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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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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新城区2017-2018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那些卑微的母亲

    ①晚上,和朋友一起去吃烧烤,我们刚坐下,就见一个老妇人提着一个竹篮挤过来。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她弓着身,表情谦卑地问:“五香花生要吗?”彼时,朋友正讲一个段子,几个人被逗得开怀大笑,没有人理会她的问询。她于是将身体弓得更低,脸上的谦卑又多了几分:“五香花生要吗?……”

    ②她一连问了几遍,却都被朋友的说笑声遮住。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我问:“是新花生吗?怎么卖呀?”她急慌慌地拿出一包,又急慌慌地说“新花生,三块钱一包,五块钱两包……”我掏了五块钱,她迅速把两包花生放在桌子上,慢慢退回去,奔向下一桌。

    ③每一次去逛超市,都会看到那个做保洁的女人。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灰白,晒得黑红的脸膛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有几缕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她总是手脚不停地忙碌,在卫生间,在电梯口,在过道。她弯着腰用力擦着地,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刚擦过的地,马上就被纷至沓来的脚步弄得一塌糊涂。她马上回过头来,重新擦一遍。

    ④有一次,我上卫生间,正好碰到她。她的头垂得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的两只骨骼粗大的手,捏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绞来绞去。那双手是红色的,被水泡得起了皱,有些地方裂开了口子,透着血丝。她的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是超市的主管,那人语气凛凛地训斥:“你就不能小心点?把脏水洒在人家衣服上,那大衣好几千块呢,你赔得起吗?这个月的工资先扣下……”她就急了,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脸憋得通红,泪水瞬间涌得满脸都是。她语无伦次地说:“我儿子读高三,就等着我的工资呢,我下次一定小心……我慢慢还,行吗?可不能全扣了呀……”她几乎是在低声哀求了。

    ⑤逛街回来,遇上红灯。我们被交通协管员挡在警戒线外,等待车辆通过。这时,马路中间正在行驶的车上忽然有人扔出一只绿茶瓶子。瓶子里还有半瓶茶,在马路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眼看就要被后面的车辗上。忽然,就在我身旁一个女人猛地冲过去,几步跳到马路中间,探手捡起那个瓶子,迅速塞进身后的蛇皮袋里。她的身后,响起一大片汽车尖厉的刹车声,司机气急败坏地冲她嚷:“抢什么抢,不要命了!”

    ⑥她一边陪笑着往后退,一边扬起手中的瓶子冲着我们这边微笑。我回头,这才看到,我身后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儿,也竖着两根手指在冲她笑。母子俩的笑容融在一起,像一个温暖的磁场,感染了所有的人。我明白了,她是一个贫穷的母亲。那个瓶子,不过一两毛钱,可对她而言,可能是一包供孩子下饭的咸菜。

    ⑦生活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女人。天不亮就满城跑的送报工,满面尘土的垃圾工,摇着拨浪鼓收破烂的师傅,被城管撵得到处跑的水果小贩……她们身份卑微,为了一份微薄的收入兢兢业业。她们又无比高尚,为了孩子,胸腔里藏着震惊世界的力量。

    ⑧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母亲!

(1)、概括文章第③④的主要内容。
(2)、文章第①段“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这句话运用什么描写方法?刻画了一位怎样的母亲形象?
(3)、通读全文,文章标题“那些卑微的母亲”中的“卑微”有哪几层含义?
(4)、本文的语言富有表现力,请品析下面的句子(第②段)中的划线词所表达的意思。

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

(5)、本文对我们很具启发性,谈谈本文对你的启发。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第小题。

租房三天的女人

江泽涵

        我楼下有一间小屋,搁着旧家具,闲着也是浪费,干脆租出去吧。刚贴出信息,就有人来电话问租金。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粗犷而略显沙哑。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人就在楼下的电话亭,请我下楼商量。

        快到一楼了,我闻见一股淡淡的腐味,可能感冒鼻塞的缘故,也可能真的死老鼠了。

        楼梯口已经站着一个女人,大脸盘,大手脚,皮肤糙黑,衣着也很旧,但洗得干净,她的身板尽量挺得直,还是有些微缩。

        女人冲我笑笑,带着一丝勉强。我回了一个招呼,简单介绍了一下条件,问她要租多久。

        “俺……三天!”女人拽紧了拳头,不等我变脸,又紧接上,“俺……我给两百,成吗?”她似乎失了勇气,又像是在恳求。

        我看她不像来找茬的,也就软了下来:“光三天,还是住旅馆吧,再说搬东西也麻烦啊?”

