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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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徐州市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麦穰垛儿

雷晓婉

    ①麦香四溢的乡间五月一过,就场光地净了,走子已经全部颗粒归仓,大地呈现出成片的暗黄色,莽莽苍苍。

    ②在村子周围、溜光四平的打麦场上,陆续起了一堆堆圆圆鼓鼓的麦穰垛,一垛一垛,散落着,比邻而居,像极了大草原上的亮黄色的蒙古包。

    ③这些蹲坐在村子周围的麦穰垛,静静默默,爬伏在那儿,像一个思想者,思考着乡村的过去和未来,在五月的暖风中,幽幽地散发着麦秸秆的干香,这就是乡村的味道,让人闻之欲醉。

    ④它们的色泽,因为失去水分,早就由青白变成了金黄,在阳光的照射下,金黄、银白、暗红等色彩兼而有之,但更多的只是呈现出那种富贵的金黄色。一阵风吹来, 麦穰垛上直立的麦枯杆颤动不已,中空的麦秸秆,有时竟被风儿吹得发出细微口哨的声音,吱吱呜呜,汇成了一曲欢快的乡村天籁。

    ⑤站在麦穰垛旁边,闻着干麦秸秆的焦甜清香,听着悦耳的吱呜声,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天上的白云在缓缓流动,偶尔可见垛边散落地上的麦穗头,见证着经有过的热烈的麦收劳动与收获喜悦,充实的情愫在心底盈盈流动。那些悠闲的鸡儿或狗儿,在这圆圆鼓鼓的麦穰垛间,土大夫似的,踱着方步,来回穿梭觅食,鸡鸣狗吠的声音,清晰可闻。

    ⑥这些守候乡村一生的麦穰垛,在掠过乡村的四季风中,会缓缓地风干、缩小、变实,成了乡种固定的风景。座座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麦穰垛,像城市里的标志性建筑,成了乡村风景的坐标代表:那金黄的色彩,圆鼓鼓的形状,无论怎么看,都是现实乡村生活中的好油画,油画中的极美的乡村田园景光。

    ⑦这些贡献出粮食的麦秸秆,在以后的岁月里,还会再继续贡献出自己的身体。在农村, 麦穰草,被应用的范围极广。它们可以在农家的土灶里,自我焚烧而化成温暖的灶火,偎舔着锅底,烧熟农家饭莱而四散飘香,营养农人的身体。或者,在农妇的手里,经过细巧编织,金黄的麦穰草,就变成了巧夺天工的工艺品,这些倾注农妇一汪柔婉情怀的工艺品,是那么恰到好处地点缀、美化人们的生活。

    ⑧在寒冷的冬季,麦穰垛,昂首挺胸,抵挡着西北风的侵犯,阻挡住逼人的寒冷,而把温暖与舒适,留给村庄里的农人。那些日间倍感闲松的老人,常背靠着麦穰垛,晒着太阳,拉着闲呱,更有贪恋麦穰垛温暖的人,会在麦穰操的下部,拘挖一个能容下一人大小的洞儿,躺在里面,松软、避风、温馨,突着麦草的干香,而酣然入睡,一直到夜幕降临。我们这些孩子们,有时,在做捉迷藏的游戏时也会躲进事先掏挖好的洞中,让同伴遍寻不到。这个时候, 麦穰垛,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容纳了所有依靠它的村人。

    ⑨这些紧靠村子而垛起的麦穰垛,随着流年岁月的侵蚀,慢慢地,就由金黄变成了暗黑色,而麦秸秆,则干枯发脆,清香尽失,但是,它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历经的历程,待到来年的芒种时节,接替自己的,将又是座座圆圆鼓鼓、崭崭新新的麦穰垛儿.

