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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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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大庆市第五十一中学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萨拉的夏天

【美】朱利·布罗森·卡瓦奇

    ①车子在白色灯塔脚下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湖。波浪轻轻拍打着湖岸,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就是这里了,萨拉。北风灯塔,我们的新家。”

    ②那天晚上,萨拉和爸爸就在他们的新家住下了。爸爸领着她经过一个狭窄的、弯曲的楼梯,上到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窗户的小屋。萨拉把手放在玻璃上,紧张地看着下面的湖。她数了一下,至少有20艘渔船在湖面上,但她看不到湖的对岸。

    ③在屋子中间,萨拉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玻璃罩子,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蜂房,几乎有她那么高。爸爸把手伸进去,给里面的一盏小灯注满煤油。“千万不能碰这盏灯。”爸爸说,“但你可以帮助我。因为这盏灯必须在日落时准时点亮,到时你可以给我发出指示。”

    ④萨拉看着太阳慢慢沉入了湖里,湖面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当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时候,她转过身说:“爸爸,点灯!”爸爸擦亮了火柴,当火柴点燃灯芯的一瞬间,整间屋子顿时亮如白昼。微弱的灯光经过放大镜瞬间变得巨大,透过窗户,向漆黑的水面蔓延。

    ⑤萨拉认为爸爸的工作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每天黄昏,她跟着他来到灯塔,专注地看着太阳,在该点灯的那一刻给他发出指示。每天晚上,爸爸都守着灯光直到天亮,确保它不会熄灭。

    ⑥ 一天早上醒来时,萨拉发现天阴沉沉的。那天,爸爸一整天都呆在悬崖上,一直盯着湖面上的那些渔船。“爸爸,你为什么不到屋里暖和暖和?”“我不喜欢这种天气。等所有渔船上岸后,我再休息。”爸爸答道。

    ⑦下午,湖面开始变得波涛汹涌。雨点落在萨拉的额头上。波浪变得更高时,渔船相继回到了避风港。

    ⑧突然,爸爸叫了起来。他跑到灯塔脚下,迅速解开救生艇的绳子。这时,远处响起了轰隆隆的雷鸣。萨拉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一个渔民遇到麻烦了。”爸爸说道。“但是,爸爸,你不能出去。暴风雨就要来了!”萨拉大喊。“我会没事的,萨拉。你在屋里等我。”说完,他把救生艇推进湖里,跳上去,开始划动双桨,朝湖的深处迅速划去。

    ⑨萨拉恐惧极了。她跑上灯塔,通过望远镜,看到那艘渔船正在波涛中挣扎。爸爸的救生艇快要靠近它了,但巨大的波浪又把它们分开了。

    ⑩萨拉的心在颤栗。暴风雨在屋外怒吼,而且天空很快暗下来了。萨拉几乎无法看到爸爸的救生艇以及那艘渔船了。

    ⑪萨拉大惊,她意识到太阳已经完全躲到到雷雨云后面去了。爸爸不在家,无法亲自点灯。她紧张地着火柴盒。爸爸曾说过,千万不能碰那盏灯。

    ⑫现在,萨拉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爸爸在哪里?如果他的救生艇翻了怎么办?如果他无法游回岸边怎么办?如果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⑬萨拉抓起火柴。当亮光穿透黑暗时,萨拉的泪水涌了出来:“我必须让它整晚都亮着!”

    ⑭接近黎明时,雷声停止了,雨也停了,灯火还在燃烧着。

    ⑮萨拉走下灯塔,来到湖边,爬上爸爸观察渔船的那个悬崖。

    ⑯突然,远处的两个黑点引起了她的注意。是爸爸的救生艇和那艘渔船!

    ⑰一个小时后,爸爸和那位渔民回到了岸边。萨拉进了爸爸的怀里:“爸爸,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点亮了灯,我想你也许找不到回家的路。”

    ⑱“我很高兴你点亮了灯,萨拉。我们整晚都跟着它。”

    ⑲“爸爸,你还好吧?”

    ⑳“没事。暴风雨把我们吹到了对岸,但我们最终回来了。”顿了顿,爸爸又说:“萨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夏天你长大了许多。”

    ㉑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冷,萨拉的身体在轻轻发抖。爸爸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笑道:“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向上级申请一个助手了!”

