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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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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南雄市第二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北方的雪

高深

    ①下雪了。

    ②这是北方的雪,下得很大,寿命很长,长得像长白山的梦,长得让大兴安岭的大森林开几个月的梨花。

    ③铺天盖地的大雪,瞬间便染白了北方的一切,给南方人的口头文学丰富了许多传说,许多神话,北方成了寒冷和洁白的代名词。

    ④雪无声无息地飘落着……给小河捎来一面光滑透亮的镜子,给橡树林围起了一条温暖似棉花似羊毛织成的大头巾。森林里的音乐家远走高飞了;几个猎人从雪地上走过,悄手悄脚,只留下两行沉默的脚印。

    ⑤雪是天公送给北方冬季不可或缺的礼物。雪本来并不是来粉饰这世界这生活的,可是雪毕竟掩藏了许多陷阱许多沟壑许多垃圾,好似这世界永不存在任何暗算,任何污浊,任何朽败。

    ⑥雪的出身洁白无瑕,白得耀眼,洁得令人陶醉。生活的辩证法既是相辅相成,又是相反相成,越是洁白的东西越容易显现出被沾染的黑污,越是容易被黑污沾染。

    ⑦雪是诚实的,却也充满着欺骗,或许是由于人们受现象蒙蔽而自欺欺人。你看雪多像鹅毛多像棉絮,给人们目光的感觉是无比温暖的,可是你不能去触摸,它欺骗不了手感,雪给手指的信号是寒冷是冰冻是战栗。

    ⑧雪的形象和生命往往存在于瞬间,当三月的阳光投射到北方的大地,雪渐渐地化为一池一池的春水。可是雪对自己的死亡一点也不遗憾,它用灵魂和另一种生命去灌溉土地,去滋润五谷,去换取丰收。

    ⑨所以,雪也是无私的,雪是奉献者。

(1)、文章开头从哪几方面来写北方的雪?
(2)、写雪 “铺天盖地”“洁白”“似棉花似羊毛”有何作用?
(3)、雪“用灵魂和另一种生命去灌溉土地”,这“灵魂”、这“另一种生命”指的是什么?
(4)、本文的主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藤野先生(节选)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可以抄一点。”“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星期要送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一惊,同时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实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记忆中的老舍先生

季羡林

    ①老舍先生是我毕生最喜爱的作家之一,我对他怀有崇高的敬意。

    ②但是,我认识老舍先生却完全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三十年代初,我离开了高中,到清华大学来念书。当时老舍先生正在济南齐鲁大学教书。济南是我的老家,每年暑假我都回去。李长之是济南人,他是我的唯一的一个小学、中学、大学“三连贯”的同学。有一年暑假,他告诉我,他要在家里请老舍先生吃饭,要我作陪。在旧社会,大学教授架子一般都非常大,他们与大学生之间宛然是两个阶级。要我陪大学教授吃饭,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及至见到老舍先生,他却全然不是我心目中的那种大学教授。他谈吐自然,蔼然可亲,一点架子也没有,特别是他那一口地道的京腔,铿锵有致,听他说话,简直就像是听音乐,是一种享受。从那以后,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③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我们重逢时的情景。但是我却清晰地记得五十年代初期召开的一次汉语规范化会议时的情景。当时语言学界的知名人士,以及曲艺界的名人,都被邀请参加,其中有侯宝林、马增芬姊妹等等。老舍先生、叶圣陶先生、罗常培先生、吕叔湘先生、黎锦熙先生等等都参加了。这是新中国成立后语言学界的第一次盛会。当时还没有达到会议成灾的程度,因此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会上的气氛也十分亲切融洽。

    ④有一天中午,老舍先生忽然建议,要请大家吃一顿地道的北京饭。大家都知道,老舍先生是地道的北京人,他讲的地道的北京饭一定会是非常地道的,都欣然答应。老舍先生对北京人民之熟悉,是众所周知的。有人戏称他为“北京土地”。结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他能一个人坐在大酒缸旁,同洋车夫、旧警察等旧社会的“下等人”,开怀畅饮,亲密无间,宛如亲朋旧友,谁也感觉不到他是大作家、名教授、留洋的学士。能做到这一步的,并世作家中没有第二人。这样一位老北京想请大家吃北京饭,大家的兴致哪能不高涨呢?商议的结果是到西四砂锅居去吃白煮肉,当然是老舍先生做东。他同饭馆的经理一直到小伙计都是好朋友,因此饭菜极佳,服务周到。大家尽兴地饱餐一顿。虽然是一顿简单的饭,然而却令人毕生难忘。当时参加宴会今天还健在的叶老、吕先生大概还都记得这一顿饭吧。

