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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第一中学2024-2025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长的山路

——沈念

①村与寨之间,山路相连,弯曲环绕,通往外面只有一条路,旧貌陈颜在浑然不觉间起着变化。父亲带着村民修这条路,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②那是一条遇到雨水就会泥泞的路,坑坑洼洼,湿滑难行。进入雨雪季节,就像踏进地雷阵,要随时小心掉进泥坑,出来一身脏泥衣。我每天上学必经此路,想躲也躲不了,想逃也逃不掉。在校门前的三岔路口,我曾发誓,将来要逃离闭塞的村子,要去山外的地方。

③寨子里的祖训是,穷也要有穷担当,不求人,凡事靠自己。那时候,很多条件好的村子早就把路修成了水泥路,但山寨家底子薄,修不起一条路。刚换的村支书是父亲,村民难以忍受这条破路的时候,就望着他们的新支书……

④父亲也不是没找过乡长。乡里的书记调任新的岗位,暂时由田乡长代理书记。那天父亲守在外面,瞅乡长办公室没人的一个空档,进了门,又要讲烂路的状况,但刚起了头,田乡长就叹了口气说,乡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了。父亲本是脸薄之人,听了这话,心里涩涩的不是滋味。后来有乡干部说县长要来,他当时心一硬,决定豁出去了。他想好了,万一县长发脾气,村支书不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必须要修条路对村民有个交代。

⑤那天,乡干部集中在礼堂开会。龙县长坐在台上讲话,字正腔圆,听得到声音在墙壁上碰撞。父亲站在外面,龙县长的讲话碎片似的飘进耳中:“农村广阔天地,不能死脑筋搞农业,我们准备在有条件的地方发展乡镇企业,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县长一行人走出礼堂,看到父亲站在空阔的院子里,独独的一个人,站得笔直,一动不动,风吹动着他那条军绿色裤子的下摆,上面沾了很多湿漉漉的泥巴印子。

⑦“县长,帮我们修路。”父亲说完这句话,就一声不吭了。车从乡政府大院出发,车厢内空气沉滞,县长的表情凝重。

⑧那条路,雨后泥泞,泥浆乱翻,像是一群不懂耕作的人踩过的水田。几个干部无从下脚,落在后面。龙县长刚迈了几步,鞋和裤子都沾满了泥巴,问走在前面的父亲,你们平时一直走这条路?

⑨父亲说,祖祖辈辈。

⑩有个干部嘟囔了一声,这条路走不进去吧?

⑪龙县长扭头说,车开不到的地方,脚可以走,村民能走出来,我们就能走进去,我们走一次是一次,但山寨的老百姓,是要年年走、月月走、天天走的。

⑫父亲回村,召开村民大会,第一句话就是,到修路的时候了。村民掂量着父亲的话,热情高涨,交头接耳,说龙县长讲得真好,又说父亲有胆识,没米下锅的人才敢破釜沉舟,还说,我们山寨人走好路、过好日子的时候也快要到了。

⑬修路是三个月后启动的,财政困难,资金缺口大,父亲发动村民投工投劳,分成凿石组、运输组、铺路组,就地取材,用钢钎凿碎山石,手锤打得叮叮响,火花四溅。大家吃在工地上,饭菜从家里带,坚持了三个月,拉出了一条三米多宽的新路。父亲又想了个主意,把那些钎开的薄石块,条形块状的,带回村里垒了水渠的护坡。

⑭修路接近尾声,那条儿时长长的山路,很快变了模样,变成了一条更平更宽的柏油新路。俯瞰之下,黑得发亮、飘带似的山路,来往的车辆,和时光一起延展。

⑮山寨的变迁,如同一本厚厚的书,风吹开一页沉重的过去,又画出一页开阔的未来。而今山路两旁是农家乐和古朴的民居,是清越的山风和厚厚的绿荫,是幽美的峡谷和明亮的旷野。那么多从路上经过的人,帮父亲和这座古老的山寨铭记着一条山间长路的故事。

