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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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海安、宿迁市等2018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学业质量监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俄罗斯性格

阿.托尔斯泰

    ①我的朋友伊戈尔年轻键壮,十分出众。每当他从坦克炮塔里钻出来的时候,简直犹如战神!但在库尔斯克那场猛烈的战斗中,伊戈尔中尉那辆坦克不幸被德国鬼子的一颗炮弹击中。他虽然活了下来,也有视力,但脸被烧得模糊不清。八个月之后,递给他一面镜子的护士转过身去,哭了起来,而他立即把镜子还给了她。

    ②“经常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呢,”他说,“这个样子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向护士要镜子,只是常常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好似在逐渐习惯它似的。医疗委员会认为他不适合再去作战了,于是他动身回去探望一下父母。

    ③他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接近黄昏。看,还是那口井,从这里数第六个小屋就是父母住的茅舍了。他突然站住了,双手插在口袋里,他摇了摇头,向那所房子走去。他的膝盖陷在雪里,弯身向窗内看去,他看见了母亲正在暗淡的灯光下准备晚饭,母亲还是披着那条黑包的披巾,但老多了,耸着消瘦的双肩……“啊,早知道,至少每天该给她写上几个字,讲讲自己的情况……”她把简单的饭菜摆在桌上,一壶牛奶,一块黑面包,两个匙子和一碟盐,她站在桌边,干瘦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沉思起来。伊戈尔从窗外望着母亲,他明白,决不能让她受惊,决不能让她那张熟悉的、年老的脸因绝望而颤粟。

    ④好吧,就这样吧!于是他推开了门,走进院子里,然后走到台阶上,敲了敲房门,母亲在门里答应着:“谁?”“苏联英雄格罗莫夫中尉。”他回答说。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就把肩头顶在门楣上。不,母亲没有听出是他的声音,他自己也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的声音,他的声音在多次手术之后已经变得沙哑、沉闷、含糊不清了。

    ⑤“亲爱的,你有什么事吗?”她问。“我给您带未了您儿子伊戈尔中尉的问候。”这时候她打开门,跑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我的伊戈尔还活着?他好吗?亲爱的,你快进屋坐吧。”伊戈尔坐在桌旁的一条长凳上。这个地方还是他当年双脚够不着地板时坐的那个地方。那时候,母亲常常摸着他的头,说道:“吃吧,好儿子。”

    ⑥不一会儿,他的父亲回来了,这些年来也衰老了许多,他的胡须好像撒上一层白粉。他看了看客人,在门口跺了跺破毡靴,不慌不忙地解开了围巾,脱下了短皮袄,然后走到桌子跟前,握了握客人的手,啊,多么熟悉的、宽阔的、慈父的手啊!

    ⑦伊戈尔坐着讲着自己的、也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坐得越久,就越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也越发不能站起身来说:“你们认了我这个丑八怪吧,母亲,父亲……”这时他既快乐,又很痛苦。

    ⑧“好啦,我们吃晚饭吧,他妈妈,给客人拿点什么好吃的来。”他们像过去一样坐下来吃晚饭,就在吃晚饭的时候,伊戈尔中尉发现母亲特别注意看他那拿着匙子的手。他笑了一声,母亲抬起眼睛,她的面孔过分敏感地颤抖起来,问道:“您还没有讲什么时候会给他假期,让他回家来住上几天,我们有三年没见过他了,大概,他长成大人了吧,胡子也长出来了……是啊,天天都和死神打交道,大概他声音也变得祖了吧?”“他会回来的,也许,你们会认不出他来的。”

    ⑨他被安排在大炕上睡觉。这里的每块砖头,木板墙上的每条缝隙,天花板上的每个疤结,他都是熟悉的。屋里的羊皮和面包的气味——这种家里舒适和亲切的气味,就是在死亡面前也是无从忘记。三月的风在屋顶上呼啸着。父亲在隔板后面打着鼾,母亲辗转反侧叹息着,久久没有入睡。中尉俯伏而卧,把脸埋在手掌里。

