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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贵州省黔东南州从江县东朗中学2024-2025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9月测试试卷

现代文阅读

浪漫的母亲

张亚凌

     我一直觉得,母亲骨子里是个很浪漫很浪漫的人。

    记得小时候,切面条时,母亲总会把我喊到案板前问,凌娃,想吃啥样子的面条?我呢,歪着脖子仰着脸蛋,边瞎想边瞎说,母亲就按我说的样子来切:三角形,菱形,正方形,长方形……我说啥样她就切成啥样的。父亲总责怪母亲,说大人没大人样,你就跟着娃贪玩吧,吃一顿饭都吃得乱七八糟。

    父亲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我的参与、我的瞎想瞎说,我才嬉戏般吃完没油水没菜的杂粮面条,还吃得有滋有味。

    用糜子面、玉米面、红薯面蒸馍馍时,母亲更“民主”。只要我们兄妹没事,都可以趴到案板上参与。洗干净的各种豆子就放在旁边,馍馍的形状随便捏,可以在里面放进自己喜欢的豆子。母亲只是强调说,自己捏的馍馍蒸熟后就是自己的了,得吃完,不许耍赖的。已经说好了,我们就没有抱怨地吃着其实并不喜欢吃的各种馍馍。不过就因为有几粒豆子包在里面,且是自己包进去的,吃时的感觉就好多了。

    想想看,几个箅子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同形状的馍馍,谁家会这么开明?只有浪漫的母亲才会想到用种种方式刺激孩子们的味蕾,唤起孩子们的食欲。

    母亲的浪漫,当然不止这些。

    上小学时,吃个苹果都像过年一样隆重的年月,院子里的苹果树上结了多少苹果,都在母亲反反复复中数得清清楚楚,我们绝对没有机会偷吃的。摘苹果是母亲亲自做的事情。高处,母亲会站在梯子上小心地摘下来,绝不会不小心撞掉一个苹果的。不过,母亲每次都会留一个苹果在树上,说是给鸟雀的。

    树上是结了好些苹果,可一条巷子好歹也二十几户人家,每家送两个,也留不下几个让我们吃。我们自然也不会空手回来的,我们不过是用苹果一种味儿,换来了很多味儿。

    呵呵,人都吃不饱,还给鸟雀留。一棵苹果树让我们吃到了许多味儿。这都是母亲的浪漫啊。

    记得那年我要外出求学了,母亲把我和父亲送到村口。我们准备走了,母亲又喊住了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后面还挂着一个小绒球。“把大门钥匙带上,我娃走得再远,都会觉得像在自家屋里一样舒坦。想家了就看看钥匙,家门就推开了。”我和父亲已经走了老远,母亲还在叮咛。

    还别说,想家了,我就掏出钥匙。看着看着,恍惚间就进了家,就来到家里的角角落落,想家的难受劲就被慢慢地稀释了。

    我一直觉得,给我钥匙是母亲做过的最最浪漫的事。

    母亲真是个浪漫的女人!田地分到各家各户了。人家种庄稼,都磕着边种。母亲倒好,地前面种一溜向日葵。只是图了好看——不等熟好,就被路人摘了。在父亲嘟哝不合算时,母亲说了,咱看了芽儿拱出地面,看了叶子变宽变大,还看了多日的葵花盘,人家就图了个嘴痛快,还是咱划算。

    瞧瞧母亲,算得失都算得如此浪漫!说实在的,我成长的快乐得益于母亲的浪漫。

    也记得三十多年前去赶集的事。8分钱一碗香喷喷的踅面,娃娃们围着吃,大人们乐呵呵地看着,不吃也香。而我的母亲则是将我拉到书摊前,慷慨地给我两毛钱,并嘱咐道,好好看。

    母亲信奉“嘴瘾一过就消化了,眼瘾一过就留心里了”,当别的母亲给自己孩子带回来吃的东西时,她给我带回来的多是本子、笔,或者书。三十多年前的关中农村,连吃饭都是问题,母亲却给我订了一份适合少年阅读的杂志。

