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兴化市顾庄学区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12月月考试卷

阅读《只要有爱,就是无价》一文,完成小题。

    ①刚到北京,天空中飘着小雪,一阵风刮来,让人感到丝丝凉意。北京的朋友知道我喜欢吃火锅,特地带我去一家城西的老店,红灯笼,黄木板,每一桌上都有一口热腾腾的铜锅,锅子的烟囱高耸,烟囱的盖子大开,烧滚的锅子热气滚滚,弥漫在整个屋子。

    ②朋友点了一个大号的酸菜白肉锅,加了几盘羊肉,一些牛肉卷饼,然后把菜单推到我的面前,叫我点一些菜。我点了几个菜,特别点了爆炒黄鳝和韭黄炒鳝。跑堂的过来,看了菜单,好意地探询:“先生,您点了两道鳝鱼呢!”

    ③“对了,我喜欢吃鳝鱼!”

    ④北京厨子炒的鳝鱼果然美味,香、脆、鲜美,骨头也剔得干净,没有一点渣子。

    ⑤“老师怎么爱吃鳝鱼的呢?”北京的朋友问。

    ⑥我沉思了一下,就在水汽淋漓的火锅店里,简单地说起一段往事。

    ⑦小时候,我家门前的“亭仔脚”(就是屋檐下)摆了一个鳝鱼摊子,专卖炒鳝鱼和鳝鱼面。摊子黄昏才开张,正是我放学返家的时间,远远地就会看到爆炒鳝鱼的大烟,嗅觉似乎与视觉同时抵达,我凑到摊子前面,盯着油汪汪、黄灿灿的炒鳝鱼,使劲儿地吸了几口诱人的香气,咽下口水,然后我便低着头,绕过巷子,回到家里

    ⑧为什么要低着头呢?因为炒鳝鱼的价钱很贵,我们根本吃不起。不要说炒鳝鱼,连鳝鱼面也吃不起,我们家兄弟姊妹就有七八个,一人吃一碗面,恐怕是一星期的饭钱了。我们从来不要求妈妈买来吃,妈妈非常了解我们的心理,于是她经常向卖鳝鱼的人央求,拜托他们杀了鳝鱼剩下的骨头一定要留给我们,妈妈深信鳝鱼的骨头充满钙质,还有各种维生素,对我们这些正在成长的孩子大有帮助。

    ⑨每天晚上,妈妈总会从鳝鱼摊提回一大袋的骨头,洗也不洗地丢到大锅熬煮。

    ⑩为什么洗也不洗?因为,妈妈说鳝鱼骨头上还带着鲜血,那是最为滋补的,洗净多么可惜!

    ⑪熬过两三个小时,鳝鱼骨头几乎在锅中化去,汤水成咖啡色,水面上浮着油花,这时,妈妈会撒一把葱花,关火。

    ⑫鳝鱼骨汤熬好时,夜已经深了。妈妈把我们叫到灶间,一人一碗汤,再配上她在另一家面包店要来的面包皮,在锅里炙热了,变成香味扑鼻的饼干。我们细细地咀嚼面包皮,配着清甜香浓的鱼骨汤,深深感觉到生活的幸福。虽然吃不起鳝鱼与面包,但是鳝鱼与面包是有钱就吃得到的,鳝鱼骨和面包皮却是只有深爱我们的妈妈才做得出来。

    ⑬只要卖鳝鱼的来摆摊,我们一定会喝鳝鱼骨汤,奇特的是,我从来没有喝腻过,而且一直觉得这是人间至极的美味。

    ⑭妈妈担心我们会吃腻,有时会在汤里加点竹笋,或下点蛋花;有时会用豆腐红烧,或与萝卜同卤……虽然用的都是普通的食材,却充满了美味的魔术。

    ⑮最神奇的,算是炸鳝鱼骨了。鳝鱼骨本来是歪曲扭动的,下了油锅时突然被拉直了,一条一条就像薯条一样,起锅时撒一些胡椒、盐,香、酥、脆,真是美味极了。我吃了好几年的鳝鱼骨头,一直到我去外地念书,偶尔回到乡下,喝到妈妈亲手熬的汤,总是觉得美味如昔,心中更是充满了感动,妈妈把深情与爱熬入了那平凡的汤中,使我们身强体健,在普遍营养不良的乡下孩子中,我们总是气色红润,精神饱满。