    ⑩第二天早上,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惊醒了他,母亲悄悄地在炉边忙活着,他那的皮靴已刷干净放在门边,他那当初从家里带到战场上的包脚布也已洗干净,挂在晾衣绳上。

(有删改)

(1)、第④段中,“好吧,就这样吧! “这样”指的是什么内容?请简要概括。
(2)、文中多处穿插主人公所熟悉的家中情形,有什么作用?
(3)、伏笔是小说常用技法,请从文中举两个例子加以说明。
(4)、请结合全文,探究“俄罗斯性格”的丰富意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请说普通话

尚春江

    老同志,请你说普通话。

    山水老汉从儿子居住的小区出来溜达了一会儿,就记不住回家的路了。去问交警,儿子的家在哪?路咋走?可是,他费了老鼻子劲说出来的话,人家一句也没听懂。交警说,老同志,请你说普通话。

    可他哪里会说普通话啊!

    他又去问路边下棋的几个老头,几个老头听了他说的话,一个劲地摇头,说,听不懂,请你说普通话。

    可是,他真的不会说普通话。

    前天,儿子把他从老家里接过来。一来让他享受一下城里的生活,二来他老了,就他一人在家,儿子不放心。三番几次去接,他都不应。这不,儿子费了好些口舌才把他接到市里。

    然而,山水老汉在儿子鸽笼般的楼房里待不住,只在屋里呆上一天就觉得闷得慌,浑身没劲,烦躁。

    第二天一大早,儿子说,在屋里呆久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说完,儿子就去上班了。儿子原先在这个城市打工,后来出息了,现在当了经理,忙得脚不着地,连陪他说话的工夫都没有。儿媳妇倒是下班就回家,但她是温州人,说话叽里呱啦的,他一句也听不懂。儿媳妇就给他说普通话。可是,他听得懂她说的话,她却听不懂他说的话走走就走走。山水下了楼,出了小区的门,到街上逛。逛着逛着,在大街上七拐八抹的,一会儿就迷了路。按说,他当过兵,出过远门,说啥也不会迷路。可是,现在的城市,街道好像都差不多:都是高高的楼房,都是宽宽的街道,到处车挨车人挤人。一会儿,车开得呼呼的,好像赛跑;一会儿,都停在那里等红灯,好一阵子不动步。

    山水悠悠逛逛,像到集上赶集,走着走着就迷了。哪像在家里,哪里有棵草,哪里有道坎,他心里一清二楚,挤着眼也能摸回家。

    迷了路?问啊。鼻子下边有张嘴,山水就去问路。可是,他讲的是家乡掉了渣的土话,人家一句也听不懂。这时他才明白,村中那些打工的年轻人为啥都讲普通话了。那时,他还跟人家讲,当初自己因为说普通话,害得被退了亲,被退了伍,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可现在,人家硬要自己说普通话,自己却把普通话忘得一干二净。

    问了半天,他也没问出回小区的路。没办法,他就给儿子打电话。儿子开车很快找了来,把他送回家。坐在沙发上,山水说,不在这住了。在这里,人家讲的是本地话,他听不懂;他讲的是家乡话,人家也听不懂。在这里,说话都是普通话,他不会。

    儿子想说,大,你不会学吗?小时候,人家都说你会普通话。

    但是,儿子没有问。他知道,那是他大心上的一道伤疤。

    那年,他大当兵回家探亲。老队长榔头看到一个人,穿着一身绿军装,背着一个绿挎包,站在山水家门口东张西望,知道是山水回来探亲了。就问,是山水啊?啥时候坐车回来的?

    哎呀呀,你是榔头叔叔吗?我是昨晚上回来的。叔叔,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山水说着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还向生产队长榔头敬了个礼。

    啥?你是“坐碗上”回来的?不是坐车啊?你妈妈是谁?是你娘?那我去叫你娘去。你娘在红芋地里出红芋呢。

    切!榔头队长听着山水说的普通话,嘴都撇到裤腰上了。

    一会儿,山水娘回来了。他娘干活时,脸上受了点伤,涂着红药水,横一道竖一道的

    娘望着穿绿军装的山水,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要知道,那时候当兵,是很光荣的。有人找不到媳妇,只要军装一上身,说媒的立马就踢破门槛。

    娘说,山水,啥时候回来的?

