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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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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江门市江海区五校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联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在散场后等你

       ①我一直都不喜欢母亲,总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忙碌的人。我记得年少的时候,小城里放电影或者有戏班子来,她从来都不会有时间陪我去。她总是把我送到电影院门口,为我买好票,而后便逆着来陪孩子一起看电影的家长,往外走。偶尔回头,看到我还站在那里,不满地看着她的背影,便会一挥手,重复那句千篇一律的话:“我在散场后等你。”是的,她唯一能够给我的,就是散场后用自行车载着我回家。

       ②那年小城里来了难得一见的木偶戏演出。是我最喜欢的安徒生的《睡美人》,为了吸引观众,剧院推出亲子特价票,只要有父母陪着,票一律打7折。周围的同学几乎都有父母相陪,唯独我,在用尽了软磨硬泡的办法后,依然无法将她说动。她照例是淡淡一句话:“妈妈忙,我给你钱,自己去看吧,散场后我在门口的红色柱子旁等你。”

       ③我终于没有告诉她,这是老师布置的任务,需要写一篇与父母去看木偶戏的观后感,而且文章一定要包括与父母讨论后得出的结论。父亲去世后,她反而愈加的繁忙,忙着工作,忙着做饭洗衣,忙着为我找一个又一个的继父。那晚在她送我去戏院的路上,有一个笑起来很难看的女人拦住她,说:“又有一个合适的对象,有没有时间,见上一面?”她看看一旁神情冷淡的我,为难地笑笑说:“回头再说吧。”这句话,让我最终放弃了在剧院门口,再一次劝她进去的想法。

       ④她在剧院门口,为我买了一个烫手的红薯,说:“好好看,看完给妈妈讲讲。”我接过她手中的票,不理睬她,随着人流面进了影院,她人站在那里,高喊着:“安安,红薯!”那场戏,我看得漫不经心。我的左边,坐着班里最骄傲的白天鹅苏小婉,她扎着牛气冲冲的小辫,跟妈妈分享着一袋香喷喷的爆米花。偶尔,他还会撒娇的做到妈妈的腿上去,高昂着头,用一缕余光得意的撇着我,大声的问我:“嘿,安安,你妈妈怎么没和你坐在一起啊?”

       ⑤我在这样的喧闹里,无声无息的基础人群,除了剧院。我宁可完不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不要受这样明显的挑衅和嘲弄。

       ⑥初春的夜晚依然很冷,距离结束和演员谢幕还有十几分钟。而母亲,或许还没有相完她的亲吧。空荡荡地听淌出,只有两个女人,在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片刻后,其中一个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后便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个棉厂的女工又站在风道里,陪她剧院里的女儿,看戏来了。”而另一个,则编织着毛衣边不屑地回道:“听说她丈夫去世了,干嘛不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算了,这样也省的连一张电影票都舍不得为自己买了。”

       ⑦我的心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我一步步艰难的朝门口走去,而后慢慢的掀开厚厚的窗帘布。风呼呼的灌进我的衣服,借着门口微弱的路灯,我看见她,站在剧院的一根柱子后面,紧缩着身体,不停的踱来踱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掀翻了她的衣领,甚至几欲将瘦弱的她刮倒在地,她原来一直都在骗我,所有忙碌的理由,都只是为了能够剩下一张票的钱来。她一直以来都在用谎言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我的自尊。

       ⑧我流着眼泪,超她走过去。她看见我,立刻迎上来,说:“戏一定很好看,瞧,你脸上现在还挂着眼泪呢。”我抱住她,将剩下的泪水,全都擦到她的衣服上。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安,别哭,你看你的红薯还在我怀里,热着呢。”

       ⑨我坐在她的后车座上,吃着香甜的红薯,第一次觉得,她的脊背原来是一片最温暖的山坡,只是我走了那么久,才从背阴处看到那一片温情的阳光。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文章主要内容。
(2)、请结合原文谈谈你对文中母亲这个形象的理解。
(3)、分析揣摩文中画线的两个句子。

