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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四川省新津中学2018届高三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逻辑思维是正确思维的基础,而形象思维是正确思维的主要创新源泉。没有严密的逻辑思维,就不能有正确的思维,思维就是混乱的、漏洞百出的、自我矛盾的,乃至往往是错误的,以至是荒谬的。正因为如此,学音乐的,应该懂得些声学;学美术的,应该懂得些光学;学艺术体操的,应该懂得些力学;学人文的,应该懂得些科学技术。《红楼梦》是一部了不起的文学巨著,光照古今,流传不朽,但也存有不掩瑜的瑕点,例如,林黛玉入贾府的年龄,多处有矛盾,这也是曹雪芹这位伟人在创作《红褛梦》时在逻辑上失误之处。然而,正因为逻辑思维执着于前后一致的严密,因此,一般摆脱不了现有思维方式与内容的框架,难于飞跃,难于求异,难于作出超脱现有模式的重大的创新。而文学艺术恰恰与科学相反,不是追求抽象,不是直接表达共性、普遍性,而是着手个体,着手特殊,通过个体、特殊的形象来反映共性、普遍性;因此,必须力求从不同侧面、从不同个体、从种种特殊,来创造新的形象,来深刻反映事物的共性、普遍性。正因为直接表达的是侧面、是个体、是特殊,从而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给观赏者、阅读者、研究者去思考、去领悟、去追索、去开拓;极为精炼的中华诗词,就更是如此。“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写登鹳雀楼,还是哲理之言呢?“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是写暮春的杨花榆荚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是写诗人无比喜悦之情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不管怎样,这些名句,都是合乎客观实际,合乎逻辑的。

    一个漫画家画某个人,不管怎么美化或丑化,不管怎么夸大,寥寥几笔,确如此人。为什么?关键就是这几笔。这几笔不是其他,而是同现代数学一个分支即“拓扑学”有着紧密关系的。“拓扑学”是研究图形在各种变化中有哪些东西始终不变的。这些不变的东西叫做“特征不变量”,这几笔就是“拓扑学”的“特征不变量”。严肃音乐的主旋律,京剧中所谓的“不能不像,不能真像;不像不是戏,真像不是艺”,所谓的“神化”,都是科学中的“特征不变量”;就连摄影,如果是艺术照,就决不能将客观事物原封不动搬上照片,而应加以“艺术”处理,分出轻重浓淡,突出主要,突出本质,这不是科学又是什么?“春秋笔法”下的用字用词,是“杀”?是“弑”?是“诛”?是“戮”,是“斩”?用之不同,所表达的人际关系、事件性质及所作的褒贬评价则大不相同。诗眼、词眼、文眼,也正是用以集中地深刻地揭示事物的特征的。正因为这些伟大的作家,阅历广泛,深入实际,深入思考,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去粗取精,由定性到定量,才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掌握了事物的特征。“环滁皆山也。”欧阳修《醉翁亭记》开始第一句中的“环”字,滤去了词句水分,浓缩了语言容量,揭示了滁州为群山环绕特征,一字可敌万语。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一个在小小空间的红杏枝头,一个在辽阔空间的锦锈江南,都生动深刻、内涵极为丰富地展开了春天的欣欣向荣的画面。温庭筠的《商山早行》诗中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10个字,10件事物,6点景色,描绘出了行人秋晨离开荒村野店匆匆上道的有声有色的凄凉景象。要强调指出的是,正因为中华诗词用词用字最为精炼,从而也最能抓住事物本质,突出事物特征.反映事物主要方面。