    山水望着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娘说,你是谁呀?

    娘说,傻孩子,我是娘啊,你连娘都不认识了?

    山水紧紧握住了娘的手说,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我以为是隔壁的大娘呢,原来是我的妈妈哟。

    此后,有人说山水是“一年亲,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

    小资产阶级思想典型,上报到了部队。本来,山水已被部队当作入党提干的对象,此时泡了汤,提前退了伍。山水的未婚妻也退了婚。他娘提着礼到处找媒人说媒,但人家一听说是他,扭头就走。

    从此,山水就拉了寡汉。如果不是捡了一个他做儿子,把他抚养成人,现在可能仍是孤家寡人。

    一连几天,儿子看他大山水整天躲在屋里,呆呆地,不言不语,像丢了魂。就说,大,是不是住不惯啊,那咱就回老家。

    啥?回家?那中啊!

    山水的眼中一下子闪出了亮光。在家里,他就不用说普通话了。种地,种菜,和一般大小的老年人拉拉呱,喂喂猪,养养鸡,遛遛狗,多好!

(选自《华文小小说》2015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隐瞒

石磊

    中午时分,忽然,一辆宝马名车停在我的铺门口,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这人我认识,住在我的楼上,叫尚海英。海英一进来就对我说:“老王,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好的牙多少钱?差的又是多少?”

    “海英,好的牙有五千多,也有六千多的,那差的一两百元。”我回答海英说。“老王,你看这样行吗?我想给我妈镶一两百元的,你当她的面说是五千多元的。”海英对我说。

    我看了看海英,非常不解地问:“海英,你家有的是钱,干吗这样做?”

    “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已六十多岁,镶那么好的牙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海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话。我用有点鄙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很不情愿地说:“好……好吧!”

    “老王,就这么说,咱们是好邻居,你可得替我隐瞒。下午,我带她来做牙模。”海英说完就走了。

    海英走了不久,住在我楼下的夏玉莹骑着一辆单车来了。玉莹笑着问我说:“王医生,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我妈这人真是的,怎么叫她,她都不来。好的牙多少钱?最差的又多少钱?”

    我看了看玉莹心想,你也和海英一样?但我转念一想,玉莹一家不容易,夫妻都是小学教师,两个儿子都在读大学。于是,我还是很和气地说:“夏老师,好的有五千多元,差的有一百来元。”

    “王医生,妈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每次看到她吃东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帮我镶一口最好的牙给她吧,我妈很心疼钱,但你得跟她说是一百来元的,要不,她肯定不镶。”玉莹十分认真地对我说。

    我听到玉莹这话,内心很是感动,但故意用海英的话对她说:“夏老师,你妈不都七十多岁了吗,镶那么好的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玉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王医生,你怎么说这话?”

    我知道我说错了,歉意地对她说:“夏老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玉莹走时,又郑重对我说:“王医生,这事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她是不会来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几天后,尚海英带着妈妈来了,夏玉莹也带着妈妈来了。尚海英的妈妈叫她尚妈妈,夏玉莹的妈妈叫她夏妈妈。因为是同一栋楼,彼此都认识。尚妈妈问夏妈妈:“大姐,你镶多少钱的牙?”

    “我……我……我……本来不想镶牙,都七十多了,还镶什么牙,可玉莹就是不肯。”夏妈妈回答说。

    “我是问你镶多少钱的?”尚妈妈又问了她一句。

    “一……一百多块的就行了,都这把年纪了。”夏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她不是钱少不好意思,是怕媳妇在他们的面前没有面子。

    “什么?一百多块的?一百多块的还不跟纸糊的一样,我的儿媳妇就给我镶五千多的!”尚妈妈颇为得意地说。

    海英有点用质问的口气,对玉莹说:“夏老师,你怎么给夏妈妈镶这种牙,你要是没钱,跟我说一声。老王,你说是不是?”