(1)、上文第①段在文中有何作用?
(2)、请概括作者笔下“麦秸秆”“麦穰垛”的作用。
(3)、请简析第⑤段画线句子的表达效果。
(4)、结合全文,请探究作者寄托在“麦穰垛”里的丰厚情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小题。

《诗经》:乌托邦的风俗画

    三千年前的先民们生活在疆域不明的土地上,西周的日头落下后,春秋的繁星又缀满天际。在文明勃兴的源头,我们的祖先种庄稼的同时漫不经心地种植了最早的诗歌,收割下来,堆成一小堆叫“诗经”的粮食。

    总怀有一种近乎“花痴”的向往之情回看先秦历史。先秦之中,尤爱春秋。那时名教和权术还在他妈的肚子里,文化本身顺乎自然因而光风霁月,劳动、杀伐、喜乐、歌哭,一切合于其本质。到战国时候,人心已是不古,再后来分封制崩溃,中央集权产生,虽然客观上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但同时带来的士阶层独立精神的丧失和整个社会自由思想的湮灭,却无疑给“君子国”画上了句号。于是成书于最后的原始乌托邦的《诗经》,也格外的洁净和美好,令人珍惜。

    少读诗书,一向喜欢浪漫主义的狂想,不中意现实主义的枯燥,而溯至诗歌的源头却恰恰相反:热爱《诗经》的朴素清新,厌倦《楚辞》的佶屈聱牙。《诗经》如玉,天然无须雕饰,那些一唱三叹的字句里倾注了古老的歌者们对生命真挚的思考和感触。

    比如描写一个女子在昏暗的天色里等待她的情人:“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一个征战多年的士兵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个孤独的哲学家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最好的诗歌令人读之无言,无法解释,亦无复增益。尝于闹市街头见老夫老妇携手过街,彼时落照煦暖,空气中尘埃飞扬,恍然忆起《诗经》中“死生契阔”句,呆立半晌,默念再三,唯有怆然。

    诸经之中,只有《诗经》是真正的艺术,和真正哲学的《易经》共同得以不朽。相对于制度和历史平庸的本质,它们闪耀着珠玉般经世弥久的美好光辉。然而无论什么,一旦沦为“经”,就会遭受不可避免的歪曲和利用。在作为“经”的《易经》中,原本混沌一片的阴阳有了主次之分。而对《诗经》的曲解就更加离谱,朱熹解《关雎》一篇为“颂扬文王教化,赞美后妃令德”,不知他私下里是否也觉得有那么点儿“不着调”。后人自己变得奴性了,也恨不得给他前面的所有东西染上奴性的色彩。

    而《诗经》的美中,自有一份坦然,穿越层层烟雾和喧嚣,直指人心。它就是民歌甚至童谣,后人的阐释越艰深,那些字句越显得单纯。我们忽略掉浩浩荡荡的校注来阅读诗歌本身,会惊异地发现它们在如许岁月中竟然纤尘不染。也许有一天我们将不知道“卷耳”是什么植物,甚至不知道“马”是什么动物,“兕觥”更是早已成为传说中的容器,但人们将永远了解一个诗人的心情,他在异乡惨淡的空气里借酒聊以自慰,说道:“维以不永伤……”

