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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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农业大学附属学校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我的叔叔于勒》的选段,回答问题。

    父亲神色很狼狈 , 低声嘟囔着:“出大乱子了!”

    母亲突然暴怒起来,说:“我就知道这个贼是不会有出息的,早晚会回来重新拖累我们的。现在把钱交给若瑟夫,叫他去把牡蛎钱付清。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被那个讨饭的认出来,这船上可就热闹了。咱们到那头去,注意别叫那人挨近我们!”她说完就站起来,给了我一个五法郎的银币,就走开了。

    我问那个卖牡蛎的人:“应该付您多少钱,先生?”

    他回答道:“两法郎五十生丁。”

    我把五法郎的银币给了他,他找了钱。

    我看了看他的手,那是一只满是皱纹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脸,那是一张又老又穷苦的脸,满脸愁容,狼狈不堪。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他赶紧谢我:“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轻的先生!”

    等我把两法郎交给父亲,母亲诧异起来,就问:“吃了三个法郎?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给了他十个铜子的小费。”

    我母亲吓了一跳,直望着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拿十个铜子给这个人,给这个流氓!”她没再往下说,因为父亲指着女婿对她使了个眼色。

    后来大家都不再说话。

    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那就是哲尔赛岛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改乘圣玛洛船,以免再遇见他。

下列对选文理解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中划线的两个“狼狈”意思一样。意思都是“受窘的样子”。 B、作者写菲利普夫妇综合运用了神态、语言、动作等描写方法,生动形象地刻画出了他们虚伪、自私、贪婪、冷酷、唯利是图的性格特点。 C、作者写“我”(若瑟夫)综合运用了语言、动作、心理等描写方法,细腻地再现了一个富有正义感和怜悯心、纯真善良的少年形象。 D、“我”(若瑟夫)是选文中的线索人物,选文以“我”的所见所闻所感组织材料,结构全文。“我”又是文中的人物形象,是一个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孩子。“我”是菲利普夫妇丑恶灵魂的见证人,同时“我”的行为的“纯真”又衬托出了菲利普夫妇行为的丑陋。“我”起寄托作者感情和希望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1~5题。

送阿宝出黄金时代

丰子恺

①阿宝,我和你在世间相聚,至今已十四年了,在这5000多天内,我们差不多天天在一处,难得有分别的日子。我看着你呱呱坠地、牙牙学语,看你由吃奶改为吃饭,由匍匐学成跨步。你的变化微微地、逐渐地展进,没有痕迹,使我全然不知不觉,以为你始终是我家的一个孩子,始终是我们这家庭里的一种点缀,始终可做我和你母亲生活的慰安者。然而近年来,你态度行为的变化,渐渐证明其不然。你已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长成了一个少女,快将变为成人了。在送你出黄金时代的时候,我觉得悲喜交集。 

②记得去春有一天,我拉了你的手在路上走。落花的风把一阵柳絮吹在你的头发上、脸孔上和嘴唇上,使你好像冒了雪,生了白胡须。我笑着搂住了你的肩,用手帕为你拂拭。

③你也笑着,仰起了头依在我的身旁。这在我们原是极寻常的事:以前每天你吃过饭,是我为你洗脸的。然而路上的人向我们注视,对我们窃笑,其意思仿佛在说:“这样大的姑娘,还在路上让父亲搂住了拭脸孔!”我忽然看见你的身体似乎高大了,完全发育了,已由中性似的孩子变成十足的女性了。我忽然觉得,我与你之间似乎筑起一堵很高、很坚、很厚的无影的墙。你在我的怀抱中长起来,在我的提携中大起来,但从今以后,我和你将永远分居于两个世界了。一刹那间,我心中感到深痛的悲哀。我怪怨你何不永远做一个孩子而定要长大,怪怨人类何必有男女之分。然而怪怨之后立刻破悲为笑,恍悟这不是当然的事、可喜的事吗?    

