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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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第一高级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10月月考试卷

《围城》阅读阶段性检测
(1)、方鸿渐回到上海后曾经与张小姐谈婚事,下面哪些有关情节的选项是错误的(    )
A、张先生是一位美国留学生 B、张小姐认为方鸿渐没有教养,所以不嫁给他 C、方鸿渐是为了赚到买獭绒大衣的钱才与张先生和他的客人打扑克 D、张小姐是经周太太介绍给方鸿渐的
(2)、赵辛楣与方鸿渐是怎样认识的?(    )
A、同苏小姐聊天时认识的 B、回国时一同坐船认识的 C、看了《沪报》上那段新闻认识的 D、打小就是一起的玩伴
(3)、下面关于小说情节的选项哪个是正确的?(    )
A、苏小姐并没有与方鸿渐结婚而是和王尔恺走到了一起。 B、方鸿渐所鄙视的那把扇子上所写的文字并不是王尔恺所创作,而是苏小姐想出来的。 C、方鸿渐最后想起扇子上的诗是自己在欧洲留学时所听到的一首国歌。 D、苏小姐、唐小姐、方鸿渐都觉得曹元朗所写的《拼盘姘伴》写的很好。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练习。

捕蝶者

筱敏

    你痴迷于捕蝶事业。

    你爱蝶,研究蝶,珍藏蝶。你自信你是蝶的知已,蝶亦恍惚成了你的生命,你甚至反复地梦过化蝶了。

    你备好捕蝶网,这种网轻、软,纤维细而滑,不易损伤蝶翼及其鳞片。你把必备的工具缚在腰间:采集盒、三角纸袋、记录本、铅笔、剪刀、镊子,还有毒杀蝶的广口瓶。你把呵护美丽的一切都想得极其周密,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你出发去捕蝶,你去往原野、山林、洲屿的幽寂处寻捕蝶中奇珍。蝶在你眼前飞舞。看那蛱蝶,多美!但比不上凤蝶:翅表斑斓七彩,通身闪耀灿烂的金属光泽,飞舞时异彩耀目,体态优雅,尾突飘逸,如飘带,似轻丝,当风起落,若仙若幻。

    你的捕蝶网在操纵你了,神助一般的手感。迎头下网,追尾兜网,网网必有所获。手腕轻抖扭转纱网,封死网口,网中的精灵徒然挣扎,在你手中逃脱的可能已经是零。

    隔着纱网,你清楚地看到你的猎物的处境,清楚地辨别出它们的价值。你一手轻提网底,小心翼翼取出那只眼蝶或蛱蝶,将它两翅朝后并拢,像它停在叶间歇息时的样子,然后用手指在其胸肌上轻轻一捏,非常之轻,然而必须是致命的,你要保持它外观的完整。你感觉到那里有不可挽回的破裂声,这声音除你与它之外,连片刻之间与它双飞双栖的情侣也不能听见。你用质地柔软光滑的三角纸袋把它装好。

然而有一些蝶你不这样处理,你不要那胸节间的破裂声,你要一个更完整的标本。于是,你并拢了它的双翼之后,轻轻往它的腹部注射一丁点儿酒精。它在你手中颤栗了一下,是挣扎吧?它很快就不动了,杀死一只大尾凤蝶只需要0.5毫升酒精。

    但若是命运垂青于你,遇到太珍稀的,太宝贵的,颤栗的就应该是你了:一只刚刚出蛹的新蝶,双翅还是润湿的,鳞片鲜丽,纤尘未染,就在你的网里。你激动得几乎昏厥,眼窝潮热,倚着树干大口吸气。你果断地启用了你的毒瓶。它即刻就不动了,即刻。这造物的绝世精灵,连挣扎的瞬间也没有,它完美如初。

    你曾经想过生与死的问题吗?从前有一位远方的诗人,悲恸于另一位诗之精灵被凌虐,他要与帝王谈谈生与死的问题,那就像被你捕获了的这蝶之精灵的伴侣,竟从逃亡之路返回来,停在你的环罗纱网之上,要与你谈谈生与死的问题。你们能以什么方式交谈呢?