    春秋的风在《诗经》中一路吹到现在,把永恒的歌声刮进我们每个人的骨头里。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虹关何处落徽墨
石红许
在冬天,在春天……为了寻找一截久违的徽墨,我孑然一人蹀躞在在虹关【注】墨染了一样的旧弄堂里,闯进一栋又一栋装满了故事的深宅老院。我安慰自己,哪怕是能遇见寸许徽墨,也心满意足。行走在虹关,我一次又一次向墨的深处挺进,去追寻墨的风月身影。
婺源一文友善意地提醒我,虹关徽墨以及制作徽墨的人很难找了,你这样没有目的地寻找,不啻于白费心神徒劳无功。我不甘心,相信在虹关的后人中一定还有人掌握了徽墨制作技艺,他们会告诉我很多关于徽墨的记忆。
欣慰的是,季节扯起的丹青屏风里,总有一棵需十余个大人合抱的千年古樟,华盖如伞,累了,就在树下坐一坐,仰望绵廷浙岭,聆听“吴楚分源”的回声。穿村而过的浙源水、徽饶古道在炊烟袅袅里把日常琐碎的生活串成一幅恬谧幽静的水墨画,人在画中,画在人中,昔日贩夫走卒、野老道者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徽墨涂抹的山水间,一丝淡淡的忧伤悄然在心里泛浮,随着雨滴从瓦片上、树叶间滚落下来,把人带进梦里故园。
一堵堵布满青苔的墙壁上还隐约留存着经年的墨迹,那是徽墨的遗韵吗?石板路上,不时与村人擦肩而过;老宅门内,不时与老人目光相撞。在虹关,我拾掇了一串烙上徽墨温度的词语:质朴、慈祥、安然,小桥、流水、人家……虹关,允许我拾取半截残墨,记下一串与徽墨有关联的大街小巷地名。
虹关伫立,徽墨式微。近百年来,科技的迅猛发展带来了五花八门的书写工具,使得人们迅速地移情别恋,墨与砚台的耳鬓厮磨,也早也被墨汁横插一杠,固态磨便黯然失色,近年来渐渐被人遗忘。到后来,实现了从纸张到数字化的华丽转身,书写也已成为少数人的事情了,墨块更是被束之高阁,制墨传习几乎无人问津。
墨,松烟的精灵,千百年来忠实地在纸上屐行职责,一撇一捺站立成墨黑的姿勢,氤氲香气里传承着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徽墨,制作滥觞于南唐,兴盛于明清,享有“落纸如漆,万古存真”之美誉。有权威人士言之凿凿指陈,北京故宫博物院还保存着数十块虹关徽墨。徽墨无声,虹关有幸,虹关人因此而自豪。水口、民居,显然还有徽墨等,不负众望,终于为虹关换来了“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金字招牌。
虹关徽墨,不小心逝失在古村落、古驿道边,等待人们去擦亮这张泛着黑色光泽的名片——“徽墨名村”。在一栋民居内,我兴奋地发现,有人在挖掘、研发传统徽墨工艺,遗憾不见墨工,不知那一双手是怎样捣鼓着黑色的诗篇。不大的台面上摆放了刀、小锤、木槽、墨模等工具,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物品,想必都是与徽墨有关的器皿、墨料。壁板上挂有制墨工序图《一块墨的前世今生》:点烟、和料、烘蒸、杵捣、揉搓、入模、晾墨、描金。从采取数种原料到试磨鉴定墨质,一锭墨才得以面世,具体制作起来,其工序之繁复岂是图解所能说得清楚的,想想真不容易。一锭墨,千杵万揉,浓缩的精华,浓缩的是民族文化的瑰宝。
不经意间,我瞥见阁楼上稳站着一个白髯飘飘、仙风道骨的先生,便主动打招呼,他问询了我的来意,邀请上楼喝茶座谈,我,一个找寻徽墨的陌生人,沿着屋内与厢房连成一体的木质楼梯,漫步走上阁楼,轻轻地踏在楼板上,咿呀作响,我生怕踩醒了乾隆年间经营徽墨的原始账本,生怕踩碎了岁月的痕迹,更生怕踩破了一截遗落的留着明代指纹的徽墨。
先生姓叶,一个隐者、居士、制笔者,放弃大城市的舒适,只身走进虹关,设立工作室,执刀执笔,刻刻写写画画。兴致来了,叶老师挥毫泼墨,正是徽墨磨出的浆液、芳香、光泽,正是新的徽墨传人制作出的徽墨。磨墨时,细润无声,我却听到了墨与砚台的喁喁细语。触摸着徽墨的韵律,我看到了,看到了徽磨沿着纸的纹理在翩翩起舞,“入纸不晕、书写流利,浓黑光洁”。真想只做一个书者。舀一瓢清清的湖水,每日轻柔磨墨,从容铺纸,蘸墨挥洒,过上一段墨落纸上荡云烟的幽静生活
家里书桌内一角散落着几块早年留下的普通用墨,七公分长,其侧分别有描金楷书“金不换”“凝香”字样,背面还有莲荷、白鹤等图纹,虽谈不上金贵,但仍散发着幽幽暗香,还有儿时习书的悠悠往事。回想小时候上学时,练毛笔字要买描红本、砚台,还有长条形的墨块。磨墨时总是弄得满手漆黑,便到校外小水塘边去洗干净,再继续练字。与墨的亲密接触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那几年,以后偶尔再接触毛笔,已经是蘸着液态的墨汁了。我想,那时研磨的墨一定是虹关的徽墨吧。这样一想便感到一丝慰藉,回头再看黄灿灿油莱花簇拥的虹关,一身原生态的粉墙黛瓦着装,仿佛特别的亲切,,烟雨蒙蒙中弥漫着老家的气息,一股乡愁莫名袭来。
在虹关寻墨,我不为藏墨之好,只是警醒自己要时刻保持一颗対文化敬畏的心。在寻找徽墨中,我领略到徽墨走过的千年历程,也感受到浓淡相宜的虹关凸显出的古村文化。这是墨润心灵的过程,这是沉醉馨香的过程,这也是国学照濯的过程。虹关,坐落在和风细両敲开的绿茵茵帷幔里,是徽墨润开的一首唐诗,深入其中似穿越在一阕宋词里,时光铺陈,岁月静好。
蓦然间,发现村口一小店屋檐下旗幡招展——“有徽墨出售”,我加快脚步走去,带一截虹关徽墨,去描绘心中的故乡。
(选自《散文选刊》,有删改)
【注】虹关,即虹关村,古徽州村落,是“徽墨”产地之一,位于今江西省婺源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永恒的文赤壁

