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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备考2018年高考语文二轮专题训练:专题1 论述类文本阅读之概念筛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知人论世”最早见于《孟子·万章下》。孟子这里所谓的“知人论世”,其本义是指“交友之道”。后经文论家的发展,“知人论世”成为一种论文的方法,即“知人论世法”,是一种要理解文本必须先了解作者为人及其所处时代的论文方法。

    “知人”是指鉴赏作品时必须了解作者的身世、经历、思想状况及写作动机等信息;“论世”是指联系作者所处的时代特征去考察作品的内容。“知人论世”是广为人知、影响深远的传统诗歌鉴赏方法,其基本的原则是:分析理解和评价诗歌,必须将诗歌产生的时代背景、历史条件以及作家的生平遭际等与作品联系起来。清人黄子云认为,在吟咏之时,应先揣知作者当时所处境遇,然后以“我”之心,求无象于窅冥恍惚之间。清人章学诚在《文史通义•文德》中也提出,不了解古人生活的时代,不可妄论古人的文辞,知其世,而不知古人的身处,也不可以遽论其文。王国维也认为,由其世以知其人,由其人以逆其志,“则古人之诗,虽有不能解者,寡矣”。由此看来,在教学古代诗歌的过程中,必要的背景简介不可少。在高中语文课堂,教师要有意识地加以引导,通过持续的背景简介,帮助学生建构文学史的框架,这样学生就会在文学常识积累中逐渐拥有高瞻远瞩、触类旁通的文学鉴赏智慧和能力。

    鲁迅在评论陶渊明时曾说,陶渊明固然写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等寄兴田园的篇章,却也写过“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等愤世嫉俗的悲壮之歌;这“猛志固常在”和“悠然见南山”的是同一个人,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再加抑扬,更离真实。朱熹也曾评论说,陶渊明的诗,众人皆说是平淡,据我看他自豪放,但豪放得不易察觉,露出其本相者,是《咏荆轲》一篇,平淡的人,又如何写得出这样言语的诗句。由此看来,没有对作者及其时代全面而深入的了解,而是任意取舍,必定会影响到对其诗作的理解。

    唐代诗人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首诗表面上写一位新嫁娘精心打扮自己等待天亮见公婆时的忐忑不安,心理描绘惟妙惟肖,其人呼之欲出。而诗人的本意却是以此为喻,委婉试探自己的诗作合不合主考大人的评判标准。“洞房昨夜停红烛”喜举进士也,“待晓堂前拜舅姑”将见主考大人也,“妆罢低声问夫婿”以所作之诗请教于张籍也,“画眉深浅入时无”能否获主司之赏识也。张籍自是心领神会,于是用同样的手法做了巧妙的回答,《酬朱庆馀》:“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前两句是说朱庆馀德才兼备,文质彬彬,自知文章写得好,但是还不够自信;后两句张籍对其作了肯定的回答,同时流露出对朱庆馀的赞赏之情。不了解诗人这些进献、酬和文字背后的交往,就无法理解作诗的本意。

    “知人论世”对古诗文教学和文学作品鉴赏,对更深刻、更透彻的全面了解作家的创作本意和思想情感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1)、下列关于“知人论世”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知人论世”就是要联系作家的生平遭际、思想为人和诗歌产生的时代背景、历史条件等,来理解和评价诗歌。 B、“知人”是指对作者的身世、经历、写作动机等作了解;“论世”是指考察文学作品内容要考虑作者所处的时代。 C、“知人论世”语出《孟子》,本义是指交友之道,后逐渐发展成为一种论文的方法,即孟子所谓的“知人论世法”。 D、“知人论世”作为传统诗歌鉴赏方法,广为人知,影响深远,对古诗文教学和文学作品鉴赏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王国维运用假设论证法指出,如果已经做到了知人论世,还不能正确解读诗歌,这样的读者是很少的。 B、清人黄子云、章学诚的论述,从正反两面对比论证了评论诗文必须先了解作者的身世处境和时代背景。 C、鲁迅和朱熹对陶渊明的评论,都指出其具有两个方面的特点,有力地论证了“知人论世”的必要性。 D、朱庆馀和张籍的献酬诗,极富生活气息,看似写闺情,实则另有深意,以此论证了“知人论世”的重要性。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高中学生文学鉴赏能力的培养,离不开对作品相关背景知识的深入了解和正确把握。 B、如果对作品任意取舍,不全面而深入地了解作者及其时代,就必定会影响到对其作品的理解。 C、如果不用“知人论世”进行赏析,那么《近试上张水部》一诗很可能被看成闺情诗。 D、有了文学常识的积累,拥有高瞻远瞩、触类旁通的文学鉴赏能力,就构建起了文学史的框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古代的文论和画论,首先所关注并强调的,乃是艺术家主观情怀和客观世界的统一,这种统一往往超越了一般的反映论,而是主客观的彻底融合。然而,艺术的创造还不仅于此,中国画家进一步强调在物我一如的过程中“我”的重要性。东晋顾恺之提出“迁想妙得”的精论,意指“迁想”这种主观活动,乃具一种关系到艺术作品成败利钝的移情作用。无“迁想”则无“妙得”,“妙得”是至美尽善的追求,没有这种追求是谈不上艺术创造的。

