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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2017-2018学年高中语文必修五第10课谈中国诗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中国诗和中国画(节选)

钱钟书

    一个传统破坏了,新风气成为新传统。新传统里的批评家对于旧传统里的作品能有比较全面的认识,作比较客观的估计,因为他具有局外人的冷静和超脱,所谓“当局称迷,傍(旁)观见审”(元行冲《释疑》),而旧传统里的批评家就像“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轼《题西林壁》)。除旧布新也促进了人类的集体健忘,一种健康的健忘,千头万绪简化为二三大事,留存在记忆里,节省了不少心力。旧传统里若干复杂问题,新的批评家也许并非不屑注意,而是根本没想到它们一度存在过。他的眼界空旷,没有枝节零乱的障碍物来扰乱视线,比起他这样高瞻远瞩,旧的批评家未免见树不见林了。不过,无独必有偶,另一个偏差是见林而不见树。局外人也就是门外汉,他的意见,仿佛“清官判断家务事”,有条有理,而对于委曲私情,终不能体贴入微。一个社会、一个时代各有语言天地,各行各业以至一家一户也都有它的语言天地,所谓“此中人语”。譬如乡亲叙旧、老友谈往、两口子讲体己、同业公议、专家讨论等等,圈外人或外行人听来,往往不甚了了。缘故是:在这种谈话里,不仅有术语、私房话以至“黑话”,而且由于同伙们相知深切,还隐伏着许多中世纪经院哲学所谓彼此不言而喻的“假定”(suppositio),旁人难于意会。释祩宏《竹窗随笔》论禅宗回答:“譬之二同邑人,千里久别,忽然邂逅,相对作乡语隐语,旁人听之,无义无味。”这其实是生活中的平常情况,只是“听之无义无味”的程度随人随事不同。批评家对旧传统或风气不很认识,就可能“说外行话”,曲解附会。举一个文评史上的惯例罢。

    我们常听说中国古代文评里有对立的两派,一派要“载道”,一派要“言志”。事实上,在中国旧传统里,“文以载道”和“诗以言志”主要是规定各种文体的职能,并非概括“文学”的界说。“文”常指散文或“古文”而言,以区别于“诗”“词”。这两句话看来针锋相对,实则水米无干 , 好比说“他去北京”“她回上海”,或者羽翼相辅,好比说“早点是稀饭”“午餐是面”。因此,同一个作家可以“文载道”,以“诗言志”,以“诗余”的词来“言”诗里说不出口的“志”。这些文体就像梯级或台阶,是平行而不平等的,“文”的等次最高。西方文艺理论常识输入以后,我们很容易把“文”一律理解为广义的“文学”,把“诗”认为是文学创作精华的同义词。于是那两句老语仿佛“顿顿都喝稀饭”和“一日三餐全吃面”,或“两口儿都上北京”和“双双同去上海”,变成相互排除的命题了。传统文评里有它的矛盾,但是这两句不能算是矛盾的口号。对传统不够理解,就发生了这个矛盾的错觉。当然,相反地,也会发生统一的错觉。譬如我们常听说中国诗和中国画是融合一致的。

(1)、第一段中,“当局称迷,傍(旁)观见审”中的“当局”者和“傍(旁)观”者,各指什么人?“迷”和“审”各指什么?
(2)、第二段里 “这两句话看来针锋相对,实则水米无干”,“这两句话”指的是哪两句话?“水米无干”这个比喻指的是什么?
(3)、作者在这篇文章里,批评的主要对象是谁?批评什么?
(4)、结合钱钟书先生的《谈中国诗》与这篇文章,简要分析钱钟书的语言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题。

    以前我们的文化是以大为特征、以大来标榜的。我们创造了大城市、大工厂、大烟囱、大流水线、大广场、大厦……可是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忍受大污染、大拥堵等等。可以说,对于“大”的迷恋在很大程度上是现代问题的症结所在。与此同时,信息社会的来临却让我们发现了“微”的魅力和“小”的美好。首先是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把我们带入了微交往、微传播和信息微循环时代,为微文化插上了飞速发展的翅膀。随着这种技术向社会文化和日常生活的其他领域的渗透,我们逐渐体会到,“微”和“小”其实是一种更亲切、随和、灵活、更个性化和人性化的生活样态和文化风格。可以说,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微时代”。

