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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高二第五册第三单元第十课《谈中国诗》课堂测试题

作者在《谈中国诗》文中借用的方式简要地说明了中国诗的艺术性和由此产生的负面影响。“中国诗”指;“早熟”指,在中国诗里出现得异常之早;“早衰”指,以后就缺乏变化,而且逐渐腐化。”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马克思之墓(节选)

南 帆

①在英国,可以见到许多名流的塑像,威灵顿、丘吉尔、司各特、牛顿等等。牛津大学的图书馆是某一个富豪捐赠的,图书馆门前就有一尊这个富豪的铜像。伦敦的某一个地铁站口甚至塑起了一尊福尔摩斯像。

②海德公园里矗立了一座金碧辉煌的纪念碑。这座纪念碑如此之高,以至于拍照时不得不用广角镜头。纪念碑纪念的是一个叫做阿尔伯特的男人。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生平事迹,他最为重要的身份是女王的丈夫。据说他去世之后,伤心的女王大约有七年的时间不理朝政。这座纪念碑应当是爱情和皇家财富的共同象征。

③其实,英国人更为热衷的是另一桩爱情纠葛——戴安娜王妃的故事。纪念戴安娜的活动至今不衰。戴安娜逝世的周年忌日,无数人自愿地献上了鲜花和花圈。海德公园几条主干道的路面上,不远的距离就钉有一面铜牌子——因为戴安娜曾经从这几条路上走过。人们爱戴戴安娜的原因不仅是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平民精神。她时常以王妃的身份从事多种慈善活动,她不在乎皇家装腔作势的清规戒律,也没有刻意将那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作为摆脱平民世界的仪式。

④可是,这种爱戴之中是不是仍然隐藏了某些势利之心吗?戴安娜的传奇寄托了众多凡人的白日梦,而且,戴安娜故事的后半段仍然是这种故事的延续。她可以大步跨出肯辛顿宫的大门,然而,接走她的仍然是埃及巨富多迪的奔驰轿车。

⑤热衷于戴安娜平民精神的英国人大概不会想到马克思了。没听说英国的什么地方有马克思的塑像。马克思说了一些权贵们不爱听的话,有钱人当然不想为他树碑立传。令人感叹的是平民的沉默。穷困的马克思为无产者呐喊了一辈子,风雨无阻;然而,那么多人却慷慨地将鲜花和花圈掷给了象征性参加过几次慈善活动的戴安娜。这个世界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⑥当然,还不是所有的人都被电视或者报纸上名流表演的消息所收买。还有人懂得马克思和《资本论》。英国的BBC主持了一项调查——谁是影响二十世纪的十位名人?广泛投票的结果,马克思竟然名列榜首。这个消息令许多人意外,也令许多人惊喜。这个消息令人恢复了一些信心:历史的天平仍然存在。

⑦前往拜谒马克思墓的时候才知道,马克思所安葬的海格特公墓已经私有化,一个毕生倡导公有制的思想家还是无法让他的葬身之地脱离旧世界。收购海格特公墓的是一个老妇人,她规定进入公墓必须交费。尤为苛刻的是,每带入一台照相机必须加付一个英镑。

⑧马克思的墓原先夹杂在一大堆坟墓之间,平躺于地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英国工人和各国共产党合力重建了马克思墓。新的马克思墓位于公墓东北角的路边,墓碑是花岗岩砌就的一个高8英尺的方柱,方柱顶上安放着马克思的铜铸头像。“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看着墓碑上镌刻的这一句马克思的名言,心中无限感慨。

⑨返回的时候,有人问起马克思的后代。据说伦敦还有一个,不知是第几代孙子或外孙,在开出租车。如果这个传闻属实,那么,他至今应该还是标准的工人阶级的一员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七岔犄角的公鹿

(鄂温克族)乌热尔图

    “你,你别打啦!”我两眼盯着他,一串泪珠滚出眼窝。

    “喊啥,小崽子?你整天待在帐篷里,靠我养活!”他吼着,举起熊掌似的大手,又朝我打来。

    “我去打猎,给我枪——我爸爸留给我的猎枪。”

    他愣了一下。我挺着胸脯站在他面前,好像一下子长大。我爸爸早死了,妈妈为了过活跟了他,没过几年,妈妈也病死了,我就只好和他在一起熬日子。我从未叫过这位继父一声“爸爸”,只喊他的名字:特吉——部落里的人都这样叫他。

    “给,小崽子。明天,你上山,见啥打啥。你有这个胆子吗?”