 ④记得去年有一天,我为了必要的事,将离家远行。在以前,每逢我要出门,你们一定不高兴,要阻住我,或者约我早归。在更早的以前,我出门须得瞒过你们。你弟弟后来寻我不着,须得哭几场。我回来了,倘预知时期,你们常到门口或半路上来迎候。我所描的那幅《爸爸还不来》,便是以你和你的弟弟等我归家为题材的。因为在过去的十来年中,我以你们为生活的慰安者,天天晚上和你们谈故事、做游戏、吃东西,使你们都感到家庭生活的温暖少不了一个爸爸,所以不肯放我离家。去年的一天,我要出门了,你的弟妹们照旧为我惜别,约我早归,我以为你也如此,正在约你何时回家和买些什么东西来,不意你却劝我早去,又劝我迟归,说你有种种玩意可以骗住弟妹们的阻止和盼待。原来,你已在我和你母亲的谈话中闻知了我此行有早去迟归的必要,决意为我分担生活的辛苦了。我此行感觉轻快,但又感觉悲哀。因为我家将少却了一个黄金时代的幸福儿。    

 ⑤以上原都是过去的事,但是常常切在我的心头,使我不能忘却。现在,你已是中学生,不久就要完全脱离黄金时代而走向成人世界了。我觉得你此行的意义比出嫁更重大。古人送女儿出嫁诗云:“幼为长所育,两别泣不休。对此结中肠,义往难复留。”你出黄金时代的“义往”,实比出嫁更“难复留”,我对此安得不“结中肠”?所以现在追述我的所感,写这篇文章来送你。你此后的去处,就是我这册画集里所描写的世间。我对于你此行很不放心。因为这好比把你从慈爱的父母身旁遣嫁到恶姑的家里去,正如前诗中说的“事姑贻我忧”。事姑取什么样的态度,我难于代你决定。但希望你努力自爱,勿贻我忧而已。  

(选自长江文艺出版社《丰子恺散文精选》一书,有删改。本文写于1934年)

阅读下边记叙文,完成小题。
                                                                                                                 杀手锏
        在实验中学教毕业班的老师,人人都有自己的杀手锏。正因为这样,才任教两三年的姚老师,就调到毕业班任课并兼班主任。
        这天,全市的语文老师都来听姚老师的公开课。上课时同学们反应热烈,积极参与,一个个踊跃发言,气氛十分活跃,可以说是一节非常成功的示范课。但是,就在这时,姚老师发现我们班的王小路正低着头往抽屉里看什么,看得很专心,一时间似乎把这节语文课都忘了。于是,她沉着地点名:“王小路,请你站起来。”
        王小路毫不在乎地站起来,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本本子,那分明是一本代数作业本。
        姚老师说:“小路,你对老师这一节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们都很惊讶,一般的老师是不会这样问的,这好像在暗示学生来挑老师的毛病。小路要是真说对你的课不满意,你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吗?
王小路看看四周,低下头不说话。
    “没关系,大胆说出来,只要你讲真心话,其它一切都无所谓。”
    “我对这一节课非常满意,姚老师。”
      姚老师感到意外:“那你上课怎么还做小动作呢?”
      王小路说:“我没有做小动作,我是在做数学作业。”说完还扬了扬数学作业本。(批注:细节描写,表明他未说谎。)
    “为什么要在语文课上做数学作业呢?”姚老师问。
    “老师,我不是每节语文课都做数学作业的。这一次我做数学作业,是因为昨天上数学课我妈有病,我请假耽搁了。”
       姚老师想了想,让王小路到讲台上,给了他两段粉笔,说:“你左手在黑板上画个方框,右手在黑板上画个圆形。注意,两只手要同时动作——同时开始,同时结束。”
       听课的老师发出了细微的议论声。我们发现本校校长、教导主任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王小路走到黑板前,两只手同时动作,一手画方,一手画圆,居然同时画完,没有一点破绽!我们都睁大眼睛,一会儿看看王小路,一会儿看看姚老师。在下边听课的老师也发出了窃窃私语声。
        姚老师灿烂地笑了。她说:“小路,那么你是说,这节语文课你也完全掌握了?”
        王小路站了起来,他把这节课的时代背景、重点词语、佳句赏析、意境感悟都说了一遍,简练而又全面。
        姚老师得意地走下讲台,来到王小路的课桌前,拉着他的手高兴地说:“好,好!小路,你有特殊的才能!对你就应该用特殊的教学方法。同学们,条条大路通罗马,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具有某种才能,一定要珍惜,千万不要放过!但是,如果你不能一手画圆一手画方,那么,还是要专心致志学习,才能取得好成绩。”
        课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母亲的秘密

