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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永远站在新闻的开头

杨禹

    ①范敬宜走了。这位《人民日报》前总编辑曾经说,来生还要做记者。

    ②作为新闻人,老范一直站在新闻的开头。

    ③1979年5月13日,《辽宁日报》头版头条发表记者调查《莫把开头当过头》,采写者是该报农村部记者范敬宜。那时,老范刚刚结束了十几年“右派”生涯,从务农的田间地头,回到省报的案头。那个春天,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开过半年,国内掀起一股从“左”边刮来的风,质疑一些符合三中全会精神的基层实践“做过头了”。

    ④记者老范,凭新闻人的直觉写就此文。没考虑什么大背景,也没在字里行间埋什么伏笔,就是平铺直叙,“只是反映情况”,他后来说。

    ⑤忆老范,不能不提老黄,老黄名叫黄彩忠,当时是《人民日报》一名编辑。老黄把老范请到了北京,一起逐字逐句再推敲《辽宁日报》的那篇头条。

    ⑥几天后,《人民日报》在头版头条转发了《莫把开头当过头》,还配上了编者按。1700多字的《莫把开头当过头》,从此作为新闻名篇,载入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

    ⑦范敬宜,从这《莫把开头当过头》一文起,人生如同加了助推器,由《辽宁日报》、《经济日报》至《人民日报》,总编辑一路做过来。如果没有这位黄编辑,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位范总编辑。

    ⑧1998年,在长江洪水刚刚退去的那个秋天,国内很多媒体都在做纪念改革开放20周年的报道,那段日子,屡屡提及老范这篇《莫把开头当过头》的人,不在少数。2008年,新闻界再做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报道时,老范已经转而去清华执掌新闻传播学院了。

    ⑨他因《莫把开头当过头》一文而迈入人生新境界,因锐意创新而成就了自己的总编辑风格,因最后做了个教书匠,而真的回到了新闻生产线的开头。

    ⑩报人老范去世的前一晚,电视人白岩松正在创新。在前一晚的亚运开幕式直播中,他创造性地“用新闻方式解说亚运”,一时间成为新闻界热议的话题。电视人小白用一种站在新闻开头、奋力创新的姿态,于无意中送新闻界老前辈一程,冥冥中,也算是令同仁赞许的一番临别之谊。

    ⑪老范一辈子是报人的楷模,虽然没有从事过电视新闻工作,但也曾评说过央视新闻,言语间,以新闻基本规律为尺。

    ⑫白岩松于转播之初就开宗明义跟观众一起建立“五个时间纬度”——2000年的广州,200年的海心沙岛,20年的从北京亚运到广州亚运,2年的从北京奥运到广州亚运,2小时的开幕式,其意义在于,这一刻,终于甩掉了羁绊电视新闻人已久的画面束缚,而大大方方地去搭建画面背后的新闻逻辑。

    ⑬最终,屏幕上还是那些画面,而解说者也是评论者白岩松,为观众提供了比画面更丰富的东西。这些东西,恰恰是电视新闻人过去不太看重、也不太善于驾驭的。他们习惯于用画面、用现场“直给”;他们认为观众只会对精彩的视觉享受感兴趣,只能容忍屏幕外的只言片语,而不会有耐心去进入一段新闻逻辑。

    ⑭这一次,白岩松和他的同事们首先让自己有了这个耐心。这是最新鲜的“电视化表达”。事实上,他不过只是借用了报人们熟悉的新闻方法,使电视新闻的屏幕在不断变大、变薄、变清晰之后,重新变得厚实起来。

    ⑮报人老范,当年是这么评价电视新闻的:办报有很多好办法,如果被哪个聪明的电视人拿了去,电视新闻就更强大了。

    ⑯报人老黄,最爱说的一句话是:新闻人要时刻让自己新鲜着。

    ⑰报人老范,最动情的一句话是:离基层越近,离真理越近。

    ⑱莫把开头当过头。无论报人还是电视人,离自己的前方,都还有一段要奔跑的距离。大家都永远站在新闻的开头。多数人没有去清华听过范老师的课。但在他溘然离去的时候,我们知道,这个想下辈子还做记者的人,很快就会回来。

