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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备考2018年高考语文二轮专题训练:专题3 文学类文本阅读小说之人物情节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路边有个剃头匠

杜卫东

    这位剃头匠,个子不高、五十岁上下,摊位紧邻街心公园的旁门。按说位置不错,可是据我每天散步时观察,他的生意最为清淡,供顾客等候坐的三只小凳子基本上没有派上过用场,甚至还出现过旁边儿的剃头匠借用的情况。我印象中,他最标志性的姿势是,坐在椅子上两脚搭着一只木凳,面无表情,两眼微闭。不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只要不是狂风突至、暴雨倾盆,他总是以这种姿势耐心地等待顾客光临,直到夜色如一团水墨洇开,一点儿一点儿把他湮没。

    唯一的一次反常,是他急赤白脸地追上了一个老头儿,说,您给我的这五块钱是假钞。老头儿不以为然,说怎么可能,五块钱的票子也造假,犯得上吗?剃头匠怕他不换,晃晃手中的纸币,有点气急败坏,您看看,您看看,多薄!麻烦您给换一张吧,谢谢您了!

    就是那时候,我冒出了一个想法:做他的主顾。

    我注意观察过了,这个剃头匠理出的发型虽然传统,但是比较符合我的审美趣味。

    剃头匠讷于言,每次理发你不说话他不言声,偶有问答也是简单地应对。剃完头他会看着镜子里的我问,行吗?我说行,他便解下我的白围裙用手一抖,脸扭向一旁,等着付钱。钱给了,他的嘴角会向上咧一下,似笑非笑,然后把新收的钱和先前收的钱摞在一起数一遍,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只有这时,他木然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有一次我找他理发,他不在。旁边的剃头匠告诉我,他去街心公园的大排档吃饭了,如果你不急,就等一会儿;如果急,就由我来。那天下午我正好有一个活动,非去不可,等不及了,就由旁边的剃头匠代劳。

    我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为什么他的生意那么清淡,你的生意这么好?我觉得他手艺也不孬啊。这位剃头匠说,其实这人特别厚道!那天一个老太太剪头,把钱包落下了,他连拉链都没打开,愣是等到晚上八点老太太找回来。

    这位兄弟还告诉,剃头匠有一个儿子,今年高考落榜,正在家里复读。剃头匠要负担儿子复读的费用,还要为儿子的将来做些积累,所以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平时的午饭就是一张烙饼,偶尔吃一碗牛肉面便是改善伙食了。但是他过得并不快乐,因为儿子和他不亲,耻于说老爸是个路边剃头匠,这让他有点失落和伤心。

    我听了却心头一动,在对剃头匠寄予同情的同时又顿生敬意。

    没想到,与世无争的剃头匠有一次险些和客人动了手。

    那天散步,我目睹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剃头匠干完了一个活儿,解下客人的白围裙,照例用手抖了抖上面的头发茬,然后等着付钱。可是那位客人用手胡噜胡噜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脸上渐露愠怒之色,嘿,嘿,你这给我剃的是什么玩意儿呀,跟狗啃的似的!

    剃头匠一脸茫然,他瞅瞅刚刚理完的头,嘟囔一句:这活儿没毛病呀。

    怎么没毛病呀!客人六十来岁,一看就是属于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

    大家前后左右围观评价着那位老兄的脑袋,纷纷摇头:这不是剃的挺好看的吗?有剃头匠的同伴过来调解,说这份活儿就少收点钱。

    少收点钱就行啦,我这脑袋怎么出门呀?那位老兄佯装不干,以攻为守。

    剃头匠也不干:他凭什么少给钱呀,我这活儿干得有毛病吗?

    那位老兄急了:嘿,你还来劲了?说着上前去揪剃头匠的领子,你看看我这鬓角,谁让你去这么短的。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年轻后生挤出来,横在了两人中间,怒斥一声:你放开手,不准欺负他!

    这后生我认识。那天散步时突遇暴雨,我和他在一处房檐下避雨,闲聊中知道他老家在河北农村,来北京打些零工,在街心公园的儿童游乐场收门票,一天六十元,给家里减轻点负担。想来他是下班经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位老兄愣了一下,便问:嘿,你算哪一出儿,管什么闲事?年轻后生双拳紧握、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他是我爸爸!