曹矞

    熟悉文史的人皆知,赤壁有文赤壁、武赤壁之别。武赤壁,自然指的是史上曾发生赤壁之战的武昌赤壁;文赤壁,指的是北宋大文豪苏轼因乌台诗案贬谪黄州,误把黄州赤壁当作赤壁之战古战场,曾于1082年秋冬先后两次游览,写下不朽的诗赋名篇“一词二赋”的地方。

    文赤壁自古素有“风景如画”之美誉。至于为何称之为赤壁,说法不一。或许因其山崖陡峭,壁如刀削,犹如城壁一般,且呈赭红色,故称之。或许当年苏轼见当地人把黄州的赤鼻矶叫作“赤鼻”,误把“赤鼻”当“赤壁”,再观其地形酷似,就不曾深究,误认为它是赤壁之战的古战场。于是,他排遣愁绪,赤壁怀古,寄情于山水之间,撰妙文于笔端,方有了后人击节赞叹不已的千古绝唱。这真是黄州百姓之荣光,实在是个美丽的错误!

    如今,慕名而来游览文赤壁的观光客,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驱车到武汉,向东走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湖北黄州的文赤壁。一下车,就可远远望见儒雅文豪苏东坡,那是山坡下一尊高高站立的汉白玉石雕像。为他铸造这么一尊高大石雕,是应该的,苏东坡理所应当是这里的主角。大家纷纷走近前去,仰视这位彪炳千古的大文豪,高兴地和苏东坡合影存照。

    我凝视苏东坡良久,他英俊洒脱,气宇轩昂,那眉宇间,襟袍临风处,无不溢出文人雅士的睿智和大度,仿佛他正在拂袖挪步,缓缓走来。正欲上前与之搭讪时,不禁一愣,哑然失笑。

    迎面一座山,不高,随同众游人拾级而上。居高临下,山壁下面只剩两池死水。抬头北望,远处才是白茫茫的长江。在宋代,长江就在这座山脚下拍壁奔流的啊,几百年后已淤积成滩,如今滩地上已盖满了密密麻麻的房子。遥想当年,苏轼就在此地与友人一起两度泛舟游玩,怡情山水,饮酒作乐,感叹过“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试想,他第一次秋游之后,写下《赤壁赋》;仅仅三个月后的冬天,重游赤壁再写《赤壁赋》时,就曾感叹“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何况他去世九百多年后的今天呢?早已星转斗移,时过境迁,江山易改矣。而今虽依然涛声依旧,毕竟江面已远去,古时东坡赤壁以及泛舟游览情景,唯有梦里再现了。

    黄州之于苏轼,简直太重要了。黄州是苏轼做官时间最长的地方,有四年零两个月之久。他大体上做了四件事:躬耕东坡、放浪山水、修身养性、激情创作。黄州优美的山水风景,他自身特殊的人生经历和境遇,给了他无穷的创作源泉。谪居黄州期间,苏轼以挥洒自如的笔力,创造了具有开拓意义的新的生活和新的艺术形象,冲破了艺术樊篱,开拓了诗词歌赋反映现实生活的新路子。他一生中最有影响的作品多出自黄州,他艺术上的顶峰是在黄州。据悉,在数量上,在黄州写了753篇作品,其中诗歌214首,词79首,散文457篇,赋3篇。在质量上,文学上的代表作有“一词二赋”,书法上的代表作是《寒食帖》。平均每两天一篇,每周3.3篇。乃至饮食上的东坡肉、东坡饼、东坡羹等名菜也都是他在黄州时发明的。这些都是黄州一笔极其宝贵的文化遗产啊。

