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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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苏州无锡常州镇江四市2018届高三语文教学情况调研试卷

造成觉新悲剧命运的主要原因有哪些?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敬畏之心与文化自觉

    古人对文化什么态度?用现代的话说是有点“文化至上论”的。刘勰在《文心雕龙》开篇就写道“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意思是说文化、文章、文采太重要了,它是与“天地”一起诞生的啊。而且他还洋洋洒洒地写道:日月星辰是上天之文。山川草木是大地之文,它们与“肇自太极”的人之文,鼎立为三,合而为一。它也就是“道”。刘勰突出了“人文”、也就是文化的崇高性、永恒性,如江河行地,日月经天,天不变,道亦不变。这种文化观念来自儒家,自从“独尊儒术”之后,它就占了主导地位。自古以来,凡是与儒家经籍有关、和由此衍生的典章制度、礼乐诗文都受到尊重和敬畏,甚至有点神圣化,如说“仓颉造字”后“天雨粟,鬼夜哭”之类。

    古人不仅相信文化的崇高和永恒,而且把它视作民族凝聚纽带。世界大多数地方依靠种族或宗教的认同作为民族凝聚纽带的,而我们则主要靠文化。所谓“《春秋》之法,中国而夷礼则夷之;夷而中国则中国之”。就是说按照《春秋》大义:哪怕你是“夷”人,一旦采用“中国(中原王朝)之礼”,就按国人对待;如果你是“中国”人,用了“夷礼”。则按照“夷人”对待。可见是否进入中国文化成为判别人群归属的决定因素。在儒家看来,“礼”是文化的核心。

    儒家的信徒以担荷道统自命,他们无论从政,还是“立言”,其终极目的就是“行道”,或者说是以“道”化众,使人人都受到文化的熏沐。这样我们就懂得了为什么司马迁把自己坚持在屈辱下生存写作《史记》看得“重于泰山”,也就懂得了曹丕为什么说写作文章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这些士人都有充分的文化自觉,他们把创造文化和传播文化视作安身立命的基础。他们相信自己的事业是上通于天的:“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思飘云物动,律中鬼神惊”这些名句就是这种意识生动的概括。

    然而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以农业文明为背景的,可以说在地球上所有的农业文明中它是发展得最精致、最详密、最完美的一个。然而,近百年来我们又处在社会转型和革命振荡之中。传统文化因为代表既往而失去了原有的光环,原有的敬畏心,自然会随之衰减。上个世纪从60到70年代,极“左”思潮高涨,扫荡文化运动一浪高过一浪。此时“文化”乃是一个负面词汇了,传统文化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遑论敬畏!这时的传统文化成为妖魔。

    改革开放以来,这种情况虽有根本改变,但并非“复旧”,而是被纳入孔方兄的营垒。因此“渎经热”、“古董热”、“收藏热”,乃至种种弘扬“国粹”热都不免与“赚钱热”有或明或暗的瓜葛,与文化关系不大。看到一幅字画,一款文玩,第一判断都是“值多少钱”?过去被“政治的正确”打压扫荡,进而妖魔化;现在是被金钱任意驱使,日益庸俗化。两者虽不同,对文化的蔑视则是一样的。因此,现在人们干的许多事关文化的事,让旁观者看来最没文化。大约都是金钱在当家作主的缘故。

    朱熹在《中庸注》中说“君子之心,常存敬畏”。他指的是上面所说永恒不变、天人合一的道或文化,正是这种兢兢业业的态度,肇自孔孟的“道统”延续至今。现在我们努力建设法治社会,这也包含着文化重建。对“道”、“文化”的理解和定位,我们自然会与朱子有很大差别,但文化重建不能完全脱离本土资源也是不争事实,特别是传统的文人士大夫那种质朴的精神、敬畏的态度是我们重建文化、进而形成文化自觉过程中必不可少的。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天空的道路

傅菲

①到瓢里山,已是傍晚,雪花铺在草坪上,一片银白。瓢里山,一个漂浮在水上的名字,一座誉为候鸟天堂的内湖小岛,它就像悬挂在鄱阳湖白沙洲上的一个巨大鸟巢。岛上没有酒店,向导把我送到他的一个叫鲅鱼的朋友家夜宿。