    在这样一个时代,“微”已成为时代文化关键词。微博、微信、微电影、微小说、微媒体、微广告、微支付、微信用、微管理、微投资、微生活……所有这些以动态化、碎片化、零散化、即时化、去中心化为特征的新兴的传播方式、文化形态乃至经济活动形态、日常生活形态,已经在潜移默化间深刻影响了我们的时代。

    站在这个从现代性到后现代性的历史性转型的高度看,“微文化”透露出转型的信息。“微”不仅是一种传播技术和传播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理想和审美理想,更标志着我们这个时代的转型。在微时代,权利更加分散,微技术使得真正的“草根”更加便捷地参与社会。微时代的经济更加尊重每一个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它提供的服务更加体贴入微。“微时代的文化”众声喧哗,张扬个性,它是一种平民文化、草根文化,重要特征之一就是由于低门槛和便捷性所带来的信息生产和传播的自主性。此外,它还打破了传统广播、电视等信息单向流动的特点,打破了信息的传播者和接受者的界限,实现了信息的充分交流、互动和对话,建构了一个新型的公共空间。微文化也是一种充满青春朝气的生动活泼的文化。在这个科技日新月异,生活方式、交往方式、生产和传播方式日新月异的时代,微文化已经成为青年的天堂,青年成为微文化的主力军。

    当然,微时代并不是一个新的乌托邦,微文化也绝非完美无缺。微技术在方便信息发布的同时,也制造出大量的信息垃圾、瞬间信息,并使谣言的传播更加容易。它在扩大信息交流、拒绝信息自上而下灌输的同时,也造成了人际交往的部落化、江湖化和小圈子化,使得大规模的社会整合、大规模的社会共识的达成变得更加困难。最后,被消费主义裹挟的微生活可能使我们过度迷恋私人生活中的“小物件”“小玩意”,从而丧失了现代公民所应该具备的责任、理想、视野和胸怀。

    所有由“微”带来的这一切,都为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以及政府管理部门提供了新的机遇,也使他们面临新的挑战。只有充分认识微时代微文化的特征,充分肯定它们的积极意义,同时充分警惕其消极后果,我们的国家治理和社会管理才能更加有效,我们的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研究才能与时俱进。

(摘编自陶东风《微文化需大关注》)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题。

    羊欣,字敬元,泰山南城人也。曾祖忱,晋徐州刺史。祖权,黄门郎。父不疑,桂阳太守。欣少靖默,无竞于人,美言笑,善容止。泛览经籍,尤长隶书。不疑初为乌程令,欣时年十二,时王献之为吴兴太守,甚知爱之。献之尝夏月入县,欣著新绢裙昼寝,献之书裙数幅而去。欣本工书,因此弥善。起家辅国参军,府解还家。隆安中,朝廷渐乱,欣优游私门,不复进仕。会稽王世子元显每使欣书常辞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其后军府舍人。此职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见色,论者称焉。欣尝诣领军将军谢混,混拂席改服,然后见之。时混族子灵运在坐,退告族兄瞻曰:“望蔡见羊欣,遂易衣改席。”欣由此益知名。

    桓玄辅政,领平西将军,以欣为平西参军,仍转主簿,参预机要。欣欲自疏,时漏密事,玄觉其此意,愈重之,迁以为楚台殿中郎。谓曰:“尚书政事之本,殿中礼乐所出。卿昔处股肱,方此为轻也。”欣拜职少日,称病自免,屏居里巷,十余年不出。

    义熙中,弟徽被遇于高祖,高祖谓咨议参军郑鲜之曰:“羊徽一时美器,世论犹在兄后,恨不识之。”即板欣补右将军刘籓司马,转长史,中军将军道怜谘议参军。出为新安太守。在郡四年,简惠著称。除临川王义庆辅国长史,庐陵王义真车骑谘议参军,并不就。太祖重之,以为新安太守,前后凡十三年,游玩山水,甚得适性。转在义兴,非其好也。顷之,又称病笃自免归。除中散大夫。

    素好黄老,常手自书章,有病不服药,饮符水而已。兼善医术,撰《药方》十卷。欣以不堪拜伏,辞不朝觐,高祖、太祖并恨不识之。自非寻省近亲,不妄行诣,行必由城外,未尝入六关。元嘉十九年,卒,时年七十三。子俊,早卒。

(节选自《宋书•羊欣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典诗歌的现代传承

杨景龙

    综观20世纪中国新诗,从创作实践到理论批评,从语言形式、表现手法到观念题旨、艺术精神,继承了中国古典诗歌的诸多优良传统。不过,这种继承不是亦步亦趋的墨守成规的仿效,而是在横向移植的外来参照之下的现代创造性转化。