①揣摩第③段文中画线的句子反映了母亲怎样的心理活动,用第一人称描写出来。

②赏析品味第⑧段画线的句子。

我看见她,站在剧院的一根柱子后面,紧缩着身体,不停的踱来踱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掀翻了她的衣领,甚至几欲将瘦弱的她刮倒在地,

(4)、阅读全文,说说题目“我在散场后等你”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风筝的心
      又到了放风筝的季节,可是我的城市上空却空空如也。莫非是与这城市积下了太多的仇怨,连云都躲藏起来,不肯给城市的天空一点梦想的色彩吗?
而我依然仰望,寻找那些飞翔的痕迹,寻找那只要一点点风就可以抖擞起精神来的风筝。
      再次见到风筝,是在三月最破败的小巷。一些蓝色的白色的紫色的欲要飞翔的念头,被一群孩子们嫩小的手提着,轻轻地,飘在一人多高的风里。
孩子们必须奔跑,因为只有奔跑才可以带来风。
      老人们说,放风筝可以放掉人心中所有的烦恼和晦气,只剩下美好的愿望。人们相信,这些用心灵里最珍贵的情愫扎出来的梦想之鸢,可以把种种美好的愿望传达给上帝。
      小时候没有卡通没有电脑,却有广阔的草地放风筝。如今,孩子们有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却再也腾不出时间和空间纵情奔跑,纵情释放他们的梦想。所有的时间都被各种补习培训填充,所有的空间都被钢铁水泥占领。在这个简陋的巷子里,我看见风筝精疲力竭仍无法飘过城市的额头,气喘吁吁仍无法惊动半点尘俗。
      孩子们在巷子里终于跑累的时候,其中一个把风筝举过头顶叹口气说,有风多好,有风它就能飞上天空了。另外几个孩子也如泄了气的皮球,蹲到地上,不停地抱怨着——风都哪儿去了?
      风都哪儿去了?孩子的话让我不禁一怔。风,被高高密密的楼群阻隔在外面;风,被机器的轰鸣赶往别处;风,藏在遥远的记忆里;风,躲进有歌谣的童年。小时候,我的风筝可以放得比云朵还高。在那么高的天空上,我的风筝和白云窃窃私语,那是我儿时最美丽的花篮,一直在我的记忆里晃来晃去。
      风筝飞不起来,然而它们却是这座城堡里唯一长着翅膀的鸟了。它们醒着,心怀世界上最单纯的愿望:只要一点点风,只要一点点可以飞翔的天空。
天空不冷清,风筝不冷清,冷清的只有风筝的心。风筝,这春天里的邮票,何时能为孩子们邮寄来春天?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些无法飞上天空的风筝,我的心里异常难受。尽管这是一些廉价的风筝,用最普通的材料制成,大概两三块钱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商店里买到,但我还是希望它们能飞起来。这种希望点燃我心中隐匿了许久的渴望飞翔的念头。我对孩子们说,“明天早晨在这里等我,我领你们去一个可以让风筝自由自在飞翔的地方。”
      那个晚上,我挑选了最结实的竹签和最漂亮的桃花纸,精心制作了一个美丽的风筝。这是对童年的牵挂。我尽可能地将生命中所有美丽的色彩都绣到风筝的翅膀上,再扯一根长长的思念的线牢牢拴住它。我知道,我的童年不会走得太远。
      风筝上的那些花朵,鲜艳得就像那群孩子的脸。我仿佛听见了风筝在说:给我一点点风,给我一点点与梦有关的颜色。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上亲手制作的风筝领着孩子们去了广场。广场上人头攒动。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风筝,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然后奔跑、奔跑,风来了!风筝飞上了高高的天空!
      我手中的线轴飞快地旋转,我的风筝追上了云朵,正在向它打听童年的消息。很多人站在那里不再走动。很多人仰起了头。很多人高声喊到:“快看,多美的风筝!”那一刻,我感觉到,适合风筝飞翔的风来了。那些安静的、优雅的心灵回来了。其实,它们从来就不曾丢失,只是有待呼唤。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养蜗牛