    哦,对了,包括苏轼的号“东坡居士”,也是他躬耕于黄州东坡之时取的。东坡是营地,长期无人耕种,是瓦砾之场,不适合耕种。又因当年大旱,从未躬耕的苏轼饱尝了开荒种地的艰辛,但是他仍然很乐观,很豁达。一个月夜,苏轼拄着拐杖,走在东坡的田间小路上,诗兴大发,写下著名的小诗《东坡》:“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余秋雨在《苏东坡突围》中写道:“苏东坡成全了黄州,黄州也成全了苏东坡”,苏轼被贬谪到黄州,反而为他营造了创作名篇佳作的主观情绪和客观环境。这真是逆境出成果,逆境造就人才的典范。苏轼个人之不幸,命运的阴差阳错,反而成就了黄州赤壁之大幸,更是中国文学之大幸!

    苏轼遭遇贬谪,遇厄运而不悲观消沉,失意而不失志,胸襟开阔大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怎不让人敬佩万分?他文如其人,直抒心灵,率直本真,赤壁怀古之赋、之词,皆于悲愤之中更见其旷达情怀。

    永远的苏东坡,永恒的文赤壁。《苏东坡传》的作者林语堂曾说:“像苏东坡这样的人物,是人间不可无一难能有二的。”作为后人的我们,崇敬仰慕苏东坡如此。我们这些后人的后人,自然还会如我们一般敬仰于他,甚或有过之而无不及。苏东坡千古流芳,文赤壁亦随之而名垂千古。

(摘自《中国散文家》,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第一次背娘

刘俊奇

    第一次背娘,是十多年前一个秋初。那一年我53岁,娘72岁。

    那些日子一直阴雨连绵。每到这个季节,娘的膝关节病便会复发,于是便给娘去电话。电话的那端,娘全无了往日的欢欣,声音沉闷而又有些迟疑。娘说,你要是不忙,就回来带我去医院看看也好……我的心里一阵恐慌。

    娘一个人在老家住的时候,因为担心儿女的惦念,总是报喜不报忧,像今天这样主动提出让我回去,还是第一次。我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驱车三百多公里,从济南赶到沂蒙山老家。一路上忧心如焚,娘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父亲去世时,娘才33岁,我最小的妹妹刚刚出生三个月。为了把我们兄妹五个拉扯长大,尽早还清为父亲治病欠下的债务,娘就像一台机器,不分昼夜地运转着。白天在生产队干一天的活,半夜又要爬起来,为生产队推磨、做豆腐,这样每天便可以记两个劳动力的工分,而她每天的睡眠,经常只有三四个小时。那时候,我们那里每天的工分价值1毛多钱,娘却经常一天可以挣3毛钱的工分。村子里的人经常议论我娘的身子骨是“铁打的”。我大伯则慨叹,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磨去半截了啊!时光磨走了岁月,却磨不走娘的意志力。那时候,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咱不能让人家看不起,不能让人家笑话你们是没有爹的孩子。为了这个承诺,娘吃的苦、流的汗,娘经受的委屈和磨难,难以用文字描述。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乡的农活有许多靠肩挑人抬:挑土挑水挑肥挑庄稼,有多少人被压弯了腰,那时候农村驼背的人比比皆是。身高不到1.6米、体重不到80斤,看似柔弱的娘,却有着一副压不垮的腰板。风里雨里,泥里水里,娘不知道用坏了多少钩担、扁担、筐与水桶,而娘的腰板却一直挺着。那时候种花生、种玉米、栽地瓜,全部要靠人工挑水。娘说,那时候她一天最多挑过七十多担水,膝关节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我曾经到省市多家医院为娘看病,医生说是长期劳损引起的退行性病变,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

