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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四单元第8课《艺术品》同步练习

试着体会下列语言描写所揭示出的人物心情。

①他(医师)想,“丢掉未免可惜。……可是留下也不行。……嗯!……这就成了难题!该把它送给谁,或者捐给谁呢?”

②他(律师)大笑道,“啊,见它的鬼,这是魔鬼才想得出的玩意儿!妙极了!迷人啊!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可爱的东西的?


举一反三
阅读何慧娟的散文《父亲和他的二胡》一文,完成题目。
        ①我家的墙上挂着一把二胡,那是我上小学时父亲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没事的时候,父亲总喜欢从抽屉里取出珍藏的松香,点着了仔仔细细滴在琴筒上,就开始了他的“二胡独奏”。父亲最喜欢拉苦音慢板,偶尔也拉几曲草原民歌,那种很容易让人想起蓝天、白云、草场、马群的调子。有时候,父亲在一边拉,我就在一边跟着哼唱,每当唱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时,父亲的身子随悠长的调子晃动着,眼睛却从窗口望出去,一直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那里真有葱翠碧绿的千里草原,有云絮,有羊群,有清澈畅亮的河流……
        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喜欢父亲的二胡了,我甚至慢慢地开始怨恨父亲,恨他一辈子没有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只会守在家里拉拉二胡看看书,做一副悲天悯人状。特别是高考落榜后,我更是烦透了父亲,每当他拉起二胡,我就心烦意乱,嚷着“难听死了”,不许他拉。直到有一天,父亲的朋友来了,我竟当面让他把二胡拿走。父亲一下子把二胡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似的,嘴里喃喃地说:“不能拿!不能拿!”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朋友,仿佛向朋友求助似的。从那以后,父亲当着我的面再也不拉二胡了。
        ③后来我就离家走了。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十多年。
        ④一天下午,在我居住的机关大院,突然响起了悠扬的二胡声,那如泣如诉的苦音慢板,让我依稀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人们惊异于演奏者的技艺,纷纷涌到院子里向飘出声音的窗口张望着、探寻着。我忽然心里很激动,由那浑厚、朴质的声音,我想到了父亲,想到父亲年轻时拉二胡的神态、眼神,心中很是懊悔。父亲的一生很凄苦,一个人拉扯着我既当爹又当妈,我年纪小不懂事,父亲只能借拉二胡排遣他无人能解的苦闷和孤寂。而这唯一的爱好还不被我理解。我突然生出一种要急于回家的冲动,我很想执着父亲的手,恳切地求他原谅,然后再为我拉上一段苦音。
        ⑤在一个亮丽的深秋下午,我回到了久别的父亲身边,父亲惊喜地望着我,拉了一曲又一曲。后来父亲告诉我说,有个乐器班看上了这把二胡,随父亲出价要买。父亲说送二胡的人已经死了,这是故人唯一的纪念,他要带到棺材里。我动情地握着父亲的手,急切地说:“对,不能卖!不能卖!”
        ⑥父亲的眼里有一种晶莹的东西一闪一闪的,他慈爱地望着我,所有亘在我与父亲间的隔膜在这一瞬间都冰消雪融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女情缘

朱会鑫

       ①林静是一个跛足女孩,周末放学,她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她走过去,腼腆地对司机说:“师傅,我想坐您的车。就一站地,行吗?”林静言辞恳切,司机同意了。

       ②车子没走多远,她忽然红着脸说:“师傅,我只有三元钱,就坐半站地吧。”郝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着林静,笑着说:“够了。你是第一次坐叔叔的车,叔叔今天给你打六折。”

       ③林静在公交站下了车,深深鞠了一躬。郝师傅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酸楚。

       ④那一日,林静背着比往常更重的书包上了郝师傅的车,她心事重重地说:“师傅,我已经毕业了,这是最后一次坐您的车了。”

       ⑤郝师傅伤感地说:“我知道,我希望你以后还能来坐叔叔的车,今天叔叔送你回家!”