    ㉒萨拉裹紧爸爸的外套,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1)、请按照故事发展的脉络,从萨拉的角度,补全情节。

跟随爸爸来到北风灯塔安家(开端)→(发展)→(高潮)→得到爸爸的肯定和赞许(结局)

(2)、结合语境,揣摩句中划线词语所表现的人物心理。

①她紧张地着火柴盒。爸爸曾说过,千万不能碰那盏灯。

②萨拉进了爸爸的怀里:“爸爸,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3)、联系上下文,说说第二段画线句子在文中起到了哪些作用。
(4)、萨拉的爸爸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5)、爸爸为什么认为萨拉能做自己的助手了?请分点作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光明在低头的一瞬
        ①俄罗斯的教堂,与街头随处可见的人物雕像一样多。雕像多是这个民族历史中各个阶层的伟大人物。大理石、青铜、石膏雕刻着的无一不是人物肉身的姿态,其音容笑貌,在各色材质中如花朵一样绽放。至于这躯壳里的灵魂去了哪里,只有上帝知道了。
        ②莫斯科与圣彼得堡那几座著名的东正教堂,并没有给我留下太美好的印象,因为它们太富丽堂皇了。五彩壁龛中供奉的圣像无一不是镀金的,圣经故事的壁画绚丽得让人眼晕,支撑教堂的柱子也是描金钩银,充满奢华之气。宗教是朴素的,我总觉得教堂的氛围与宗教精神有点相悖。
        ③即使这样,我还是在教堂中领略到了俗世中难以感受到的清凉与圣洁之气。比如安静地在圣洗盆前排着长队等待施洗的人,在布道台上神情凝重地清唱赞美诗的教士。但是这些感动与我在一座小教堂中遇见扫烛油的老妇人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④莫斯科的东南方向,有一座被森林和草原环绕的小城——弗拉基米尔,城边有一座教堂,里面有俄罗斯大画师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作品。我看过关于这位画师的传记电影,所以相逢他的壁画,有一种惊喜的感觉。教堂里参观的人并不多,我仰着脖子,看安德烈·鲁勃廖夫留在拱顶的画作。同样是画基督,他的用色是单纯的,赭黄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仿佛又老又旧的夕照在弥漫。人物的形态如刀削般直立,其庄严感一览无余,是宗教类壁画中的翘楚。我在心底慨叹:毕竟是大画师啊,敢于用单一的色彩、简约的线条来描绘人物。透过这些画作,我看到了安德烈·鲁勃廖夫故乡的泥土、树木、河流、风雨雷电和那一缕缕炊烟,没有它们的滋养,是不可能有这种深沉朴素的艺术的。
        ⑤就在我收回目光,满怀感慨低下头来的一瞬,我被另一幅画面所打动了:有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正在安静地打扫着凝结在祭坛下面的烛油!她起码有六十岁了,她扫烛油时腰是佝偻的,直身的时候腰仍然是佝偻的,足见她承受了岁月的沧桑和重负。她身穿灰蓝色的长袍,戴蓝色的暗花头巾,一手握着把小铁铲,一手提着笤帚,脚畔放着盛烛油的撮子,一丝不苟地打扫着烛油。她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面色白晳,眼窝深陷,脸颊有两道深深的半月形皱纹,微微抿着嘴,表情沉静。教堂里偶尔有游客经过,她绝不张望一眼,而是耐心细致地铲着烛油,待它们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用笤帚扫到铁铲里,倒在撮子中。她做这活儿的时候是那么虔诚,手中的工具没有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她大概是怕惊扰了上帝吧——虽然说几个世纪以来,上帝不断听到刀戈相击的声音,听到枪炮声中贫民的哀号。
        ⑥我悄悄地站在老妇人的侧面,看着祭坛,看着祭坛下的她。以她的年龄,还在教堂里做着清扫的事务,其家境大约是贫寒的。上帝只有一个,朝拜者却有无数,所以祭坛上蜡炬无数。它们播撒光明的时候,也在流泪。从祭坛上蜂飞蝶舞般飞溅下来的烛泪,最终凝结在一起,汇成一片,牛乳般润泽,琥珀般透明,宛如天使折断了的翅膀。老妇人打扫着的,既是人类祈祷的心声,也是上帝安抚尘世中受苦人的甘露。
        ⑦如果我是个画家就好了,我会以油画,展现在教堂中看到的这一幕令人震撼的情景。画的上部是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中部是祭坛和蜡烛,下部就是这个扫烛油的老妇人。如果列宾在世就好了。这个善于描绘底层人苦难的伟大画家,会把这个主题表达得深沉博大,画面一定充满了辛酸而又喜悦的气氛。
        ⑧这样一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使弗拉基米尔之行变得有了意义。她的形象不被世人知晓,也永远不会像莫斯科街头伫立的那些名人雕像一样,被人纪念着,拜谒着。但她的形象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心中!镌刻在心中的雕像,该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吧?
        ⑨我非常喜欢但丁在《神曲》的《天堂篇》中的几句诗,它们像星星一样闪耀在结尾《最后的幻象》中:
无比宽宏的天恩啊,由于你,我才胆敢长久仰望那永恒的光明,直到我的眼力在那上面耗尽!
        ⑩那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也许看到了这永恒的光明,所以她的劳作是安然的。而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永恒的光明:光明的获得不是在仰望的时刻,而是于低头的一瞬!   