    海英的话,我装着没有听见。玉莹理了理刘海,有点尴尬地说:“将、将就一下吧。”

    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真作假时假作真。”

    海英婆媳走了,夏妈妈却安慰儿媳说:“莹,她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家有的是钱,咱们一百元要相当她们的五十万元。”

    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对她们婆媳说什么好。我精神十分集中,想把这口牙镶好,不然,我就对不起玉莹的那份孝心。

    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天下着雨,我在房里休息。尚妈妈和夏妈妈到我家来跟我的妈妈聊天。聊来聊去,她们聊起了牙。尚妈妈问夏妈妈说:“大姐,你的牙好使吗?”

    “哎呀,我的牙好得很,跟年轻时的牙齿一样。”夏妈妈喜形于色地说。

    “这就怪了,你一百多块的牙那么好,我五千多元的牙却差得很。会不会给小王搞错了?”尚妈妈有点怀疑地说。

    “让我给你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妈妈对尚妈妈说。

    妈妈一看到尚妈妈那口牙,就肯定地说:错了,这牙是便宜的牙。妈妈说完又对夏妈妈说:“你的牙,我也看一下吧。”妈妈一看到夏妈妈的牙又说:“你这口牙可是好牙,搞错了,搞错了。”

    妈妈走进我的房里,把我叫了出来,当着她们的面质问我:“她们的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搞错了?”

    我本想为她们继续隐瞒,现在看来,不说出实情不行了。于是,我只好把真相告诉她们。

    三位老人听后,都十分吃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取证

    吴大人送门生王巡抚赶赴楚州上任,临上轿,吴大人拎须良久,语气凝重地对王巡抚说:“此行别无它物相送,只送一句话,楚州不清啊!”

    王巡抚深鞠一躬,拱手道:“谢恩师抬爱、明示,小人铭记在心。”素有包公二世的王巡抚转身上轿,直奔楚州,一路闭目沉思,成败在此一行。

    吴大人屹立在料峭的春风里,默默地目送,眼里不无担忧。

    果然,到任的第一天,状书雪花般落在案头,堆压如山,基本都是状告太平府张县令贪污腐败、鱼肉百姓、胆大妄为,草菅人命,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的。看样子这太平府是暗流涌动,太不平。一打听,得知,原来这张县令下有万贯家财,可谓家大业大,上又有朝廷高官靠山,目中无人,是个不学无术的官油子,而且心狠手辣,他这县令帽子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这天,春光明媚,巡抚与一名手下来到太平府,邀张县令一道微服私访。张县令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一名手下随行,他们先是走到附近的田野,看见庄稼葱绿一片,长势喜人,巡抚禁不住夸奖几句,县令喜形于色,说今年风调雨顺。可走进乡村,一派萧条破败,进进出出的村民脸色菜青,目光呆滞,衣衫褴褛。再走进街道市场,虽呈现出一片买卖繁荣景象,但不见一张笑脸。巡抚心中明白,心情异常沉重。

    中午,四人走进一家酒楼,巡抚点了酒菜。很快,小二端上酒菜,请四人品尝,酒是酒楼自酿水酒,倒入杯中,清澈飘香,喝一口,醇厚淡雅,巡抚点头叫绝。菜虽不是山珍海味,可色香味俱全,吃起来更是酸甜苦辣、酥脆绵软,巡抚大为称赞,请大家开怀畅饮,尽兴品尝,大饱口福。趁着酒性,巡抚对小二高声说:“看来你家生意不错啊。”小二点头默认,可不说话,无精打采的样子。“日进斗金毫不夸张,好啊!”巡抚接着说。

    “哪里,都快要关门散伙了!”小二气愤地说。“赚的钱再多也不够孝敬县老爷们,这日子眼看是没法过了……”