    ②我是个热爱城市生活的人,尤其我居住的小城,信江穿城而过,山冈成蕤,但我还是像患了周期性躁郁症一样,不去乡间走走,很容易暴躁。——我不知道城市生活缺少了什么,或者说,心灵的内环境需要一种什么东西来填充。今年二月,我正处于这种焦灼的状态,一场意外的雪,给了我去鄱阳日湖的理由——去看一场湖光雪景,群鸟歌舞。

    ③被范仲淹誉为“小南海”的瓢里山,屋舍稀落,掩映在“白”树从中。树是槐树和香樟,高大、浓密,从视野里喷涌而出,像披戴雪花编织的帽子,远远望去,仿佛是一片在银色湖面上游弋的船帆。白鹭、天鹅、鹳、鹤,不时惊起,俯冲低空,与灰茫茫的天空、白皑皑的草地融为一体。皱鱼的房子是用鸫卵石砌的,房顶用密密匝匝的芦节盖实,屋后的小院通往一片开阔的鱼塘。鲅鱼对我的意外造访,很是兴奋,说:“僻壤之地,喝点酒驱驱寒吧。”鲅鱼的房子不大,有四个房间。我们喝酒的厅堂摆了三只塑料桶,和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壁上悬着一个马灯和一个可以戴在头上的矿灯。塑料桶里分别放着田螺、泥鳅和小鱼。鲅鱼说,这些是给客人吃的。西房是卧室,有一个书橱,满满地排列着有关鸟类的书,还有一个药橱,放着药瓶和纱布。

    ④鲅鱼四十五六岁,戴一副黑边眼镜,土墩一样厚实,皮肤黝黑,手指短而粗,他一边喝酒一边说起他自己的事。他原来在城里的一个文化单位上班,经常陪一些摄影家到瓢里山采风。有一年冬天,他听说一个年轻人为了抓那些猎鸟的人,在草地上守候了三夜,在抓人时被盗贼用猎枪打死,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硝孔。之后,鲅鱼选择了这里,在年轻人当年蒙难的地方,盖了这片陋舍,辞了职,离了家,与鸟为邻,与湖为伴。湖边的夜晚,犹如糨糊,浓稠,黏湿。呼啦啦的风扑打着门窗,窗外银白蒙蒙那是寂静和落寞的颜色。东边的房子里传来嘎嘎嘎的鸟叫声,鲅鱼说,那是鹳饿了。鲅鱼提着鱼桶,往东房走去。我也跟着去。东房铺了一张床,床上有四只鸟,鸟的身上穿着旧衣服缝制的小袄,样子有点滑稽。鲅鱼说,这几只鸟都是受过伤的,怕冷。他又说:“不同的乌叫声不同,体形和颜色也不同。天鹅形状似鹅,呃呃呃地叫,像歌女练声,体形较大,全身白色,上嘴分黄色和黑色两部分,脚和尾都短,脚黑色,有蹼。白鹭羽腿很长,啊响啊,叫声里透露出一种孤独。鹳嘴长而直,羽毛灰色或白色或黑色。鹤头小颈长,叫声尖细,嗨嗨嗨,羽毛灰色或白色。”

    ⑤这四只鸟,像失散离家的孩子,一看见鲅鱼,就像见了双亲,格外亲热一一伸长脖子,张开细长的嘴,一阵欢叫。我辨得出,这是三只鹳和一只白鹤,它们就是鲅鱼的“客人”吧。鲅鱼把小鱼一条条地送到“客人”的嘴里,脸上游弋着捉摸不定的微笑。他一边喂食一边抚摸这些“客人”的脖颈。鲅鱼说,这四只鸟已经养了一个多月,伤口愈合了,但体质还没恢复,等过了雪季,阳春通暖,它们就可以回归自然,回到它们的另一个故乡。他的声调是散淡的,夹裹着幸福的忧伤。

    ⑥这个夜晚注定是漫长的——不是因为雪夜的惆怅和荒野的孤寂。我甚至想象不出,候鸟迁徙到西太平洋的时候,他是怎样生活的。他会不会一边割草养鱼,一边默念着时光,等待候鸟的来临?瓢里山的等待一年比一年荒老,这样的荒老是一种坚韧,也是一种信仰。我反复咀嚼鲅鱼说的一件事:2000年冬,鲅鱼救护了一只丹顶鹤,养了两个多月,日夜看护,到迁徙时放飞了,第二年十月,这只丹顶鹤平早地来了,整天在院子里夫来走去,鲅鱼一看到它,紧紧地把它抱在怀里。以后每年,它都在鲅鱼家度过一个肥美的冬季。去年,丹顶鹤再也没来,鲅鱼失魂落魄,还为此喝闷酒,醉过不止一回。

