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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综合题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镇江市2018届高三语文第一模拟考试试卷

简答题       
(1)、“姨娘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据我看来,他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他在上头拘束惯了,这一出去,自然要到各处去顽顽逛逛。岂有这样大气的理。纵然有这样大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

这段话中的“他”是谁,“我”是谁?这段话体现了“我”的什么性格特点?

(2)、请概括夏瑜的身份、家境和对革命的认识,并简要分析作者对他的态度。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小偷

(美国)雷蒙德·卡弗

    他第一次注意到那位年轻女孩时,他正在出售机票的柜台边等候。她光亮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髻——那男人想象它放下来披散在她小小的背后的样子——并在穿着皮衣的肩上,挂着一个沉重的黑皮包。他设法一睹她的面容——她排在他前面——但直到她买好票,转身离去时,他才见识了她的美貌,她脸色苍白、双眸漆黑、嘴唇丰满,她的美使他心跳加快。她似乎知道他在瞪着她看,所以突然将目光下移。航空公司职员打断了他。那男人只好不再看——他猜她大概二十五岁吧——买了一张到东部某城市二等舱的往返票。他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为了赶时间,他走进机场的一间鸡尾酒吧,点了一份加水威土忌,然后一边啜着酒,一边看着候机室川流不息的人潮,其中有不少他认为还是待字闺中的美丽少女,穿着流行杂志上的服饰。后来,他又看见了那个穿皮衣的黑发少女,正站在服务台附近,和另一名穿着滚灰毛巾边外套的金发少女谈得很入神。他很想在她搭机飞往她要去的地方之前,吸引她的注意,好请她一起喝杯酒,但他又想,即使她朝他这边看,酒吧间的阴影可能也很难让她看见他。过了一下子,她们两个分手了,但没有一个朝他这边走过来。他叫了第二杯加水威土忌。下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正准备买本杂志在飞机上看,他觉得有人挤着他。起初他很奇怪为什么有人这么挨近他,但一看到是谁以后,便露出了笑容。

    “生意真好。”

    他说。她抬头看看他——她脸红了吗?——她嘴角泛上一抹怪异的笑,稍纵即逝。她从他身边移开,走入候机室的人潮中。那男人拿着杂志站在柜台边,伸手去掏后面口袋的皮夹时,发现皮夹不见了。我会是在哪儿掉了呢?他想。他脑中开始列出皮夹中的东西:信用卡、 现金、会员员卡和身份证件。他的胃中翻搅着类似害怕的情绪。那女子那么靠近我,他这么想,并且立刻想到了是她扒走了他的皮夹。他该怎么办?他的机票还在,安稳地放在西装里面的口袋——他伸手进去摸一下那个信封,确定还在。他可以搭这班飞机,抵达目的地后,打个电话叫人来接他——因为他连搭公共汽车的钱都没有——然后处理完事情,再回家。但是现在,他必须得先处理一下遗失的信用卡——打电话回家,叫他太太从书桌的最上面一个抽屉里找出电话号码,再打电话与各个公司联系——好麻烦啊,这整件事简直令人窒息。他该怎么办?首先:找个警察,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描述那名年轻女子的样子。她真该死,他想,她装出注意到他的样子,站得靠他那么近,还在他说话时,脸红得那么漂亮——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扒他的钱。她的脸红并不是害羞,而是担心被识破,这点最令他受不了。该死的骗人的动物。他将对警察隐瞒一些细节,只告诉他她做了什么,皮夹里有些什么东西。他咬紧牙根,他可能再也看不到那个皮夹了。那黑发女子再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他吓了一跳,而又非常高兴,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就近告诉站在X光机附近的警卫。她背对着候机室前面的窗户坐着,计程车和私家车在她身后逐渐聚拢的暮色中缓缓移动。她似乎正全神贯注地读一本书。她旁边有个空位,于是那男人走过去坐下。

    “我一直在找你。” 他说。

    她看着他,一点儿都不认得他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 她说。

    “你当然认识。”

    她叹了口气。把书摆到一边。“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像捡抬迷途的动物一样捡女孩子吗?你以为我是什么?”

