使在风雨来时也不间断。刚开始的时候,木鱼声带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往往令我停止工作,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长空,心里不断的想着:这深夜的木鱼声,到底是谁敲起的?它又象征了什么意义?难道有人每天凌晨一时在我住处附近念经吗?在民间,过去曾有敲木鱼为人报晓的僧侣,每日黎明将晓,他们就穿着袈裟、草鞋,在街巷里穿俊,手里端着木鱼滴滴笃笃的敲出低量雄长的声音,一来叫人省睡,珍惜光阴;二来叫人在心神最为清明的五更起来读经念佛,以求精神的净化;三来僧侣借木鱼报晓来布施化缘。得些斋衬钱。我一直觉得这种敲木鱼报佛音的事情,是中国佛教与民间生活相契一种极好的佐证。

    ③冬季里有一天,天空中落着无力的飘闪的小雨,我正读着一册印刷极为精美的《金刚经》,读到最后“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段,木鱼声恰好从远处的巷口传来,使人觉得格外空灵。我披衣坐起,撑着一把伞,决心去找木鱼声音的来处。

    ④那木鱼敲得十分沉重着力,从满天的雨丝里穿扬开来,它敲敲停停,忽远忽近,完全不像是寺庙里读经时急落的木鱼。我追踪着声音的轨迹,匆匆的穿过巷子,远远的,看到一个披着宽大布衣、戴着毡帽的小老头子,他推着一辆老旧的摊车,正摇摇摆摆的从巷子那一头走来。摊车上挂着一盏小灯,随着道路的起伏,在微雨的暗道里飘摇。一直迷惑我的木鱼声,就是那位老头所敲出来的。

    ⑤一走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卖馄饨的摊子,我问老人为什么选择了敲奏木鱼,他的回答竟十分简单,他说:“喜欢吃我的馄饨的老顾客,一听到我的木鱼声,就会跑出来买馄饨了。”我不禁哑然,原来木鱼在他,就像乡下卖豆花的人摇动的铃铛,或者是卖冰水的小贩手中吸引小孩的喇叭,只是一种再也简单不过的信号。是我自己把木鱼联想得太远了,其实它有时候仅仅是一种劳苦生活的工具。

    ⑥老人也看出了我的失望,他说:“先生,你吃一碗我的馄饨吧,完全是用精肉做成的,不加一点葱菜,连大饭店的厨师都爱吃我的馄饨。”于是我丢弃了自己对木鱼的魔障,撑着伞,站立在一座红门前,就着老人摊子上的小灯,吃了一碗馄饨。在风雨中,我品出了老人的馄饨确是人间的美味,不亚于他手中敲的木鱼。

    ⑦后来,我也慢慢成为老人忠实的顾客。和老人熟了以后,才知道他选择木鱼做为卖馄饨的信号是别具匠心的。他说因为他的生意在深夜,实在想不出一种可以让远近都听闻而不致于吵醒熟睡人们的工具,而且在深夜里像卖粽子的人一样大声叫嚷,他觉得有失尊严而有所不为,最后他选择了木鱼一既让清醒者可以听到他的叫唤,又不至于打断熟睡者的美梦。

    ⑧我吃老人的馄饨吃了一年多,直到后来迁居,才和他失去联系,但每当在静夜里工作,我仍时常怀念着他和他的馄饨。

    ⑨老人是我们社会角落里一个平凡的人,他在临沂街一带卖了三十年馄饨,已经成为那一带夜生活中人尽皆知的人物,他显然对自己亲手烹调后小心翼翼装在铁盒的馄饨很有信心,他用木鱼声叫卖的馄饨也成为那一带的金字招牌。木鱼在他,在吃馄蚀的人来说。都已成为生活里的一部分。

    ⑩那一天遇到老人,他还是一袭布衣,还是敲着那个敲了三十年的木鱼,可是老人已经完全忘记我了。我想,岁月于他只是云淡风轻的一串声音吧。我站在巷口,看他缓缓推走小小的摊车,消失在巷子的转角。一直到很远了,我还可以听见木鱼声从黑夜的空中穿过,温暖着未睡者的心灵。

    ⑪木鱼在馄饨摊子里真是美,充满了生活的美,我离开的时候这样想着,有时读不读经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选自《读者》,有改动)

【网友评论】

“清”,是清丽;“玄”,有禅意。看他的散文,是从一堆废弃的书堆里找到的一本长江传媒出版的《林清玄散文精选》,直到前几天,才粗略地翻了一下。

林清玄的散文平直朴实,清新易读,引人思考,有正能量。从书中读到的信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典型的中国旧式文人,国学底子厚重,字里行间诗词掌故、禅宗智慧、机锋接引,信手拈来。他热爱传统国学,汉语言文学之美深深地融化在他的血统中。