       ⑥郝师傅把林静送到了家门口。然后捧出一只弥勒佛储蓄罐,说:“这是送你的礼物, 希望你笑口常开!”林静接过礼物,朝着郝师傅鞠了一躬。看着林静一瘸一拐地走进居民小区,郝师傅失神地愣在那儿。

       ⑦十年过去了,这天,郝师傅正擦着车,忽然听到电台在播出一则“寻人启事”,有人在找他!郝师傅和电台联系后,见到了寻人者﹣﹣林静。初见之时,郝师傅已经不敢相认。 林静向郝师傅讲述了那段难忘的经历。

       ⑧林静的父亲也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每逢周末放学,父亲都会开车接她回家。那年,一家人回老家过年,父亲的车不慎与一辆大货车相撞,父亲当场身亡。

       ⑨回到学校的林静,周末放学时,会习惯性地在校门口张望,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父亲生前开的那辆出租车就停在路边,她觉得父亲又来接自己了!从此,林静每星期都省下三元钱,为的是在那短短的一站地享受重拾父亲的温暖。

       ⑩郝师傅听了鼻子一酸。

       ⑪林静从手提包里拿出弥勒佛储蓄罐:“您知道吗?这些年它伴我走过了无数风风雨雨,十年前我把愿望储存在这里面,现在终于找到您了……”

       ⑫“哦,”郝师傅似有所悟地说,“叔叔也把自己的愿望装在这罐子里了,当时希望你能打开看看,然后给叔叔回复呢。”

       ⑬林静闻言,急忙将储蓄罐口朝下摇晃了好一阵子,倒出一张纸条和一个折叠的纸片。

       ⑭郝师傅和林静默契地分别拿起了纸条和纸片。

       ⑮郝师傅凝神一望,只见纸条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郝师傅,我可以喊你一声爸爸吗?希望有一天我们再相见时,我能成为你引以为傲的女儿。

       ⑯林静郑重地展开纸片,是张存款单!存款单的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孩子,这是你这几年坐车的钱和我女儿生前的零花钱,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女儿,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⑰郝师傅和林静霎时泪眼模糊,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一起,林静把头伏在郝师傅的肩上喃喃地呼唤着:“爸,爸爸……”一时间,郝师傅哭了。

(选自《故事会》2015年第20期)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一顿午餐

       我将不胜感激。你的婶婶:诺拉。”自从我母亲得病以来,婶婶诺拉一直照料我的生活。

       当时我在大学里每月只靠父亲给的5英镑维持生活,接到婶婶的来信时,我只剩下20先令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我知道一个比较好的餐馆,那里一顿午餐每位只需3个先令,那样的话,我还可以有14先令维持到月末。

       当我带她到那家小餐馆门前时,她指着街对面的“亲属大厦”说:“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儿?那儿也许更好一些。”

       “噢,的确很好——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说。我不能说:“亲爱的婶婶,我实在没有足够的钱请你去‘亲属大厦’用餐,那儿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侍者递上一份菜单。“噢,”婶婶说,“我们可以要一盘这个。”这是一道法式鸡块,是菜单上最贵的一道菜——7先令。我为自己点了一道1先令的小菜,因为我希望能留下点儿钱维持生活。现在大约用去了8先令,不!——应当是9先令,因为我还要将付给侍者1先令的小费。

       “这位女士还需要点儿什么吗?”侍者说,“我们有上好的鱼子酱。”“鱼子酱!”诺拉婶婶忍不住喊道,“太妙了,我能要一碟鱼子酱吗?”我不能对她说:“不,你不能,因为那会让我只剩下5先令维持到这个月末。”我没出声,所以她要了一大碟鱼子酱——外加一杯葡萄酒。现在我只剩下5先令了。4先令可以买到足够的面包和干酪,熬这个礼拜。但是她吃完了鸡块,又看见侍者手里拿着几块奶油蛋糕。

       “噢!”她说,“这些蛋糕看上去可爱极了,我只要10小块!”于是,我只剩下3个先令了,然而侍者又报上了一些水果——她肯定还会要一些。最后,经过如此丰盛的午餐,我们是一定得要两杯咖啡的,那么我将一无所有,甚至连付给侍者的小费也没有了!