(选自阳叔子《科学人文相融,爱国创新与共》,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正确的思维是建立在逻辑思维的基础之上的,严密的思维逻辑,能避免那些混乱的、漏洞百出的、自我矛盾的、乃至荒谬错误的结论出现。 B、要想摆脱现有思维方式与内容的框架的禁锢,实现思维的飞跃和求异,进而作出重大的创新,就不能执着于逻辑思维前后一致的严密性。 C、文学艺术的思维和科学的思维不一样,前者通过个体、特殊的形象来反映共性和普遍性;后者则直接追求抽象,追求共性和普遍性的表达。 D、文学艺术能够给观赏者、阅读者、研究者留下广阔的想象空间,产生让人思考、领悟、追索和开拓的艺术魅力,因为它是从个别表现一般。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漫画家使用夸张的艺术手法美化或丑化艺术形象,却让人并不感到“失真”,是因为他们能够抓住事物本质,突出事物特征,反映事物主要方面。 B、严肃音乐的主旋律、京剧中所谓的“神化”、摄影艺术对照片的“艺术”处理,都是透过表象、抓住本质、区别主次、把握关键的科学表现。 C、文学艺术家们既要运用创造性思维创造各种艺术形象,又要借助这些形象传达出像“拓扑学”中始终不变的“特征不变量”的生活规律。 D、伟大的作家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不仅阅历广泛,深入实际,而且能够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去粗取精,抓住事物的本质,掌握事物的特征。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学巨著《红楼梦》,在林黛玉入贾府的年龄方面存在逻辑上的失误,这就要求文学艺术创作不仅要追求思维的创造性,更要追求逻辑思维的严密性。 B、“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些名句既合乎逻辑又给人想象空间。 C、“杀”“弑”“诛”“戮”“斩”等词用之不同,所表达的人际关系、事件性质及所作的褒贬评价则大不相同,体现了“春秋笔法”的科学性特征。 D、因为用字精炼,因而展现的画面内涵也就极为丰富,如“环滁皆山也”的“环”、“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等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静里春秋

朱良志

    ①明末大收藏家卞永誉,博物通古,每评画,多有识见。他评北宋范宽的《临流独坐图》,认为此图“真得山静日长之意”,突出了“静”在中国艺术中的地位。中国艺术极力创造的静寂的意象,原是为了时间的超越,在静中体味永恒。

    ②宋代唐庚(字子西)有一首《醉眠》诗:“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余花犹可醉,好鸟不妨眠。世味门常掩,时光簟已便。梦中频得句,拈笔又忘筌。”它描绘的是艺术家期望超越的境界。

    ③苏轼有诗谓:“无事此静坐,一日是两日。若活七十年,便是百四十。”在无争、无斗、淡泊、自然、平和的心境中,似乎一切都是静寂的,正所谓懒出户庭消永日,花开花落不知年。

    ④艺术家山静日长的体验,其实就是关于永恒的形上思考,他们用艺术的方式思考。倪云林的《容膝斋图》,画面起手处几块顽石,旁有老木枯槎数株,中部为一湾瘦水,对岸以粗笔钧出淡淡的山影,将人置于荒天迥地之间,去体验超越的情致。永恒感不是抽象的道、玄奥的终极之理,而是山自白云日自闲,心不为物所系,从容自在,漂流东西。云林有一诗写道:“逍遥天地一闲身,浪迹江潮七十春。惟有云林堂下月,于今曾照昔年人。”他超越乎两间,感受到“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的永恒精神。

    ⑤沈周对山静日长的境界,也有很深体会,其诗云:“碧嶂遥隐现,白云自吞吐。空山不逢人,心静自太古。”他在《策杖图轴》中题诗道:“山静似太古,人情亦澹如,逍遥遣世虑,泉石是安居。云白媚涯客,风清筠木虚……”沈周一生在吴中山水中徜徉,几乎足不出吴中,这样的地理环境对他的画也产生了影响。在太湖之畔,在吴侬软语的故乡,在那软风轻轻弱柳缠绵的天地,艺术也进入了宁静的港湾,吴门画派的静,原是和他们对永恒的追求有关。

    ⑥“马蹄不到清阴寂,始觉空山白日长”,这是文徵明的题画诗。他生平对道禅哲学和儒家哲学有较深的浸染,他是一个追求静寂的人。静寂不仅和外在世界的闹剧形成对比,静寂中也可对世间事泊然无着染,保持灵魂的本真。静寂不是外在环境的安静,而是深心中的平和。在深心的平和中,忘却了时间,艺术家与天地同在,与气化的宇宙同吞吐。