    父亲去世后,母亲来北京跟我住。我忙于写作,实在抽不出空陪她。母亲被寂寞所困的情形,令人感到凄楚。

    楼上人家赠予母亲几只小蜗牛。那几个小东西,只有小指甲的一半儿大,粉红色,半透明,可爱极了。

    母亲非常喜欢这几个小生命,将它们安置在一个漂亮的茶叶盒儿里,还预先垫了潮湿的细沙。母亲似乎又有了需精心照料和养育的儿女了。她经常将那小铁盒儿放在窗台上,盒盖儿敞开一半,让那些小东西晒晒太阳。并且很久很久地守着,怕它们爬到盒子外边爬丢了。它们爱吃菜心儿,母亲便将蔬菜最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在盒儿内。

    母亲日渐一日地对它们有了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与小生命的一种无言的心灵交流。有时,为了讨母亲欢心,我也停止写作,与母亲共同观赏。

    八岁的儿子也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奶奶,它们能长多大啊?”

    “能长到你的拳头那么大呢!”

    “奶奶,你吃过蜗牛吗?”

    “吃?……”

    “奶奶,我想吃蜗牛!我还想喝蜗牛汤!我同学就吃过,说可好吃了!”

    “可……它们现在还小啊……”

    “我等它们长大了再吃。不,我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以后再吃,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有蜗牛吃了。奶奶你说是不是?”

    母亲愕然。

    我阻止他:“不许存这份念头!不许再跟奶奶说这种话!”儿子眨巴眨巴眼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副要哭的模样。

    母亲便说:“好,好,等它们长大了,奶奶一定做给你吃。”

    从此,母亲观看那些小生命的时候,儿子肯定也凑过去观看。

    先是,儿子问它们为什么还没长大,而母亲肯定地回答--它们分明已经长大了。

    后来是,儿子确定地说,它们已经长大了,不是长大了一些,而是长大了许多。而母亲总是摇头--根本就没长。

    然而,不管母亲和儿子怎么想,怎么说,那些小生命的确是一天天长大着。壳儿开始变黑变硬了,它们的头和柔软的身躯,从背着的“房屋”内探出时,憨态可掬,很有妙趣了。

    母亲将它们移入一个大一些的更漂亮的盒子。

    “奶奶,它们就是长大了吧?它们再长大一倍,就该吃它们了吧?”

    “不行。得长到和你拳头一般儿大。你不是说要等它们生出小蜗牛之后再吃吗?”

    “奶奶,我不想等了,现在就要吃,只吃一次,尝尝什么味儿就行了。”

    母亲默不作答。

    我认为有必要和儿子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了。趁母亲不在家,我将儿子拉至跟前,对他讲奶奶一生多么地不容易;讲自爷爷去世后,奶奶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讲那些小蜗牛对于奶奶的意义……儿子低下头说:“爸爸,我明白了,如果我吃了蜗牛,便是吃了奶奶的那一点儿欢悦。”从此,儿子再不盼着吃蜗牛了。

    一天晚饭时,母亲端上一盆儿汤,对儿子说:“你不是要喝蜗牛汤吗?我给你做了,快喝吧。”我狠狠瞪儿子一眼。儿子辩白:“不是我让奶奶做的!”母亲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困惑地慢呷一口,鲜极了!但那不是蜗牛汤,而是蛤蜊汤。

    其实母亲是把那些能够独立生活的蜗牛放了,放于楼下花园里的一棵老树下。她依然每日将菜蔬之最鲜嫩的部分,细细剁碎,撒于那棵树下……

    一天,母亲说:“我又看到它们了!它们好像认识我似的,往我手上爬。”我望着母亲,见母亲满面异彩。那一刻,我觉得老人们心灵深处情感交流的渴望,令我肃然,令我震颤,令我沉思……”