(选自2010年11月16日《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1)、为什么说范敬宜“一直站在新闻的开头”?请分点概述。
(2)、文中画线语句的意思是什么?对表现范敬宜的形象有何作用?
(3)、本文的主要人物是范敬宜,却用了较大的篇幅写白岩松,你认为这样写好不好?请简述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背对背,长相望
                                                                                                      方希
      ①据说我和老妈的不和是从我出生时开始的。到了预产期,我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想法。医生跟我外婆谈话,再不剖腹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我外婆才勉强同意用刀子把我接到这个世界。若干年后老妈又跟我唠叨这一段,我打断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在你肚子里盘算了半天:外头冷,家里不富裕,你那么凶,我爸还不是权贵,我才不要生你们家呢。”老妈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这些年她没少被我的瞎说给气着。
      ②我妈是个能干的人。她13岁当文艺兵,在军队里学会了大部分北方面点和南方甜食的做法,老妈把这些手艺一项项传给我爸,就风风火火工作去了。我家有一个上锁的抽屉,抽屉里放着钱和我妈得到的各种奖状,都是“学农积极分子”“三八红旗手”之类和一些作为奖品的笔记本。其中一本里夹着老妈年轻时的几张照片,不是涂着浓妆在台上高歌,就是英姿飒爽地在地里干活。她拿着粪瓢给菜地上肥,脸冲着镜头巧笑。
      ③老妈一副单位离了她不行的样子,实际上她在漫长的岁月里并无一官半职。只有两件关于我的事她是在意的,一是家长会,她一定要跟班主任长谈;一是她时常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学校,隔着教室的窗户,观察我是否上课时跟同桌讲话。一次不幸被她撞个正着,下课铃刚响,老妈推门进来,给了我一记耳光。
      ④研究生时假期回家,电视上正在放一个家教节目,专家喋喋不休地说着正确的废话,我回头问老妈:“你记不记得我初一的时候你进我们班打我一巴掌?”老妈眼神闪躲,有些迟疑,我慢慢说:“我记得。我理解你,但我并不原谅。”说完回到房间,坐在地上咬着手臂哭。
      ⑤在高二之前,只在她打我的时候我们会有肢体接触。一度我曾想要扮演一个挽着妈妈胳膊撒娇的闺女,很快就铩羽而归,我们俩都不大擅长扮演生硬的新角色。高二以后,我通过漫长的反叛突然有了话语权。高考那几天爆热,老妈一直陪着我,虽然我极不耐烦。我跟着人潮出来,老远就看见她抱着瓶子站在太阳地里。她笑嘻嘻地递给我瓶子:“来,喝一口。”“不喝。”“就喝一口嘛,不为解渴,就为讨个口彩。”我注意到她抱着的是百事可乐。我把这个故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弟弟,我们一致认为老妈堕落了,从一个唯物主义者变成了一个迷信老太太,给她起了个外号“老迷奶”。老妈不高兴,可也不多话。不管多么彪悍的女人,总留有给子女取笑的空间。
      ⑥大学毕业后,我工作得很不开心。一次病得七荤八素,老妈扶着我坐漫长的车去看病,她显示出了与年龄不匹配的敏捷,抢到了两个位置,让我坐下。我已经快晕厥了,老妈犹豫了半晌,坚决地把我的脑袋摁在她的肩上。
      ⑦我进了急症观察室。天擦黑,我想翻身,被老妈的手阻止了。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脸别冲着对面那床,那姑娘得的是脑膜炎。”夜里醒过好几次,老妈熬红了眼睛给我赶蚊子,一宿未眠。
      ⑧去年老爸生日,我赶回家去给他做寿。幺婶也来了,把我拉到一边说事。幺婶劝我赶紧要个孩子,“你妈跟我说起希望你有孩子,眼睛里都有光。”“我不觉得有个孩子有多好。”我气愤地指责我妈,“她已经退休十来年了,还在工作,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工作,这一辈子没有尝试过其他快乐。我希望她像个正常的老人,享受生活,而不是每天急赤白脸地去上班,听别人夸赞她有多能干。”幺婶轻声说:“你和你妈多像呀,她希望你像别人一样有个孩子,照她设想的生活,你希望她像别的妈妈一样,一心一意养生。你们都在用对方不喜欢的方式要求对方。”我心里咯噔一下。
      ⑨年初接到老妈的电话,说幺婶突然病故。如果不是这次回老家,我大概不会有机缘跟幺婶有这么一次深谈,发现我从来忽略的事。
      ⑩我生日那天,老妈发来短信:生儿母难日,回忆当日的心情格外激动。不过看到你今日的光芒,我心乐也。我回复:我也很高兴生在咱们家,下辈子继续。
      ⑪我从小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变成老妈那样,事实上,我在用她的方式书写貌似不同的人生,说是我的,其实也是她的。我们就像一具灵魂的两面,背对背,但始终相望。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渡向大海

黎衍俊

    初识渡船,是在一个初冬。我有急事到乡下找人帮忙,抄捷径,途中得渡江。初次路过,人生地不熟,面对横亘的江水,心里着急。经路人指点,我到江边小平台上挥挥手,一只小船便从对岸箭般漂了过来。艄公察出我的心情,礼貌地对我说:“大哥别急,小心点,渡船载你过江,很快的。”听到体己语,看着满头大汗的艄公,我心中充满感激。