    巷子里别的女人不理解我的母亲,说她“不会过日子”。可我知道,是浪漫引领着我的母亲站在“今天”里看的却是“明天”的风景。

(有删改)

(1)、下面不属于母亲做的“浪漫”的事的一项是        (  )
A、切面条、捏馍馍,用种种方式唤起孩子们的食欲。 B、珍惜苹果却还能与邻居分享,并留一个给鸟雀。 C、让外出求学的“我”带上家门钥匙,慰藉“我”的思家之情。 D、三十多年前赶集时给我买8分钱一碗香喷喷的踅面,乐呵呵地看着,不吃也香。
(2)、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
A、文题中的“浪漫”既是组织材料的线索,又暗示主人公的精神品质。 B、第1段写出了作者对母亲的看法,突出中心,为下文写有关母亲浪漫的一些事做铺垫,激发读者的兴趣。 C、对于苹果,母亲之前视若珍宝与后来慷慨分享这两种行为是矛盾的。 D、文章通过“父亲”“大人们”“别的母亲”等人的言行反衬母亲的浪漫。
(3)、请从描写角度赏析下面这句话。

而我的母亲则是将我拉到书摊前,慷慨地给我两毛钱,并嘱咐道,好好看。

(4)、请为本文选择合适的结尾,并阐述理由。

A.我喜欢母亲身上的那股浪漫,我今天之所以喜欢写作,多半是继承了她的浪漫吧。

B.母亲的浪漫成了她的生活哲学。这股骨子里的浪漫带领全家人越过艰难困苦,走向春天。

举一反三
阅读《出人头地多吃牛肉》,回答相关问题。
        ①多吃牛肉,可以在工作中表现出强大的竞争力与斗志。只要有人问,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吃什么好呢?我就会推荐他们吃牛肉。
        ②多吃牛肉,会让你在事业上充满战斗力。牛肉食物中含有人体所必需的8种氨基酸,而且是100%吸收,任何动、植物的营养没法与牛肉相比,所以,国外有“吃一块牛肉,抵得上一天的营养”的说法。就是单纯从营养学的角度讲,吃牛肉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③我进修的是历史学,当初,我惊奇地发现,在中国古代,吃肉是统治阶级的专利,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普通老百姓很少吃肉,只有60岁以上的老人,才有资格和官员一样吃肉。
        ④从某种意义上讲,吃肉与否,表明你的地位高低。
        ⑤近现代史中,亚洲落后、挨打,受欧洲列强的欺凌,也被人们称为食肉民族对食草民族的侵略。直到今天,我们放眼世界,就会发现:凡是吃肉多的国家,都是强盛的国家。民族、个人同样如此。
        ⑥有人也许要追问,为什么吃肉多就强盛呢?有人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
        ⑦在非洲大陆内部,有两个相邻的部落——马沙伊族和吉克犹族。面对的气候、地理条件完全相同,但是,马沙伊族人习性粗暴而好斗,吉克犹族人温和而友善。科学家们百思不解,到两个部落实地调查。花费了几个月时间,他们终于有了结论:好斗的马沙伊族人是以肉类、猪血、脂肪等为食物,和善的吉克犹族人则是以蔬菜为食物。其实,不只是人,动物界中,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也有趋向。
        ⑧在竞争激烈的社会,更是弱肉强食。谁有能力,谁有进取心,谁就有机会脱颖而出,吃肉的人成为领导者也不足为奇。所以,我劝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多吃牛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挽歌

徐树建

       老牛头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农村的青山就是他的骨骼,黑土就是他的肌肉,绿水就是他的血液。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农村了,而且这一离开就是永远,因为土地被征用了。房子被拆迁了,老牛头将不得不进城和儿子生活在一起,过上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

       老牛头走倒不要紧,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问题是家里那些牛怎么办。老牛头一辈子养牛,靠养牛养活了一家人,并送儿子上大学、在城里安家结婚。当听说非搬家不可后老牛头蒙头睡了三天三夜,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卖牛,一头一头油光水滑的牛给人家牵走了,那时刻牛纷纷回过头朝着他哞哞叫,老牛头背过脸去假装看不见,假装那是人家的牛。

       可到只剩下最后一头最高最健壮、短短的黑毛如绸缎一样闪光的大黑时,无论人家出多少钱老牛头都不卖了,因为大黑非同寻常,它救过自个儿的命。前年的一场洪水中,是大黑用两只犄角把老牛头拱上了岸。

       它是老牛头的救命恩人,也是老牛头对农村的最后一丝依恋,你说他哪舍得把它卖掉?可是不卖不行啊,城里那鸽子笼一样的房子哪能容得下一头牛?

