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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扶余市第一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它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1899—1973)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1)、下列不属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的一项是(    )
A、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B、现代社会文明进步了,科技发展了,但若是以地球生态这一尺度去衡量,却并不是真正的进步。 C、陶渊明的“归去来兮”,是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值得现代人学习借鉴。 D、现代人一心期盼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可真正的幸福美满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2)、下列关于“牢笼”的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牢笼”是指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与陶渊明所说的“樊笼”本质意义相同。 B、工业时代的“牢笼”变成了“铁笼”,是一种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的非人格化文明。 C、现代社会的“牢笼”是指人类自己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的生活状态。 D、在“新世界”中,现实“牢笼”容易冲破,想冲破思想“牢笼”却难办得多。
(3)、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现代人失去了“走出牢笼”的自觉意识,所以用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心甘情愿地陷入其中。 B、人对自然的控制力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发展也在不断加大,与此同时,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C、现代人一概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所以他们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D、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必然会恢复古代人的生活方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自从有鉴宝节目以来,古董市场开始热闹起来。一些鉴定古董的门道和术语,诸如“掌眼”、“打眼”、“蚯蚓走泥纹”都变得妇孺皆知。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现象。广大群众对古 董的热情与日俱增,但对真赝古玩的鉴识能力,却一直处于很低的水平。

    古董这个行当,水很深,需要长年累月的实践经验加理论知识,任何一门类想搞明白,没几十年功夫下不来。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咱们这些外行人留了一条活路,叫做知识盲点。

    所谓知识盲点,是指一些文史上的小常识、小细节。这些东西大家耳熟能详,实际上却和想象中不一样,形成了一个知识结构的盲区,不留神就会犯错误。如今市面上假货很多,大部分都 是低仿品,造假者水平不高,做工粗糙,经常会露出一些常识性破绽。只要我们掌握一些知识盲点,就能够觉察到这些相对醒目的破绽,不致上当受骗。

    比如说吧,李白有一首诗,叫《静夜思》。这诗大家小时候都背过,而实际上,这首诗的原文不是我们熟知的那个版本。在宋代洪迈的《万首唐人绝句》里,原诗是“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 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到了明代,《万首唐人绝句》被修订了一下,第三句“举头望山 月”改成了“举头望明月”。到了清代沈德潜的《唐诗别裁》,第一句“床前看月光”改成了“床 前明月光”。到了蘅塘退士编撰《唐诗三百首》,把这两句修改综合到了一起。如果有人要卖给你 件屏风,说是明代的,上面刻着《静夜思》全诗。你过去一看,发现它起头第一句是“床前明月 光”,那就可以直接把这假货扔出门去了。

    再比如说,陆游有一首《示儿》,也是众人皆知。它开头一句“死去原知万事空”,其实最初的版本写的是“死去元知万事空”,因为在明代之前,“原来”、“原知”都是写成“元来”、“元知”,元字做本来、起初意。后来朱元璋嫌恶元朝,连元字也看不得,遂下令将“元来”改为“原来”,才成为现在通行的用法。了解了这个知识盲点以后,若有人给你看一样南宋的古董,里面出现“原来”字样,不用再做别的鉴定,一定是假的。

    还有一个成语,叫“纸上谈兵”,说的是赵括夸夸其谈,在长平被坑杀了四十万赵军。可仔细想想,赵括是战国时候的人,纸是什么时候发明的?西汉年间刚有纸的雏形,到了东汉蔡伦,真正意义上的纸才出现。实际上,“纸上谈兵”这个成语最早出现,要到晚清那会儿,和赵括联系到一起,差不多是民国时期。如果你看到一件古玩古书里提及赵括纸上谈兵的故事,直接扔开就是,假的无疑。

    此前古董届出现过一对明代青花暖水瓶,很精致,所有者宣称是郑和用过的,着实唬住不少人。可当这对暖水瓶的题款一亮出来,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乐了。那提款写的是“明成祖朱氏棣 皇帝皇宫御用大明永乐六年戊子秋”。稍微有点文史常识的人都知道,明成祖是庙号,皇帝死了才有,怎么可能在永乐六年就出现呢?

