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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江阴市澄西片2016-2017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选段,完成小题。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开一块雪,出地面,用一支短棒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些秕谷,棒上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 , 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1)、“冬天百草园比较无味”一句运用了什么写法?有什么作用?
(2)、请你说说文段中划线动词的作用。
举一反三
                                                                                                 松 子 茶
                                                                                                                    林清玄
        朋友从韩国来,送我一大包生松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生的松子,晶莹细白,颇能想起“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那样的情怀。
        松子给人的联想自然有一种高远的境界,但是经过人工采撷、制造过的松子是用来吃的,怎么样来吃这些松子呢?我想起饭馆里面有一道炒松子,便征询朋友的意见,要把那包松子下油锅了。
        朋友一听,大惊失色:“松子怎么能用油炒呢?”
        “在台湾,我们都是这样吃松子的。”我说。
        “罪过,罪过,这包松子看起来虽然不多,你想它是多少棵松树经过冬雪的锻炼才能长出来的呢?用油一炒,不但松子味尽失,而且也损伤了我们吃这种天地精华的原意了。何况,松子虽然淡雅,仍然是油性的,必须用淡雅的吃法才能品出它的真味。”“那么,松子应该怎么吃呢?”我疑惑地问。 

      “即使在生产松子的韩国,松子仍然被看作珍贵的食品,松子最好的吃法是泡茶。”
      “泡茶?”“你烹茶的时候,加几粒松子在里面,松子会浮出淡淡的油脂,并生松香,使一壶茶顿时津香润滑,有高山流水之气。”
        当夜,我们便就着月光,在屋内喝松子茶,果如朋友所说的,极平凡的茶加了一些松子就不凡起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遍地的绿草中突然开起优雅的小花,并且闻到那花的香气,我觉得,以松子烹茶,是最不辜负这些生长在高山上历经冰雪的松子了。
     “松子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东西,但是有时候,极微小的东西也可以做情绪的大主宰。诗人在月夜的空山听到微不可辨的松子落声,会想起远方未眠的朋友,我们对月喝松子茶也可以说是独尝异味,尘俗为之解脱。我们一向在快乐的时候觉得日子太短,在忧烦的时候又觉得日子过得太长,完全是因为我们不能把握像松子一样存在我们生活四周的小东西。”朋友说。
        朋友的话十分有理,使我想起人自命是世界的主宰,但是人并非这个世界唯一的主人。就以经常遍照的日月来说,太阳给万物以生机和力量,并不单给人们照耀;而在月光温柔的怀抱里,虫鸟鸣唱,不让人在月下独享。即使是一粒小小松子,也是吸取了日月精华而生,我们虽然能将它烹茶,下锅,但不表示我们比松子高贵。
      佛眼和尚在禅宗的公案里,留下两句名言:水自竹边流出冷,风从花里过来香。
      水和竹原是不相干的,可是因为水从竹子边流出来就显得格外清冷;花是香的,但花的香如果没有风从中穿过,就永远不能为人体知。可见,纵是简单的万物也要通过配合才生出不同的意义,何况是人和松子?
      我觉得,人一切的心灵活动都是抽象的,这种抽象宜于联想;得到人世一切物质的富人如果不能联想,他还是觉得不足;倘若是一个贫苦的人有了抽象联想,也可以过得幸福。这完全是境界的差别,禅宗五祖曾经问过:“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六祖慧能的答案可以作为一个例证:“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
        仁者,人也。在人心所动的一刻,看见的万物都是动的,人若呆滞,风动幡动都会视而不能见。怪不得有人在荒原里行走时会想起生活的悲境,大叹:“只道那情爱之深无边无际,未料这离别之苦苦比天高。”而心中有山河大地的人却能说出“长亭凉夜月,多为客铺舒”,感怀出“睡时用明霞作被,醒来以月儿点灯”等引人遐思的境界。
       一些小小的泡在茶里的松子,一声在夏夜里传来的微弱虫声,一点斜在遥远天际的星光……它们全是无言的,但随着灵思的流转,就有了炫目的光彩。记得沈从文这样说过:“凡是美的都没有家,流星,落花,萤火,最会鸣叫的蓝头红嘴绿翅膀的王母鸟,也都没有家的。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着月光呢?一颗流星自有它来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处。”
       灵魂是一面随风招展的旗子,人永远不要忽视身边事物,因为它也许正可以飘动你心中的那面旗,即使是小如松子。

