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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佛山市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曾国藩传

朱东安

    曾国藩从小就有很高的志向,无论读书还是做事,都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这与他父亲的教导有关。

    其父曾麟书自知天分有限,没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给儿子,可从几十年的经历中,他悟出一条真理:“有志者事竞成!”为此,曾国藩青少年时代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刻苦读书,百折不挠。

一天,曾国藩在家背书,可有一篇文章就是背不下来。这时有个贼正潜伏在他的屋檐下,准备等他背完睡觉后动手行窃。可曾国藩国一直背不下来,就不去睡觉。贼等不及了,跳起来大怒道:“你这个笨蛋,背了这么多遍还背不下来,我都听会了!”说完,那个贼果然背诵一遍,然后扬长而去。

    还有一回,曾国藩和妹妹一起跟着父亲外出。父亲看到路边有棵“狗尾草”,马上出了一句上联:“狗尾草!”妹妹马上回答:“鸡冠花。”一会儿,他们经过一座桥,父亲又随口出一句上联:“观风桥。”兄妹俩都没有对出。三天后,曾国藩突然跑去对父亲说:“听月楼。”父亲一听,对儿子的执著大加赞赏。

    为激励自己,曾国藩还给自己取了个号:涤生。

    他在日记中是这样解释的: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也。

    “涤生”就是“见善思齐,有过则改”的意思,可见曾国藩时刻不忘自己的远大志向。

    后来他的父亲把他送到涟滨书院和岳麓书院学习。在名师的指点和自己的刻苦努力下,曾国藩在学业上实飞猛进。1834年,曾国藩24岁,参加乡试中第三十六名举人。

    这年冬天,曾国藩独自北上京城,参加次年春天的礼部会试,结果名落孙山。然而,进取不止的曾国藩依然高唱着“匣里龙泉吟不住,问予何日斫蛟鼍”!

    1836年参加恩科会试,曾国藩还是没有被录取,但他没有灰心,他相信自己还年轻,仍有机会。放榜后,曾国藩收拾行装,搭乘运河的粮船南返。

    会试虽然落榜,却使这个生长在深山的“寒门”士子大开眼界。他决定利用这次回家的机会,做一次江南游,实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宏愿。这时曾国藩身边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路过睢宁时,遇到了知县易作梅,也是湘乡人,他与曾国藩的祖父、父亲非常熟悉,与曾国藩也相识。在交谈中得知曾国藩会试未中,但从其家教以及言谈举止中,易知县看出这位老乡是个非凡之人,前程无量。当曾国藩开口向易和县借钱做路费时,易作梅慷慨应允,借给曾国藩一百两银子,临别还给了他几两散银。

    经过金陵时,曾国藩看见一部精刻的《二十三史》,爱不释手。一同价格,曾国藩大吃一惊,恰好与他身边所有的钱相当。但他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部书买下来。曾国藩心中暗自盘算:好在金陵到湘乡全是水路,船票既已交钱定好,沿途就不再游玩了,省吃俭用,所费也很有限。这时已是初夏,随身所带的皮袍冬衣也穿不着了,干脆送去当了,勉强还可凑足回家的盘缠。

    于是曾国藩把一时不穿的衣物,全部送进了当铺,毅然把那部心爱的《二十三史》买了回来。

    回家以后,父亲曾麟书得知他当了衣服借了账,花了上百两银子买回一堆书,非但没有责备,反而鼓励他说:“尔借钱买书,吾不惜为汝弥缝,但能悉心读之,斯不负耳。”望着慈样的父亲,曾国藩暗暗立下誓言:“嗣后每日点十页,间断就是不孝。”

    功夫不负有心人。1838年,曾国藩终于得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至此,曾国藩走完了自己的科举之路,实现了“学而优则仕”的志向。

    这位远居山村,出身寒素的偏强小伙子,从此由“田舍郎”一跃而进入了“天子堂”,实现了少年时代就立下的远大志向。此时的他感觉前途无限,便产生了一定要做一个屏藩国家的重臣的志向,他把自己的名字由“子城”改为“国藩”。就是“为国藩篱”的意思。从取号到改名,少年时代的理想又升华了。

