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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备考2018年高考语文二轮专题训练:专题4 文学类文本阅读小说之主题环境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文后各题。

那是你的故事不是我的

李良旭

    安德鲁大学毕业后,来到巴西西部山区当了一名美术老师。这一当,就是整整20年。他教的那些山区小孩,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有的长大后也像他一样成了一名美术老师。

    安德鲁创作的一幅美术作品《山村小学的阳光》,在巴西利亚美术节上参展,得了金奖。

    一天,一辆小车开进了安德鲁的学校,从车上下来几个衣冠楚楚的人。走在中间的那个人看见安德鲁,愣了好一会儿,惊呼道:“老同学,怎么会是你呀?在这里见到你,真让我太惊讶了!”安德鲁这才想起,这是他的大学同学乔治,俩人还是宿舍室友,毕业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安德鲁热情地拥抱着乔治,惊讶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乔治说:“我是在巴西利亚美术馆看到那幅获得金奖的作品《山村小学的阳光》后,专程找到这里来的。”安德鲁问:“有什么事吗?”乔治兴奋地说:“我现在是一名收藏家,看了你那幅《山村小学的阳光》作品后,我准备高价收购,老同学,你开个价吧。”

    安德鲁这才明白,乔治是专程来收购那件美术作品的。安德鲁无奈地耸耸肩,说:“很遗憾,我已将那幅作品送给我们学校小男生卡卡了。这是一个很有绘画天赋的学生,也许有一天,他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

    “什么?你将那幅画送给你们学校一个小男生了,我的上帝啊,那幅画至少值40万美元啊!”乔治用手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状。安德鲁看了乔治吃惊的神色,笑道:“噢,能值那么多钱?”乔治一把搂住安德鲁的肩膀,哀求道:“老同学,我给你60万美元,你去把那幅画要回来,怎么样?”安德鲁掰开乔治的手,一口拒绝:“如果那幅画真的值那么多钱,放在卡卡那不正合适吗?也许他将来能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来!”

    乔治望着安德鲁,皱着眉,不解地说道:“老同学,你傻啊?60万美元啊,有了这笔钱,你马上可以改变命运,我帮你联系下,你马上到美术馆里专门从事创作,到时,你可就财源滚滚发大财了!”安德鲁也不解地说道:“我的命运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改变呢?正是我在这小山村里当老师,才创作了那幅《山村小学的阳光》,如果我离开了这里,坐在美术馆里,能创作出那样的作品吗?”乔治有些气恼地埋怨道:“咱们大学那些同学就你混得差,20年啦,你还在小山沟里,如果不是看了那幅画,我在这里意外碰到你,恐怕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到这里来。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你眼前,你却看不见,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安德鲁眺望着远处,层峦叠嶂,迢迢渺渺。只听见他喃喃地说道:“那是你的故事不是我的。我在这里,享受到人生别样的快乐和幸福,正是在这里,我的绘画,才注满了新鲜的血液和活力。”乔治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一天,乔治在巴西利亚《巴西利亚邮报》上,看到这样一则报道:20年前,亿万富翁之子安德鲁,谢绝了父亲让他到自己公司任副总裁的邀请,孑然一人来到巴西利亚边远山村当了一名小学美术老师。20年过去了,他依然在那里当美术老师,他创作了一幅幅美术作品送给了那些山区的孩子。他送给孩子们的,不仅仅是普通的一幅画,还是一个个希望的种子。他在那边远的山村里,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定位和坐标,他活在自己的故事里。

    不知不觉,乔治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他哽咽道:“我终于懂了安德鲁说过的一句话,‘那是你的故事不是我的’。”

(《演讲与口才》2015年17期)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简单交代了安德鲁大学毕业后的概况,表明安德鲁在美术方面的造诣,这为后文作了铺垫,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B、乔治特意专程来收购安德鲁获奖的那幅美术作品,并提出改变老同学的工作环境,这说明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同学情谊。 C、小说后文乔治看到报道的插叙,方便了读者理解安德鲁这个小说人物的性格特点,也使小说的叙事出现波澜,增强了故事性。 D、本文叙事清晰,故事情节简单,却包涵深刻的哲理,如环境与艺术创作的关系,人生定位与人生意义的关系等。
(2)、小说中的安德鲁有什么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3)、“那是你的故事不是我的”这句话,既是理解安德鲁的关键,也是理解小说主旨的关键。请结合全文进行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小说,回答文后问题。

