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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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2024-2025学年八年级上册语文第一单元综合训练

现代文阅读

胡 记 面 馆

马苏玥

胡记面馆,是小城东头最有名的面馆,胡家世代经营着小城老街偏东头的面馆子,靠着祖上流传下来的古法做面发家,子孙代代相传。用古法精心配制出来的面细润筋道、清新爽口,吃过的人没有不夸赞的。 

老街人看到这代胡记的掌勺兼老板老胡都笑嘻嘻地打招呼:“老胡,多做一碗吧,馋面喽。”老胡也笑:“三六九,年年有,祖宗的老规矩俺可不敢改了!饿饿吧,明天再来。” 

胡记面做起来可不容易!年里下麦子的时候,挑熟好的麦捆回家,人推着石磨细细地磨,这样面粉老到细腻。面是在头天晚上和的,先把面用水一裹,搓成块块,再加碱醒面,碱要讲纯度,不能太杂。面要醒到苦里发甜,味不对就弃面重醒,醒好的面用湿布包着放一晚,第二天拉的时候,面就筋道,任人拉扭。这一步步说着简单,做起来复杂麻烦,可胡家人从来不嫌麻烦,因为,少或改了步骤,面就不如之前鲜嫩了。 

老胡有个独子——胡良,娃娃脑子灵光,什么东西都一学即会,老胡很早就让儿子学手艺。

胡良学着老爹磨面、和面、拉面。揪起一拳头大的面,搓成匀粗的长条,再压平扁,用快力划上几条长口,一手抓起一头面,用大臂的匀力扯面,双臂翼张于胸,“啪”的一声合起面上下一抖,再拉。统共拉八次。完后用手托着面条,快速削去面头,左右一甩,把身子一仰,手里的面顺着就到了灶上的沸水里。然后伸双长筷,搅几下捞到一边盛高汤的瓷碗里。做好的面乍一瞧,就像是条条羊脂玉浸在汤里。胡良的手艺比他爹还要强一分。 

胡家面做起来又费时又费力,祖上说,烹小鲜如治大国,一日卖两顿,一顿36碗上等面,就保得胡记不衰。胡家祖宗规定的数量不光是为了讨个吉利,也是经过实践得来的,一个人不急不忙,一天顶好才能做出72碗上等面来。胡记面全在磨、和、拉三字里,一步也少不得,缺不得,减不得啊!

祖宗的规矩,老胡从没坏过。一天72碗上等面,不多不少。 

这天晚上,胡良正和面,皱眉跟老胡说:“爸,咱家一天多做几碗,用厂里出的面粉,雇个人和面,改改老法子,就快了。我试过,那面模样一点儿不差,味道也不差太多。” 

“什么混话,那样的面还叫胡记吗?”老胡一听,气得拍了下桌子,“胡记面贵在每根都包含着厨子的心血,是花过心思的,这些可全藏在一步步流程规矩中,老祖宗的法子不能改啊!” 

“什么年代了,有胡氏这块招牌,老法子稍变有什么嘛!”胡良不服气。 

“这哪是变法子,这是砸牌子,招牌砸了,往后拿什么做生意?”

胡良没听,在城中央偏东的地方开了家分店。

往后老街人从城里回来,看着老胡:“小胡开了家分店哩,生意红红火火,一天卖几百碗,儿子赶上老子喽。”

老胡不再笑了,只是愤愤抚手,频频叹气。

有个城里谋生计的老街人有回点了碗胡记分店面,才吃了一口,就搁筷了,咂咂嘴:“不比老街的胡记呦,少了点儿筋道味儿。”周围正大快朵颐的食客皆惊奇。

有好面的食客闻讯赶往老街。

老街这边,胡良一走,店就留了老胡一人,老胡依然按规矩,一天72碗上等精面,不多不少。食客大呼:“极妙!”陶然于老街胡记。渐渐消息传开,胡良的生意淡了。大凡吃了城中胡记的,都来了老街,而吃了老街的,却再没回到城中胡记。胡良开始入不敷出了。 

胡良回了老街。

老胡看见儿子,也不说话,只管做面。胡良吃了口老胡的面,想了想城中面馆的面,矮了头。

胡良又开始做面了,一天72碗,跟他爹一样。胡记名声越传越远,一碗面是别家三四倍价钱,但小面馆生意仍然红火,有本地、外地,甚至还有别国的人。老街东头,胡记门外经常排长龙队。

那年老胡病了,胡良在跟前,老胡说:“别说爸迂腐,不懂变通,爸咋不知道赚钱?爸守的不是老规矩,不是这胡记招牌,而是这面的品质味道。做生意不用好货,待时间久了,谁买你的账?要想做好生意,就得本本分分,不搞噱头。做面和做人、做事一样,得守好底线,脚踏实地,才能摘到星星揽到月亮。”胡良泪汪汪地听。

“再去给老子做碗面吧!”