    我听了,心头怦然一动,不由看了一眼年轻人身后的剃头匠。只见刚才还沮丧委屈的这位兄弟,脸颊微红,在夕阳的映照下,双眼竟泛起一层泪光。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一团水墨洇开”运用比喻手法,“一点儿一点儿”运用反复手法,生动形象地描写出夜色慢慢加浓的景象。 B、“我”是一个不追求潮流的人,选择做剃头匠的主顾,就是因为他理出的发型传统,比较符合自己的审美趣味。 C、“我”与另一个剃头匠的聊天内容反映了主人公的善良,这消除了你“我”对他的歧视,使“我”对他产生敬意。 D、“我”是小说的线索,是一个全知视角,作品中的人物、故事、场景等通过我的视角呈现出来。
(2)、文中两处划线句子分别表现了主人公怎样的心理?请简要分析。

①只有这时,他木然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②脸颊微红,在夕阳的映照下,双眼竟泛起一层泪光。

(3)、前文写剃头匠的儿子“耻于说老爸是个路边剃头匠”,而后文却写他说“我告诉你,他是我爸爸”,小说这样安排是否矛盾?为什么?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周旋

九水

    里德警官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副局长在特别会议上说,新局长马上就到任。新局长曾经是一个神探,破获过许多疑案大案,正因为这样,新局长也是一个行踪不定的人。这是他这种神探的特点。副局长声色俱厉,要求大家这几天务必谨慎小心,不能出现任何岔子,“否则当心饭碗!”屡获嘉奖的里德被派到这个混乱的小城最繁华的黄金街当巡警,要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责任,而且是一份不小的荣誉。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里德正在黄金街上巡视,突然一个怪异的红头发的男人出现在里德的视线里。就在二人目光相对时,红头发转身就跑。里德感到疑惑,急忙追了过去。这个小个子没跑多远就被里德逮到了。里德说:“先生,看来您要到警署吃午饭了。”红头发耸了耸肩,表现出一种无奈。

    红头发自称叫吉米,曾经是一名心理学硕士。里德问道:“吉米先生,你见到我为什么跑?”吉米一脸冤枉:“警官,本国法律哪一条规定公民不准在街上跑步?”“可你是在见到我时才突然跑起来的。”“就算是我见到你时才开始跑的,可是你看,这有什么问题吗?”里德听着吉米不怀好意的笑声十分气愤,但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把他放了。

    第二天依旧阳光明媚,里德在黄金街上巡视时,脑中还残留着那个红头发不屑的表情,里德觉得深受侮辱。突然,里德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男人,那个小个子见到里德转身就跑。里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吉米又被带回了警署,询问的结果和昨天一样,里德只能又将吉米释放了。他觉得吉米简直是个疯子。里德咬着牙根冲着警署门口的一个穿灰色风衣的老人大声呵斥,他已经多次看到他看热闹时幸灾乐祸的嘲笑,就将在红头发那里受的气,一股脑撒向这个可恶的家伙。灰风衣耸耸肩膀踱着步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总是能看到那撮令人生厌的红头发,红头发也一如既往地“逃跑”。每次里德都想,最好让那红头发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倒。

    现在的里德若是见不到红头发反倒觉着不正常了,甚至那个灰风衣不怀好意的嘲笑也变得像每天明媚的阳光一样寻常。这时,吉米又出现在里德的视线内,还是一看到里德就跑,里德压根就不想理会:“最好把这个红头发带到精神病院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抢劫”,一个年轻女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抢劫……”

    里德赶紧追了上去。里德没费多少劲就抓到了吉米,不久女人也赶了上来说:“就是他!这个红头发的坏小子!”里德终于如释重负,将两人一同带回了警署。

    里德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得意地问:“我的心理学硕士先生,这回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吉米笑着说:“警官先生,您难道看不出来她是个疯女人吗!”里德忙问那女人:“小姐,他抢了你什么东西?”“感情!”

    “什么?”里德大吃一惊。这时女人又说:“我叫露丝,是吉米的女朋友,他不顾我们三年多的感情,像许多恶棍一样,抛下了我,您说他是不是抢走了我的感情?”说着,露丝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里德此时抑制不住愤怒之情,他觉得自己受了这红头发和他所谓女朋友的玩弄,便气急败坏地喝道:“小姐,你说的抢劫对象,它应该是金表、皮包之类的财物!”

