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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2022-2023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历史学家钱穆认为“中国文化的核心是礼”,“礼是整个中国人世界里一切习俗、行为的准则,标志着中国的特殊性”。换言之,想真正了解中国文化,需要深入领会中华礼乐文明,把握其核心精神。站在情、礼关系的视角上看,通情达礼即体现了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而通情达礼作为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在当代中国的现代性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文化启示意义。

中华礼乐文明本乎性情。中西传统文化中的一个突出差异在于对人的性情问题的理解与价值评断不同。与西方传统文化凸显自然与文明的断裂与对立不同,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礼乐文明强调自然与文明的连续、质与文的统合,这背后隐含着对人之自然性情的价值肯定。在中华礼乐文明中,人的自然性情代表着生存的真实性,是文明创生的摇篮与理想的归所,《礼记•中庸》中的“诚之者,人之道”表达的正是这种存在“是其所是”的文明诉求。而当孔子以“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来点化子贡“贫而无谄,富而无骄”的主张时,“好”“乐”之情亦已成为理想人格的现实情态。由此出发,人的生存成为一个内外、始终的一贯。然而,伴随中国现代性发展中理性至上原则的凸显,作为“文”的人道原则与制度规范可能会逐渐与人之自然性情相疏离,呈对立之势。由此将引发人的生存的抽象化、概念化、工具化等诸多问题。有鉴于此,思考中华礼乐文明中本乎性情的文化立场殊为必要,正所谓“理也者,情之不爽失也;未有情不得而理得者也”。

中华礼乐文明在本乎性情的基础上,强调立乎情理。所谓人道原则、礼法规范皆是情理的体现,正所谓“在己与人皆谓之情,无过情无不及情谓之理”。换言之,本乎人情并不意味着纵情肆欲,而是要发乎情,止乎理。这个“理”,一则来自于人情之通,它在共情的基础上演化为同感共振的一体通情之义。所谓“共情”指人在生生不已的基础上共有的好恶之情。古人甚至将此共有之意上升到天人一体的高度,正所谓“天人同道,好恶不殊”;所谓“通情”指对共情的体贴以致达到同感共振的境界,《礼记•檀弓》讲到的“邻有丧,春不相。里有殡,不巷歌”的做法即充分体现了通情之义。由共情而通情是中华礼乐文明言情的总趋向,故而古人以为“所谓贤人者,好恶与民同情,取舍与民同统”。二则源于良知的发用流行,当孟子言“理义之悦我心”时即已点明人的情感世界中内含着明确的超越性的道德情感指向。今日社会生活中,人们在阐发务实求真、崇尚自由的理想诉求时,往往极力凸显自然性情的合法性、合理性,却忽视了情理所包含的自我规范与良知发明等更为丰富和深邃的思想寓意,由此很容易引发纵情肆欲、精于为己等不良现象,故有必要结合传统情理思想进行适当调整。

概言之,中华礼乐文明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特质,通情达礼则彰显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它对当代国人精神世界与社会生活的启示可谓是深远和多元的。

(摘编自华军《“通情达礼”: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与中国传统文化不同,西方传统文化割裂自然与文明的关系,强调二者对立。 B、中华礼乐文明中,人的自然性情既是文明创生的摇篮,也是文明的理想归所。 C、中华礼乐文明本乎性情,但本乎性情不意味着纵情肆欲,而要发乎情,止乎理。 D、认识到中华礼乐文明通情达礼的特质,便可处理好当代中国发展的诸多问题。
(2)、下列关于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引用钱穆的观点,表明作者对此的认同,并以此作为本文的中心论点。 B、文章从启发现实的角度,重点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对中华礼乐文化进行了分析。 C、文章详细地阐述了中华礼乐文明的优点,兼及不足,体现了作者辩证的态度。 D、文章通过梳理“理”的两个源头,证明理虽然排斥情,却是情的最终归宿。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孔子的这种“好”是其理想人格现实情态的反映。 B、“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这段话体现了“发乎情,止乎理”的原则。 C、“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是古人将共有之意上升到天人一体的高度。 D、“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是战国时楚国奸佞小人共情的集中体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我国古代的带钩