    有人兀自强辩,说庙号说不定是皇帝生前就准备好的?这又是一个标准的知识盲点。实际上,朱棣死后的庙号是明太宗,一直要到一百多年以后,嘉靖皇帝在位时,才把朱棣的庙号改为明成祖。后世的人习惯叫成祖朱棣,但当时的人可绝对不会这么称呼。

    所以说,如果造假者胆敢在永乐六年的御用瓶底写下“明成祖朱氏棣”的话……恐怕下场比方孝孺还惨!人家方孝孺只诛了十族,这个造假的恐怕连微博关注的人都得被株连吧?!

(选自马伯庸《外行人的古董鉴定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小题。

“宫斗剧”的文化本质

    顾名思义,“宫斗剧”中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与世隔绝的后宫中,“斗”是其核心情节和叙事重心。而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战场上厮杀的,是一群原本娇弱的贵族女性。她们拼死争斗的目标只有一个:皇帝的雨露和恩宠。在这些后宫女子的人生中,只要是为了争宠和恩荣,一切手段与权谋都被认为是合理的。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表现出对这种价值观的绝对认同,没有质疑和反叛,没有对与错、善与恶的区分,所异者只有手段的高下与计谋的成败,以及由此带来的命运的迥然分野。但即便如此,这些智计百出的女子在强大的男权和君权面前,仍然是不堪一击的。她们的得势与失宠,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尊贵如皇后、贵妃,渺小如宫女,都不过是帝王手中的一颗棋子。身处其中的女性,因而对自身的险恶处境有着强烈的危机意识和高度的敏感,种种拿不上台面的阴狠伎俩,正是她们在“斗争”中寻找到的应对之策。换句话说,她们不过是在重演“以恶制恶”的套路。

    从本质上看,“宫斗剧”属于娱乐至上的“戏说历史”,虽然不承担再现真实的任务,但也存在着如何选择和利用历史资源的问题。换句话说,电视剧想象力的匮乏和创作水准的低下,只是宫斗题材重复出现的表面原因,更为深层和隐藏的因素,则与我们面对历史的态度密切相关。事实上,“宫斗剧”不过是类型剧的一种。在“宫斗剧”盛行之前,宫廷题材历史剧主要表现为两种类型。以《雍正王朝》、《康熙王朝》、《汉武大帝》为代表的“帝王系列”,着力展示当权者称霸天下的雄心和治理江山的艰难,重在塑造开疆拓土、守业有成的明君和廉政清明、以民为先的能臣,与主流意识形态重塑国家和民族认同感的精神吁求一脉相承。而以《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为代表的“戏说系列”,则延续了古已有之的“明君清官侠客梦”的叙事模式,其中隐含着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和批判性。即便是备受争议的《还珠格格》,也不乏追求自由、蔑视权贵的动机与心理诉求。

    就其审美接受效应的本质看,“宫斗剧”中所呈现的文化心态和价值观念,暗合了当今社会成功至上、唯金钱论、男性中心等潜在的社会心理。例如,商业社会中越来越强大的男性话语权,就有意无意地鼓励女性学习后宫嫔妃的“隐忍”与“奉献”,促使她们按照男性的意愿,而不是女性的独立意识来塑造自己。而后妃娘娘们施展各种手段去争宠,则与当下社会中复杂的男女关系颇为相似,甚至其“高明”的手段可资借鉴。至于那些人情算计和权利博弈,又有和所谓职场政治对号入座的可能。无论是情场还是职场,古代的后宫纷争一旦和这些现实情境挂钩,一系列“宫斗”作品,也就顺理成章地转变为白领女性的“心灵鸡汤”和人生教科书了。