    母亲在28岁上便做了寡妇。当母亲赶去青岛办了丧事回来后,外祖母也从天津赶来,她见了母亲第一句话便说:“收拾收拾,带了孩子回天津家里去住吧。”母亲虽然痛哭着扑向外祖母的怀里,却摇着头说:“不,我们就这么过着,只当他还没有回来。”

    既然决定带我和弟弟留在北平,母亲仿佛是从一阵狂风中回来,风住了,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们的生活,很快在她的节哀之下,恢复了正常。

    晚上的灯下,我们并没有因为失去父亲而感到寂寞或空虚。母亲没有变,碰到弟弟顽皮时,母亲还是那么斜起头,鼓着嘴,装出生气的样子对弟弟说:“要是你爸爸在,一定会打手心的。”跟她以前常说“要是你爸爸回来,一定会打手心”时一模一样。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

    三年后的一个春天,我们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普普通通,像其他的客人一样。母亲客气地、亲切地招待着他,这是母亲一向的性格,这种性格也是受往日父亲好客所影响的。更何况这位被我们称为“韩叔”的客人,本是父亲大学时代的同学,又是母亲中学时代的学长。有了这两重关系,韩叔跟我们也确实比别的客人更熟悉些。他是从远方回来的,得悉父亲故去的消息,特地赶来探望我们。不久,他调职到北平,我们有了更多的交往。

    一个夏夜,燥热,我被钻进蚊帐的蚊虫所袭扰,醒来了。这时我听见了什么声音,揉开睡眼,隔着纱帐向外看去,我被那暗黄灯下的两个人影吓愣住了,我屏息着。我看见母亲在抽泣,弯过手臂来搂着母亲的,是韩叔。母亲在抑制不住的哭声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我有孩子,我不愿再……”“是怕我待孩子不好吗?”是韩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母亲停止了哭泣,她从韩叔的臂弯里躲出来:“不,我想过许久了,你还是另外……”这次,母亲的话中没有哭音。

    我说不出当时的心情——是恐惧?是厌恶?是忧伤?都有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它使我久久不眠,我在孩提时代,第一次尝到失眠的痛苦。我轻轻地转身向着墙,在恐惧、厌恶、忧伤的情绪交织下,静听母亲把韩叔送走,回来后脱衣、熄灯、上床、饮泣。最后我也在枕上留下一片潮湿,才不安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看见对面床上的母亲竟意外地迟迟未起,她脸向里对我说:“小荷,妈妈头疼,你从抽屉里拿钱带弟弟去买烧饼吃吧。”

    我没有回答,在昨夜的那些复杂的心情上,仿佛又加了一层莫名的愤怒。

    我记得那一整天上课我都没有注意听讲,我仔细研究母亲那夜的话,先是觉得很安心,过后又被一阵恐惧包围,我怕的是母亲有被韩叔夺去的危险。我虽知道韩叔是好人,可是仍有一种除了父亲以外,不应当有人闯进我们生活的感觉。

    放学回家,我第一眼注意的是母亲的神情,她如往日一样照管我们,这使我的愤怒稍减。我虽未怒形于色,但心情却在不断地转变,忽喜、忽怒,忽忧、忽慰,如一锅滚开的水,冒着无数的水泡。

    当日的心情是如此可怜可笑。

    母亲和韩叔的事情,好像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这件心事常使我夜半在噩梦中惊醒。在黑暗中,我害怕地颤声喊着:“妈——”听她在深睡中梦呓般地答应,才放心了。

    其实,一切都是多虑的。我从母亲的行动、言语、神色中去搜寻可怕的证据,却从没有发现。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母亲是如此宁静。

    一直到两个月以后,韩叔离开北平,他被调回上海去了。再过半年,传来一个喜讯——韩叔要结婚了。母亲把那张粉红色的喜帖拿给我看,并且问我:“小荷,咱们送什么礼物给韩叔呢?”

