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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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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松原市宁江区第四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按要求回答问题

一个美丽的故事

    有个塌鼻子的小男孩儿,因为两岁时得过脑炎,智力受损,学习起来很吃力。打个比方,别人写作文能写二三百字,他却只能写三五行。但即便这样的作文,他同样能写得美丽如花。

    那是一次作文课,题目是《愿望》。他极其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极其认真地写,那作文极短,只有三句话:我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妈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真聪明。”第二个是,老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一点也不笨。”

    可是,就是这篇作文,深深地打动了他的老师,那位妈妈式的老师不仅给了他最高分,在班上带感情朗诵了这篇作文,还一笔一画地批道:“你很聪明,你的作文写得非常感人,请放心,妈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老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大家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捧着作文本,他笑了,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像只喜鹊。但他并没有把作文本拿给妈妈看,他是在等待着一个美好的时刻。

    那个时刻终于到了,是妈妈的生日——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那天,他起得特别早,把作文本装在一个亲手做的美丽的大信封里,信封上画着一个塌鼻子的男孩儿咧着嘴笑得正甜。他静静地看着妈妈,等着妈妈醒来。妈妈刚睁开眼醒来,他就甜甜地喊了声“妈妈”,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妈妈跟前说:“妈妈,今天是您的生日,我要送给您一件礼物。”

    妈妈笑了:“什么?”他笑笑:“我的作文。”说着双手递过来那个大信封。

    接过信封,妈妈的心在砰砰地跳!