    “你扒走了我的皮夹。” 他说,并且为他用了“扒走”这个字而沾沾自喜,认为比偷、窃,甚至抢字,更口语化。

    “你说什么?” 那女子说。

    “我知道你做了——在杂志摊那边。如果你把它交还给我,这件事就算了,否则,我就把你交给警察。”

    她神色凝重地端详他。“好吧。”她说,然后从她腿上的黑包包里拿出一个皮夹。

    他接过来。“等一下,” 他说,“这不是我的。”

    那女子跑了,他在后面追,就像电影里的画面一样——旁观的人四散躲避,那女孩闪来躲去,以免撞到人,他沉重的呼吸声提醒他,他已经老了——后来,他忽然听见后面有个女人在叫:“站住,小偷!抓住那个人!”他前面那个黑个黑发女子不见了,这时有个穿海军军装的年轻女子伸脚绊倒他,他重重地摔了一跤,膝盖和手肘都重跌在候机室的瓷砖地板上,但还是紧紧抓住那个不是他的皮夹。那是个女用皮夹,里面塞满了钱以及各种信用卡,而皮夹的主人是那个穿着滚毛边外套的金发女郎——那个稍早前他看见和黑头发的女扒手说话的女人。她也是气喘吁吁的,身边还有个警察。

    “就是他,” 金发女郎说,“他扒走了我的皮夹。”

    而他却无法向警察证明身份。两个星期后——困窘和愤怒己渐平息,家庭律师的钱也付了,家中的混乱也恢复了——早上的一个邮包寄回来了那个皮夹,没有附带任何解释。皮夹原封不动,钱一毛不少,所有的证件也都在。虽然事情过去了,那男人觉得他的后半辈子,看到警察都会不自在,在女人面前都会觉得羞愧。

阅读下面语段,完成问题。

马道士

汪曾祺

    马道士是一个有点特别的道士,和一般道士不一样。他随时穿着道装。我们那里当道士只是一种职业,除了到人家诵经,才穿了法衣,——高方巾、绣了八卦的“鹤氅”,平常都只是穿了和平常人一样的衣衫,走在街上和生意买卖人没有什么两样。马道士的道装也有点特别,不是很宽大、很长,——我们那里说人衣服宽长不合体,常说“像个道袍”,而是短才过胫。斜领、白布袜、青布鞋。尤其特别的是他头上的那顶道冠。这顶道冠是个上面略宽,下面略窄,前面稍高,后面稍矮的一个马蹄状的圆筒,黑缎子的。冠顶留出一个圆洞,露出梳得溜光的发髻。这种道冠不知道叫什么冠。全城只有马道士一个人戴这种冠,我在别处也没有见过。

    马道士头发很黑,胡子也很黑,双目炯炯,说话声音洪亮,中等身材,但很结实。他不参加一般道士的活动,不到人家家念经,不接引亡魂过升仙桥,不“散花”(道士做法事,到晚上,各执琉璃荷花灯一盏,迂迴穿插,跑出舞蹈队形,谓之“散花”),更不搞画符捉妖。他是个独来独往的道士。

    他无家无室(一般道士是娶妻生子的),一个人住在炼阳观。炼阳观是个相当大的道观,前面的大殿里也有太上老君,值日功曹的塑像,也有人来求签、掷珓……马道士概不过问,他一个人住在最后面的吕祖楼里。

    吕祖楼是一个孤零零的很小的楼,没有围墙,楼北即“阴城”,是一片无主的荒坟,住在这里真是“与鬼为邻”。

    马道士在楼上读道书,读医书,很少下楼。他靠什么生活呢?他懂医道,有时有人找他看病,送他一点钱——他开的方子都是一般的药,并没有什么仙丹之类。

    他开了一小片地,种了一畦萝卜,一畦青菜,够他吃的了。

    有时他也出观上街,买几升米,买一点油盐酱醋。

    吕祖楼四周有二三十棵梅花,都是红梅,不知是原来就有,还是马道士种的。春天,梅花开得极好,但是没有什么人来看花,很多人甚至不知道炼阳观吕祖楼下有梅花,我们那里梅花甚少,顶多有人家在庭院里种一两棵,像这样二三十棵长了一圈的地方,没有。

    马道士在梅花丛中的小楼上读道书,读医书。

    我从小就觉得马道士属于道教里的一个什么特殊的支派,和混饭吃的俗道士不同。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前几年我回家乡一趟,想看看炼阳观,但早就没有了。吕祖楼、梅花,当然也没有了。马道士早就“羽化”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万事通先生