(作者:梁晓声。有删改)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温暖的小刀

马德

    ①那年春末,我到一所中学去监考。

    ②发卷的时候,我发现,靠近讲台的一个女生怪怪的,左手藏在袖口里,遮遮掩掩,不愿伸出来。和我一起监考的,是另一所学校的一位女老师。大约,她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随后,我俩便开始留意这个女生。在我们想来,她袖口里的那只不愿示人的手,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③考场里静悄悄的,学生们都在全神贯注地答题。只有这个女生,一边答题,一边有意紧藏着她的那只手,一边还不自觉地环顾着左右,神色紧张而怪异。这愈加坚定了我们的怀疑:她的手里一定攥着小纸条或者其他用来作弊的什么东西。

    ④然而,我们错了。半小时后,也许女生做题做得太过专注,一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左手——天哪,这个女生的左手居然没有手指头。

    ⑤原来,她竟是一个有残疾的学生!

    ⑥这多少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愧怍之余,不禁心生悲悯。那位女老师,更是一脸的痛楚,小声地嘟囔着:“怎么会是这样,多可怜的孩子啊,多可怜的孩子。”

    ⑦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一道地理题需要改动。办公室送来了一沓纸片,纸片上,印着一个阿拉伯国家的地形图。我们分发给了学生,然后让他们各自粘贴在试卷的答卷纸上。由于是临时赶印出来的,太过匆忙,这些纸片裁剪得很粗糙,考生们只有自己动手把四个毛边撕去,大小合适,才能贴在试卷上。

    ⑧这下,可难为了这个女生。大约,她还是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那只手,就用左胳膊使劲压紧纸片,右手一点一点地撕。可是,那张小纸片仿佛不听话,只要她一用力,就从她的胳膊下跑出来,再压下去,再跑出来。她急得都有些冒汗了。

    ⑨“这位女同学,我可以帮你吗?”女老师走过去,俯下身子,声音低低地征询女生的意见。女生抬起头,看了看,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纸片给了她。

    ⑩然而,女老师并没有立即动手,她把那张纸片放在讲台上后,便在满考场里寻找着什么。我有些纳闷,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嘛,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⑪不一会儿,女老师从一个学生那里找到了一把小刀。然后,她坐在讲台前,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裁着那张纸片,“哧——哧——”,小刀割裂纸片的声音很好听。我和女生看着她做这一切。说实话,那一刻,女老师慈祥得像坐在讲台前的一尊佛,她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完成一件精致的手工艺品。

    ⑫随后,她微笑着把这张小纸片轻轻地放在女生的桌子上。女生欠了欠身子,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她拍了拍女生的肩膀,说,赶紧答题吧,便走开了。

    ⑬然而,我还在纳闷着。一张小纸片,用手也完全可以撕得很整齐,为什么一定要找把小刀来呢?

    ⑭考试结束后,我道出了心中的不解。那位女老师笑了,说,这个女生所残缺的,是一只手。我不想在她面前,用自己灵巧的手指头去撕那张纸片,那样的话,会撕碎这个女孩的心。我满考场去寻找一把小刀,就是想借助小刀,避开对她的这种伤害。”

⑮一直以来,小刀在我心中不过是一片冰冷的铁片而已。而那年春天我懂得了,原来即便是锋利而冰冷的一片小刀,也会裁剪出人性的温暖来。

阅读朱自清的《春》(节选),完成题目。

    ①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②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③“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④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阅读下面短文,回答小题。

酸橙

    ①金华的亲戚送了我家一麻袋的橙子。橙甜,汁液淌嘴角。吃了橙,手也舍不得马上洗,用舌头舔一遍,把橙汁舔干净。村里没有人种橙。父亲说,这个橙好吃,下次来你带两棵橙苗来。

    ②第二年,我家后院的空地上种上了橙苗。

    ③又三年。橙子树高过了瓦屋,开了花。树冠伞形,圆圆的,撑开的伞一样。橙子花白白的,五片花瓣,中间黄色的花芯。满树的花,绿叶白花披在树上。我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橙子花。花开时节,正是雨季,雨滴滴答答,也不停歇。每下一次暴雨,花落一地,树下白白的一片。雨季结束,花也谢完了。花凋谢了,青色的黄豆大的橙子,结了出来。