                                                                                                                                                                                                                              (作者:迟子建   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疼痛银行
                                                                                                                                             谢丰荣
        “听人介绍,你们这儿有一家疼痛银行?”
        “你看不见那块大大的招牌吗?”小姐居然很傲慢。这也难怪,全世界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他试探着问:“听说你们可以将疼痛转移?”“疼痛银行有两种主要业务:第一种,你可以将疼痛储蓄起来,像存款一样,然后在你认为最合适的时候取走,零存整取、整存零取都行,当然你会为此付出一大笔费用,而且你必须在生前全部取走,否则会强制你的亲人承担;第二种,你可以将你的疼痛像转账一样转移给另一个人,前提是他乐意接受。”小姐像背台词一样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你想办理哪一种?”“我想办转账业务。我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经过多年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幸福生活。可最近我查出患了绝症,我母亲也是多年积郁,精神一直不好,而且还有心脏病,经常胸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听说了你们这个银行,就想趁病还没到晚期,将我母亲的痛苦转移到我身上。这样,我也能尽一份孝心,让母亲安度晚年。”说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办好手续,他回家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母亲开口。母亲也一副神色不安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他终于先开口了:“妈,城西路新开了一家医院,治疗设备非常先进,要不明天我陪您去看看,我自己也顺便检查检查。”他知道母亲不识字,他没有说实话,怕母亲不同意。
        母亲什么也没问,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母子俩一起走进了那家疼痛银行。
        小姐热情地招呼他们:“先生来了,老人家,您也来了,请往那边去。”母子俩一起走进了“转账中心”。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在暗红而模糊的光影中,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
        转移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躺在工作台上,心里默默祈祷:“妈,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
        突然,他一身轻松,像脱胎换骨一般。他起身去看母亲,却见她躺在工作台上已不省人事。
        他不解,他惊叫,他扑向母亲。他愤怒地吼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我们答应了你母亲的,要替她保守秘密。其实你母亲先于你来这儿办了转账手续,要我们将你的病痛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工作人员轻轻地说。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火  山

                                                                                                             李培俊

       小湖水质很好,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夏天,这里集聚着一群群的男人或者女人,各自占领着自己的阵地,自由酣畅地在那里游水嬉戏。到了冬天,小湖非但不寂寞,反而更加热闹。

       每年,镇里都要在这里举行为期六天的冬泳节。开幕那天,十里八乡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个小湖挤得水泄不通。人多就要吃饭,就要喝水,还要顺便买些小东西。于是,开饭店的来了,小商小贩来了,远远近近来此旅游观光的人们绳串一样络绎不绝,成为小镇经济发展的一个亮点。