    露丝擦了擦眼角说:“警官先生,这只是您将抢劫的概念局限化了,难道感情就不能抢劫吗?您可要好好处罚他,好好治理我们的城市,肃清我们的风气呀!”说完,她望着吉米又哭了起来。我只是个警官,风气?风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对于这样荒唐的事,里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把他俩请出了警署。

    没想到第二天,闹剧又重新上演了,阳光也依然明媚,只不过这次的女主角换成了一个叫玛丽的女人,所有的经过一模一样,连台词都如出一辙,只是临走时玛丽加上了一句:“警官先生,要知道这个红头发的家伙可是抢走了不少女人的感情!您可要好好处罚他,肃清我们城市的风气呀!”

    我是个警官,风气和我有什么关系!里德坐在咖啡馆里发誓,再发生这类“感情抢劫”的事,我躲得远远的,绝不理睬。

    里德在第三天上午耀眼的阳光里,在黄金街上巡视时,脑子仍然被可恶的红头发和他那些感情被抢劫的女人们搅得一团糟。里德又听到有人在喊“抢劫”,随着叫声,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团红头发从他眼前跑过去。里德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极限,他决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于是就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店。

    几天以后,黄金街上换了一位新警官。里德因为前不久的那个上午,黄金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宝商店被一伙歹徒抢劫,而他竟然坐视不管而受了很重的处罚,据说为首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第二天上午,依旧阳光明媚,街头人们步态悠闲。当里德去警署领取处罚通知单时,却惊讶地看见红头发吉米正被押上警车,而以前总是趾高气扬的副局长居然也接到了调离通知单,正在对着那个灰风衣哭丧着脸,点头哈腰。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下列小题。

孟三爷的徒弟

陈德鸿

    孙兴的接骨手艺是和孟三爷学的。

    孙兴说,他15岁那年上山采松塔,从树上摔下来,好几处骨头都断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哀嚎到快天黑,让在山里住的孟三爷发现了,当时就把骨头接上了。等他好利索了,就拜了孟三爷为师。

    有人不信说:“孟三爷那个孤老头子有两把刷子不假,可他连亲侄子都不传,咋能传给你呢?鬼才信呢!”

    孙兴涨红了脸说,“起初孟三爷确实不答应,后来被我缠得没法,就说,‘你这笨手笨脚的,摘个松塔都能从树上掉下来,教也没用。’”我当时就急了,说:“我掉下来是没舍得用刀砍树梢。把树梢砍掉了,松塔好拣了,可松树就不长了。孟三爷想了想,又问了我不少事,这才答应了。”

    “孟三爷没了快俩月了,让我们找阎王爷问啊?”一个人说完,一群人都笑了起来。都知道孙兴心善,不会说谎。他从小没娘,爹娶了后娘又生了一个娃,对他更加不管不顾,挨打受气是常事。于是便都知道了孙兴是孟三爷的徒弟,也都想看看他的本事,却一直没有机会。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来找孙兴的是饲养员李老头。李老头说:“队里有头骡子断了一条前腿,听说你是孟三爷的徒弟,能给人接骨,不知能不能给牲口接?”

    “能,咋不能呢!”孙兴满口答应,心里却有点发酸,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病人竟然是头骡子。

    到了队里,孙兴让人把骡子的三条腿固定住,在那条断腿上捋了一会儿,喝了一大口葫芦里的酒,便往上喷,喷了几次,然后闭上眼,叽里咕噜说了几分钟谁也听不懂的话,猛地睁开眼说:“好了,牵着在院里遛遛,明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这,能成?”李老头半信半疑。

    孙兴没回话,拍拍屁股走了。李老头哆哆嗦嗦牵过骡子,在院子里慢慢地走了起来,眼睛不时扫向围观的人群,根本不敢回头看骡子。走着走着,便见围观的人们傻了似的僵在原地,眼睛越张越大。他不安地停下来,回头看了看骡子。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欢叫声。

    队长媳妇小秀抱柴时滑了一跤,摔断了三根肋骨,疼得直吸气。队长想用马车把她送到县医院。

    小秀急了:“这离县城几十里,到了还不把我颠簸死?赶快去找孙兴呀!”

    队长只好找来了孙兴。孙兴在小秀伤处左右捋了一阵儿,喷了几口酒,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嘟囔起来。十几分钟后,孙兴睁开眼睛,见小秀不再喊疼,挎上葫芦往外走,边走边说:“好了,干啥也不耽误。”

    队长愣了一会儿,急忙追了出去,问:“多少钱?”

