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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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沛县龙固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一次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课内语段,完成后面小题。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法兰西万岁 !”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1)、文中①②两处破折号的作用分别是(    )


A、表示解释说明,语音的延长。 B、表示解释说明,递进。 C、表示解释说明,语音的停顿。 D、表示递进转折,语音的延长。
(2)、“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中的划线词“忽然”表明了什么?
(3)、韩麦尔先生“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几个大字’法兰西万岁’”,这一细节描写表现了韩麦尔先生怎样的思想感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悠长的铃声
毕淑敏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 
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唯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
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唯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从学院毕业。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样的老人说:“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踌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 唉,不说了……不说了
……”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地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选文有改动)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父亲的斧头》

    一把斧头完成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淬火①。

    父亲的习惯是把一把刚刚淬过火的崭新斧头钳起来,将斧头对准砧子后的那尖角,在那上面用力啃一啃,看这把斧头的钢口如何,它能否吃得动这铁。

    正因为这样,那只砧子的尖角斧痕累累,刚刚削过的新痕泛着银白。而那把父亲才试过后用力抛在地上的斧头还很烫手,新斧头发着蓝光。

    这时候,父亲瞅一眼躺在前面的斧头,一只脚踩在砧墩上,端起那只水烟锅, 咕嘟咕嘟抽起烟来。而此时,我就能歇歇手,赶快离开打铁铺,跑到大门外边去。 我始终想远离这丁当作响的日子,跑到外面的世界闯荡。那时候我像一把刚刚打造好的斧头,准备磨快刃子,等待机会,狠狠砍生活两斧头。

    一次,放暑假,父亲要我给他搭下手,打造一批镰刀。满山遍野的庄稼都黄了,都在等待镰刀来收割。人们需要镰刀,庄稼更需要镰刀,金黄的麦子都张了口,几乎要叫出声来。父亲心里很着急。我不在乎这些,我想我的事。

    我对父亲说,我不想打镰刀,我想去采药。我想像着采到了一大麻袋药。那时候我们那里的秦艽②正在卖着好价钱,我想自己挣回自己的学费。我觉着打镰刀挺费事的。

    父亲并没有反对我去采药。他说,去吧,去干你爱干的事。

    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是我爱干的事。比如说父亲,打一把斧头,打一张镰刀,然后抽一锅水烟,睡时喝二两烧酒。这些他都肯定爱干,而且每样都干得从容不迫。我呢?截止那一个秋天,还没有干成一件事。我总喜欢想入非非。

    我打定了主意去采药。我在离家二十里的山上转悠了三天就没有耐心了。别人总在低头 工作,而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药,那些长在灌木中的药材总是与我擦身而过。

    二十里外我似乎听到父亲锻打镰刀的声音。我想,那些刚刚打好的镰刀正被它的主人磨得锋利无比,一张张镰刀正伸向成熟的麦子。

    父亲打完了镰刀,紧接着又开始打造斧头。父亲的斧头总是供不应求。

    我垂头丧气地站在父亲面前,父亲一声不吭,他钳起一把刚淬过火的斧头,在砧子上狠狠啃了两下。

    这时候,我确实该为我自己羞愧了。我不能眼看着自己这把刚出炉的斧头就这样白白地锈掉,然后当废铁处理掉。我总得好好用上两下子,砍出两道新印子。父亲打造了大半辈子钢口很硬的斧头,不能败在我这把斧头上。

【注】①淬cuì火:把金属工件加热到一定温度,然后浸入冷却剂(油、水等)急速冷却,以增加硬度。②秦艽“jiāo草本植物,可入药。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自行车之歌

苏童

    ①我父亲的那辆自行车是六十年代出产的永久牌,黑色车身,造型憨厚坚固。从我记事到八十年代离家求学,我父亲一直骑着它早出晚归。星期天的早晨,我总是能看见父亲在院子里用纱线擦拭他的自行车。现在我是以感恩的心情想起了那辆自行车,因为它曾经维系着我的生命。