    果然,看着这篇作文,妈妈甜甜地涌出了两行热泪,然后一把搂住小男孩儿,搂得很紧很紧,仿佛他会突然间飞了。

    是的,智力可以受损,但爱永远不会,它朝气勃勃,永远垂着绿荫,开着明媚的花,结着芳香的果。

(1)、在第一段中,“写得美丽如花”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请联系上下文分析其含义。
(2)、第2自然段划线词“极其”,你认为“极”字用得好吗?请你说明理由。
(3)、为什么把“老师”称为“妈妈式”的?
(4)、文中画线的句子采用了什么描写方法,有什么作用?
(5)、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这则故事的内容。
举一反三
地震中的父与子
1989年发生在美国洛杉矶一带的大地震,在不到4分钟的时间里,使30万人受到伤害。
在混乱和废墟中,一个年轻的父亲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便冲向他7岁儿子上学的学校。他眼前,那个昔日充满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漂亮的二层教学楼,已变成一片废墟。
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一阵之后,他猛地想起自己常对儿子就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跟你在一起!”他坚定的站起身,向那片废墟走去。
他知道儿子的教室在楼的一层左后角处,他疾步走向那里开始动手。在清理挖掘时,不断在孩子父母急匆匆地赶来,看到这片废墟,他们痛哭并大喊:“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哭喊过后,他们绝望地离开了。有些人上来拦住这位父亲说:“太晚了,他们已经死了。”这位父亲双眼直直地看着这些好心人,问道:“谁愿意帮助我?”没人给他肯定的回答,他便埋着头挖着挖着。
救火队长挡住他:“太危险了,随时可能起火爆炸,请你离开。”这位父亲问:“你是不是来帮助我?”警察走过来:“你很难过,难以控制自己,可这样不但不利于你自己,对他人也有危险,马上回家去吧。”
“你是不是来帮助我?”人们都摇头叹息地走开了,都认为这位父亲因失去孩子而精神失常了。这位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在等着我。”
他挖了8小时、12小时、24小时、36小时。他满脸灰尘、双眼布满血丝,浑身上下破烂不堪,到处是血迹。在第38小时,他忽然听见底下传出孩子的声音:“爸爸,是你吗?”是儿子的声音!父亲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
“爸爸,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爸爸!我的儿子!”
“我告诉同学们不要害怕,说只要我爸爸活着就一定来救我,也就能救出大家,因为你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你总会跟我在一起!”
“你现在怎么样?有几个孩子活着?”
“我们这里有14个同学,都活着,我们都在教室的墙角,房顶塌下来架了个大三角形,我们没被砸着。”父亲大声向四周呼喊:“这里有14个孩子,都活着!快来人!”过路的几个人赶紧上前来帮忙。50分钟后,一个安全的小出口开辟出来了。父亲声音颤抖地说:“出来吧,阿曼达。”
“不!爸爸,先让别的同学出动吧!我知道你会跟我在一起的,我不怕。不论发生什么,我知道你总会跟我在一起。”
这一对了不起的父子在经历了巨大灾难的磨难后,无比幸福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工头黑三
        靠一位老乡的帮助,我才被带到山中工地。工地上二十几号人,从山中挖掘高岭土,挑进一卡车。老乡指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小声对我说:“他是工头黑三。”“他也劳动?”工头黑三挑着担子走过来,这是一位满脸胡茬的40多岁的男人。老乡怯怯地眼他打招呼。他没有停下,盯我一眼,卸土回程,抹把汗,边走边说:“现在干,还是下午再来?”老乡说是计担工资。我立即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工地上生龙活虎的工友,下了工就像打了败仗的兵,无精打采。我提着只有几件衣服、几本书的行李,走在他们的后面。不超过10斤的行李,却觉得沉重。一只大手接过行李,是工头黑三。我说:“谢谢。”他连哼也没哼一声。良久,他才问我是否吃得消。我说我经常帮家里挑稻谷,干得来。
工棚设在山坳里,两间草棚,住着二十五人,还有包工头黑三。
       饭菜端出来,工友们又恢复了生气,你争我夺,狼吞虎咽。工头黑三蹲在我身边,说:“吃得下,才做得来。”我加快嚼食速度,可是,食物总在嘴里打转,咽不下去。家里、学校的伙食没有这里好,大概是劳动强度大,我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碗饭。
       休息半个钟头左右,又要出工。七月天,骄阳当空,没有一丝风,路边的草木蔫了似的。天气闷热,人喘气都困难。在高岭土的地方已被挖了好大一个坑,像火坑。下午轮到工头黑三把锄,他力气大,两锄就是一畚箕。挑担的队伍一个紧跟一个.干了两个钟头左右,我的肩膀开始红肿,挑起担子钻心地疼,双脚打颤。特别是踩上颤悠悠的木板上卡车的那段坡路,双脚颤得厉害。背后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多,之后是怨言。我咬着牙。
工头闷声闷气地说:“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我说:“不!”
        他也不再多说,一锄下去,盛满半个畚箕。我心里祈求,就此打住。他依然又是一锄。不幸的事终于发生。我暗中使劲,以冲刺的姿态踏上木板还不到几步,双脚一软,连人带土摔下来。等我醒来,发现有一双粗糙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睁开眼一看,是工头里三,他吁口气,收回手,走出工棚。山区的傍晚清爽许多。工友在棚外谈农事,谈城里事。我撑起散架似的身子,拉亮电灯,背朝他们看书。只着一会儿,电灯“啪”地被拉熄。我回转头,是工头黑三。我以为他不晓得我在看书,又拉亮电灯。工头黑三走过来,黑着脸,盯着我。我赶紧合上书,他走出去,灯又给熄了。
        老乡拉我出去,告诉我工头黑三不让人在工地上看书,看到他侄儿看书也给撕个稀巴烂。
        老乡说:“这里的电费贵。”
        第二天中午,我想利用半小时看会儿书,书却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是工头黑三的侄子拿去做引火材料。他管我们的伙食。我愤怒地揪住他的衣领,反被他一掀,趔趄地倒在闻声而至的工头黑三怀里。他扶稳我,左右开弓给侄儿几巴掌。我只有痛惜流泪的份儿。“什么书”工头黑三问。
     “是去年高考复习提纲。”
        一天十多个小时的强力劳动,连续干了一个多月,因为下了一场滂沱大雨,我们才休息两天。
     雨过天晴。开工前工头黑三嘱咐大家要小心,当心塌方。他告诉我们手脚麻利点,装满一车就收工。他第一次没有参加劳动,警惕地在工地上巡视。他只注意工人们劳动的地方,忽视了自己所站位置的危险,一块石头滚下来,他负了重伤。
      在匡院里,工头黑三将一大捆崭新的书递到我面前,说:“我托人为你买了书,就是你要的高考复习书,假期要过去了,你回去读书吧。暑假赚的钱,够你一年用的。在工地上,我不是难为你,干重活又看书,会累死的。”他闭上眼,我流下泪。
     第二年,我考上一所师范学校,毕业走上工作岗位后,我想报答报答工头黑三,但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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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