    孙兴说:“不要钱,给谁看都不要钱。”

    队长说:“要不上秋多分你点粮食吧,谁都不能有意见。”

    孙兴停住脚说:“我多,别人就分得少,这样的事我干不来,你最好也别干。”

    “那你这是图啥呢?”队长问。

    “啥也不图。”孙兴说,“我是孟三爷的徒弟,孟三爷就是这么教的。”

    孙兴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甚至有不少外县人也来找他接骨。但不管是谁,什么身份,孙兴概不收钱,也不要物。有人不解,孙兴便说:“我是孟三爷的徒弟,孟三爷就是这么教的。”弄得问话的人一头雾水。

    县医院院长亲自看了孙兴接骨,对他很是佩服,便寻了个机会把他要了过去。可没想到,孙兴干了一个多月就主动回来了。

    队长百思不得其解,说:“多少人做梦都想进城吃商品粮,你有了这个机会,咋就不干了呢?”

    孙兴说:“别人做不做梦我不管,在城里看病得先交钱,没钱就不给看,我越干越不得劲,没法干下去了。”

    许多年后,一个记者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孙兴的事,专程跑到村里来调查,找到了当年的队长家。队长说:“给人和牲口接骨那都不算啥,最神的是接高粱……”

    “可惜了。”记者说,“凭他的神技,要是活到现在,早发大财了。”

    “你说啥?”记者话音刚落,老人的眼睛便瞪了起来。

    “没,没说啥。”记者有些毛了,“我,我是说他技术那么好,为什么没有传下来?”

    队长叹了口气说,“为什么没有传下来?别忘了,他可是孟三爷的徒弟。”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们这样近,我们这样远

冷夏

    ①荧屏闪电的时代刻激着我们的感官。可是我们依然爱恋梦境这个虚拟世界带给我们的美妙想。在美丽和感动愈走愈远的时代,我们在梦境里得到永恒的慰药。

    ②似乎近了,人们的距离:又似乎远了,人们的心灵。

    ③阳光像梦一样,安静地落入我平凡碎的生活深处,在这个春天的下午我坐在阳台上,手重捧着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多少年,每次阅读它,我会到那片树的青气,那面湖水湿而新鲜的水汽,我感到一种非常远的愉快,可以在一本书里自由地跑步呼吸.

    ④许多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可能重现,惟有音乐和文学,适合等恃、遥望冥想,一直认为罗还活着,他活在一个地方,离我的住处遥远,离我的感觉银近的某个地方,对他文字的爱,就像我对生命的向往一样,水远不会消失.

    ⑤阳光穿透玻璃的窗子,使我感觉温暖。棱罗的文字,是干净安静的雪,可以清凉渴的灵魂,可以听见来自纯粹生命深处的自然歌吟——曾有个牧羊人活在世上,他的想想有高山那样高,在那里,他的羊群,每小时都给予他营养。”

    ⑥想到夏洛·朝特、奥而科特和奥斯汀的时代,从古堡到庄园,马车的慢慢转。那些沐浴在舒适阳光里的菱草丛生的小径,夏天开满野薇,秋天以山楂和原著名,冬天最令人赏心悦目的是完全的寂静和无的安宁,可以步规缓慢,从容:可以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写一封并不长的信,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眺望牧场上丝绒似的坪和棒栏两侧的冬青,晚上坐在炉火旁怀着心事,躲相母探询的目光,阅读或编织却努力等待着商马车天忽然的脚步声,急开寒冷的夜色带来了温暖克制的爱情的回音。

    ⑦我合上《瓦尔登湖》,从阳台尽力向远方能望,这个天的午后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宽闭的衡道依然人群如织,车水马龙,很多次我试着站在高处,超越自己有限的日力尽力进过繁华而富有生命的城市,透视那些纷热的核心究竟是什么。

    ⑧生存的紧迫和焦虑来一张张匆忙麻木的面孔,不知道在那样面孔的身体里,除了对名利的疯狂追逐,是否还有一点时间对失落的地贵东西进行偶尔打捞,是否还留有一点空间可以温清地抗拒或冲淡什么⑨世界杂多变,人们拥有广泛的人际关系,却缺乏刻的情感交流,人们在虚拟的互联网上寻找知己,为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爱情痛苦沉沦,而不在乎结局如何。人心越来越领,情感越来越冷,人们是否应该静下心看看梭罗的《瓦尔登湖》?