(英)毛姆

    我在见到凯兰达之前就有点不喜欢他。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横渡太平洋的航线非常繁忙,客舱是很难预订到的。我很高兴弄到个双人客舱,但想到在这十四天的旅途中(我从圣弗兰西斯科到横滨)将和一个叫凯兰达的人共用一间房就很不爽。上船后,我来到客舱,发现凯兰达的行李已经在那里了。他的衣箱可真难看,上面贴满了标签。

    我不喜欢凱兰达。他不但和我位在一个房间,而且一日三餐都非要和我挤在一张森子上吃饭。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无法摆脱他。

    凱兰达撞长交际,在船上的第三天,就羞不多认识了所有的人,他什么评都干,好像比谁都性得多,出这种可能性在他寿上绝对不会发生。我们都叫他“万事通”先生,甚至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他把这当作我们对他的恭维

    一天晚上,我们坐在医生的桌旁,在坐的还有拉姆齐(在神户的美四领事馆工作)和他的夫人。这次是带着妻于重返种户的。他的妻子已独自一人在妞约待了一年, 拉姆齐夫人的样子十分可爱,举止优雅,颇富幽默感。虽然她丈夫工资低廉,但她知道怎么着装, 使她自有一番优雅而又与众不同之处。

    这时,话题谈到精明的日本人正在进行的人工珍珠养殖。我看见凯兰达一开始还很激昂健谈,最后他被拉姆齐的一句话激怒了,因为他敲着桌子在喊:“我最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这次到日本就是去洽谈珍珠生意的。没有哪一个懂这一行的人不认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他得意扬扬地看着周围的人

    他指着拉姆齐夫人戴的项链:“夫人,你的这串珍珠项链就非常值钱,并且它的价格还在上涨。”

    谦逊的拉姆齐夫人脸红了,她把那串项链轻轻塞进她的衣服。拉姆齐身体前倾,他看了看我们,眼角滑过一丝笑意。“当然,这不是我买的,但我想知道,你认为它值多少钱?

    “在有些市场要1.5万美元,但在美国第五大道,卖到三万美元也用不着吃惊。”

    拉姆齐冷笑起来:“这是我夫人离开纽约前在一家百货商店里买的,只花了十八美元。你吃惊吧!”

    凯兰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胡说,这项链不但是真的,而且就其大小而言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你敢打赌吗?我要用一百美元和你打赌这是仿制品”

    “可以”

    “不,亲爱的,你怎么能拿一件事实和人打赌呢?”拉姆齐夫人说道。

    “为什么不呢?如果放弃这样一个轻易能弄到钱的机会,那才是一个傻瓜。”

    “但你也不能证明它是仿制品呀?”她急道。

    “把它拿给我看一看,如果是赝品,我马上就能告诉你。这一百美元我还是出得起的。”凯兰达说道。

    “亲爱的,解下来,把它拿给这位先生看看。”

    拉姆齐夫人犹豫着,她两手紧握。拉姆齐跳起身,“我来解开。”他把项链递给了凯兰达。

    我突然预感到一件不幸的事要发生了。

    凯兰达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察看起项链来。一丝得意的微笑闪现在他光滑黝黑的脸上。他把项链递给拉姆齐,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忽然看见拉姆齐夫人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好像她马上就会晕过去。她的眼睛看着凯兰达,那是一种绝望的哀求。她丈夫居然没有看到这些,我真是奇怪

    凯兰达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他的脸通红,你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我错了。”他说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仿制品,这种次品十八美元正合适。”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百美元递给拉姆齐,没有再说一句话。

    “年轻人,也许这能教会你以后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拉姆齐接过钱说

    我注意到凯兰达的手在发抖。

    这件事很快在全船传开了,那晚凯兰达不得不忍受着别人的戏弄和嘲笑。“万事通”先生露了馅,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笑话。但是,拉姆齐夫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她有点头痛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正在刮脸,凯兰达躺在床上抽烟。忽然一阵轻微的刮擦声,我看见一封信从门下塞了进来。我打开门向外望,外面没有任何人。我捡起信封,信是写给凯兰达的。名字用印刷字体写的,我把信递给了他。

    他打开信封。拿出的不是信,而是一张一百美元钞票。他看了我一眼,脸变得通红,然后把信封撕成碎片从舱口扔了出去。

    “没有谁愿意被别人看成是一个傻瓜。”他说。

    “那珍珠是真的吗?”我问道。

    “如果我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纽约待一年而自己在神户。”他拿出钱包,小心翼翼地把一百美元放了进去。