(节选自《曾国藩传》)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曾麟节天分有限,科举之路走得并不顺利,他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严格要求曾国藩,希望他刻苦读书,百折不挠。 B、曾国藩给自己取号“涤生”,希望自己如明代的袁了凡所说的那样,涤洗过去种种不足,做一个重生后的全新的自己。 C、曾国藩第二次参加会试依然落榜,在他南返经过金陵时,看见一部精刻的《二十三史》,非常喜欢,就借钱把它买了下来。 D、曾国藩把名字由“子城”改为“国藩”,希望成为一个屏藩国家的重臣,“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儒家出世理想扑面而来。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正确的两项是(    )
A、曾国藩从小就有很高的志向,无论读书还是做事,都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这与他父亲的教导有关。 B、父亲出了一句上联:“狗尾草!”妹妹马上对:“鸡冠花。”曾国藩三天后才对了出来,说明他文才大不如妹妹。 C、曾国藩第一次参加礼部会试,名落孙山后高唱着“匣里龙泉吟不住,问予何日斫蛟鼍”!由此可以看出他很自傲。 D、易作梅与曾国藩在睢宁一见如故,易知县看出曾国藩是个非凡之人,就借给他百两银子,并送了几两碎银。
(3)、文章在刻画传主形象时运用了多种表现手法,请结合文本谈谈侧面描写在文中的运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雪   画

王海椿

兖州城外农庄有个书生叫柳应寒。柳应寒家贫,仕途又颇不得意。自恃画得一手好画,却无人赏识。常自怨自叹,恨无知音。

一日,他歇息田垄,迎面走来个书生,长得白白净净,眉含英气。书生见他满面忧郁,便坐下和他攀谈。柳应寒向书生诉说功名不就的苦恼,书生好言相劝,句句都说在他心坎上。知己难求,他遂邀书生到寒舍小坐。

柳应寒弄了两个小菜,欲去买酒,书生说不用了,从腰间摸出一个葫芦,斟起酒来,顿时香气扑鼻,令人生津。应寒从没喝过如此佳酿,遂开怀畅饮。席间得知书生姓白名如雪,生于富豪之家,因不忍家父严管,负气离家。

应寒说:“为兄若不嫌我家贫寒,就此住下如何?”

白如雪说:“好。”

两人畅饮之时,门外飘起雪花。

白如雪赞:“好雪!”便磨墨展纸,画了几幅松、竹、梅图。运笔之时,应寒已知书生功底非同小可,泼墨大胆,非常人所为。可如雪搁笔之后,应寒看来看去总觉得几幅画少了一种气韵。在他愣神之时,白如雪已跨出门外,从雪地抓了个雪团回来,放到白瓷碗中,用口一呵,顷刻,雪团融化成水。白如雪净了笔,蘸上雪水,在画上圈圈点点、任意挥洒,几幅画上立时雪花片片,静中有动。雪梅、雪松、雪竹,顿时有了神韵。“真是神来之笔、神来之笔!为兄莫非神人也。”柳应寒赞叹。白如雪说:“这有何难,你也能画。只不过你平时不知个中诀窍罢了。”便叫应寒试试,应寒将信将疑,摸过纸笔,效仿起来,果真不假,清水落到纸上便成了飞雪。

翌日,白如雪嘱柳应寒将画皆以他的名义拿去卖。柳应寒说:“这样不妥吧?”如雪道:“我只求活得逍遥自在,名利于我无用,而你需摆脱眼下处境。”应寒也就不再推辞,他来到集市,将画悬于一店铺壁,顷时就围拢了许多人,赞不绝口,争相购买。

应寒得了好些银两,很是欣喜。便又买了好酒好菜,回家和如雪畅饮起来。之后,他乘着酒兴又作了好多雪景图,如雪也在一旁连连赞好。

他将画拿到集市,又被人抢购一空。

此后,两人常在一起交流画艺,柳应寒大有长进,很快就和白如雪齐肩了。

柳应寒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他的雪景画一时被商贾名流争相收藏。

钦差大臣李相亭巡视兖州,闻应寒画名,特意召见。柳应寒当场表演画艺,所画《雪荷》,甚得李相亭赏识。古人画荷,要么是夏日艳荷,要么是秋日残荷,他却画冬日之荷。冬荷也是残荷,可他笔下之荷,泼墨淋漓酣畅,深浅层次皆以用墨浓淡分之。荷叶虽萎,衬以雪景,并无丝毫萧条败落之气。莲梗裹雪,更显荷之冰清玉洁。整个画面只有黑白二色,一方朱印又使画面免去冷清压抑之感,生动异常。得知他仍无功名,李相亭便封他一个小官,在县衙混口饭吃。

