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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滁州市定远定远重点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开学分科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杜甫在夔州

    杜甫在夔州最初居住的“客堂”,是在山坡上架木盖起的简陋的房屋;这类的房屋散布在山腰,好像鸟巢一般。他到这里第一步的工作,就是按照夔州人民的习惯,用竹筒把水从山泉引到他居住的地方。又因为乌鸡能医治风痹,他养了许多鸡,并且催促他的长子宗文在墙东树立鸡栅……对于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他下了一番布置的功夫。

    夔州是三峡里的山城,这里的山川既雄壮又险恶,杜甫一到这里,便开始爱用惊险的文字描画它们。他一再歌咏的是白帝城,他感到这座城是“江城含变态,一上一回新”(《上白帝城二首》之一)。另一方面,给杜甫的印象最深的,是夔州人民的生活。他看见夔州的许多女子因为男丁缺乏,到了四五十岁还没有结婚,她们每天到山上砍柴背到市上出卖,供养一家,有时还冒着危险贩卖一些私盐回来。人们不深究原因,只说她们面貌丑陋,所以找不到丈夫;杜甫却反过来问:“若道巫山女粗丑,何得此有昭君村?”(《负薪行》)他看见峡中的男子,少数富有的驾着大船经商,大多数贫穷的终生充当劳苦的船夫,人们说,这里的人都器量狭窄,只图眼前的利益,杜甫也反过来问:“若道士无英俊才,何得山有屈原宅?”(《最能行》)峡中的人民大部分过着穷苦可怜的生活,而夔州却是阔绰的估客胡商必经之地,这两种生活的对照杜甫也写得很清楚。

    除了歌咏山川和人民生活外,杜甫在这时有了充裕的时间,回忆他的青年时代。他在偏僻的山城与外边广大的世界隔绝,朋友稀少,生活平静,因此过去的一切经历在他面前活动起来。他写了不少长篇的诗叙述他过去的生活。他写《壮游》诗,从七岁学诗起经过吴越齐赵的漫游、长安时代、安史之乱,一直到滞留巴蜀,是一篇完整的自传。他还写了八首长诗,怀念八个人物,集在一起,叫作《八哀诗》,但它们只有历史的价值,艺术方面并不算是成功的作品。

    杜甫在这时因为与外面的世界脱离,作诗的态度有时改变了。他在成都草堂时说他写诗的态度是:“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去诗篇浑漫与,春来花鸟莫深愁。”前两句说他长安时代以来对于诗的努力,极力避免庸俗,生活越艰难,作诗也越刻苦;后两句则说明在草堂的生活较为清闲,对着美丽的自然界可以信口成章了。无论是刻苦努力,或是信口成章,由于他有充实的生活体验,都能写出像他天宝末年以后那样富有创造性的诗歌。但是到了夔州,他又把一部分的精力用到雕琢字句、推敲音律上边去了。他在《遣闷戏呈路十九曹长》里说“晚节渐于诗律细”,又在《解闷十二首》里说“颇学阴(阴铿)何(何逊)苦用心”。并且在指导儿子宗武学诗时,也教他熟读《文选》,以便从中采撷辞藻:这好像又把诗歌扯回到“研揣声病、寻章摘句”的时代里去。但杜甫夔州时代的诗并不是每一首都是这样写成的,他用这种态度写出来的代表作品最明显的是《秋兴八首》、《诸将五首》。这些诗不是没有接触到实际的问题,不是没有说到国家的灾难与人民的贫困,不是没有写出时代的变迁和自己热烈的想望,只是这些宝贵的内容被铿锵的音节与华丽的词藻给蒙盖住了,使后来杜诗的读者不知有多少人只受到音节与词藻的迷惑与陶醉,翻来覆去地诵读,而不去追问:里边到底说了些什么?因此在解释上也发生分歧。与此相反,反倒是在《写怀》里毫不费力地写出来的“无贵贱不悲,无富贫亦足”,读起来觉得亲切动人;而像《宿江边阁》里“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那样的诗句足以表达出诗人的品格。