    胡适的《尝试集》作为白话新诗的发轫,其秉承古典诗歌的遗传基因即至为明显,胡适自己就承认,他的新诗“实在不过是一些刷洗过的旧诗”。胡适之后,白话诗人的创作或强或弱、或显或隐、或多或少,都无法完全逃离古典诗歌传统的一脉血缘。

    古今诗歌意象、诗句之间,像戴望舒名篇《雨巷》的中心意象“丁香”,即来自李璟《摊破浣溪沙》词句“丁香空结雨中 愁”,卞之琳就说《雨巷》“读起好像旧诗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余光中《碧潭》有句“如果舴艋舟再舴艋些/我的忧伤就灭顶”,活用李清照《武陵春》词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古今诗歌作品之间,郑愁予名篇《错误》的艺术构思,显然借鉴了苏轼《蝶恋花》下片中的无焦点冲突和戏剧化情境;舒婷名篇《船》表现的咫尺天涯的永恒阻隔,与《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同出机杼。

    古今诗人之间,像郭沫若诗歌的豪情气势与李白诗歌,艾青诗歌的深沉悲郁与杜甫诗歌,戴望舒、何其芳诗歌的辞色情调与晚唐温李诗词,卞之琳诗歌的炼字琢句与南宋姜、吴雅词等;古今诗体之间,像胡适之体的浅白与元白体的浅俗,俞平伯、严阵、流沙河诗歌的语言节奏与古代词曲句式,郭小川的新辞赋体诗歌与古代辞赋歌行,白话小诗的体式与古代绝句小令等;古今诗歌流派之间,像新边塞诗的激昂豪迈、地域特色显明,与盛唐边塞诗的激情悲壮、异域风光独特等;古今诗歌主题之间,像社会政治主题,爱国主题,爱情主题,时间生命主题,历史主题,自然主题,乡愁主题等;古今诗歌形式手法之间,像构句分节押韵,意象化,比兴象征,构思立意,意境营造与氛围渲染,叙事性和戏剧化,互文与用典等;其间均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

    开展扎实有效的古今诗歌传承研究工作,有利于古代诗歌研究者扩大视野,完善知识结构,形成关于中国诗歌史发展演变的整体观,理清20世纪新诗的诗学背景和诗艺渊源,从而对古典诗歌的现代价值和现代新诗的艺术成就,作出较为准确的评估;并以辉煌灿烂的古典诗艺为参照,剖析新诗艺术的利弊得失,提升新诗的艺术水准;促使古典诗艺的现代性转化;它还有望在中国诗学领域拓展出一片边缘交叉的新垦地,形成一个新的分支学科;而在广泛的意义上,它更有益于培养现代学人丰富的审美趣味、弘通的历史视野和对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的能力。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唐诗之所以能达到高峰,也有文人们的自觉努力,其中有些因素仍然值得当代文艺工作者思考。

    唐代经历了由盛而衰的变化过程,在治乱两种不同的时世中,文学都取得了极高成就。其中至关重要的原因,是文人们在不同时代条件下都能将个人和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具有为时代而创作的强烈责任感。例如初盛唐是社会走向兴盛的时期,文人们能站在观察宇宙历史变化规律的高度,对时代和人生进行自觉的思考,将欣逢盛世的自豪感和自信心转化为积极进取的精神和健康乐观的情怀,创作出能充分体现时代风貌的优秀作品,从而形成文学繁荣与社会繁荣相一致的盛况。

    齐梁陈隋时期诗风愈趋浮靡,唐朝为吸取前朝覆亡的教训,从开国之初就将政治革新和文风革新联系在一起。从初唐到盛唐,诗歌经历过三次重要革新。其主要方向是提倡诗歌文质兼备,核心内涵是发扬比兴寄托的风雅传统,肃清浮华绮丽的文风。初唐四杰针对唐高宗龙朔年间“以绮错婉媚为本”的“上官体”诗风,明确提出要廓清诗赋的“积年绮碎”,强调刚健的气骨和宏博的气象。陈子昂标举风雅兴寄和建安气骨,肯定革新诗歌的关键在于恢复建安文人追求人生远大理想的慷慨意气,批判齐梁诗的“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提倡“骨气端翔、音情顿挫”的诗风。张说和张九龄更进一步提出作文要风骨和文采并重,典雅和滋味兼顾,鼓励多样化的内容和风格,并提出盛唐诗歌应当以“天然壮丽”为主的审美理想。经过这三次革新,建安气骨在开元中为诗人们广泛接受。政治气象的更新又促使诗人们把共同的时代感受反映到诗里,并意识到他们渴望及时建功立业的人生理想正是建安气骨和时代精神的契合点。