得知此讯,白如雪也甚是为他高兴。

后来,兖州县令擢升,得李相亭引荐,柳应寒被封为一县之主。

当上县令后,柳应寒就很少回去和白如雪叙谈了,只是时常托人捎些银子回去。

一天,一个衙役跑到大堂,对柳应寒说:“大人,有一人在街头卖画,全是仿你的画风,有损大人声誉,请查访。”

柳应寒从官轿下来,发现卖画者竟是白如雪。他说:“哎呀,原是白兄,缺钱花向我说一声不就行了,何苦出来卖画呢?”

白如雪道:“我卖画又不是为钱,只是找个乐儿。”

柳应寒叫他快收了画摊,跟他到县衙叙叙,白如雪怎么也不应。柳应寒很是不悦,只好打道回府。一连几日,白如雪都来县城卖画。

这天,来了几个衙役,二话不说将白如雪的画摊踢翻了,说他冒仿县太爷手笔,骗取钱财,不容白如雪分辩,就将白如雪绑了押回县衙,打进监狱。

不几日,兖州降了一场大雪。柳应寒在府上独自畅饮,乘着酒兴,作了一幅瑞雪丰年图:座座村落,尽披银装,柴门红灯,玉树雪墙,一片祥和之气,隐喻皇恩浩荡,恩泽山河。柳应寒摇头晃脑自我欣赏一番,甚是满意,当下差人冒雪送往京城,希望得到皇上赏识。

皇上听说兖州县令画界名流柳应寒雪天送来雪画,很是高兴。可待他展开画轴,不禁气得胡须直抖。原来,此画哪有什么雪景,却见幢幢茅舍,腐草凄凄,秃树枯枝,显得万般荒凉。分明是讥讽当今皇上昏庸无能。

是日,柳应寒正在备案,忽觉脖子一阵冰凉,他觉得好生蹊跷。一抬头,满堂飘着雪花。再细看,雪花却是从他所作的几幅雪画上飘落,顷刻之间,几幅画上的雪已然落尽,萧索之气令他不寒而栗!蓦地,他想起自己献给皇上的那幅瑞雪图,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选自《微型小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洪业:季世儒者

【美】陈毓贤

    洪先生生于一八九三年十月二十七日,谱名正继,学名业,号煨莲,煨莲谐音于他英文学名,是他二十三岁到美国留学时自己取的。

    洪业曾发表《失败者》一文。他从小经淘汰过程而成为“胜利者”,但他因受儒家传统思想熏染而深感野心与操守是对立的。他一生中好几次有机会可青云直上,大有作为,但每次都本能地往后退。

    一九二二年,司徒雷登到美国聘洪业为燕京大学教会历史学助理教授。洪业答应在美国多留一年,帮助燕京大学副校长路思义为学校募款。每到一处,洪业便先演说,讲中国文化、中国语言、中国在历史上的地位等等,解除一般美国人的误解。他讲完了,路思义便要求听众捐钱资助北京这新设的基督教大学(即燕京大学).洪业笑说:

“换句话说,我是在街头演戏的猴子,路思义是拉着手风琴,等猴子演完戏向观众要钱的乞丐。”

    一年半之间,二人募得两百万美元左右,作燕京大学建筑校舍之用。

    回国后,除教书外,洪业还致力于改进燕大图书馆。他深感燕大需要那么多基本参考书而没钱买,便多方募捐,燕大图书馆后来成为中国最好的图书馆之一。

   三十岁的洪业被任命为燕大文理科科长(又称教务长).他深知燕京大学在国内大学间立足的资本是中文系,便把教中文的几个懵懂老师一块儿辞掉,重新聘请资历高深的教授。他定了规矩,学生成绩平均不够乙等的话,就得退学;实施第一年四百多个学生中有九十三个被迫退学。以后学生入学竞争非常激烈。