    ⑤还有一件小事,也必须在这里提一提。忘记了是哪一年了,反正我还住在城里翠花胡同没有搬出城外。有一天,我到东安市场北门对门的一家著名的理发馆里去理发。猛然瞥见老舍先生也在那里,正躺在椅子上,下巴上白糊糊的一团肥皂泡沫,正让理发师刮脸。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只寒暄了几句,就什么也不说了。等我坐在椅子上时,从镜子里看到他跟我打招呼,告别,看到他的身影走出门去。我理完发要付钱时,理发师说,老舍先生已经替我付过了。这样芝麻绿豆的小事殊不足以见老舍先生的精神;但是,难道也不足以见他这种细心体贴人的心情吗?

    ⑥老舍先生的道德文章,光如日月,巍如山斗,用不着我来细加评论,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现在写的都是一些小事。然而小中见大,于琐细中见精神,于平凡中见伟大,豹窥一斑,鼎尝一脔,不也能反映出老舍先生整个人格的一个缩影吗?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驻守荒原

    ①西大滩加油站到了,这是离藏区最近的青海加油站,海拔4150米,周围都是无边无垠的荒原。路过这里的司机,无论多晚,只要叫一声老韩,一个瘦小的男人就颠颠地奔出,披着军大衣,双手习惯性地拢在腰间。到了近前,老韩解开大衣纽扣,原来怀中藏着的是一只热水袋。寒潮一过境,加油站上就刮着吹-肖子一般的寒风,气温很快降到零下20摄氏度,加油枪就容易被冻住,得用热水袋把它慢慢暖开。

    ②加完油,如果天色已经像墨汁一样浓黑,老韩会建议跑长途的货运司机在他家借住一晚,次日早上喝过老韩媳妇做的面片汤再走,这样安全。

    ③老韩应聘到此加油站工作前,四年中加油站已经换了七拨主人——条件太艰苦,工资待遇低,每到夜晚,荒原上呜咽的风就像一个有冤屈的灵魂在游荡,听得人心里毛毛的;这里的海拔太高,就算是本地人,只要身体动作稍微快一点,太阳穴那里就像有一面小鼓在敲,突突地抽痛。因此,不论是加油站的领导,还是经常光顾的老司机们,都没想到老韩一来,转眼已待足八年。

    ④因为地处荒凉的高原,老韩一家人的饭食十分简单,长达七个多月的冬季只有洋葱、土豆和白菜这三样蔬菜,连老韩三岁半的孙女也吃这样简陋的饭食,可是万一哪个司机有点高原反应,老韩就赶紧吩咐媳妇给煮酸菜面片汤,把家里人都舍不得吃的鸡脯肉下在汤里。喝完汤,额头上密密麻麻出一层细汗,无休止敲打太阳穴的那面小鼓就停了。

    ⑤喝汤的人就说:“老韩,你要是不在这里干了,我们还怪不习惯的。”老韩很不能接受这样的赞美,局促地搓手回答:“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的,我舍不得儿子……

    ⑥老韩的大儿子已经落葬在离加油站只有一里地的戈壁上,那里有方圆十几里地唯一的一棵红柳树,早被高原上的风吹成了贴地盆景的模样。儿子的去世是老韩心里永恒的痛:加油站由旧址搬往新址前,同为加油站员工的老韩的儿子前去看守物资,暖气还没有装好,半夜冻得睡不着,不得不烧炭取暖,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

    ⑦老韩的媳妇说,老韩以前从不抽烟,但现在,他想儿子想得受不了时,会带上烟,慢慢走到红柳树下面,在那里抽上一根。

    ⑧每次,老韩走很远的路去抽烟,一向打扮得粉嘟嘟的小孙女就能感应到爷爷心里的难受,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老一小缓缓走去的背影,让在加油站门口闲聊打趣的司机们都安静下来,近乎肃穆地目送着他们。