    ⑦中国艺术有追求静净的传统。清恽南田甚至以“静净”二字来论画,他说:“意贵乎远,不静不远也。境贵乎深,不曲不深也。一勺水亦有曲处,一片石亦有深处。绝俗故远,天游故静。”天游,就是儒家所说的上下与天地同体,道家所说的浑然与造化为一。天游,不是俗游,是放下心来与万物一例看。在静中“天游”,便有了永恒。将静视之为艺术之登峰极境,就在于一切外在世界“本静”“本幽”,它是超越时空的生命体验,他于此得永恒之生命精神。

(选自《中国美学十五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小寒与物候

    虽然在冰天雪地里,但先民们发现,小寒时期的阳能其实在增加。小寒的物候是,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雊,雊,雌雄之同鸣也,感于阳而后有声。

    先民对大雁这种候鸟观察得十分仔细,大雁的行为也是古人判断节气的重要依据。大雁虽然还在南方过冬,但它们已经感知到阴阳的顺逆变化,阳气即将回升,雁群开始自南方往北飞回故乡。每当秋冬季节,它们就从西伯利亚一带,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飞到中国南方过冬。冬去春来,它们又飞回到西伯利亚产蛋繁殖。在中国文化中,雁是禽中之冠,自古被视为“五常俱全”的灵物,即具有仁义礼智信五常。雁有仁心,一队雁阵当中,总有老弱病残之辈,其他壮年大雁不会弃之不顾。雁有情义,雌雁雄雁相配,从一而终,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亡。雁在迁徙时总是组成“雁阵”。“雁阵”在飞行时,一会儿变成“人”字形,一会变成“一”字形,这是为了进行长途迁徙而采取的有效措施,在古人看来即为礼。雁有智慧,人们说,犬为地厌、雁为天厌、鳢为水厌,即指它们机智警觉。雁有信,它是南北迁徙的候鸟。因时节变换而迁动,从不爽期,至秋而南翔,故称秋天为雁天。

    中国文化中很早就把雁当作文明的象征。周代开创的婚姻礼仪,是礼仪的根本,而婚姻的六礼中,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阶段,只有第五个阶段不必用雁,其他几礼都要用雁,即说明在中国人的观察里,“雁”这种候鸟兼具社会对人们婚姻问题上需求的引义。

    到了第二候,虽然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喜鹊却会冒着严寒开始筑巢,准备孕育后代。喜鹊是适应能力比较强的鸟类,人类活动越多的地方,喜鹊种群的数量往往也越多,可以说它们是很有人缘的鸟类。喜鹊常成对或结成大群活动,白天在旷野农田觅食,夜间在高大乔木的顶端栖息。中国人在鹊之前加上喜字,证明喜鹊在中国人的眼中象征吉祥。民间传说鹊能报喜,故称喜鹊。画鹊兆喜几乎成了我们文化中的一个大为流行的风俗,齐白石、徐悲鸿等人都画过喜鹊。两只鹊儿面对面叫“喜相逢”;双鹊中加一枚古钱叫“喜在眼前”;一只獾和一只鹊在树下树上对望叫“欢天喜地”。流传最广的,则是鹊登梅枝报喜图,又叫“喜上眉梢”。中国人对喜鹊的观察也非常早,《诗经》中有“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这是成语鹊巢鸠占的源头。

    第三候中的“雉”是野鸡,在山中的野鸡也察觉到了阳气的滋长,开始鸣叫寻找同伴。我们今天已经很少能看到野鸡,但在古代,“雉”也参与了中国文化的经验和表达。“雉”善走,不能久飞,羽毛可做装饰品 《诗经》中说,“雄雉于飞,泄泄其羽”。它由矢和隹两字组成,矢为矢量,长度单位,表示本地方;隹为鸟,雉的本义是留鸟,特指野鸡。古人也因此把雉当作长度单位,长三丈高一丈的城墙为一雉。《左传》中说:“都城过百雉。”城墙则称为雉堞,谢朓有诗:“出没眺楼雉,远近送春目。”