    ④橙子的皮还没发黄,青蓝青蓝,但个头已经塞满一只手掌心了。我便跑去摘橙子吃,用刀切开,掰开肉瓤,黄白色,汁液饱胀。我塞进嘴巴,又马上吐出来,眯起眼睛,浑身哆嗦。母亲笑了起来,是不是很酸啊。我说,牙齿都酸痛了,没见过比它更酸的东西,比醋还酸。母亲说,没熟透的果子都酸不溜秋的,等皮黄熟透了,酸就变成甜了。

    ⑤皮黄了,和油菜花一样黄得澄明纯粹,可橙子还是酸得牙齿漂浮。我对这棵橙子树再也指望不上了。可父亲不死心,说,还是霜降呢,冬至以后肯定甜蜜蜜,野柿子也是冬至后甜蜜蜜的。过了冬至,剥橙子吃,还是酸。

    ⑥金华的亲戚又来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是他给错了树苗。我们全家彻底死心了。橙子吊在树上,再也无人问津。

    ⑦橙子熟了,唯一吃它的,是鸟。鸟啄食的橙子会腐烂,掉下来。没有啄食的橙子,不落地,还吊在枝桠上,第二年又返青。

    ⑧过了几年,橘子树蓬蓬勃勃,树冠有一个稻草垛那么大。看着满树的花,我大哥不免叹气,说,这棵橘子树,像一个漂亮的女人却生怪胎。我书读不好,母亲以橙子树作例子,教育我:“你看看这棵橙子树,好看,结的橙子却难吃,是没用的。做人也一样,肚子里要有货。”

    ⑨有一次,我表哥来,他是镇里有名的厨师,看着树上黄澄澄的橙子说: “酸橙?这可是个好东西!烧鱼,用半个橙子,放点盐煮,比什么都鲜,什么佐料也不用放。做酸汤也好,不用醋不用酸菜,是做酸汤最好的料了。”我母亲说,哪有用酸橙子烧菜的。表哥掌勺,烧了鱼,烧了酸汤。我母亲吃了,说,确是好味道,一个酸橙,烧出两个好菜。

    ⑩邻居知道了酸橙可烧鲜鱼,烧酸汤,家里做喜事,提一个篮子来,向我母亲要十几个酸橙。提篮里,还拎十几个鸡蛋来。我母亲怎么也不肯收,说,以前觉得没用,现在可以提鲜,算是没白白种了它。

    ⑪后来,我父亲患了一种病,就是打嗝,怎么也控制不住。一次,有客人来,见我父亲不停打嗝,说,你这个病是不是好几年了。父亲说,是啊,大小医院看了十几家,没结果。客人是个医生,他说,有一样东西,可以断病根,只是很难找。父亲说,打嗝太难受了,难找也要找。客人说,用酸橙泡水喝,喝三个月,便好了。我父亲把他拉到后院,客人满脸惊喜:“这就是酸橙,熟后不落蒂,四季有鲜果。”

    ⑫有一年,村里来了一个收木料的人,对我父亲说,这棵树要不要卖呢?我出好价钱。父亲说,收它干啥?收木料的人说,酸橙木打木床,比任何木头都好,蚊子不入屋。我父亲说,钱再多,也会用完,树却年年开花,是钱换不来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摘杏

一座山。山像折扇,一半是树,树是乔木:落叶松,杨树,榆树;一半还是树,树是灌木:山杏,大结杏,大扁杏。

山根是折扇的柄。柄上有一户人家。院子很大,有红砖褐瓦的房子;有茅草的亭子,由此,院子里有了旅游的元素;有树,一棵李子,一棵大扁杏。在李子和杏树之间,挂着一张吊床,吊床有鱼鳞似的菱形孔眼,像网,在那里寂寞地摆渡时光。