(节选自《长路与短句》,有删改

(1)、为了修路,父亲采取了一系列的行动,请梳理文章的内容,完成下面表格的填写。

行动过程

行动结果

乡里拿不出钱

拦住县长请求修路

县长实地调查路况

召开村民大会

修成柏油新路

(2)、请选择下面句子中的一句,按要求进行赏析。

①县长一行人走出礼堂,看到父亲站在空阔的院子里,独独的一个人,站得笔直,一动不动,风吹动着他那条军绿色裤子的下摆,上面沾了很多湿漉漉的泥巴印子。(请赏析加点词语“独独的”的表达效果)

②俯瞰之下,黑得发亮、飘带似的山路,来往的车辆,和时光一起延展。(请从修辞的角度进行赏析)

(3)、请结合文章具体内容分析父亲的优秀品质。
(4)、文章描写的主要人物是父亲,为什么取题为《长长的山路》?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题目。
                                                                                                                   让有些话穿耳而过
                                                                                                                              段奇清
        ①李肇星曾在一篇文章中记述了他儿子3岁时的一些充满意趣的奇言妙语。有次他儿子在回答“人为什么会长两只耳朵”时说:“可以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光进不出就会装不下。”
        ②由此,我想起了一句话:让有些话穿耳而过。
        ③譬如某一天,你无意中听到一些诽谤和中伤你的话语,就让它穿耳而过。那也许是别人对你某一个不经意的行为、某一句不经意的话产生了误解。你要相信,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会看出你的初衷与本真。于是你便拥有了一颗平静安宁的心。
        ④如果偶尔听到有人指责你太不细心,未能做到未雨绸缪、防微杜渐,要让它穿耳而过。尽管他的指责是善意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渺小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踏入认识上的歧途。不要太过相信“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话,无论自己对将来有多少设想,可它终究没有发生。最为紧要的是要抓住今天,认认真真活在当下。如此,才会在有限的生命中不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浪费自己宝贵的光阴,才会不为那些旁逸斜出的枝杈失去自己的吟咏与歌唱。你才能听到家人与朋友的欢声笑语,才能沐浴到金色的夕阳、绚烂的晚照。即便风雨骤然而至,也依然轻裘绞带,玉树临风。
        ⑤如果有人说你才貌双全,要让它穿耳而过。那才华学识本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那形貌亦是父母的遗传并非自己的努力,原本不值得他人夸奖。
        ⑥如果有人说你出类拔萃,却白璧微瑕,也要让它穿耳而过。是否出类拔萃姑且不说,不完美本就是人生的一种常态,如此,你就能摆脱“一次失败就成永远颓势”的阴影,就能走出“局部不完美就泛滥成整体否定”的误区,就始终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⑦对于一些冷漠无情或者耍小聪明的话,对于一些玩世不恭、不知轻重的话,对于一些上下之势、高低权争、男女绯闻的话,都要让它穿耳而过。这样,你就会秋波无痕,素心如玉。纵然那些对你有用,却让你智所不能逮、力所不能及,以致被夺了幸福与快乐的话语,就要让它们穿耳而过,随风而逝。
        ⑧人生是一个容器,可这个容器的容量实在是非常有限。愁苦与畏惧多了,欢乐与勇气就少了;局促与紧张多了,潇洒与轻松就少了;傲慢与骄矜多了,恭谨与谦虚就少了;一些不需要的话语存放太多了,一些箴言就会无处落脚。让有些话穿耳而过。       