                                                                                                           父亲的植物学
         ①父亲是位与庄稼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农民,摸透了植物的秉性。
        ②父亲在世的最后几年,我经常软硬兼施,将他老人家接到城里小住。每每住了两天,他就神不守舍。我知道,他是惦记他的庄稼。有一次,我执意挽留他多待几天,我说:“现在是农闲,你急着回家千啥?”他的回答叫我哭笑不得。他说:“眼下正值水稻灌浆,我得盯紧点儿,看看它们是不是有谁偷奸耍滑。”老小老小,父亲年纪大了,是不是返老还童?父亲却严肃地说:“就像小飞(我的儿子)他们上自习课,老师为什么还得坐堂?老师要是不照面,他们不做小动作交头接耳吗?你别看水稻,没有成熟之前,也是孩子呢,哪有孩子不活蹦乱跳,像大人一样自觉遵守纪律的?它们若是打盹偷懒,结的穗不打秤,准得减产。”他老人家似是而非的触类穿通,让我瞠目结舌。
        ③我是农校毕业,父亲这套耸人听闻的植物学,我领教过不是一回。有一次,父亲身体有恙,我顺道回家看他,他已初愈。说好了下午就得返程,其实是想和父母多聊几句。父亲却依然吃了饭扛着锹下地。母亲嗔怨道:“看你急不可耐的样子,你不能等他们动身再下地吗?父亲说:“我已经几天没下地了,正闹稻瘟,虽然打了药,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母亲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父亲指了指我,低声说:“得了病的人,亲人看望,心里不是舒服许多?患了病的庄稼和生了病的人一样,脾气都大。”在父亲眼里,庄稼不是作物,而是人具备了人的喜怒哀乐。因此,有活没活,他都要去看他的庄稼,和作物套近乎。一天不下地,心里就不踏实。他的逻辑令人匪夷所思,地里的庄稼就像演员,没有观众捧场它们会演得投入吗?没事,在田埂上转悠,哪怕是深情地看上它们几眼,它们也会受到鼓舞,投桃报李。
         ④在父亲看来,植物是人,而人是有脾气韵。小时候,柿子吐红,我们饥不择食地摘,往往生拉硬拽。可柿予却总赖在枝头依依不舍,索性买珠得椟,将柿树枝条也折下来。父亲看了很心痛,说:“人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折枝,柿树不痛吗,来年柿树还敢坐果?柿树也是有记忆的。”父亲教了我们一招:抓住柄,反方向、顺方向各旋3圈,柿子就乖巧地落到我们手中。父亲说:“不要对柿子蛮横无理,它天生的倔犟,得顺着它,才能手到擒来。”父亲的某些举止,荒诞不经。比方说,隔那么一段时间,他会在屋前院后拍树,大有把树千拍遍的况味。父亲的解释是,他拍树,就像长辈拍晚辈肩膀,让这些树感觉到主人的重视和亲呢。树就会攒着劲长,结出大的果子长出粗的腰围。苞谷吐缨,他顶着骄阳,钻进玉米地,汗涔涔地与谷穗们一一握手,我还以为那是父亲帮助苞谷人工授粉。父亲的滑稽镜头,惹得村人嘲讽他是领导下基层视察。父亲我行我速乐此不疲,他说:“苞谷也像人,本来就是餐风宿露的光头百姓,你若是袖手旁观,它们会伸出谷穗的手来?你不嫌弃它们,主动伸出手,让它们感到和蔼可亲,它们一激动,恨否能伸出双手。”
        ⑤父亲还喜欢和植物说话。记得有一回,我从家里的棉地经过,摘棉的父亲正在和谁唠嗑。四顾,茫然无人。我想,许是父亲一个人劳作,自言自语,打发寂寞。那年的初冬,父亲哭丧着脸,说是到城里住了几天,没有和棉蕾拉呱儿,秋蕾抿紧嘴巴缄默不语,忘了吐絮。原来,父亲是在和棉花说话,父亲固执地认为,他一开口,棉蕾就会答腔。籽棉,是棉花的大段道白。这简直是奇谈怪论了。
       ⑥在父亲看来,死了的植物,也是活的。只不过以另一种形态活着而己。
       ⑦小时候,我锄地,锄头脱了,学着大人的样子,将锄楔上去,没锄出一畦,义脱了。父亲将锄楔上,放到沟里浸浸,再锄,就不容易脱落。父亲提醒:“锄头渴了,你得勤勤地给它喝水。喝足了,它埋头干活,就不松懈卖呆了。树渴了,不是得给树喝水吗?”我说:“锄柄虽是树,但不是死了,还要喝水?”父亲说:“树死了,它的魂还在。记住,每一种植物,包括它的躯体,都是一条生命,都得善待。”