戴耕

    带钩是我国古代的一种服饰配件,是用来束带或佩系的用具,广泛流行于春秋战国以及秦汉时期,带钩一是连接带的两端,使之紧固;二是在腰间系挂器物、饰品。其造型多样生动。形象多有美好的寓意。其装饰工艺精美绝伦、技艺精湛,集当时生产技术、装饰工艺水平于大成。其材质除常见的青铜外,还有金、银、玉等。其纹饰造型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审美意识和民族精神。带钩在造型、装饰、材质等方面反映了当时社会最高的制作工艺水平和审美意识。因此,带钩是古代达官贵人以及文人武士显示高贵身份的服饰配件,也是当时满朝文武相互炫耀和攀比的饰品。《淮南子》记载:“满堂之坐,视钩而异,于环带一也。”

    早在新石器时代,人类已经开始使用玉带钩了。这一时期的玉带钩制作工艺流程可能是先将玉块切割成长方体形状,然后用对钻法从两端钻孔,钩体是用线割法把中间的部分剜去而成。这时的玉带钩,是带钩的原始形制。我们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玉带钩可以看出,在史前时期已经开始有了独特的并延续至今的中国传统玉文化。

    春秋时期,带钩又随着青铜工艺的发展而再现。在此之前的商周时期,腰带多为丝帛所制的绅带。在绅带上不好勾挂佩饰,故又束革带。当初的革带两头是用短丝绳和环系结。青铜技术在西周已达到鼎盛时期,由巫术宗教中的礼器日益蜕变为生活中的服饰配件,青铜带钩正是这个时期出现的实用装饰品。湖北曾乙侯墓出土的一组带钩,应是迄今所知最早的青铜质带钩。

    战国时期带钩已经广泛使用了,带钩的文化内涵和制作工艺空前发展。从战国时期的铸铜遗址来看,带钩陶范数量惊人。除了陶范浇铸工艺外,这个时期还出现了鎏金、包金、镶嵌等许多工艺。精湛的带钩工艺可以折射出战国时期是我国工艺美术史上最早的繁荣期。

    汉统一后,中原文化融合了其他文化的特征,造型艺术兼收并蓄、气势雄浑、浪漫生动。无论从材质、工艺、造型等方面都代表了中国玉文化的一个高峰。青铜模铸的动物形象带钩也是常见的形式。汉代的带钩装饰纹样,由云纹逐渐转变为卷草,相比春秋战国时期的对称定型,绞缠重叠,更多的是线条的自由和生动,或粗犷豪迈,或轻巧奔放。

    魏晋以后带钩进入应用的衰退期。北方少数民族迁徙,胡汉杂居。游牧民族的胡服穿着简便,于是汉族也穿起了胡服。胡人用带扣系扎固定革带,比带钩更加结实牢固,使用方便,带扣逐渐广为流传,最后完全取代了带钩。明清出现的带钩已失去实用功能,只作为一种把玩的物件而流传。

(选自《文化艺术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梁思成先生在世的时候,曾经感慨:城市里到处是房子,而没有建筑。的确,在城市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首先发现,和世界那么多号称国际化大都市相比,我们似乎最缺少的就是高楼大厦,于是,人配衣服马配鞍一般,我们越来越重视城市的外观,于是便越来越倾心倾力地盖房子。城市建设仅仅沦为梁思成先生批评的住人的房子,恰恰淹没了人本身在现代化城市建设中的主体性位置。

    楼房可以是城市最为直接醒目的外观,重视它,也没什么错。但城市的本质从来都是人的精神的外化。有多少不同的精神风貌,就会有多少不同的城市景观,并不只是豪华的外观所能够呈现出来的。人们经常称赞城市的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正是对这种美的理想追求,使得城市成为了人的精神的载体,并得以艺术性的外化和升华。在现代化的行进途中,城市精神,或曰城市文化的体现,首先需要对在城市建设中如此低劣而拥挤在一起的房子说不,而多建设一些富于艺术气质的建筑,如北京的“鸟巢”、上海的“东方明珠”、苏州贝聿铭新设计的博物馆等。