胡良端着面回来,老胡捧在手里,对着光瞧了瞧,面条细若发丝,色泽细亮,挑起一筷子,吸上一口,面质轻柔,鲜香可口。老胡眯着眼,长嘘口气,“就是这个样。”随即倒在了一边,手中那碗却端端正正,滴汤不洒。 

(选自《齐鲁晚报》2017-03-02.有删改)

(1)、文章第②段有何作用?
(2)、赏析第⑤段画线句子的表达效果。
(3)、小说主要运用了对比手法,试举一例分析。
(4)、分析下面句子的含义。

老胡眯着眼,长嘘口气,“就是这个样。”

举一反三
                                                                                       生 命 的 本 质
      ①夜慕降临,对门那人家又传出时而熟悉时而生疏的音乐,响起时紧时缓的舞蹈脚步声。
      ②那是一对才搬来的残疾夫妻,男的一双脚掌向后撇,女的是哑巴。那天初次见到他们时,一股怜悯之情在我心头升起: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家庭,该怎样艰难!这不是我鄙视他们,我认为作为一个正常人,是应该有一点这样的怜悯之心的。
      ③但接下来的事实却让我大吃一惊,这些天来,他们的那些残疾人朋友络绎在夜幕之后前来集会,空气里传来他们的音乐、舞蹈和欢笑。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舞蹈火一般忘情、热烈。
      ④面对着这样的一群人,我感到世人所有的词汇变得苍白、不贴切。说残疾人也爱生活、也需要音乐和舞蹈,这样的解释是那么的无力、词不达意。只有用火的舞蹈,才恰如其分。火在舞蹈,那扭动、变形的舞姿是火的生命的表达。燃体在火的舞蹈中发出毕毕剥剥的吟唱,燃体不尽,火的舞蹈不停。
      ⑤熟悉的和陌生的音乐像一支焰火,一下子照亮了我记忆的天空。我透过遥远岁月重又看到生命在另一种形式下的舞蹈:那是在一座简陋的砖瓦窑,我三十年前下放劳动的地方。窑师傅的小女儿才七八岁,就开始帮大人做事了。这个小姑娘一身衣服缀满补丁,正当读书和游戏的年龄,就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的艰辛。当时我也以怜悯的目光注视这个小女孩,但艰辛的劳动在小女孩身上却成了舞蹈,她蹦蹦跳跳舞着工具,全无一点悲愁。她一下子就让我陷入对生命的沉思和叩问:生命的本质是什么?是什么让生命以这样欢乐的形式前行的?
     ⑥用童心无邪、用不谙世事、用乐观主义来解释都是不够的。上苍仿佛有意安排,让我看到不同形式的两次生命的舞蹈。生命从一降生,就穿上了一双红舞鞋。这是生命的本质,是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都会歌唱、都会欢乐的原因。
      ⑦人类的生命史穿越了数千年,其间战争、灾难、病痛、死亡都阻挡不了生命欢乐的舞蹈。废墟上一次又一次出现辉煌的殿宇,灾难之后,人类又一代代繁衍生息。没有畏惧、从不悲观,生命就这样一路舞着唱着前行,这一切都因为生命的本质就是舞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良心

      ①父亲因腹痛难忍进医院急诊,B超显示是急性阑尾炎,肠腔上还有一个直径4厘米的不明包块,医生怀疑这个包块是癌。“如果在阑尾手术中病人因其他病灶的影响而死在手术台上,本院不承担医疗责任。同意的话,请你们在手术单上签字。”

      ②“你们”是指大哥和我。医生的话让大哥的脸“刷”地变白,手术单在他手中“噗噗”地抖动。他把目光投向我,突然的灾难让他的脸上充满同舟共济的企盼。他问,二子,你看呢?

      ③“签就签呗!”我漠然地说。甚至我还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昨晚我打了通宵麻将,太困了,想早点回家,手术时你就一个人待在这儿吧!”