    ⑨夜晚,当一切安静下来,我对自己说:写吧,无论写什么。文字是心灵的古典音乐,是柏油路上的清泉。为了不失去它,用自己的方式等待和怀念,喜欢阅读的人,也可以从我的文字中看见一个人心里曾经想过的事,仅此而已。

    ⑩写下什么获得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声的语言来巨大的思维空间,像从瓦尔登湖面吹来新鲜跃动的风,把我从电脑前端正的坐资里分离出去,在另外的世界里自由跑。我看见那个叫做罗的人,无论风雨雷电,穿行于郁郁想慧的大自然中,他十分安地面对着那片湖水和片山林,就一个人,十分简单。

    ⑪不是每个人都注定要相遇的,心灵与心灵的相遇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有时想写看,会写出满眼的泪来。我们在现实中隔绝,在灵魂里相望,永远。

阅读下面的现代文,完成各题。

打一个电话

李登建

    ①从窗前我看见她又出现在楼门口,我决定推迟下楼,我得避开她。

    ②近来我怕碰见她,甚至有点像老鼠害怕猫一样躲着她,可是有时“冤家路窄”,越想躲越躲不开。大前天我一出楼门,她正提着一桶水从水管子那里走过来,问我电话打了没有,我应着一定打,一定打,慌忙脱身;昨天我刚下楼梯,她又攥着笤帚幽灵似的从楼道后转出来,还是问打电话的事,我早把这事忘在脑后了,支支吾吾,贼也似的溜走……

    ③她是新来的清洁工,半个月前才接替了她的前任小刘。她的前任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儿子五六岁,像一枚挂在屁股上的钥匙,她干活时那男孩儿就就跟在身后,衣服脏兮兮的,抓过油条的手到处乱摸,就不免叫人厌恶了。那女人也不讲究打扮,蓬头垢面,蜡黄的脸最早总是阴沉着,从来不做出副笑摸样,迎着楼主人们笑着问声好,这样楼主人们对她怎能有好印象?有人说他哪天没拖楼梯,有人说她也不擦擦储藏室的门,尤其是后来,这个女人竟然胳膊上箍着黑纱来干活,给楼道带来一团晦气。楼主人们实在受不了了,几个人串通,坚决要求换掉她,说她不负责任,打扫卫生不积极,不干净。

    ④也许是物业管理处充分考虑了居民的意见,调换来的这个清洁工穿戴整齐,手脚麻利,四十七八的人了模样还挺俊俏。与她的前任明显不同的是,她特爱说话,远远地就跟你打招呼,嘘寒问暖,又是长又是短说个没完。那天我在楼梯上头一回见到她,她就问我在哪个部门上班,孩子学习好不好,又对我说她的孩子大学毕业了,还没找到工作,在家闷着,动不动就发脾气,爷爷一样地难伺候。她就说自己家在南面六里路外的疙瘩李村,人家都有大厦檐砖房她还没有,就得想法出来挣钱。她每天早晨骑着车子来,晚上回去。下雪那天在路上滑倒,从车子上摔下来,现在腿还疼。我问她能拿多少工钱,她前后指了指说,这6座楼12个楼道的卫生都是她打扫,一天下来腿发胀,一个月才500块钱。我说太少了。她说是少,可你不干还有人抢着干,都是托人来的,人家都有关系,她老担心被辞退。说到这里她朝我跟前凑过来,说:“你给俺公司打个电话行不?”我问:“打电话干什么?”“你就说我在这里干得挺好,你们很满意。”她又说,“你不知道,我以前在东区干,大伙儿都夸我干得好,你们不愿意用刘庄的小刘,才把我调过来的,你放心,我保证好好干。”我不假思索地说:“好,我打。”她追着我喊:“我叫李玉梅。”

    ⑤不打这个电话恐怕我就摆脱不了她的纠缠,可是打吧,虽然她来后楼道的卫生状况好像比以前好了,但这才是个开头,现在就下结论是不是为时尚早?而且我打这个电话应该征得全楼住家的同意啊。不过,我自己打个也没有多大关系,她不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差使吗?这个要求也够可怜的,为她说几句好话也没什么不应该?于是我从桌子上的书堆里翻出她告诉我的那两个号码,抓起电话拨通一个。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冷漠,我详细说明了情况,为引起他的重视,甚至适当作了艺术夸张,可那苍老的声音只无所谓地“哦哦”了两声,就挂断了。我不甘心,又拨另一个号码,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对方就笑起来:“这个李玉梅又来这一套了!”我急了,很严肃地说:“是真的,她真的干得不错!”对方没再说什么,“哈哈”的笑声却更大了。我感到很泄气。我能把这个结果告诉李玉梅吗?