    杜甫在夔州,身体时好时坏,疟疾、肺病、风痹、糖尿病都不断地缠绕着他,最后牙齿落了一半,耳也聋了,几乎成了一个残废的老人。他在这情形下,两年内写了四百三十余篇诗,占有他全集诗中的七分之二,而且其中有不少的长篇,这是一个丰富的创作时期。由于生活的限制,在内容和思想上比起过去的作品都略有逊色,但其中也不缺《登高》这样的杰作。

(节选自冯至《杜甫传》,有删改)

(1)、下列对传记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两项是(    )
A、杜甫爱用惊险的文字描画三峡里山城的雄壮险恶,这说明诗人十分注重以恰当的文字形式表现作品内容。 B、《负薪行》和《最能行》等诗歌反映了峡中人民穷苦可怜的生活状况,是杜诗中最具代表性的优秀诗篇。 C、“晚节渐于诗律细”、“颇学阴(阴铿)何(何逊)苦用心”,说明杜甫晚年作诗时在字句和音律上下了很大工夫。 D、杜甫的一些注重音节与词藻的诗使读者迷惑与陶醉,以致于翻来覆去地诵读也难以知道诗里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E、“不眠忧战伐,无力正乾坤”,诗人在老病时也没忘记国家的灾难和自己的责任,质朴的诗句中表现了诗人的品格。
(2)、从传记中看,杜甫在夔州时的诗歌创作题材上具有哪些特色?请简要分析。
(3)、文章最后说“这是一个丰富的创作时期”,依据所选的这部分文字,你认为影响作者创作的背景因素有哪些?
(4)、第四段说杜甫“作诗的态度有时改变了”,你认为“变”在何处?这一改变产生了怎样的结果?请依据文本加以阐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周汝昌:为芹辛苦见平生

卫毅

    1947年秋天,周汝昌的命运被一只装着书的篮子改变。他的名字从此与《红楼梦》相联,直到他于2012年5月31日去世。几十年中,人们想到他时,头脑里浮现的第一个词是:红学家。

    作为大学生的周汝昌,那年秋天来到燕京大学图书馆,他想借阅敦敏所著的《懋斋诗钞》。馆员把他填好的书单放到篮子里,传至楼上书库。当篮子中的书传下来时,周汝昌发现书上附着的借书卡一片空白﹣﹣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借过。对于“红学”来说,这是意义非凡的瞬间。“新红学”自1921年以后,已有多年波澜不惊。

    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和俞平伯的《红楼梦辨》分别于1921年和1923年出版。这是《红楼梦》研究进入新阶段的标志。然而,两人对《红楼梦》的评价并不高。胡适认为《红楼梦》不及《儒林外史》,俞平伯则认为《红楼梦》在中国小说史上只是二等。

    在遇到《懋斋诗钞》之前,周汝昌与《红楼梦》似乎并无多少缘分。他1918年生于天津咸水沽,家境殷实,家中有草火园子。小时候,母亲常给他讲园中旧事,每次言及都感叹,那真像《红楼梦》啊。母亲藏有《石头记》,周汝昌找来翻阅;但他看了开头便无再读下去的兴趣,“沉闷乏味”是他彼时感受。

    1940年,周汝昌考入燕京大学。次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周汝昌失学回家。1947年,已是三个孩子父亲的他重返燕园。“旧地重游,我已身世沧桑,年华老大。朝气难回,伤情易触。我心绪总带着凄凉的滋味。”此时,四哥周祜昌,失业在家,读《红楼梦》时发现有胡适所写之序言。胡适说他发现了曹雪芹友人敦诚的《四松堂集》,但敦敏的《懋斋诗钞》尚未找到。周祜昌看到这句话,便给弟弟去信,让他到燕大图书馆找一找,看能否寻得《懋斋诗钞》。

    周汝昌细读《懋斋诗钞》,对曹雪芹的生卒年有了自己的思考,随后写出《曹雪芹生卒年之新推定﹣﹣<懋斋诗钞>中之曹雪芹》并发表,引起了轰动。

    胡适看到文章后,给素昧平生的周汝昌写信,称赞他并说“《懋斋诗钞》的发现,是先生的大贡献”。胡适的鼓励对周汝昌投身“红学”起了重要作用。半年里,两人多次书信往来。更让人惊讶的是,周汝昌写信向胡适借其珍藏的《甲戌本石头记》,胡适立即托人送至其家。该珍本价值连城,胡适借给周汝昌后,何时归还都不过问,好像忘了有这回事,这让周汝昌非常感叹。几十年后,周汝昌回忆平生所交鸿儒硕学,认为唯有胡适够得上一个“大”字。