    洪业于一九二七年辞去文理科科长的职位,他说:“司徒雷登当然要留我,但我猜疑他心中一面也为我辞职而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在中国办事得变通一点。”

    司徒雷登也许对洪业的功劳不完全了解。一九五四年他写成自传,只提过洪业一次。燕京大学在洪业为教务长期间,从一间默默无闻的教会学校,摇身而为中国知识界举足轻重的一个机构,洪业功不可没。司徒雷登请胡适替他作序,胡适对洪业的功劳给予了极大的肯定:

    “我趁此向燕京的中国学人致敬,特别要向洪业博士致敬;他建立燕京的中文图书馆,出版《燕京学报》,而且创办一项有用的哈佛燕京引得丛书,功劳特别大。”

    洪业自学校行政退下来的那短短十年中,学术著作的分量相当惊人。他创办的哈佛燕京学社引得编幕处出版的一系列参考书,可说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研究中国文化最重要的参考书之一。

    引得编幕处整理了十三经中的十二经,独没有《尚书》,顾颉刚的《尚书通检》另由燕大出版。因为顾虽赞同编幕处的宗旨,但不愿意用洪业“引得”这两个字,也不喜欢洪业的“中国庋撷检字法”,但他用的是引得编幕处的人,体例也按照引得编幕处的惯例。

    洪业随时留意可栽培做历史工作的学生。据刘子健《洪业先生:少为人知的史家和教育家》回忆,他培养历史人才是很有计划的,他的目标是培养一群具世界观的中国历史家。翁独健是洪业发掘出的学生之一。洪业看他资质很好,便暗暗写信到哈佛燕京学社推荐他到哈佛深造。当哈佛来电接洽时,洪业笑着把电报交给翁,翁不敢置信:

    “你为这件事奔走怎么一点都没让我知道呢?”

    “我恐怕事不成。”洪业大笑说。

    在这段时期,洪业写的《礼记引得序》赢得法兰西文学院的赞赏,荣获一九三七年度的儒莲奖金。但很多学者却认为洪业《春秋经传引得序》一文更优异。此文讨论《春秋》《公羊》《谷梁》《左传》的可靠性、出现的日期、作者、各版本的关系,证实《春秋》的确是当时的史录,不是凭空伪撰的。

    洪业回国后全力投注于学术工作。当时不少人抨击历史学家们,国家快要灭亡了,而且民不聊生,他们还闭门在旧东西上花心思,简直逃离现实。他们在那种情况下应否埋头做那些事,姑且别论,但却做得很及时。不久中日展开生死搏斗,接着是内战,以及一连串的政治运动。一整代的知识分子死的死了,幸存的工作能力也大为削减。

(摘编自陈毓贤《洪业传》)

【注释】:

①季世:一个历史时段的末段;末代。

②引得:即“索引”。

③儒莲奖:由法国法兰西学院为纪念法国籍犹太汉学家儒莲而设,故名。有“国际汉学界的诺贝尔奖”之称。

相关链接:

①先生平素与人论学,无论是同辈或晚辈,绝对“实事求是”……他博闻强记,最善于批评……但洪先生却又深受中国“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的熏陶,对古人不肯稍涉轻薄。

(余英时《顾颉刚、洪业与中国现代史学》)②洪业是史学大家,著作等身,但他那本英文著作《中国最伟大的诗人杜甫》仍是他在汉学界最具影响的一本杰作。

(白先厚)③拜读大序,则愧惑弥甚。感会惠隆,愧我功薄。图书之收集,多由田洪都、薛流白、顾起潜诸君之力。学报之校订,几全由荣希白、八媛兄妹之劳。引得之编纂则尤聂崇岐一人之功业随诸君之后,虽亦薄贡其微,不过欲稍涤昔年教会学校忽视国学之羞尔。

(洪业回胡适信《胡适手稿》第六集)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马缨花

季羡林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孤零零一个人住在一个很深的大院子里。从外面走进去,越走越静,自己的脚步声越听越清楚,仿佛从闹市走向深山。等到脚步声成为空谷足音的时候,我住的地方就到了。