    ②童年多病,许多早晨和黄昏我坐在父亲的自行车上来往于去医院的路上。曾经有一次我父亲用自行车带着我骑了二十里路,去乡村寻找一个握有家传秘方的赤脚医生。我难以忘记这二十里路,大约十里是苏州城内的那种石子路、青石板路,另外十里就是乡村地带如海浪般起伏的泥路了。我像一只小舢板一样在父亲身后颠簸,而我父亲就像一个熟悉水情的水手,也尽量让自行车的航行保持通畅。

    ③多少中国人对父亲的自行车怀有异样的亲情!多少孩子在星期天骑上父亲的自行车偷偷地出了门!去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是去骑车!我记得我第一次骑车在苏州城漫游的经历。我去了市中心的小广场,小广场四周有三家电影院,一家商场。等我从商场出来,突然感到十分恐慌:我发现广场空地上早巳已成一片自行车的海洋,每辆自行车看上去都像我们家的那一辆。我拿着钥匙在自行车堆里走过来走过去,头脑中一片晕眩,我觉得许多半新不旧的“永久”自行车的坐垫和书包架上,都散发出我父亲和我自己身上的气息。

    ④1980年我中学毕业前夕,父亲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他说:你假如考不上大学,这车就给你上班用。但我考上了。我父母又说:车放在家里,等你大学毕业了,回家工作后再用。后来我大学毕业了,却没有回家乡工作。于是我父母脸上流露出一种失望的表情,说:那就只好把车托运到南京去了,反正还是给你用。

    ⑤一个初秋的下午,我从南京西站的货仓里找到了从苏州托运来的那辆自行车。车子的三角杠都用布条细致地包缠着,是为了避免装卸工的野蛮装卸弄坏了车子。我摸了一下轮胎,鼓鼓的,托运之前一定刚打了气,这么周到而细致的事情一定是我父母合作的结晶。_______________。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天起,生活将有所改变,我有了自行车,就像听到了奔向新生活的发令枪,我必须出发了。

    ⑥那辆自行车我用了五年,是一辆黑色的凤凰牌自行车,与我父亲的那辆“永久”何其相似。自行车国度的父母,总是为他们的孩子挑选一辆结实耐用的自行车,他们以为它会陪伴孩子们的大半个人生。但现实既令人感伤又使人欣喜,五年以后我的自行车被一个偷车人骑走了。我几乎是怀着一种卸却负担的轻松心情,跑到自行车商店里,挑选了一辆当时流行的十速跑车,是蓝色的,是我孩提时代无法想象的一辆漂亮的威风凛凛的自行车。

⑦这世界变化快——包括我们的自行车,我们的人生。许多年以后我仍然喜欢骑着自行车出门,我仍然喜欢打量年轻人的如同时装般新颖美丽的自行车,有时我能从车流中发现一辆老“永久”或者老“凤凰”,它们就像老人的写满沧桑的脸,让我想起一些行将失传的自行车的故事。

    ⑧我曾经跟在这么一辆老“凤凰”后面骑了很长时间,车的主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的身边是一个同样骑车的背书包的女孩,女孩骑的是一辆目前非常流行的橘红色山地车,很明显那是父女俩。两辆自行车在并驾齐驱的时候仿佛也在交谈——

    ⑨黑色的老“凤凰”说:你走慢一点,想想过去!

    ⑩橘红色的山地车却说:你走快一点,想想未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生命的声音

    ①那是发生在一次煤矿透水事件中的故事。

    ②他被困在矿井下,四周一片漆黑。卧在一个几十米高的工作台上,两天两夜了,他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身处千米以下的矿井中,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更没有一点声音,不说饿死,憋也会把人憋死。

    ③他听老矿工说过,以往煤矿透水事件中死亡的人,很少是饿死或窒息死亡,大都是精神崩溃,在救援队伍还未到来之前,先绝望死去。一般人是肉体死了,而后精神随之消失;而精神绝望的人,一般都是精神死去,而后肉体也随之死去。

    ④他就属于后者。他放弃了,与其这样孤孤单单地熬下去,这样在孤独中无望地等,还不如早些死了,早些解脱。

    ⑤黑洞洞的煤坑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死亡的影子紧紧地跟随着他,咬噬着他的肉体、咀嚼着他的灵魂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时,若有一点儿声音,哪怕是对他最恶毒的诅咒,不,即使是一双手打在他脸上发出的声音,也会让他欣喜若狂,从而从恍恍惚惚中醒来,重新振作起来。