    ⑥转眼春节到了,春节在国人心目中是压倒一切的大节日,放长假,什么活儿都撂下,痛痛快快地玩、闹,沉浸在浓似酒的欢乐气氛中。到除夕夜,燃放大雷子、钻天猴、彩筒的阵势简直就像当年辽沈战役发起总攻,轰轰隆隆,地动山摇,下半夜才归于沉寂,像这场战役取得了最后胜利。早晨我起床后,走到阳台向外面一望,下雪了!晶莹透亮的雪花正粉蝶似的纷纷扬扬地飞舞着,站在窗前似乎能听见蚕食桑叶似的沙沙声。楼外的空地、花池,铺了厚厚的一层雪,丛丛花木变为了琼簇。我家阳台视野开阔,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正在我出神眺望时,忽然发现一豆红粒儿在洁白的雪野上浮动,仿佛丹青妙手的彩笔在一张阔大的宣纸上滴了一点红,又仿佛千树万树梨花中竟有一枝红梅孑然地绽开花瓣,那么鲜艳、动人。它的出现立刻使茫茫玉宇生动无比,这是一首意趣盎然、境界壮丽的诗。渐渐地,这点红在拉长,原来是个红衣女人。红衣女人正朝我们楼走来,近了看清恰是李玉梅。大年初一不在家过年来做什么?我怀着好奇心出来看。

    ⑦李玉梅已经从楼道后的“仓库”里取出扫帚,刷刷地扫楼门前的雪。我受到感动,也拿了一张锨,一边“帮”她干,一边问她为什么今天还来。她说雪得趁早打扫,结了冰就不好扫了,鞭炮皮也得扫掉,要不会刮得到处都是。

    ⑧我问她:“步行走这么远全身不冻透了?”

    ⑨她说骑车子怕再摔倒。

    ⑩扫完我们楼前,她还要到别处去扫。临走,她又央求我:“你能不能给他们打个电话啊?”

    ……

(选自《名家精品微型小说排行榜2009》)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挪开暖瓶

刘心武

    他一再叮嘱我,到了纽约,一定要当面问她,还记不记得挪开暖瓶的那回事。

    他和她,三十几年前,和我,同在工厂一个车间。他们是正式工人,我是教师,下放劳动。我比他们大十岁,但很合得来。我跟他学镟工活儿,叫他师傅。她是统计员,那时梳着俩抓鬏,走过来跑过去,扎着红头绳的大抓鬏前后晃荡,使人联想起硕大的蝴蝶。

    工间休息的时候,在那间更衣室当中,大家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大案子前,说说笑笑,用大搪瓷缸子,大口喝水。大案子上,常放着几只大暖瓶,是最粗糙的那种,铁皮条编的露着瓶胆的外壳,漆成浅蓝色。

    他在我面前回味过很多次,就是挪开暖瓶的那件事。他非常喜欢她,休息时,却不敢坐在她近旁。她总大大方方地坐在案子一端,他呢,那天选择了一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就是案子的另一端!那天大家究竟议论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他话多,正当他高谈阔论时,她忽然大声说:“哎,把暖瓶挪开!”我坐在案子一侧,离暖瓶比较近,就把一只暖瓶挪了挪,他还在议论,她就更大声地对我说:“劳驾,把那个暖瓶也挪开!”我就把两只暖瓶都挪到一边去了,这些细节,经他提醒,我都还想得起来。

    她要求挪开暖瓶,是因为暖瓶挡住了她的视线,使她不能看清楚大发高论的他。挪开了暖瓶,她就睁圆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盯着口似悬河的他,两个抓鬏静止不动,仿佛一对敛翅的春燕。

    后来社会发生了很大的转折、很大的变化。我们的人生也随之发生了很大的转折、很大的变化。我成了所谓的作家。她1978年考取大学,1983年赴美留学,1990年获得博士学位,现在是美国一所州立大学的终身教授。