    中国的艺术家岂能陷自己于“心为形役”的蹇促不堪之境?他们要在包容万有的大化中凭虚御风,物我两忘,如苏东坡之“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陆机《文赋》所谓“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足证诗人作赋、画家秉笔所藉者是九垓重霄的清逸之气。这是画家心灵、智慧、才情的升腾,惟其如此,中国画家才能超然物表,既能与花鸟同忧乐,又能以奴仆命风月,倾东海以为酒,一浇胸中块垒。

    至此,大自然已成诗人、画家手中之觥爵,日月星辰、山川湖海、飞羽游鳞,无非胸中忧乐所寄托,遂有杜公“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之句,遂有八大山人“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宋山河”之画。缘物寄情乃是心物交感和迁想妙得的最后结果。在宣纸上留下一些痕迹,这痕迹显然是约略言之,得其仿佛,与心头所勃郁所蓄积者相去颇远,这是中国画家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中国画直抒胸臆的快感,来源于它语言的痛快淋漓,来源于假自然陶咏乎我的山川大神般的自信。傅抱石先生曾说:“中国绘画原本是兴奋的,用不着加其他调剂。”这“兴奋”二字,质朴之中奥义在焉。中国画家不能似日本画家那样一枝一叶着意描,中国画家的兴奋如兔起鹘落,稍纵即逝,不能持续于苦役般的描画之中。中国画是即兴神驰的产物,它近乎中国的汉诗,利于言情述怀,钝于状物描摹,东西方诗在其源头已分道扬镳,西方有史诗,而汉人只有诗史。司马迁的《史记》是无韵之《离骚》,然屈原《离骚》则绝非有韵之《史记》。中国的诗虽可佐史,但不可当史看,中国画可写实但不可以形似求。

    中国画的线是超越了写实的,以形写神,要求线条之抑扬顿挫、起伏波磔具写意性,倾注画家意匠,使线有独立审美价值。线条表现力的丰富与中国人审美领域的拓展并行不悖。线的美学标准,在两千年历史进程中,已入高雅美奂之境。笔墨的含意则与线条相近,而且墨的地位从属于笔,这已是定论,笔可说是线的别称。中国画的线乃是天生玉质不假脂粉的美人,而墨分五色之说则更表明,在中国画家看来,墨的黑色包容了绚丽的自然。这种特有的认识,使中国画一直以水墨为大厦之栋梁,这与西方后期印象派之以色彩为雄殿之基础,南辕而北辙。必强自己所不能,无异于用短舍长。有人于水墨画上施以莫奈之色彩或雷诺阿之光影,恕我不敏,岂能苟同?