    ⑥但没有,一点儿也没有,连一块垃圾滚动的声音都不再有。

    ⑦迷迷糊糊地,他感到光着的膀子上有点痒,下意识的用手去挠。同时,有一个声音响起,声音很小,若有若无,但在他耳中听来,却如巨雷一样惊天动地。

    ⑧嗡——分明是蚊子的声音。

    ⑨他悚然一惊,忙坐起来,听着这天外之音,细细的,一波三折,时断时续。一会儿离耳朵近了,很是清楚,如二胡的尾音;一会儿又远了,像梦的影子,让他努力侧着耳朵去寻。

    ⑩这大概也是一只饿极了的蚊子,已临近死亡的边缘。他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⑪当这只蚊子再一次落在他的脖子上时,他一动不动。他清晰地感觉到这只蚊子几只长长的肢在皮肤上爬动。接着,是一只管子扎了进去,吸他的血。

    ⑫他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⑬蚊子吸饱了,飞起来了,嗡嗡地唱着。真好听。它飞向哪儿,他的头就转向哪儿。一直到它飞累了,停了下来,他也停止了寻找。他想打开矿灯去看看,可又怕惊吓了它。

    ⑭这一刻,他的心宁静极了。

    ⑮他知道,他还活着,他不孤单,也不感到黑暗,至少,这儿还有一个生命陪伴着他。虽然它那么小那么小,可此时,他们互相是对方的全部,包括希望,包括精神,也包括生命。要活下去,他想,生命之间是相互关心的,尤其在患难中更是需要相濡以沫。他相信,外面的工友们一定在千方百计地设法营救自己,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⑯他没有别的吃的,就将煤撮着一点一点往胃里咽。他听说过,有人在煤坑里就曾以吃煤救过命。

    ⑰此后的五天,他就以听蚊子叫和吃煤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⑱第六天,一道亮光倾泻而下。他得救了。

    ⑲当他被救出时,耳边依然听到嗡嗡的唱歌声。

    ⑳他的眼睛被包着,看不见,但分明感觉到了蚊子飞走的姿势,矫健,优美,绝不拖泥带水。他想,生命是多么美好啊,正是在相互支撑相互扶持中,才显得丰富多彩而毫不孤单。

(选自《小小说选刊》2007年第10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军刀

赵恺

    不是军人,我却拥有一把军刀。不是真正的军刀,却是真正的好刀。准确地说是一件金属雕塑作品:它追摹当年喜峰口大刀队的壮举,使金属获得物资之上的品质。

    军刀出自一位军旅雕塑家之手,燕赵壮汉,宋哲元将军29军之后裔。雕塑家赠我燕山刀,我赠雕塑家淮河酒,钢刀遇烈酒仿佛骨骼遇血。酒酣耳热,胆气舒张,雕塑家缓缓抽出他的作品,砰一声插在我俩之间的桑木方桌上。军刀闪闪晃动中,热酒在木桌上流成北方的河。遥隔酒河,他给我讲述了一则关于军刀的故事。

    1933年3月,日寇占领喜峰口西侧两个阵地,企图对主峰形成迂回包围。宋哲元决心把鬼子赶下山去,筹划出一个出奇制胜、静夜袭营的方案。他秘密约请精良工匠,认真锻打五百把上品军刀,并挑选五百士兵组成大刀队,充分准备,严格训练。临战,宋哲元亲赴阵前送行。巍巍长城脚下,五百男儿巍巍列队,仿佛天地之间矗起一座血肉长城。刀柄在肩,刀背在背,硬瘦西风敲打在金属上,五百钢刀发出磔磔雷韵。一个、一个、一个,宋哲元从五百条汉字面前一一走过。士兵年轻得像是刚刚抽叶的红高粱,抚摸他们的肩膀,仿佛抚摸黑土地。五百双眼睛映出一幅相同的画面:飞雪、长城、一只盘旋在长城上空的鹰。宋哲元想,如果不是日本的侵略,他们当是在垄亩间劳作,还是在学堂里习字呢?如果不是日本侵略,此刻,夕阳西下,暮色将临,五百位母亲不是正依倚在五百扇门边,殷殷瞩盼着五百个孩子回家吃晚饭吗?可是如今……想到这里,宋哲元兀然停下了脚步。为甚么停下脚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面对这个士兵有话要说。