我老家的门前,有棵老槐树,在一个风雨夜里,被雷击折断了。家里来信说:它死得很惨,是拦腰断的,又都裂开四块,只有锯下来,什么也不能做,劈成木柴烧罢了。我听了,很是伤感。
后来,我回乡去,不能不去看它了。
这棵老槐,打我记事起,它就在门前站着,似乎一直没见长,便是那么的粗,那么的高。我们做孩子的,是日日夜夜恋着它,在那里落秋千,抓石子,踢毽子,快活得要死。冬天,世上什么都光秃秃的,老槐也变得赤裸,鸟儿却来报答了它,落得满枝满梢。立时,一个鸟儿,是一片树叶;一片树叶,是一个鸣叫的音符:寂寞的冬天里,老槐就是竖起的一首歌子了。于是,他们飞来了,我们就听着冬天的歌,喜欢得跑出屋来,在严寒里大呼大叫。
如今我回来了,离开了老槐十多年的游子回来了。一站在村口,就急切切看那老槐,果然不见了它。进了院门,我立即就看见了那里那老槐,劈成粉碎片,乱七八糟地散堆在那里,白花花的刺眼,心里不禁抽搐起来。我大声责问家里人,说它那么高的身架,那么大的气魄,骤然之间,怎么就在这天地空间里消失了呢?!如今,我幼年过去了,以老槐慰藉的回忆再也不能做了,留给我的,就是那一棵刺眼痛心的树桩了吗?!我再也硬不起心肠看这一场沧桑的残酷,蕴藏着一腔对老槐的柔情,全然化作泪水流下来了。
夜里,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走了出来,又不知身要走到何处,就呆呆地坐在了树桩上。树桩筐筛般大,磨盘样圆,在月下泛着白光,可怜它没有被刨了根去。那桩四周的皮层里,又抽出了一圈儿细细的小小的嫩枝,极端地长上来,高的已经盈尺,矮的也有半寸了。
小儿从屋里出来,摇摇摆摆地伏在我的腿上,看着我的眼,说:
“爸爸,树没有了。”
“没有了。”
“爸爸也想槐树吗?”
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我的小儿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在这槐树下爬大,可他的幸福、快乐并没有尽然就霎时消失了。
“爸爸,”小儿突然说,“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是水一样的声音呢。”唉,这孩子,为什么要偏偏这样说呢?是水一样的声音,这我是听过的,可是如今,水在哪儿呢?
“爸爸,水还在呢!”小儿又惊叫起来,“你瞧,这树桩不是一口泉吗?”我转过身来,向那树桩看去,一下子使我惊异不已了:真是一口泉呢!那白白的木质,分明是月光下的水影,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不正是泉水绽出的涟漪吗?我的小儿,多么可爱的小儿,他竟发现了泉。我要感谢他,他真有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的伟大!
“泉!生命的泉!”我激动起来了,紧紧握住了我的小儿,想这大千世界,竟有这么多出奇,原来一棵树便是一条竖起的河,雷电可以击折河身,却毁不了它的泉眼,它日日夜夜生动,永不枯竭,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根每一行,该是那一条一道的水源了!
我有些不能自己了。月光下,一眼一眼看着那树桩皮层里抽上来的嫩枝,是多么的精神,一片片的小叶绽了开来,绿的鲜鲜的,深深的:这绿的结晶,生命的精灵,莫非就是从泉里溅起的一道道水柱吗?那锯齿一般的叶峰上的露珠,莫非是水溅起时的泡沫吗?哦,一个泡沫里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月亮,灿灿地,在这夜里摇曳开光辉了。
“爸爸,这嫩枝儿能长大吗?”
“能的。”我肯定地说。
“我说完了,我们就再没有言语,静止地坐在树桩的泉边,谛听着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