    ⑦第二天早晨,太阳彤红地升起,浑圆、壮阂,映衬着无边的雪光,乌群遮蔽了天空,郄阳湖的涛声远远传来,依然令人惊骇。乌声此起彼伏,像音乐的海洋。我想起泰戈尔老人的话:上岸之前,我们是陌生人;来到你的岸上,我是你的宾客;离开你的岸,我们是朋友。

    ⑧那一只只鸟,就像一团团白色的火焰,在燃烧。天空布满了鸟的道路,大地上也一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摆设

安歌

    ①周作人先生在《北京的茶食》里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看到这段话,特别是看到周先生把“必要的”和“无用的”指成一体,不知怎么就想起妈妈的黑白照片了。十七八岁时的妈妈极美,丰腴的蛋形脸,清澈的眼睛,亮直的黑发,微微侧身坦率明亮地对我笑着。

    ②然而六七岁的我,是不懂欣赏十七八岁饱满、充溢的美的,它只代表我急不可待的成长方向。真正让我感到妈妈流光溢彩的,是妈妈修长的颈项间那串圆白的珠子项链。现在想来,妈妈那串项链绝不是珍珠之类的贵重物品。但在色彩上青蓝统一、装饰上毫无性别差异的年代,那串珠子的美是与价格无关的。

    ③我童年记忆里另一个摆设是一对装茶叶的瓷罐。那是一对淳朴而精致的瓷罐,罐底用红字印着产地:江西景德镇。罐面蓝绿略灰,底色上装饰着金灰色的S形线条。罐面的蓝绿色被上下两条淡黄的装饰条拦着,淡黄的装饰条上等距离地点着灰紫色的小点。盖也是淡黄的,装饰着金灰的S形线条和条上相同的灰紫色的小点。盖是空心的,童年的我常常拿了细布,将小小的手指从空洞里探进去,擦拭落进的灰尘。蓝灰的罐面用深紫的细线框出两面扁圆的空白,上面分别画着一个小姐和一个少年。小姐梳着高高的发髻,瓷白的脸上点成一点的黑眼睛邈远而陌生地对着我看。

    ④这对瓷罐在西北常年灰白的天地间,在我们阴暗的房屋和清贫的生活里,装着我童年对绚丽色彩的全部向往。

    ⑤妈妈常常是把装了半罐茶叶的瓷罐放在暗角的低柜上,而我总是等妈妈上班后,拿了那瓷罐,踩着方凳,把它移到爸爸做的两只垒起的枣红色大木箱上。也许是那时的我对色彩的一种本能理解吧:木箱宽厚粗重如叹息般的怀旧气质,恰好衬托出瓷罐的精致,它似从木箱上升起,绚烂地收拢着温和凄美的尾音。下午的阳光照到木箱的一角,斜斜地照亮了瓷罐的一面,把它小小的影子打在箱面上,瓷罐高高在上孤零零地显出细致的光影,温柔得让人心碎。

    ⑥瓷罐被我和妈妈来回移了几次之后,妈妈警告我说,那箱子是不稳的。我不会当面反驳妈妈,但每每听到妈妈的脚步渐远直到听不见时,我又踩上木凳,把瓷罐移向木箱。等妈妈回来了,想起高高在上的瓷罐,我的心便如它一般高悬着。妈妈没有说什么,自己移回它,而我又带着反抗之心将它移到箱顶。周而复始,就像一场永不妥协的战斗似的。

    ⑦一次和弟弟打闹,弟弟的身子重重地撞上木箱,那瓷罐掉下来摔碎了。一直记得那绚丽的瓷片四散在磨损失色的红漆地板上的样子。之后,我固执地坐在门外等妈妈回家。当我满怀委屈和愧疚地向妈妈认错时,她竟没有责怪我,只是另一只瓷罐再也没用来装茶叶,也没有作装饰,而是被妈妈锁进了抽屉里。现在想想,在那个年代,那么精致的一件瓷器,对刚刚三十岁的妈妈来说或者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的吧。

