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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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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的同事希腊文教师别里科夫两个月前才在我们城里去世。您一定听说过他。他也真怪,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总是把雨伞装在套子里,把表放在一个灰色的鹿皮套子里;就连那削铅笔的小刀也是装在一个小套子里的。他的脸也好像蒙着套子,因为他老是把它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一坐上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总之,这人总想把自己包在壳子里,仿佛要为自己制造一个套子,好隔绝人世,不受外界影响。现实生活刺激他,惊吓他,老是闹得他六神不安。也许为了替自己的胆怯、自己对现实的憎恶辩护吧,他老是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过的东西;事实上他所教的古代语言,对他来说,也就是雨鞋和雨伞,使他借此躲避现实生活。

        …… ……

        我们要老实说:埋葬别里科夫那样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们从墓园回去的时候,露出忧郁和谦虚的脸相;谁也不肯露出快活的感情。——像那样的感情,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做小孩子的时候,遇到大人不在家,我们到花园里去跑一两个钟头,享受完全自由的时候,才经历过。

        我们高高兴兴地从墓园回家。可是一个礼拜还没有过完,生活又恢复旧样子,跟先前一样郁闷、无聊、乱糟糟了。局面并没有好一点。实在,虽然我们埋葬了别里科夫,可是这种装在套子里的人,却还有许多,将来也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节选自课文《装在套子里的人》)

    (1)别里科夫“老是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过的东西”,对这句话理解恰当的一项是(    )
    A . 别里科夫胆小多疑,生活在沙皇血腥统治之下,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过的东西以求保险,这既和他的性格有关,也和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 B . 别里科夫是教古代语言的教师,他歌颂的只能是过去的东西,或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东西。 C . 别里科夫怀旧、封闭、胆小多疑,害怕社会的发展进步,所以用今不如昔来安慰自己,甚至虚妄地歌颂从没有存在过的东西。 D . 别里科夫表面上是一个中学教员,骨子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他当然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过的东西。
    【答案】
    (2)“我们高高兴兴地从墓园回家”,可前文却说“我们从墓园回去的时候,露出忧郁和谦虚的脸相”,这是否矛盾?为什么?
    【答案】
    (3)为什么说“虽然我们埋葬了别里科夫,可是这种装在套子里的人,却还有很多,将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呢!”请结合主题进行分析。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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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卷次数:32次 +选题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竹心

    陈敏

        大学毕业那年,我心血来潮,就和竹心一起报名参加了赴西北贫困山区支教的志愿团。就在我们即将赴任的前一天晚上,竹心却接到了母亲病重的长途电话。我是第一次知道竹心的寡母多年来一直患有半身不遂,常年靠竹心的舅父照顾日常生活。其实平日在校园里我们时常擦肩而过,彼此打招呼的次数却很少。这次只是因为共同的热情我们才要走到一起,所以便开始留意起了竹心。我发现竹心是一个不拘言笑的人,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白皙而冷静的面庞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有股深邃的光芒透出。竹心支援山区教育事业的序幕还没有拉开就要划上一个休止符,我不禁替她惋惜起来。

    我背起行囊独自踏上了征程。

        长途汽车在宽阔的马路上呼啸了几个小时以后便开始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盘旋起来,它颠簸着,摇晃着,喘着粗气,像一个患哮喘病的老人。一路上完全看不见我想象中的山水田园和参天大树;甚至看不到野草野花和牛羊的影迹。我只看见光秃秃的、馒头一样的黄土包一个挨着一个,身后卷起大团大团的黄色尘雾。天是黄的,地是黄的,甚至每个人的脸也变成了土黄色。我感觉要晕车了,并很快昏天黑地地发作起来。

        接近黄昏时,颠簸的车辆终于停了下来。我将要发光发热的地方——东卧牛乡到了。我下车和前来迎接我的乡长同志握手寒暄。乡长扛着我的行李带我走了很长一段路,还向我介绍了学校里的一些情况。他说:学校三个年级总共有九十来个学生,可教师只有三个,且都是当地人,水平不怎么高,凑合着能把学生管住就行。乡长还说教育组下达所开设的科目都开不了,还说像我这么高水平的人应该尽量多代几门课。乡长指着前面说:“看,那就是学校。”