       侍者递上清单:20先令。我把仅有的20先令放在盘子里没有小费付给侍者。诺拉婶婶看看盘子里的钱,又看看我。“这是你所有的钱吧?”她问。“是的,婶婶。”

       “你将你所有的生活费都花在了这顿午餐上是吗?你太善良了——但这实在很愚蠢。”

       “不,婶婶。”

       “那么,这么多的语言中哪个单词最难讲?”“我不知道,婶婶。”

“‘不’。当你长成一个大人,有时候你不得不对别人说‘不’,甚至对一个女士。我早看出你没有足够的钱来应付这顿午餐,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上这生动的一课——所以我点了最贵的一道菜,并且偷偷地看了你的眼色——可怜的孩子!”她付了账,并且将5英镑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噢,上帝!”她说,“这顿午餐几乎饱煞了你可怜的婶婶!我平时的午餐仅仅是一小杯牛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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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奔跑的少年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离开过生养他的大山。他今年初中毕业了,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在城里,他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还要在父母面前撒娇。然而,他俨然是个大人了,就在他初中毕业的这个暑假里,他尝到了冷也尝到了暖。冷暖过后,他仿佛一夜成人。
    父亲在他初中毕业后第一个星期,突遭车祸,留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肇事司机也在车祸中死亡,父亲的死没有得到任何赔偿。母亲患有先天性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跛的,生活勉强能够自理。
    起初,他和母亲商议着辍学,但母亲坚决不同意。为了下学期的学费,为了以后的生活有个着落,母亲决定带他到县城谋生。
    进了城,他才知道,城市人山人海,高楼林立,但这些繁华不属于他们。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炙热的气流,一阵风袭来,也闻不到熟悉的稻花的香甜。母亲在城市边缘,租了间铁皮房,用木板搭了张床,然后找两块红砖架个小铁锅,算是在城里落下了脚。母亲从工厂找到店铺,从店铺找到垃圾收购站,可没有人愿意收留一个瘸子。无奈之下,母亲做了个烧烤车,还给他钉了个刷皮鞋的木箱。
    每天,他们从铁皮屋里出来,一个推着车,一个挎着刷鞋箱。趁着昏黄的路灯还没有熄灭,他们匆匆地赶到市里繁华的公园门口,占个地,摆个摊。等到公园里的最后一拨人散去后,他们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他心里其实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了读书的梦想,他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大多数的日子,他就蹲在母亲的烧烤车边给人刷皮鞋。一天,他看到很多人在公园里玩耍,他心动了。他知会了母亲一声,便走进了公园深处。偏偏是这一天,城管突然来巡查,公园门口所有的小摊小贩一窝蜂地溜走了。走路一瘸一跛的母亲因为跑得慢了些,被城管逮了个正着。在和城管的纠缠中,烧烤摊被推倒了,烧得红彤彤的木炭倒在了母亲腿上,一股焦肉的味道让好心的路人愤怒了,城管见势不妙,很快怏怏离去。这天夜里,一对苦难的母子推着车,走着回家的路上。闪烁的街灯照在清冷的马路上,留下一对孤独的含泪的影子,一长一短地走着,成了一道痛苦抽搐的风景。
    劳碌了一天的母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母亲腿上被烧焦的皮肤通红一片,有些地方还留下了水泡。他用手触碰了一下,感觉连心的痛。所有的委屈化成了泪水,从他的眼里流到了嘴里,涩涩的。
    时钟已经指向了夜里11点多,他还是睡不着。为了赚够学费,他和母亲除了一日三餐外,其它的开支减了又减,实在要买点什么,也是选一些地摊货。而刚刚,母亲连一盒烫伤膏也舍不得买,硬说擦点酱油就好了。这样一想,他的心更痛了,他失去了父亲,他不能再失去母亲了。他穿好衣服,走上街,向附近的药店跑去。
他跑进药店的时候,药店准备关门了。他很快选定了一盒26元的烫伤膏,他把烫伤膏攥紧在手里,就在掏钱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只是带来了今天全部的劳务费15元。他站在柜台前犹豫了很久。
    “你到底要不要买啊,我们要关门了。”店主催促他。
    “要的,要的,只是……只是,我没有这么多钱。”他吞吞吐吐。
    “明天来吧。”
    “哦不……我欠你11元钱,可以吗?我明天下午一定还。”他快急哭了。
    “那……”
    “求求你吧……我妈妈她……”他心底的那点坚强终于崩溃了,泪雨滂沱,他把自己和母亲的遭遇说给了店主。
    “那,你把药拿走吧,不够的钱,算是我资助给你的吧。”店主说,“快些回家吧,不要让妈妈等急了。”
    母亲的腿上的伤很快就愈合了。他也如愿在县城读完高中,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
    当他和母亲要离开县城,打算到省城继续谋生的时候,他整理好铁皮屋里所有的行李,突然一张药费单抖落了出来,他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上面写着——这个世界很冷也很暖,冷暖之间,我不能只是流泪,我要做一个含泪奔跑的人。
(选自《时文选粹》,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旅途中的陌生人