寂寞中的叩门声

     冯骥才

    唐先生坐在那张高背的皮椅子上,抽着烟斗。他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要陷进椅子里似的。那样子,仿佛一连干了三天三夜的重活,撑不住了,瘫在了这儿。

他的眸子黯淡无神,嘴角下那一对喜悦的酒窝不见了。天才入秋,他就套上两件厚毛衣,当下还像怕冷似的缩着脖子。屋里静得很,家具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显然好几天没有擦抹过,没有客人来。

他的一幅画被莫名其妙地定为黑画——还是那个曾请他刻烟斗的艺术处处长定的。那位处长本来挺喜欢他的画,但为了迎合上边某种荒谬的理论,为了自己在权力的台阶上再登一级,亲手搞掉他。一下子,他又失去了一切……喧闹的人声从屋内消失,好似午夜后关了门的小饭铺,静得出奇。而玻璃书柜的第一层上还摆着几只名人和要人请他雕刻的烟斗。几只烟斗刻得精美极了,却放在那里,没人来取。

这时,他听到有人轻轻叩门。已经许久没听过这声音了。他撂下烟斗,趿拉着鞋去开门。

打开门,不禁惊奇地扬起眉毛。原来一个人抱着一盆特大的金光灿烂的凤尾菊正堵在门口。因花枝太长,抱花盆的人努力耸着肩,把花盆抱得高高的,遮住他的脸,但枝梢还是一直拖到地上。

啊,是老花农——老范!不用说,肯定是他来了。他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而在自己春风得意之时,他却悄悄避开了,并且总是不声不响地用一片真心诚意对待自己。唐先生感到一阵浓郁的花香,混着一股淳厚的人情扑在身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乱糟糟的感触。嘴里忙乱地说:

“老范,老范,快请进,请进……好,好,就放在地上吧!这花儿开得多好!好大的一盆,重极了吧!”

来人把花儿放在地上,直起腰。他看了不由得一怔,来人竟不是老范。他不认得。是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人,穿件黑布夹祅,装束和气质都像个农民。手挺大,宽下巴,一双吊着的小眼睛,皮肤黑而粗糙;鞋帮上沾着黄土。

“你?”

“俺是您认得的那老范的儿子。”

唐先生听了,忽觉得他脸上某些地方确实挺像老范。忙请他坐,并给他斟了杯热茶。“你爹还好吧!这两天,我还正想去看他呢!”唐先生这话真切不假,毫无客套的意思。

不料这青年说:“俺爹今年夏天叫雨淋着,得了肺炎,过世了。”他的声音低沉。但好像事情已过了多日,没有显得强烈的悲痛与难过。

“什么?他?!”唐先生怔住了。

“俺爹病在炕上时,总对俺念叨说,唐先生最爱瞧凤尾菊。这盆是他特意给您栽的。他嘱咐俺说,开花时,他要是不在了,叫俺无论如何也得把花儿给您送来。”

唐先生听呆了。他想不到生活中还有这样的事,一个对于他无足轻重的人,竟是真正尊重他、真心相待于他的人……他心里一阵凄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他下意识地习惯地从茶几上拿起烟斗,可是划火柴时,手颤抖着,怎么也划不着。那青年一见到烟斗,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

“唐先生,您知道,俺爹多喜欢您刻的烟斗吗?您曾经送给过他一只烟斗吧!他临终时对俺说:‘你记着,俺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穿得像样不像样都不要紧,千万别忘了把唐先生那只烟斗给俺插在嘴角上。’”

“什么?”唐先生惊愕地问。他好像没听清这句话,其实他都听见了。

那青年又说了一遍。他的脑袋嗡嗡响,却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直到现在,唐先生的耳边还常常响着那傻里傻气的“美,美呀!”的苍哑的赞叹声。他后悔,当初老花农向他要烟斗时,他没有把雕刻得最精美的一只拿出来,送给他……