        学校不大,也很旧,倒是被打扫过了。夜幕降临了,学生都打出了自制的红灯笼来欢迎我,灯笼在黄土包上忽明忽暗,像空旷的天空上寂寞的星星。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把我领进一间很小的土屋说:“这是你住的地方,我去了好几家才搜集到了一点白面,给你蒸了这篮子馒头,够你吃一个星期了。”他又指着蹲在墙角的一口大瓮说:“我还让娃娃们给你攒了些水,这里吃水不方便,要走好几里地才有水井呢,你就省着点用。你早点歇,明天还要上课呢。”说完后两个人都走了。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床”:两只摇晃的凳子上架着四块歪歪斜斜的木板,一坐上去就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一颗滚烫的心顿时掉进了一盆冰凉的水中,两滴眼泪禁不住地滑到腮边。我正琢磨着怎么来铺这个床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师,是我。”我开了门,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盆。她说:“我叫刘妞妞,王主任让我给你送个木盆,让您晚上起夜时用。”我问王主任是谁,刘妞妞说就是刚才给您送馒头的那个人,他是乡教育组的领导。刘妞妞还说:“王主任说前几个从省城来的大学生老师都是被饿跑的,他怕您也被饿跑了,所以就找来白面给您蒸了馒头。”刘妞妞看着我问:“老师,有了这篮馒头您不会被饿跑吧?”刘妞妞临走时再三叮咛我:“老师,黑来起夜千万不能出门,外面害怕怕。”我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我翻看那篮子白馒头,这是怎样的一篮馒头啊,又黄又硬,和这里的黄土包不差两样。如豆的灯光下我做出了果断的决定:赶快离开,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收拾回城,我用学生为我准备的混黄的瓮水洗了把脸,就匆匆地出发了。我赶到车站,发现乡长和那个王主任早已来到车站了。乡长看了我一眼,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你会走的。”我似乎是拿鼻子笑了一下后,就头也没回地登上了开往省城的长途客车。

        我又回到了校园。通过半年的努力,考取了我一直崇拜的尤教授的研究生。三年后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留校任教。

        在匆匆流逝的时光中,我忙于学习,忙于工作,忙于职称,忙于爱情,忙于房子,忙于孩子。像一条穿梭于城市海洋中的鱼。

        又一个新学期开始了。我接了一个新生班级的课。这天,我郑重地走上讲台。我兴致勃勃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再让学生做,我要熟悉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轮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位女学生了。她笑吟吟地站起来说:“白老师,事实上我们在六年前就已相识了。您还给我当过一夜老师呢!我叫刘妞妞,来自甘肃阴山县的东卧牛乡。我们家乡的变化可大了。现在已经通了电,接了自来水,还办了一个希望中学……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脱口问了句:“你的老师是谁?”

        “竹心,她说她认识您;她现在是我们那个中学的校长。”

        “竹心!”我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我觉得有一团火开始从我的耳根燃烧,一直燃烧到面部,又燃烧到了每一根发梢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陈泥鳅

    汪曾祺

        邻近几个县的人都说我们县的人是黑屁股。气得我的一个姓孙的同学,有一次当着很多人褪下裤子让人看:“你们看!黑吗?”我们当然都不是黑屁股。黑屁股指的是一种救生船。这种船专在大风大浪的湖水中救人、救船,因为船尾涂成黑色,所以叫做黑屁股。说的是船,不是人。

        陈泥鳅就是这种救生船上的一个水手。

        他水性极好,不愧是条泥鳅。运河有一段叫清水潭。据说这里的水深,三篙子都打不到底。行船到这里,不能撑篙,只能荡桨。水流也很急,水面上拧着一个一个漩涡。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游水。陈泥鳅有一次和人打赌,一气游了个来回。当中有一截,他半天不露脑袋,岸上的人以为他沉了底,想不到一会,他笑嘻嘻地爬上岸来了!