    ⑯“也许是小时候吃不到鳝鱼,长大之后只要到馆子吃饭,看到有卖鳝鱼,总会点两道来吃,一边吃就会一边怀念起那一段艰苦的岁月。”我对北京的朋友说。

    ⑰大家听得入神,纷纷夹起鳝鱼,细细咀嚼。当然,有故事加味,鳝鱼也变得别有滋味了。

    ⑱吃完火锅,我漫步在北京街头,此时雪花漫天飞舞,我回想着妈妈熬制的鳝鱼骨汤的味道,感到我们的生命正是那些看似微贱的东西,累积出一些无价的意义,使我们感到丰盈。

    ⑲谁能告诉我鳝鱼骨头一斤多少钱?面包皮一袋多少钱?市场里捡来的青菜一斤多少钱?

    ⑳只要有爱,就是无价的。

(1)、请概括选文第⑦~⑮段的内容。
(2)、根据要求,完成下列两小题。

①选文第⑦段画线句子运用了哪种人物描写方法?有什么作用?

②请品析选文第⑭段中加点词语“魔术”一词的妙处。

(3)、请结合选文内容,简要分析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写出两点即可)
(4)、选出下列对选文理解有误的一项(    )
A、选文用服务员和朋友对我点两道鳝鱼菜的疑问,突出了我对鳝鱼菜情有独钟,同时引出下文“我”的回忆。 B、选文第⑰段的叙述中可以感受到朋友们听完“我”的回忆都陷入了沉思,心情沉重。 C、选文第⑱段中“雪花漫天飞舞”烘托出“我”回味母爱倍感温暖的心情。 D、选文第⑲段运用了排比的修辞手法,强调了食材的便宜,突出了母爱的无价。
举一反三
阅读选文,回答小题。

范进中举(节选)

       来到集上,见范进正在一个庙门口站着,①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中了!中了!”胡屠户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②“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众人和邻居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胡屠户虽然大着胆子打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范进因这一个嘴巴,却也打晕了,昏倒于地。众邻居一齐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人扶起,借庙门口一个外科郎中的板凳上坐着。胡屠户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文曲星’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郎中讨了个膏药贴着。

       范进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梦里一般。”众邻居道:“老爷,恭喜高中了。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方才吐出几口痰来,好了。快请回家去打发报录人。”范进说道:“是了。我也记得是中的第七名。”范进一面自绾了头发,一面问郎中借了一盆水洗洗脸。③一个邻居早把那一只鞋寻了来,替他穿上。见丈人在跟前,恐怕又要来骂。胡屠户上前道:“贤婿老爷,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老太太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邻居内一个人道:“胡老爹方才这个嘴巴打的亲切,少顷范老爷洗脸,还要洗下半盆猪油来!”又一个道:“老爹,你这手明日杀不得猪了。”胡屠户道:“我那里还杀猪!有我这贤婿,还怕后半世靠不着也怎的?我每常说,我的这个贤婿,才学又高,品貌又好,就是城里头那张府、周府这些老爷,也没有我女婿这样一个体面的相貌。你们不知道,得罪你们说,我小老这一双眼睛,却是认得人的。想着先年,我小女在家里长到三十多岁,多少有钱的富户要和我结亲,我自己觉得女儿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与个老爷,今日果然不错!”说罢,哈哈大笑。众人都笑起来。看着范进洗了脸,郎中又拿茶来吃了,一同回家。范举人先走,屠户和邻居跟在后面。④屠户见女婿衣裳后襟滚皱了许多,一路低着头替他扯了几十回。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落日

朱启平

       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上午九时十分,我在日本东京湾内美国超级战舰“密苏里”号上,目睹日本代表签字,向联合国投降。