       ⑧从父亲身上我学到了一个庄稼汉的植物学,也学到了一个庄稼汉做人的道理。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五一 是 几 号
阅读下面的选文,然后回答问题。
爹一共来过我的学校两次,两次都让我丢尽了脸面。
第一次,爹送我报到,走到学校门口,突然停下来,把行李从左边的肩膀换到右边,咳嗽了声,冲地上重重地吐一口痰,用他山里人的嗓门儿冲我吼道,老丫头,给爹念念,这木牌子上写的啥玩意儿?我看见好多道含义复杂的目光,全都落在我和爹的身上,好像我们是怪物。这些目光烤得我脸红心跳,我跺跺脚,没理爹,逃似的跑进了校园里。
爹根本没发现我已经不高兴,迈着大步,咕咚咕咚地从后面追上来。走向宿舍的一路上,爹非常兴奋,只要遇到人,不管人家理没理他,他都扯着嗓门儿,用手指着身边的我,自豪地说我是他的老丫头,考上了某某大学。还说,我从小就是学习的材料。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带着怨气喊了一声爹。爹却不以为然,在宿舍里,对同学们又介绍了我一遍。然后,爹卷一支旱烟,心满意足地吸两口,又补充道,俺家老丫头是个要强的孩子,这回小家伙有大出息!
爹第二次来是在一年前,像现在一样,正是五一节前夕。同宿舍的姐妹们都在说黄金周的假期,计划着去哪里旅游。爹没有敲门,咣当一声推开宿舍门就闯进来。惹得姐妹们顿时一阵惊呼,慌作一团——天气热,她们都穿得很少。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了一进门就喊我老丫头,问我,带的山野菜吃没吃光。对我说,妈让他给我又送一袋子来。我看看姐妹们,再看看爹,脸上一阵发烧。爹打开口袋,妮子妮子的叫着,用他的两只大手,从袋子里捧出一把把野菜,自作主张地放在姐妹们的床上,还不厌其烦地说,菜已经用盐腌好了,拿热水泡泡,就能下饭吃。
爹送完了礼物,卷一支烟,毫不理会姐妹们捂住鼻子嘴,坐在我床上有滋有味地吸了几口后,听见了姐妹们说黄金周旅游的事。他站起身,问她们,黄金周是什么意思?一个姐妹憋住笑告诉他,黄金周就是7天的长假,可以不用上课。爹就更加纳闷儿,问,好端端的,学校干啥要放长假?那个姐妹轻声地笑了,另有两个姐妹也笑出了声。一个姐妹忍住笑说,因为要到节日,五一劳动节,所以学校才放假。爹又问,劳动节是什么节?
我无法忍受爹再这样问下去,抢着告诉他,劳动节就全世界劳动者的节日,也叫五一节。
爹似乎明白了,点着头,反复念叨着劳动节和五一,从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烟,突然又问了一句劳动都是些啥人呢,谁答应让他们过节的?
爹这句话说完后,宿舍里的姐妹们再也忍不住,一齐发出了响亮的笑声。爹也咧开嘴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脑袋问我,老丫头,那个劳动节——五一是几号呢?我羞愧得满脸通红,眼泪就流了下来。爹没看到我的泪水,又接着问姐妹们,旅一次游得花多少钱?
爹离开学校五天后,我收到了他寄来的300元钱,在附言里写着旅游两个字。半个月后,我收到了爹的信。爹不识字,信是我的小学老师代写的。在信里,爹问我,寄的钱是不是已经收到了。爹还说谎:爹的老丫头和别人比,不缺啥也不少啥,人家去旅游,你也得去旅游,钱可能不太够,找便宜的地方去游吧!在信里,爹还说,他知道了五一是5月1号,他还知道了,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劳动者。最后,爹让我放心去旅游,不用惦念家里!在信纸的背面还写着一句话:祝老丫头劳动节快乐!
我没想到,暑假回到家时,竟然看见爹瘸了一条腿。爹看见我,有些慌张,咧开嘴笑了笑,响亮地冲着屋子里喊,她妈,赶紧杀鸡,咱老丫头回来了!
妈告诉我,爹的腿是在崖上采山野菜时摔断的,那面崖很陡,但长的野菜很新鲜,一看就知道能卖好价钱。妈还说,你爹盼着多采些野菜,妈快点还上那300元钱的债!
爹从此再没来过我的学校。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秋韵