        他在通湖桥下住。非遇风浪险恶时,救生船一般是不出动的。他看看天色,知道湖里不会出什么事,就呆在家里。

        他也好义,也好利。湖里大船出事,下水救人,这时是不能计较报酬的。有一次一只装豆子的船琵琶闸炸了,炸得粉碎。船碎了,人掉在水里。这时跳下水救人,能要钱么?民国二十年,运河决口,陈泥鳅在激浪里救起了很多人。被救起的都已经是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了,陈泥鳅连人家的姓名都没有问,更谈不上要什么酬谢了。在活人身上,他不能讨价;在死人身上,他却是不少要钱的。人淹死了,尸首找不着。事主家里求到时,得事先讲明,捞上来给多少酒钱,他才下去。有时讨价还价,得磨半天。陈泥鳅不着急,人反正已经死了,让他在水底多呆一会没事。

        陈泥鳅一辈子没少挣钱,但是他不置产业,一个积蓄也没有。他花钱很散漫,有钱就喝酒尿了,赌钱输了。有的时候,也偷偷地周济一些孤寡老人,但嘱咐千万不要说出去。他也不娶老婆。有人劝他成个家,他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大将难免阵头亡。淹死会水的。我见天跟水闹着玩,不定哪天龙王爷就把我请了去。留下孤儿寡妇,我死在阴间也不踏实。这样多好,吃饱了一家子不饥,无牵无挂!”

        通湖桥桥洞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怎么知道是女尸?她的长头发在洞口外飘动着。这座桥的桥洞很高,洞身也很长,但是很狭窄,只有人的肩膀那样宽。桥以西,桥以东,水面落差很大,水势很急,翻花卷浪,老远就听见訇訇的水声,像打雷一样。围观的人都不知这女尸怎么会卡在桥洞里,但也都知道不能就让她这么在桥洞里堵着。可是谁也想不出办法,谁也不敢下去。

        公益会的人去找陈泥鳅。

        陈泥鳅来了,看了看。

        “十块现大洋,我把她弄出来。”

        “十块?”公益会的人吃了一惊,“你要得太多了!”

        “是多了点。我有急用。这是玩命的事!我得从桥洞西口顺水窜进桥洞,一下子把她拨拉动了,就算成了。就这一下。一下子拨拉不动,我就会塞在桥洞里,再也出不来了!你们也都知道,桥洞只有肩膀宽,没法转身。水流这样急,退不出来。那我就只好陪着她了。”

        大家都说:“十块就十块吧!这是砂锅捣蒜,一锤子!”陈泥鳅把浑身衣服脱得光光的,道了一声“对不起了!”纵身入水,顺着水流,笔直地窜进了桥洞。大家都捏着一把汗。只听见嗖地一声,女尸冲出来了。接着陈泥鳅从东面洞口凌空窜进了水面。大家伙发了一声喊:“好水性!”

        陈泥鳅跳上岸来,穿了衣服,拿了十块钱,说了声“得罪得罪!”转身就走。

        大家以为他又是进赌场、进酒店了。没有,他径直地走进陈五奶奶家里。

        陈五奶奶守寡多年。她有个儿子,去年死了,儿媳妇改了嫁,留下一个孩子。陈五奶奶就守着小孙子过,日子很紧巴。这孩子得了急惊风,浑身滚烫,鼻翅扇动,四肢抽搐,陈五奶奶正急得两眼发直。陈泥鳅把十块钱交在她手里,说:“赶紧先到万全堂,磨一点羚羊角,给孩子喝了,再抱到王淡人那里看看!”

        说着抱了孩子,拉了陈五奶奶就走。陈五奶奶也不知哪里来的劲,跟着他一同走得飞快。

    (选自《故里三陈》,有删改)

    文学类文本阅读

    没有对手的生活

        ①我的舅舅王五退休了,他说:“我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啦。”可在我看来,他刚休息了三两天,人就委顿得如同一片枯黄的菜叶。

        ②我这样形容我的舅舅王五,并非故意对他不敬,而是因为,他以前经常用同样的话来讽刺我。所以,当我看到他满脸憔悴的样子,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句话。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已经令人兴奋地变成了一片黄菜叶与另一片黄菜叶之间的关系,这很好。