(节选自余世存《时间之书》,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当我们追根溯源去追寻中国文化的最初形态时,我们看到,它就是史前巫教系统以及随之而来的三代天命神学,它们同时构成了中国文化的最初形态和总体,为中国文化的诞生和发展奠定了第一块基石,在各个方面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后来,当诸子百家纷纷起来冲破传统宗教的束缚,获得了相对独立的发展,不再与天命神学体系混而为一,从此才有了本质上完全不同于天命神学体系的各种世俗文化形态。在诸子思想体系中,人文主义的因素极大地突显,消解和转化了传统宗教的神学内容,改变了它的迷狂与非理性成分,从而在本质上有别于天命神学体系。但是诸子百家也不是一下子突显出来的,它脱胎于传统天命神学这一文化母体;同时诸子百家的思想体系中也并没有完全推倒先前思想文化所取得的成果,而是在相当的程度上把它们保留了下来,使之成为新的文化形态,成为他们创立思想体系的思想酵母和出发点。只要我们具体地去分析诸子百家的思想体系,就能从中强烈地感受到传统天命神学的影响。

    从传统宗教这一方面来说,当它失去作为文化整体或总体的地位以后,也并不是对世俗文化形态不再具有任何影响力。认识到宗教与中国文化的这种根源性关系,对把握两汉以后,尤其是形成了以儒释道为中国文化的整体结构以后,我们认为宗教对中国文化具有启示性的影响。无视这种影响,完全忽略中国文化的宗教性,就不可能完整准确地领会中国文化。

    从理论上说,宗教是中国文化的整体结构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宗教与中国文化的各种形态构成了具有内在统一性的完整的文化共同体。这是一种动态互补结构,宗教与中国文化整体之间在长期的历史行程中彼此认同,相互影响,共同发展。因此当我们说宗教受制于中国文化背景,体现中国文化精神,并只有在中国文化所能提供的框架内合理地发展,从中国文化的其他各种形态中吸收养料来充实丰富自身时,同时也就表明了宗教在中国文化中不纯然只是一个消极的因素,只能被动地去适合中国文化,而是在相当广泛的领域内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起积极的推动作用。

    外来宗教传入中国文化并且经过一定程度的中国化而相融于中国文化,但它们并没有完全泯灭自己作为一种宗教形态所具有的个性特征。在中国文化中,不管是本土宗教还是外来宗教,它们具有非宗教文化形态所具有的特殊功能,因此能够去补充传统文化,通过与传统文化的碰撞,促进中国文化的发展。从佛教等外来宗教的例子来看宗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有一点是不言而喻的,就是宗教在相当的程度上提供了其他文化形态所无法取代的功能,以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尤其是社会转型或人生发生变故之际,宗教更能显示出其特有的价值。事实上,宗教对于提高中华民族的抽象思辨能力,展现人的创造性、能动性与想象力,丰富中国文化的内涵,提高中国文化的理论深度,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及其生活态度、人生价值、人格理想、道德修养等方面都有一定的价值。如果不能在这些方面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宗教就不可能具有价值,也不会对中国产生影响,其本身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一些外来的宗教或教派之所以传入不久就湮没无闻,其重要原因就在于它们不能满足中国文化的某种需要,不能提供中国文化所需要的东西。

(选自王晓朝《宗教学基础十五讲》,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2018年10月30日,悲伤的消息传来。江湖渐远,大侠不再,一个时代落幕了。

    先生笔下的刀光剑影和爱恨情仇动地而来,痴迷了无数不分年龄、地域、职业的男女。他创造的“成人的童话”,滋养了无数读者的精神空间。六十年来,先生的作品风靡全球华人世界,也使中国特有的武侠小说创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在人物塑造、故事营造、历史寄寓、想象拓展、语言驾驭等各方面都充分展示了高超的水准。他的作品彰显着中华文化的魅力,他也足以青史留名!