宗璞

   ①京华秋色,最先想到的总是香山红叶。曾记得满山如火如荼的壮观,在太阳下,那红色似乎在跳动,像火焰一样。二三友人,骑着小驴,笑语与“嘚嘚”蹄声相和,循着弯曲小道,在山里穿行。后来驴没有了,路平坦得多了,可以痛快地一直走到半山。如果走的是双清这一边,一段山路后,上几个陡台阶,眼前会出现大片金黄,那是几棵大树,现在想来,应是银杏吧。满树茂密的叶子都黄透了,从树梢披散到地,黄得那样滋润,好像把秋天的丰收集聚在那里了。在香山,秋的丰富和幽静调和得匀匀的,让人觉得,这才是秋天的基调。

   ②今年秋到香山,人也到香山。满路车辆与行人,如同电影散场,或要举行大规模代表会。只好改道万安山,去寻秋意。山麓有一片黄栌,不甚茂密。法海寺废墟前石阶两旁,有两片暗红,也很寥落。废墟上有顺治年间的残碑,刻有“不得砍伐,不得放牧”的字样。乱草丛中,断石横卧,枯树枝壮举,露出灰蓝的天和不甚明亮的太阳。这似乎很有秋天的萧索气象了。然而,这不是我要寻找的秋的韵致。

   ③有人说,该到圆明园去,西洋楼西北的一片树林,这时大概正染着红、黄两种富丽的颜色。可对我来说,不断地寻秋是太奢侈了,不能支出这时间,且待来年吧。家人说:来年人更多,你骑车的本领更差,也还是无由寻找到的。那就待来生吧,我说。大家一笑。

   ④其实,我是注意今世的。清晨照例散步,便是为了寻健康,没有什么浪漫色彩。

   ⑤这一天,秋已深了,披着斜风细雨,照例走到临湖轩下的小湖旁,忽然觉得景色这般奇妙,似乎我从未到过这里。

   ⑥小湖南面有一座小山,山与湖之间是一排高大的银杏树。几天不见,竟变成一座金黄屏障,遮住了山,映进了水。扇形叶子落了一地,铺满了绕湖的小径。似乎这金黄屏障向四周渗透,无限地扩大了,循路走去,湖东侧一片鲜红跳进眼帘。这样耀眼的红叶!不是黄栌,黄栌的红较暗;不是枫树,枫叶的红较深。这红叶着了雨,远看鲜亮极了,近看时,是对称的长形叶子,地下也有不少,成了薄薄一层红毡。在小片鲜红和高大的金屏障之间,还有深浅不同的绿,深浅不同的褐、棕等丰富的颜色环抱着澄明的秋水。冷冷的几滴秋雨,更给整个景色添了几分朦胧,似乎除了眼前这一切,还有别的蕴藏。这是我要寻的秋的韵致了吗?

   ⑦秋去冬来之时,意外地收到一份讣告,是父亲的一位哲学友人故去了。讣告上除生卒年月外,只有一首遗诗,译出来是这等模样:

   不要推却友爱,

   不要延迟欢乐。

   现在不悟,

   便永迷惑。

   ⑧在这里,一切都有了着落。秋天是有成绩的人生,绚烂多彩而肃穆庄严,似朦胧而实清明,充满了大彻大悟的味道。我要寻找的秋韵,原来便在现在,在这里,在心头。

(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酸橙

①金华的亲戚送了我家一麻袋的橙子。 橙甜,汁液淌嘴角。吃了橙,手也舍 不得马上洗,用舌头舔一遍,把橙汁舔干净。村里没有人种橙。父亲说,这个橙好吃,下次来你带两棵橙苗来。