    曾经瘦小的娘,有着一个宽阔而又温暖的背。儿时,娘的背是我们兄妹最温暖的家。多少次,压弯了娘的腰,娘却舍不得把背上的儿女放在劳作的地头上,娘担心蚂蚁、虫子爬上孩子的脸……多少次,熟睡中尿湿了娘的背,娘顾不上擦一擦,却急忙看看孩子的衣裤是否湿了不舒服。多少个雨雪天,爬下娘的背钻进娘的怀,娘用单薄的身体为我们遮风避雨。我是娘的第一个孩子,娘对我的疼爱和付出,可想而知。

    平生第一次背娘的我,那一天竟如明星般的荣耀。

    在临沂市人民医院,我背着娘楼上楼下看门诊,拍X片,做各种检查,到处是温馨的目光和礼让。医生说娘的腿并无大碍,开了些消炎和外敷的药,提醒要注意保暖等。中午,我背着娘走进一家比较气派的酒店。正在这里用餐的人们向我们行注目礼,许多人站起来鼓掌。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来到我的身边,竖起拇指,说着地道的家乡话:“背着的是老娘吧?俺很长时间没看着背着老娘来饭店吃饭的了,一看就是孝子啊!来,俺给老人家敬一杯酒!”那个中午,许多素不相识的就餐者来到我们的餐桌,给我和母亲敬酒。饭店的老板也过来敬酒,说很久没有看见今天这样感人的场面了。想起儿时在娘背上的岁月,今天终于可以背着娘,既激动,又有些成就感:娘,您终于给了儿子背您的机会……

    吃过饭,我劝娘随我一起回省城去住,娘说家里还有喂的鸡,离不开,还是像往年一样,天气冷了再去吧。我拗不过娘,只好把娘送回家。晚上七点多钟回到省城,立即给娘去电话报平安。电话里却传来娘的哽咽声。我大惊失色,慌忙说娘你不要紧吧?腿是不是还是疼得厉害?娘没有回答,抽啜了许久才问我,“你的腿、腰没事吧?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背了我一天,心疼死我了……”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清荷

严阵

    ①自从北京下过第一场雪,我就一直思念着日坛公园那一池清荷。

    ②记得,夏天那时候,它给我的是一个梦,一个粉色、绿色和淡淡的青色濡染于一体的梦。没有风的时候,无数的粉色和无数的绿色,在水下阳光的间隙,形成了一点又一点一片又一片晶莹的多层次的令人无法言喻的静美;而当清风吹过或骤雨来临之际,它又会在坚挺而又柔韧的舞动中,将无数变幻莫测的缤纷色彩洒满池塘。每当这种时候,我便会感觉到:我面前的荷塘,不仅仅是一个荷塘。我面前荷塘里的荷花不仅仅是一池荷花,而是透过荷塘透过荷花,等待人们去发现去领悟的某些尚不为人所知的东西。

    ③因此,我每去一次荷塘,便陷入一片沉思中。

    ④我越来越感觉到:荷塘中的每一株清荷,它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每一个含苞待放的蓓蕾,都有着一个自己的故事:它们都有自己的日日夜夜,都有自己的朝朝暮暮,都有自己的霜痕和雨迹,都有自己的风节和情愫。

    ⑤我越来越感觉到:虽然经历了阳光,深得阳光之明媚,但它并不张扬,并不招摇。虽然经历风雨,深知风雨之深浅,但它却从不陈述,从不倾诉。面对五光十色车水马龙的世界,它选择的仅仅是一种淡出的沉默之美。

    ⑥有谁能真正懂得荷在沉默中给世人带来的这种犹知未知的意念呢?在它香艳满塘时,人们便争相跻身于它的花间,掠它之红,以红本身;人们便争相探身于它的叶下,借它之绿,以绿自己。也许正因为如此,几场秋风秋雨过后,昔日的荷塘边,便再也不见借助荷花之美去美化自己的那些过客了。

    ⑦也许正因为游人的疏离,所以,每一年雪后,我总会想着日坛公园的那个荷塘,我想亲眼去看看它繁华凋尽之后的那种美,我想看看它金色的荷茎上依然高高擎着的那些莲蓬,看看它在雪中构建出的那些孤高的姿影,看看虽然碧绿落去但却依旧恋着它的那一池清水,看看那些继远去的游人悄然而至的似乎正痛惜地护着它的那些温柔的微笑的残雪。我想,在这种时候,它一定会给我带来另一个梦,一个在世事沧桑中用强劲不屈的笔触书写着自我的梦;一个虽然萧疏于雪霜之下却照样保持着灵魂的梦;一个坚信在未来的某些日子里,能够不负一池清水,重新以一个花团锦簇的世界使人重又耳目一新的梦。