       在一次又一次地给大黑喂过最鲜嫩最芳香的蒿草后,老牛头一遍遍抚摸着它,终于开口说:“老伙计,大黑……对不起你了……”

       老牛头把大黑牵上了集市。这样的一头大黑牛太馋人了,大伙纷纷簇拥过来,价钱出的一个比一个高。老牛头只是不言语,到最后老牛头问人家:“牛卖给你后你怎么对它?”

       有人说耕田,老牛头黑了脸;有人说杀了卖肉,被老牛头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大半天过去了,谁也没能买走大黑。天色渐渐黑下来,他看到还有个人一直没走。

       那人老牛头认识,是邻村的一位老哥们儿,也是个常年养牛的。

       老牛头问他:“我说老哥,你怎么还不回家?”

       那人听了先递根烟给老牛头,点上后叹口气,说:“我养了一辈子牛,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牛,老哥,你怎么就狠了心卖它呢?”

       老牛头正抽烟,一听这话含在嘴里的烟就抖起来了,好半晌才开得了口:“不卖不行啊,房子全拆迁了,没处养它了。你们村子没拆吧?唉,真好啊!”

       那人点点头,看着大黑的眼里全是赞叹的神色,又像老牛头一样爱怜地一遍遍抚摸牛,说:“我倒是想买它哩,它要是到我家啊,我天天让它喝最干净的泉水,吃最嫩最香的草,不会让它受一丁点委屈的,可是,我出不起钱啊……”

       老牛头大叫起来:“老哥,就冲你这番话,大黑﹣﹣我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我只有一个条件,隔三差五的我从城里回来时,你得让牛跟我做会伴!”

       就这么谈成了,真的一分钱不要,老牛头把缰绳交到那邻村的老哥手里后,掉头就走,在夜色里一步也没有回头,任凭大黑一个劲地叫唤,他决不回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老牛头从城里回来了,直奔邻村。那老哥正在小溪边为大黑牛冲洗,一个多月不见,大黑的毛发越发乌亮了。

       乍见老牛头,那老哥一脸的惊诧,说:“我说,个把月不见,你白是白了,可精气神不那么旺哩。”

       老牛头喉头涌动,双眼痴迷地盯着大黑看,说:“老伙计,可想死你了,我夜夜睡不着觉哩……”便伸出手去摸,谁知大黑牛猛地一伸脖子,那双月牙一样的尖角示威似的一扬

       老牛头大惊:“大黑,是我啊,我是老牛头啊!”

       可是大黑还是冲他发脾气,一点也不让他亲近。

       老牛头终于双手捂脸凄叫起来:“老伙计,连你都不认识我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祖母的启蒙

佚名

    祖母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虽然一生贫困,却教导后代仁慈待人。我刚懂事,祖母便找来一些纸板,剪成各种动物,以类似放幻灯片的方式,讲许多匡扶弱小、抵御外侮的童话和民间故事;还买来仅巴掌大的连在一起的“小人书”,一页页耐心地讲《司马光砸缸救人》《孔融让梨》《岳母刺字》等故事。上幼儿园前,祖母挪动着小脚,几乎每天下午都带我去少年儿童图书馆,她牵着我的小手,轻轻地走到那些专心看书的小学生背后,慈祥地望着他们。然后,祖母抱我坐在草坪上,亲切地说:“细伢子呵,你长大了要努力读书,书会告诉你许多许多做人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是对人要宽,要帮助比自己穷困的人。”

    我上幼儿园时正值三年困难之际,不少小朋友都因缺乏营养而面黄肌瘦。吃午饭时四个人一桌,中间放一碗没有油的咸菜豆瓣汤,每人轮流舀一汤匙,轮到我时我都谦让了;下午发点心时,每个人仅得一只乒乓球般大小的淡馒头,每次我都留给上小班的弟弟吃。当祖母来幼儿园接我,知道这些事后,不禁潸然泪下,抖抖地捧出一包盐炒黄豆,哽咽着说:“我的乖伢子,你做得对呵,你一定饿坏了吧,快吃,快吃!”