    几乎和我一般高的猎枪,差点把我撞个跟头。我紧紧攥住枪筒,毫不示弱地说:“我不怕,你能打,我也能打。”

    “先别吹!”说完,他又抓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这天早晨,我起得比往常都早。我脚上穿的软靴是妈妈留给我的,子弹袋和猎刀是爸爸用过的。我要靠这些,再加上我自己的勇敢,成为一个猎手,一个让全部落人都服气的猎手。

    我慢慢地攀上山顶。这是一个漂亮的山峰,它的背上长满松树和桦树。这里准有野兽。等了大半天,果然没叫我失望,桦树林里有什么的影子在晃动。我咬紧牙,瞄准黑影。枪响了,野兽晃了晃,踉跄着奔出树林。是一头健壮的公鹿,它头上顶着光闪闪的犄角,犄角分成了七个支岔,很有气势。鹿一眼瞥见我,扭头叫了一声。顿时,又从树林里跑出五只受惊的野鹿,有母鹿,有小鹿。公鹿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面,不时扭头戒备而憎恶地瞅着我。看得出来,它在保卫鹿群。转眼间,它们消失在密林里。这时,太阳已经溜到山尖,树林变得黑森森的,我想今天是撵不上它了。

    晚上,坐在火堆旁,“今天,我打了个鹿。是七岔犄角的公鹿,可大啦!它流的血真多,要不是天晚了,我真……”我对特吉说。他不喝酒的时候,脸上没有凶相,但总是阴沉沉的。

    “嘿,傻小子。这能算你打了鹿?打鹿的人,先把鹿腰子拿回来,让大家尝尝……鹿可不像你,碰一下就哭。公鹿,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它就是死也不会屈服。懂吗?”

    我好像被灌了一脖子雪,心里又气又恼:“明天,我会拿鹿腰子让你尝的。”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赶到昨天打猎的山坡,沿着伤鹿留在雪地上的蹄印追着。不知什么时候,雪地上多了一行奇怪的蹄印。突然,从左侧山脚的桦树林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六只野鹿在那里惊慌奔逃。我认出那头被我打伤的公鹿,它瘸了一条腿,跑在鹿群后面。一只狼在后面拼命地追赶。公鹿扭头瞅瞅,撇开鹿群,一瘸一拐地直奔山坡跑来,它跑上山顶,到石崖前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蹬着石崖。看起来它很费力,忍着痛。快点,狼追上来啦!我被这头危难中的受伤的鹿吸引了,忘记了自己狩猎的使命。

    猛冲过去的狼一口咬住鹿的后腿,几乎就在同时,鹿猛地一蹬,狼怪叫一声,滚了下来。

    我看见鹿的后腿连皮带肉撕下一块。啊,真有一手,竟甘心让它咬去一块肉。可惜那一蹄没踢在狼的脑壳上。狼打了个滚,弓着腰,咧着嘴,发疯似的朝石崖冲去。鹿低下头,把粗壮、尖利的犄角贴在脚下的石头上,沉着地等待着。

    啊,这只狼真坏。它借助跑的冲力腾空朝鹿扑去。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就在狼对准鹿的脖子下口的一刹那,鹿猛地扬起低垂的犄角,狼像被叉子叉中似的,从鹿的头顶上像块石头被甩过石崖,跌进山谷。

    鹿胜利了。它骄傲地扬起头,把漂亮的犄角竖在空中。“呦——”七岔犄角的公鹿站在崖顶呼唤同伴。

    我躲在它的下风,着迷地瞅着它。它那一岔一岔支立着的犄角,显得那么刚硬。我想起特吉的话:“公鹿,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它就是死也不会屈服。”

    公鹿疲倦地走过我的眼前,还是那么骄傲。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它似乎觉察出什么,停下步来。我觉得自己的心被撞击了一下,我不是看热闹的孩子,而是一个猎手。我的眼睛转向鹿腿上的伤口:一处是我的猎枪打的;另一处是狼咬的,血淋淋的。在这个时候想补它一枪真是太容易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枪栓,看着它一瘸一拐的身影……

(有删节)

【注】①鄂温克族:我国少数民族之一,主要分布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和黑龙江讷河等地,传统上多从事农牧业和狩猎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文学的远征

陈丹青

    ①二十三年前,1989年元月,木心先生在纽约为我们开讲世界文学史。初起的设想,一年讲完,结果整整讲了五年。后期某课,木心笑说:这是一场“文学的远征”。

    ②自1983到1989年,也是木心恢复写作、持续出书的时期。大家与他相熟后,手里都有木心的书。逢年过节,或借个什么由头,我们通宵达旦听他聊,或三五人,或七八人,窗外晨光熹微,座中有昏沉睡去的,有勉力强撑的,唯年事最高的木心,精神矍铄。