        “太贵了,而且我……”她的声音沉了下去。

        她也不像作风不正的人。我依然不敢大意:“能告诉我,你这三天要用来干什么吗?”

        女人的脸涨成了酱紫色,嗫嚅着:“我女儿要来看我。”

        我一愣,问女人原来住在哪儿。

        “在……住宿舍的。”女人说。“服装厂的。”女人说。“八个人一间,不能留客的。”女人说。

        我向来不爱招麻烦,但这次要破例了。

        女人欢天喜地地抱紧了拳头。她手脚很利索,一寸地一寸地地拖起来,瓷砖也擦得锃亮的。

        第二天一早,女人就蹬着大三轮搬来了,一床洗白的被褥,一套旧炊具,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我问女人还需要些什么。她讪笑了一下:“你家阳台好多花呢,借俺一盆行不?”她盯着我的眼睛。

        我说不好都难了,挑来挑去,还是选了茶几上的水仙。

        这一晚,我吃完夜宵,下楼去散步,路过小屋。亮度不高的台灯下,一个女孩正在写作业,朴素,大方。女人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女人和女儿都洋溢着恬淡的笑。

        “丫啊,这张是啥?”女人拿起一张表格。

        “学生档案表啊。”

        “高一不填过了吗?”

        “这张高考要用啦。”女儿一栏栏写下来,“海王星服装厂!妈,我还记得你的单位呢。”

        “妈工作不好呢。”

        “没呢,咱班多的是工农子弟呢。”

        女人笑了,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妈,我明儿想去你厂里参观下?”

        “可远了。周末也放假的。妈明儿带你去附近逛逛,看看缺啥,妈给你买。”

        女儿摇摇头:“啥都不缺呢。”

       ……

        女人如期送走了女儿。她捧着水仙来退房。反正新房客也还没找来,我就意思意思收了五十。女人后来又折回来送了我一篮水果。

        半个月后,感冒可算好了,到哪儿都精神抖擞呢。兴之所致,到老区拜访旧友。路过海王星服装厂的时候,我想起了租三天房的女人,她现在应该正忙碌着吧。

        临近了老巷子,一股酸腐味袭过来。再往里几步,我傻眼了。晒场大的一块地上,一箱箱瓶罐,一叠叠硬纸板,一袋袋废纸,堆积如山。细看之下,  山群中还有一间屋子,木板架起的,六七平米,一张床,一条方凳,再无空地。屋侧停着一辆大三轮,后面绕出来一个女人,大脸盘,大手脚,皮肤黝黑……我感到自己的眼睛被灼伤了。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6年第2期)

阅读小说《奶奶》,回答下列小题。

奶奶

曹文轩

    开镰了,收割了,新稻登场了。

    青铜的爸爸赶着拖着石磙的牛,碾着稻子。稻粒不像麦粒那样容易从禾秆上碾下,碾一场稻子,常常需要七八个小时。所有的稻子,几乎是一起成熟的,秋天又爱下雨,因此,全村的劳力,都必须被发动起来,不停地收割,不停地装运,不停地碾场。

    深夜,爸爸的号子声在清凉、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显得有点儿凄凉。碾上几圈儿,就要将地上的稻子翻个身再碾。通知大家来翻场的,是锣声。锣一响,大家就拿了翻场的叉子往场上跑。夜里,疲倦沉重的人们一时醒不来,那锣声就会长久地响着,直到人们一个个哈欠连天地走来。

    第一场稻子碾下来,很快就按人口分到了各户。当天晚上,人们就吃上了新米。

    那新米有一层淡绿色的皮,亮亮的,像涂了油,煮出来的无论是粥还是干饭,都香喷喷的。面黄肌瘦的大麦地人,吃了几天新米,脸上又有了红润,身上又有了力气。

    这一天晚上,奶奶对全家人说:“我该走了。”

    奶奶是要去东海边她的妹妹那儿。奶奶有这个想法,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奶奶说,她活不了太久,趁还能走动,她要去会一会妹妹。

    爸爸妈妈倒也同意。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奶奶去东海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过去的这段日子里,青铜家借了别人家不少粮食,等将这些粮食还了,青铜家的粮食又很紧张了。奶奶想,她去她妹妹家住上一段时间,就会省出一个人的口粮。妹妹家那边相对富裕。还有,妹妹家那边,是一个大棉区,每到采摘棉花的季节,就会雇很多人采摘棉花,工钱是钱或是棉花。她想弄些棉花回来,给青铜和葵花做棉袄、棉裤,马上就要过冬了。日子过得这么清贫,这两个小的,却一个劲地蹿个儿,原先的棉袄、棉裤,即使没有破破烂烂,也太短了,胳膊和腿,去年冬天就有一大截露在了外面,让人心疼。

    然而,奶奶只说去看看她的妹妹。

    奶奶走后,青铜一家人,心里总是空空落落的。过了半个月,奶奶没有回来,也没有一

    点儿音信。妈妈开始对爸爸抱怨:“你不该让她走的。”爸爸说:“她一定要去,你拦得住吗?”