                                                                                                                                                                         (选自《广州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那一片消失了的苇塘
                                                                                                                                雷抒雁
        “那一片苇塘呢?”与其说我是在问这位行路的年轻人,还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苇塘?” “在哪里呀?”年轻人转过头去望着那一片高高低低的房舍,像是反问,又似在寻找。没有!连一根苇子都没有!从来就不曾有过呀?
        “就在这里!”我坚定地认为。我听见他嘟哝了一句:“梦话!”
         梦话?是的,是梦话。五十多年前,那一片茂茂密密的苇塘还在,此后,就没有走出过我的梦境。我相信,这位年轻人确实没有见过那片苇塘,那些茂密的青苇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梦中,没有给过他快乐和欢愉。他的记忆里,这里从来就是房子,房子。
         那一片苇塘属于我,属于我的童年,是我记忆和梦境最鲜活的一部分。
那是一片十多亩地面的水塘,拥挤地生满了芦苇。在大人们里,有价值的,只是苇子;而被孩子们看做乐园的,是那一片苇塘。每天上学,我们走过苇塘,都会放慢脚步,那些花花草草,记录着时间的变化。
         一过二月二,天气就暖和了。首先是苇塘里有了动静。A穿破陈年的枯叶、烂泥和冰水,一些锥子般尖锐的苇芽脱颖而出。红红的芽尖,唤醒了池塘,沉寂了一冬天的苇塘开始有了生气。待苇芽蹿高,绽开一片两片叶子的时候,整个世界便被春天占领了。耳边,整天都是鸟儿的叫声和虫子飞来飞去的嗡嗡声,大片大片的麦田,像大地上铺展了绸缎,在和风里柔柔地抖动。B一些早熟的花草,抢夺时间一般,开始酝酿花事,商量结籽。柳丝软软地轻拂我们的脸面,牵动我们的头发,像要告诉一些什么秘密给我们。
         我们采下绽开的苇叶,卷成喇叭,把那细嘴挖扁,含在嘴里,依着喇叭的粗细,吹出粗壮的尖厉的声音;头项软软的柳条,也被折下来,捋去柳芽,拧成柳哨。这就有了一支青春的乐队,吹奏着春天的乐曲,吱吱呀呀,回响在上学的路上。引得田里干活的农人,停下手里的活计,望着我们,一任欢快与希望撩拨他们沉静的心思。
         季节像是踩着苇叶走过来的。苇叶三片四片地展开,池塘里就绿汪汪地变得浓密了。太阳开始辣辣地照在头顶,棉衣,而后是夹衣,一件件被从身上剥掉。苇塘周围的麦子开始日渐变黄,有人拿着青杏咔嚓咔嚓一边流着酸水一边嚼起。夏天到了!
        假日里,我们会背着草笼,拿着镰刀,说是去割牛草,或者拣柴火,一整晌一整晌沉迷在苇塘边。
        有一种鸟,叫“呱呱迪”。这名字完全是依了它的叫声来的。声音悠长而响亮,可你看不见鸟的身影,那声音总是从密密的苇叶后传出来。这鸟儿很聪明,能把三四根苇子用草缠在一起,在那交叉处用苇叶织一个窝,里边铺着一些软软的干草和细碎的羽毛。窝里,总能看到三两只麻溜溜的鸟蛋。你要是靠近鸟窝,便会有尖厉的呱呱叫声,威胁你,驱赶你。
        塘边的野草,我们全都认识,从蒲公英、趴地龙、香胡子到粘粘蔓,全认识。最让我们兴奋的是找到一株羊奶奶。这种蔓生的阔叶草,总是攀着芦苇往上长,一个个果实圆溜溜的,山羊奶头一般,采摘时,会流出一些白色乳汁。羊奶果鲜嫩时,放在嘴里一咬,脆生生,甜丝的。
我们这些野孩子,就这样一天天泡在苇塘边。忽一日,采到的羊奶奶咬不动了,掰开一看,里边整整齐齐伏着一排排带着羽毛的种子。老了!我们知道,暑假也该结束了。大人们说:你们这些马驹子,该拴缰绳了吧!
        苇子说,秋天了!顶上的穗子由绿至黄继而变白,像一塘白发的老人。再过苇塘时,一些带羽毛的草籽,便飞扬起来,落在我们的肩膀上、头发上,要人带它们到远方去落户。就连圆滚滚周身是刺的苍耳,瘦扁扁顶上长了三几根钩针的“狗扎扎”,都不甘寂寞,插进布眼,爬在裤角上,要搭“便车”,到远方去旅行。
        父兄们送我们上学去,走过苇塘,一路上总在说:好好念书,日后到远处去,到大城市去。连苍耳、狗扎扎都懂得哩!
        那一片苇塘永远的没有了。消失在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子下边。找它,只有在梦中,在童年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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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是座耸立的山