阅读《水浒传》的片段,完成下列各题。

    ①武松正走,看看酒涌上来,便把毡笠儿背在脊梁上,将哨棒绾在肋下,一步步上那冈子来。回头看这日色时,渐渐地坠下去了。此时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容易得晚。武松自言自说道:“那得甚么大虫?人自怕了,不敢上山。”

    ②武松走了一直,酒力发作,焦热起来。一只手提着哨棒,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踉踉跄跄,直奔过乱树林来。见一块光挞挞大青石,把那哨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却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来。那一阵风过处,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叫声:“阿呀!”从青石上翻将下来,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那个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做冷汗出了。

    ③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武松只一躲,躲在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武松却又闪在一边。原来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提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

    ④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抡起哨棒,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松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远。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紧紧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大虫急要挣扎,被武松尽气力纳定,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

    ⑤武松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大虫吃武松奈何得没了些气力。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那武松尽平昔神威,仗胸中武艺,半歇儿把大虫打做一堆,却似挡着一个锦皮袋。当下景阳冈上那只猛虎,被武松没顿饭之间,一顿拳脚,打得那大虫动弹不得,使得口里兀自气喘。

    ⑥武松放了手,来松树边寻那打折的棒橛,拿在手里;只怕大虫不死,把棒橛又打了一回。那大虫气都没了,武松再寻思道:“我就地拖得这死大虫下冈子去。”就血泊里双手来提时,那里提得动,原来使尽了气力,手脚都苏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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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的雨

    ①宁坤要我给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我想了一些时候,画了一幅:右上角函了一片倒挂着的浓绿的仙人掌,末端开出一朵金黄色的花;左下画了几朵青头菌和牛肝菌。题了这样几行字:

    ②“昆明人家常于门头挂仙人掌一片以辟邪,仙人掌悬空倒挂,尚能存活开花。于此可见仙人掌生命之顽强,亦可见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则有青头菌、牛肝菌,味权鲜腴。”

    ③我想念昆明的雨。

    ④我以前不知道有所谓雨季。“雨季”,是到昆明以后才有了具体感受的。

    ⑤我不记得昆明的雨季有多长,从几月到几月,好像是相当长的。但是并不使人厌烦。因为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是连绵不断,下起来没完。而且并不使人气闷,我觉得昆明雨季气压不低,人很舒服。

    ⑥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⑦昆明菌子极多。雨季逛菜市场,随时可以看到各种菌子。最多,也最便宜的是牛肝菌。牛肝菌下来的时候,家家饭馆卖炒牛肝菌,连西南联大食堂的桌子上都可以有一碗。牛肝菌色如牛肝,滑,嫩,鲜,香,很好吃。炒牛肝茵须多放蒜,否则容易使人晕倒。①青头菌比牛肝菌略贵。这种菌子炒熟了也还是浅绿色的,格调比牛肝菌高。菌中之王是鸡枞,味道鲜浓,无可方比。鸡枞是名贵的山珍,但并不真的贵得惊人。一盘红烧鸡枞的价钱和一碗黄焖鸡不相上下,因为这东西在云南并不难得。有一个笑话:有人从昆明坐火车到呈贡,在车上看到地上有一棵鸡枞,他跳下去把鸡枞捡了,紧赶两步,还能爬上火车。这笑话用意在说明昆明到呈贡的火车之慢,但也说明鸡枞随处可见。有一种菌子,中吃不中看,叫做干巴菌。乍一看那样子,真叫人怀疑:这种东西也能吃!颜色深褐带绿,有点像一堆半干的牛粪或一个被踩破了的马蜂窝。里头还有许多草茎、松毛、乱七八糟!②可是下点功夫,把草茎松毛择净,撕成蟹腿肉粗细的丝,和青辣椒同炒,入口便会使你张目结舌:这东西这么好吃?!还有一种菌子,中看不中吃,叫鸡油菌。都是一般大小,有一块银圆那样大,溜圆,颜色浅黄,恰似鸡油一样。这种菌子只能做菜时配色用,没甚味道。