    唐代诗人善于提炼具有普遍性的人情,表现人生共同感受,使之达到接近生活哲理的高度,因而在百代之下犹能引起最广泛的共鸣。人类的社会生活、阶级属性、时代环境虽然千变万化,但是总有一些共通的至少是本民族共有的情感体验,例如乡情、亲情和节物之感等。中国古诗为大众接受度最高的多数是盛唐诗,其重要原因之一是盛唐诗人既能在日常生活中捕捉人所共有而未经前人道过的感受,又能以透彻明快的语言将其概括为人类生活中普遍的体验。“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日落归山、黄河入海的壮伟景象,激起诗人再上一层、放眼千里的万丈豪情,又蕴含着登高才能望远的人生哲理;“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战乱之中亲人的平安消息比什么都珍贵,这个道理高度提炼了人们在同类境遇中共同的体会,因而成为后世常用的诗句。

    从学术研究角度来看,唐代文学高峰形成的原因还有很多,但以上这些至关重要。在登临巅峰的过程中,唐代文人追求完美和高远的精神风貌,可能在当下尤为欠缺,因而对今后的文艺建设最有启发性。

(摘编自葛晓音《唐代文学高峰的启示》)

阅读下面两段关于“雨”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

    他是一个对大自然特别敏感的人,大自然的任何细微变化都会在他的心灵世界引起反应,在他的诗中留下精妙回响。若要从唐代选一个诗人来作写雨的探花郎,那么我真心推举他——韦应物。和朋友分别时,“        ”;和友人不能见面的时候,他会有“        ”的念头;等到相逢时,“        ”,这是对友人身上隐士之风的赞美;在大宴宾客的盛宴上,“        ”,何等雍容,极有身份。

    到了宋代,苏东坡写雨总是令人        。他用诗写雨:“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将夏天的雨写得   , 也是一派大家风度。他用词写雨:“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风雨自然不只是自然界的风雨。到了        的境界,人,已经活在了风雨之上。

    (二)

    雨不但可嗅,可观,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更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二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在僧庐下,这便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现代文阅读Ⅰ;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材料一:

如何运用理性能力来认识道德,苏格拉底的典型方法是辩证法,亦即亚里士多德视为他的主要贡献的归纳论证和普遍性定义。比如说,他问你什么是美德,你举出正义、节制、勇敢、豪爽等等,他就追问你,你根据什么把这些不同的东西都称作美德,迫使你去思考它们的共性,寻求美德本身的定义。为了界定美德,你也许又必须谈到正义,他就嘲笑你仍在用美德的一种来定义整个美德。所有这类讨论几乎都不了了之,结果只是使被问者承认对原以为知道的东西其实并不知道,但苏格拉底也未能为所讨论的概念下一个满意的定义。从逻辑上说,这很好解释,因为任何一个概念都只能在关系中被界定,并不存在不涉及其他概念的纯粹概念。但是,苏格拉底似乎相信存在着这样的概念,至少存在着纯粹的至高的善,它是一切美德的终极根源和目标。

现在我们可以解释苏格拉底式辩证法的真正用意了。他实际上是想告诉人们,人心固有向善的倾向,应该把它唤醒,循此倾向去追寻它的源头。然而,一旦我们这样做,便会发现人的理性能力的有限,不可能真正到达那个源头。只有神能够认识至高的善,人的理性只能朝那个方向追寻。因此,苏格拉底说:唯有神是智慧的,人只能说是爱智慧的。不过,能够追寻就已经是好事,表明灵魂中有一种向上的力量。爱智慧是潜藏在人的灵魂中的最宝贵特质,哲学的作用就是催生这种特质。这便是苏格拉底以接生婆自居的含义。但哲学家不具备神的智慧,不能提供最后的答案,所以他又说神禁止他生育。

苏格拉底所寻求的普遍性定义究竟是观念还是实存,他所说的神究竟是比喻还是实指,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在我看来,其间的界限是模糊的,他也无意分得太清。他真正要解决的不是理论问题,而是实践问题,即怎样正当地生活。宗教家断言神的绝对存在,哲学家则告诉我们,不管神是否存在,我们都要当作它是存在的那样生活,关心自己的灵魂,省察自己的人生,重视生活的意义远过于生活本身。