    1953年冬,12岁的刘心武在北京读初一。一天,他从家对面书店里的《红楼梦新证》书中看到“红楼梦人物想象图”,大吃一惊,因为这与他自己头脑中想象的人物有很大不同。刘心武认为此书是他对红学感兴趣的来源。

    此时,周汝昌已举家赴蜀,在四川大学任教。《红楼梦新证》出版后,很快脱销,出版社在3个月内加印3次。周汝昌在书里回顾了对《红楼梦》的种种贬低言论,指出《红楼梦》是一部石破天惊的伟著,曹雪芹是旷世天才。《红楼梦新证》让周汝昌名声大噪。

    一年后,他奉调回京,进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不久,“批俞”“批胡”运动开始。周汝昌与胡适之间的交往,成为“污点”。随后多年,他一次次被“思想改造”。1969年,他下放到湖北咸宁五七干校。干不了重活,就被分配去挑粪,与杨霁云同组。从茅坑到菜园,有一段路程,路上无人监督的时候,他们就停在树下,在大粪旁漫谈《红楼梦》。

    1970年8月,他再被调回京城。2004年,他写的《石头记会真》出版。《红楼梦新证》与《石头记会真》,被人们认为是他红学研究的两大高峰。

    56年前,他向胡适借得《甲戌本石头记》,并向胡适提出建议:应当依据《甲戌本》,加上《庚辰本》和《戚序本》,精核整订出一部接近曹雪芹原著真手笔的好版本。这个愿望的实现,用了56年。

    胡适早已辞世,《石头记会真》成书时,周汝昌心情非常复杂:“我不知以何言辞表达我的心情,悲喜二字,是太简单太无力了。”

    周汝昌服膺曹雪芹之言:“愧则有余,悔又无益。”这也是他的人生感叹。不是不悔。若真的不悔,那愧又何来?其愧既又有余,则其悔之深可想而知矣。然而,悔到底是个“马后炮”,比及知悔能悟,事情早已明日黄花,成了“历史”,故曰无益。呜呼,岂不可悲,岂不可痛!

    周汝昌曾请人在自己的石质镇纸上刻下两句诗,这也是他一生的写照:借玉通灵存翰墨,为芹辛苦见平生。

(选自《南方人物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李济:中国考古学之父

    这个年轻的中国学生在“自撰简历”的最后写道:“要是有机会,还想去新疆、青海、西藏、印度、波斯去刨坟掘墓、断碑寻古迹,找些人家不要的古董来寻绎中国人的原始出来。”那一年,他22岁,即将去哈佛攻读人类学。后来,他果真去“刨坟掘墓寻古迹”了,只不过是在中原的河南、山西和山东。

    1926年,他主持山西夏县西阴村仰韶文化遗址发掘,成为第一位挖掘考古遗址的中国学者。1930年主持济南龙山镇城子崖遗址发掘,他让龙山文化呈现于世人面前。如今,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已成为中国远古历史的标志性术语,许多对考古学一窍不通的人也耳熟能详。只不过,大多数人对他却是闻所未闻。

    1928年至1937年,他主持了震惊世界的河南安阳殷墟发掘,使殷商文化由传说变为信史,并由此将中国的历史向前推移了数百年。直至今日,它依旧被视为人类文明史上最重大的发掘之一。

    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名字——李济。

    我们关于商代的知识很大程度上是由李济给我们划定的。他领导的安阳殷墟发掘,对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包括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前所长夏鼐、台湾中研院史语所前所长高去寻在内的中国考古学界领袖人物,都曾受李济指导,在安阳接受过考古学训练。

    已故的考古人类学大家张光直以台湾中研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教授的权威身份,曾对自己的导师李济做过评价:近60年的岁月里,一开始作为中国考古学之父,随后又作为中国考古学掌门人,他的学术思想一直在中国这门学问的发展中占据支配地位。

    如果不将张光直所说的“中国学界”缩小为台湾学界,那么他的判断显然过于乐观了。李济在1948年年底随史语所迁台,这一选择很难以优劣论,但其所造成的尴尬局面却是显而易见的。