    ①小镇的汽车站到了。父亲放下肩上一直背着的我的行李,说道:“到学校给家里写信。”这是走了十几里山路后父亲说的第一句话。我答应了声,木讷的父亲就再没开口,只是默默地看车来的方向,手中拿着我简单的行李。我从侧面看了一眼父亲,内心一阵酸楚。父亲太苍老了,但我却要离家远行去读大学,他那已经布满皱纹的脸上又不知要爬上几道皱纹了,我这长子能给这个家带来什么,弟妹小,母亲身体又不好。父亲肩上的担子……我忍不住又看了眼父亲瘦小有些干枯的身体,我担心他会被艰辛的生活压垮。车来了,我跳上汽车,父亲在扎得结实的行李上又仔细地察看一遍,挨个儿拍了拍,才递给我。我站在车门口,等着父亲还有什么话,但他只是眯着眼睛,看了我几眼,终于没说一句话。车开了,父亲还站在那儿,直到变成了一个黑点,被汽车掀起的漫天尘土裹住。

    ②放寒假了,又回到了熟悉的山村熟悉的家。山村的生活依然重复单调,平平静静。父亲去山上干活还没回来,母亲正在屋内张罗着给鸡喂食。我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坐在屋里,找了把锄头上山去找父亲。

    ③村子四周都是山,山上向阳的一面开垦着许多梯田。我忘了问父亲在哪座山上,只得一个个山去寻找。我爬上一道山梁,站在高处向四周张望,见对面一个山脊上有一个人正躬着腰。那背影是我十分熟悉的,远远看去,父亲显得那么瘦小,要不是正挥着锄头,真疑心那不过是山上的一棵树,-块石头,一点也不起眼。我走过去,父亲直起腰看清是我,笑着问:“回来啦?”“回来啦。”“回去吧?”“不,锄一会儿吧。”父亲便没再坚持,我又像从前在家一样跟在父亲旁边锄起地。山坡上很静,我们都没有说话,像从前干活一样,能听见有节奏的锄地声。

    ④天渐渐黑了,山脚边的村子里炊烟袅袅,传来女人唤鸡和狗吠的声音。父亲站起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回去吧。”我扛起锄头,沿着小路,慢慢向山脚走去。父亲走得很慢,头上的咖啡色毡帽上有些尘土,我几次想替他掸去,但终于停住了手,我不想打搅正在专心走路的父亲。

    ⑤几年过去了,到了四年级,研究生考试开始报名了。但我却犯起了踌躇,左思右想总下不了决心,眼前老是晃动着父亲那双疲惫的眼睛,还有几个年幼正在上学的弟妹的满是热切盼望的眼睛,然而放弃多年的心血……我有些濒于绝望了,但我终于决定回家去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对我的突然回家只略微有些惊讶,却没有问。吃过晚饭,收拾好后,父亲和我坐在厨房里的桌边,母亲在一旁纳着鞋底,小弟弟坐在旧桌边做他的作业。我艰难地开口了:“我想读研究生,特地回家来商量,我只是担心……”我没有说下去,看着眼前苍老的双亲,看看古旧被烟熏得昏暗的墙壁,我突然想骂自己。父亲长时间地沉默着,脸上仍是那平静的表情,母亲停止了纳鞋,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父亲,嘴张了几下终于没说。屋子里一阵凝固般地寂静,我的心悲哀起来,为父亲也为自己。

    ⑥父亲打破了沉默,声音很安详:“考吧,别担心家里。”我刚想张嘴,父亲又说:“读书是好事,不能误了。坐了一天车,早点歇吧。”母亲纳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屋内又沉默了。我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向里屋走去。