    ⑨在远方,那棵孤独的红柳树悄然站立,枝条在寒风中抖动,犹如火焰一般。

    (选自《读者》2016年第5期,有删改)

阅读下列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洗脚

    放寒假前,老师布置了一个寒假作业,每一个同学都要在寒假中给自己的父亲洗一次脚。二十多年来,他与父亲之间的交流仅仅在于父亲问他成绩,在学校的生活的情况,学费、生活费用的多少。简单的一问一答,除此而外,似乎没有多少。有的时候,他也希望父亲的一个拥抱,像电影上的那样,可是那毕竟是在电影里。但是,终于,他还是开口了,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装着轻松地对父亲说了,然后急急地补充道:“这是我们老师布置的一道作业。”父亲的脸上先是chà异,然后笑了。他看出儿子的窘迫,便说:“好啊,好啊,你先去打一盆水来。”“温度怎么样?”他问。“蛮好蛮好!”父亲说。然后,再怎么办呢?他问自己。那双脚就在面前,他想用手去chù摸它,可是心里却有些犹豫。不由自主地想:

    【甲】若干年前,自己的一双小脚在这样的盆里,是怎样的情景?白嫩、柔软,活泼得像一条小鱼。在父母的手里仍不妥帖,将水溅了一地,得意的地嬉笑,直到他们生气。

    【乙】而眼前的这双脚,是父亲的,宽大、粗糙、棱角分明,在水里却安静地有些害羞。自己心里有微微的酸。“帮我把毛巾拿来。”父亲说。忙去取下衣架上的毛巾,递给了父亲。突然,他又扯过了毛巾,他说:“不,还是让我给你擦擦脚吧。”于是,父亲的脚就在自己的手里,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自己的父亲。触目惊心的是,脚板的前掌和后跟上那硬邦邦的厚茧,有的地方都裂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里面有黑色的泥,让人想象起那无尽岁月的万里风尘,它走过来,像一件活着的文物。心里的那股酸,冲到了鼻腔。这时,父亲将脚缩了回 去。“好了好了,洗好了。”他开始往脚上套袜子。那双破袜子,似曾相识,哦,是自己穿破了扔在家里的,却被父亲穿在了自己的脚上。脚趾上的那个洞用粗线绞了几针,像一个写错的字上面被乱画了几笔以示涂改过。“我倒水去了。”他说。然后,急急地向屋外走去,一路上,洒了好多水。他不知道,屋子里的父亲,一边往自己的脚上穿着袜子,一边想着他自己的父亲。自己这一生还没有给父亲洗过脚,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像儿子今天这样,给自己的父亲也洗一洗脚。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端州遗砚

郑洪杰

    马回头村距县城85公里,偏僻闭塞,土地贫瘠,山丘荒秃。相传当年乾隆皇帝外出巡视,坐骑面对凄荒,甩颈嘶鸣,不愿前行。马回头据此得名。

    时至90年代,马回头村仍很贫困。惟一令村民骄傲的是,德高望重的恒运老人藏有一名砚。因有名砚,村民才开了几回眼界:不少年来,一辆又一辆豪华轿车不顾一路颠簸驶进村里。来者多为县长、文化局长和书法家,皆慕名赏砚。

    一专家曾用掌心抚砚肌肤,又以笔杆轻轻叩之,后又持镜细观砚上圆点、花纹,最后方说,此砚是四大名砚之首端砚,出自肇庆溪河注入羚兰峡汇合处,即烂柯山老坑。你看,其色青紫莹润,石眼黑黄重晕,乃最珍贵的鹏鸽眼。这种砚,石质滋润,易于发墨,不损毫毛,实乃正品名砚哪!问其价,专家说不可估,《明一统志》上就有“匠石识山之脉理,凿一窟,自然有圆石青紫色,琢为砚,可值千金”之说,何况时至今日,又何况这正宗之精品哪!