    ⑧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是为许多久客的游子而写的。我有一天在雨水少住的早晨和德熙从联大新校舍到莲花池去。看了池里的满池清水,看了作比丘尼装(注:比丘尼,佛教指尼姑)的陈圆圆的石像(传说陈圆圆随吴三挂到云南后出家,暮年投莲花池而死),雨又下起来了。莲花池边有一条小街,有一个小酒店,我们走进去,要了一碟猪头肉,半市斤酒(装在上了绿釉的土磁杯里),坐了下来。雨下大了。酒店有几只鸡,都把脑袋反插在翅膀下面,一只脚着地,一动也不动地在檐下站着。酒店院子里有一架大木香花。昆明木香花很多。有的小河沿岸都是木香。但是这样大的木香却不多见。一棵木香,爬在架上,把院子遮得严严的。密匝匝的细碎的绿叶,数不清的半开的白花和饱涨的花骨朵,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我们走不了,就这样一直坐到午后。四十年后,我还忘不了那天的情味,写了一首诗:

    莲花池外少行人,

    野店苔痕一寸深。

    浊酒一杯天过午,

    木香花湿雨沉沉。

    ⑨我想念昆明的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驻守荒原

    西大滩加油站到了,这是离藏区最近的青海加油站,海拔4150米,周围都是无边无垠的荒原。路过这里的司机,无论多晚,只要叫一声老韩,一个瘦小的男人就颠颠地奔出,披着军大衣,双手习惯性地拢在腰间。到了近前,老韩解开大衣纽扣,原来怀中藏着的是一只热水袋。寒潮一过境,加油站上就刮着吹哨子一般的寒风,气温很快降到零下20摄氏度,加油枪就容易被冻住,得用热水袋把它慢慢暖开。

    加完油,如果天色已经像墨汁一样浓黑,老韩会建议跑长途的货运司机在他家借住一晚,次日早上喝过老韩媳妇做的面片汤再走,这样安全。

    老韩应聘到此加油站工作前,四年中加油站已经换了七拨主人——条件太艰苦,工资待遇低,每到夜晚,荒原上呜咽的风就像一个有冤屈的灵魂在游荡,听得人心里毛毛的;这里的海拔太高,就算是本地人,只要身体动作稍微快一点,太阳穴那里就像有一面小鼓在敲,突突地抽痛。因此,不论是加油站的领导,还是经常光顾的老司机们,都没想到老韩一来,转眼已待足八年。

    因为地处荒凉的高原,老韩一家人的饭食十分简单,长达七个多月的冬季只有洋葱、土豆和白菜这三样蔬菜,连老韩三岁半的孙女也吃这样简陋的饭食,可是万一哪个司机有点高原反应,老韩就赶紧吩咐媳妇给煮酸菜面片汤,把家里人都舍不得吃的鸡脯肉下在汤里,喝完汤,额头上密密麻麻出一层细汗,无休止敲打太阳穴的那面小鼓就停了。

    喝汤的人就说:“老韩,你要是不在这里干了,我们还怪不习惯的。”老韩很不能接受这样的赞美,局促地搓手回答:“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的,我舍不得儿子……”

    老韩的大儿子已经落葬在离加油站只有一里地的戈壁上,那里有方圆十几里地唯一的一棵红柳树,早被高原上的风吹成了贴地盆景的模样。儿子的去世是老韩心里永恒的痛:加油站由旧址搬往新址前,同为加油站员工的老韩的儿子前去看守物资,暖气还没有装好,半夜冻得睡不着,不得不烧炭取暖,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

    老韩的媳妇说,老韩以前从不抽烟,但现在,他想儿子想得受不了时,会带上烟,慢慢走到红柳树下面,在那里抽上一根。

    每次,老韩走很远的路去抽烟,一向打扮得粉嘟嘟的小孙女就能感应到爷爷心里的难受,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老一小缓缓走去的背影、让在加油站门口闲聊打趣的司机们都安静下来,近乎肃穆地目送着他们。

    在远方,那棵孤独的红柳树悄然站立,枝条在寒风中抖动,犹如火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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