他的写作套式并不新颖,基本上都是以小见大,或类似于比兴手法,即由此物到彼物,逐渐衍生出禅意或哲理。面也较窄,多如花鸟虫鱼,吃喝品茗,民间杂艺,修佛类,绕来转去即成人生顿悟,机杼自见。文风太过清丽、矫情,个别地方显得圆滑、世故、牵强,然而,哪怕世上最知名的写手,写出的不一定篇篇可读,挑可看的看。毕竟生命很宝贵。——知乎网友评论(2017年9月4日)

林清玄的散文多取材身边的小人物,有流浪汉、街头艺人小商贩、种树人等,用他独特的视角产注这些小人物,从他们身上发掘人间的真善美。例如在《好雪片片》中写了一个衣着污秽、行动不便的街头流浪汉,这样一个生活困顿的老人,却有着一颗感恩的心,为所有买他奖券的人套上一个“祝君中奖”的红色封套;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用不灵便的手,为作者扣扣子。这暗示读者无论处境如何,都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浴着光辉的母亲》则写在公共汽车上,一个母亲因担心弱智的儿子第一次坐公共汽车受到惊吓,不断疼惜呵护儿子,乘客们都用非常崇敬的眼神看着那浴满爱的光辉的母亲。作者因此想到,如果人人都能用如此崇敬的眼神看自己的母亲就好了,可惜,一般人常常忽略自己的母亲也是那样充满光辉。林清玄正是用他独特而真实的笔触和眼光来写这些普通的小人物,呼唤起人们内心最美好的感情,从而引领读者感悟人间最真最淳最美的人情,享受人间醇美真情带来的温暖。——瑞文网网友评论(2017年6月12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玉米

曹洪蔚

①围着村子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

②父亲正忙着给玉米施肥除草。麦前套种的玉米,眼下已长到了齐腰深。看到家栋,父亲有些意外:家栋是个大忙人,是单位的顶梁柱,在工作上要强得很,从不甘于人后。这么多年,他节假日都没怎么休息过。父亲问他:“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咋就回来啦?”

③“回来看您啊。”

④回到家,父亲去村头的小酒店买了几样菜,开了一瓶酒,对家栋说:“来,陪爹喝点儿。”家栋平时不怎么喝酒,总担心喝酒会误事。完美、一流,是他给自己定的工作标准。

⑤几杯酒下肚,父亲说:“孩儿,你有心事,瞒不过爹的眼。”家栋猛地饮下一杯酒,脸上立马就泛起了红晕。

⑥他想告诉父亲,这次单位要补缺一名副局长,按学历、资历、能力,或是按工作政绩、岗位需要、群众基础,他都有竞争优势。他很想努力去竞争一把,甚至有了一些以往从未有过的、不太好的念头,这让一向光明磊落的他矛盾而痛苦。于是,他想到了回乡下,听听父亲的意见。父亲已经80岁了,早已不再为“一箪食,一瓢饮”忧心,却依然像一头老黄牛劳作于田间。

⑦看着家栋欲言又止,父亲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对他说:“吃罢饭回屋歇一会儿,然后咱爷儿俩一块儿去玉米地薅草追肥。”

⑧这一觉睡得好沉好香。等到日头已经偏西,家栋才醒来,脑瓜子好像也清醒了许多。父亲说:“洗把脸,咱俩下地去,这会儿没了毒日头,趁着凉快,能干俩钟头的活儿。”

⑨玉米地,远看绿油油一片。走近,却又看到下面长着各样杂草。

⑩锄完一趟,父亲和家栋并肩坐在锄把子上小憩。父亲说:“这原本是一块撂荒地,杂草和野棵子有一人多深,看着叫人心疼。那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用了一个冬天的时间,开了这片荒地。当年,你爷爷对我说过,怎样才能不让地里长草呀?种上庄稼。只要地里有了庄稼,就不会容许杂草生长了,杂草一露头,就会被锄薅掉。等庄稼铺满了田间,就没了杂草的生存之地。”

这晚临睡前,父亲从矮柜里捧出一个深红色的木匣子 , 对他说:“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搞明白。你爷爷,你那个种了一辈子庄稼的爷爷,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大功臣啊。解放战争的时候,你爷爷立过一个特等功,两个一等功。战争结束后,你爷爷转业到市里的化肥厂工作。后来上级动员职工离城返乡,你爷爷就回到了村里,当了一辈子农民。要不是前不久上面开展军人普查登记,谁都不知道他这辈子还当过兵、打过仗、立过功。”

⑫木匣子里,军功章泛着深沉的微光,整齐折叠着的退伍证和立功证书也已发黄。家栋看着,鬓角处不知不觉凝出了汗,顺着脸颊慢慢向下流。

⑬躺在床上,家栋又想起爷爷说过的关于杂草和庄稼的道理。他觉得,这些日子,他心里头的那块儿地生了杂草,且横生逞威,若任其野蛮生长,他立志“种好庄稼”的使命和初心,就一定会化为乌有。

⑭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家栋就起来了。他告诉父亲,他想早点儿赶回单位上班,手头还有一大堆活儿要干呢。