    ①那年夏天,我突然接到婆婆的电话,长期在珠海工作的丈夫突发意外昏迷了,医生说只怕不行了,要我带孩子去见他最后一面。这消息对我不啻晴天霹雳。我立刻带上孩子,登上了去广州的飞机。到广州时已是晚上十点半,我只能带孩子住下来。也许老天爷要为难我们孤弱母子,“弗洛伊德”台风当晚登陆广州,第二天又下起了暴雨,由于道路被淹,去珠海的车全部停运了。

    ②为了能让孩子见到爸爸的最后一面,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到珠海。然而拦了一辆又一辆出租车,司机都表示不敢走。牵着孩子,我站在暴雨如注的旅店门前,只想大哭一场!后来又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问我要到哪里去。我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这次我没有先讲要去的地方,而是诉说了自己的情况。那位司机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充满歉意地说爱莫能助,车子慢慢滑走,好像希望正在一点点消失。我咬住嘴唇,闭上眼睛,蹲下身子将孩子紧紧地揽在怀里……

    ③良久,忽然听孩子的声音:“妈妈,那辆车子又开回来了。”我抬起头,睁开眼,看见了那位司机和他的红色轿车。他说:“路确实很难跑,我先送你们走,实在不行就到中山,到时再想办法。”我的想法是能离珠海近一点算一点,就立刻答应了。

    ④沿途是一片台风sì nüè的景象,一排排的棕榈树倾成了45度,好像在行默哀礼。有的路段车子吃水很深,都超过了车门的底缝。我们的鞋子和裤腿全湿透了。司机回过头来对我说:“我们这是在玩命啊!你们可要坐好了。”我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却没有感到害怕。在路上只要碰到一辆车,司机都要鸣喇叭,停下车来打听路况。得到的答案是不要往前走了,危险得很。司机并未为之所动,反而转过头安慰我:“你不要担心,他过得来,我就过得去。”直到到达中山市,我们也只碰到五六辆敢在路上跑的车。

    ⑤到了中山市后,司机带着我们母子往珠海的方向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去。中山周边积水太多,道路已经被冲毁淹没了。几经打听,才知道有一条可绕道珠海的路,司机说他没走过,路况又不好,不能带我们瞎冒险。但他又劝我不用担心,他去帮我们找当地的司机。他下了车,我看到他连找了好几位当地的同行,但好像都被拒绝了。他又是递烟又是赔笑脸,不时地指指车上的我们母子,大概是在告诉他们我的情况吧。

    ⑥后来,终于有一位司机将车开了过来。他吁了口气,过来对我说:“就让这位张师傅带你去吧,价钱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你看合适不合适?”我将车钱付给他时,特意多给了一些,以表达我的谢意。谁知他把多给的钱退了回来,说:“你也不容易,我不能乘人之危啊!”我说:“这是应该的啊。”他摆了摆手,说:“我还要赶回广州,这位张师傅一看就知道是老师傅了,别担心。一路顺风!"说完他上了车,向我招了招手,匆匆走了。