       可是今年,小湖的冬泳节要取消了,不办了。已经为这个冬泳节忙乎了许久的小商小贩、备战了一冬的冬泳爱好者,包括爱看热闹的全镇群众,对此十分不满。他们选出几个代表,去找镇长。

       代表们走进镇长办公室的时候,镇长的对面坐着教授。

       教授是前年才来到镇上的,说是来研究这个火山湖的。他就住在小湖边一个农家里,经常地在小湖的边上坐着,一坐就是半天,就那么盯着清澈的湖水,像老僧入定一般。有时和人谈谈聊聊,在小本子上记些什么。

       镇长和教授正谈得不可开交,似乎他们正在争论着什么,已经有些面红耳赤。听了一会儿,人们终于明白,是教授不让办这个冬泳节了,他说,根据他的研究发现,就在冬泳节的这几天,这个死火山很有可能要发作。

       人们便哄地一声笑了。已经几百上千年了,火山喷发了吗?没有,你说它喷发就喷发了?一年一度的冬泳节让你一句话就给搅了?

       镇长也处于两难之中,他既不愿放弃难得的商机,又不愿意真如教授所说,在举办冬泳节的时候出事。他知道,诚如教授所说,一出事就是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真到了那时候,别说镇长做不成,项上人头能否保得住还两说着呢。思虑再三,镇长做出了延期举行冬泳节的决定。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镇长很痛苦,冬泳节的收入在小镇经济收入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五天过去了,火山没有喷发,而且连一点喷发的迹象都没有。水依然那么清澈,阳光依然那么明媚。一句话,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什么情况都没有。

       人们骂教授虚张声势,骂教授胡说八道,骂教授白吃干饭,耽误了镇上的冬泳节举行。人们迫不及待地找到镇政府,要求尽快举行冬泳节。

       镇长被逼无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说,今年的冬泳节镇上是不会组织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谁都看得出来,镇长是允许的,但他又没有明确说出来。这就是领导讲话的艺术。

       群众自发组织的冬泳节如期举行。镇上领导虽然没人到场,却并不比往年逊色多少。一大早,人们便从四面八方赶来,涌向小湖,各自占据有利地势,热火朝天地做起了生意。冬泳爱好者更是意气风发,做着下水前的准备工作。

       教授早已来了,他从这个路口跑到那个路口,劝阻着进入小湖的人们。他说,你们这样是要出大事的,是要死人的呀,火山一定会喷发的,就在这几天呀。

       人们嘲笑教授,十天前就听你说过这样的话了,火山喷发了吗?没有。我们倒想问问,你教授到底存的什么心!

       口干舌燥的教授颓然地在湖边走来走去,最后坐在湖边上的一棵树旁,盯着生意人,盯着已经下湖热身的冬泳爱好者,眼里流出了伤痛的泪水。

       上午十点二十分,教授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正在发令员举起信号枪的那刻,教授听到了阵阵轻微的嗡嗡声,从地底的什么地方传来,接着便有一道亮丽的光线从远处飘摇着升上蓝色的天空,和白云交汇在一起。教授头发都直立起来了。他知道要出事了。便猛地站了起来,跑过去劈手夺过了发令员手里的信号枪。同时在人群中发疯地奔跑着、呼喊着:快走,快下山,快!快!

       可是,正处于兴奋中的人们没人理他,卖饭的照样卖饭,游玩的继续游玩,而且还不屑地对他白上一眼:神经病!

       火山终于喷发了,所幸的是,第一次喷发规模不大,在第一次喷发和第二次之间,山头上的人们都撤了下来,只有五六个已然下水的冬泳爱好者被永远地留在了小湖中。

       从此,教授被视为小镇的罪人,人们有理由认为,如果不是教授最初的拦阻,冬泳节如期举行的话,不是正好避开了火山喷发的时间?而正是由于他的阻拦,冬泳节才延迟举行,才出现了这样的死人事故。

       镇里在总结这次事故的教训时,充分地尊重了群众的意见和说法,并且逐级上报,得到认可,并把材料寄回教授所在的科研部门。

       教授临走时去见了一次镇长,他说,镇长,你说句良心话,我们俩到底谁是这次事故的罪人?