⑮路过父亲的玉米地,家栋停下了脚步。他听父亲说过,这个时节,正是玉米的快速主长期,若是没有杂草,地肥水足,蹲到地头,就能听见玉米吱吱的拔节声。

⑯家栋轻轻地蹲下来,侧耳细听,隐隐地,他似乎真的听到了。

(《小小说选刊》2022年第22期,有删改)

散文阅读

拣麦穗

张洁

    当我刚刚能够歪歪咧咧地提着一个篮子跑路的时候,我就跟在大姐姐身后拣麦穗了。那篮子显得太大,总是磕碰着我的腿和地面,闹得我老是跌交。我也很少有拣满一个篮子的时候,我看不见田里的麦穗,却总是看见蚂蚱和蝴蝶,而当我追赶它们的时候,拣到的麦穗,还会从篮子里重新掉回地里去。

   有一天,二姨看着我那盛着稀稀拉拉几个麦穗的篮子说:“看看,我家大雁也会拣麦穗了。”然后,她又戏谑地问我:“大雁,告诉二姨,你拣麦穗做哈?”我大言不惭地说:“我要备嫁妆哩!”

    二姨贼眉贼眼地笑了,还向围在我们周围的姑娘、婆姨们眨了眨她那双不大的眼睛:“你要嫁谁嘛!”

   是呀,我要嫁谁呢?我忽然想起那个卖灶糖的老汉。我说:“我要嫁那个卖灶糖的老汉!”

   她们全都放声大笑,像一群鸭子一样嘎嘎地叫着。笑啥嘛!我生气了。难道做我的男人,他有什么不体面的地方吗?

   卖灶糖的老汉有多大年纪了?我不知道。他脸上的皱纹一道挨着一道,顺着眉毛弯向两个太阳穴,又顺着腮帮弯向嘴角。那些皱纹,给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慈祥的笑意。当他挑着担子赶路的时候,他那剃得像半个葫芦样的后脑勺上的长长的白发,便随着颤悠悠的扁担一同忽闪着。

    我的话,很快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那天,他挑着担子来到我们村,见到我就乐了。说:“娃呀,你要给我做媳妇吗?”“对呀!”

   他张着大嘴笑了,露出了一嘴的黄牙。他那长在半个葫芦样的头上的白发,也随着笑声一齐抖动着。“你为啥要给我做媳妇呢?”

   “我要天天吃灶糖哩!”

   他把旱烟锅子朝鞋底上磕着:“娃呀,你太小哩。”

  “你等我长大嘛!”

   他摸着我的头顶说:“不等你长大,我可该进土啦。”

    听了他的话,我着急了。他要是死了,那可咋办呢?我那淡淡的眉毛,在满是金黄色的茸毛的脑门上,拧成了疙瘩。我的脸也皱巴得像个核桃。

   他赶紧拿块灶糖塞进了我的手里。看着那块灶糖,我又咧着嘴笑了:“你别死啊,等着我长大。”他又乐了。答应着我:“我等你长大。”

   这以后,每逢经过我们这个村子,他总是带些小礼物给我。一块灶糖,一个甜瓜,一把红枣……还乐呵呵地对我说:“看看我的小媳妇来呀!”

   我渐渐地长大了。到了知道认真地拣麦穗的年龄了。懂得了我说过的那些个话,都是让人害臊的话。卖灶糖的老汉也不再开那玩笑——叫我是他的小媳妇了。不过他还是常带些小礼物给我。我知道,他真疼我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倒真是越来越依恋他,每逢他经过我们村子,我都会送他好远。我站在土坎坎上,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山坳坳里。

   年复一年,我看得出来,他的背更弯了,步履也更加蹒跚了。这时,我真的担心了,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去。

   有一年,过腊八的前一天,我约摸着卖灶糖的老汉,那一天该会经过我们村。我站在村口上一棵已经落尽叶子的柿子树下,朝沟底下的那条大路上望着,等着。那棵柿子树的顶梢梢上,还挂着一个小火柿子。小火柿子让冬日的太阳一照,更是红得透亮。那个柿子多半是因为长在太高的树梢上,才没有让人摘下来。真怪,可它也没让风刮下来,雨打下来,雪压下。

    路上来了一个挑担子的人。走近一看,担子上挑的也是灶糖,人可不是那个卖灶糖的老汉。我向他打听卖灶糖的老汉,他告诉我,卖灶糖的老汉老去了。

   我仍旧站在那棵柿子树下,望着树梢上的那个孤零零的小火柿子。它那红得透亮的色泽,依然给人一种喜盈盈的感觉。可是我却哭了,哭得很伤心。哭那陌生的、但却疼爱我的卖灶糖的老汉。

    后来,我常想,他为什么疼爱我呢?无非我是一个贪吃的,因为生得极其丑陋而又没人疼爱的小女孩吧?

    等我长大以后,我总感到除了母亲以外,再也没有谁能够像他那样朴素地疼爱过我——没有任何希求,没有任何企望的。 (选自《张洁文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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