    1959年,以《考古》杂志为代表的大陆考古学界对李济发起了猛烈的“围剿”。李济的儿子李光谟甚至还收藏了当年的一期《考古》,整整一期都在批判李济。此后,和许多政治上选择错误的著名学者一样,这个名字逐渐消逝在我们的阅读视野中。但他曾对1949年后大陆的考古发掘报告提出过严厉的批评,认为其中缺乏实际材料,充满了政治术语,对出土地、器物、尺寸等内容居然都号称“保密”。

    “我想,按照他一贯的标准,这些根本都够不上考古学。”李光谟对记者感叹道。

    据说,直到后来西安半坡遗址的发掘报告出来以后,李济对大陆考古学的印象才有所改变,他自己的文章中也开始引用大陆学界的资料。在儿子眼中,李济相当固执,总是直道而行。“他不知道拐弯的,有时候。”

    李济去世后,人们回忆:“他是一个被上级、同僚、晚辈、学生害怕的人,但他对真心为学的人则给予最大的帮助。”其实岂止“害怕”,在一些人眼中,此人简直就是可恶。台湾名人李敖就曾写过文章,称李济为“最后一个迷人的学阀”。李济因固执而获罪为“学阀”,但饶是刻薄如李敖,也从不否认他身上“迷人”的一面。李济人生最辉煌的一页是在殷墟,此后,考古学家和他发掘的遗址天各一方, 路途迢迢。身不能回大陆的李济,晚年心中是否牵挂殷墟?隔海相望殷墟,心中是怎样一番滋味?这些问题,由于长期的两岸阻隔,甚至连李光谟也无法回答,但他说:“1977年,李济生前最后一本著作是《安阳》,可见殷墟在他心中的位置。”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1949年社会巨变,中国学术一分为二,胡适、钱穆、李济、傅斯年等一批学人离开大陆,其中不少人在台湾传薪播火。自此以后,殊途发展,虽为异流,却显同归之势。殷墟的不少资料以及李济在台湾,使海峡对岸仍有不少学者继续着对殷墟的研究。这种研究,不仅是学术,还分明包含着对乡土的牵挂,对故园的思念。《中国文明的开始》和《安阳》等学术著作,均为李济去台后的心血结晶,可见古老的殷墟,仍然是他学脉所牵、心魄所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刘节:史家风骨士子魂

    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中山大学历史系,以名流云集著称,陈寅恪地位最尊,自不待言。陈又与岑仲勉并称“二老”,加上刘节、梁方仲,则号称“四大教授”。刘节一度担任历史系主任,中山大学历史系在当时堪称岭南史学界的一大“重镇”。

    1926年,刘节考入清华国学研究院,师从王国维、梁启超和陈寅恪,专攻中国哲学史。清华国学研究院同学王力对刘节的印象和评价:“君待人无贵贱,一接以礼。视友事若己事,蔼然似长者。”

    在整个中国学术界,刘节与陈寅恪的师生情谊广为人知。据中山大学历史系老师回忆,逢年过节,刘节去拜望陈寅恪时,必对老师行下跪叩头大礼,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刘节还曾对学生说:“你们想学到知识,就应当建立师生的信仰。”但这句话在当时被当作罪证受到学生猛烈批判。1952年到1969年,在送恩师陈寅恪最后一程的陈门弟子中,长期陪伴老师左右的,唯独刘节一人。他是在任何压力下都绝不批陈的学生,义无反顾地与恩师同甘共苦,其自身所受苦难之深重已达无以复加之地,却还经常主动把老师要受的苦难都揽到自己头上。1967年底,红卫兵要抬陈寅恪教授去大礼堂批斗,陈夫人出面阻止,被造反派狠狠推倒在地。刘节挺身而出,代替老师去挨斗。批斗会上,“小将”们对刘节轮番辱骂、殴打,之后又问他有何感想,刘节昂起头回答:“我能代替老师挨批斗,感到很光荣!”