    大额头、方嘴唇,一副聪慧与质朴的自然组合——宋哲元心头pēng然一动。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回答:“报告军长——1班班长侯万山。”

    他问:“你身上背的是什么?”回答:“报告军长——是大刀。”

    他问:“背着大刀去干什么?”回答:“报告军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他问:“不简单,还是个诗人,在家读过书?”回答:“报告军长——临上轿扎耳眼:我们队长现教的。”

    他问:“队伍明天就要出发,有话要说吗?”

    一听这话,侯万山热泪訇然涌出,砰的一声给宋哲元跪下了。

    宋哲元冷峻如铁:“你是男子汉吗?”侯万山仰面作答:“报告军长——是男子汉。”

    宋哲元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抗日军人!”

    侯万山含泪站起来作答:“我侯万山别无牵挂,只是家有一个临产之妻,如果我壮烈了,孤儿寡母能得军长体恤,我也就死而瞑目了。”

    听完,宋哲元认真望着侯万山那双闪烁的大额头和方唇之间的眼睛,之后,蓦然转脸作狮子吼:“军务处!”

    军务处高声报告:“在!”

    宋哲元说:“把侯万山的话记下来,也把大刀队全体官兵的要求记下来。”说完面对侯万山也面对他的五百壮士,久久,久久,只轻轻讲了一句:“你们放心去吧。”之后,他庄重立定缓缓把手掌举向帽檐,在巍巍盘旋的苍鹰翅膀下,立成一座雪人。

    喜峰口役,侯万山牺牲在长城脚下的罗文峪中。目击者说,他一人砍死七个鬼子,直到军刀卷刃。

    遵照诺言,宋哲元对烈士遗愿一一妥作安排。

    他派人到侯万山老家,接来烈士的妻子和一对刚刚出生的双胞胎,把他们安置在自己家里,还请来两个奶妈哺育幼婴。他对部下郑重交待:侯万山的孩子就是第29军的孩子,就是我宋哲元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就叫做宋记峰,一个叫做宋记峪。作为对喜峰口和罗文峪的纪念。18岁后,他们还随他们的父亲,改姓为侯。

    我问:“从哪里得来这么动人的一个故事?”

    他答:“家父所言——他当时是29军军务处的副官,侯万山的遗属就是他去接的。”

    说到这里雕塑家连喝三瓯,热泪顺着面颊砰然落下,滴滴溶进桑木桌上那条北方的河。

    军刀兀自jié立,磔磔闪动冷峻的光。

请你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学习任务。

做客

练建安

“落雨天呢,半上昼啦。”

黄泥路,蜿蜒下行江边。老姑婆倚门张望,念叨。

半山窝,有数间黄泥房,黑瓦上飘着淡淡炊烟。山脚下,隐约传来舞狮舞龙的锣鼓声。

小孙女秀秀蹦跳过来:“阿婆,阿婆,俺要吃油枣。”老姑婆苦笑:“阿财哥来了,就给你吃。”秀秀仰头问:“都好多天啦,还没来呀。”

是啊,大年初八了,阿财还会来吗?

老姑婆是三十里外的邱屋寨嫁过来的,丈夫、三个儿子都没了,老大媳妇跟人跑了,秀秀是留下的独苗。穷困人家,亲戚往来就日渐生疏了。

老姑婆很爱惜娘家,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贵昌。贵昌人老实,家口多,薄地半亩,又没个手艺,过得紧巴巴的。往日,老姑婆常回娘家来,捎带一些番薯干芋头粉啥的,接济家用。临走,阿财总要送老姑婆老远,眼圈红红的。老姑婆说,财啊,你这孩子,目汁脆呀。

老姑婆往炉膛添了把芦箕。铁锅噗噗响,油枣散发出香甜气味。秀秀偎依在阿婆身边,舌头舔着嘴角。

“姑婆,姑婆在家吗?”