    ⑧几年过去了,重又秋风,重又雪后,我一直没有机会再到日坛公园。也曾匆匆通过车窗,从公园门口向里张望,但却一次也没有见过荷塘的影子。

    ⑨又是一年,初雪过后,恰逢天晴日明,我忽然想起我该到日坛公园去看看曾经把毕生芳华默默地倾注于早已将它忘却的忙忙碌碌的人世的那一池荷花了。可是当我终于如愿以偿来到那个荷塘边上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切却使我失望了。这个旧时的荷塘里,除了一池清水和几点残雪之外,已经没有荷花的踪影了。

    ⑩诚然,我选择这个时候来,并非是为了看荷的绿叶和红花,而是为了看看荷在雪中的景象。我想寻求美在被众人忘却之后却依然存在的那种美,那种常常容易被别人忽视但却在灵魂中依然坚守的那种超俗之美。但令我失望的是,我没有在日坛公园的荷塘里看到荷花的美,我看到的仅仅是雪后荷塘里显得一片疏寂的水面上几片飘落的柳叶。原来,为了保持公园的整洁,入冬以来,工作人员已经把所有的残荷都清除了。

    ⑪此时此刻,我站在空空的荷塘边,静静地望着那一池清水,不由想到人生,想到世事,想到很多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想到眼前的人、眼前的事。为什么我们还停留在只承认红花之美和绿叶之美的那个审美层次上呢?为什么我们还不知道那些历经风霜渐渐老去但却依然存在的残荷,那些依然伫立于风前,昂首于雪中,匍匐于冰下的残荷,也是一种美呢?

    ⑫满池残荷,在雪中静静伫立,万籁俱寂中,这不也是一首诗吗

    ⑬满池残荷,在雪中静静伫立,黑白辉映下,这不也是一幅画吗

    ⑭满池残荷,在雪中静静伫立,不移不避,不离不弃,这不也是世上能够发人深思的一景吗

    ⑮我们应该知道:从盛开到凋零,荷在向世人展示着从外形之美升华到精神之美的整个过程。

    ⑯我们应该知道: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美丽是不会因为岁月流逝而衰老的。

    ⑰因此,我希望:当明年雪后,再来日坛公园的时候,我不但能看到雪,还能看到雪下荷塘独有的那种发人深思的美景。

(选自《人民日报》2011年3月2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云端上的哨所

裘山山

早上8点20,我们离开亚东团部,去东嘎拉哨所。东嘎拉是亚东所属的五个山口之一,海拔4300米,其余四个,有著名的乃维拉和则里拉。

无论海拔多高,这些山口都有我们的哨所常年守卫。他们在雪山之上、云端之上,保卫着祖国边境的安全。士兵们的艰苦和不易,非一般人能够体会。尤其到了冬季,大雪封山,一堵就是半年,那种蚀骨的寂寞,让人发疯的安静,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才能够承受。虽然士兵们一年一换,但那一年,已经等同于千锤百炼了。

我去看他们,心里怀着歉意。这样的歉意,是由衷的。

最初我们沿着一条河走,一段时间后,我们就离河上山了。山中郁郁葱葱。一个回头湾之后,我看着我们身后的路如蛇一般缠绕在山腰。到一个交叉路口,带队的崔大校给我们介绍说,往那边上去是则里拉。

一百多年前的冬天,即1904年的12月,冰天雪地中,英国侵略军就是从则里拉山口偷越过境,进入亚东峡谷的,然后又从亚东深入到帕里,再进攻到江孜,十分猖獗地用洋枪大炮包围了整个江孜城,江孜人民和藏军奋起抗击……这便是著名的江孜抗英保卫战。这一战役从1904年4月开始,到7月结束,持续了大约一百天,是西藏近代史上抗击外国侵略者规模最大、最为惨烈悲壮的战斗。

现在,我们的哨所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像盾牌一样挺立在山口;像城墙那样矗立在蓝天下。有了他们的存在。一百年前的血腥入侵绝不会再重现了。我在心里,向他们,向那些盾牌和城墙,致以遥远而真诚的敬意。