    这时,一颗久被箍紧的心一下子松弛了,愉快和许久以来不原谅母亲的歉疚,两种突发的感觉糅在一起。我跑回房里,先抹去流下的泪水,然后拉开抽屉,拿出母亲给我们储蓄的银行存折,怀着复杂的感情,送到母亲的面前。

    母亲对于我的举动莫名其妙,她接过存折,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我快乐地说:“妈,把存折上的钱全部取出来给韩叔买礼物吧。”“傻孩子。”母亲也大笑,她用柔软的手捏捏我的嘴巴。她不会了解她的女儿啊。

    这是15年前的往事了,从那以后,我们宁静地度过了许多年。

    间或我们也听到一些关于韩叔的消息,我留神母亲的情态,她安详极了。

    母亲的老朋友们都羡慕她有一对好儿女,唯有我自己知道,我们能够在完整无缺的母爱中成长,是靠了母亲曾经牺牲过一些什么才得到的。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香伯

       ①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来。

       ②到老屋来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③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淡很淡的褐色,最上面的那一层,还俏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馅的麦芽糖呢,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粘牙。

       ④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⑤他做饼的手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我还在怡保育才小学读书时,便常常看到皮肤好像古铜一样闪闪发亮的香伯,把他做好的香饼放在纸箱里,用电单车载到菜市去卖。他的生意很好,才一盏茶工夫,便卖得清清光光了。

       ⑥一般人想吃香饼,总是顺口说道:“去中央市场找香伯买!”

       ⑦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人,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以,顺理成因地唤他“香伯”。

       ⑧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叶生根。香伯,就像是现实生活里的许许多多小人物一般,慢慢地从我生活的画面淡出,淡出了。

       ⑨长大结婚以后,婆家在怡保,自此以后,回返怡保省亲变成了常年事务。

       ⑩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来给我,说:“你尝尝,特地订的。那老头,生意真好,脾气可大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⑪我拿起了一个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层层相叠。咬一大口,那薄若寒蝉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块儿。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粘牙。

       ⑫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地复活了。

       ⑬“做饼的人可是香伯?”对方一点头,我立刻便央她带我去看。

       ⑭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地窝在老屋里烤饼。烤好的饼放在铁皮桶内,每桶十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电话预订。香伯屋里放了一块大大的黑板,黑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订购者的姓名和订购的数量,凡是不曾预先订购而贸然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也将饼批发给附近的杂货店,不过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香饼在同一天内卖完,借此以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⑮有时,他心血来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业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械死板板,硬邦邦,做出来的饼一个个好像穿上制服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那一股冰冷生硬的味儿!”

       ⑯有人见他孑然一身,怕他孤独终老,劝他寻个伴儿。他倒是听了,一寻便是两个,不过呢,寻来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年幼失学的少年做徒弟,三个人“生死与共”地窝在老屋里做饼。可叹的是,徒弟们学得了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不肯随意“屈就”,依然回返老屋找香伯。然而,许多没有尝过香伯“原装货”的,却傻傻地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他发誓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⑰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地,便闻到了烤饼的香味。

       ⑱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他的神情,是那样地专注,是那样地虔诚,好似他做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⑲夕阳透过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地照了进来,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源于内心的坚守精神,却使这枚行将腐化的柿子在这所光线暗淡的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一五一十

赵春亮

    ①伫立在门外,听着尖厉的寒风狼一般呜呜地啸叫,孩子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到耳中,女人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②返回屋内,女人先将刚才打罢孩子丢在地上的布鞋规规矩矩摆放在床脚,才拉过他,柔声问:“儿子,刚才被妈打疼了吧?”孩子眼噙着泪花摇摇头,不说话。女人又说:“打你是想让你记住,做人就得一五一十 , 来不得半点虚假。”孩子点点头:“妈妈,我只是想让你高兴。”女人一把搂过儿子说:“儿子,你的成绩已经很棒了,你不该自己改分数的。”

    ③擦干眼泪,女人才想起,日子一晃已经跌进了腊月,年味也开始在山村弥漫。在男人没回来之前,得把家里拾掇一下,让在建筑工地上受苦了一年的男人能过个舒舒心心的年。女人眯着眼想:得买几张年画儿,新添几双筷子,还得再买口炖肉的铁锅,顺便再给儿子买点零食……

    ④女人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50元的票子,决定去趟镇里。

    ⑤前天下了一场小雪,山坡上全白了,山路逶迤在大山半腰,像是一条黑色的腰带。路有些湿滑,女人索性步行,反正也没事,权当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欣赏一下雪景。行人很少,冷风一吹,女人觉出一些冷意,顺势将围巾裹得更严实了一点。