    抗日烽火绵延,家国罹难,导致学人不能安于讲席,经受乱离流浪之苦,刘节可谓体验得真切。从《刘节日记》中可以看出,尽管背井离乡,生活条件恶劣,要靠中英庚款的研究经费资助才得以勉强度日,他却安贫乐道,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以治学和研究为乐。

    在治学上他主张求真、自信。他说,“考据学是求真之学”,“历史学家要有很强的自信力,一个历史学家要坚定不移,不要为一时的风浪而动摇不定”。

    在“文革”期间,刘节先后遭受60多场批判,受到戴高帽、剃光头、被抄家、遭殴打、罚劳改等等非人待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期,刘节仍写下这样掷地有声的话:“人格同学问是一致的,决没有学问好而人格有亏的伟人。”表示“假定有一种势力要打破我的信仰,使我不能安静为学,我当然要抵抗……设若有一种势力要阻碍我的志向,使我不能如愿以偿,我当然要拿出毅力来”。

    面对这类政治运动,现存的《刘节日记》没有留下这一时期的直接记录,但读书的人自能感受到他是以平常心、宽恕心处之的。这有一个旁证,据其学生姜伯勤后来回忆,作为“白专”学生的典型,他也参与批判了刘节唯心主义史学,但1959年本科毕业时,刘节却向学校的党委领导表示:“你们要把姜某留下来,这个人能成器。”这既可见刘节的眼光,也可见其胸襟。

    刘节对子女的教育一贯民主、宽容,据刘节的儿子刘显曾回忆,“我感觉他对我们兄弟俩是慈爱而不溺爱,严格而不严厉”。在他看来,虽然父亲可以说“孔子的门徒”,但回想起来,父亲对儿子、妻子都是很平等、民主的。“他从来不说重话,可以说对儿子亦子亦友、对我母亲亦妻亦友”。在刘显曾20岁生日时,父亲对其说“感情要专一”。当时刘显曾正在上高中,当天他亲自来学校要儿子回家过生日,“在他看来这是我的成年礼了,所以要告诉我这个重要原则。

【相关链接】刘节,近代中国著名历史学家,著述颇丰。在研究先秦古史、先秦诸子思想、史学史方面有卓著成就,为了不被古代多种传说迷惑,他通过对古代文字的钻研去发现古史的真实材料。他多年开设史料学和史学史课程,著有《中国史学史稿》,这本书对历代修史制度、史籍之宏富多样和著名史家的成就均有翔实的论述,见解独到,尤其重视历史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史学史学科重要代表作之一,著名史学家白寿彝称誉本书为“必传之作”。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刘节:史家风骨士子魂

    ①上世纪50年代以后的中山大学历史系,以名流云集著称,陈寅恪地位最尊,自不待言。陈又与岑仲勉并称“二老”,加上刘节、梁方仲,则号称“四大教授”,刘节一度担任历史系主任,中山大学历史系在当时堪称岭南史学界的一大“重镇”。

    ②1926年,刘节考入清华国学研究院,师从王国维、梁启超和陈寅恪,专攻中国哲学史。清华国学研究院同学王力对刘节的印象和评价:“君待人无贵贱,一接以礼。视友事若己事,蔼然似长者。”

    ③在整个中国学术界,刘节与陈寅恪的师生情谊广为人知。研究院毕业后,刘节大部分时间在国立北平图书馆、燕京大学工作,与陈寅恪同在北平,经常当面聆听老师教诲。陈寅恪致函刘节称“子植兄”,但刘节对陈寅恪行弟子礼却一点也不含糊。据中山大学历史系老师回忆,逢年过节,刘节去拜望陈寅恪时,必对老师行下跪叩头大礼,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刘节还曾对学生说:“你们想学到知识,就应当建立师生的信仰。”但这句话在当时被当作罪证受到学生猛烈批判。1952年到1969年,在送恩师陈寅恪最后一程的陈门弟子中,长期陪伴老师左右的,唯独刘节一人。他是在任何压力下都绝不批陈的学生,义无反顾地与恩师同甘共苦,其自身所受苦难之深重已达无以复加之地,却还经常主动把老师要受的苦难都揽到自己头上。1967年底,红卫兵要抬陈寅恪教授去大礼堂批斗,陈夫人出面阻止,被造反派狠狠推倒在地。刘节挺身而出,代替老师去挨斗。批斗会上,“小将”们对刘节轮番辱骂、殴打,之后又问他有何感想,刘节昂起头回答:“我能代替老师挨批斗,感到很光荣!”