②第二年,我家后院的空地上种上了橙苗。

③又三年。橙子树高过了瓦屋,开了花。树冠伞形,圆圆的, 撑开的伞一样。橙子花白白的,五片花瓣,中间黄色的花芯。满树的花,绿叶白花披在树上。我 每天早上, 起床第一件事, 便是去看橙子花。 花开时节, 正是雨季, 雨滴滴答答, 也不停歇。每下一次暴雨, 花落一地, 树下白白的一片。 雨季结束, 花也谢完了。花凋谢了,青色的黄豆大的橙子,结了出来。

④橙子的皮还没发黄,青蓝青蓝,但个头已经塞满一只手掌心了。我便跑去 摘橙子吃,用刀切开,掰开肉瓤,黄白色,汁液饱胀。我塞进嘴巴,又马上吐出 来, 眯起眼睛,浑身哆嗦。母亲笑了起来, 是不是很酸啊。 我说, 牙齿都酸痛了, 没见过比它更酸的东西,比醋还酸。母亲说,没熟透的果子都酸不溜秋的,等皮黄熟透了,酸就变成甜了。

⑤皮黄了, 和油菜花一样黄得澄明纯粹,可橙子还是酸得牙齿漂浮。我对这 棵橙子树再也指望不上了。 可父亲不死心,说,还是霜降呢,冬至以后肯定甜蜜蜜,野柿子也是冬至后甜蜜蜜的。过了冬至,剥橙子吃,还是酸。

⑥金华的亲戚又来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是他给错了树苗。我们全家彻底死心了。橙子吊在树上, 再也无人问津。

⑦橙子熟了, 唯一吃它的,是鸟。鸟啄食的橙子会腐烂,掉下来。没有啄食的橙子,不落地,还吊在枝桠上,第二年又返青。

⑧过了几年,橘子树蓬蓬勃勃,树冠有一个稻草垛那么大。看着满树的花, 我大哥不免叹气,说, 这棵橘子树, 像一个漂亮的女人却生怪胎。我书读不好, 母亲以橙子树作例子,教育我:“你看看这棵橙子树, 好看,结的橙子却难吃,是没用的。 做人也一样,肚子里要有货。”

⑨有一次,我表哥来,他是镇里有名的厨师,看着树上黄澄澄的橙子说:“酸 橙?这可是个好东西!烧鱼,用半个橙子, 放点盐煮,比什么都鲜,什么佐料也 不用放。做酸汤也好,不用醋不用酸菜,是做酸汤最好的料了。 ”我母亲说, 哪 有用酸橙子烧菜的。表哥掌勺,烧了鱼,烧了酸汤。我母亲吃了,说, 确是好味道,一个酸橙, 烧出两个好菜。

⑩邻居知道了酸橙可烧鲜鱼,烧酸汤,家里做喜事, 提一个篮子来, 向我母 亲要十几个酸橙。 提篮里,还拎十几个鸡蛋来。我母亲怎么也不收,说,以前觉得没用, 现在可以提鲜,算是没白白种了它。

⑪后来, 我父亲患了一种病,就是打嗝,怎么也控制不住。一次, 有客人来,见我父亲不停打嗝,说,你这个病是不是好几年了。父亲说,是啊,大小医院看 了十几家,没结果。客人是个医生,他说,有一样东西,可以断病根,只是很难 找。父亲说,打嗝太难受了,难找也要找。客人说,用酸橙泡水喝,喝三个月, 便好了。我父亲把他拉到后院,客人满脸惊喜: “这就是酸橙,熟后不落蒂,四季有鲜果。”

⑫有一年,村里来了一个收木料的人,对我父亲说,这棵树要不要卖呢?我 出好价钱。父亲说, 收它干啥?收木料的人说, 酸橙木打木床, 比任何木头都好,蚊子不入屋。我父亲说,钱再多,也会用完,树却年年开花,是钱换不来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桂圆》  
李春华

家乡的北边是蒙山,东边是沂河,距离临沂有30公里。村里有条古道,老辈人说是古驿站。就凭大街两边一排排古色古香的店铺,便知昔日的繁华。

太爷爷从祖上接手“惠仁堂”中医大药房。从先祖到爷爷这辈,都思想开明,医术精进,救治乡邻不计其数,"惠仁堂"的名号,在十里八乡叫得响。谁承想,倭寇入侵,战火燃遍齐鲁大地,接着又是内战起硝烟。好在家乡有蒙山做屏障,深居深山,兵家不愿光顾。