(摘编自周国平《苏格拉底——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价值》)

材料二:

70岁的孔子是人间的立法者。更具体地说,孔子是传统习惯、社会规范与是非标准的传承者、提炼者、制定者,他通过《春秋》的编纂,礼乐诗书的整理,并以招徒讲学等方式,把整套具有规范性的话语体系全面推向社会、推向未来,从而完成了为天地立心、为人间立法的使命。可以想象,当孔子自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时候,在他的潜意识里,也许就是指:自己心之所想,就是“矩”;把心之所想付诸言行,就是“垂范”;一种“示范性的言行”,不就是一套“静态规矩”的“动态表达”么?谈何“逾矩”?既然如此,对于70岁的孔子来说,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说就怎么做,都是正当的,没有“逾矩”的顾虑。这,就是70岁的孔子所享有的自由。

孔子作为立法者享有的这种“从心所欲”式的自由,苏格拉底大概是难以体会的。苏格拉底不是某种传统文化的守护者、捍卫者,更无意为当下及未来制定永久性的规范或权威性的标准。大致说来,苏格拉底是一个秉承神意的使者,更具体地说,他是流行观念的质疑者,人生价值的省察者,德性智慧的提倡者,酣睡同胞的唤醒者、劝告者、责备者……履行这样一些角色,既是神的要求,同时也使苏格拉底经常被置于公众趣味的对立面。譬如,普通公众都偏爱积累钱财、猎取名誉,但在苏格拉底看来,这是舍本逐末,因为德性与智慧更加重要,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挑战了公众的趣味;再譬如,肥大的良种马喜欢懒洋洋地睡大觉,苏格拉底却偏要做一只马虻,一心只想刺激这匹懒马,让它清醒过来,这就难免引起懒马的厌烦甚至愤懑;懒马如果要摆脱马虻的刺激,不受打扰地酣睡,最彻底的办法就是处死这只讨厌的马虻,——苏格拉底被判处死刑,其实就代表了一匹懒马对一只马虻的正常态度,这,就是苏格拉底作为一只马虻的命运。换言之,苏格拉底除了选择死亡,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他不再做一只马虻,除非他也与懒马一起酣睡,然而,那还是苏格拉底吗?因此,在苏格拉底与雅典公众的对峙中,苏格拉底要么放弃马虻的神圣职责,要么选择死亡,舍此二途,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这就是苏格拉底面临的现实困境,也是他不自由的根源。

(摘编自喻中《七旬圣贤的境遇:自由的孔子与不自由的苏格拉底》)

材料三:

(公元前399年,雅典法庭以“不敬神明”的罪名判处哲学家苏格拉底死刑。判决执行前夕,苏格拉底的朋友格黎东潜入监狱,试图劝说他越狱逃跑。)

苏格拉底  我的好朋友啊,我们一块研究吧。要是你对我所说的话有异议,请提出反驳吧,我会听的。要不,你就别再向我重复那句话,要我违背雅典人的意愿跑掉。我虽然很愿意你把我说服,使我按照你的意思办,却只能说服,不能勉强。现在请你看看我开始这一考察的方式是否令你满意,请你尽可能诚恳地回答我的问题。

格 黎 东  我试试看。

苏格拉底  请告诉我:是不是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容许故意做不正当的事?是不是在某某情况下可做,在别的情况下不许做?是不是像我们以前曾经多次同意,而且现在刚刚说过的那样,在任何情况下做不正当的事都是既不好又不美的?……是不是我们必须承受一些比死刑更加重或者比较轻的刑罚?是不是做不正当的事在任何情况下对于做此事的人都不可避免地是邪恶的、可耻的?我们要不要这样说?

格 黎 东  要。

苏格拉底  那就无论如何不能做不正当的事了。

格 黎 东  当然不能。

苏格拉底  既然根本不能做不正当的事,那就连那个人们所相信的以不正当报不正当也不行吗?

格 黎 东  看来不行。

苏格拉底  怎么啦,对人做坏事行不行?

格 黎 东  当然不行,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  怎么啦?以坏报坏,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是正当的,还是不正当的?

格 黎 东  当然不正当。

苏格拉底  因为对人做坏事跟做不正当的事是一样的。

格 黎 东  你说得对。

苏格拉底  那就既不能以坏报坏,也不能对人做不正当的事,不管人家对我们做的什么事。

(摘编自柏拉图《人应当坚持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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