      ④我想,既然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何必要虚张声势地悲伤。大哥最终还是忍住了愤怒,在手术单上赌博一样谨慎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⑤我的冷血是存心的,因为我对父亲有着深深的不满。父亲原来是一名工人,45岁那年他病退回家,让与我同班读书的大哥辍学“顶替”。大哥比我大一岁,我俩的成绩不相上下,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可那时家里穷,父亲怕我俩都考上又都读不“终局”,于是决定让大哥回来“顶替”。

      ⑥就这样,我和大哥开始了不同的人生。大哥进厂不久,厂里更新了机器设备,他的工作只是坐在电脑监控室里按电钮,轻松自在,养得白白胖胖,并按部就班地娶了妻,生了子,节假日一家三口共用一辆摩托车,像一串幸福的糖葫芦在大街小巷兜风,活得好不滋润。而我这个世纪末的大学生却赶上不包分配,在一个又一个人才市场里兜售了两年,赔尽了笑脸,仍然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个中辛酸,一言难尽。正是我们兄弟俩截然不同的生活境况让我开始憎恨父亲,他明知我自幼体弱多病,为什么不以保险起见让我“顶替”呢?既然父亲把他的爱以最实惠的方式给了大哥一个人,那么就让大哥一个人来承担养老送终的义务吧!我虽然冷血却不矫情,言为心声是我最大的优点。所以我说要回家睡觉。

      ⑦“请你们帮着把病人抬上手术床。”医生对我们说。 我只好跟着大哥来到父亲的病房。病床上的父亲已被自己的汗水淋湿,扭曲的表情昭示着体内的疼痛正像风暴一样肆虐。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脆弱,大哥的眼睛终于坚持不住漾出红红的雾气,这份柔情有悖于他一贯的钢铁个性。父亲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病情,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吃力地叮嘱大哥:“假如我万一就这么走了,你只能给我立一根孝子棒(我们的风俗,一个儿子立一根),写上你的名字……”

      ⑧“为什么?”大哥吃惊地问。我也对父亲的“遗言”感到不满。到死还在偏心眼儿,这不是变相地骂我不孝,不认我这个儿子吗!

      ⑨“因为二子是我捡来的孩子,我得把这个权利留给他的亲生父母,万一他们以后有机会相认,我可不能昧了良心……”父亲说着又把眼光移到我脸上,“二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实在不放心。谁会料到大学生就业这么难。那时让他多读书,我是想不能亏待了人家的孩子……二子啊,你别怨爸,爸就这点儿能耐。往后,让大哥多照顾着点儿﹣﹣大明,记着我的话,对弟弟要多帮衬,啊。”父亲艰难地说完这些,汗水已几乎将他淹没。他疼爱的目光久久地停在我脸上,眼眶里溢出浑浊的泪珠。而他对我二十多年的疼爱却得不到回报,他要把写有我的名字的孝子棒给别人﹣﹣为了良心。

      ⑩我的身世让我震惊。

      ⑪我的狭隘让我羞愧。

      ⑫我的灵魂被父亲的良心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⑬我没有离开医院,直至手术结束。医生告诉我们,“不明包块”原来是肠腔积液,真是虚惊一场。

      ⑭而我,也学着乌鸦反哺的姿势,给父亲喂饭。我的良心会背负如山的父爱,走过今生。

阅读下列文段,回答问题。

北国的春风

林斤澜

    ①北京人说:“春脖子短。”南方来的人觉着这个“脖子”有名无实,冬天刚过去,夏天就来到眼前了。

    ②最激烈的意见是:“哪里会有什么春天,只见起风,起风,成天刮土,刮土,眼睛也睁不开,桌子一天擦一百遍……”

    ③其实,意见里说的景象,不冬不夏,还得承认是春天。不过不像南方的春天,那也的确。褒贬起来着重于春风,也有道理。

    ④起初,我也怀念江南的春天,“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些名句是些老窖名酒,是色香味俱全的。这四句里没有提到风,风原是看不见的,又无所不在的。江南的春风抚摸大地,像柳丝的飘拂;体贴万物,像细雨的滋润。这才草长,花开,莺飞……

    ⑤北京的春风真就是刮土吗?后来我有了别样的体会,那是下乡的好处。

    ⑥我在京西的大山里,京东的山边上,曾数度“春脖子”。背阴的岩下,积雪不管立春、春分,只管冷森森的,没有开化的意思。是潭、是溪、是井台,还是泉边,凡带水的地方,都坚持着冰块、冰砚、冰溜、冰碴……一夜之间,春风来了。忽然,从塞外的苍苍草原、莽莽沙漠,滚滚而来。春风从关外扑过山头,漫过山梁,插山沟,灌山口,呜呜吹号,哄哄呼啸。飞沙走石,扑在窗户上,撒拉撒拉,扑在人脸上,如无数的针扎。