    ④抗日烽火绵延,家国罹难,导致学人不能安于讲席,经受乱离流浪之苦,刘节可谓体验得真切。从《刘节日记》中可以看出,尽管背井离乡,生活条件恶劣,要靠中英庚款的研究经费资助才得以勉强度日,他却安贫乐道,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以治学和研究为乐。

    ⑤在治学上他主张求真、自信。他说,“考据学是求真之学”,“历史学家要有很强的自信力,一个历史学家要坚定不移,不要为一时的风浪而动摇不定”。

    ⑥在“文革”期间,刘节先后遭受60多场批判,受到戴高帽、剃光头、被抄家、遭殴打、罚劳改等等非人待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期,刘节仍写下这样掷地有声的话:“人格同学问是一致的,决没有学问好而人格有亏的伟人。”表示“假定有一种势力要打破我的信仰,使我不能安静为学,我当然要抵抗……设若有一种势力要阻碍我的志向,使我不能如愿以偿,我当然要拿出毅力来”。

    ⑦面对这类政治运动,现存的《刘节日记》没有留下这一时期的直接记录,但读书的人自能感受到他是以平常心、宽恕心处之的。这有一个旁证,据其学生姜伯勤后来回忆,作为“白专”学生的典型,他也参与批判了刘节唯心主义史学,但1959年本科毕业时,刘节却向学校的党委领导表示:“你们要把姜某留下来,这个人能成器。”这既可见刘节的眼光,也可见其胸襟。

    ⑧刘节对子女的教育一贯民主、宽容,据刘节的儿子刘显曾回忆,“我感觉他对我们兄弟俩是慈爱而不溺爱,严格而不严厉”。在他看来,虽然父亲可以说“孔子的门徒”,但回想起来,父亲对儿子、妻子都是很平等、民主的。“他从来不说重话,可以说对儿子亦子亦友、对我母亲亦妻亦友”。刘显曾毕业于中山大学生物系,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也同样是因为父亲鼓励他发展自己的兴趣。在刘显曾20岁生日时,父亲对其说“感情要专一”。当时刘显曾正在上高中,当天他亲自来学校要儿子回家过生日,“在他看来这是我的成年礼了,所以要告诉我这个重要原则。

相关链接:刘节,近代中国著名历史学家,著述颇丰。在研究先秦古史、先秦诸子思想、史学史方面有卓著成就,为了不被古代多种传说迷惑,他通过对古代文字的钻研去发现古史的真实材料。他多年开设史料学和史学史课程,著有《中国史学史稿》,这本书对历代修史制度、史籍之宏富多样和著名史家的成就均有翔实的论述,见解独到,尤其重视历史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史学史学科重要代表作之一,著名史学家白寿彝称誉本书为“必传之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大荒见葱茏

    路大荒是蒲松龄的同乡。他7岁入邻家私塾,拜在蒲松龄后裔蒲国政门下,后又转投名儒王东生。这两位老师都对蒲松龄存有极深的敬仰之心,蒲国政多讲《聊斋》渊源,王东生则藏有许多蒲松龄的手稿。少年路大荒浸润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不自觉间就奠定了他一生的追求方向。

    青年时期,路大荒便立志潜心于聊斋文集诗稿的搜集和研究工作。只要获悉哪里有聊斋文稿,他必定积极谋求。为了搜集到遗稿,他常常奔波于淄川城乡,远访章丘、济南,求亲问友,辗转反复。他节衣缩食,不惜重金购买蒲松龄手稿,因此家中拥有的蒲氏著作越来越多。这其中,以蒲松龄手抄的《祭文》最为珍贵。路大荒初见此书,不由欣喜若狂,立即将所有积蓄取出购买。后来他在文章中回忆道:“然在闻号令角声之中,资斧告罄之时,尚恋之一书,人间尚有我之痴耶乎?然能聊慰自痴,何顾后人之讪笑也!”一九三六年,由路大荒注释、编辑的《聊斋志异外书<磨难曲>》和《聊斋全集》(四册)先后在日本和国内出版,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1937年12月,济南、淄川相继沦陷。路大荒南下杭州学习航空技术,后又返乡参加了抗日游击队。日军得知路大荒藏有大量珍贵的蒲氏书稿,欲行抢夺。事先得到消息的路大荒背起手稿躲进了深山。日军一怒之下,放火烧掉了他家的房屋,并在淄川城四处张贴捉拿他的告示。路大荒辗转来到济南,隐居在大明湖边的秋柳园街。秋柳园街比邻曲水亭街,他安寄于此,乐在访书。1938年的一天,他在曲水亭街上的聚古斋书肆发现了一套《聊斋文集》(六册),大喜过望,但因囊中羞涩无力购买,只好设法将书借回家中,连夜在灯下抄录。治学拓荒,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正是这种几十年不改初衷的执着毅力,成就了路大荒“网罗三百载,集聊斋之大成”的美名。