    ⑦上了车,张师傅问我:“他是你熟人?”我摇了搖头,这才记起连他的名字都忘了问。张师傅赞道:“是个男人!"我的眼睛湿润了。

    ⑧终于到了珠海,台风侵袭后的珠海一片狼藉。然而见到丈夫,才知道他已经被宣布脑死亡。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看到竟有一颗泪珠从丈夫的眼眶里滑了下来,心里顿时撕裂般地痛……

⑨很久我都不愿意回首这段感情之旅。而那位司机和他火红色的车,却像一盏温暖的灯,亮在我曾经冷寂黑暗的心间……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爱在身后二十米

郝金红

    读初中时,家离学校有十几里的山路,那时又没自行车可骑,全靠一双脚板走。

    第一天上学时,我起得很早,父亲也跟着起床了。他收拾利索了,就在一旁等我。“你起来干什么?”我问他。“黑漆漆的夜,我送你一段!”父亲指着外面漆黑的夜。“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不怕的!”青春年少的我,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像个大人。况且,与我一同上学的,还有同村的小栓,两个大男人,不就是走山路吗,有啥怕的?

    面对我的拒绝,父亲迟疑了一会儿,“那好吧,我等你走后,把院门关一下!”我背起书包,挺起胸脯,在父亲面前昂着头走出了院门。小栓已在村口等我。我望着外面漆黑的一片,心里还真有点害怕。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要走这么长的一段山路。“你怕不怕?”我问小栓。“怕?有啥怕的?我们有两个人呢。”小栓的声音不大,但我听出来,他一定和我一样,在假装勇敢。

    我们出发了。黑漆漆的夜,天边悬着两三颗孤星,阵阵山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偶尔有一两声动物的嚎叫传来,尖锐而凄厉。我和小栓不禁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走完这段低凹不平又特别漫长的山路。

    “要是有大人送我们一程就好了!”小栓在后面低声嘀咕。是啊,现在我真的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拒绝父亲的好意。我想象着此刻父亲就在我的身后,但我不敢回头看,只顾着埋头往前疾走。等我们走到学校,早已是大汗淋漓。

    这样的时光持续了三年。每一天上学,父亲必定要跟我一同起床,他有时甚至起得比我还早。自从我拒绝他送我之后,他再也没说过这类的话,只是说等我走后,关好院门,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父亲对我撒了谎。

    初三毕业,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县城的师范。父亲显得特别兴奋,他邀我下河去洗澡,我这次没有拒绝。当父亲脱下长裤的一刻,我瞥见他的右腿上,有一块长长的伤疤,像一只黝黑的壁虎伏在腿上,特别地刺眼。“爹,你的腿啥时弄伤的?”父亲迟疑了一阵,呵呵一笑:“那次上山砍柴,让树枝给刺的,没事,庄稼人嘛,哪没个小伤小疤的,早就好了。”父亲说得那样自然,我信了。

    但随后不久,母亲和我聊天时,无意中说到了父亲的那个伤疤:“你爹有一天早上送你去学校,让猎人的套弓给夹着了,淌了不少的血,好几个星期才好呢。”“送我?爹送过我?”我惊讶地向母亲求证。“是啊,你爹不让我对你说,上初中那会儿,他一直在送你,为了怕你发现,他就远远地跟在你后面。他还说,离你二十米远,既能看到前面的你,又不会被你发现。送你三年,你爹呀,都总结出经验来了。”母亲说得自然,我的心却在流血,为自己曾经的固执和无知。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闪现出这样的画面:漆黑的夜,两个少年行走在狭长的山路上,在他们身后的二十米处,一位老农在悄无声息地跟着,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一直固执地以为自己是多么的勇敢,不曾想却辜负了父亲的那一颗慈爱的心。这一生,只要我们还行走在人生崎岖的山路上,父亲就会一直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二十米,直到他再也迈不动脚步……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4年五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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