院子主人霍明在院门口张望。由于焦急,脸上一片土灰色。

一早,他就站在那里了。日上三竿,他依旧站在那里。终于,他把自己的身影站得很渺小了,渺小得快要消遁在脚下,那边,才有了汽车鼠带般的扬尘和暴戾、刺耳的声音。

两辆车子。仿佛呼啸的飞机,飞过院门,戛然侈在茅草亭子的边上。下来一干人。男人女人,皆惊奇地夸赞着,好地方呀,世外桃源呀!霍明提着手,领导们,辛苦了,快,请坐,请喝茶,请吃水果。

茅草亭子的下面。有桌子,桌子摇有主人备好的西瓜、葡萄、樱桃、李子、杏等水果。桌子旁边错落地摆着凳子或椅子,俨然企鹅妈妈领着大大小小的崽子。来人便围坐在桌子旁,让那些企鹅总子屈尊地支撑着他们的屁股

喝过茶,吃过水果,客人说,走,去摘杏!

之前就约好了霍明的这月山要实行旅游开发,而且,山上的杏熟了,要诸位领导来采摘、品安,给谋划一下,提提建议。

但是,客人们太忙了,他们有镇里的,有旅游部门的,有宣传口的,日理万机,抽不开身。这样,等人凑齐了,抽开身了,二十多天过去了!

大家便兴冲冲走到灌木那边的折扇上,摘杏。

山杏已经收过了,荡然无存。仅有大结杏、大扁杏,都是甜核。那种甜,要比清香的杏肉不知好上多少倍。那些橘黄的、红艳的杏肉都在开花儿,甚至腐烂,它们在树上待得实在是太久了,熟大劲儿了,再不采摘,就彻底白瞎了!而且,很多杏子在枝头坚持到最后时刻,不得已纷纷坠落,睡在了大地的怀抱。

尽管如此,客人挑挑拣拣,每人还是摘了十多斤熟透的杏子。杏子玲珑、晶莹、芬芳,诗意地栖居在塑料袋子里,愉悦着客人的话题。

午饭是霍明备好的一只全羊。手把肉、羊杂、羊头肉、羊骨头,应有尽有。

吃饱了,喝足了,酒足饭饱。客人或围着桌子打扑克、聊天,或躺在落寞的吊床上小憩。惬意极了。

看到霍明和家人都吃过饭,有人提议说,饭也吃了,羊也吃了,酒也喝了,杏也摘了。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扯乎呀?

就有人响应,好的,扯乎!

人们正欲上车时,那位躺在吊床上的胖子很慵懒地坐起来,对霍明说,怎么,今年杏子销售行情不好?好;销路特好。

那么,甜核杏不好销售?

不会呀?

那怎么,你家在山上还要保留这么一大片大扁杏呢?这么好的行情,不卖掉,不是白瞎了吗?得多少钱呀?

小溜儿两千多吧。

你看看,你看看。时令都到现在了,初秋了,你们家还要留着一片熟透了的杏子不摘下来卖掉,是不是不会过日子呀?是不是?说着,这位胖子扭头对同行的一位女子说,现在的农民真任性,到手的钱不抓住,还异想天开创办旅游!

霍明嗫嚅地说,不是啊,镇长!这不,前二十天,镇里的小李秘书就来通知,说领导们要来摘木来考察农家乐旅游项目。我想,既然领导们来摘杏,就应该留一片好的、大的,也好让领导们一次摘个尽兴。这样,等领导们摘过了,我们再把剩余的杏子卖掉,什么也不耽误。可是,左等不来,右袋也不来。不是等现在杏子都熟过劲儿,你们才有时间吗?

你看,你看,闹了半天……胖子很难堪地啊啊着。

待客人走得不见影儿了,霍明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对老伴儿说,快,告诉孩子,大家一起下手,把那些树上利余的杏子、地上落下的杏子收拾回来。卖不了,晾杏干吧,少暗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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