       “密苏里”号舰的主甲板有两三个足球场大,灰色的舰身油漆一新,十六英寸口径的大炮,斜指天空。这天天阴,海风轻拂。海面上舰船如林,飘扬着美国国旗。

       签字的地方在战舰右侧将领指挥室外的上层甲板上。签字桌上铺着绿呢台布,每边放一把椅子。桌子靠里的一面是联合国签字代表团站立的地方,靠外的留给日本代表排列。桌前左方将排列美国五十位级海军将领,右方排列五十位级陆军将领。桌后架起一个小平台,给拍电影和拍照片的摄影记者们专用。其余四周都是记者们的天下。我站在一座在二十毫米口径的机关枪上临时搭起的木台上,离签字桌约两三丈远。在主甲板的右前方、紧靠舷梯出入口的地方,排列着水兵乐队和陆战队荣誉仪仗队,入口处又排列着一小队精神饱满、体格强壮的水兵。

       八点半,乐声大起,联合国签字代表团到。八时五十分,乐声又响彻上空,盟军最统帅麦克阿瑟将军到。他是坐驱逐舰的。军舰的主桅杆上,这时升起一面美国国旗。

       联合国代表团在签字桌靠里的一面列队静立。以中国徐永昌将军为首的五十位海军将领和五十位陆军将领,也分别排列在预先安排好的位置上。这时,日本代表团乘一艘小艇到。乐队寂然。日本代表团外相重光葵在前,一共十一个人,到上层甲板后,即在签字桌向外的一面,面对桌子列成三行,和联合国代表团隔桌而立。

       九时整,麦克阿瑟昂首走到扩音机前,极清晰、极庄严、一个字一个字对着日本代表团说“我现在命令日本皇帝和日本政府的代表,日本帝国大本营的代表,在投降书上指定的地方签字。”他说完后,重光葵挣扎上前行近签字桌,在两份投降书上分别签了字。

       麦克阿瑟继续宣布“盟国最高统帅现在代表与日本作战各国签字。”麦克阿瑟坐到椅子上,签完字后,回到扩音器前。这时我转眼看看日本代表,他们像木头人一样站立在那里。之后,美、中、英、苏、澳、加、法、荷等国代表在麦克阿瑟宣布到自己时,先后出列签字。各国代表在签字时的态度以美国最安闲,中国最严肃,英国最欢愉,苏联最威武。

       签字完毕,看表是九点十八分。我猛然一震,“九一八”!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寇制造沈阳事件,随即侵占东北;一九三三年又强迫我们和伪满通车,从关外开往北平的列车,到站时间也正好是九点十八分。现在十四年过去了,没有想到日本侵略者竟然又在这个时刻,在东京湾签字投降了!

       按预定程序,日本代表应该随即取了他们那一份投降书(另一份由盟国保存)离场,但是他们还是站在那里。原加拿大代表在日本那份投降书上签字时签低了一格,占了法国签字的位置,法国代表顺着签错了地方,随后各国代表跟着也都签错了。麦克阿瑟的参谋长于是依着规定的签字地方予以更正,旁边附上自己的签字作为证明。倒霉的日本人,连份投降书也不是干干净净的。

(节选自《中外记者笔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东方出版社,1987年)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微尘远,山花近

    万山红遍的金秋,在遥远的大西北,我带着任务,远赴乡郊野岭采风,在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遭遇道路塌方。为我带路的摩的司机刘师傅,急忙跳下车,站在黄尘漫漫的土路上,双手拢成喇叭放声吆喝:“喂,路那边有人吗?……能帮忙挖通路吗?”

    我沮丧地蹲在路边,盯着刘师傅高大的背影,惶恐而焦虑,大脑里不断闪回播放我和他初见的情景,顿时悔意重重,心乱如麻!眼前这条偏僻蜿蜒的乡间土路是单行道,稍有不慎有可能连人带车翻入荆棘丛生的鸿沟中!即使我放弃此行的计划,出租车也根本无法调头!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刘师傅还在那里费力而徒劳地呐喊着。我咬牙憋气,心里做好了在这荒山野岭徒坐一整夜的最坏打算。一直紧握方向盘蹙眉沉默的出租车司机也下了车,跟刘师傅一起吆喝:“喂,路那边有人吗?……能帮个忙吗?”