    “文革”期间,我家遭难,有一阵断了经济来源。一天,姑妈从安徽寄来一包虾皮,祖母手捧着虾皮闻了又闻,却毅然吩咐我送给了被“造反派”打得遍体鳞伤,又将发配崇明劳改的前抗日志士李伯伯。不久,北京的大叔托人辗转捎来两包豆腐粉,祖母也让我送一包给被诬陷为“历史反革命”的老共产党员刘爷爷……

    冬至之夜,我久久地伫立于阳台上,祖母正是18年前的冬至去世的。遥望苍天群星,其中那颗极其平凡的微微闪光的一定是祖母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春天的麦子

安宁

    立春一过,便是雨水和惊蛰,雷声轰隆隆传来,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人们,好像忽然间想起了田间地头的麦子,于是纷纷扛起锄头,去田里锄草。

    如果整个春天都没有贵如油的雨水,那么连草都长得灰头土脸的。这时,女人们会将自家的男人骂出去,抢水浇地。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 女人们常常不再顾及颜面,只要能排上号浇地,哪怕脸上被别的女人抓上几道,破了相,也没什么关系。村主任这时候便派上了用场,他一边给自己家的麦子先浇上水或者排上号,一边调解快要打起来的男人女人们。有时候打得厉害了,男人们会在自家女人的怂恿下,夜里爬起来,搬了石头扔进机井里,堵住井,让谁家都浇不成地。当然,很多时候,这样的阴谋并不能得逞,因为正浇地的那家会派人日夜守护在机井旁边,还拿着手电筒,防范一切试图靠近机井的可疑人士。

    这时,我们小孩子也不能靠近机井。那里原本是我们的乐园,我们会捡起小石子,投到机井里去,听石子落入深不可测的井底时激起的沉郁的水声。我们还怀疑有生下来不想要的小孩子被扔进了井里,于是趴在井沿上,看那一小片落在里面的模糊的蓝天。但在干旱的春天里,我们被焦渴的麦子和焦灼的大人们驱逐出了这片乐园。

    夜里醒来,常常听见父母在谈论浇地引发的种种事故。不外乎是谁家跟谁家又打起来了,动了石头和锄头,还惊动了乡派出所的人。父母没有后门可走,排号遥遥无期,而在轮到我们家浇地之前,又不能眼看着田里的麦子枯死。于是母亲便和父亲从家里的压水机里压出水,然后倒入大桶里,用地排车拉着水去田里一勺一勺地浇灌麦子。只是那些水浇到地里,麦子好像还来不及喝一口,就被干裂的大地吸光了,或者被头顶上炙烤着的太阳蒸发掉了。春天看起来不再那么美好 , 每一天都让人煎熬,至于谁家的女人被砸破了脑袋,谁家的男人追着正浇地的那家人要拼个你死我活,在躁动的春天里,已不再是能引得人们兴奋的新闻了。

    好在这样的时日不会持续太久。有时候每户还没轮上浇一遍地,老天爷就开了眼,降下一场大雨,放松了全村人绷了太久的神经。每当这时,母亲就坐在院门下面,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看着这场不疾不徐似乎要下许久的春雨。

    有时候我看母亲在发呆,就会问她:“娘,你在想什么?”