    坐在渡船上,我打量艄公:中等个子,留着短发,面上常带微笑,一身憨厚;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系着腰带,皮肤黝黑得油光可鉴,肌肉壮实如健美运动员。摇桨动作有劲而有节奏,好像在为吹着的口哨打拍。船儿伴着口哨的优美旋律,在江上漂荡……

    上岸时,我问:“多少钱?”艄公说:“随意吧。”我来不及细问,只按艄公的指点往船头的小箩筐中丢点钱,急急忙忙地离开渡船,也忘记感谢一声。

    回来后,我发现渡船在我的脑海里已挥之不去。常梦到,群山之间那段美丽的江面上来回漂荡的一叶小舟。

    一年夏季,我又到渡头来。夜里,江面凉风习习,萤火点点,渡船上,我和艄公长聊。

    “你几岁摆渡的?”“十五岁,是接班。”他说,父亲是这里的摆渡人,始于新中国成立前,从竹排到拥有木船已是几十年。一次晚上摆渡,山洪暴发,渡船颠簸,客人不慎坠入江中,父亲水性很好,但因年老,体力不支,推起客人后已无力上岸,被狂洪卷走了。自己读书成绩很好,曾想靠读书另寻出路,但父亲早去,要维持家计,只好弃学接班。

    “可以排班摆渡,能轻松一些。”我建议。“客人赶路难啊,不能耽误他们。”当我问到为什么不定价时,他笑笑说:“不定价,不讲价,给就领,多少随意,风雨昼夜都一样。”他补充一句:“这是家规。”“你今年多大了?孩子呢?”“五十了。摆渡忙,没时间,姑娘找上门的时候我都四十啦。现在有两个孩子,大孩十岁。”

    艄公和我讲了一宵,讲的都是蓝天白云,清风摇曳,月朗星稀,夜鹤声声,都是寒冬送客时的愉悦,烈日摆渡时的欢欣,急人所急时的快乐,看到客人远去时的幸福。

    此后又多年没再见渡船,再到渡头,艄公不在。渡船已静卧于沙滩一隅。此时,南方的深秋,江水绿如蓝,层层山岭依然苍翠,看不出秋意。江边上,芒花开得正旺,几枝斜入水面,花枝上一鱼翠全神贯注地搜寻着水底,不理会我。江边木屋废墟中站着的雀子,默默地注视着我,兜一圈僻静和寂寞给我,使我坐在渡船上,思绪浮泛,难以平静——韦应物“独怜幽草涧边生”“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诗句,向我涌来……

    我打量渡船,从船头到船尾,从船舷到船底,发现那斑驳的船体一直有人养护,油刷不久,而且对船体内那双深陷的足印,刷得特别新。船头下两块底板也已换新,好像老人口中重镶上两颗牙。船体外,薄薄的青苔,增添了船的沧桑和硬朗。看得出来,有人总是惦记着渡船,想让它长留人间。

    在我思绪飞驰之时,一只黄狗跳上船来,开始以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并向船的四周走了一圈,像在“检查”船体是否“受伤害”。后来靠近我,闻了一闻,便摇起尾巴来,好似已认定我是它久别重逢的“朋友”。它的“亲切与善良”,令我感动。我从行囊中拿出一个面包,撕了一半给它,它不客气地吃掉了,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来,也不贪图我手中的另一半,显得十分满足。我想起了,几年前和我在这沙滩上踢球玩的那只狗崽儿,就是它。

    狗来了,主人呢?我猛然省起,抬头四望。看到白云飘飘,江水滔滔,不远处,大桥已横卧,车水马龙……艄公在哪?来了吗?此时,不远处一位少年向江边走来。黄狗马上跑了过去,和他亲热着。我肯定这是狗的主人。于是,我问:“这是你爸爸的吗?”他回答:“嗯。叔叔,你找他吗?”“我们是老朋友,几年不见了,很想念他。”“他到外面打工了,过年才回来。你留个电话吧,叫他打电话给你。”“你会常到这里来吗?”“嗯,爸爸说过,要常来看看船。”

    从他的口里,知道为了养家,培养子女,大桥通车后,艄公停摆,即到外面打工了。

    此时此刻,我回忆起艄公对我说的话:几十年来,几乎与外界隔绝了,也想去见见世面,很想摇着渡船到大海里扑扑浪……如今大桥飞渡,渡船使命已完成,艄公下岗了。他果真渡船到外面的“大海”里扑浪去了。

    告别。回首看着夕阳下的渡船,竟有点难舍。艄公,离开了你的船,在外“行船”的你还好吗?