“哎,哎,来啦。”老姑婆颠巍巍地“奔”了出去。

阿财来了,赤脚沾满黄泥,腋下夹着布鞋。“这孩子啊……”老姑婆到灶间端出了半盆热水。洗好脚,穿上布鞋,阿财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给秀秀,又从怀里掏出四个贴有红纸条的鸡蛋:“自家的生蛋鸡。”老姑婆接过,放在香案上:“自家人,客气啥呀。”

食昼啦。客家人日常言语中,保持有中原古音。食昼,就是吃中午饭。老姑婆把“鱼”(用整块杂木雕刻成的一条大红鲤鱼)、鸡臂、油枣、煮米粉、烧豆腐等端上饭桌,热气腾腾的。

“财呀,来,吃,年年有余。”

阿财吃了点萝卜丝,说:“姑婆,您吃。秀秀,俺给你夹。”

秀秀说:“俺要吃油枣。”

阿财把油枣碗移到了秀秀一边。秀秀瞄一眼阿婆,咬着筷子,不说话。老姑婆夹了一块油枣给秀秀,又夹了两块给阿财:“吃吧,今年的油枣,红糖不好买,不甜呢。”

“好吃,好吃,又甜又香。”阿财把碗里的另一块,让给了秀秀,“细人子,牙口好。”

“财呀,有嘛介(没有什么)菜,行断脚骨饿断肠噢,多吃啊。”老姑婆把一块鸡臂往阿财碗里夹。阿财将饭碗往怀里躲藏,双手按住:“不要,不要,俺从小不吃,会坏肚子。”

阿财明白做客规矩,那块鸡臂是万万吃不得的,那是主人待客的门面。何况老姑婆生活这样穷窘?初二到初八,主客推来让去,以致于那块鸡臂“柄”上,黑乎乎黏糊糊的。

“年初八啦,没有人客来啦,财呀,你就吃了吧。”

“秀秀吃,吃块鸡臂,长大一岁。”

“阿财哥,俺吃了也会坏肚子。”

那块鸡臂,谁也没有吃。阿财回家时,老姑婆用草纸包了里外三层,要他带回家当“等路”。细雨停歇了,有“日朗花”。阿财脱下布鞋,夹在腋下,含泪告别。山脚下,回望,老姑婆还在家门口看着他。

阿财抹去泪珠,走上了廊桥。

对面桥头,有一帮闲汉,坐在栏杆上啃吃甘蔗。

阿财蹑手蹑脚走过。

“站住!”

阿财楞怔,继续走。

“给俺站住!”

一个衣着黑绸缎的壮汉挡住了去路。

“干啥的?”

“做客的。”

“打赤脚?八成是小偷小摸。”

“不是,俺是邱屋寨的。”

“搜!”

两个闲汉走上去,摸摸捏捏,搜出了一个纸包。

“还给俺,姑婆给的。”阿财挣扎。

壮汉打开草纸,看到的是一块鸡臂,挨近嗅嗅,皱眉,顺手抛落桥下。

“俺的鸡臂啊!”阿财一头撞向壮汉。

壮汉倒退,嗤啦一声,黑绸缎下摆挂在枯枝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绑了,赔钱赎人!”

阿财被绑在廊桥木柱上,嘴里塞了块破布。

“咋啦?正月大头的。”

增发狮队刚好收工路过。

壮汉说:“增发,你少管闲事。”

“几多钱放人?”

“你赔不起。”

“三块大洋,今晡赏金全归你。”

“嘘嘘,这是啥?上等洋绸。”

“赌一把,咋样?”

“呵呵,敢赌?划个道来。”

“前方五六十步,有棵柚子树。”

“咋啦?”

“就剩一颗柚子,俺一把打下来。”

“打下来,放人。打不下来,一百块袁大头。”

“咋?一百块?”

“一百块!”

“哪……好吧。”

增发弯腰拣起一块石子,掂量掂量,猛地旋转一圈半,摔出。

一道亮光,破空划过。

众人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远处枝头,黄叶飘落。柚子晃动,依旧高挂。

增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砰!”

一声枪响,击碎河岸的宁静。

柚子应声落地。

“谁?谁开的枪!”壮汉气急败坏。

“路人。路人开的枪。”一位看似平平常常的路人笑着说。

(选自《汀江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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