    县令脸挂不住,可碍于巡抚不便发怒,借着酒劲不耐烦地呵斥:“去!再拿壶酒来,上份本店招牌菜!要不然……”县令被巡抚示意制止住。

    付账时,县令一摸口袋,空空,见小二要收巡抚的银子,吹胡子瞪眼睛,巡抚已大醉,根本没看见,摇摇晃晃、口口声声叫好下楼,不顾县令挽留,坚持回府。分手后,县令愤愤地离去。

    当晚,一行县衙役冲进酒楼,不问青红皂白,捆绑起白天说话的小二,推搡着带人就走,任店家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一位住宿的客人出面阻拦论理,一群衙役二话不说,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一道捆绑,强行带走,投进大狱。县令得到禀报后,悄悄走进牢房,远远地确认,一看,大惊失色,没想到是巡抚,明白,巡抚不但没醉,而且有意返回酒楼留宿,看样子是一场预谋,县令感到大事不妙,大祸临头。县令追回密室,思忖良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向几位跟来等候发话的心腹做了一个动作,心腹们心知肚明,要像每次那样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夜深,几人用黑布裹住两人,抬着正准备投井填坑。突然,一队官兵如从天降,州府大人带着官兵出现在张县令眼前。张县令强作镇静,说夜间巡逻抓到两名歹徒,正要进行提审。

    州府大人和张县令等人带着歹徒上堂,解开黑布,众人大吃一惊。巡抚当场揭开事情的原委,揭发张县令的胡作非为,张县令等人被当场拿下。原来巡抚白天把一切看在眼里,故意装着醉酒,麻痹张县令,没有打草惊蛇,晚上想到张县令定会杀人灭口,于是将计就计,派随从赶回州府禀告,自己回酒楼,冒死拿到证据。

    巡抚一一核实状书,件件属实,而且证据确凿,一时义愤填膺,上报朝廷吴大人。很快,由张县令这条线索,朝廷铲除掉了一帮腐败势力。

    吴大人成吴丞相后,一纸招书马不停蹄地传到已是风清气正的楚州,王巡抚接旨回朝,路上对店小二说,此次要当面向吴丞相为他请功。

    “都是巡抚大人的锦囊妙计!”随从们快活地说。

    巡抚不说话,看着一路的青山绿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童话

梁晓声

    1977年母亲病危时,我坐在病床边,握着母亲的手,问母亲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母亲望着我,眼角淌下泪来。母亲说:“我真希望你哥跟我一块儿死,那他就不会拖累你了……”

    我心大恸,内疚极了,俯身对母亲耳语:“妈妈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哥哥,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待在精神病院里……”

    当天午夜,母亲走了。

    办完母亲丧事的第二天,我住进一家宾馆,让四弟将哥哥从精神病院接回来。哥哥一见我,高兴得傻小孩似的笑了,他说:“二弟,我好想你。”

    算来,我竟20余年没见过哥哥了,而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不禁拥抱住他,一时泪如泉涌,心里连说:“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帮哥哥洗了澡,陪他吃了饭,与他在宾馆住了一夜。哥哥以为他从此自由了,而我只能实话实说:“现在还不行,但我一定会尽快将你接到北京去。”

    一返回北京,我就动用轻易不敢用的存款,在北京郊区买了房子,简易装修,添置家具。半年后,我将哥哥接到了北京,并动员邻家的一个弟弟二小一块儿来了。二小也是返城知青,居无定所,也没工作。由他来照顾哥哥,我给他开一份工资,可谓一举两得。他对哥哥很有感情,我放心。

    那三年里,哥哥生活得挺幸福,二小也挺知足,他们居然都胖了。我每星期去看他们,一块儿做饭、吃饭、散步、下棋,有时还一块儿唱歌……

    但好景不长,二小回哈尔滨探望他的兄妹,一天不慎从高处跌下,不幸身亡。这噩耗使我伤心了好多天,我只好向单位请了假,亲自照看哥哥。

    我对哥哥说:“哥,二小不能回来照顾你了,他成家了……”

    哥哥愣怔良久,竟说:“好事。他也该成家了,咱们应该祝贺他,你寄一份礼给他吧。” 我说:“照办。但是,看来你又得住院了。” 哥哥说:“我明白。”