       镇长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是你就是我,不是我就是你。

       教授还要说什么,但他终于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离开了小镇,也离开了那个美丽的小湖。

(选自《青年博览》2011年4月)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李白心灵里的故乡

车延高

    ①李白的故乡究竟在何处,这些年始终没有停止过纷争。

    ②故乡,其实就是一种回望,由现实里的无意触发,突然对自己最难忘最信赖最依靠的故土、故地、故人、故情产生一种意念性的向往。它是抽象的具体,又是具体的抽象。基于这点,我们可以大着胆子学着诗仙的狂放,喝下几杯酒,迈着醉步走进诗人心灵之门。这时,你就会发现诗人心灵的故乡是变化的、多样的、唯美的、抽象的。

    ③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从碎叶城到甘肃成纪,再折道四川江油,是十分漫长、艰难的跋涉过程。那时的李白太天真,懵懂的眼睛在有节律的马背上晃着。在没有驿道的沙漠、戈壁、野岭山道间,一行嗒嗒作响的马蹄,在白天和黑夜里骑着阳光和月色行走。就这样直到马蹄停在江油。回忆中,父母谈到了碎叶城,李白像听天书,那一段记忆是空白的,但他熟记着马蹄,熟记着马蹄踩踏疲劳和喘息时那种沉重的声音,记得马蹄后面的路弯弯曲曲,也记得马蹄前面的路曲曲弯弯。停下来歇息时母亲指着身后告诉他,马蹄的那一头是故乡!但那时的李白想:最后一个马蹄圆寂的地方,才是他今世的故乡。

    ④传说李白出生时,母亲梦见了太白金星,所以他名白字太白。夜空里的星宿与月亮本身就是神秘的默契者。所以李白一生爱月。月是他发酵灵魂的粬子,他一生爱月读月写月,留下了许多吟月歌月颂月的千古佳句。

    ⑤“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过去我只把它理解为诗人的一种思乡情怀,现在站在心灵的门槛上重新品读,才明白在诗人的灵魂最深处,明月和故乡是等量齐观不分伯仲的。在诗人的精神世界,一轮皓月是皎洁的,它高悬于黑夜,不因阴暗而玷污自己,不因孤独而放弃执着的操守。它高洁而不清高,有时一地清辉,有时平卧江湖之底,让居住莲花的清水磨洗出一个干净的灵魂。静影沉璧,是诗人生命的寄托和向往。

    ⑥因此,诗人在举头和低头之间,看到和想到的都是灵魂最后要归去的地方。最后当诗人的诗歌人生耗尽最后的灵感,才华和豪情开始憔悴。憔悴的身影已经引起了月光的同情和怜悯。他终于在采石矶将酒杯轻盈一掷,借着酒力腾身一跃,入水捉月去了。月没有拒绝他,随着光影一零乱,他去了最好的存放灵感和才华的地方,将自己的名和太白金星融为一体。

    ⑦“李白斗酒诗百篇”传为千古佳话,那是放大后的夸张。就李白的许多诗句看,诗人倘若喝得适量,酒入微醺,诗胆开张,真的是“口吐天上文”,“诗才比天高”。我们读几句诗人的诗胆被美酒浸泡之后,从白云为帘的天边摘来的句子,就有“句从天上落,人从帝乡来”的感觉。酒本身不能给诗人创造灵感,但他却在“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的癫狂中放大了诗人的诗胆。所以,李白爱酒,“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已经爱到了错把酒香当故乡的境地。一旦喝到“三杯通大道”,就进入无意、忘我的境界,什么三纲五常、皇帝老子都去了九霄云外,这时的谪仙就有了“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霸气。想象和夸张伸拉出最大的张力,豪气贯于天地之间,如排山雪浪贯彩虹,大千世界浩荡联翩直扑眼底。这时,被称为诗仙的李白,端坐于酒香里,一叶轻舟,夹岸桃花,举杯邀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⑧除了天空,人间最大莫过于土地。按照一脉相承的理念去想,在同根同宗的中国,其实远行的游子,无论走到哪里,脚下的土地就是故乡。