(摘编自范曾《中国画刍议》)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陶渊明自耕自食的田园生活虽然远离了尘世恶浊,却也要承担肢体的病衰、人生的艰辛。田园破败了,他日趋穷困,唯一珍贵的财富就是理想的权利。于是,他写下了《桃花源记》。田园是“此岸理想”,桃花源是“彼岸理想”。终点在彼岸,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因此也可以不把它当做终点。

    《桃花源记》用娓娓动听的讲述,从时间和空间两度上把理想蓝图与现实生活清晰地隔离开来。这种隔离,初一看是艺术手法,实际上是哲理设计。

    就时间论,桃花源中人的祖先为“避秦时乱”而躲进这里,其实也就躲开了世俗年代。“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时间在这里停止了,历史在这里消失了,这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落伍和背时,但刚想笑,表情就会凝冻。人们反躬自问:这里的人们生活得那么怡然自得,外面的改朝换代、纷扰岁月,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意义?于是,应该受到嘲笑的不再是桃花源中人,而是时间和历史的外部形式。这种嘲笑,对人们习惯于依附着历史寻找意义的惰性,颠覆得惊心动魄。

    就空间论,桃花源更是与人们所熟悉的茫茫尘世切割得非常彻底。这种切割,并没有借用危崖险谷、铁闸石门,而是通过另外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美丑切割。这是一个因美丽而独立的空间,在进入之前就已经是岸边数百步的桃花林,没有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那位渔人是惊异于这段美景才渐次深入的。这就是说,即便在门口,它已经与世俗空间在美丑对比上“势不两立”。第二种方式是和乱世切割。这是一个凭着祥和安适而独立的空间,独立于乱世争逐之外。和平的景象极其平常又极其诱人:良田、美地、桑竹、阡陌、鸡犬相闻、黄发垂髫……这正是历尽离乱的人们心中的天堂。但一切离乱又总与功业有关,而所谓功业,大多是对玉阶、华盖、金杖、龙椅的争夺。人们即便是把这些耀眼的东西全都加在一起,又怎能及得上桃花源中的那些平常景象?因此,平常,反而有了超常的力度,成了人们最奢侈的盼望。很多人说,我们也过着很平常的生活呀。其实,即使是普通民众,也总是与试图摆脱平常状态的功利竞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都不是桃花源中人。桃花源之所以成为桃花源,就是在集体心理上不存在对外界的向往和窥探。外界,被这里的人们切除了。没有了外界,也就阻断了天下功利体系。这种自给自足的生态独立和精神独立,才是真正的空间独立。第三种方式可以说得拗口一点,叫“不可逆切割”。桃花源的独自美好,容不得异质介入。那位渔人的偶尔进入引动传播,而传播又必然导致异质介入。因此,陶渊明选择了一个更具有哲学深度的结局——桃花源永久地消失于被重新寻找的可能性之外。桃花源中人虽不知外界,却严防外界,在渔人离开前叮嘱“不足为外人道也”。渔人背叛了这个叮嘱,出来时一路留下标记,并且终于让执政的太守知道了。但结果是,太守派人跟着他循着标记寻找,全然迷路。更有趣的是,一个品行高尚的隐士闻讯后也来找,同样失败。陶渊明借此划出一条界限,桃花源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隐士天地,那些以名声、学识、姿态相标榜的“高人”,也不能触及它。这个“不可逆切割”,使桃花源表现出一种近似洁癖的冷然。陶渊明告诉一切过于实用主义的中国人,理想的蓝图是不可以随脚出入的。在信仰层面上,它永远在;在实用层面上,它不可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下列各题。

    虚和实的问题,这是一个哲学宇宙观的问题。这可以分成两派来讲。一派是孔孟,一派是老庄。老庄认为虚比实更真实,是一切真实的原因,没有虚空存在,万物就不能生长,就没有生命的活跃。儒家思想则从实出发,如孔子讲“文质彬彬”,一方面内部结构好,一方面外部表现好。孟子也说:“充实之谓美。”但是孔、孟也并不停留于实,而是要从实到虚,发展到神妙的意境:“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圣而不可知之,就是虚:只能体会,只能欣赏,不能解说,不能摹仿,谓之神。所以孟子与老庄并不矛盾。他们都认为宇宙是虚和实的结合,也就是《易经》上的阴阳结合。

    世界是变的,而变的世界对我们最显著的表现,就是有生有灭,有虚有实,万物在虚空中流动、运化,所以老子说:“有无相生”,“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这种宇宙观表现在艺术上,就要求艺术也必须虚实结合,才能真实地反映有生命的世界。中国画是线条,线条之间就是空白。石涛的巨幅画《搜尽奇峰打草稿》(故宫藏),越满越觉得虚灵动荡,富有生命,这是中国画的高妙处。