    那年,哥哥快60岁了。他的头脑、话语和行动越来越迟钝,但没有任何具有暴力倾向的表现,相反,倒是每每流露出自卑来。

    我说:“哥,你放心,等我退休了,咱俩一块儿生活。”

    哥哥说:“我听你的。”

    哥哥在北京先后住过几家精神病院,有私立的,也有公立的。现在住的这一所医院,据说是北京市各方面条件最好的。

    前几天,我又去医院看他。天气晴好,我俩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我看着他喝酸奶,和他聊天。在我们眼前,几只野猫慵懒地横倒竖卧。我问:“哥,你当年为什么非上大学不可?”

    哥哥说:“那是一个童话。”

    我又问:“为什么是童话?”

    哥哥说:“妈妈认为只有那样,才能更好地改变咱们家的穷日子。妈妈编那个童话,我努力实现那个童话。当年,我曾下过决心,不看着几个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我自己是绝不会结婚的……”

    “我认为,我是你们的班长,我要替家里也替你们去做最难的事。当年,对于咱们家,有孩子考上大学是最难的事……可惜,我没完成班长的任务,我让爸爸妈妈和你们失望了……对不起……”

    他看着我苦笑。原来哥哥也有过和我一样的想法。自从生病48年来,他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我心一疼,黯然无语,呆望着他,像呆望着另一个自己。

    哥哥起身将酸奶盒扔入垃圾桶,又坐下后,看着一只猫反问:“你跟我说的那件事,也是童话吧?”

    “什么事?”我的心还在疼着。

    “就是,你保证过的,退休了要把我接出去,和我一起生活。”

    想来,那保证已是六七年前的事,不料哥哥始终记着。听他的话,也显然一直在盼着。

    哥哥已老得很丑了。头发几乎掉光了,牙也不剩几颗了,背驼了,走路极慢,比许多六十八九岁的人显得老多了。而他当年,可是个一身书卷气、儒雅清秀的青年,从高中到大学,追求他的女生很多。

    我心又是一疼。

    我早已能淡定地正视自己的年纪,但对哥哥的迅速老去,却是不怎么容易接受的,甚至有几分悸恐、恓惶,正如当年从心理上排斥父亲和母亲无可奈何地老去一样。“你忘了吗?”哥哥又问,目光迟滞地望着我。

    我赶紧说:“没忘,哥,你还要再耐心等上两三年。”

    “我有耐心。”他信赖地笑了,话说得极自信。随后,目光望向远处。

    其实,我晚年的打算从不曾改变——更老的我,与老态龙钟的哥哥相伴着走向人生的终点,在我看来,倒也别有一种圆满滋味在心头。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榆树

汪曾祺

    ①侉奶奶住到这里一定已经好多年了,她种的八棵榆树已经很大了。

    ②这地方把徐州以北说话带山东口音的人都叫做侉子。这县里有不少侉子。他们大都住在运河堤下,拉纤,推独轮车运货,碾石头粉,烙锅盔,卖牛杂碎汤……

    ③侉奶奶她姓什么?不知道。大家都叫她侉奶奶。大人、小孩,穷苦人,有钱的,都这样叫。倒好像她就姓侉似的。侉奶奶怎么会住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呢?她是哪年搬来的呢?不知道。好像自从盘古开天地,这里就有一个侉奶奶。

    ④侉奶奶住在一个巷子的外面。后街边有一条很宽的阴沟,正街的阴沟水都流到这里,水色深黑,发出各种气味,蓝靛的气味、豆腐水的气味、做草纸的纸浆气味。跳过这条大阴沟,有一片空地。侉奶奶就住在这里。侉奶奶的家是两间草房。独门独户,四边不靠人家。侉奶奶家左边长了很高的草。右边是侉奶奶种的八棵榆树。

    ⑤侉奶奶靠给人家纳鞋底过日子。附近几条巷子的人家都来找她,拿了旧布,袼褙和一张纸剪的鞋底样。侉奶奶就按底样把旧布、袼褙剪好,“做”一“做”,然后就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纳。扎一锥子,纳一针,“哧啦——哧啦”。有时把锥子插在头发里“光”一“光”。侉奶奶手劲很大,纳的针脚很紧,她纳的底子很结实,大家都愿找她纳。也不讲个价钱。给多,给少,她从不争。多少人穿过她纳的鞋底啊!