    妈妈说:“就是该拦住她。她那么大年纪,不能出远门了。”

    爸爸很心烦,说:“再等些日子吧,再不回来,我就去接她回来。”

    又过了半个月,爸爸托人捎信到海边,让奶奶早日回家。那边捎话过来,说奶奶在那边挺好的,再过个把月,就回来了。不出半个月,海边却用船将奶奶送回来了。船是夜里到的。陪奶奶回来的,是爸爸的表兄。他是背着奶奶敲响青铜家门的。

    全家人都起来了。

    爸爸打开门,见到这番情景,忙问表兄:“这是怎么啦?”表兄说:“进屋再说。”全家人都觉得,奶奶变得又瘦又小。奶奶却微笑着,竭力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爸爸从表兄的背上将奶奶抱起,放到妈妈铺好的床上。爸爸抱起奶奶时,心里咯噔一下:奶奶轻得像一张纸!

    一家人开始忙碌起来。奶奶说:“天不早了,一个个赶紧睡吧,我没事的。”

    爸爸的表兄说:“她老人家在那边已经病倒十多天了。我们本想早点儿告诉你们的,但她老人家不肯。我们想:那就等她好些吧,好些,再通知你们。没想到,她的病非但不见好转,倒一天一天地加重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奶奶,声音有点儿颤抖,“她是累倒的。”

    “她到了我家后,也就歇了两天,就去棉花田摘棉花了。别人无论怎么劝她别去摘,她就是不听。直到有一天中午,她晕倒在棉花地里。幸亏被人看到了,把她送了回来。从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能起床……”

    青铜和葵花一直守候在奶奶的床边。

    奶奶的脸似乎缩小了一圈儿,头发白得像寒冷的雪。

    她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青铜和葵花。

    青铜和葵花觉得奶奶的手凉丝丝的……

(节选自《青铜葵花》)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问题。

我家有个“豆腐西施”

刘 希

    ①母亲有一门打豆腐的好手艺。别人一斤干黄豆,只能打出两斤半的豆腐,母亲却能打出三斤有余。而且,她做出来的豆腐,香嫩爽滑,不嫩不老。我觉得母亲和鲁迅笔下那个“细脚伶仃的圆规”很像,因此戏称她为“豆腐西施”。

    ②我们一家三兄妹,所有的学费及开销,都是母亲一手一手“磨”出来的。她以前做豆腐,是用很古老的石磨,将黄豆塞进石磨口里,加水用力转啊转,就成了豆汁,将豆汁烧开,用豆腐包过滤,用卤水点成豆腐,最后用石板压成形,一板板白白嫩嫩的豆腐,就大功告成。

    ③做豆腐是件很辛苦的事。母亲临睡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将黄豆清洗干净,除去杂粒,放进一个大缸里。凌晨四点,母亲准时起床,将泡好的黄豆放进石磨里磨。尽管母亲很是小心,不弄出任何声响,但磨子吱吱嘎嘎的声音,和烧豆汁时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时常会惊扰我的梦。等我们六点半起床去上学,母亲的豆腐已经做好了。

    ④做好的豆腐,母亲要用箩筐担到村里挨家挨户地去卖。有时候卖不完,她还得多转几个村子。每天母亲回到家时,往往已是黄昏。母亲常年疾病缠身,但无人帮手,她仍得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泡豆、磨汁、滤渣、压形,她无怨无悔。

    ⑤我的记忆里,除了母亲疲惫的面容外,更难以忘怀的,是她的眼泪。那天清早,母亲刚出门,箩筐的绳子突然断掉,两筐刚出炉的滚烫的豆腐,就倾倒在了母亲的脚上。她疼得“哇”的一声叫出来,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那天,我刚好和母亲同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哭得像个孩子,哽咽着,不成声。

    ⑥我搀扶起她,劝她说:“妈,以后会好的,等我考上大学了,我一定不让您这么辛苦了。”母亲怔怔地望着我,好半天,破涕为笑。母亲第一次那么早就回了家,还担着两筐沾了沙子的豆腐。母亲一路还唱起了她最爱的歌:“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正是冬天,沾了沙子的豆腐,母亲舍不得倒掉,冲洗干净,拌点小葱,便成了我们那一个月餐桌上的主菜。