        ③退休以前,我的舅舅王五是这座城市里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干部。我呢,什么也不是。我辞掉了工作,回到家里睡觉。睡不着觉的时候,就靠读书和写小说打发时间。我整天披头散发,吃穿都不讲究,脸色也不太好。满面红光的舅舅对我很瞧不起。他跟我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姐姐,或者别的什么人提起我时,总是说“那片黄菜叶”如何如何。我心里对他很是反感。

        ④变成了另一片黄菜叶的舅舅以为自己生病了。他去医院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他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连续换了两家医院,还是一切正常。他犯了糊涂,对家里的一只老花猫大发了一通脾气。他说:“没病?没病怎么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没病怎么吃不下饭?你能告诉我吗?他妈的你说你说呀!”可怜的老花猫被他吓坏了,一跃而起,以龙卷风的速度逃掉了。

        ⑤我的舅舅突然心血来潮想写小说。他亲自屈尊来到我的狗窝般的小屋子里,还带来了一条好烟。他知道我烟瘾很大,不过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抽过他一支烟。他对我说:“你看我整天闲着,都快闲出病来了。怎么办呢?你教我写小说吧。”他又说:“我这一辈子,就是一部很好的长篇小说啊。”我一支接一支抽着他带来的好烟,以沉默的方式与他喋喋不休的诉说相抗衡。他告诉我他哪年哪月参加革命工作,又怎样把一个又一个对手打下马去,从而开辟出崭新的工作局面。他提到了一个又一个名字,这些名字,有的我熟悉,更多的是我第一次听说。

        ⑥我的舅舅王五说:“老丁,老丁你知道吧?”我点点头。老丁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跟王五是一个单位的,而且就住在王五的楼上。我的舅舅王五说:“哼,老丁!就凭老丁那点本事,也想跟我争一把手的位置!”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眯起眼睛,仰在那张不堪入目的破沙发里,脸上荡漾着令人陶醉的幸福。

        ⑦我的舅舅王五果真写起了小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写的是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他写得很投入。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连窗外那棵老杨树上的鸟儿也不行。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在一天下午跟那棵老杨树以及树上的麻雀们玩命的情景,简直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他从家中狂奔而出,用石头击打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麻雀。落叶纷纷,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细看,其中还夹杂着几根麻雀的羽毛。邻居们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王五这个老家伙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如果不是老丁下班回家从轿车里探出头来冲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子,我敢打赌,我的舅舅王五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那棵老杨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也给打下来。

        ⑧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几个月以后,我的舅舅王五又改变了想法,他不再写小说了。他当上了园丁,在家里莳花弄草,各种各样的花草挤满了阳台。让我感到更加意外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也逐渐好转了,几乎达到了退休前的水平。

        ⑨我忍不住问他:“舅舅,你为什么不写小说了?”他瞥了我一眼,笑笑说:“忙啊,没时间哪!”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楼上的老丁也退下来了。他在家里养了不少花草,我要跟他好好比一比……”

        ⑩舅舅对我说的悄悄话,一直让我品味了很长时间。现在,我终于可以自豪地向全人类宣布,我对那个名叫王五的人有了比以前更深的了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最后三分钟的高贵

    威廉·保西

        阿普达是英国伯明翰南部山区的旅游观光小镇,保留了维多利亚时期的很多特色,至今仍然使用马车代步。艾迪是镇上一家出售特色草帽的小工艺店老板。半年前,艾迪和邻近的迪克鲁斯镇上的姑娘苏菲相爱了,可镇上大法官的儿子洛克也看上了苏菲,发誓非她不娶。

        几天前,苏菲告诉艾迪,她父亲对洛克家的背景很满意,但在听说苏菲爱上了卖草帽的艾迪后非常生气,并且打电话给远在伯明翰当医生的苏菲的哥哥博格,要他回家阻止妹妹。另外,博格也打算近期回家给父亲做一个手术,切除父亲额头上的良性肿瘤。“百合节”要到了,按照当地习俗,镇上的男孩都会在这天到心爱的女孩家送上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借此表明心迹。苏菲抽泣着要艾迪想办法,送一份能够打动她父母的厚礼。

        艾迪咬咬牙,取出了全部积蓄,共6000英榜,但他想来想去不知买什么,于是就把这些钱都放在他母亲留下来的一个梳妆匣子里,他想都带给苏菲,让她自己用这些钱去挑选礼物。