    以上是虚实问题的一个方面,即思想家认为客观现实是个虚实结合的世界,所以反映为艺术,也应该虚实结合,才有生命。虚实问题的另一个方面,即思想家还认为艺术要主观和客观相结合,才能创造美的形象。这就是化景物为情思的思想。 宋人范文《对床夜语》说:“不以虚为虚,而以实为虚,化景物为情思,从首至尾,自然如行云流水,此其难也。” 化景物为情思,这是对艺术中虚实结合的正确定义。以虚为虚,就是完全的虚无;以实为实,景物就是死的,不能动人;惟有以实为虚,化实为虚,就有无穷的意味,幽远的境界。清人笪重光《画筌》说:“实景清而空景现”“真境逼而神境生”“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清人邹一桂《小山画谱》说:“实者逼肖,则虚者自出。”这些话也是对虚实结合的很好说明。艺术通过逼真的形象表现出内在的精神,即用可以描写的东西表达出不可以描写的东西。

    化景物为情思、虚实结合,在实质上就是一个艺术创造的问题。艺术是一种创造,所以要化实为虚,把客观真实化为主观的表现。清代画家方士庶说:“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画家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在笔墨有无间。”(《天慵庵随笔》)这就是说,艺术家创造的境界尽管也取之于造化自然,但他在笔墨之间表现了山苍木秀、水活石润,是在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的,世界上所没有的新美、新境界。凡真正的艺术家都要做到这一点,虽然规模大小不同,但都必须有新的东西、新的体会、新的看法、新的表现,他的作品才能丰富世界,才有价值,才能流传。

摘编自宗白华《美学与意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我们知道艺术品是人工制品而不是自然物。艺术品必须是人工制品,这是“艺术品”最基本的必要条件。但并不是所有的人工制品都是艺术品。德国哲学家卡西勒的观点最为明晰,他认为“艺术是种形式的创造,是种特殊形式的创造,即符号化了的人类情感形式的创造”。但就现实情况而言,在目前的一些文艺作品如电影、电视剧、诗歌等创作中,人们往往忽视形式美本身的创造,不仅不注重作品内在的节奏和韵律,不注重情趣和意象的有机契合,而且对文艺作品外在的语言表达、结构布局以及叙事风格等都置之不顾,只是一味单纯地追求故事情节的敷衍。特别是当前诗歌创作中出现的一些所谓“梨花体”、“羊羔体”等,更是几乎置形式美于不顾,诗歌成了直白无味的散文化语言展现。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形式美感是艺术与非艺术之间鲜明的界标,是判断艺术与非艺术的重要标尺。由此,我们评鉴艺术作品必须把形式美放至首位。

    以美学的观点评鉴文艺作品,我们还必须重视艺术的道德美。文艺作品不是独立、与世无涉的存在,它本质上是社会生活在另一异质空间的自然延伸。虽然形式主义美学反对艺术与现实之间的紧密联系,主张把文学作为一个独立的“文本”和“深层结构”来看待,但我们不相信存在完全超越和浮游于现实生活之上的文艺作品。实际上,任何文艺作品在一定意义上说都是对当时道德生活的物质呈现和书写。

    我国历来有“文以载道”的传统,把文艺作为道德生活的表现。自20世纪以来,我国的文艺工作者更是直接担负起审美启蒙、审美救赎的社会任务,把文艺作为思想启蒙和精神改造的工具。虽然时至今日,艺术成为人们的消费对象,成为可以进行文化投资、获取资本利益的商品,并在一定程度上使艺术沾染了媚俗的气息,但我们必须时刻牢记艺术作为一种文化产品对于濡染人心、提升人们精神境界的道德效用。因此,在进行文艺作品评鉴时,我们更要重视作品的社会效益和道德力量,重视艺术对现实生活的介入,对底层民众生活经验的书写,以及对于道德人性的反思及映现。唯如此,我们才能重建对艺术的尊重,艺术也才能由此获得自己的尊严。

    但目前一些情况似恰与此相反。比如评鉴“韩剧”,一些人往往只注意“韩剧”所代表和引领的时尚文化如穿衣打扮等,热衷于“韩剧”明星一些不着边际的花边新闻,对于内蕴于“韩剧”中的道德温情、伦理关切及美好人性却不予关心。这样的文艺评鉴显然浮于表面,是对娱乐精神的推崇,对精神深度的拒斥。最终,这样的评鉴活动只能带来肤浅的精神狂欢,使人沉醉于充满了空洞性和无意义性的审美平庸。这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