    ⑦轰的一声,是哪里的河冰开裂吧。噶的一声,是碗口大的病枝刮折了。有天夜里,我住的石头房子的木头架子,格拉拉、格拉拉响起来,晃起来,仿佛冬眠惊醒,伸懒腰,动弹胳膊腿,浑身关节挨个儿格拉拉、格拉拉地松动。

    ⑧麦苗在霜冻里返青了,山桃在积雪里鼓苞了。清早,着大靸鞋,穿老羊皮背心,使荆条背篓,背带冰碴的羊粪,绕山嘴,上山梁,爬高高的梯田,春风呼哧呼哧地帮助呼哧呼哧的人们,把粪肥抛撒匀净,好不痛快人也。

    ⑨北国的山民,喜欢力大无穷的好汉。到欢喜得不行时,连捎带来的粗暴也只觉着解气。要不,请想想,柳丝飘拂般的抚摸,细雨滋润般的体贴,又怎么过草原、走沙漠、扑山梁?又怎么踢打得开千里冰封和遍地赖着不走的霜雪?

    ⑩如果我回到江南,老是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老是淡淡的阳光,蒙蒙的阴雨,整天好比穿着湿布衫,墙角落里发霉,长蘑菇,有死耗子味儿。

    ⑪能不怀念北国的春风!

阅读下面的散文,完成小题。

故乡的风

杨俊文

    ①锦州风大。

    ②童年记忆里的风,有时在耳际嘶鸣,双眼便旋即做出眯起的样子,像是担心那风里的尘沙,还会吹进我的眼里。我知道这是瞬间的幻觉。

    ③最初,我对风的色彩的识别是黄色。其实,风不该有颜色,即使有,也是人的赋予,比如,风从海洋上吹过,说风是蓝色;从森林吹过,就是绿色;从雪山上吹过,就变成了白色。而家乡的风,与其它地方的风明显不同——它个性十足,生猛异常。那时,还没听过“沙尘暴”这个词,只知道“刮黄天儿”,风刮起,天空一片昏黄。

    ④故乡的风之所以气势恢宏,是其中的沙尘充当了风的武器。那时的风与沙尘,像是从未分开过。风力助推沙尘漫天席卷 , 掀翻了街口摆着糖果的摊板,刮跑了老爷爷头上的帽子。偶尔看见骑自行车的人,在风里歪扭一阵之后,不得不屈尊下驾,吃力地推车前行。有时在教室里正聚精会神地听讲,风猛然用力,让玻璃飞出窗框,在书桌上和地上“哗”地破碎。

    ⑤我和同伴们对风的防御,最早使用的是风镜。顾名思义,风镜就是防风的眼镜。玻璃镜片镶在细细的钢丝框上,四周有密织的布罩,两端用皮筋连接,套在头上拉至眼部,风便吹不着眼睛了。每副风镜五分钱,后来有了塑料的镜片,价格要高出很多。戴风镜并不完全是为了防风,重点是防风里的沙子。

    ⑥从上小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戴风镜了。与书包一样,风镜是每个学生的“标配”。走进教室,摘下风镜,两眼周围湿湿的,时间久了,眼部泛出两个浅白的圈圈。在风大的季节,走在上下学的路上,自然躲不过风的袭扰。风从对面来,尘沙吹打在风镜上,会有“沙沙”的声响,眼前的路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何为“能见度”,只觉得路不在脚下。当我习惯地背过身去,风会把衣襟高高掀起,裤子突然变得异常肥大。沙粒打在后背上,能听见密密的“啪啪”声,仿佛是一阵暴雨的吹打。

    ⑦城南的小凌河岸,是放风筝的去处。小凌河在明朝开始有了好听的名字,称之为“凌川”“锦水”。童年时听老人说,锦州有“八景”,其一便是“锦水回纹”。我没看过有回纹的锦水,只看过它在雨季里咆哮,而雨季一过却干涸得滴水皆无。河的南岸几乎没有人烟,无水的河道与河岸连在一起,放风筝则视野开阔。我仅放过一次风筝,地点就在那里。记得那只风筝是用牛皮纸糊成的很大的“鹰”,父亲为之花费了多半天的时间。放风筝前,我找来好几个伙伴,想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乘着晚秋的偏北风,“鹰”很快飞起来了,飞到河道的上空,颇有搏击长空的英姿,伙伴们开始欢呼。