    ⑥侉奶奶一清早就坐在门口纳鞋底。她不点灯,睡得早,天上一见星星,她就睡了。起得也早。别人家的烟筒才冒出烧早饭的炊烟,侉奶奶已经纳好半只鞋底。除了下雨下雪,她很少在屋里(她那屋里很黑),整天都坐在门外扎锥子,抽麻线。有时眼酸了,手乏了,就停下来四面看看。

    ⑦正街上有一家豆腐店,有一头牵磨的驴。每天上下午,豆腐店的一个孩子总牵驴到侉奶奶的榆树下打滚。驴乏了,一滚,再滚,总是翻不过去。滚了四五回,哎,翻过去了。驴打着响鼻,浑身都轻松了。侉奶奶原来直替这驴在心里攒劲;驴翻过了,侉奶奶也替它觉得轻松。

    ⑧街上的,巷子里的孩子常上侉奶奶门前的空地上来玩。他们在草窝里捉蚂蚱,捉油葫芦。捉到了,就拿给侉奶奶看。“侉奶奶,你看!大不大?”侉奶奶必很认真地看一看,说:“大。真大!”孩子玩一回,又转到别处去玩了……

    ⑨侉奶奶吃得真是苦。她一年到头喝粥。三顿都是粥。平常是她到米店买了最糙最糙的米来煮。侉奶奶也吃菜。她的“菜”是她自己腌的红萝卜。啊呀,那叫咸,比盐还咸,咸得发苦!——不信你去尝一口看!

    ⑩只有她的侄儿来的那一天,才变一变花样。

    ⑪侉奶奶有一个亲人,叫“牛”,是她的侄儿。过继给她了。牛在运河堤上卖力气,也拉纤,也推车,也碾石头。他隔个十天半月来看看他的过继的娘。他的家口多,不能给娘带什么,只带了三斤重的一块锅盔。娘看见牛来了,就上街,到卖熏烧的王二的摊子上切二百钱猪头肉,用半张荷叶托着。还忘不了买几根大葱,半碗酱。娘俩就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山东饱饭。

    ⑫侉奶奶的八棵榆树一年一年地长大了。香店的杨老板几次托甲长丁裁缝来探过侉奶奶的口风,问她卖不卖。榆皮,是做香的原料。丁裁缝来一趟,侉奶奶总是说:“树还小咧,叫它再长长。”

    ⑬人们私下议论:侉奶奶不卖榆树,她是指着它当棺材本哪。

    ⑭榆树一年一年地长。侉奶奶一年一年地活着,一年一年地纳鞋底。那些捉蚂蚱的孩子一年比一年大。侉奶奶纳他们穿的鞋底,尺码一年比一年放出来了。侉奶奶也一年年地见老了,她时常病病歪歪的,连粥都不想吃,在她的黑洞洞的草屋里躺着。有时出来坐坐,扶着门框往外走。

    ⑮一天夜里下大雨。瓢泼大雨不停地下了一夜。很多人家都进了水。丁裁缝怕侉奶奶家也进了水了,她屋外的榆树都浸在水里了。他赤着脚走过去,推开侉奶奶的门一看:侉奶奶死了。