    ⑥快到镇上时,女人朝兜里掏了一把,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衣兜竟然漏了一个大窟窿,哪还有钱的影子?该不是装其他衣兜里了吧?女人将全身上下翻了个遍,仍是没有。今天路上的行人不多,即便丢在路上,也未必就被人捡起,女人心存饶幸扭头便往回走,循着原路回去兴许能找到。女人再没有了来时的心定气闲,开始有些慌乱,两眼不住地在地面逡巡,幻想着那张绿色的钞票能突然出现在眼前。

    ⑦男人在建筑工地上挥汗如雨的场景浮现在女人眼前,女人一阵心疼,眼泪开始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50元,抵得男人干上小半天了。儿子平时嘴馋,每次去镇上总是望着商店里花花绿绿的零食流口水,自己狠了几次心都没舍得给他买。这下可好,新崭崭的50元大钞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女人感觉热乎乎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瞬间便被冷风吹得没了一丝温度。

    ⑧离家越来越近,北风仍是不徐不疾,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一张薄薄的钞票丢在地上,风一吹,说不定早飞到哪里去了呢!女人越发懊恼、失望和自责。女人不由得将搜寻范围扩大到路边的雪窝和树丛中。

    ⑨就在女人将要绝望时,路边一抹红色突然跃进视线,一张红彤彤的钞票竟然静静地躺在路边的雪地上,像是一簇燃烧的火苗。走近一看,天啊,分明是一张百元大钞。

    ⑩女人弯腰捡起钞票,心中不由暗暗高兴。老天爷,你让我丢了一张五十的,却又来了一张一百的,是对我的补偿吗?可转念一想,自己的50元终究还是丢了,这个丢了100元钱的人岂不是更加着急?女人头脑中不由得想起刚才教儿子的那些话:做人就得一五一十。这样想着,女人静静地立在风中,她坚信,那个丢钱的人和自己一样,一定会循着原路寻来的。

    ⑪直到天擦黑,女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儿子从屋里扑出来,大声说:“妈,你骗我,你又出去揽活了吧?还说去给我买零食?”女人笑了,心里想,等会儿一定要一五一十地给儿子讲讲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这时,只听儿子又说:“钱都没拿,你还说去镇上?”

    ⑫女人一怔,赶紧跑进屋里。看见那张绿色的钞票果然安静地躺在桌子上,女人瞬间觉得自己好幸福啊,搂着儿子大笑,眼泪又快流出来了。

(选自《羊城晚报》2014.06.23)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记傅雷

杨绛

    ①说起傅雷,总不免说到他的严肃。

    ②傅雷的严肃确是严肃到十分,表现了一个地道的傅雷。他自己可以笑,他的笑脸只许朋友看。在他的孩子面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阿聪、阿敏那时候还是一对小顽童,只想赖在客厅里听大人说话。大人说的话,也许孩子不宜听,因为他们的理解不同。傅雷严格禁止他们旁听。有一次,客厅里谈得热闹,阵阵笑声,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忽然他灵机一动,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把门一开。只见门后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正缩着脖子笑呢。傅雷一声呵斥,两个孩子在登登咚咚一阵历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梅馥忙也赶了上去。在傅雷前,她是抢先去责骂儿子;在儿子前,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自己温言告诫。等他们俩回来,客厅里渐渐回复了当初的气氛。但过了一会,在笑声中,傅雷又突然过去开那扇门,阿聪、阿敏依然鬼头鬼脑并坐原处偷听。这回傅雷可冒火了,梅馥也起不了中和作用。只听得傅雷厉声呵喝,夹杂着梅馥的调解和责怪:一个孩子想是哭了,另一个还想为自己辩白。我们谁也不敢劝一声,只装作不闻不知,坐着扯淡。傅雷回客厅来,脸都气青了。梅馥抱歉地为客人换上热茶,大家又坐了一回辞出,不免叹口气:“唉,傅雷就是这样!”