    专家一席话,说得赏者目瞪口呆,车回路转,又悄悄复找老人,许以全家迁往县城、子女就业,或出万元购之。但恒运老人只略略一笑说,受用不起,受用不起,执意不肯出手。

    三年前,又有车入村,是才上任的林县长。不同的是林县长没访恒运老人,却随乡长村长在村里村外查看个仔细,同来的几个科技人员,登山岗,查地形,取土样,三天后方回县城。恒运老人站在村口,目送一路黄尘远去的车,捻须在手,轻轻微笑。

    如今三年已过,马回头村已是果木飘香,猪羊肥壮。恒运老人难抑胸中之喜,眉宇间却又锁三分心思。收获时节,一辆小车直奔老人家里,老人出迎,见是林县长,方喜出望外双手打拱,说,我料你该来了。

    林县长说,前次来,父老贫苦,日月难捱,作为一县之长,怎有心情赏玩。今日专程来访,不知老人家肯否赐我眼福。

    恒运老人乐呵呵取出名砚。但见那砚大如鱼盘,厚寸余,通体青紫,造化天成。林县长观罢惊呼一声,果然名不虚传,宝砚宝砚哪!

    恒运老人便问县长,怎见得是宝砚?

    林县长略一思忖说,砚质系水云母类粘土矿形成,因而细嫩柔和、磨之无声,是地道的端砚精品,通为历代的贡品哪!

    恒运老人又问,你看这花纹怎样?

    林县长谦谦一笑说,以我拙见,贵在花纹:这是砚中十几种花纹之最,叫鱼脑冻纹,可谓白如晴云,松似团絮,呵之欲动,触之欲起!老人复又追问,这石眼如何?

    林县长再三观摩后说,这石眼圆晕相重,黄黑相间,瞳子于内,是典型的活眼。

    恒运老人听罢赞道,县长见地极是。还有,你看这图案雕琢细腻,两龙对舞呼呼生风,游云飘逸吹之欲散,更见古朴和价值。

    林县长由衷赞道,正是正是,不知您老怎收藏了这等名砚极品?

    恒运老人告之说,我祖先曾在端州为知州当差,故有缘得之。

    林县长悟道,果有渊源。又是一席话后,林县长欲起身告辞。老人伸手一拦说,慢!遵先祖遗嘱,为官清正,造福一方,又精通砚器者,当赠之。今日这砚就赠于林县长了,这也是老生心愿。言罢,双手托砚,请林县长纳之。老人一番话,听得县长双眸湿润,情似波澜。他动情道,算来,我也门出丹青世家,祖父、父亲均有造诣。我自幼受其熏陶,也识得点墨在胸,略知文房四宝。可惜这等好砚,只闻未见。今日见了,已是眼福,怎能再生奢望呢。再说,这等厚礼,我无功无劳,如何受得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老人执意要送,林县长说,您老祖上既在端州为知州当差,可听过包拯三掷砚的传说。

    恒运老人说,当然知晓。庆历三年,包拯任端州知府,期满回京师时,没带走一砚。为表清正,还将朋友所赠之砚,尽掷于山沟中。

    林县长说,想来,所掷也非寻常之砚吧。

    恒运老人说,当然,皆是佳品。不瞒你说,此砚便是包拯所掷砚中之一。看这七颗石眼,列成勺形,正是相传七星北斗名砚!确为当年祖先目睹的包拯掷砚,因惜其珍,才历经艰难潜返山中寻觅。可惜其余或粉或损,惟有此砚落入草莽,得以保全,重见其辉。林县长闻听惊异,连声感慨说,历经九百余年,不料在这里看到传说中之古砚。老人家,这砚我更不能收了。您老就精心收藏,一为马回头村留一财富,二以砚为证为鉴,将佳话说于来访者,岂不更有其用吗? 老人再三欲赠,终见林县长言辞恳切,态度肃正,只好双手颤颤将砚收回放好。之后,两双手紧握良久,林县长才登车惜别。

    回望渐逝远去的车子,恒运老人竟潸然落泪,由衷感叹说,清如水,明如镜,爱子民,前不见古人后却有来者!这等好官,只盼多些,再多些!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精华本)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学堂里的篱笆

    一扇竹编的篱笆,鸟一样蹿进了学堂。它在学堂的左侧,围着一块菜地和几棵橘子树。我常在窗口呆拙地想,篱笆里头的蛐蛐长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像学堂的老师讲的,长成了童话里的仙人和妖怪?