    ⑦母亲常常教导我们,做人就要像豆腐,清清白白,一生都光明磊落。母亲也是这样做的。她的一生,其实就像豆腐,泡、磨、熬、挤、压,历经人生的艰难,历经岁月的洗礼。但现在儿孙在膝下承欢,个个都极尽孝道,母亲也算守得云开,见到晚年最美的风景,好不快乐。

⑧母亲的豆腐,每一块都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

(选自《羊城晚报》2016年3月21日)

现代文阅读

父亲的刀子

田杕(dì)

    ①我家西屋的窗台上,有一把刀子,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子。

    ②西屋原本是我爷爷住的,爷爷去世后,就没人住了。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每年都要磨那把刀子,磨得锃亮锃亮的。其实,磨了也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要磨。年轻时,爷爷用这把刀子杀过鬼子,伤过土匪。刀子是爷爷的骄傲啊!

    ③砍头不过风吹帽,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句话,我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爷爷骨头架子很大,个儿很高,真有三分梁山好汉的样子。

    ④爷爷去世后,刀子很久没人磨,就锈了。

    ⑤不过,现在,我正蹲在院子里,用一块月牙状的磨刀石,磨那把刀子。

    ⑥刺啦刺啦……

    ⑦一弯月牙悬于天际。清冽的月光淹没了我冰冷的目光,逐渐唤醒那把沉睡已久的刀子。

    ⑧刀子啊,刀子!你只要在老歪身上,切上那么一道小小的口子,让火红的血液流上那么一小会儿,我们老田家的尊严就彻底复活了。我一边磨一边想。

    ⑨老歪是县高中的门卫。那天,父亲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的破自行车,顶着刀子般的西北风,满头大汗走了近三个小时,去给我送棉袄,却在学校门口,遇到了麻烦。那是父亲头一回进城。他一口浓郁的乡音,再加上有些紧张,说出来的话就很难懂了。恰好,那天值班的是老歪。老歪是个急性子,三句话没听完,就冲着父亲开了火。父亲也很着急,他害怕进不了门,送不了棉衣,于是就跟老歪争执起来,结果被老歪一拳打在鼻子上,当时,就摔在了地上。

    ⑩我急匆匆地赶到大门口的时候,正看见父亲蹲在地上,满脸的血。我冲上去就要跟老歪拼命,却被同学死死地拽住了。同学说,老歪是练家子,你打不过他的。真的,我真的打不过他。老歪得有一米八多,浑身的腱子肉,满脸的粉刺,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们经常看见他在传达室外,哼哼哈哈地练哑铃,做俯卧撑,打沙袋。老歪是他的外号,不是说他长得歪,而是说他脾气邪。

    ⑪父亲身上一点也没有爷爷的影子,他身型瘦小,木讷拘谨,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农民。因此,父亲那张血脸在我心底生了根长了刺,令我寝食难安。

    ⑫放寒假了,在西屋的窗台上,我又见到久违了的刀子,于是就想起了爷爷,想起了他的那些英雄事迹和豪言壮语。

    ⑬我磨了整整三个晚上,不是非得磨三个晚上不可,其实只要一个晚上就足够了,但我需要勇气,我在寻找爷爷当年的影子。面对强悍如斯的老歪,我——一个文弱书生,真的很需要勇气。

    ⑭第四天晚上,我正准备继续磨刀子,然而,刀子却不见了。我问父亲。父亲嘿嘿一笑,说,刀子被大刚借走了,咱老田家不能吃亏,不是?很神秘的样子。大刚是横行乡里的一个二流子,据说很能打。

    ⑮大刚很能打,又有刀子在手,而且又在暗处,定然能够马到成功。我的心渐渐放宽了。

    ⑯开学后,发现校门口没了老歪邪恶的身影。我想,大刚肯定是得手了,老歪肯定是没脸再干下去,辞职了。父亲那张血脸,随着日益紧张劳累的学习,渐渐淡了。

    ⑰放暑假了,在街上遇到大刚,问起老歪的事,他却矢口否认,说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歪。

    ⑱回到家,问父亲,他笑笑说:当时怕你去跟人家拼命,骗你的。后来,我给教育局写了封信,再后来就不清楚了。

    ⑲我再也没见过那把刀子,不过,我发现父亲也有自己的刀子,那是一把 更加锋利的刀子。

(选自《时代文学》2015年第11期)

阅读下列文章,回答问题

卖馄饨的夫妻(有删改)