    他下岗后做过很多种事,现在比较稳定,是一家大公司的仓库保管员。那家工厂早已消失,原址成为一个华丽的专供“成功人士”享受的商品楼盘,底层是商场,商场附设星巴克咖啡厅,我和他正是在那里会面的。他知道我要去美国演讲,打电话说要见我,托我个事。我就约他到星巴克,他喝不惯咖啡,甚至闻不惯那里头的气息,他说完他的心事嘱托,就离开了。

    我已经年逾花甲,他和她也都早已结婚有了子女,我们应该都不算浪漫人士,但他却还是希望我能在美国见到她,并私下里问她,还记不记得挪开暖瓶的事情?那是不是意味着,在他们生命的那个时段,她喜欢他,以至他说话时,她不能容忍任何障眼的东西,她不但要倾听他,还要注视他。他只希望她在我面前表示,她还记得,确实,她那时候喜欢过他,然后,我回国把她的回应告诉他,他就满足了。

    我把他的嘱托,视为一个神圣的使命。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说,完成好这个使命,不亚于要把我那演讲的任务达到圆满。

    人的一生有许多美好的瞬间。使这些瞬间定格,使其不褪色,可以永远滋润我们那颗在人生长途跋涉中越磨越粗粝的心。

    我演讲那天,她没有来。当地文化圈的人士聚餐欢迎我,她也没露面。我给她打去几次电话,都是英语录音让给留言,但我留了言也没有回应。

    直到回国前一晚,再拨她家电话,才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一点没有变,她很高兴,说她们全家到欧洲旅游,昨天才回家。她说看到报道,祝贺我演讲成功。我就引导她回忆当年,提到好几个那时工厂里的师傅,其中有他,她热情地问:“都好吗?你们都还保持着联系吗?”我就先逐个说一下那些人的近况,然后特别提到他,提到他那时如何喜欢高谈阔论,那时候我们给他取的外号是“博士”……我都提到那张旧桌案了,她一直饶有兴味地听着,还发出熟悉的笑声,但就在这关口,发生了一个情况,就是她先道了声“sorry”,然后分明对她那个房间里另外一个人,估计是她女儿,大声地说:“朱迪,你把那个花瓶挪开,我看不到微波炉了……”虽然她马上又接着跟我通话,但我的心一下子乱了,我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跟她结束通话的。

    回国很多天了,我没主动给他去电话,他也没有来电话。如果他来电话问我,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忆长征        杨成武

夜晚,正是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晚上,部队在乌江边上迎新守岁。以往,在中央苏区的时候,每逢过年或者“八一”,都要举行一些联欢活动。

记得一九三三年在藤田,各种活动之规模异常宏大。中华苏维埃临时政府对作战有功的同志颁发红星奖章。那次,军团奖给我们四团一面红彤彤的大旗,上面写着“英勇冲锋红四团”几个醒目的大字。

温坊战斗胜利之后,在福建长汀南山坝进行的一次文娱体育活动,又别具风味。那次,我们举办了盛大的演出活动。军团政委聂荣臻同志的热情真高,百忙之中编写了一个以大革命时期武汉工人收复英租界为背景的剧本,还亲自担任角色登台演出。

我们更是活跃,做游戏、运动比赛……全和战士一起,闹成一团。常见的一种游戏——击掌传手绢,总是引得大家笑声不绝。还有什么“矮人过桥”(钻凳子)啦,比赛唱山歌啦,名堂多得很。在那热热闹闹的气氛里,同志们回忆一年的战斗与工作,谁都想争着摆一摆,谈一谈。

今晚,在寒风料峭的乌江边上,送旧岁迎新年,与昔日相比,自然别有一种滋味,但各连还是开了晚会。这个晚会,主要是进行战斗动员。大家聚在马灯、篝火旁,回顾离开苏区以来的战斗,总结教训,激励斗志。我们的红军队伍,尽管刚突破四道封锁线,遭到了重大损失和挫折,但依然斗志旺盛。

“突破乌江”“拿下遵义、桐梓”“到遵义去过新年”“乌江虽险,又怎能挡住红军飞渡”这些口号,成了每个干部战士的决心和信念。江风带着冰冷的寒气从低矮的房顶掠过,然而凡是有我们红军在的每间屋子里,都热气腾腾,飞出窗外的都是那铿锵的誓言。