    城市精神,或曰城市文化的另一方面体现,还应该在于城市管理的大气,它的眼界,它的以人为本,尤其是对下一代的关怀方面。毋庸讳言,我们许多城市的公共设施、公共交通和公共天地,并没有真正充分地为公众服务,不少公园的门票一涨再涨,博物馆更是绝少对儿童免费开放。城市之所以不能够完全听凭经济的管理,还需要文化的领引,就在于文化更有益于世道人心以及对下一代心灵的滋润。城市管理中所体现的公共关怀丰富细致,是一座城市精神与文化品质的提升与彰显。

    城市精神与文化,最终要落实在人的身上,人的文化素养与精神境界,直接影响着城市的品质与风貌。人与城市互为表里,相辅相成,不断提升人的文化素养与精神境界,才能够不断提升城市的精神高度与文化的海拔线。说到底,重视城市精神的建设,其实关系着城市建设的最终归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儒家生态伦理思想的现实意义

    当前,建设生态文明已成为全社会的共识。解决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带来的突出问题,全面提高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水平,是实现中华民族可持续发展的治本之策。对此,儒家生态伦理思想可提供有益借鉴。

    在儒家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里,蕴涵着丰富的生态伦理思想。在自然观上,儒家重视人与自然和谐统一,认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天人是相通的,提倡“天人合一”“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注意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这些思想与西方文化强调征服自然、人与自然对立二分的观念形成鲜明对照。

    儒家历来反对滥用资源。孔子明确提出“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的思想。荀子把对山林川泽的管理、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开发与保护作为“圣王之制”的内容,要求砍伐和渔猎必须遵守一定的时节,并规定相应的“时禁”期,以保护生物和资源。儒家认为,对待天地万物,应采取友善、爱护的态度;自然资源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如果随意破坏、浪费资源,就会损害人类自身。孔子说:“伐一木,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孟子主张把人类之爱施于万物。他说:“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朱熹进一步阐发了爱物的思想,他说:“此心爱物,是我之仁;此心要爱物,是我之义。”儒家的生态伦理思想给今天的人们带来有益启示,那就是在发展经济、开发自然、利用资源的同时,必须注意人与自然关系的协调,把发展经济、发展科技与生产力同保护生态环境有机统一起来,把人类生活需要与生态环境运行规律有机结合起来,提高开发自然、利用资源的科学性与合理性。当前,我们解决资源短缺问题,合理利用和有效保护资源,可以借鉴儒家所倡导的取用有节、物尽其用的思想。

    今天,生态危机已成为全球性问题。解决这个问题,不仅要在技术层面探索更多治理手段,更重要的是解决人们的思想观念问题。生态危机的实质是文化危机。人类要克服生态危机,继续生存下去并进一步繁荣发展,就必须抛弃以人类为中心、人与自然对立二分的理念,反对盲目强调人是自然的主宰,反对为所欲为地征服和掠夺自然。在这个问题上,儒家主张协调人与自然关系的“天人合一”思想是可资借鉴的理论资源。

    当然,儒家生态伦理思想要和当代社会相适应,还需与当代生态伦理学和环保理念结合起来。儒家生态伦理思想包含着诸多超越时空限制的合理内涵,这些符合客观规律的成分不会随时代和地域的变迁而过时;同时,儒家生态伦理思想也存在历史局限性,有一些糟粕。我们要根据当代中国、当今世界发展的实际需要,促进儒家生态伦理思想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使之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思想资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民族传统手艺及其价值,正在被人们认识,其独特的技艺和工艺价值,也正在成为地方文化的象征而被人们关注。在许多地方,传统手艺正在成为一种人文资源,被用来建构全球一体化语境中的民族政治和民族文化的主体意识,同时也被激活成当地文化和经济的新的建构方式。这无疑是一种文化的转型,也是一种生态学意义上的保护方法。民族传统手艺生态化保护所要思考的核心问题,是要想办法让其“活”在当下。