    院子不小,都是方砖铺地,三面有走廊。天井里遮满了树枝,走到下面,浓荫迎地,清凉蔽体。从房子的气势来看,依稀可见当年的富贵气象。等到我住进去的时候,富贵气象早已成为陈迹,但是阴森凄苦的气氛却是原封未动。再加上走廊上陈列的那一些汉代的石棺石椁、古代的刻着篆字和隶字的石碑,我一走回这院子里,就仿佛进入古墓。这样的气氛同我当时的心情是相适应的,我一向不相信有什么鬼神,所以我住在这里,也还处之泰然。

    我是不是也有孤寂之感呢?应该说是有的。当时正是“万家墨面没蒿莱”的时代,北平城一片黑暗。白天在学校里的时候,同青年同学在一起,从他们那蓬蓬勃勃的斗争意志和生命活力里,还可以吸取一些力量和快乐,精神十分振奋。但是,一到晚上,当我孤零一个人走回这个所谓家的时候,我仿佛遗世而独立。没有一点活气。寂寞像毒蛇似地偷偷地袭来,折磨着我,使我无所逃于天地之间。

    有一天,在傍晚的时候,我从外面一走进那个院子,蓦地闻到一股似浓似淡的香气。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遮满院子的马缨花开花了。我站在树下,仰头观望:细碎的叶子密密地搭成了一座天棚,天棚上面是一层粉红色的细丝般的花瓣,远处望去,就像是绿云层上浮上一团团的红雾。香气就是从这一片绿云里洒下来的,洒满了整个院子,洒满了我的全身。花开也是常有的事,开花有香气更是司空见惯。但是,在这样一个时候,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的花,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和地方,有这样的香,我就觉得很不寻常,甚至有感激的心情了。从此,我就爱上了马缨花,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知心朋友。

    可惜不久我就搬出了那个院子,同那些可爱的马缨花告别了。

    时间也过得真快,才一转眼的工夫,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这十三年里,我看了、学习了很多新东西,走了很多新地方,当然也看了很多美妙动人的奇花异草。然而使我深深地怀念的却仍然是那些平凡的马缨花。我是多么想见到它们呀!

    最近几年来,北京的马缨花似乎多起来了。公园里,马路旁边,都可以看到新栽种的马缨花,绿云红雾飘满了北京。给首都增添了绚丽与芬芳。我十分高兴。仿佛是见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但是,我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些马缨花同我记忆中的那些很不相同。它们不同之处究竟何在呢?

    我最初确实是有些困惑。后来,我扩大了我回忆的范围,把当时所有同我有关的事物都包括在里面。不管我是怎样喜欢院子里那些马缨花,回忆的范围一扩大,同它们联系在一起的不是黄昏,就是夜雨,否则就是迷离凄苦的梦境。我好像是在那些可爱的马缨花上面从来没有见到哪怕是一点点阳光。

    然而,今天的马缨花,却仿佛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是在黄昏时候,在深夜里,我看到它们,它们也仿佛是生气勃勃,同浴在阳光里一样。它们仿佛想同灯光竞赛,同明月争辉。同我记忆里那些马缨花比起来,一个是照相的底片,一个是洗好的照片;一个是影,一个是光。影中的马缨花也许是值得留恋的,但是光中的马缨花不是更可爱吗?

    我从此就爱上了这光中的马缨花,我也爱藏在我心中的这一个光与影的对比。

    我愿意马缨花永远在这光中含笑怒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瓷瓶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

    “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

    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6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难舍的礼物

刘文绝

    女儿春节回家,与我一起探讨人与物的关系。她说:“人是有感情的,一旦与物建立了所属关系,使难以割舍,难以割舍的东西越多就越累。”我很赞同她的观点。于是她帮我收拾出许多衣物、书籍和一些积攒起来的生活用品,并确定哪些送给何人,捐赠何处。我毫不犹豫地支持女儿的清理行动。

    但也有例外。有两件东西已经被女儿清理出去了,我却又把它们捡了回来。这两件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就是两双拖鞋。然而在我看来,这两双拖鞋的意义却非同一般。