天将破晓,耿飙同志还专门叫小白弄了一小锅红枣炖鸡,这实在要算丰盛的节日美餐了。吃罢早餐,耿飙同志和我踏着露珠,到渡口进行实地侦察。一到江边,嗬,果然名不虚传。只见江水滔滔,水清湛然如碧。两岸悬崖绝壁,仰首不见其顶。望江边,白雪铺满大地,沿江的竹子都给沉重的积雪压弯了腰,随风轻轻摇摆,像在向我们欢迎致意。这一天,天气阴暗,冷风嗖嗖,大雪纷飞,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我们想用望远镜观察对岸敌人的计划看来不能实现。一问老乡,才知道,就是平时天晴,江面浓雾弥漫,能见度也很差。显然,不能再犹豫等待。耿飙同志和我看完后决定:用机枪扫射对岸,来一次火力侦察。

“哒哒哒……”一阵清脆的机枪声从江面响起,敌人隔着雨雾,不知虚实,便匆匆忙忙地还起枪来。原来,在我们江对岸的渡口,敌人配备有连哨。这时,老乡还告诉我们,敌人在江对岸挖了工事,离江岸约两华里(1华里=0.5千米)的一个大庙里,驻扎了部队,半山腰里,还有敌人的一个团。

下午,我带着负伤未愈的隐痛,与耿团长一起向师首长作了汇报。师首长明确指示,既然渡口大道是敌人的防御重点,攻势较强,兵力较多,而渡口上游敌人防守较弱,就同意我们的决心:佯攻渡口大道,主攻上游五百公尺(1公尺=1米)处的小路。临走时,师首长告诉我和团长:“佯攻处声势要大,要把敌人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住。”

返回团部后,耿飙同志与我分头动员,组织力量。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当天下午,我们组织力量,大张旗鼓地在渡口南岸搬运架桥材料,引得对岸的敌人一阵紧张,不仅时而机枪时而步枪朝我们开火,而且使劲地加修工事。就在这时,我们用一个营的兵力悄悄赶制了几十个竹筏,连夜又到各个连队去挑选能攻善战且识水性的战士,准备挑选十八个同志。战士们一听说要凫水过江,执行强渡任务,个个都争着要去。

我正要去三连,三连长毛振华同志听到这个事后就找来了。他“毛遂自荐”地说自己一定能完成上级首长交给的任务,为此,摆了很多理由。毛振华同志我熟悉,二十四五的年纪,瘦高个子,人机警聪明,说话声音很响,是湘江边上长大的庄稼人,曾经给贺龙同志当过勤务兵。他打仗勇敢得很,像只猛虎,但是水性好不好我不大清楚。他见我怀疑他的水性,衣服一脱,说:“行不行,当场扎两个猛子!”引得在场的同志一阵大笑。

要求过江当先锋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可把耿飙团长和我忙坏了,直到半夜一点,还有人争着要去,争这十八个名额中的一个。有的同志没被挑上,不服气,直接向团长和我请战。

第二天,试渡开始了。为了不失时机,决定在早晨进行。这一日,风嗖嗖,雨绵绵,刚下过一场雪,天出奇的冷。上午九点钟,佯攻先行开始。我们打出了第一排机关枪子弹,敌人就慌慌忙忙进入攻势,又是机枪,又是迫击炮,乒乒乓乓,十分热闹。就在这敌人打得热火朝天的当儿,我在渡口上游五百公尺的一个竹林里,正面对即将下水的八位勇士。这八名是从十八名勇士中逃出来的,他们的任务是拉过去一条缆绳,以便后续部队渡江。

我对这八名勇士说道:“同志们,战斗打响了。今天下雪,天冷,有风,风也冷,江水更冷,但是,再冷,也不能阻挡我们红军凫水过江!”毛振华同志第一个站出来,说:“为了突破乌江,完成战斗任务,冰水我们也要过去!”

“好,祝你们成功!”说着,我手一挥,小白连忙端过来一壶酒,我和团长给这八位同志,每人斟了一碗,然后说:“祝你们胜利!”八位同志高举酒碗,一饮而尽。

“出发!”耿团长发出命令。

八位同志几乎同一个时间脱下上衣,打着赤膊,腰里缠着驳壳枪,头上顶着一捆绑好的手榴弹,“扑通”一声跃入水中,他们一手拉着一根绳子,一手轻轻地划着。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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