    新中国成立了,先生欣喜万分。政府十分注重文物与文化遗产的整理、抢救和保护工作,这更加激发了路大荒的研究热情。1953年,山东省整理蒲松龄著作编辑委员会成立,路大荒担任副主任。他亲自带领研究人员,或深入淄川在乡间广泛征集蒲松龄的著作版本、手稿、佚文和遗物,修葺整理蒲氏故居;或远赴北京、上海、广州、沈阳等地,查询点滴资料,获得了大量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1962年,在中外众多专家学者的多年支持下,一部更大规模的《蒲松龄集》终于问世。这本由中华书局出版的《蒲松龄集》,凝聚了路大荒的毕生心血,总共收集了聊斋文稿120余万字,奠定了路大荒“聊斋学”研究第一人的学术地位。学界认为,《蒲松龄集》是聊斋学的基石,在聊斋学发展史上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是承前启后的里程碑。喜爱蒲松龄小说的人,饰演聊斋剧目的人,还有“聊斋学”研究的后来者,都十分感念路大荒,正是由于他艰苦卓绝地收集、研究、整理蒲松龄的著作,读者得以捧卷饱赏,学者得以利用钻研。与此同时,路大荒把最心爱的《聊斋文集手稿》一并捐献给了国家,其后又出版了《蒲松龄年谱》和《聊斋俚曲选》等著作,在《东岳论坛》上发表了“聊斋遗文”12篇,实现了他的“聊斋学”人生。

    路大荒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在聊斋学以外的诸多领域也有很深造诣。如绘画,曾赢得张大千、黄宾虹、陈半丁等名家的赞许。尽管博学,但他始终清醒地知道,该深挖哪口井。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深知真正厚实博大的学问,必然要经过极大的努力才可获得。为此,他读书、治学、从艺从不敢懈怠,无论是默存自守,还是荣名加身,他都宠辱不惊,专心于学术。在他人生的最后五年,由于患有脑中风后遗症,身体活动受限,经常卧床,但仍然不忘“聊斋学”研究。他曾让孙女打开事先藏好的《蒲松龄集》,告诉她某页某段还有些必须修正的问题要记下来,并叮嘱她,此书以后如能再版,一定要把这些问题改过来。学问做到完全忘我的境界,令读书人叹服。

    路大荒是中国文化熏陶出来的纯正的人文学者,他的身上闪烁着令我们亲近的精神气质和思想光芒。

(摘编自徐忠志《大荒见葱茏》、陈明超《“蒲学”研究第一人——路大荒》等)

【相关链接】爷爷青年时期,正值国内军阀混战。当时邓恩铭的叔父邓国瑾是淄川县长,他劝告爷爷说:“人生行为如黄河流水奔泻千里,决之东则东流,决之西则西流,若受制约可流入大海,希望你对事业有所抉择,好自为之。”爷爷深有感悟,从此潜心于聊斋文集诗稿的搜集研究中去。

(路应和《怀念我的爷爷路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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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杨绛:坐在人生边缘,看时间跑、地球转

傅小平

    2010年7月17日是杨绛先生的百岁寿诞。

    有人赞她是著名作家,她说:“没有这份野心。”

    有人说她的作品畅销,她说:“那只是太阳晒在狗尾巴尖上的短暂间。”

    有人说得到她的一本书总要珍藏起来,她说:“我的书过了几时,就只配在二折便宜书肆出售,或论斤卖。”

    有人向她恳求墨宝,她说:“我的字只配写写大字报。”杨绛不惯于向人赠书,她认为赠书不外是让对方摆在书架上或换来几句赞美的话。

    有人请她出国访问,她说:“我和锺书好像老红木家具,搬一搬就要散架了。”她说她最大的渴望是人们把她忘记。

(一)