        “百合节”这天早晨空降暴雨,艾迪急匆匆起床。阿普达和迪克鲁斯两镇相隔几十公里,山路崎岖不平,马车是惟一的交通工具。马车夫享特驾着马车来到了艾迪门前,半小时后,马车来到镇中心,艾迪远远看见洛克站在路边,洛克也要去苏菲家送礼。

        “亨特,给我把画搬上去,千万小心,光那个檀香木框就抵得上你十几辆马车!”洛克大声嚷嚷着跳上了车,“嘿,这不是艾迪吗,你不会也要到苏菲家去吧,准备了什么礼物啊?”听着洛克的揶揄,艾迪没接腔,他很是自卑。

        飘泼大雨让马车速度愈加慢了,以前只要三四个小时的路他们走了七八个小时还没到,现在离迪克鲁斯镇还有好几里山路呢!此时大雨滂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在过一条岔道口时,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子拦在前面,他提着一只便带式手术箱,“对不起,能让我搭乘一段吗?我到前面的迪克鲁斯镇。”这个中年男子告诉他们,他坐的马车半路坏了,他只好徒步前行了十几里路。

        “快上来吧!”艾迪忙招呼这名男子坐下,他得知男子叫博格。洛克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心些,别弄坏了我的画!你可赔不起!”

        道路越来越泥泞,突然马停下来不走了,它可能累坏了。洛克气急败坏地猛踹马屁股,马受到惊吓,飞快地向前冲去,前方正是一个斜坡,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马车就向路旁倾覆,他们滚进了数英尺深的坡底。

        一阵眩晕过后,艾迪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昏暗,洛克和博格也躺在附近的泥泞里呻吟,不过他们还可以站起来。但艾迪突然发现亨特半天没有爬起来。“噢!上帝,他腿上流了好多血!”在艾迪点燃的灯火机的光芒里,洛克惊恐地指着亨特右大腿下的一汪鲜血叫道。

        “让我看看,”博格蹲下身察看伤情,亨特已经昏迷,鲜血从他的大腿股动脉汩汩流出,一根尖树枝刺穿了他的大腿。“动脉破裂了,他失血过多,必须立即缝合动脉止血!”博格果断地说,接着他又以医生的口吻命令艾迪和洛克道:“去把我的手术箱找来!”

        博格接过艾迪从泥泞中找到的手术箱,取出手术刀和缝事伤口的针线,然后和艾迪合力将亨特抬到一块突出的崖壁下。

        就在博格准备开始手术时,他发现天色实在是太暗了,让他看不清楚亨特伤口的准确位置,“快点燃打火机。”博格急切地说。衣物都被雨水打湿了,无法点燃,艾迪只好一直摁着打火机,借着薇弱的光芒,博格开始给亨实施手术。然而,打火机油就快消耗光了,火光越来越微弱。“我还需要3分钟,你们身上还有什么可以用来照明吗?”博格心急如焚地问。

        “对了,年轻人,你的画用塑料包着,应该可以点燃的。”听到博格问起了自己,洛克开始支支吾吾:“这……下着雨……要是打开就毁了,那可是幅名画,值很多钱。”

        这时,艾迪突然想起了匣子里的6000英榜,他赶紧将它找出来,还好,钞票还没有被打湿。“快缝合伤口!”艾迪迅速点燃了一张张钞票微弱的光映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3分钟过去了6000英榜烧成了灰烬,手术也终于完成了,艾迪和博格都瘫软地坐在了泥地上。“小伙子,你身上怎么带着这么多的现金?”博格忍不住发问了。“那是我准备给心爱的苏菲买礼物的,现在,我可一无所有了。”

        “苏菲?”博格轻轻念道,很快地拍了拍艾迪的肩膀,“放心吧,好小伙,这个女孩会属于你的!”远处传来了马车声,原来苏菲的家人得知博格今天要回来,却迟迟没到后,派人来接他了。

        当洛克知道来的人就是苏菲的家人,并且得悉博格就是苏菲的哥哥时,赶忙殷勤地问这问那。但是,博格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薇笑地对着艾迪说:“小伙子,我的妹妹需要与高贵的人共度一生,3分钟里,你失去了6000英榜,却赢得了真正的高贵!”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哨兵