每年春秋两季,爷爷都带着家族男丁,到十几里外的蒙山采药。蒙山雾气迷蒙,像迷魂阵,让人猜不透到底藏着多少玄机。爷爷站在山顶,捋着花白的胡子说,蒙山四季分明,有山有水,是中药材的生长宝地。这里中药材有1005种之多,是天然的药材库啊,咱要用之于民……

每年冬天,爷爷都让我跟他睡,让我背诵古诗词和稀奇古怪的药材书,记得有《药性赋》《汤头歌诀》等。我最犯怵他脱掉我的棉袄掐着我的骨头问,这块儿骨头叫啥?哎哟喂,皮肉是滋溜滋溜地疼呀。他那架势,是想把中医栽进我的骨头里。我在心里叫苦,嘴上可不敢吭声。

我有事没事就去中药房,翻腾一层层的方格药匣子,摩挲圆圆的拉手。管家安叔人和善,笑眼眯成一条缝,透着暖意。我淘得满头大汗,他拿毛巾给我擦汗,又拉开中药匣子,摸出几颗土褐色、圆圆的干果。孩子,拿着,桂圆好吃哪。桂圆?我眨巴眨巴眼睛,迟疑一下。他点点头,示意我尝尝。我三下五除二,剥了果皮,把褐黑色的桂圆肉扔进嘴里。呀!薄薄的果肉,真甜哪!我来回嚼着已是光溜溜的果核。嘻嘻,敢情药房也有好吃的。

每次,安叔从山里采购药材回来,药房就来一队马车。爷爷和安叔老远把车队迎进大院。安叔探出头,四下打量,"咣当"关上大门,跟着一溜小跑进了后院。

我顾不上那些事,药匣子太诱人了。我瞄着药房没人,溜进去直奔药匣子。拉开抽屋,抓一把桂圆,觉得不解渴。四下眼瞅,又抓一大把塞进兜里,直到衣兜鼓鼓囊囊的,才跑出院子。我分给早就巴望着的小伙伴。我们嚼着桂圆肉,用桂圆籽砸着对方,桂圆籽撒了一地。我像个猎人,伺机眼着药房,抽屉里的桂圆,成了我的猎物。逮着机会就装满衣兜,跟几个伙伴共享桂圆肉。我暗自得意,安叔没发现。我的胃口也大了,拿的数量也成倍增加。蹊跷的是,药匣子像个魔法盒,总有满满的桂圆。

安叔跟伙计赶着马车回来了。爷爷说,安叔去蒙山采药材,再送到临沂。当然,爷爷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几句,就麻溜去了后院。安叔沉着脸跟爷爷小声嘀咕。我好奇地跟过去,母亲拽住我,我不情愿地跟着母亲回了前院。

我像不安分的鲤鱼,在炕上来回打挺。干脆蹬上裤子,披上褂子,刺溜下炕,穿过漆黑的前院,悄悄溜进后院。伙计举着火把,后院灯火通明。安叔正吩咐伙计装药材,马车上摞起了小山包。安叔带着几个伙计上了马车,马蹄敲打得青石板嗒嗒响,不一会儿,马车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爷爷说,药材送到临沂一带的敌占区。

安叔他们回来时,碰上了国民党的散兵,要征用马车回乡。安叔和伙计哪肯,那帮兵痞举起枪托对他们一阵乱砸。幸好来了武工队,缴了散兵的武器,安叔和伙计才得以脱身。安叔鼻青脸肿的,胳膊也用纱布缠着,渗出斑斑血迹。我问,疼吗?安叔说,不疼,药材送到救急了,俺这不算啥!

安叔要回乡了,我跑进后院。他笑吟吟地拉着我。安叔,你别走!孩子,总要说再见的,没准儿哪天咱又见面了!他说的话,我似懂非懂。

安叔说:天不早了,回吧!明儿一早,俺就走了。我边回头边迈过门槛。

桂圆甜吧?安叔神秘地笑了,在我头上轻抚了一下说,往后啊,好吃的多了,日子甜哪。我做个鬼脸,吐吐舌头,笑着跑出后院。

不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政府召开隆重的表彰会,授予爷爷一块"岐黄传薪火 悬壶济苍生"的牌匾和一枚"支前模范"奖章。颁奖人竟是安叔。

[注]①岐黄:岐伯和黄帝,相传为中医之祖。后以"岐黄"为中医医术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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