    ⑧以后的世界便开始纷繁了,充满了夸张的狂喜和绚丽的色彩。鲜艳的物事迅速映入人们的眼睛,又迅疾离去。妈妈抽屉里的另一只瓷罐已显得陈旧,我却看中了它,并暗暗想,它也许就是我能够从以往带走的唯一一件实物了。那时我已谈恋爱,却与他相隔数百里,常常是半年才能见一面。有一次去他宿舍,我带上了这只瓷罐,放在他书桌上,说是放茶叶的。他笑笑说挺好看的,是古董呢,他并不知晓这瓷罐的历史和我静静陪伴的用心。当谈了六年恋爱的我们各奔东西时,我没想到那个瓷罐。

    ⑨很久以后,接到他的信息,说是要结婚了,我的心起伏了几下,又想:他是应该幸福的。

    ⑩在一个夜晚里惊觉,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个瓷罐,想它在清冷的夜色里暗暗站在他与她的房间里,是不是会感到陌生的、隔绝的冷呢?为此,我竟彻夜不眠了,也真想不到心竟会这样牵绊于小小的摆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老 人

崔立

    ①老人真的是老了。

    ②有点迫不及待地老了。

    ③早上,阳光缓缓地照射在马路上,老人佝偻的背影,缓步地前行中。微风从老人的身边轻轻滑过,都像比老人的速度要快。老人,是要从人行道的一端,走到人行道的另一端。看起来,距离并不是很远,甚至用眼睛去看,应是触手可及的。但老人的眼睛,无法真切地触及到那里,只能迈开着她的脚步,艰难地往前走。有一个年轻人,急急地走过老人的身边。人行道并不宽,老人走在稍偏中间的位置。年轻人走过去时,带起了一阵风,也碰触了老人柔弱的肩膀一下,是风要刮倒了老人,还是年轻人撞到了老人。老人的身子踉跄地顺势往前仰了一下,像是要摔倒,摇摇晃晃地要倒下了,还是艰难地撑住了。老人很不容易地站在那里。匆匆而过的那个年轻人,在老人的眼睛里早已不见了踪影。

    ④又一天,老人走着同样的路,缓缓地,在那条人行道上蹒跚着步子。老人走得还是很慢,慢慢悠悠地,看起来像在走,看起来又不像在走。有阳光照射在老人的头上,照出一头黑白相间的老人的鬓发。老人缓缓行走在人行道的中间。一个女孩,原本是在离老人身后很远的距离,接着是越来越近,直至女孩已经到了老人的跟前。老人站在人行道的中间,挡住了女孩前行的路线,女孩几次想走过去,但空间太窄,还是走不过去。女孩咬了咬牙,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反复犹豫,女孩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女孩说,阿姨,你能让我一下吗?有好几秒的停顿,老人缓缓转过了身,看向女孩。顺势地,女孩在老人转身时多出来的空档,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女孩真的是太匆忙了,连一声“谢谢”也忘记说出口,人已走出去好远。

    ⑤……

    ⑥再一天,老人还在那里行走,缓缓地,若你说她停在那里,其实也未尝不是真的。老人却是在行走,继续缓慢地行走在这条路上。这条路很漫长吗?老人披了一件外套,天是有些冷的,哪怕阳光是高高挂着的,也难以抵挡冬日的寒冷。老人的脖子上,是围着一条围巾的,围巾有些老旧,像老人漫长的年华。老人缓缓地在行走,不知不觉间,本来围得就有些松的围巾悄无声息地滑落。老人毫无察觉,老人丝毫感觉不到因围巾掉落后的寒冷,老人本来就很冷,冷与再冷之间差异不大。老人走了有几步路了,老人的那几步路,已经走了好久。老人在往前走时,身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女人已经到了老人的身旁。老人注意过,原来她身边是没有人的。女人喊了声:阿姨!老人听到了,老人是有几秒钟的停顿,老人缓缓地转过身,老人以为还是要让开路,然后有一个人会像阵风般匆匆忙忙地从她身边走过。这次,没有风,要是风,也是空气中的寒风。女人停在了老人面前,女人说,阿姨,这围巾,是您掉的吗?老人看到了女人手上的围巾,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间空荡荡的。无疑,眼前的这条围巾是老人掉的。老人从女人手上接过了围巾,说,谢谢。老人轻轻地摸索着往脖子里围,老人围得很艰难。女人说,阿姨,我帮您围吧。女人为老人围上了围巾,围得很严实,让那寒风吹不进脖子里。女人还说,阿姨,您是要往前面走吗?我送您过去吧。老人脸上挂起笑容,说,谢谢你。女人扶着老人缓慢地往前走,天还是冷,冷中却跃动着一丝暖意。是春天快要到来的暖意。