    母亲笑一笑,像是回答我,又像是自言自语:“这雨,下得正好,麦子能喝个饱了。”

    我也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细密的雨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一阵风过,把雨吹到我和母亲的身上。雨水有些凉,但我的心里是暖的。我喜欢春天的雨,柔软、缠绵。就连平日里好为琐事争吵的父母,也因为这场雨变得对彼此温柔起来,好像他们是相敬如宾的新婚夫妻。

    院子里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只有雨滴在屋檐下滴滴答答地敲击着,那是世间最单调又最美好的音乐。我好像听见了麦田里的麦子在咕嘟咕嘟地饮水,这声音一定也在父母的耳畔响着,所以他们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似乎怕打扰了麦子们的幸福

    有时候忍不住了,父亲或者母亲还会冒着雨跑到田里,看看自家的麦子在雨中有着怎样喜人的长势。这时的父亲更像是诗人,他站在地头上一言不发,就那样深情地望着脚下大片的绿色的麦田。整个村子都笼罩在迷蒙的烟雨之中,只听得到雨声沙沙,像蚕在食桑叶一样。

    在麦子还没有长成麦浪之前,我能想到的村庄最美的时刻,大约就是春天里这样的下雨天了。

(摘自《读者文摘原创版》2019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妹妹扮演的角色

    为了募捐,学校准备排练一部短话剧。告示一贴出,妹妹便热情万丈地去报名当演员。可是定角色那天,妹妹回家后一脸冰霜,嘴唇紧闭。“你被选上了吗?”我们小心翼翼地问她。

    “是。”她丢给我们一个字。“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我壮着胆子问。

    “因为我的角色!”

    短话剧中只有4个人物:父亲、母亲、女儿和儿子。

    “你的角色是什么?”

    “他们让我演狗!”说完,妹妹转身奔上楼,剩下我们面面相觑。妹妹有幸扮演“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全家人不知道该恭喜她,还是安慰她。饭后爸爸和妹妹谈了很久。

    总之,妹妹没有退出,她积极参加每次排练。我们都纳闷:一只狗有什么可排练的?但妹妹却练得很投入,还买了一副护膝。据说这样她在舞台上爬时,膝盖就不会疼了。妹妹还告诉我们,她的动物角色名叫“豆豆”。我注意到,每次排练归来,妹妹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演出那天,我翻开节目单,找到妹妹的名字:“甄妮﹣﹣豆豆(狗)”。偷偷环视四周,整个礼堂都坐满了,其中有很多熟人和朋友,我赶紧往椅子里缩了缩。有一个演狗的妹妹,毕竟不是很有面子的事。幸好,灯光转暗,演出开始了。

    先出场的是“父亲”,他在舞台正中的沙发上坐下,召集家人。接着“母亲”“女儿”和“儿子”先后出场。在一家人的谈话声中,妹妹穿着一套黄色的、毛茸茸的狗道具,手脚并用地爬进场。

    但这不是简单地爬,“豆豆(妹妹)”蹦蹦跳跳、摇头摇尾地跑进客厅,她先在地毯上伸个懒腰,然后才在沙发旁安顿下来,开始呼呼大睡。一连串动作,惟妙惟肖。很多观众也注意到了,四周传来轻轻的笑声。

    接下来,剧中的父亲开始给全家讲故事。他刚说到“夜晚,万籁俱寂,就连老鼠……”“豆豆”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机警地四下张望,仿佛在说:“老鼠?哪儿有老鼠?”神情和我家的小狗一模一样。我用手掩着嘴强忍住笑。

    男主角继续讲:“突然,轻微的响声从屋顶传来……”昏昏欲睡的“豆豆”又一次惊醒,好像察觉到异样,仰视屋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太逼真了!妹妹一定费尽了心思。很明显,这时候的观众已不再注意主角们的对白,几百双眼睛全盯着妹妹。妹妹幽默精湛的表演使得台下的笑声此起彼伏。

    那晚,妹妹的角色没有一句台词,却抓住了所有观众的心。后来,妹妹说让她改变态度的是爸爸的一句话:“如果你用演主角的态度去演一只狗,狗也会成为主角。”

    40年后,那句话我仍然记忆犹新。命运赋予我们不同的角色,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全力以赴。再小的角色也有可能变成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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