    这时,我觉得我不那么讨厌凯兰达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睡神

江乙

    韩六爷是睡神。

    韩家庄的人都这样说,包括柳叶屋里的祖六奶奶。

    祖六奶奶说韩六爷左脸上的疤就是睡出来的。每到过小年的时候,祖六奶奶就会告诉大家,有一年,他们家在炸麻花时,韩六爷一边炸,一边打瞌睡,那口水一不小心溅到了油里面,结果韩六爷的左脸就有了现在的疤。听的人,看着祖六奶奶那半认真的神情,心里难免会想起韩六爷家麻花那股子哈喇子味,再也不敢在他家留饭了。

    于是,“睡神”越叫越响,而“韩六爷”倒让人给忘了,就连小朋友们也都有样学样地喊他“睡神”。每到这个时候,韩六爷都乐啊地应着,花眉毛还一抖一抖的。

    可是,下棋的老支书却说韩六爷是大智若愚,大睡若醒。

    据老支书说,韩六爷年轻时可是健旺得很,一人能干三人的活。

    祖六奶奶也说:“死老头这睡病是后来得的,就是老大出生那年得的。”

    “老大”名叫韩要武,属马,算起来都快五十岁了。

    要武出生那年,年成还不错,队上竟然给每家分了五斗小麦子,韩六爷心里很是畅快。可是,乐极难免生悲,甘苦常常相幸。

    韩六爷年轻时学过些昆曲小生的段子,在开批斗会时一不小心溜了嘴,被革命小将们逮了个正着。结果,被抓进村子里的小学审讯了半小时,又被小将们逼着扫了二十八家厕所——小将们还要他一边打扫,一边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后来,谁要是在韩六爷面前提起厕所,他就喷唾沫到别人的脸上。

    幸好老支书搭了一句话,小将们的头头在韩六爷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了一句:“滚!封建主义的乏走狗!”要不然,韩六爷恐怕要将整个村子一百五十户人家的厕所打扫一遍!

    韩六爷感激老支书。

    可是老支书第二天就犯了一个“天”字号的错误。

    那天老支书倚着梯子在韩牛蛙家的外墙上画宣传画,一不留神他将标记位罝的符青标在了毛主席的画像上。结果,站在街边袖手晒太阳的副支书韩成训马上就大声喊了起来:“韩芥园,你给毛主席他老人家画个日本太君胡,你是何居心!”

    那晚上,雪下得很急 , 批斗会开得很猛。在韩成训的动员下,大家一个接一个上台发言,深挖支书韩芥园的反动思想。会一直开到凌晨一点,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韩齐园一贯思想反动,对毛主席他者人家心怀不满。不信大家看看他脚上的鞋!他那双胶鞋的底子上印着一个‘毛’字图案,他是要将毛主席他老人家踩在脚下啊!”妇女主任郭彩娥大声控诉道。

    韩六爷鄙夷地看了郭彩娥一眼,故意起哄说:“哎,彩鹅,你咋知道支书鞋底的用案?你和支书是啥关系啊?”

    大家哄堂大笑。

郭彩娥急红了脸,恨恨地给了韩六爷一个白眼。

    韩成训大声喊道:“严肃点!注意阶级立场!”

    会继续往下开,韩芥园颤巍巍地戴着纸帽子,脸上挨了郭彩娥一口浓痰。

    时间实在太晚了,大家有一声没一声地应和着热情的韩成训和郭彩娥。

郭彩娥为了活跃气氛,还重新做了一个纸帽,上面用浓墨写了一行字:油炸反革命分子韩芥园的狗头!”