    ⑦这是电视台做的一个节目,老人不是真的老人,老人是电视台请的一位知名演员。演员表演得很到位。演员在这条短短的人行道上行走了一个星期,没有人怀疑老人是假的老人。也没有人关注过老人。女人是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出现的。电视台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找到了愿意帮助老人的女人。

    ⑧这个节目很快就在电视台播出了。

    ⑨同时播出的,是近期发生的一个诈骗故事:一个未经证实的儿童募捐,竟引发了全市高达数十万的捐款,若不是警方的及时介入,捐款数额还在不断地增长。为什么我们市民的防范意识是如此的薄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发出善心善念踊跃捐款呢?如果需要捐款的不是孩子,是老人呢?

    ⑩两个故事放在了一起播放,是刻意,还是无心之举?

    节目的末尾,还贴出了两份截然不同的寻人启事:一份是关于老人的,一份是关于孩子的。是对比,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这个节目什么都没表达,只是原生态地作了采集。

    节目播出的第二天,这个城市一下子多了许多主动帮扶老人的年轻志愿者们。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9月9日,第11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中国古代对诗歌艺术的把握,不重细密的分析,而重总体的品鉴。把握的 方式是直观的、印象的、顿悟的。例如“郊寒岛瘦”中,何谓“寒”?何谓 “瘦”?说这话的苏东坡本人也未必能作出精确的回答。他只是把自己对孟 郊、贾岛这两位诗人的总体感受说了出来,其中的意味要靠读者自己去体会。

 那么诗歌的艺术分析依据什么呢?我想首先就是诗歌语言。当然,文学是 语言的艺术,各种文学体裁都离不开语言。但小说、戏曲还有故事和人物,诗 歌(抒情诗)连故事、人物也没有,它唯一给予读者的就是语言。所以诗歌的艺术分析第一步就是语言分析。如果从语言学角度给诗歌一个定义,不妨说诗 歌是语言的变形,它离开了口语和一般书面语言,成为了特异的语言形式。诗 歌另有一套属于诗歌王国的语言,中国诗歌对语言的变形,在语音方面是建立格律以造成音乐美;在用词、造句方面表现为:改变词性、颠倒词序、省略句 子成分等等。各种变形都打破了人们所习惯的语言常规,取得新、巧、奇、警 的效果;增加了语言的容量和弹性,取得多义的效果;强化了语言的启示性, 取得写意传神的效果。【甲】

 词语是构建诗句的材料,也是诗歌意象的物质外壳,由语言分析深入一步 就是意象分析。诗歌的艺术分析不能停留在语言的表层上,得意忘言是诗歌鉴 赏的法门。中国诗歌艺术的奥妙,从意象上可以寻到不少。其一是词语的精炼 与意象的密集。中国诗歌一首诗里词语的数量并不多,蕴涵的意象却相当丰 富,因而诗的感情容量大,启示性强。【乙】统观中国诗歌,自然界的意象占 据显著地位,而且其意蕴不断丰富。中国诗歌艺术的发展,从一个侧面看来就是自然景物不断意象化的过程。中国诗歌艺术的另一个奥妙在于意象组合的灵 活性。在这方面,汉语语法的特点给诗人以极大的方便。汉语句子的组织常常 靠意合而不靠形合,中国诗歌充分利用了这个特点,连词、介词往往省略。词 和词,句和句,几乎不需要任何中介而直接组合在一起。这不仅增加了意象的 密度,而且增强了多义的效果,使诗更含蓄,更有跳跃性,从而给读者留下更 多想像补充进行再创造的余地。

 由语言和意象的研究再进一步就是意境和风格的研究。词语的组合构成诗 篇,意象的组合构成意境,境生于象而超乎象。揭示意境的形成,既可看到诗 人的构思过程,又可窥察读者的鉴赏心理。诗歌的意境和诗人的风格也有密切 的关系,诗中经常出现某一种意境,就会形成与之相应的某一种风格。诗歌艺 术研究的最高层次就是风格研究。对诗人风格的描述,只能是一种近似值,仁 者见仁智者见智,存在一定的差异是很自然的。