    留住手艺,就是留住文化记忆。为了留住文化记忆,就要进行本真性传承。在当代语境中,传统手艺并非只是传统农耕文化遗留下来的“古俗”或“遗物”,它容纳了丰富的历史社会信息,表达了一方水土的集体情感和意志,具有情感交流与生活交际的价值。存活于乡土社区的传统手艺,其价值和意义是在乡土语境中生成和实现的。由于全球化和现代生活方式的冲击,无论是其技艺传承还是生产规模,都不可逆转地在现代社会走向衰落。生态化保护的首要任务不在于其产品,而是要确保其核心技艺不再失传,它涉及技艺本身的传承与记录、传承人的保护和手艺生态语境的恢复三个方面。

    留住手艺,只有本真性保护是不够的,赋予传统手艺以生命,让其“活”在当下,尚需很好地开发与利用。衍生性生产就是在充分尊重传统手艺形式、内涵和基本元素的前提下,通过题材的转换、内容的变化、功能的放大或用途的改变,赋予其新的内涵和形式。仅就功能而言,既可从物用形态向精神形态衍生,也可从物用形态向文化形态衍生。如景德镇陶瓷工艺的现代转型衍生出的美术陶瓷,使现代景德镇陶瓷发展出了对审美性、艺术性、文化性的追求。再如,传统的刺绣枕片、石雕木雕等非常实用的产品,已纷纷被移植到显示古老文明和民俗的装饰之中。从生态学角度看,这种衍生性生产不仅保护了传统手艺,而且还通过挖掘产品的文化内涵形成了一定的产业规模,增强了传统手艺“自我造血”的能力,赋予了手艺与时俱进的品格。

    生态化保护还需让传统手艺创意性发展。文化生态论认为,文化传统只有在发展中才能真正得到有效的保护和传承。传统手艺的传承也需要创意性发展,它不是新与旧的简单更迭,而是传统智慧与当代生活的有机融合,需要更多汲取传统手艺的理念和经验,形成面向生活的应用和表达。传统手艺及其对物的循环再造、对生态自然的依存,与我们今天所倡导的低碳、环保、循环经济的理念本质上具有一致性。在当代,一批有眼光的设计师走出工作室,走进田间地头,与传统手艺人有效合作,取得了可贵的创意。以此创意生活,不仅可以继承和延续传统,而且彰显了一种具有积极的时代性的生活态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白鹿原》是一部亦因亦革、继往开来的现实主义巨著。它以多方面的成功,证明了现实主义文学不仅具有自我更新的活力,而且还拥有无限广阔的前景。

    ②就创作态度和创作方法来看,陈忠实像路遥一样,没有被甚嚣尘上的文学“新风潮”迷惑和裹挟,也从来没有丧失对现实主义文学的信心。创作这样一部小说,既需要成熟的文学意识和文学经验,也需要不为时风所移的冷静和清醒。

    ③陈忠实的成功,首先取决于他能“转益多师”,虔诚而虚心地学习多种模式和风格的现实主义文学的经验。他始终珍惜并学习柳青的文学经验,先后买过许多本《创业史》,无数次研读这部艺术性很高的杰作。对柳青来讲,观察先于想象,身历目见是小说家必须跨过去的铁门槛;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注重对生活和人物的深入而细致的观察,而不是关起门来凭着才气任意挥洒,凭着天马行空的想象随意杜撰。观察需要付出切实的努力,来不得半点马马虎虎的偷懒,所以,柳青才说“文学是愚人的事业”。陈忠实像柳青一样,按照最老实的方式来写小说。如果说,路遥从柳青那里学来了抒情化的叙述方式,那么,陈忠实则掌握了柳青细致、准确、传神的描写技巧。像柳青一样,陈忠实笔下的人物,也是使用錾子在生活的石头上一下一下凿出来的,几乎个个都给人一种雕塑般的坚实感。陈忠实还从巴尔扎克和哈代的长篇小说中、从契诃夫和莫泊桑的短篇小说中、从《静静的顿河》《愤怒的葡萄》《碧血黄沙》《百年孤独》和《假如明天来临》等多种样态的外国现实主义小说作品中,理解了人与历史的关系,吸纳了新鲜的叙事技巧,领悟到了解决可读性的方法,从而使《白鹿原》成为一部既传统又现代、既庄严又亲切、既有思想性又有可读性的伟大作品。