    韩六爷靠着炉子上的烟囱,炉子上有一盆热水。他冷眼看着郭彩娥的表演,心里很是厌恶。他于是闭上了眼睛,炉子上水盆里冒出来的水汽环绕着他。

    “油炸反革命分子韩芥园的狗头!”郭彩娥高喊了一声口号。

    站在郭彩娥身后的韩六爷被这猛一激灵,肩膀没靠稳,身子向前一扑,打翻了炉子上的热水盆,一下子全溅在郭彩娥的大腿上去了。

    郭彩娥大哭大闹起来,脏话全向着韩六爷飚了出来,韩六爷也趁机乱飚脏话,泼妇、下贱之类的字眼全放了出来。批斗会一下子笑了场,闹得韩成训不得不宣布散会。

    那晚,韩六爷觉得郭彩娥的脏话听起来好舒服。

    那晚,韩芥园在出会场时感激地看了韩六爷一眼。

    那晚,韩六爷得了个“睡神”的雅号:并且,他也从此爱上了睡觉。

    再后来,韩六爷一开批斗会就睡觉,再没人要站在他旁边,也再没人逼着他发言了。

    韩六爷觉得心里畅快得紧。

    再后来,已经进入了没有批斗会的时代了,可韩六爷这开会就睡觉的毛病再也改不过来了。

    如今,祖六奶奶常常对人叹口气说:“他是睡神……”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各题。

日   食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用流利的英语说:“太阳升起不久,天渐渐地黑了。”这是张老师最喜爱的一种英语游戏,一个人一句用英语接故事。第一句通常是由她说的,她常用这种看上去错误或是荒诞的句子开头,这样可以打开学生的思路。

    当然,她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刚从小学踏入初中的学生,这种练习有一定难度。

    “太阳与月亮在天上遇到了麻烦。”前排一个形如小豆子的男孩说。在他后排的女生想都没想立即站起来说:“他们因彼此见面难而深感不安。”

    那女生后面的人会意地一笑,果断地说:“也许他们相爱了。”

    班上一阵骚动。后面的人说:“可他们很难见面。”

    接下去一句又一句连起来是:太阳在地球前面,月亮就躲在地球后面。月亮去见太阳时,太阳又藏在地球的后面。地球很为难,它挡住了关于爱的光,于是地球叫来星星。太阳把光送到星星上,星星把光送到月亮上。月亮知道太阳想见她,月亮从地球身后跑出来,太阳也升起来了……

    最后一个高大的男生站起来涨红着脸说:“太阳与月亮站在一起,地球上天就黑了。”

    这时全班同学热烈鼓掌,张老师感叹道:“多美的故事啊!”

    “太阳升起不久,天渐渐地黑了。”张老师面对她新教的高中生微笑着说。这些学生有足够的单词量和语法知识,他们有能力编出更美的故事。

    前排第一个学生站起来,紧锁双眉,半天冒出一句:“太阳的光被挡住了,这是日食。”接下来的人都很迟疑,结结巴巴连出这样的故事:

    日食是光线直进产生的物理现象。事实上光线从太阳到地球不是直的,因为地球外围的大气分布不均匀,会使光偏折。我们在地球上看到的并不是实物,而是光的成像……仿佛一篇科普说明文。

    尽管这些学生英语单词量不小,但由于过多地涉及物理知识,张老师不得不应他们的要求,告诉他们“偏折”怎么说,“全食”“环食”怎么说。最后仍是一个高大男生站起来说:

    “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地球上同时看到日全食和日环食。”

    这时,早已不耐烦的张老师略感欣慰,她很快结束了游戏——这毕竟不是物理课。

    “知道吗?你们班上只有那个高个子男生有些创造性思维。”张老师对该班班主任、教物理的陈老师说。

    “他发言说什么?”陈老师问。

    “日环食和日全食不能在地球上同时看到。”张老师回答。

    “太好了!”陈老师说,“我前几天在课堂上强调的结论他终于记住了!”

    张老师一愣:“这么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老师笑了笑说:“当然。不可能有人在地球上同时看到全食和环食,知道为什么吗?”

    陈老师得意地问。见张老师不说话,他便熟练地说:“日食是光线直进产生的物理现象。事实上光从太阳到地球并不是直的,因为……”

    第二天上课张老师心里反复想着:太阳升起来,天渐渐地黑了……但始终说不出口。

(取材于李乐夫同名作品)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面小题。

一支队伍路过乔家屯

乔迁

队伍来到乔家屯的时候,正是年根,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天,天色刚刚泛白,屯子还笼罩在一片灰白之中。乔家屯的乔老六最先看到队伍,应该说是碰到的。他一大早被尿憋醒,急忙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蹿出屋就往房后的树趟子跑。一钻进树趟子便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乔老六头也没抬哪囔了一句,话音未落,他的肩膀便被牢牢抓住了。

他挣扎了一下,没挣开,骂了一句:“瞎闹啥!”抬头一瞧,立马清醒了,面前黑压压耸着一群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什儿,能打响的那种。他虽没摸过,但是见过,百八十里地外的拉哈镇他去过,有扛枪站岗的。

乔老六差点儿没把尿整到裤兜子里,神色紧张地看着这群带枪的人。

抓着他肩膀的人口气和蔼地问了他一句:“你是这屯子的?”