    成征勋

        伪满洲国的讨伐队又进山了。

        听村里人说,这中共南满省委机关报编辑部就藏在这牛毛大山的密营里。这个南满省委直属的机关,除了发布最新的党的抗战指示和东北抗日联军在各地打击敌人的胜利消息外,还担负着另外一个任务,负责供给桓仁地区抗联战士穿的鞋子。牛毛沟的张皮匠就是做靰鞡鞋的高手。

        张皮匠做靰鞡鞋大多是用牛皮做,牛皮不够用时才用马、猪皮等。收来的皮张先要放到木头床子上用刀往下刮里子,然后把皮子放到装有石灰水的大缸里浸泡七天至半个月的时间,等把皮子上的毛泡掉了,再用清水泡,去掉皮子上面的灰尘。

        泡好的皮子是柔软的,将皮子拿出来,搁进皮罩子里,底下放入草点着,用烟熏皮子,这就是熟皮子。熟好的皮子再用太阳晒,晒成老红色,然后再用铲子蹬,刮刀刮,将老红色蹬成杏黄色,裁成靰鞡坯子,将靰鞡坯子和靰鞡脸儿缝到一起,撤出鞋楦子就做出靰鞡鞋了。靰鞡鞋缝出来是敞口的,上面有块布,叫靰鞡腰子,用铁梳子将苞米叶子梳成一绺一绺的,或者用山上的靰鞡草,塞进靰鞡鞋里,靰鞡鞋上有靰鞡耳朵,将绳子从中穿过,脚穿进鞋里后,将绳子一紧,一道一道地缠在靰鞡腰子上,既暖和又轻便。东北地区冬天时天寒地冻,大雪插裆深,没有靰鞡鞋根本就出不了门。

        张皮匠做的靰鞡鞋就是专门供应桓仁地区抗日联军的。

        这次进山的讨伐队有一百多人,带头的日军队长叫东日文信。一张驴脸上戴着一副近视镜,藏在镜片背后的目光永远是闪烁不定的。几次进山讨伐都是空手而归,他很是想不明白原因在哪里。情报上明明说的报社地点在何处何处,为什么他们一进山,抗联的人就找不到了呢?若说有人偷着给抗联送情报,就更不可能了,每次进山讨伐前,他都会在各个进山的路上布下暗哨,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有人进山。

        他知道,今天进山了也抓不到抗联,但密探有情报,又不能不去。东日文信想偷个懒,让副队长带队进山找抗联,自己领着几个日本兵和伪军走进了张皮匠的家,他对中国人脚上穿的靰鞡鞋很感兴趣,想看看制作的工艺流程。

        张皮匠此时正在熏皮子,蒿子草冒出的黑烟经过烟囱“咕嘟咕嘟”地在牛毛沟的上空飘荡着。屋子里充满了沤皮子的臭味。东日文信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让伪军把张皮匠拉到了制作间,他要亲眼看看一双靰鞡鞋是怎么做成的。

        张皮匠很有耐心,把一张皮子如何做成靰鞡鞋的制作过程详细地讲解了一遍,然后又缝制了一双鞋,把自己脚上穿着的鞋脱下来,演示如何往鞋里絮草,怎么穿。把个小鬼子看得心痒,非要用新做的靰鞡鞋自己试一下,穿上后蹦了两下高,觉得这鞋比自己穿的军靴好,一是保暖,二是轻快,军靴太沉。

        黄昏时,进山讨伐的日伪军陆续回来了,结果还是扑了个空。东日文信很不高兴,撅着驴嘴,穿着这双靰鞡鞋,也没有给钱就走了。

        张皮匠看他们走远了,熏皮子时就用苫房草了。望着牛毛沟上空飘荡的一缕缕轻柔的白烟,再看看峰峦起伏的大山深处,他露出了开心的笑。

        由于屡次讨伐不利,关东军要把东日文信送上军事法庭,东日文信不堪受辱,剖腹自杀了,他到死也没有弄明白,是谁、用什么办法给抗联报的信!

    (选自《五女山》2016年1期,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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