    “喂、喂、喂……忙、忙、忙!”回应我们的只有鹦鹅学舌的群山和越来越凉的山风。

    一声悠扬的应答,带动唰啦啦一阵细响,塌方路那端,一片不起眼的、依山靠坡的庄稼地里,忽地冒出个裹着白羊肚手巾的脑袋,在扬声问清楚我们的意图后,这手拄柴棒的老人掉头而去,嘴里说的是他这就回村里去喊人来帮把手,现在手里没拿家什,没法将垮塌在路当腰的土堆铲平。

    听人家这么一说,刘师傅和那位不知名的司机一齐转回头看我,面露喜色。我撇撇嘴,心想,这老人,十有八九不会回来了,因为,这地方离他居住的村庄一定十分遥远,任凭我手搭凉棚望尽村路,也未见窑洞组成的村郭坐落在何处!

    沉默。等待。

    又是数十分钟过去了,夕阳像一个没有烧透的夹生煤球,半红半黑悬挂在天际,树梢上满是寒凉寡情的秋风。刘师傅站一会儿,蹲一会“啪啪”打火抽烟。司机则反复在原地看表、兜圈子,看样子,他有些后悔接了我这趟活儿。

    听,土堆后面好像有人声!

    我们一跃而起,探头看去,呀,好多手执铁锹、锄头的村民,正从带状的小路上陆陆续续汇集而来,带头的就是那弓背老人!他们舞动工具又铲又挖。刘师傅和司机高兴坏了,挽起袖子在路的这端徒手刨土,我也要效仿他们,却被硬生生推开:“你是客人呢,不要把手弄脏了!”

    蒙在夕阳脸上的灰色面纱被风掀开了,夕阳一跃而出,安详地注视着大地,橘色的落幕里,一群人,正在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刨土开路!呵,不说别人,就那位黑脸白牙的刘师博,我认识他也才不到两小时。当时,我在县城里招手问驾摩托车兜生意的他:“黑家洼村怎么走?”他认真打量了我一下,自告奋勇要弃车带路,理由是,地方路况不好,摩托车去危险,不识途的人很容易走岔道,路走岔了,非但今晚回不了城,连个宿住的地方也难找到。他特别强调:“你看看,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人家,身上还背着个包……”我见他满脸真诚,便接受了建议,由他带路,当街拦了一辆出租……哪知,路上遇到这坟包一样意外出现的“拦路虎”!刚才还差点误会了他。

    “拦路虎”被一群陌生人合力“打败了”!我强忍满眼激动的泪花,掏出钱想略表谢意,却被那些粗糙的大手坚决挡回:“那不能要呢,都是小事情嘛!谁人出门不遇个事儿嘛……”

    一旁的刘师傅拍拍满是灰尘的手,竞也替他们帮腔:“应该的,咱们这里的人,都这个样儿。快走,天快黑了!”

    车子再次启动,夹道而立的是扛着、拄着劳动工具的村民,他们微笑的脸庞朴实而憨厚,挥舞的手臂,像广袤大地上鲜明生动的平安路标,被夕阳镀上了灿灿金色。

    车子颠簸前行,我频频回头。远远看去,他们散落道旁,如微尘一样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又像朵朵沁人心脾的山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个美丽的故事

    ①有个塌鼻子的小男孩儿,因为两岁时得过脑炎,智力受损,学习起来很吃力。打个比方,别人写作文能写二三百字,他却只能写三五行。但即便这样的作文,他同样能写得美丽如花。

    ②那是一次作文课,题目是《愿望》。他极其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极其认真地写,那作文极短,只有三句话:我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妈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真聪明。”第二个是,老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一点也不笨。”

    ③于是,就是这篇作文,深深地打动了他的老师,那位妈妈式的老师不仅给了他最高分,在班上带感情朗诵了这篇作文,还一笔一画地批道:你很聪明,你的作文写得非常感人,请放心,妈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老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大家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

    ④捧着作文本,他笑了,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像只喜鹊。但他并没有把作文本拿给妈妈看,他是在等待着一个美好的时刻。

    ⑤那个时刻终于到了,是妈妈的生日——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那天,他起得特别早,把作文本装在一个亲手做的美丽的大信封里,信封上画着一个塌鼻子的男孩儿咧着嘴笑得正甜。他静静地看着妈妈,等着妈妈醒来。妈妈刚睁开眼醒来,他就甜甜地喊了声“妈妈”,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妈妈跟前说:“妈妈,今天是您的生日,我要送给您一件礼物。”

    ⑥妈妈笑了:“什么?”