乔老六忙点下头。

那人就笑了一下说:“兄弟,你别怕,我们是抗联,屯子里来没来外人?”

乔老六赶紧摇头,磕巴着说了一句:“我们这地偏,没人来。”

那人便说:“我姓王,是队长。你能带我去见一下屯子里主事的人吗?”

王队长说话的语气一直和蔼可亲,乔老六便不那么紧张了。他苦着脸说:“能让我把尿先撒了吗?快憋不住了。”

王队长笑了笑,拿开了手。

走出树趟子,乔老六说:“我带你们去找我四哥,他是主事的,我们屯儿大事小情都由他做主。”

王队长回头对队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

这会儿,乔家屯主事乔金贵已经起来了。他每天起得都很早,琢磨着该做的活儿,派谁干着合适。乔老六把王队长带到他面前时,他怔了一下,目光盯在了王队长挎的盒子枪上。

乔老六说:“四哥,他说他是抗联的。”

王队长就上前一步,冲乔金贵伸出手说:“你好,我姓王……”乔老六突然在后面一把抱住了王队长,急切地冲乔金贵喊道:“四哥,快,拿绳子!他们人老多了,都在房后的树趟子里呢,他是头儿。”

王队长既没动,也没挣扎,微笑着说:“我们是咱穷苦百姓的队伍……”

乔老六叫道:“别蒙人了,拉哈镇我去过,警察贴着告示说你们抗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谁要是发现你们,报告了有赏钱,抓住赏钱更多呢。”

王队长说:“那些警察都是日本人的汉奸走狗,专门帮日本人祸害咱老百姓的。”

乔老六喊道:“我们这从来没来过队伍,谁知道哪个好哪个坏的!”

“松开!”乔金贵冲乔老六喝道。

“四哥……乔老六不撒手。

“松开!”乔金贵厉声喝道,口气不容置疑。

乔老六迟疑着慢慢地松开了手,目光紧紧盯着王队长的手,怕王队长伸手去摸枪。

乔金贵冲王队长一抱拳:“来的都是客!不知贵客有何吩咐?”

王队长忙道:“我们要去火烧沟,昨天晚上八成是走错了路,跑到了这里,能否找个认路的给带个路?”

乔金贵没吭声。

乔老六看王队长被松开后并没掏枪,依旧和蔼亲切地说话,心中颇有好感,便说道:“我认识路,我带你们去。”

乔金贵迟疑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王队长说:“能否再给弄点儿吃的,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乔金贵说:“只有这些了,日后一定来补上。”

乔金贵面容抽动了一下,摆手说道:“不用!王队长去把队伍带进来吧,我立刻安排人做饭。饭菜不好,但是热乎,管饱。”

王队长连声感谢,转身去带队伍。

队伍吃饱后,要走,王队长跟乔金贵告辞,一个战士过来,牵着一匹健壮的大黑马,对王队长说:“队长,咱们用一下老乡的这匹马吧,伤员走得太慢了。”王队长立刻喝道:“不行!抬着伤员走。”

那个战士无奈地松开了马缰绳。

乔金贵喊乔老六:“你带他们走小路,送到就回来。把大黑马牵上,驮着伤员走。”乔老六转身要走,乔金贵说道:“带上干粮和水。”

乔老六说:“不用,送到后,我骑大黑马有个把小时就回来了,大黑马跑得快。”

乔金贵眼一瞪说:“带上!”

乔老六只好进屋去拿了干粮和水。

贴近晌午的时候,乔老六便回来了。乔老六跳下大黑马时,乔金贵说了一句:“骑回来了?”乔老六边拴马边对乔金贵说:“不骑回来我还能再牵着走回来!非得让我带干粮,我都说了大黑马跑得快,晌午饭都没耽误的。给,王队长非得让我交给你的。”乔老六伸过来的手里是乔金贵没要的那两块钱。

乔金贵嘴唇抖动了好几下,伸手摸着大黑马的脖子,哽咽着说了一句:“这支队伍,能行!”

这时,远远的屯子里依稀传来爆竹声,一声高,一声低……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9年第6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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