    ⑨“峨眉山月还送君,风吹西到长安陌。长安大道横九天,峨眉山月照秦川。”在诗人的想象里,峨眉山月和长安厚土、八百里秦川是横跨时空的画面组合。月光普照,使我们无论走到哪里举头都能望见故乡的明月;土地博大,任我们走到哪里脚下都踩着放大了的故土。诗句里,李白借物寓意,把广义的故乡交代得那么清楚。其实不论是现在落脚的土地,还是远在记忆深处的故乡,头顶一轮月,与脚下一片土,就是照临和被照临的关系。对于后面的每一个脚印来说,前一个脚印所站立过的地方都叫故土,当最后一个脚印把自己踩进泥土,就是生命的归宗。从这个意义上讲,土地是每个人永恒的故乡,而那些关于李白故乡究竟在何处的纷争来免显得有些浅薄和世俗。

(节选自《新华文摘》2010年第五期,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赶年集

厉彦林

    ①“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唱儿歌,赶年集,迎新年,是我美好的童年记忆。

    ②我故乡在沂蒙山区东部,山多岭多,交通不便。农村大都五天一集,集市像块磁铁,把方圆十几里的人们聚拢在一起,自由买卖,享受属于乡村独有的喜悦。我们公社驻地逢五、逢十是集。一入腊月,地里没活了,年味就渐渐浓起来,丰收的喜悦挂在乡亲们脸上,见了面格外客气、嘘长问短。年底时,崎岖的山路上人群熙来攘往,馒头、油条、猪肉、粉条等大包小包的年货在涌动。小孩子跟在大人的后面,蹦蹦跳跳地赶集、串亲戚。

    ③春年快到了,不管贫富都要赶年集置办年货。人们会把一年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花到最后一个年集上。在穷乡僻壤,赶年集,是孩子们迎新年的头等大事,多数孩子兜无分文,就是看热闹。腊月三十最后一个年集,头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我和伙伴们还是执意相约赶年集。临行前,母亲给我套了件又厚又沉的大棉袄,父亲从兜里掏出两张五角的新钱,顺手给了我一张,我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这时在一旁微笑着的母亲,狠狠瞪了瞪父亲一眼,父亲心领神会,又把手里那五角钱塞给了我,然后拍拍我的头说:“去吧,看放鞭炮,隔远点哦。”

    ④跑出村口,只见赶集的人很多。雪后的山路被手推车、自行车和脚印踏成一条黑色弯曲的长丝带,清晰而漫长。甩年货、购年货的都着急,牲畜的叫声、车轮声、笑声、歌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趣。只记得公社供销社商店的外街用红漆刷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八个大红字,工整厚重,格外显眼。集市,就在公社居地村西侧宽阔的河滩上。河里结了冰,地上是薄薄的雪,摊位沿道路两侧展开,依次摆满小树林,商品琳琅满目,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⑤时近中午,年集达到了高潮。河滩上用竹席临时撑起的棚屋,一个挨一个,大勺小勺叮当响,各色小吃应有尽有,香味扑鼻。

    ⑥赶年集有规矩:女孩买花,男孩恋炮,婆婆买鞋,老头购帽。割肉、买菜、买鞭炮,再购对联和年画。男孩子只关心鞭炮和牛肉锅、烧饼摊。女孩子只关心红绒花、红头绳和花布。我母亲不舍得花钱,从来不赶集,过年自己什么新东西也不添。下午快散集的时候,我找到绒花摊。红绒花是一种纯手工制品,花蕊、花瓣、花叶活灵活现,粗大的麦草捆上插满密密麻麻的绒花,在风中颤动,疲倦地招引着客户。

    ⑦“大爷,我买六朵绒花,三根红头绳!”我底气十足地说。

    ⑧“不还价,两毛!”卖花的大爷顺手帮我插在一截高粱秸上,像是开满绒花的树枝。

    ⑨望着远处手拿风车纸花的女孩,心中盘算着如何把绒花分给妹妹和操劳忙碌的母亲。这新年礼物虽小,但很珍贵,饱含温暖的年味和对亲人美好的祝福。等望见老家屋顶的那缕炊烟,才想起没吃午饭、肚子咕咕地叫了。正在拽着针线纳过年棉鞋的母亲,从锅里给我端来预留着的热乎乎的饭,用力搓搓我被冻红的耳朵和手,还心疼地埋怨我回来晚了,饿坏了……