    平淡而琐碎的生活会充满各种莫名的偶然性、戏剧性,但艺术的高贵之处就是决然不停留于粗陋或繁华的生活表面,而是直入生活的核心,对生活的内在生命节奏和韵律作出解说。换言之,我们的文艺作品不能仅仅是对生活实相的直观摹写,是对生命跃动的有力传达,更应该是对最高灵境的深刻揭示。只有这样,艺术才能达到令人悠然向往的美好境界。

    宗白华曾说:“中国艺术意境的创成,既需得屈原的缠绵悱恻,又需得庄子的超旷空灵。缠绵悱恻,才能一往情深,深入万物的核心,所谓得其环中。超旷空灵,才能如镜中花,水中月,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所谓超以象外。”宗白华对艺术形上虚境的强调对我们评鉴文艺作品意义深远,这要求我们在进行文艺评鉴时,一定要对艺术的形上虚境作出审美期待。但在现实生活情境中,一般来讲,艺术的形上品格往往是缺乏的,我们的文艺作品往往停留在对现实生活表象的追踪摹写上,对一般思想情感的抒发上,形上境界则严重阙如。当下一些“抗日神剧”,在某种意义上更是对艺术的直接否定,不仅缺少形上品格,而且严重背离现实生活的情感逻辑,甚至违背历史真相,对艺术作出肆意歪曲的理解。一些荒诞情节固然在一定意义上能表现出作者的道德激愤,但这样的戏仿神剧又如何能打动人心、激发起观众对生活和艺术的尊崇之情呢?就此而言,文艺评鉴必须严厉地指陈出其弊病,并尝试从根本上对此问题予以解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提倡格律和提倡不要格律都有危险,这岂不是一个矛盾么?这并不是矛盾。创造不能无格律,但是只做到遵守格律的地步也决不足以言创造。我们现在把这个道理解剖出来。

    诗和其他艺术都是情感的流露。情感是心理中极原始的一种要素。人在理智未发达之前先已有情感;在理智既发达之后,情感仍然是理智的驱遣者。情感是心感于物所起的激动,其中有许多人所共同的成分,也有某个人所特有的成分。这就是说,情感一方面有群性,一方面也有个性,群性是得诸遗传的,是永恒的,不易变化的;个性是成于环境的,是随环境而变化的。环境随人随时而异,所以人类的情感时时在变化;遗传的倾向为多数人所共同,所以情感在变化之中有不变化者存在。

    这个心理学的结论与本题有什么关系呢?艺术是情感的返照,它也有群性和个性的分别,它在变化之中也有不变化者存在。比如单拿诗来说,四言、五言、七言、古、律、绝、词的交替是变化,而格律则为变化中的不变化者。变化就是创造,不变化就是因袭。把不变化者归纳成为原则,就是自然律。这种自然律可以用为规范律,因为它本来是人类共同的情感需要。但是只有群性而无个性,只有整齐而无变化,只有因袭而无创造,也就不能产生艺术。末流者忘记这个道理,所以往往把格律变成死板的形式。

    格律在经过形式化之后往往使人受拘束,这是事实,但是这决不是格律本身的罪过,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格律不能束缚天才,也不能把庸手提拔到艺术家的地位。如果真是诗人,格律会受他奴使;如果不是诗人,有格律,他的诗固然腐滥,无格律,它也还是腐滥。

    古今大艺术家大半都从格律入手。艺术须寓整齐于变化。一味齐整,如钟摆摇动声,固然单调;一味变化,如市场嘈杂声,也还是单调。由整齐到变化易,由变化到整齐难。从整齐入手,创造的本能和特别情境的需要会使作者在整齐之中求变化以避免单调。从变化入手,则变化之上不能再有变化,本来是求新奇而结果却仍还于单调。

    古今大艺术家大半后来都做到脱化格律的境界。他们都从束缚中挣扎得自由,从整齐中酝酿出变化。格律是死方法,全赖人能活用。善用格律者好比打网球,打到娴熟时虽无心于球规而自合于球规。在不识球规者看,球手好像纵横如意,略无牵就规范的痕迹;在识球规者看,他却处处循规蹈矩。姜白石说得好:“文以文而工,不以文而妙。”工在格律,而妙则在神髓风骨。