(节选自《雕花烟斗》,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天下第一桩  

凌鼎年

    一个偶然的机会,郑有樟从一个藏友嘴里得知,翰林弄的阮大头最近从安徽收到了一件好东西,号称“天下第一桩”。

    郑有樟一见那树桩,就惊叹了,天下竟有如此好东西。郑有樟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观之,都赏心悦目,更难得的是这香樟木桩香气扑鼻,且香得柔和、高雅。郑有樟凝视着这天下第一桩,不言不语,不愿离去。    阮大头看出了郑有樟的偏爱心思,不无得意地说:“我收藏几十年,这是我最得意的一件藏品,今后就是我的镇宅之宝喽!”

    郑有樟从小缺木,所以取木“有樟”,而今,这古桩化石出现在眼前,这不是缘又是什么?郑有樟下决心非把这天下第一桩弄到手不可。

    他很诚意地对阮大头说:“君子本不夺人之爱,但我郑有樟既然命中注定有樟,岂能错过。您老成全我,割爱吧。你开个价,我郑有樟保证不会让您吃亏。”

    阮大头一听,笑笑说:“想看,尽管看;想买,则免谈!再说就伤和气了。”

    郑有樟就这样碰了个软钉子。

    郑有樟不甘心,他实在太喜欢那天下第一桩了。以后的一段日子里,郑有樟吃饭想着这事,睡觉想着这事。想来想去被他想到了以物易物的主意。他想起前不久在浙江东阳见过一老艺人创作雕刻的水浒人物根雕,印象中也是香樟木的,那108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据说已连续雕刻好多年了。对,买下来,送给阮大头,他八成会喜欢的。

    事不迟疑,郑有樟第二天就开了小车赶到浙江那老艺人家,好说歹说,花了大价钱把那根雕买了下来,雇卡车运回了娄城。

    果然不出郑有樟所料,阮大头一眼就相中了这大型根雕作品,请郑有樟爽快出价。

    郑有樟很坦率地说:“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想换你的树桩。”

    阮大头没想到郑有樟来这一手,有点不快地说:“肯卖,价钱好商量;不肯卖,你抬走吧。”

    郑有樟也没想到阮大头如此固执,悻悻而回。

    藏友见郑有樟愁眉苦脸的,知道他还惦着那天下第一桩,就给他出主意。

    藏友甲说:“派人冒充算命先生,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心甘情愿出手……”

    “损、损、损,骗他老人家,于心何忍。”郑有樟不同意。

    藏友乙说:“那你干脆跪在阮大头面前,求他,不怕他铁石心肠。”

    “你们怎么尽是馊主意,难道就想不出一个金点子?”郑有樟脸色凝重了起来。

    郑有樟突然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藏友们才知道,他去了安徽,去调查这天下第一桩的来历。他翻阅了当地的地方志,回来后窝在家里写了篇《流传有序的天下第一桩》。据郑有樟考证:此树桩是南宋末年一次山洪暴发后冲下山来的,先为安徽著名的博古斋收进,后为画家闵双城收藏;元代时为贵族王孙铁木儿秘藏;明代时,在安徽布政使及大收藏家华佰裘等多人手里珍藏;清代时,在桐城露过面,后来就不知去向,直到一百多年后的最近,才重现江湖。郑有樟还收集了明代至清初有人吟咏此桩的诗文。

    郑有樟把这篇考证文章打印后,交给阮大头斧正。阮大头没想到郑有樟对这天下第一桩有如此感情,很是感动。他拉郑有樟说:“来,我俩在天下第一桩前留个影。”

    三天后,阮大头打电话给郑有樟说:“啥话别说,你来把天下第一桩搬走吧。”

    郑有樟去搬天下第一桩时,他特地沐浴焚香,极是虔诚,出屋进屋前,还点了鞭炮、放了高升呢。

    当时人群中说啥的都有,有说“神经病”的;有说“作秀嘛”;有说“文人怪癖”的……

    郑有樟一点不恼,他乐哈哈地说:“我全当补药吃。”