    ③木心在大陆时,与体制内晚生几无来往,稍事交接后,他曾惊讶地说:“原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子,过了几年,终于有章学林、李全武二位,纠缠木心,请他正式开课讲文艺,勿使珍贵的识见虚掷了。此外,众人另有心意:那些年木心尚未售画,生活全赖稿费,大家是想借了听课而交付若干费用,或使老人约略多点收益。“这样子算什么呢?”木心在电话里对我说,但他终于同意,并认真准备起来。

    ④事情的详细,不很记得了。总之,1989年元月15日,众人假四川画家高小华家聚会,算是课程的启动。那天满室哗然,很久才静下来。木心,浅色西装,笑盈盈坐在靠墙的沙发。那年他六十二岁,鬓发尚未斑白,显得很年轻。讲课的方式商定如下:地点,每位听课人轮流提供自家客厅;时间,寒暑期各人忙,春秋上课;课时,每次讲四小时,每课间隔两周,若因事告假者达三五人,即延后、改期,一二人缺席,照常上课。

    ⑤木心开讲后,则每次摊一册大号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字,是他备课的讲义。但我不记得他低头频频看讲义,只目灼灼看着众人,徐缓地讲,忽而笑了,说出滑稽的话来。当初宣布开课,他兴冲冲地说,讲义、笔记,将来都要出版。但我深知他哈姆雷特式的性格:日后几次恳求他出版这份讲义,他总轻蔑地说,那不是他的作品,不高兴出。

    ⑥木心讲课没有腔调——不像是讲课,浑如聊天,而他的聊天,清晰平正,有如讲课——他语速平缓,从不高声说话,说及要紧的意思,字字用了略微加重的语气,如宣读早经写就的文句。不止十次,我记得,他在某句话戛然停顿,凝着老人的表情,好几秒钟,呆呆看着我们。

    ⑦这时,我知道,他动了感情,竭力克制着,等自己平息。

    ⑧讲课最令我感到兴味的瞬间,是他临场的戏谈。

    ⑨木心的异能,即在随时离题:他说卡夫卡苦命、肺痨、爱焚稿,该把林黛玉介绍给卡夫卡;他说西蒙种葡萄养写作,昔年陶潜要是不就菊花而改种葡萄,那该多好!在木心那里,切题、切题、再切题,便是这些如叙家常的离题话。待我们闻声哄笑,他得意了,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且慢,他在哄笑中又起念头,果然,再来一句,又来一句——随即收回目光,接着往下说。

    ⑩讲课中,他两次提到与他相熟的街头松鼠,还有寓所北墙密匝匝的爬墙虎:“它们没有眼睛哎!爬过去,爬过去!”每与我说起,木心啧啧称奇。忽一日,房主未经告知,全部拔去了,他如临大事,走来找我,狠狠瞪大眼睛:“那是强暴啊!丹青,我当天就想搬走!”

    ⑪有次上课,大家等着木心,太阳好极了。他进门就说,一路走来,觉得什么都可原谅,但不知原谅什么。那天回家后,他写成下面这首诗:

    五月将尽/连日强光普照/一路一路树荫/呆滞到傍晚/红胸鸟在电线上啭鸣/天色舒齐地暗下来/那是慢慢地,很慢/绿叶藂间的白屋/夕阳射亮玻璃/草坪湿透,还在洒/蓝紫鸢尾花一味梦幻,/都相约暗下,暗下/清晰 和蔼 委婉/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⑫二十年前,木心这样地走着,看着,“一路一路树荫”,其时正在前来讲课的途中;下课了,他走回家,“天色舒齐地暗下来”。

    ⑬那些年,众生多少是在异国谋饭的生熟尴尬中,不免分身于杂事,课程改期,不在少数,既经延宕,则跨寒暑而就春秋,忽忽经年,此即“文学远征”至于跋涉五年之久的缘故吧。

    ⑭“结业”派对,安排在女钢琴家孙韵寓所。应木心所嘱,我们穿了正装,分别与他合影。孙韵母女联袂弹奏了莫扎特第23号钢琴协奏曲。席间,众人先后感言,说些什么,此刻全忘了,只记得黄秋虹才刚开口,泪流满面。

    ⑮木心,如五年前宣布开课时那样,矜矜浅笑,像个远房老亲戚,安静地坐着,那年他六十七岁了。就我所知,那也是他与全体听课生最后一次聚会。他的发言的开头,引瓦莱里的诗。每当他借述西人的文句,我总觉得是他自己所写,脱口而出:

    ⑯你终于闪耀着了么?我旅途的终点。

2012年11月10日写在北京

(选自《<文学回忆录>后记》,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囚鸟

泰羽墨

    我在洞庭湖平原的某片产粮区监督收粮,住处被安排在一个粮站。这工作说闲不闲,说忙不忙,闲来无事我四处转悠,我喜欢秋后湖区的这种厚重感。

    乌鸦、麻雀、八哥以及未来得及南飞的白鹤,不失时机地占领了大地所有的角落,天上到地上无所不在。有的稀稀拉拉在田里闹腾,有的整齐地排在电线杆上。最远处,小山丘上金黄的橘子等着人去摘。这一切在夕阳的笼罩下浑然一体,像一匹绸子,声色光影成了嵌在绸子上的花纹。这是一幅各得其所安然自得的景象,扑进眼眶的大地之物都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作为旁观者的我,却是孤独的,不自由的,懒洋洋的。

    我准备开门。先是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翅膀发出的“扑扑”声。推开门一看,只见一只比麻雀大一点的灰褐色的鸟在卧室里挥舞着翅膀。这间卧室空旷无比,是由粮站活动室临时改造而成,腾出来给我住的。两边有十几扇玻璃窗子,其中一层半开着。显然,这个不速之客是从那扇半开的窗子闯进来的。

    它为我的突然出现所惊下,不停地寻找出口,情急之下慌不择路,不断传来喙和爪子撞击玻璃的声音,频繁而急促,并发出“叽叽叽”的叫声。我机警地把门合上,并把那扇半开的窗子也关紧。

    “今晚有鸟做伴”,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一个多月来,我每天夜里只有孤灯相伴,着实有些寂寞。我尽力摆出一种和平相处、互不干扰的姿态,妄图消解它对我的恐惧。它的逃离行动待续了大约十几分钟,在屡屡碰壁毫无结果之后,终于安静下来。看起来它显然有些泄气,但并来绝望。它一会儿立在椅背上,一会儿又站到窗帘后面,躲躲闪闪的,不时试探着什么。

    无疑,眼前这只鸟,在它看来自己是有生命之虞的。它的眼神告诉我,它有着这样的担忧。透过玻璃窗它能看到那个只剩下一半的太阳,还有在田里自在觅食的众多同类:一墙之隔,它却面对着一个庞然大物:人!

    一只鸟飞进了卧室,飞进了一种紧张、恐惧,却要故作平静的等待之中。

    失去了天空,空负翅膀,世界广阔,但没有一寸是自己的。有形的石子和无形的绳锁(墙壁),哪一样不致命?鸟之受困在于找不到出口,人呢,明知道路所在,却不敢迈出步子,人的悲哀实在远胜于鸟!

    吃晚饭时这些想法一直在我心头索绕,晚饭味同嚼蜡,毫无滋味。我边想着边推开门,灯亮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家伙,立在离我最远的椅子上。显然,此时的它,对我的存在已经习惯,只是对突然亮起的灯感到不适,百无聊赖地飞了半圈,又回到原点。一如往常,我早早地半躺在床上看小说。“孤独即自由”,一个月了,我就这么打发时间,捷灯夜读已成习惯。

    想起小时候放学回来,常到时间地头帮大人做事,那时村里还没有通电,晚上做功课点的是煤油灯,母亲借着灯光给我和哥哥做鞋、补衣。在母亲看来,吃尽苦头,终于等到我和哥哥大学毕业,以为将有一个转机,彻底改变眼前的境况。没想到,意外接连发生,先是哥哥的腿受重伤,因为没钱耽误了手术;再是父亲离开了我们。工作的不如意,债务的烦身,我犹如卧室之鸟,越挣扎越是感到笼子的无处不在。世界宽广无边,天也无涯,出路何在?

    一个卧室,一个人,一盏灯,加一只突如其来的鸟,这是一幅完美油画的构成。夜是静的,人是静的,鸟是静的,仿佛连灯光也是出静态来。但,静不是这幅油色的真实底色。画的背面,压抑着烦躁、恐惧,被束缚感,像是透过纸背面的颜料。一切的不安和恐惧都是由这背后的力量引起的。鸟飞进卧室,这是一场“安静的战争”。

    第二天我是被鸟叫醒的。其实每天都是如此,天一亮粮站就被鸟所占据。太阳已经把光线搁在我的床脚,我起床,看见那个小东西又在用喙不断冲撞玻璃。窗台上到处站满了鸟,对面房子上的爬山虎里也有鸟在跳来跳去,其中不少是它的同类。几根曲折的炊烟将大地摇醒过来,不远的小山丘上,早起的农民已经在摘橘子。

    那只鸟肯定比我更早看到这些,我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在这个飞翔和饱食的季节,将它囚禁了整整一晚。我打开窗子,只听见“嗖”的一声,它就飞了出去。我在窗前愣了一会儿神,它没有划出一条我期待的弧线,我想它可能太急于离开了。

    它需要它的天空。我,也需要。

(选自《华夏散文》2012年第9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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