    ⑦第二天父亲送我上路了,我们一前一后走着,和第一次送我上大学一样,所不同的是,没背行李,但我却多了份重压。车来了,父亲道:“到学校好好考。”我使劲点点头。车已经开得老远了,我还能看见父亲仍站在那儿。

    ⑧父亲,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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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探月有什么作用

    ①嫦娥落月,玉兔巡航。神话在这一刻变成现实,“中国制造”在月球上留下自己深深足印。几十年前,当化学家欧阳自远拿到美国赠送给中国的0.5克月球岩石样品时,小心翼翼又激动不已,像是捧着唐僧从西天取回的无价真经。而现在,整个月球向中国人打开了大门,它是质量超过了7000亿亿顿。

    ②登月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在几乎所有电视、网络直播的现场互动中,问得最多的,还是这个老问题。(a)是出于个人的好奇,还是体现对公共财政支出的监督,人们(b)有资格有此一问。毕竟,对于社保、医保标准都还不高的普通中国人来讲,探月工程的投入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③“你要做的这些有什么用?”即使是在财力雄厚的欧美,几十年的科学生涯中,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丁肇中同样无数次地被这样问起。他事后的总结,很是耐人寻味:“我有一个‘理论’,绝对正确,可以告诉大家。在加速器实验的发展史上,过去50年里面,尽管我们为了获得经费,要写一个申请报告书,设定一个目标,说服政府的人投钱做加速器实验,可是往往实际的发现跟原来的目标根本没有关系。”

    ④“你要做的这些有什么用?”即使是在财力雄厚的欧美,几十年的科学生涯中,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丁肇中同样无数次地被这样问起。他事后的总结,很是耐人寻味:“我有一个‘理论’,绝对正确,可以告诉大家。在加速器实验的发展史上,过去50年里面,尽管我们为了获得经费,要写一个申请报告书,设定一个目标,说服政府的人投钱做加速器实验,可是往往实际的发现跟原来的目标根本没有关系。”丁肇中说的是实话。

    ⑤开发利用月球矿产、能源资源,开发超高真空、弱重力、无磁场的特殊环境,建设更遥远空间探测的前哨站与中转站……这些都是探月工程的目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⑥网际网路据说就是阿波罗登月的副产品,因为科学家需要把休斯敦宇航中心的电脑联接起来,共享信息。核磁共振、激光通讯、液晶电视和我们如今须臾不能离身的手机,也都是从载人登月的需求拉动中找到了突破的动力。而这一切,自然都没有写进阿波罗计划的立项报告,作为可行性分析的重要依据。

    ⑦我们常常会遇到这样一道管理学考题:在重要而紧急、重要但不紧急、紧急但不重要、不紧急也不重要的四类事情中,应该优先处理哪一类?人们通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重要而紧急的事,但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恰恰是那些重要但不紧急的事,需要最为认真地对待。因为它的名字叫战略布局。

    ⑧曼哈顿计划、阿波罗计划、人类基因组计划、863工程、载人航天工程、嫦娥探月工程……都属于事关长远的战略计划。它们的意义,尽管最终会关涉未来的日常生活,却很难用柴米油盐酱醋茶来形容。也因为它们常常需要耗时数年乃至十数年才能见到成效,任何短视的考量,都可能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⑨记得上世纪末人类基因组计划实施之初,中国要不要承担人类基因测序1%的任务,我们有过不小的犹豫。即使这一任务完成之后,也在科学界内部引发了不少争议。在当时条件下,大多数人觉得基因测序属于投入巨大却难有产出的公益基础研究,中国人干这活儿是当冤大头。正因如此,担此大任的华大基因研究中心在业内备受排挤,直到今天还有些抬不起头来。

    ⑩有所为,有所不为,是创新战略的基本原则,但它绝不是面对机遇无所作为的借口。看准大方向,及时布局,伏设奇兵,敢于投入,敢于拼搏,敢于坚持,敢于胜利,这才是战略家的气魄和智慧。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笔下犹能有花开