    20世纪70年代,我在辽宁北票二中读书。当时我与班里的一位女同学非常要好。她学习成绩好,经常在班里名列前茅,特别是语文非常出色。她还多才多艺,会唱歌,会识谱,舞蹈也很有造诣。她对我也十分亲近。

    当然,我们俩十分要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着差不多的家庭背景,当时我们都是农村户口。高中毕业时,城市户口的同学都分配了工作,只有我和她两个女生没分配工作。我三年后又被调入北票县妇联、县委办公室工作。可她却没有我这么顺利,回到村里却一直没有机会展现才华。她曾想去当一名民办老师,可没能如愿。后来她嫁给了一个赶着马车拉土特产品的“车老板”。我曾经去过她的家里,三间平房,东西两个屋是土炕,中间的屋是锅台,很是俭朴。

    有一年春天,我出差去朝阳,一些中学同学赶来相聚,她也带着女儿来了。当时她正在为女儿愁眉不展。后来因为工作忙,跟她联系的也少了。又过了几年,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她的女儿不仅病治好了,而且已经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又过了四年,孩子要大学毕业了,我又接到她的电话,说孩子已经经过笔试、面试纳入了留校任教的名单,近期还要进行最后一次考核。我知道她很不容易,于是找到在校工作的一个朋友,请她帮助了解一下情况。朋友回话说,这个孩子确实很优秀,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被录用,现在名单已经定了,不能再改了。过了一段时间,她来电话说,女儿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适合的工作,希望我能帮帮忙。我也很为她着急,就答应了。过了些日子,我介绍她女儿参加了一个国有企业的招聘。孩子很顺利通过笔试、面试,以较高成绩被录取。尽管这份工作每个月只有一千元工资,可她女儿还是很高兴地去了。一个月后,这个孩子买了水果来看我,很自豪地说:“阿姨我开工资了,这回我能供妹妹上学了!”我听了有些惊诧,这点儿钱还能供妹妹上学?她却说:“我一个月给妹妹六百元钱,妈妈爸爸就不用再给她生活费了。爸爸妈妈供我们姐妹俩上学挺不容易的,这回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问:“你的生活费只有四百元够用吗?”她说:“够了,我中午吃饭不花钱,住宿也不用花钱,四百元一个月足够用了!那一刻,我真觉得这个孩子非常不容易,也很懂事。

    那年秋天,我的这位同学来了我这里。她说:“孩子有了一个很好的工作,非常感谢你,特意赶来看看你。”说着,从一个大的旅行袋里拿出两个小布袋,边拿边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带,这是我家新磨的高粱米,这是新小米。”接着,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个用塑料薄膜封好的玻璃瓶,这是我自己做的酱,是用黄豆做的,非常好吃。”我一一接过,连连说:“这都是绿色食品,是好东西,谢谢、谢谢!”她又从袋子底下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是两双色彩鲜艳的拖鞋,“这两双拖鞋是我自己做的。”我接过来仔细地看着,这两双鞋做得真是很精细:用麻绳和布做的鞋底,钩针钩织的鞋面,一个是网络状用丝线钩织成的,一个是毛片状用毛线编织成的,一双粉红色,一双火红色,很是喜庆。我十分高兴地收下了这两双鞋。

    现在,虽然这两双鞋旧了,可还是觉得非常亲切。穿着它们,除了感觉到浓浓的情意外,也提醒着自己,要珍惜生活,懂得知足,为社会的公平正义多尽一份责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父亲的半瓶酒

贾平凹

    我在城里工作后,父亲便没有来过,他从学校退休在家,一直照管着我的小女儿。我从前的作品没有给他寄,姨前年来,问我是不是写过一个中篇,说父亲听别人说过,曾去县上几个书店、邮局跑了半天去买,但没有买到。我听了很伤感,以后写了东西,就寄他一份,他每每又寄还给我,上边用笔批了密密麻麻的字。给我的信上说,他很想来一趟,因为小女儿已经满地跑了,害怕离我们太久,将来会生疏的。但是,一年过去了,他却未来,只是每一月寄一张小女儿的照片,叮咛好好写作,说;“你正是干事的时候,就努力干吧,农民扬场趁风也要多扬几锨呢!但听说你喝酒厉害,这毛病要不得,我知道这全是我没给你树个好样子,我现在也不喝酒了。”接到信,我十分羞愧,发誓再也不去喝酒,回信让他和小女儿一定来城里住,好好孝顺他老人家一些日子。