材料二:

材料三:

    在金庸笔下,豪气干云、孔武有力、斗狠使勇,充其量只能算个壮士;慷慨任事、忠悯待人、义薄云天,也只是个一般的侠士,所以杨过一人一雕往来东西南北,问尽天下不平事,急公好义排纷解难,人称“神雕大侠”,可杨过却拒不接受那个“大”字。郭靖与杨过在襄阳夜话,郭靖说:“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地助守裹阳,……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这才是侠之大者,这才是侠的最高境界。

材料四:

    金庸大师的作品之所以备受读者欢迎,固然首先缘于金庸先生非凡寻常的文学功力,把林林总总的江湖故事描写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把形形色色的武侠人物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而善于从中华传统文化宝库汲取思想和文学精髓,聚焦大家深藏心底的“侠客梦”写作品、做文章,则是赢得不同年龄、职业群体情感共鸣和文化共振的一大关键。

    金庸先生的作品字里行间透射着忠孝节义的鲜明元素,通过对侠义之心、侠骨之气的匠心演绎,既满足了读者抑恶扬善、伸张正义朴素情怀的宣泄心理,更使大家受到中华传统美德的熏染。正如金庸先生坦承,“在武侠世界里,男子的责任和感情是仁义为先。仁是对大众的疾苦冤屈充分关怀,义是竭尽全力做份所当为之事。引申出去就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有道是,文如其人。“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侠骨柔情的英雄气概,重信然诺的君子风度,快意恩仇的人生境界,生动地流淌于金庸的笔端,使先生的武侠小说更具历史、文化厚重感,向世界展现出中华文化、文明的独特魅力,创造了当代武侠小说的辉煌;金庸先生自身就是侠义精神的践行者。热心参与香港基本法起草的责任担当,六归故里显露的家国情怀,永远不写自传的淡泊豁达,如此等等,也生动地呈现给我们一个德高望重的“侠义”形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的近代史开启之际,老大帝国愚昧颟顸,执迷于“夷夏之辨”,以“天朝上国”自居,在西方先进的器物、制度和思想文化面前仍然自以为是,造成了“天朝的崩溃”。这种因过度文化自信导致的“华夏中心主义”大大地阻碍了中国向先进的西方学习,造成了落后挨打的屈辱的百年近代史。然而,这种历史叙述没有看到“夷夏之辨”在近代史上一度也为中国向西方学习提供了一定的思想资源。

    夷夏之辨,是传统中国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之一。它将天下划为“华夏”诸邦与“夷”“戎”“蛮”“狄”等部落。它产生之初,便有依文化与血统作区分的两重含义在内。但随着中华文化的发展,不再以血缘的亲疏而以文明程度的差异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而且逐渐被广为接受。

    在历史上,中国长期以来在东亚处于文化、政治、经济领先的地位。久而久之便使得人们习惯性地将中国与“先进文化”画上等号。然而,当清王朝面对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而丧权辱国,遭遇了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时,中国是否仍是文化最为先进的国家,就成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在此问题面前,如果仍然不假思索地将大清即是华夏作为无须怀疑的前提,那么大清便还是文化先进之国,因此就没有必要向西方的“蛮夷”学习。即便要学习,最多也是学习器物上一些优点,即“师夷长技以制夷”“中体西用”。换言之,华夷观在此时对中国走向现代化就起到了相当大的阻碍作用。

    但与此同时,也有一批有识之士慢慢注意到西方列强不仅有极为发达的物质文明,在精神文明上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因而大清是否在文化上也领先于西方列强便值得怀疑。中国首位驻外使节郭嵩焘在深入了解西方社会之后,便感慨道:“三代以前,独中国有教化耳……自汉以来,中国教化日益微灭;而政教风俗,欧洲各国乃独擅其胜,其视中国亦犹三代盛时之视夷狄也。”在他看来,中国已经沦为“夷狄”,而西方列强因为文化昌盛,俨然已有“华夏”气象。维新派的代表谭嗣同、梁启超则将民主、共和制度视为辨认夷夏的重要标准,在他们看来,在与西方世界的较量中,中国早已落后而成为夷狄了。

    因此在这些“睁眼看世界”者看来,以地域定夷夏是不符合“夷夏之辨”的本义的;夷夏是可以转换的;西方的政教风俗、伦常礼义并不逊于中国,甚至胜于中国;西方俨然已是“华夏”而中国沦为“夷狄”了。而“夷狄”必须向华夏学习,亦即大清必须向西方学习先进的文明成果。郭嵩焘从“夷夏之辨”的义理出发,指出“自西洋通商三十余年,(西方)乃似以其有道攻中国之无道,故可危矣”。从这个意义上说,“夷夏之辨”在近代史上并非完全扮演了阻碍中国向西方学习的角色,它同时也给一部分主张向西方学习的知识分子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和思想资源。