    “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这是杨绛非常喜欢的名言。在许多朋友眼里,杨绛生活俭朴、为人低调。她的寓所,没有进行过任何装修,旧式的柜子、桌子。室内也没有昂贵的摆设,只有浓浓的书卷气。她非常满足于这样一种简朴的生活方式。

    她和钱钟书的低调,一度被人误读作清高、孤芳。有权威人士年初二去拜年,钱家都在做事,放下事情去开门,来人说声“春节好”跨步正要进门,钱钟书只露出一隙门缝说:“谢谢!谢谢!我们很忙,谢谢!谢谢!”这让他很不高兴,说钱钟书伉俪不近人情。当然,更多的时候,这种拒绝别人的“苦差事”,还是由杨绛来做,她因此也自嘲是钱钟书的“拦路虎”。诚如钱钟书堂弟钱钟鲁所说,杨绛对名利没有任何追求,不善也不喜交际应酬,她就想安安静静写作,平平淡淡度日。

    有一年,她的新著出版,出版社有意请她“出山”,召开作品研讨会。杨绛坦陈:“我把稿子交出去了,剩下怎么卖书的事情,就不是我该管的了。而且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她谢绝出席研讨会。她还将自己的稿费和著作权交给清华大学托管,成立基金资助困难学生。这项基金,以“好读书”三个字命名,迄今已收到两人版税所得近800万人民币。

(二)

    上世纪40年代在上海,杨绛涉足剧本,始因《称心如意》一炮走红,继因《弄真成假》、《风絮》而声名大噪;在评论家徐岱看来,一部《洗澡》就足以奠定她在百年中国女性写作史上不可轻视的位置。

    1958年,她准备翻译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原著是西班牙文,她不懂。就先找来国外的译本看,如英文、法文、德文的,比较了五种译本以后,发现有些地方差别很大。杨绛想到,要想保证原汁原味,只有从西班牙文翻译。就这样,她开始自学西班牙文。两年后,杨绛开始翻译《堂·吉诃德》。1965年1月,第一部翻译完毕,并开始译第二部很快“文革”爆发,杨绛在外国文学研究所作为“反动学术权威”被“揪出来”。从此开始了受污辱、受践踏、挨批、挨斗的日子。直到1972年春,从干校回北京,杨绛接着日以继夜翻译《堂·吉诃德》。1976年,《堂·吉诃德》第一、第二部全部定稿。次年,杨绛又将全书通校一遍,于5月初送交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4月底,《堂·吉诃德》出版。因为翻译《堂·吉诃德》,杨绛获颁西班牙国王亲授的“智慧国王阿方索十世十字勋章”。她的译本至今都被公认为佳作,已累计发行近百万册。

(三)

    回首百年人生,杨绛欣慰于自己“甘当一个零”。从做钱家媳妇的诸事含忍,到国难中忍生活之苦以及在名利面前的深自敛抑,杨绛总能“忍生活之苦,保其天真”。

    在杨绛看来,所以含忍是为了保自己的盔甲,抵御侵犯的盾牌。含忍和自由是辨证的统一。含忍是为了自由,要求自由得要学会含忍。”

    她这种达观的人生态度,更多来自于对文化的信仰,对人性的信赖。抗战时期国难当头,生活困苦,她觉得是暂时的,坚信抗战必胜,中华民族不会灭亡。她写喜剧,以笑声来作倔强的抗议。到了“文化大革命”,支撑她驱散恐惧,度过忧患痛苦的,仍是这份坚定的信仰。“我确信,灾难性的‘文革’时间再长,也必以失败告终,这个被颠倒了的世界定会重新颠倒过来。”

    正是这种坚信,让她和钱钟书即使在不幸中,依然书写着浪漫的人生传奇。而今,自称已经走到了人生边缘的杨绛,愈加通透。她说:“年轻时曾和费孝通讨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懂,有一天忽然明白了,时间跑,地球在转,即使同样的地点也没有一天是完全相同的。现在我也这样,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

(有删改)

【注】杨绛先生:凡有学问、有名望的人,都可以被称为“先生”,不一定完全指男士。如宋庆龄被称为先生。杨绛,著名学者钱钟书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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