    孔夫子自道修养经验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是道德家的极境,也是艺术家的极境。“从心所欲,不逾矩”,艺术的创造活动尽于这七个字了。“从心所欲”者往往“逾矩”,“不逾矩”者又往往不能“从心所欲”。凡是艺术家都要能打破这个矛盾。孔夫子到快要死的时候才做到这种境界,可见循格律而能脱化格律,大非易事。

(摘自朱光潜《谈美》)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真正的诗意从不空洞

梅子涵

    ①让现代人在童年时阅读到儿童文学,是诗意文明、浪漫文明的重要标志,其实也含有对生命的实用意义。真正的诗意和浪漫向来不空洞。

    ②童年时光会有许多内容陪伴,儿童文学是其中一个高级部分。文学、艺术本是人的生命所创造,却常常被悬置,因为人更注重看得见的物质和利益,却不是如泰戈尔所说,更愿意把“无物”的诗握在手里。巴金说,童话虽然讲的都像梦话,但是这些梦话里有新鲜空气,值得生活里的人进来呼吸。拥有儿童文学阅读的童年,便有一生和文学亲近的可能,童年的接触和喜爱最有可能延长为终身记忆和习惯。一个期望拥有高级趣味的人,是必须有文学阅读习惯的。

    ③文学阅读是对母语更高层次的学习。这便是孩童语文课本中必须有文学篇章、而且应当选取优质文学篇章的理由。母语最优美的语气、搭配、节奏、表达力都在母语文学里,孩童若拥有丰富的文学阅读,便从小就有了更形象、更干净、更准确运用母语的能力。优美的儿童文学语言令人安定,心平气和,值得被记忆储存,以为日常运用。

    ④幽默、诙谐是儿童文学的天然素质,是优秀儿童文学作家的大本领,是可爱、智慧人类的人格成分,是生活着的日子里优美的交往能力和呼吸中的香水味道。幽默和诙谐很有可能来自天生,也有可能在成长中渐渐增添。无论是先天已经具备还是后天渐渐生成,儿童文学阅读都具备唤醒和提供幽默诙谐的能力。所以在儿童文学阅读中,要十分看中“笑起来”的效果,很多无端的“笑起来”有可能建立一个人后来的明亮性格和处世的豁达。

    ⑤文学阅读给人积累高级故事记忆的机会。有文学故事的记忆和只有生活经历的记忆很不一样。因为文学故事中有更大的人类世界、更开阔的自然天地。阅读文学的人,可以拥有《小王子》的行走路线,不是只在自己星球,也可以到达别的世界;文学故事中的想象力是对有局限的个人想象力的增添和补充,合成为你现在和后来的想象力。有诗意的人生肯定不是只知道哪条马路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哪个市场可以买到土豆和西红柿,而且还讲得出鲁迅、巴金,诵得出李白、泰戈尔,知道安徒生、曹雪芹。能讲些文学的儿童和人生都是有趣味有吸引力的。

    ⑥在儿童文学里,儿童是一个广泛的主人公。他们既有真实的淘气,也有天真的坦白;不是天生完美,却很可能方向明亮;他们也许很不懂这个世界,但他们不会在故事中落魄和不可救药,而是昂扬、有往上生长的力量。他们都是生命起跑和加速跑阶段的运动员,优秀儿童文学不刻意描写终点的撞线,《丑小鸭》最后的天鹅湖也不是终点而只是起点,因为它还根本没有飞往高高的天空。

    ⑦儿童文学不是《论语》不是《道德经》,但它充满《论语》式的精神和《道德经》式的善意和智慧。它不说教,但它富有情感、富有思想辨析、富有哲学启明,它令人愉快地把道德之微粒撒在人的记忆土壤,耕作时不用犁耙,收获更不用镰刀。

    ⑧儿童文学里几乎有着一个人应该有的一切美好,世界需要这一切美好。阅读儿童文学更多的意义,没有篇幅让我在这里继续写出,儿童阅读者们在他们渐渐长大时会渐渐写出。

(选自2019年5月31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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