    ⑯丁裁缝派人把她的侄子牛叫了来。得给侉奶奶办后事呀。侉奶奶没有留下什么钱,牛也拿不出钱,只有卖榆树。

    ⑰丁裁缝找到杨老板。杨老板倒很仁义,说是先不忙谈榆树的事,这都好说,由他先垫出一笔钱来,给侉奶奶买一身老衣,一副杉木棺材,把侉奶奶埋了。

    ⑱侉奶奶安葬以后,榆树生意也就谈妥了。杨老板雇了人来,咯嗤咯嗤,把八棵榆树都放倒了。新锯倒的榆树,发出很浓的香味……

(选自汪曾祺《故里杂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大青衣

胡玲

    原本宁静的村庄突然热闹了,乡亲们雀跃着欢呼着,纷纷奔走相告:今晚李大户家请柳月如来唱戏。

    刚近黄昏,乡亲们潮水般涌向李大户家,青莲好奇地跟在人群后来到李大户家院里,灯火通明,高高的戏台前挤满了人,他们昂着头,瞪着眼,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柳月如出场。青莲猫起身子,铆着劲儿朝前钻,像一尾滑溜的小鱼儿,钻到了人群最前面。

    锣鼓铿锵,乐声四起,柳月如一袭飘逸的青色长裙,款款从幕布后走出来,身姿婀娜,莲步轻移,宛如踩在云端的仙女,喧闹的人群瞬间寂静。①柳月如眼波流转,一翘兰花指,一抖水袖,行云流水,灵动自如。柳月如轻启朱唇,黄鹂一样清脆婉转的声音脱口而出。人们看呆了,听痴了,像木头人立在当地。青莲尚小,看不懂剧情,听不懂戏文,可柳月如仿佛带着一股子魔力,深深诱惑着青莲,让青莲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走。她哭,青莲跟着哭;她笑,青莲也笑。

    戏散,柳月如对镜卸妆.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青莲。青莲面容清秀,身形纤细,眼神里有股子坚定倔强劲儿。柳月如说:“真是个唱青衣的好坯子。愿意跟我学戏吗?”青莲开口:“愿意,我要唱戏,像你一样。”

    柳月如对青莲很严,唱念做打,手把手教青莲,青莲学得稍有不佳,必然受罚。名师出高徒,十年勤学苦练,青莲成了剧团最出色的青衣,表演细腻庄重,秦香莲、白素贞、王宝钏,所有青衣角色 被她演绎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也不知从何时起,看戏的人越来越少了。台上,青莲卖力表演;台下,看客寥寥无几,青莲从最初的失落、失望演变为绝望。

    一天,一个打扮时尚的男人来剧团找青莲。“青莲小姐,我们公司正在挖掘歌星,以你的形象和唱功,绝对能够火,你可有兴趣?”说完,男人把一张名片放在桌上,那天,青莲去找柳月如:“师傅,有人说我可以做歌星。没人爱看戏了,我想另找出路。”柳月如说:“即使台下只有一个观众,我们也要唱下去。”青莲脱下戏服:“不,我再也不唱独角戏了。”青莲果然火了,唱歌、走穴、商演,她春风得意,热闹精彩的生活,使她早就淡忘了剧团和柳月如。

    五年后的一天,青莲和老板相约在咖啡厅商谈演出事宜。不远处,有几个年轻人望着她窃窃私语。“看,那不是歌星青莲吗?听说她以前是唱青衣的。她的唱功、动作、神态都有传统戏的影子,怪不得她唱歌有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他们的话传进青莲耳朵里。

    老板来了。

    青莲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觉得我能唱出来?”老板一笑:“因为你有戏剧底子,唱出来有特色,要不然,你怎么会红?要知道,现在会唱歌的人一抓一大把。”②青莲内心像被人投了一块大石头,波涛汹涌。

    第二天,青莲取消所有活动,赶到县剧团,却发现大门紧闭,向周围人打听,才知道,剧团生意冷清,半年前已经倒闭了。

    第三天,青莲找到柳月如家里,看到的是柳月如的灵位。守灵的老太太说:“你是青莲吧?月如临终前,她叮嘱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月如是个戏痴啊,爱戏的人越来越少,懂戏的人越来越少,她整日郁郁寡欢。”

    老太太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青莲。青莲打开,里面是一套青衣的戏服,正是她初次看师傅唱戏时穿的那套。“师傅!”青莲怆然泪下,跪倒在柳月如灵前。

    没多久,县剧团重新开张。锣鼓铿锵,乐声四起,青莲一袭飘逸的青色长裙,款款从幕布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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