    ⑧年少不懂气象知识,也不知道其它地方,风是否也是这样的刮法。故乡在渤海湾处,气候本该沾个湿润才是,但在记忆中,却是年年风干、风大、风多。冬天刮大北风,能把厚厚的棉衣打透。好不容易盼来春天,万物复苏之时,却正是大风恣肆之日。夏季虽闷热,但风小,算是快乐时节。秋天一来,风比春天更甚。那时,没读过清代学者孙星衍的“莫放春秋佳日过”,要是读过并懂其意,定会说他胡言乱语。长大后,读“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便从心底仰羡江南,忽然觉得自己“生不逢地”。

    ⑨原以为,故乡风的大小怕是不易改变了。但故乡人却不甘心,坚持数年植树造林。上小学时,老师带学生植树,边植树边说,树多了,长高了,风就跑了。

    ⑩一种向往久了,便会跑进梦里。我多少次做过江南的梦,虽然是文字里的江南,但黄鹂翠柳、白鹭青天,还有茂林修竹、碧水微风,着实让我兴奋一阵。当然,故乡是变不了江南的。故乡的人也许和我一样,少不了做江南的梦。

    ⑪梦做着做着,故乡竟然有了梦里的轮廓,大概是经过了四十年的光景,那轮廓渐渐清晰,渐渐现出了树,现出大片大片的密密的林,覆盖在城的周围,漫过山峦,漫过村庄,一直漫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⑫数不清的风筝,还在空中飘飞。河岸,确切地说是河的两岸,已被装点出缤纷的色彩。弯曲的小路,顺着河流蜿蜒伸展,间或有大片的绿草和好多种树。河水很是平静,像是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波光微微泛动,明亮而安谧,倒映的绿荫加重了几层水色。看得出来,流水不再是河道上的匆匆过客。鳞次栉比的高大楼宇,被纵横交错的黑色路面,分割成鲜亮的组群。

    ⑬梦里有的,连连飞来眼底;梦里没见过的天鹅,竟也成群飞来,栖落在城区偏北一座新建水库的上游。因此,那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天鹅湖。灰鹰、苍鹭、鸥鸟、秋沙鸭、赤麻鸭……追逐着从水库里流淌出的小凌河的浪花。

    ⑭故乡的风,依然在四季里行走,从未停歇,但它已失去身披黄色的凶猛。穿过绿树荫荫,送来阵阵洁净的清爽,露出透明的形态。记忆中和现实中,故乡的风究竟形态如何,又会带来怎样的回味和感受,也许,只有故乡人知道……

(选自2018年8月4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昙花开的晚上

    ①今夜,微风,细雨,凉透纱窗,略有些寂静。但寂寞中我有慰藉,因期盼中的第一株昙花终将在今宵绽放。

    ②今天黄昏——昙花已有含苞待放的样子:一根根护在外面的花萼先已舒展,蓓蕾昂然翘扬。

    ③八点钟——只见原先抿合得紧紧的尖端,已微启花瓣,露出一圈洁白的花瓣,圈成纽扣那么大的一个圆圈。这宛如娇憨的婴儿,翘起她嫩多多、香馥馥的小嘴,给人有亲一亲她的欲望……

    ④九点钟——轻轻的、怯怯的,花蕾一直在不停地展开,仿佛一位睡眼惺忪的少女,那一排秀长郁密的睫毛不住闪动。突然,一阵颤抖,一束洁白纤细的花心,盈盈探首花外。于是,围在花心四周不停绽放的花瓣,犹如蝴蝶展翅。这吐蕊盛放的美丽让人惊异。

    ⑤十点一刻——玉翅般的昙花瓣已完全展开:已绽开的花朵呈乳白色,花瓣层叠排列,朵朵花瓣饱满而晶莹,就像吸足了水。玉瓣展处,中央赫然涌出一簇黄灿灿的花蕊,每茎像一个金黄色的音符,奏着欣悦的生之乐章。

    ⑥夜阐人静,弥漫心中的惟有幽香花影。倦意爬上我的眼帘,挥拂不去,只得默默地向花儿道了“晚安”,留恋地顾盼了最后一眼,只见幽暗中依然闪耀着一团白皑皑的花影。噢,是了,它不会因为无人欣赏而减损它的美丽芬芳。

    ⑦当我不识昙花以前,只知昙花总是用来形容生命的短促和事物的容易幻灭。如今却并不感到它生命的匆促:昙花在它每短的开放时间,已显示了生命的无比璀璨。

    ⑧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生命不在于时间的长度,而在于质量、在于瞬间呈现出的生命本真。

    ⑨今夜,梦中将拥有花影幽馥,伴我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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