(选自《人民日报》2016年07月25日24版)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飘逝的风筝

徐国平

    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两台从早到晚狂叫不止的挖掘机,正一口口地蚕食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二间旧屋也难逃一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履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如今,鹞爷却攥紧风筝,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这辈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多少只风筝。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都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风筝世家的传人。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他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筝,突然,一声嫩生生的童音传来,老爷爷,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鹞爷远远地望着,眼前一会儿闪过儿子的影子,一会儿又闪过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起来,紧追了几步,却没有拽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壳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学校放假,父亲开车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轿车,停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扯着还能落回来,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恋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他揉了揉眼睛,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选自《小小说月刊》2018年第4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想象鸟鸣的幸福

    ①我一直认为,鸟声是一切声音里最美妙的一种,缘于它们质朴的乡土味。鸟们是乡村的天使,是乡村用雨水和谷粒喂养出来的。它们总会在某个淅淅沥沥的早晨或夜晚,站在我的面前,说很多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我知道好多人不知道应该把自己归到城市一族还是乡村一族,既渴望乡村的自然,也期盼城市的奢华,就是这样矛盾的统一体。在接近最乡村的人物或者物什时,我们会习惯地用城市的口吻说:那些乡村老大。

    ②春天来了,仿佛空气在燃烧。这是一部电影里的对白,这句话让我感动。我想到的不是春天,而是与乡村春天有关联的事物:鸟鸣。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路口抵达另一个路口,从一家的房顶抵达另一家的房顶,从一方树丛到另一方树丛,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鸟的叫声也是这样,只要你认真倾听,你就会情不自然地飞起来。鸟声透着细瓷的质感清清纯纯地传过来。我只闻鸟声,不见鸟影,我想象那么好听声音是由树上的叶子发出的。记得看过这样一句诗:鸟声是树的花朵。多好。这样,满树叶子便变成了满树的鸟。这样想就有了一种隐隐的牵挂,隔着暮霭,似乎感觉那鸟鸣在夜风中微微摇动。

    ③依然回到乡村的视角上来。鸟声,这是个有着古典诗歌般美感的名称,充分体现出了汉语表达的简洁性和准确性,略带暖意的鸟声很快就雾一样地在乡村里弥漫开来,词语里暗含了一个多么生动的过程。对子村庄,我向来怀有这样一种诗意的构图:树荫丛中,水墨画般的村在熹微的白光中显现出模糊的轮廓,四周雾霭萦绕,看不出一切具体物象。一个农家小院木门轻掩,屋檐下半圆碗状的鸟窝里燕子在呢喃,院子里的树枝叶间,成群的麻雀跳跃啁啾,细碎的鸣叫声催醒了昨晚贪玩迟睡的顽皮儿郎……

    ④之所以是燕子和麻雀在村庄的清晨歌吟,是因为它们是中国古典乡间最常见的两种凡鸟。勤劳的燕子一身黛黑的羽翼,凛然、高贵,令不少孩子敬而远之。而体形更纤小、毛色更灰土、鸣声也更短促琐碎的麻雀,则极像一位调皮、可爱的灰姑娘,成了跟鸡、狗一样深入人们日常生活的动物。一位作家这样说,麻雀是鸟类中的“贫民”。我深以为然,平常日子,麻雀在瓦楞、林间,或搭在墙洞里的草窝里,叽叽喳喳地像马路歌手一样地歌唱,单一的音调不停歇地平衡着乡村生活的动与静,它们是最能够与人一起和谐相处及至同存共荣的一种飞翔动物。这些对音乐充满好感的小生灵总能在起飞的瞬间听到树枝“嗡”地一声弹响。假若它们能有机会落在盛中国的那把小提琴的弦上,小爪子也那么划拉一下,我相信其中的美妙一定是不可言说的。

    ⑤这些可爱的小鸟,在20世纪50年代,曾被人为地列为“四个坏蛋”之一,几乎被人们赶尽杀绝。这让我想起《瓦尔登湖》中的一段话:“要是没有兔子和鹧鹄,一个田野还成什么田野呢?它们是最简单的土生土长的动物,与大自然同色彩,同性质,和树叶,和土地是最亲密的联盟,”

    ⑥兔子也好,鹧鸪也罢,它们是自然的亲近者。仔细想想,在城市蛰居的人们又何偿有一只土拨鼠快乐呢?《幽梦影》言道:“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声,水际听唉乃声,方不虚此生耳。”此种情境,今天的我们已只可在诗中画中略见一二,又哪里还有心静听?因此,对于我来说,对于我生活的城市来说,想象一下鸟鸣也是幸福的。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冬天

朱自清

    ①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②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罢。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慈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③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④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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