 诗歌的艺术理论、艺术分析、艺术鉴赏,单从诗歌本身入手,就诗论诗, 难以得其三昧。诗歌艺术和哲学、宗教、绘画、音乐有密切关系。诗的思维离哲学思维是很远的,但又是很近的。中国诗歌艺术研究,既深入到言、意、 象、境和风格的范畴,又旁涉哲学、宗教、绘画、音乐等领域,在广阔的文化 背景上遂能充分展示中国诗歌艺术的完美与晶莹。

 (摘编自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自序》)

 材料二:

 从根本上说,文学的欣赏活动,凭借语言这种无所不在的符号来进行,从 符号再返回平富的世界中来,这是一种再创造。诗歌的欣赏活动更是一种确切 意义上的再创造。再创造的主要方式是想像活动。想像不仅对于诗人的创作是 一种必要,对于读者的欣赏也是一种必要。可以认为,诗人通过想像创造出了 诗的形象,读者通过想像正确地把握住诗人的艺术构思,并且丰富地再现诗人 创造的形象。【丙】

当我第一次读崔颢的《长干曲》的时候,由于想像的展开所获得的愉快, 至今还记得。这一首诗只有20个字:“君家在何处?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 问,或恐是同乡。”整首诗不作任何描写叙述,但一个青年女子活泼、爽朗而 又令人亲近的形象跃然眼前:长江上两舟相逢,一个船家女,主动打问迎面而 来的男子家住何处,是哪里人,她不等对方答话,又立即作了自我介绍。后两 句,可以理解为女子的自语,或理解为她因自己的热情主动而显得唐突,想极 力掩饰自己的羞窘:“停船相问,别无他因,也许你我是同乡……”长江滔滔, 两舟邂逅,一对青年男女的友好相遇所引起的新鲜与亲切之感,通过读者自由 的想像得到了显现。这是想像在欣赏中的作用,因此,我认为欣赏是一种再创造。

一般说来,优秀的诗篇总是避开直说。由于不直说,因而增加了欣赏者的 困难。诗人总是不直接向读者灌输,他们只是含蓄地点拨你,然后给你天女散 花般想像的自由。言在此而意在彼,不是说明着什么,而是隐喻着什么。这是 诗的一般规律,也是欣赏诗歌必不可少的一种思想准备,或者叫做训练。

【丁】要善于寻找并判断诗人提供的形象背后所蕴含的情思,欣赏活动不可停 留在表面意思的掌握上。

 (节选自谢冕《重新创造的艺术天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烟火漫卷

迟子建

文本一:

刘建国驾驶着“爱心护送”车从道里出发,去南岗的一家医院接翁子安时,是清明节的前一天。

翁子安是一周前来哈尔滨入院的,他这病来得急,脱离危险也快。他提前办好相关手续,给刘建国打个电话,以老朋友的口吻说:“嗨,我又来了,明天接我出院吧,时间不变。”

刘建国第一次接到翁子安的电话,是三年前的阴历二月初二。也许是被医院门前泛着蓝光的路灯给映照的,翁子安给刘建国的第一印象,显得阴郁。他四十上下,背一个黑白色双肩包,中等个,瘦削,浓眉,发丝波痕似的微卷,轮廓分明,气质不俗。翁子安羚羊似的奔向车子,熟练地打开后厢门,轻盈地跃上车,说:“往太阳岛开。”之后他放下双肩包,调亮蓬灯,躺在担架上,取出一本书读起来。

车过松花江桥时,与江面上自由的风,大面积遭逢。翁子安放下书,聆听风声。待到风声骤然衰落。他知道江桥已过,吩咐刘建国:“往绥化开。”

刘建国那时感觉自己像是遭绑架了,任由驱遣。而他并不反感,翁子安与他的寻找对象年龄相仿,属于这个年龄段的陌生男性,总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当然,因为多年没有寻到因自己而丢失的朋友的孩子,这个年龄段不断变幻,从婴幼儿到少年,再到成年,一路跟着他在寻人空间静悄悄地成长,而刘建国也奔七十了。

他们到达绥化时,曙色微露。翁子安让他停车,说要打点肚子。他们进了一家早点铺,吃了猪头肉、豆腐脑和葱油饼,之后又一起进理发店剃头。饭钱翁子安率先结了,所以刘建国抢着结了两人的理发费。刘建国的头发白了多半,而翁子安微卷的头发是漆黑的。他们剪下来的发丝混合在一起,先于他们而握了手。

他们再上路时,翁子安突然问:“过了七十岁,您就不能开这车了吧?”