    你想谈谈美,谈谈你全身心的珍爱,谈谈你的贡献和牺牲。这是你的宗教,你坚信这是世上惟一的宗教,决然的美和决然的虔诚。什么是生命的意义?成为一个珍稀标本名扬世界,还是默默耗损掉美丽终老山林?

    你隐身树丛等了许久,那只精灵的伴侣到底没有回来。

    你想着毒瓶内的那只蝶,你急不可耐,取出一支细小的钢针,自蝶的胸背中央插入穿透,将它固定在凹槽内的软木条上。蝴蝶有没有心脏?你是专家,你清楚。如果有,这一针正好就从它的心脏穿过。谁会听到那破裂之声?

    现在,趁它的翅膀还未僵硬,你用拔针轻轻将它们左右展开,使前翅的后缘与身体成直角,后翅前缘脉与前翅的后缘相称。那宽大透明的翅膜何等完美,翅膜内贯穿的纵脉以及横脉,惟上帝之手能创造出来。刚刚羽化成蝶,还没来得及振翅,还没有经风吹拂。鳞片呈砌瓦状密密排列在翅膜之上,洁净,流利,鲜亮,没有丝毫磨损。在你的展翅板上,你用拔针为它展翅,是它平生第一次的展翅,也是最后一次的展翅,这或许就叫做永恒吧?它娇艳的色泽之上,覆过一层银质的灰色,像是由外而内镀着溪涧的月光,也像是由内而外渗着绝世的悲伤。

    你用拨针将蝶的触须拨正,左右对称摆在头的前方,轻轻把长纸带压覆过蝶翅的基部及外缘,远远用虫针固定好。这是一个绝好的标本。在你珍藏的标本盒里,它将走遍世界,赢得无尽的惊叹。它将永远栩栩如生。它价值连城。它属于你。

    现在你掏出记录本,写编号、采集地点、时间、海拔高度、采集人……蝴蝶名称那一栏你空着。空着!午时的太阳穿过林木,在你周边溅起一道道光芒,像在布置一个祭奠。这是蝶类专家最辉煌的时刻,你感觉自己如同帝王。那一栏空着,那意味着这绝世的精灵将以你的名字来命名。

    那位远方的诗人来了,带一个很瘦很长的影子,现在他要与你谈谈生与死的问题。是生与死,而不是美、价值或声誉。

    你们对峙良久。你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那是诗的精灵还是蝶的精灵。然而有一个信念在你是明确的:你是胜者。

    这事实不再能改变。无论它是什么精灵,你已建立了伟业它已失去了生命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题。

    民政干事回到区政府,从头到脚都是笑眯眯的。

    区委书记杨民高是本地人,很注意培养本地干部。在区委会、区政府二十几号青年干部里,他最看重的就是民政干事黎满庚。小黎根正苗正,一表人材,思想单纯作风正,部队上的鉴定写得好,服役五年立过四次三等功。当时,县委正在布置撤区并乡,杨民高要被提拔到县委去管财贸。他向县委推荐,提拔小黎到山区大乡——芙蓉乡当乡长兼党总支书记。县委组织部已经找黎满庚谈了话,只等着正式委任。这时,杨民高书记那在县商业局工作的宝贝外甥女,来区政府所在地调查供销工作。当然啰,三顿饭都要来书记舅舅宿舍里吃。杨书记不知出于无心还是有意,每顿饭都派民政干事到厨房里打了来一起吃。民政干事隐约听人讲过,区委书记的外甥女在县里搞恋爱像猴子扳苞谷,扳一个丢一个,生活不大严肃。饭桌上,不免就多打量了几眼:是啊,穿着是够洋派的。就连杨民高书记这种长年四季板着脸孔过日子的领导人,吃饭时也不免要打望一下外甥女的一对白胖的手巴子,嘴角也要透出几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杨书记的外甥女究竟是位见过世面的人,落落大方,一双会说话、能唱歌似的眼睛在民政干事的身上瞄来扫去,真像要把人的魂魄都摄去似的。黎满庚从来没有被女同志波光闪闪的眼睛这样“扫描”过,常常脸红耳赤,笨手笨脚,低下脑壳去数凳子脚、桌子脚。

    总共就这么在一张饭桌上吃了四顿饭,彼此只晓得个“小黎”、“小李”。第三天,杨书记送走外甥女后,就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嗯?怎么样?”黎满庚头脑不灵活,反应不过来,不知所问:“杨书记,什么事?什么‘怎么样’?”真是对牛弹琴!一个二十好几的复员军人,这么蠢,这么混账。明明刚送走了一位花儿朵儿的人儿,他却张大嘴巴来反问舅老爷“什么‘怎么样”’?