    ⑩年集是一幅凝聚着热闹繁荣与美好憧憬的乡俗年画,又是生活变化、社会进步的缩影。

    ⑪不知不觉年集已远离我们,百姓富足阔气了,年味却越来越淡。我心中依然涌动着对年集的美好记忆和对团聚的渴望。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仿佛回到少年时代,身穿新棉衣,手捧父母的呵护与微笑,跑进新年每一缕阳光里……

(2017年01月14日《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我为什么打你》,回答下面问题。

我为什么打你

①有一天与朋友聊天,我说,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当红卫兵,我也没打过人。我还说,我这一辈子,从没打过人……

②你突然插嘴说:“妈妈,你经常打一个人,那就是我……”

③那一瞬屋里很静很静。那一天我继续同客人谈了很多的话,但所有的话都心不在焉。孩子,你那固执的一问,仿佛爬山虎无数细小的卷须,攀满我的整个心灵。面对你纯正无瑕的眼睛,我要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打过一个人。不是偶然,而是经常,不是轻描淡写,而是刻骨铭心。这个人就是你。

④在你最小最小的时候,我不曾打你。你那么幼嫩,好像一粒包在荚中的青豌豆。我生怕任何一点儿轻微的碰撞,将你稚弱的生命擦伤。我为你无日无夜地操劳,无怨无悔。面对你熟睡中像合欢一样静谧的额头,我向上苍发誓:我要尽一个母亲所有的力量保护你,直到我从这颗星球上离开的那一天。

⑤你像竹笋一样开始长大。你开始淘气,开始恶作剧……对你摔破的盆碗、拆毁的玩具、遗失的钱币、污脏的衣着……我都不曾打过你。我想这对于一个正常而活泼的儿童,都像走路会跌跤一样应该原谅。

⑥第一次打你的起因,已经记不清了。人们对于痛苦的记忆,总是趋向于忘记。总而言之,那时你已渐渐懂事,初步具备童年人的智慧;它混沌天真又我行我素,它狡黠异常又漏洞百出。你像一匹顽皮的小兽,放任无羁地奔向你向往中的草原,而我则要你接受人类社会公认的法则……为了让你记住并终生遵守它们,在所有的苦口婆心都宣告失效,在所有的夸奖、批评、恐吓以及奖赏都无以建树之后,我被迫拿出最后一件武器——这就是殴打。

⑦假如你去摸火,火焰灼痛你的手指,这种体验将使你一生不会再去抚摸这种橙红色抖动如绸的精灵。孩子,我希望虚伪、懦弱、残忍、狡诈这些最肮脏的品质,当你初次与它们接触时,就感到切肤的疼痛,从此与它们永远隔绝。

⑧我知道打人犯法,但这个世界给了为人父母者一项特殊的赦免——打是爱。世人将这一份特权赋予母亲,当我行使它的时候臂系千钧。

⑨我谨慎地使用殴打,犹如一个穷人使用他最后的金钱。每当打你的时候,我的心都在轻轻颤抖。我一次又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时候?不打他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当所有的努力都归于失败,孩子,我才会举起我的手……每一次打过你之后,我都要深深地自责。假如惩罚我自身可以使你汲取教训,孩子,我宁愿自罚,哪怕它将苛烈10倍。但我知道,责罚不可以替代也无法转让,它如同饥馑中的食品,只有你自己嚼碎了咽下去,才会成为你生命体验中的一部分。这道理可能有些深奥,也许要到你也为人父母时,才会理解。

⑩打人是个重体力活儿,它使人肩酸腕痛,好像徒手将一千块蜂窝煤搬上五楼。于是人们便发明了打人的工具:戒尺,鞋底,鸡毛掸子……

⑪我从不用那些工具。打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便是遭受到同样的反作用力,这是一条力学定律。我愿在打你的同时,我的手指亲自承受力的反弹,遭受与你相等的苦痛。这样我才可以精确地掌握数量,不至于失手将你打得太重。

⑫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认为:每打你一次,我感到的痛楚都要比你更为久远而悠长。

⑬重要的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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