    ①秋末冬初,天坛里那排白色的藤萝架,上边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想起春末,一架紫藤花盛开,在风中像翩翩飞舞的紫蝴蝶——还是季节厉害,很快就将人和花雕塑成另外一种模样。

    ②没事的时候,我爱到这里来画画。这里人来人往,坐在藤萝架下,以静观动,能看到不同的人,想象着他们不同的性情和人生。我画雪不入流,属于自娱自乐,拿的是一本旧杂志和一支破毛笔,倒也可以随心所欲、笔随意驰。

    ③那天,我看到我的斜对面坐着一位老太太,个子很高,体量很大,头戴一顶棒球帽,还是歪戴着,很俏皮的样子。她穿着一件男士西装,不大合身,有点儿肥大。我猜想那帽子肯定是孩子淘汰下来的,西装不是孩子的,就是她家老头儿穿剩下的。老人一般都会这样节省、将就。她身前放着一辆婴儿车,车的样式,得是几十年前的了,或许还是她初当奶奶或姥姥时推过的婴儿车呢。如今的婴儿车已经“废物利用”,变成了她行走的拐杖。车上面放着一个水杯,还有一块厚厚的棉垫,大概是她在天坛里遛弯儿,如果累了,就拿它当坐垫吧。

    ④老太太长得很精神,眉眼俊朗,我们相对藤萝架,只有几步距离,彼此看得很清楚。我注意观察她,她也时不时地瞄我两眼。我不懂那目光里包含什么意思,是好奇,是不屑,还是不以为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很暖,透过藤萝残存的叶子,斑斑点点洒落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准儿是打瞌睡呢。

    ⑤我画完了老太太的一幅速写像,站起来走,路过她身边时,老太太抬起头问了我一句“刚才是不是在画我?”我像小孩爬上树偷摘枣吃,刚想下来,看见树的主人站在树底下等着我那样,有些東手就擒的感觉。我很尴尬,赶紧坦白:“是画您呢。”然后打开旧杂志递给她看,等待她的评判。她扫了一眼画,便把杂志还给我,没有说一句我画的她到底像还是不像,只说了句:“我也会画画。”这话说得有点儿孩子气,有点儿不服气,特别像小时候体育课上跳高,我跳过去了那个高度,另一个同学歪着脑袋说:“我也能跳。”

    ⑥我赶紧把那本旧杂志递给她,对她说:“您给我画一个。”她接过杂志,又接过笔,说:“我没文化,也没人教过我,我也不画你画的人,我就爱画花。”我指着杂志对她说:“那您就给我画个花,就在这上面,随便画。”她拧开笔帽,对我说:“我不会使这种毛笔我都是拿铅笔画。”我说:“没事的,您随便画就好!”

    ⑦架不住我一再请求,老太太开始画了。她很快就画出一朵牡丹花,还有两片叶子。每个花瓣都画得很仔细,手一点儿不抖,我连连夸她:“您画得真好!”她把杂志和笔还给我,说:“好什么呀!不成样子了。以前,我和你一样,也爱到这里画画。我家就住在金鱼池,天天都到天坛来。”我说:“您已经够棒的了,都多大岁数了呀!”然后我问她有多大岁数了,她反问我:“你猜。”我说:“我看您没到八十岁。”她笑了,仲出手冲我比划:“八十八啦!”