我们继续上山。郁郁葱葱的树木忽然没有了,因为我们已升至了雪线以上。路边只有一些低矮的荆棘灌木。铺着雪、盖着雪、裹着雪,寒冷和寒冷纠缠在一起,凝结成一个肃杀的世界。路很窄,只能勉强过一个车。再往上,连灌木丛也没有了,只有雪,白茫茫的一片。

二十七公里后,我们的车终于停在了没路的地方,全体下车,爬雪山。真的是爬雪山。

雪很白,阳光耀眼。我们要从海拔4116米的地方,上到4300米的地方,直线距离600米,可是就这600米,把我给累得大喘气不止,心狂跳,前所未有地狂跳。

因为太累,我怕自己掉在后面,就努力往前走。这是我的诀窍,越在前面越不容易掉队。

回头看后面的人,尤其看邱将军和崔大校,他们两个都状态欠佳,一个原本身体不好,一个感冒了,但他们两个都很稳地一步步地走上来,坚决不要随行的参谋搀扶。

雪不但白,还平滑整洁,没有一点儿人的痕迹。

忽然,我看见了杜鹃。一丛丛的匍匐在雪地里,尚未开散。叶子墨绿到黑,在雪地里坚强地支棱着每一根枝条,花骨朵紧紧裹着,好像裹着一个承诺:不见初夏的阳光绝不开放。我蹲下来给它们照相。须知在这十天的时间里,我已看到了老、中、青、幼四个阶段的杜鹃,等于看到了杜鹃的一生。

远远地,我看见一队轻快的绿色身影从山顶下来。崔大校说:“他们接你们来了。”同行的导演阿岩,连忙举起她的摄像机,去拍下山的战士。绿色的身影走近了,前面两三个,大概是营里和连里的干部,他们敬礼,我还礼,然后握手。最后两个小兵走到我跟前时,我发现他们看上去完全还是孩子,可那张稚气的脸庞已经变了颜色。我忍不住张开了自己的怀抱,一一拥抱了他们。

跟战士们一起下来迎接我们的,还有几只可爱的狗狗。它们使劲儿摇着尾巴,说着它们的欢迎词。

四十分钟后,终于到达山顶了。

四周全是白雪皑皑的大山。连绵着,起伏着,袒露着,却没能让我产生“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在我眼里,它们依然雄伟,依然高大挺拔。此时是上午9点,阳光正年轻。我大口呼吸着缺少氧气却无比新鲜的空气,让自己狂跳的心渐渐平复。

我们走进战士们的宿舍,很简陋,墙上有斑斑水迹,地面也湿漉漉的。战士说,房顶总漏水。洗脸盆沿着墙角放在地下,毛巾叠成香皂那么大一块儿,摆在牙缸上,没地方晾晒。我问:“冬天是不是很冷?”他们说是的,最冷时零下20摄氏度。

在排长的宿舍,我看见了他们的书柜。两个五层高的柜子,摆满了书,但几乎所有的书都旧得起了边儿,掉了皮儿,肿得像馒头。幸好我们带了一些新书上来。

我们又去了厨房,两个战士正在做饭,很简陋。

走出来,我看见屋檐下摆着一个很大的铁捅。他们说是接屋檐水的。“接来干吗?喝吗?”我又问。他们说:“是的。用药片洁净一下,作饮用水。”

我感到吃惊。但细细想:不喝屋檐上雪化的水,在这个高山顶上,还能喝什么水?

走出哨所,心里特别不好受。

崔大校他们的工作结束后,我们开始把带来的书赠送给哨所。全体战士集合站好,我们将书一一送给他们。

送书的时候,我看见阿岩和战士们一一拥抱。我相信那一刻她的心里溢满了柔情。我相信那些年轻的士兵能真切地感觉到她的柔情。遗憾的是我们这么匆忙就要走。我们能为他们做得太少、太少了。我们就在山上待了两三个小时。

合影留念后,我们下山。战士们纷纷来送,狗狗也跟着送。一只叫黄皮的狗,一直送到山脚。看着我们走远了,头还在那儿一点一点的,目光有些忧伤,好像在说,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啊?而我,不能给他们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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