    ⑦他笑笑:“我的作文。”说着双手递过来那个大信封。

    ⑧接过信封,妈妈的心在砰砰地跳!

    ⑨果然,看着这篇作文,妈妈甜甜地涌出了两行热泪,然后一把搂住小男孩儿,搂得很紧很紧,仿佛他会突然间飞了。

    ⑩是的,智力可以受损,但爱永远不会,它朝气勃勃,永远垂着绿荫,开着明媚的花,结着芳香的果。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舌尖”上的争议

常江

    ①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开播,最终变成了一场全民狂欢。所谓树大招风,与第一季几乎是一边倒的赞美相比,第二季争议颇多。最大的争议有两个。一是食物与故事之间的关联性。不少观众批评该片在一味用痕迹明显的故事大肆煽情的同时,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主题:食物。一些食物被指做法错误,一些食物匆匆登场又匆匆离场,令人直呼“看都没看饱”。第二个较为隐晦,不少观察者和评论者认为该片一味追求对各种菜系的“全面”、“公正”呈现,其实已演变成了一种国家主义的教育,背离了其作为美食节目的初衷。其实无论哪种争议,最终都可归结为一个命题:在“好看”的前提下,电视节目应当在多大程度上发挥教化的功能。

    ②这个命题并不新鲜,它几乎伴随着中国电视发展的全部历史。早在第一季中,“舌尖”便已流露出与上世纪80年代的“文人电视”十分相似的气质:唯美的画面、华丽的解说词、借物咏志的手法,并最终落脚于知识分子的家国意识。在多数人将看电视首要地视为娱乐的背景下,这种气质显得有点不合时宜,甚至矫情。当解说词把“去买菜”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的动作,说成是“去市场上挑选新鲜时令食材”时,很多观众就崩溃了。而这种表达方式,在上世纪80年代被认为是改造日常生活,将日常生活美学化的重要手段。虽然有些浮夸,但对快节奏的、粗鄙的现代生活,未尝不是一种矫正。

    ③很多人说第二季不如第一季,因为它变“复杂”了,创作者要表达的东西太多,这话说得对。任何事情都有从简单到复杂的过程,一个节目从默默无闻到名满天下,也需要面对很多随之而来的东西:权力的介入、资本的力量、观众的干预,以及创作者微妙的心态。就像一个无人问津的穷小子突然中了巨奖,身边一定会冒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亲戚朋友簇拥着他一样。因此,渴望“舌尖”在中国的电视经济与电视文化领域保持纯粹几乎是一个悖论。

    ④尽管第二季还没有播完,且已经播出的几集水准并不完全一致,但我本人总体上还是对这一类型的纪录片持欢迎的态度。“舌尖”的成功,意味着在电视文化领域,几乎消失殆尽的文人气质的强势回归,尽管这一过程不可避免地伴随着商业、娱乐和各种意识形态的博弈。毕竟,它在梳理一项民族文化传统的同时,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建设性的力量。如果你是家长,你更希望自己的孩子看美轮美奂的益智片,还是那个名叫“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卡通片呢?答案不言自明。

    ⑤在时下浓重的商业主义氛围中,“舌尖”透露出的十分稀薄的文人气质,我们应当珍惜。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飘逝的风筝

徐国平

    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两台丛早到晚狂叫不止的挖掘机,正一口口地蚕食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三间旧屋也难逃一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屡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如今,鹞爷却攥紧风筝,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这辈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多少只风筝。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都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风筝世家的传人。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他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争,突然,一声嫩生生的童音传来,老爷爷,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鹞爷远远地望着,眼前一会儿闪过儿子的影子,一会儿又闪过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起来,紧追了几步,却没有拽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壳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学校放假,父亲开车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桥车,停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杜着还能落回来,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恋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他揉了揉眼睛,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选自《小小说月刊》2018年第4期,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