(原载《人民文学》2004年增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荒芜

    老张的儿子在城里混得不错,买了楼房,接老张到城里,让老张享享福,老张高高兴兴地跟儿子进了城。

    进了城的老张高兴没几天,就郁闷了。不是儿子媳妇对他不好,不好能接他进城吗?也不是他们看不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饭前便后不洗手,晚上不洗脸不刷牙就上床,而是老张自个儿郁闷了。儿子问郁闷的老张:“爹,咋了?哪儿不舒服? ”老张一声叹息:“没不舒服。”儿子就笑了: “没不舒服你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老张就又一声叹息:“这城里有什么好啊?哪儿都是硬邦邦的,连地气都接不上,连点泥土味都没有。”儿子就解释说:“干净嘛,你想闻泥土的味,楼下不是有花池嘛。”老张就哼了一声:“那也叫泥土?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况且,哪有一朵花,净是杂草。”儿子说:“这院子是大家的,不是自家的,谁肯花钱种花啊!这楼区现在还没物业,花池子不荒着还能咋的?”

    老张眼睛就一亮说:“那我收拾收拾种点菜行不? ”

    儿子一愣,犹犹豫豫地说:“应该行吧。”

    老张立刻下搂,手脚并用,片刻就把杂草清除干净了。又去买了一把小铲子,细细地把泥土翻了一遍,就去买了小白菜、水萝卜的种子。

老张火热朝天忙碌着的时候,很多住户都围了过来,看老张忙碌,有些惊奇,网老张做什么。老张乐呵呵地说:“种菜。”住户们一怔,摇着头笑,冲老张儿子住的楼层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老张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也朝儿子住的楼层看,儿予在阳台上看到住户们指指点点,就冲老张喊:“爹,你快上来吧!”老张回应道:“快了,这就种完了。”儿子的声音就高了起来:“爹,你快上来吧!”老张嘴上应着:“完了,完 了。 ”手上仍不停忙乎。儿子很快出現在老张面前,拽起老张说:“上楼吧,吃饭了。”老张拍了拍手说:“都种下了。用不了几天,这菜就出来了!”儿于拽老张的手劲很大,几手是把老张拖上了楼。老张不高兴地说:“你用那么大的劲儿执我千什么? ”儿子说:“我不该让你在花池子里种菜。”老张说,“我在花池子里种菜怎么 了?荒着也是荒着;要不闷死我了。”儿子就苦笑着说:“你没看那些人栺指点点的吗? ”老张说:“看到了,他们嘀咕什么呀,也听不清。” “指定说我和你儿媳妇对你不好,不给你买菜吃,逼你去种菜。”“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行!我得下去跟他们说一说。”老张气得就要往下走,儿子一把拽住他:“别去了,你去说,他们又该以为是我逼着你去跟他们解释的呢,你儿子媳妇在他们眼中可就成了恶男刁妇了。”老张直跺脚:“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可咋办哪?”儿子叹口气说:“别再下去管你种的菜了。”老张就十分痛苦地说了一句:“不管了,不能让你们受委屈。”

    老张没想到种的菜自己不管了,老天爷倒是“管”上了,一天一场小雨,他种的小白菜、水萝卜很滋润地冒出了头,蓬勃地生长起来。一看菜苗都出来了,老张坐不住了,偷偷下楼,侍弄起来。在老张的侍弄下,花池子里的小白茉、水萝卜长得葱绿一片,老张的心情也郁郁葱葱的。

    花池子里的菜可以吃了,老张在楼下晃荡了一天,告诉每一个进门出门的住户: “要吃小菜就可以薅啊!”可他们都只对老张笑笑,没有人去薅菜,老张就很郁闷地上了。……

儿子回来了。儿子的手绿绿的,沾满了菜汁。儿子的脸青青的,没有一丝好声气。老张看看儿子的手,又看看儿子的脸,跑到阳台上往下着,就着到花池子里的小白菜、 水萝卜都被薅出来,它们鲜嫩的身躯支离破碎,惨不忍賭。老张的心口猛地被撞击了一下,痛痛的。老张转回头看看儿子问道:“他们又说什么了?我让他们吃菜随便薅的啊!”儿子气急败坏地冲老张喊了一句:“这花池子是大家的,不是咱们家的菜园子。”老张的心里轰然一声,抹了一把脸说:“还是荒着好。荒着,人心就不都慌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照章理发