(节选自《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方言是全民语言的地方变体,俗语指通俗并广泛流行的定型的语句,方言俗语是与书面语言相对的地方口语。清人冒春荣《葚原诗说》云:“用字宜雅不宜俗,宜稳不宜险,宜秀不宜笨。”这段话反映了古人作诗的基本态度。但是古代许多大家都曾将方言俗语入诗,自有其审美价值。 存真,切合语境。方言俗语之“俗”不是粗俗,而是民俗。民俗是民间的风俗习惯,反映民俗的诗歌会采用方言俗语。韩愈《此日足可惜赠张籍》诗:“百里不逢人,角角雄雉鸣。”唐人李廓《鸡鸣曲》:“星稀月没上五更,胶胶角角鸡初鸣。”古人认为“角”音谷,正是模仿鸡的叫声。 求异,打破常规。宋释惠洪《冷斋夜话》:“句法欲老健有英气,其间用方俗言为妙。”数物为个,是为俗语,而杜诗屡用,如:“峡口惊猿闻一个”,“两个黄鹂鸣翠柳”,“却绕井边添个个”。不用常规语用俗语,如异军突起。

    诗用方言俗语是有条件的。首先要提炼,熔化口语。罗大经《鹤林玉露》:“杨诚斋云:诗固有以俗为雅。然亦须经前辈镕化,乃可因乘。”所谓熔化,就是将过于土俗的词语进行加工。钱钟书先生对“诚斋体”也有精彩的评述:“杨万里对俗语常谈还是很势利的,并不平等看待、广泛吸收,而是只肯挑选牌子老,来头大的口语……他用的俗语都有出典,是白话里比较‘古雅’的部分。读者只看见他潇洒自由,不知道他这样谨严不马虎,好比我们碰见一个老于世故的交际家,只觉得他豪爽好客,不知道他花钱待人都有分寸,一点儿不含糊。这就像唐僧寒山的诗,看上去很通俗,而他自己夸口说:‘我诗合典雅’,后来的学者也发现他的词句‘涉猎广博’。”

    其次,布局上要巧作安排。使用方言俗语也要考虑到不同题材。常见俗语用于五七言古体则可,若能用之近体,乃见笔力。唐人于濆《送戍客南归》诗云:“北别黄榆塞,南归白云乡。孤舟下彭蠡,楚月沈沧浪。为子惜功业,满身刀箭疮。莫渡汨罗水,回君忠孝肠。”“忠孝”一词是俗见之字,很少用于近体诗。可是于濆能用在这里,是因为有汨罗的环境,谁也不会怀疑屈原的忠心。

    用俗语就有诙谐的味道,很容易落入油滑。施蜇存《“管城三寸尚能雄”》说:“谐趣不是戏谑,戏谑就成为打油诗……一首诗,光有谐趣,还不易成为高格。”用方言俗语带来了谐趣,但情调要沉郁。如聂绀弩《挽雪峰》第二联:“天晴其奈君行早,人死何殊睡不醒。”“睡不醒”是大白话。第三联“风雨频仍家国事,人琴一働辈行情。”就很严肃了。

    就如取名字一样,个别字也是可以用俗字的,但姓与名构成一个整体,要有点积极意义。如“吴穷”好,“吴良”就不好。

    方言俗语入诗,如此才能拓宽其审美空间。

(选自邵则遂《诗用方言俗语》,有别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华是礼仪之邦,礼是中国文化之心。流传至今的儒家“十三经”中有三部礼学经典,习称“三礼”,一部是《仪礼》,记述周代冠、婚、丧、祭诸礼的仪式;另一部是《周礼》,记载理想国的官制体系;还有一部就是《礼记》,是孔门七十子后学阐发礼义的文集,凡四十九篇,虽以思想隽永、说理宏通见长,但亦不乏细节描述。《礼记》全书主要有语录、条记、议论等形式,内容贴近生活,文字相对浅近。