    ④小说是人类生活别样形态的历史。然而,历史感的丧失,却是当代小说叙事的一大危机。一些小说家的叙事是封闭而苍白的,是没有背景的——既没有现实背景,也没有历史背景。他们笔下的人物与故事,皆如飘忽的影子,忽焉而来,忽焉而去,仿佛无本之木,只有枝叶,没有根系,缺乏清晰的来路和内在的深度。

    ⑤然而,陈忠实认识到了历史与小说的密切关联。没有历史的生活是不完整的,没有历史的人物是不真实的,小说可以被理解为“民族的秘史”。这是更真实的历史,是小说家需要深入理解和叙述的历史。陈忠实通过阅读、调查和思考,深刻地理解了他所叙写的历史生活,理解了处于特定历史语境中的人。

    ⑥在他的理解中,历史不再是僵硬的公式化表述,人也不再是历史干巴巴的填充物,而是有血有肉的复杂生命体。他写出了真实的历史,也塑造出了真实的人物形象。他们有爱恨与情仇,有冲突与和解。《白鹿原》中的历史,就是真正属于人的历史。其中的人和人之间的相互冲突,是丰富的人性以及复杂的关系引发的冲突,而不再是某种观念抽象的冲突。

    ⑦《白鹿原》在人性的意义上,超越了非人性叙事的狭隘性;在真实性的意义上,克服了教条的历史意识的虚假性。我们从他的叙事中看到了真实的历史和真实的人。

(选自李建军《<白鹿原>的美学价值和艺术旨趣》,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读《项羽本纪》,都会注意到对城下决战的精彩写述,楚霸王英雄生涯最后一幕的重要情节,让人印象至深。“于是项王乃悲歌忼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在太史公笔下,和项羽“力拔山兮”悲歌知名度大致相当的,还有刘邦的《大风歌》。“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

    宋代理学家朱熹说:“有一样人未必识道理,然事事敢做,是他气大。”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便是这样的“气”,须是有盖世之气方得。高祖“泣数行下”与“项王泣数行下”的表情记录,完全相同,一字不差。项羽歌“力拔山兮”,刘邦歌“大风起兮”,虽一胜一负,一败一成,一枯一荣,但各自均“气大敢做”的两位英雄,在彼此不同的故事情境中,却有相近的表现。一个失败的英雄,面对悲剧结局,自为壮歌,“泣数行下”。一个成功的英雄,面对“神光一万八千里”,“西南扫地迎天子”的胜利庆典,同样在“自为歌诗”,“令儿皆和习之”之后,“泣数行下”。

在刘项故事两处各见“泣数行下”四字的背后,太史公有什么深意吗?对于项羽与刘邦之歌哭,太史公笔法近似的描写,是否意味着有意在二者之间的情感天平上维持了一种特殊的等衡,以此提升项羽的历史地位和文化感召力呢?有关项羽言行的记述,吴见思说:“项羽力拔山气盖世,何等英雄,何等力量,太史公亦以全神付之,成此英雄力量之文”,而郭嵩焘特别指出,“垓下”史事的记述,“自是史公《项羽本纪》中聚精会神极得意文字”,太史公对项羽事迹的回顾,固然倾注了自己深切的同情,然而基本史实的记录,应当坚持了严肃史家的清醒。就刘邦“酒酣”唱“大风”故事的描写,李晚芳有评价“沛中留饮,处处画出豁达大度”。“泣数行下”是否可以理解为“豁达”的表现,我认为还需要细心体味。而有的学者对刘邦这样的分析或许与太史公的意思有所接近,即功成就后生发的空虚失落使他处于深层的精神痛苦中,寂寞与孤独,说不定也是让帝王垂泪的因由。

    顾颉刚认为《史记》除了“生龙活虎绘声绘色”,表现出“文学造诣之高”而外,“其史学见解之深辟又可知”。从刘项自为歌诗又“泣数行下”的记述形式中,或许可以体会太史公“史学见解之深辟”。

(摘编自王子今《太史公笔下刘项的心思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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