(德)拉里夫·维内尔

    深夜,我走进车站理发店。

    “非常抱歉,”理发师殷勤地微笑着,“按照规定,我只能为手里有车票的旅客服务。”

    “反正现在你们店里连一个顾客也没有,”我试着提出异议,“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来个例外?”

    理发师朝我这边稍稍转过脸:“尊敬的先生,要知道现在是夜里,我们得遵守规定。一切都应照章行事。只有旅客才能在这儿刮脸、理发。”说完,他又把脸扭过去了。

    于是我走到售票窗口。

    “请给我一张火车票。”

    “您上哪儿?”

    “哪儿都行,反正对我都一样。”

    “别装疯卖傻了!”年轻的女售票员发火了。

    “我一点儿也没装疯卖傻,”我心平气静地说,“您只要卖给我一张离本站最近的那一站的票就行了。”

    “您指的哪一站?”

    “可爱的姑娘,我已经说过了,随便哪一站都行。”

    女售票员显然焦躁不安了:“您起码应当知道要上哪儿去呀?”

    “我根本不打算上任何地方去。”

    女售票员十分好奇:“既然您不打算上任何地方,干吗买票呀?”

    “我想理个发。”

    砰的一声,小窗子关上。我等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玻璃。

    “姑娘,”我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和缓一些,“好了,请给我买张票吧。”

    她像瞅一个疯子似的打量着我。然后开始翻一本书。

    “是理发店问我要车票!”我朝紧闭的小窗子喊起来。

    女售票员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理发师要什么?”

    “他要车票。他只给有车票的旅客刮脸。”我重复道。直到这时,女售票员似乎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好吧,卖您一张去莱布尼茨的票。您付1欧元吧。”

    我攥着火车票,第二次走进理发店:“请看,这是我的车票。现在我想刮脸。”

    理发师的头脑并不那样简单。“您不打算乘车上路?”他问。

    “我已经给您看过这张到莱布尼茨的车票了,这还不够吗?”

    理发师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和蔼地说:“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艰难地喘了一大口气。“劳驾!”我大喊起来,“我只要有这张车票,就可以上莱布尼茨去。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是乘客!”

    “但是您并不打算上任何地方去,”理发师冷淡而有礼貌地反驳着,“这样一来,尽管您手里有车票,也不能算是乘客。”

    我只好又来到售票窗。“姑娘,”我对女售票员说,“车票也不顶事,请给我退掉吧。”

    “不能退。”她遗憾地把两只手一摊。

    “为什么?”

    “如果您是为旅行而买的车票,结果没有乘车,我可以把票钱退给您。”女售票员笑容可掬地解释,“一切都应照章办事。刚才您宣称并不打算旅行,您就无权退票。您是不是再找一下那个理发师?要知道您是为了他才买的车票。”

    “也许您能代我为这张票付款?”我又找到了那位和蔼可亲的理发师。

    “请等一下。”理发师放下手里的报纸,拿起桌上的电话。“好了,”打完电话,他说,“您现在可以刮脸了。”

    “总算可以了!”我高兴地喊出了声。

    “不过不是在这儿,”理发师说,“而是在莱布尼茨车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匆匆过客

路遥

天还没有亮,我就急忙向汽车站赶去。

不知什么时候天阴了,空气里满含着潮湿,我的心情沉重了,明天就是春节呀!要是再下一场雪,班车一停,回家过节就根本不可能了。

进车站候车室,我赶忙把目光投向售票处——802次的售票口,我看见车次牌上用粉笔写着:增加一辆车。一种难言的兴奋涌上心头,我笑了。我觉得我是面对着我的老伴和孩子们笑的。

当我正要赶过去排队买票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微弱而苍老的声音:

“哪位同志行行好,给我买一张去桃县的票吧……”

这声音是绝望的,似乎不是对着某一个确定的人,而是对所有在场的人发出的一种求援的呼唤。

我瞅了一眼去桃县的售票口:正好,803次!它和802次的售票口紧挨着,并且车次牌上写着“增加两辆车”的字样。

我急急忙忙赶了过去。我在两条队伍的末尾,犹豫了一下:先排哪个队呢?我来不及多想,很快站到了802次的队伍后面。

当我把一张802次的车票拿到手后就站到803次的队伍后面。我当然是这个队伍的最后一名。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头发乱蓬蓬的,像故意弄成那个样子的。他穿一条带条格的裤子,一双皮鞋的后跟闪着亮光,右脚在地板上有节奏地敲着锣鼓点,“时髦青年”!不要看他的正面,光那后背就叫我反感。的确,我现在已经对当今的年轻人有一种执拗的不信任感。

就在这时,我又发现这队伍的旁边还站着一位青年妇女。她既像是在排队,又不在队里边;眼睛斜视着窗口,像是在探索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看来是她的孩子。

由于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前面,我有点丧气了。我深知他们会在紧要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来。倒霉的事终于出现了:当只留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票已经剩最后一张了。当售票员宣布只剩一张票的时候,那个青年妇女丢下孩子,猛地把手抢先伸进了售票口。等那个男青年反应过来的时候,票已经到了那个青年妇女的手里。那个男青年刚要找售票员算账,那小门却“啪”一声关了,小门板上“票巳售完”四个字嘲笑似的对着他。

那个男青年马上把全部的愤怒转向了那个青年妇女。他两只拳头紧捏着,开始用很难听的话斥责她,并强硬地让她把那张票交出来,说如果不交出来的话,她今天无论如何走不成。

那个青年妇女在男青年暴风雨一般的攻击下,眼帘低垂着,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然而却不知她嘟囔了句什么,结果,那个男青年更愤怒了。坏了!看来他恐怕要动武了!

“叔叔,求求你,不要打妈妈!”

正在这时,那个小姑娘护着她的妈妈,小嘴一张一张地说。

那暴怒的男青年吃惊地盯着那个胖胖的小姑娘,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竟然举起一只僵硬的手,在那小女孩的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说:“你……别怕!叔叔……不打人……”

男青年沉思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那个青年妇女说:“同志,您不要生气,刚才,我,太过分了……”

他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车票,把它递到青年妇女的面前。

他这举动使我茫然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青年妇女也茫然了,迷惑地眨巴着眼睛。

“您不要奇怪。”他说,“我是买到了一张803次的车票,但这不是给自己买的。我第二次排队才准备给自己买一张,但让您买了。不过这不要紧,您带着孩子,在这里待下去太不方便了。我不走了,但请您帮个忙,替我在路上照料照料那个人。

    “谁?”她问他。

他向后面的角落里努了努嘴:“那个瞎眼老头。”

只见那青年妇女尖叫了一声,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张车票递到了男青年面前,惊喜地喊叫着说:“呀,这太巧了!我这张也是给他买的呀!”

    “他是你什么人?”

她摇摇头:“不认识……”

一刹那间,他们谁也不说话了。

此刻,站在他们身边的我,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傻瓜,又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羞愧地站在班主任的面前。

那青年妇女说:“同志,我根本不是去桃县的!我本来是要买802次车票的。但看见那个老头儿太可怜了,我觉得应该帮帮他,就决定先给他买一张。我想现在您应该相信我了吧?快要进站了,您赶快和那老头儿上车去吧!”

那个男青年从她手里接过车票,并掏出车票钱放到了青年妇女的手里,便转身走了。

我迈着难以压制的激动步伐,走到了那个青年妇女面前掏出了自己的车票,说:“你要802次的票吗?我有事不能走了,退票。”她惊喜地一边掏钱,一边说:“真运气!太谢谢您啦!”

我接过钱,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默默地走过拥挤的人群,出了候车室。

外面已经变成一片银白的世界。我踏上洁白的路面,匆匆向机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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