    ①三十多年前,我在南方某个小城生活。我家附近一条小街道上,有一个馄饨摊子。每天早晨母亲送我上学的路上,都要带我去那里吃一碗馄饨。

    ②卖馄饨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煮汤、下馄饨、配料,女人包馄饨。女人的手极快,包好的馄饨在一个小圆盘里一个个站得整齐又精神。滚开的汤里永远有两只滚动的大个棒骨和十几只香菇。馄饨下进锅里煮的时候,男人开始配料:先在碗底铺上一层洗净发好的紫菜,一小撮切得整齐的姜丝,拳头大的一片西红柿,洒上一小撮细盐、味精,撮上十几粒小葱碎,最后淋上几滴芝麻油。把这些做完,锅里的馄饨也就漂起来了,男人左手用漏勺将馄饨捞进碗里,右手紧接着将一大勺滚烫的汤浇下,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这时候男人就会对女人轻声说:阿宝,来。“

    ③女人笑嘻嘻地说一声:好哩。便将手在围裙上擦擦,双手将冒着热气的碗捧起,递到客人面前,说:“请。”

    ④男人的个子不高,背有点驼。女人的个子更矮,大约只到男人的胸口,听说是幼年时患病,之后就再也没有长高。

    ⑤馄饨里面的肉是新鲜的,煮汤的棒骨是新鲜的,姜丝、西红柿和小葱也是新鲜的。男人因此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要去菜场采购,女人留在家里和面、擀皮,等男人回来后,他们一起洗菜、做馅料。大约五点半后,他们的摊子就出现在路边了。

    ⑥在小城的这一片地方,这条街以及附近几条街的大人和小孩子们,每天早上哪怕多走十几分钟的路,也愿意拐到这里来,吃一碗他们的馄饨,再热乎乎香喷喷地上班或者上学去。

    ⑦在寒暑假期间,大人上班去了,孩子们没人带。每天都有小孩子围着他们的摊子打闹。男人也不恼,笑嘻嘻地看孩子们玩。半晌午的时候,谁家的孩子捏着大人给的钱

    来吃馄饨,递上来的钱差了一角五分的,男人也不计较,还是那样配料,煮馄饨,冲汤。鲜香的一碗,九只馄饨一只也不少地上下起伏。女人将碗吹了又吹,待摸着汤碗温热又不烫手了,再端给孩子。

    ⑧男人总是声音很轻地说:阿宝,来。女人总是笑嘻嘻地说:好哩。大约上午十点半钟的时候,他们收摊,男人挑着担子,女人一只手端着盆碗,另一只手挂着男人的胳膊,跟着他往回走。

    ⑨几年后我上了大学。大一暑假回来,看到他们还在那里,只不过食摊从挑的担子变成了小推车,用透明的玻璃做了小车厢,洁净的玻璃窗内,碗里铺着仔细洗干净的紫菜,切得整齐的漂亮姜丝、西红柿和小葱碎。

    ⑩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我回来,父母到车站接我们。那天下着雪,在火车站我搓着冰冷的手说,真想那对夫妻的热馄饨。母亲说,他们家里出了事,夫妻俩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

    ⑪男人在早起去买菜的时候被一辆送菜的小货车撞了,那天下雨,天黑,路很滑。小货车司机当时就把男人送进了医院。司机是个老实的乡下农民,把男人送进医院后,第三天就回乡下,先卖了地里的菜,又卖自家圈里的猪和羊。男人住院住到第三个月,听说小货车司机要让读高中的儿子辍学打工去挣医药费,男人沉默了半天后,对小货车司机说,你走吧。男人出了院,多年的积蓄都花光了,还伤了一条腿。

    ⑫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在路口,我又意外地看见那对夫妻的馄饨摊子。

    ⑬还是那辆车,小窗玻璃擦得洁净光亮,那馄饨还是鲜香、热乎。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女人的眼睛是肿的。但是她把碗递到我手中的时候,还是浅浅地笑了,轻声地说:“请。“

    ⑭胖乎乎的九只馄饨在黄的绿的白的紫的红的汤碗里上下起伏。样子、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⑮上个月,我带着孩子回去看望年迈的父母,母亲和父亲已经搬到了另一个小区。听母亲说,他们还在那个路口,只是原先的摊车变成了小食铺。

    ⑯我带着孩子赶去时,看到那对夫妻正走出来,女人关了灯,男人把一把锁挂在上,然后挑起担子。女人一手端着盆碗,另一只手挽住男人的胳膊,跟着一拐一拐的男人往回走。

    ⑰男人跛着腿,背更弯了。他们的头发也更白了,我仿佛听见男人说:“(1)。“

    ⑱女人笑嘻嘻地说:“(2)“

    ⑲他们就这样手挽着手,一直走进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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