    今人读《礼记》,至少可以收获礼仪规范。礼在社会生活层面属于行为规范,因而具有鲜明的可操作性的特点。《礼记》记载了许多言谈举止方面的细节,尽管时代不同了,但其中不少内容依然可以继承。例如《礼记》提到礼仪场合中的仪容仪态时说,“足容重”,步履要稳重;“手容恭”,拱手要高而端正;“目容端”,目光不可睇视;“口容止”,嘴形静止不妄动;“声容静”,不咳嗽、打喷嚏,哕咳;“头容直”,头部正直,不左右倾斜;“气容肃”,不喘大气;“色容庄”,神色庄重。《礼记》还提及各种礼仪禁忌,如“毋嗷应”,不要用号呼之声回应对方的呼唤;“毋怠荒”,体态要整肃,不可懈怠;“坐毋箕”,坐着,不可将双腿向两侧张开;“暑毋褰裳”,即使是暑天,也不要将裳的下摆向上撩起。这些都是文明时代民众必备的知识。

    如何得体地访客、与尊长相处,也是《礼记》多次谈到的内容。《礼记》说:“将上堂,声必扬。户外有二屦,言闻则入,言不闻则不入。”拜访他人,即将上堂时,要抬高说话声,旨在使室内的主人知道客人已到,而有所准备。如果房门口有两双鞋,房内的说话声清晰可闻,就可以进去;如果说话声听不到,说明他们的谈论比较私密,此时不可贸然进入。《札记》还说“毋侧听”,就是不要耳朵贴墙偷听别人谈话,这样做很不道德,可见古人把尊重他人隐私作为做人的原则。

    《礼记》还屡屡谈及在尊长身旁陪坐时的注意事项,如:“长者不及,毋傀言”,长者还没有谈及的话题,不要插嘴;“正尔容,听必恭”,听长者说话,要端正容貌,虚心恭听;“毋剿说,毋雷同”,自己发言时,要表达主见,不要总是袭用别人的说法,处处与人雷同。《礼记》还说,在先生身旁陪坐,“先生问焉,终则对”,先生有所询问,要等先生说完后再回话,抢答是失礼的行为。“请业则起,请益则起”,向先生请教学业,或者没听懂,希望先生再说一遍(请益),都要起身,不能坐着,以示尊师重道。

    《礼记》中有许多格言,立意深刻,堪称人生准则,是引领人们修身进德、勉为君子的指南,而又朗朗上口,读之令人眼睛一亮,足以铭之左右,终身拳拳服膺。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礼”是内涵最大的概念,相当于西方人所说的“文化”,体系相当庞大,许多人对此不能理解,如果你读过《礼记》,就不会再有疑虑。若逐篇细读,如在纲,

    有条不紊,有助于从源头上把握中国文化体系。

(节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中国诗歌史上,盛唐诗歌何以成为中国古典诗歌的高峰?究其原因,在南朝齐梁宫体诗绮靡之风甚嚣尘上的境况下,唐代的陈子昂、李贺、李白、杜甫等诗人相继倡导恢复并高扬“风骨”传统,尤其是盛唐诗人对“风骨”崇尚有加,使“诗具风骨”成为盛唐诗歌的共同特征。

    在历史的变迁衍化中,“风骨”早已融入中华传统文化,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诗歌界充斥着大量低俗、恶俗、媚俗之作,扰乱了诗坛的审美秩序与标准,这些诗显然缺乏“风骨”。因此,新诗急需反躬自省,重新建构“风骨”,延续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与诗歌气韵。

    继承与发扬风骨的关键是诗人要有风骨,具体而言则是指诗人应秉持使命感与责任心。古语云:“诗者,天地之心。”诗人作为“天地之心”的创造者本应怀有“天地之心”,但当下很多诗人都沉溺于写“小我”的日常琐碎、鸡毛蒜皮,缺少大情怀大境界,更有甚者为出版、发表、出名或赚取眼球、点击量、关注度,批量生产媚俗之作。诗人本应怀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胸怀,应有王冕笔下“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的正气,应有杜甫虽居茅屋却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悲悯情怀,然而当下许多诗人都缺少这种“风骨”。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华诗魂”的艾青一生心系大堰河那样的劳苦大众,曾发出“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感叹,写的大量忧国忧民的诗作,正是使命感与责任心的体现,是中国风骨在现代诗人身上的延续。