    下课,我就徘徊于篱笆前,看一树的橘子,馋得口水直流。教我书的老师姓胡,我们叫他老夫子。老夫子也常在篱笆前徘徊,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像稻田里赶雀儿的人。

    我们终于憋不住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翻过了学堂里的那扇篱笆。我们有些害怕,途经坡上大柏树时,①__________地放下了几个橘子。

    第二天,老夫子守在学堂门口,与往常不同,诡异地对每一个进入的学生屈指而算。这招太深邃老道了,据前几届学姐学哥们说,他算得准,一般八九不离十。只是这种杀手锏,不在非常时期不用,现在他出手了,可见昨晚的事很重大。

    我们很惊讶,马上嗅了自己的手。哎,事已至此,只好交代。老夫子罚我们背一篇课文,我至今还记得那篇是《落花生》。

    外面的天色暗了,篱笆在风中抖擞。我们几个人在教室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字也背不出来。老夫子搬个凳子靠在门框上打瞌睡,花白的头不时地顿一下。我瞄到后土墙上的大窟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着书包匍匐地爬走了,之后是那几个笨蛋。出了洞,我踮起脚从后窗朝老夫子望,分明看见老夫子睁开了一只眼,然后又转头佯装睡,偷偷地看着自己起伏的胸口笑。

    篱笆里的橘子越来越馋人。老夫子把一本书教薄了,冬天的脚步也一步步逼近。风疯狂地刮几天,云低了,乌漆漆的,接着地凉了,泛起了霜。篱笆也不堪风的摧残,向一边空虚处斜去。

    这天早晨,我站在泥巴坪上瞄,篱笆里的橘子一个都不见了!而老夫子微启的房门里,一塘炭火兀自地跳跃。他从屋里出来,看我痴痴的,叫道:“看见狐姑娘了呀,色迷迷的。”

    我抿嘴呵呵笑,但还是轻轻道:“篱笆里的橘子呢?”

    “哦,”老夫子笑道,“被人偷了。”

    我有些奇怪,除了我们嘴馋,谁会偷呢?按说这橘子还要十天半月才熟透,那时才更好吃。我思绪万千地进了教室,看老夫子在讲台上摇晃,听化纤布的裤子磨出的沙沙响。我没有心思上课,一听见沙沙响就想起风吹橘叶的声响,就想起那一颗颗橙黄的橘子。

    等待冬天夜晚的降临原来是那么漫长呀,我②________在想,一定要爬进他的屋里瞧个明白。

    那晚的风像精灵,顽皮地爱钻人的脖子。冻了的鸟,嗓子嘶哑,声音短促,饿——饿——地叫。我用口水点湿窗纸,一个小孔里的世界豁然开阔、明白,只见狭小单薄的床上盖一床土布印花的被子。屋里只有老夫子,傻了似的,时而突然呵呵笑。

    月光透过学堂的空旷,照得明明亮亮。我刚想转回家加件厚衣服再来,却听到不远的暗处好几个人向我招呼。我轻轻地走过去,原来是我的同学。他们压着嗓子小声问:“你来干啥?”

    “我想探个究竟。”我③_________道。

    夜渐渐深了,我差点迷糊地睡了。老夫子在屋里倏地起身,兴奋地说:“终于有情况了。”

    我翻身爬起,只见老夫子打开了木门朝我们大喊:“齐了不?我知道是你们,快进来吃橘子吧!”我们听了,呆怔在那里④__________

    我们一行被老夫子赶进了屋,幸福地看着老夫子,然后围着火塘吃橘子。老夫子也疼爱地看着我们,说:“慢点,橘子有好多呢!”这时,我们才知道老夫子也很顽皮,像小孩一样玩耍着我们,等待着我们来吃橘子,那滋味儿充满了暖暖的童趣,也充满了暖暖的惊喜,暖暖的爱。

    后来,我们才知道,老夫子过几天要退休了,提前摘了学堂的橘子准备与我们聚聚,说说心里话。

    后来,我不知那晚怎么回去的,霜一层压着一层,风慵懒地摇着沙沙作响的草。而学堂左侧的那扇篱笆,它也从青青的那头走到了枯黄的这头,累累沧桑地被风吹倒了。

    我再也看不到那扇篱笆!在学堂的左侧。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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