(摘编自章舜粤《“夷夏之辨”之于近代中国》)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技术与公共利益

张帆

    一个崇尚技术的时代已经到来。从机械制造、电子设备、食品加工到金融领域,各种类型的技术专家赢得了空前的器重。

    从就业岗位的占领到市场价格的竞争,工科学生屡屡胜出,一次又一次地巩固了技术至上的观念。他们中流行:“学好英语,学好计算机,努力工作,好好挣钱。”可见,技术与市场对接的时机已经完全成熟,市场价格被看作评价技术的唯一标准。

    因此,前一段诸多社会事件引起舆论大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将这些社会事件与技术专家联系起来。从瘦肉精饲料、三聚氰胺奶粉的制作到互联网诈骗,舆论同声谴责无良企业、利欲熏心的商家、心狠手辣的骗子以及失职的监管机构,技术专家的责任似乎被轻轻放过。人们没有看到参与这些社会事件的技术专家出面道歉,这个环节成为盲点因而遭到遗忘。不少人觉得,技术必定是社会历史之中的“正能量”,技术与道德的关系远在人们的视野之外。大多数技术专家似乎未曾意识到公德对于专业工作的规约。

    相当长一段时间,技术游离于这个社会的日常生活之外。可以完成卫星上天的难题而没有兴趣解决抽水马桶漏水,这种状况生动地表明了技术的远大志向。当大部分技术专家簇拥在核潜艇研制、国家电网设计或者石油勘探等各种国家重大项目周围的时候,道德已经提前做出了首肯。从电视机、电冰箱的更新换代到白木耳加工或者橙子保鲜,技术与各种民生问题的结缘是不久以前的事情。这是一个令人惊异的突破,技术与利润之间的联系立竿见影地显现;然而,技术与道德之间的思考并未及时跟上。

    技术免遭道德问责的另一个原因是依傍于“科学”。作为跨入现代社会的一个历史地标,“科学”几乎都是作为褒义词出现。许多语境之中,“技术”与“科学”相提并论,享有同等的尊荣——并且,“技术”常常由于显著的实效而远为引人瞩目。尽管如此,“技术”与“科学”仍然存在多方面的差异。“科学”更多地从理论意义上考察自然界规律,“技术”注重解决某一个领域的具体目标。正是因此,“技术”必须比“科学”更多地考虑具体目标与公共利益的关系。许多时候,这即是“技术”道德自律的重要内容。人们没有理由忽视现代社会的另一个特征——罪恶的技术含量正在与日俱增。

    在我看来,现在已经到了谈论技术与公共利益关系的时候了。公共利益通常指一个社会大多数人的共同利益。技术专家必须在专业工作之中意识到公共利益的存在,不能因为某一个具体目标带来的利润而放肆地损害公共利益。如果个人或者某个利益共同体的局部收益可能以社会大多数人的损失为代价,这种项目必须坚决否决。由于前景、适用范围以及后果尚未确定,某些技术项目对于公共利益的影响仍在争议阶段,例如生物技术克隆人类器官,转基因农产品充当人类的主要食物。相对地说,另一些技术带来的危害已经众所周知:用福尔马林浸泡肉类食品,将过量的抗菌素掺入动物饲料,或者研制消费者无法识别的假鸡蛋、假大米如此等等,作为技术专家,他们当然深知后果的严重。可是,为什么他们的良知神情安详地默许了这一切?

    不要将公共利益仅仅想象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抽象概念。公共利益事关每一个社会成员,包括那些技术专家。如果电器工程师吃到的是地沟油烹煮的食品,制作假药者买到了冒牌的山寨手机,他们的愤怒决不亚于身边的大众。所有的人都应该明白,践踏公德的后果迟早也会落到自己头上——即使那些腰缠万贯的技术专家也不会例外。

(选自《民主》2014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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