    其次,诗歌在内涵上需要建构中国风骨。风骨首先属于道德范畴,如古代“风”所蕴含的教化之义,是对诗歌所拥有的诗教功能的肯定。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不少诗歌在内容上所呈现的是自恋与矫情的“小我”情绪,以暴露个人生活隐私为内容,让诗成为日常生活的流水账记录,轻浅琐碎,没有思想、内涵和意义,更有甚者彻底解构诗的内涵诉求,践踏和僭越诗歌伦理与道德,一些作品将“诗”本来应该拥有的典雅、崇高彻底解构,其恶俗轻艳令人生厌。曾卓《悬崖边的树》一诗中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食指《相信未来》一诗中蕴含的坚定信念……,都具有深刻的教化和启迪作用,是现代风骨的典型特征。

    此外,新诗在语言文辞方面亦需要有“风骨”,“风骨”不仅属于内容层面的诉求,更是审美范畴的艺术标准。刘勰曾指出:“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圈。”他清楚地阐释了“风骨”与“采”之间的密切关联,又如瓦雷里所说,诗的语言如跳舞,是要讲究舞姿与步法的,新诗语言依然需要以跳跃性、非逻辑性、写意性、含蓄、凝练、雅致等作为诗歌语言的特质,需要在不断的锤炼、锻造和打磨中形成。唯其如此,新诗才能重新建构诗歌的语言风骨,传达出内在的精神风骨和新时代气韵。

(摘编自罗小凤《新时代诗歌需要中国风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柏拉图认为诗歌的灵感之一来自于诗人的终极关怀,也就是“灵魂还乡”意识。这是诗人对生命本质的一种追问,是诗人超拔于现实生活之上的形而上的思索。而一部真正具有诗性的文学作品也总是离不开作家对于人生命本体、价值意义思想的倾注。因此,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不仅仅体现在语言、情韵、意境这些外化的审美特征上,这种诗性还体现在作者对生命本体层面的哲学思考上。

    沈从文曾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也可以说,至纯至美的人性是沈从文小说所推崇的根本。“湘西”就是人性的乌托邦。纵观沈从文的乡土小说,所描绘的男女总是性子单纯朴实、待人真诚善良。就比如在《边城》中,翠翠的爷爷为人撑船时,不收取财物,当船客硬把铜板散在船上时,爷爷就拿了茶叶赠予船客。在这一散一送,你推我让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便流露出来,哪怕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船夫与船客,他们心中所纠结的并不是蝇头小利,而是互相的帮助与体谅。船总顺顺也是一个极为和善之人,端午节时他让水手替了翠翠爷爷,好让这祖孙俩去河边看看热闹,休息休息;当顺顺得知两个儿子对翠翠的心意时,没有思量门当户对的问题,而是尊重儿子们与翠翠的情感,让他们公平竞争赢取翠翠的喜爱。船总顺顺作为大户家主,却如此尊重他人,全没有家族长者、乡间富绅的盛气凌人之态,具有心灵美。又如在《菜园》里,玉太太常以一副白衣素人的样貌出现在民众面前,她自食其力,勤劳能干,总是得到全城人的赞美。在沈从文的其他乡土小说中,也总是出现着冰清玉洁、自然淳朴的人物形象。

    在沈从文的乡土世界中,人们虽然处于传统农业文明社会与现代文明社会交替的背景下,是社会形态下的“人”,可是,人与人连缀的关系却并不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等一系列外在的伦理道德观念所约束,也不被现代社会金钱价值观念所左右。在这些乡土人物身上体现更多的是自然的人性,是崇尚健康自然、无拘无束、善良的、勤劳的品质。这种人性是超脱了世俗的烟火气、江湖气,乃至文人雅士的书生气的自然存在,美好地宛如神性。同时,我们也能明显感知到作者笔下的这种人性是一种普遍的、静态的、凝固的存在。这些乡土小说中的人物更像是作者建筑在至美人性之上的抽象体,整体呈现出一致的外在美、心灵美的特点。人性恒美是“湘西”民众的精神特点,也是沈从文在创作中流露的精神追求。

(摘编自《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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