    ③有人说傅雷“孤傲如云间鹤”;傅雷却不止一次在钟书和我面前自比为“墙洞里的小老鼠”。傅雷的自比,乍听未免滑稽。梅馥称傅雷为“老傅”;我回家常和钟书讲究:那是“老傅”还是“老虎”,因为据他们的乡音,“傅”和“虎”没有分别,而我觉得傅雷在家里有点儿老虎似的。他却自比为“小老鼠”!但傅雷这话不是矫情,也不是谦虚。我想他只是道出了自己的真实心情。他对所有的朋友都一片至诚。但众多朋友里,难免夹杂些不够朋友的人。傅雷曾告诉我们:某某“朋友”昨天还在他家吃饭,今天却在报纸上骂他。这种事不止一遭。傅雷讲起的时候,虽然眼睛里带些气愤,嘴角上挂着讥诮,总不免感叹人心叵测、世情险恶,觉得自己老实得可怜,孤弱得无以自卫。他满头棱角,动不动会触犯人;又加脾气急躁,制不住要冲撞人。他知道自己不善在世途上圆转周旋,他可以安身的“洞穴”,只是自己的书斋;他也像老鼠那样,只在洞口窥望外面的大世界。他并不像天上的鹤,翘首云外,不屑顾视地下的泥淖。傅雷对国计民生念念不忘,可是他也许遵循《刚第特》的教训吧?只潜身书斋,作他的翻译工作。

    ④傅雷爱吃硬饭。他的性格也像硬米粒儿那样僵硬、干爽;软和懦不是他的美德,他全让给梅馥了。朋友们爱说傅雷固执,可是我也看到了他的固而不执,有时候竟是很随和的。他有事和钟书商量,尽管讨论得很热烈,他并不固执。他和周煦良同志合办《新语》,尽管这种事钟书毫无经验,他也不摈弃外行的意见。他有些朋友(包括我们俩)批评他不让阿聪进学校会使孩子脱离群众,不善适应社会。傅雷从谏如流,就把阿聪送入中学读书。钟书建议他临什么字帖,他就临什么字帖;钟书忽然发兴用草书抄笔记,他也高兴地学起十七帖来,并用草书抄稿子。

    ⑤我只看到傅雷和钟书闹过一次别扭。一九五二年在北京召开翻译工作会议,傅雷未能到会,只提了一份书面意见,讨论翻译问题。讨论翻译,必须举出事例,才能说明问题。傅雷信手拈来,举出许多谬误的例句;他大概忘了例句都有主人。他显然也没料到这份意见书会大量印发给翻译者参考;他拈出例句,就好比挑出人家的错来示众了。这就触怒了许多人,都大骂傅雷狂傲;有一位老翻译家竟气得大哭。平心说,把西方文字译成中文,至少也是一项极繁琐的工作。译者尽管认真仔细,也不免挂一漏万;译文里的谬误,好比猫狗身上的跳蚤,很难捉拿净尽。假如傅雷打头先挑自己的错作引子,或者挑自己几个错作陪,人家也许会心悦诚服。假如傅雷事先和朋友商谈一下,准会想得周到些。当时他和我们两地间隔,读到钟书责备他的信,气呼呼地对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但不久就又回复书信来往。

    ⑥傅雷的认真,也和他的严肃一样,常表现出一个十足地道的傅雷。有一次他称赞我的翻译。我不过偶尔翻译了一篇极短的散文,译得也并不好,所以我只当傅雷是照例敷衍,也照例谦逊一句,傅雷怫然忍耐了一分钟,然后沉着脸发作道:“杨绛,你知道吗?我的称赞是不容易的。”我当时颇像顽童听到校长错误的称赞,既不敢笑,也不敢指出他的错误。可是我实在很感激他对一个刚试笔翻译的人如此认真看待。而且只有自己虚怀若谷,才会过高地估计别人。

    ⑦傅雷对于翻译工作无限认真,不懈地虚心求进。只要看他翻译的这传记五种,一部胜似一部。《夏洛外传》是最早的一部。《贝多芬传》虽然动笔最早,却是十年后重译的,译笔和初译显然不同。他经常写信和我们讲究翻译上的问题,具体问题都用红笔清清楚楚录下原文。这许多信可惜都已毁了。傅雷从不自满——对工作认真,对自己就感到不满。他从没有自以为达到了他悬的翻译标准。他曾自苦译笔呆滞,问我们怎样使译文生动活泼。他说熟读了老舍的小说,还是未能解决问题。我们以为熟读一家还不够,建议再多读几家。傅雷怅然,叹恨没许多时间看书。有人爱说他狂傲,他们实在是没见到他虚心的一面。

(选自《<傅译传记五种>代序》,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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