    但是,没过多久,我惹出一些事来,我的作品在报刊上引起了争论。争论本是正常的事,复杂的社会上却有了不正常的看法,随即发展到作品之外的一些闹哄哄的什么风声雨声都有。我很苦恼,也更胆怯,像乡下人担了鸡蛋进城,人窝里前防后挡,惟恐被撞翻了担子。茫然中,便觉得不该让父亲来,但是,还未等我再回信,在一个雨天他却抱孩子搭车来了。

    老人显得很瘦,那双曾患过白内障的眼睛,越发比先前滞呆。一见面,我有点慌恐,他看了看我,就放下小女儿,指着我让叫爸爸。小女儿斜头看我,怯怯地刚走到我面前,突然转身又扑到父亲的怀里,父亲就笑了,说:“你瞧瞧,她真生疏了,我能不来吗?”

    父亲住下了,我们睡在西边房子,他睡在东边房子。小女儿慢慢和我们亲热起来,但夜里却还是要父亲搂着去睡。我叮咛爱人,什么也不要告诉父亲,一下班回来,就笑着和他说话,他也很高兴,总是说着小女儿的可爱,逗着小女儿做好多本事给我们看。一到晚上,家里来人很多,都来谈社会上的风言风语,谈报刊上连续发表批评我的文章,我就关了西边门,让他们小声点,父亲一进来,我们就住了口。可我心里毕竟是乱的,虽然总笑着脸和父亲说话,小女儿有些吵闹了,就忍不住斥责,又常常动手去打屁股。这时候,父亲就过来抱了孩子,说孩子太嫩,怎么能打,越打越会生分,哄着到东边房子去了。我独自坐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对,又不想给父亲解释,便过去看他们,一推门,父亲在那里悄悄流泪,赶忙装着眼花了,揉了揉,和我说话,我心里愈发难受了。

    从此,我下班回来,父亲就让我和小女儿多玩一玩,说再过一些日子,他和孩子就该回去了。但是,夜里来的人很多,人一来,他就又抱了孩子到东边房子去了。这个星期天,一早起来,父亲就写了一个条子贴在门上:“今日人不在家”,要一家人到郊外的田野里去逛逛。到了田野,他拉着小女儿跑,让叫我们爸爸,妈妈。后来,他说去给孩子买些糖果,就到远远的商店去了。好长的时候,他回来了,腰里鼓囊囊的,先掏出一包糖来,给了小女儿一把,剩下的交给我爱人,让她们到一边去玩。又让我坐下,在怀里掏着,是一瓶酒,还有一包酱羊肉。我很纳闷:父亲早已不喝酒了,又反对我喝酒,现在却怎么买了酒来?他使劲用牙启开了瓶盖,说:“平儿,我们喝些酒吧,我有话要给你说呢。你一直在瞒着我,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原来是不这么快来的,可我听人说你犯了错误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怕你没有经过事,才来看看你。报纸上的文章,我前天在街上的报栏里看到了,我觉得那没有多大的事。你太顺利了,不来几次挫折,你不会有大出息呢!当然,没事咱不寻事,出了事但不要怕事,别人怎么说,你心里要有个主见。人生是三节四节过的,哪能一直走平路?搞你们这行事,你才踏上步,你要安心当一生的事儿干了,就不要被一时的得所迷惑,也不要被一时的失所迷惘。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今日喝喝酒,把那些烦闷都解了去吧。来,你喝喝,我也要喝的。”

    他先喝了一口,立即脸色彤红,皮肉抽搐着,终于咽下了,嘴便张开往外哈着气。那不能喝酒却硬要喝的表情,使我手颤着接不住他递过来的酒瓶,眼泪刷刷地流下来了。

    喝了半瓶酒,然后一家人在田野里尽情地玩着,一直到天黑才回去。父亲又住了几天,他带着小女儿便回乡下去了。但那半瓶酒,我再没有喝,放在书桌上,常常看着它,从此再没有了什么烦闷,也没有从此沉沦下去。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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