    ⑧八十八岁了,还能画这么漂亮的花,真让人羡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老太太这岁数,能活到这岁数的人,身体是一方面原因,心情和心理是另一方面原因。这么一把年纪了,心未与年俱老,笔下犹能有花开,这样的人并不多。

    ⑨那天下午,阳光特别暖。回家路上,总想起老太太和她画的那朵牡丹花,忍不住好几次翻开那本旧杂志来看,心里想:如果我活到老太太这岁数,也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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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味道

    ①母亲的习惯做派和别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像男人一样抽烟,喜欢盘腿坐在床上,嗓门粗大,说话的语气总像跟人吵架。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母亲身上的味道,又酸又臭,稍微靠近一些,便熏得我头晕恶心。后来我知道,母亲是有狐臭。都说狐臭会遗传,我却没有,反而对气味格外敏感。这使我在懂事之后,便开始远远地避开母亲。

    ②我 10 岁那年,父亲在为人盖房时从二楼摔下来去世了,从此,母亲在菜市场租了一个摊位卖鱼,一年四季穿着高筒胶鞋在水里蹚来蹚去。每天晚上,母亲收摊回来,人都会累成一摊泥。我给母亲温一盆洗澡水,洗好碗后便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可是最终还是被母亲喊出来给她搓背。母亲的身上又添了浓烈的鱼腥味,和着难闻的狐臭味,我几乎无法呼吸,胡乱搓几把,便逃也似地离开。

    ③那年冬天,因为城市改造重建,那个菜市场被拆除,母亲失业了。母亲的失业,意味着这个家失去了最坚实的支撑,也意味着我的大学梦将成为一个泡影。那些夜里,母亲似乎一直在咳嗽,有一次,我被母亲的咳嗽声惊醒,我走到母亲的房前,房门虚掩着,母亲背对着我在擦父亲的照片,我听见母亲对着照片说:“……真真这丫头从小心气就高,我不能把她给耽误了……”

    ④我站在门外,心突然又酸又软,泪水成串地滴落下来……

    ⑤母亲终于找到了新的工作,是在一家医院里打扫卫生。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赶到医院,拖地板,洗马桶,在八点之前,要把整幢楼的卫生全部打扫完毕。这份又脏又累没有人愿意干的活,母亲却做得很开心。她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复杂,有时是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有时是清洗剂的淡淡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熟悉的缘故,母亲身上的狐臭味越来越淡,到后来,我竟闻不出那种气味了。

    ⑥后来,我如愿以偿,考进北京读大学。每隔一段日子,母亲准时寄钱和信来,总是说让我安心念书,说自己很好……薄薄的信纸上,仍然是母亲特有的复杂味道。大二的寒假,我回家过春节,在小城下车,已经是夜里十点。地上铺着厚厚的雪,寒气逼人。我走出车站,搓着冻僵的双手,疾步往家赶。刚出车站,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吆喝:“烤红薯,香甜的烤红薯……”是那个我一直听了二十年的口音。我慢慢走过去。直到我走近,母亲才怔了怔,扑过来为我拍肩上的雪,一把把我拉到炉子旁,把一个烤红薯塞在我手里,一迭声地问我:“冷吗?累吗?甜吗?”母亲身上满是烤红薯香甜的味道,很浓很浓的香味。

    ⑦那夜我帮母亲推着车一起回家,一路上母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母亲说上了年纪手脚不灵便,医院的活人家不让做了;母亲说一斤烤红薯能挣三毛钱,卖一天,也能挣不少钱呢;母亲还说,我有钱,你在学校一定不能替我省钱,要吃好……

    ⑧我跟在母亲身后,看着母亲瘦小的背影和迟缓的步履,什么话都说不出,泪悄悄地模糊了双眼。

    ⑨研究生毕业后,我拒绝了北京好几家大公司的挽留,执意回了老家那个小城。母亲很歉疚:都是我,不然你留在北京发展多好。咱这小城,委屈你了。我笑着跟母亲开玩笑说,北京再好,没有妈妈,也是一座空城。母亲笑,不再说什么,起身收拾碗筷,却背过身,手在脸上迅速地抹了一下,又抹了一下。

    ⑩回家以后,帮母亲洗澡,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每当这时,母亲身上的狐臭味、鱼腥味、汗酸味、香烟味、消毒水味、烤红薯味、油烟味——那些为了养活一个家而产生的味道,此刻全都消失殆尽。

    ⑪我闻到的,是芬芳的香味,那种淡而舒缓的芳香,才是母亲真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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