刘建国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我看上去很老了么?”

翁子安说:“别人讲您的故事,我知道您的大概年龄了。但您看着真不像,要是把头发染黑,多说五十岁吧。还有,您看上去酷帅酷帅的!”

刘建国苦笑一声,反问一句:“酷帅?”

翁子安点点头,说:“要是需要,我可以帮您改档案。您要是改年龄,是为了能开车去找孩子,这个高尚!”

就是这番话,让刘建国对翁子安有了好感。他说虽然自己是翁子安的长辈了,但不习惯别人以“您”称呼他,请翁子安像别人一样,叫他刘师傅或是刘建国。

翁子安很快作出选择,以兄弟的口吻说:“遵命,刘建国。”

他们不约而同向对方伸出了手。翁子安的手很凉,刘建国也就多握了一刻,把他的手焙热。

他们再次上路,翁子安给出的目的地是北安。车最终到北安的一家汽修厂停下,翁子安跟刘建国结算路费,给了他双程费用,让汽修厂的师傅,搬出一台半新的摩托车,抬到“爱心护送”车上,说是空车回去浪费汽油,这台摩托车顶一个人的费用。翁子安塞给刘建国一张写有一个人电话的纸条,说这台摩托车是送他的,进城后打电话问一下送货的具体位置。

刘建国回到哈尔滨后给接货人打电话,才知道他是翁子安新结识的病友,一个泥瓦匠,常年干装修贴瓷砖,累伤了腰。他可能无意中说自己骑一辆破旧的电瓶车,奔波在城市,所以翁子安才送他一台性能好的摩托车。

翁子安以后再来哈尔滨急救,无论出院是回嫩江、富锦还是尚志,刘建国返城时,他总是让刘建国捎点东西,付双程车费,不让刘建国空跑回去。有时捎的是物——工艺品或土特产,有时捎的则是人——通常是搭顺风车去哈尔滨看病的。

这次刘建国接到翁子安,感觉清冷路灯下的他,就像一根冰冷的铅笔,更加的瘦削,也更加沉默。刘建国没问他是在哪儿发的病,只问他这次去哪儿。

翁子安说:“过阳明滩大桥,先到松北去。”

刘建国点了点头。

翁子安上了车,依然是调亮蓬灯,躺在担架上捧起一本书。刘建国发现翁子安在读书上是个杂食动物,有时读哲学书,有时读医学和植物学的书。刘建国忍不住问他,这次带的什么书?他淡淡回道:“桥梁建筑。”

刘建国心想,怪不得你要走阳明滩大桥呢。

文本二:

2019年岁末,长篇初稿终于如愿完成了。记得写完最后一行字时,是午后三点多。抬眼望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我穿上羽绒服,去了小说中写到的群力外滩公园。十二月的哈尔滨,太阳落得很早。何况天阴着,落日是没得看了。公园不见行人,一派荒凉。候鸟迁徙了,但留鸟仍在,寻常的麻雀在光秃秃的树间飞起落下。它们小小个头,却不惧风吹雪打,该有着怎样强大的心脏啊。

我沿着外滩公园猩红的塑胶跑道,朝阳明滩大桥方向走去。

这条由一家商业银行铺设的公益跑道,全长近四公里。最初铺设完工后,短短两三年时间,跑道多处破损,前年不得不铲掉重铺。如今的塑胶跑道早已修复,它早以全新的面貌,更韧性的肌理,承载着人们的脚步。去冬雪大,跑道边缘处有被风刮过来的雪,像是给火焰般的跑道镶嵌的一道白流苏。

还记得去年十一月中旬,长篇写到四分之三时,我从大连参加完东北学术会议,乘坐高铁列车回哈尔滨。

透过车窗望着茫茫夜,第一次感觉黑暗是滚滚而来的。一个人的内心得多强大,才能抵抗这世上自然的黑暗和我不断见证的人性黑暗啊。列车经过一个小城时,不知什么人在放烟火,冲天而起的斑斓光束,把一个萧瑟的小城点亮了。但车速太快,烟火很快被甩在身后,前方依然是绵延的黑暗。这种从绽放就宣告结束的美好,摄人心魄。所以回到哈尔滨后,我给小说中的一个历经创痛的主人公,放了这样一场烟火。

(有删改)

【注】文本一为迟子建长篇新作《烟火漫卷》的节选,文本二是迟子建《烟火漫卷》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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