    当晚,区委书记找民政干事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这在杨民高来讲,已经是够屈尊赏光的了。杨民高书记以舅老兼月老的身分,还以顶头上司的权威身分,不由分说地把两个年轻人的政治前程、小家庭生活安排,详细地布置了一番。也许是出于一种领导者的习惯,他就像在布置、分派下属干部去完成某项任务一样。“怎么样?嗯,怎么样?”区委书记又是上午的那口腔调。没想到民政干事嘴里结结巴巴,眼睛躲躲闪闪,半天才挤出一个阴屁来:“多谢首长关心,宽我几天日子,等我好好想想……”把区委书记气的哟,眼睛都乌了,真要当即拉下脸来,训斥一顿:狂妄自大,目无领导,你个芝麻大的民政干事,倒像个状元爷,等着做东床驸马?

    民政干事利用工作之便,回了一转芙蓉镇。当时,不晓得根据哪一号文件的规定,凡共产党员,甚至党外积极分子谈恋爱,都必须预先向党组织如实汇报情况,并经组织同意后,方可继续发展感情,以保障党员阶级成分、社会关系的纯洁性和可靠性。几天后,民政干事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向区委书记做了汇报。

    “恭喜恭喜,看上芙蓉镇上的小西施了。”杨民高书记不动声色,半躺半仰在睡椅里,二郎腿架起和脑壳一样高,正好成个虾公形。他手里拿一根火柴棍,剔除酒后牙缝缝里的肉丝菜屑,以及诸如此类的剩余物质。

    “我们小时候扯笋、捡香菇就认得……”民政干事的脸也红得和熟虾公一个色。

    “她家什么阶级成分?”

    “大概是小业主,相当于富裕中农什么的……”

    “大概?相当于?这是你一个民政干事讲的话?共产党员是干什么的?”杨民高书记精神一振,从睡椅上翻坐起来,眼睛瞪得和两只二十五瓦的电灯泡似的。

    “我、我……”民政干事羞惭得无地自容,就像小时候钻进人家的果园里偷摘果子被园主当场捉拿到了似的。

    “我以组织的名义告诉你吧,黎满庚同志。芙蓉镇的客栈老板,解放前参加过青红帮,老板娘则更复杂,在一个大口岸上当过妓女。你该明白了吧,妓女的妹儿,才会那样娇滴妖艳……”杨民高书记又半躺半仰到睡椅里去了,在本地工作了多年,四乡百姓,大凡出身历史不大干净、社会关系有个一鳞半爪的,他心里都有个谱,有一本阶级成分的账。

    民政干事耷拉着脑壳,只差没有落下泪来了。

    “小黎,根据婚姻法,搞对象你有你的自由。但是党组织也有党组织的规矩。你可以选择:要么保住党籍,要么去讨客栈老板的小姐做老婆!”

    杨民高书记例行的是公事,讲的是原则。当然,他一个字也没再提到自己那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亲外甥女。

    从部队到地方,从简单到复杂。民政干事像棵遭了霜打的落叶树,几天功夫瘦掉了一身肉。事情还不止是这样。区委书记在正式宣布县委的撤区并乡、各大乡领导人员名单时,民政干事没有挂上号。倒是通知他到一个乡政府去当炊事员。因为他从部队转地方时,本来就不可以做干部使用,只能做公务员。

    黎满庚没有到那乡政府去报到。他回到芙蓉镇的渡头土屋,帮着年事已高的爷老倌摆渡。本来就登得不高,也就算不得跌重。艄公的后代还当艄公,天经地义。行船走水是本分。

(摘自古华的《芙蓉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在亲爱的人与一头猪之间

王奎山

    1982年我读大四。那年的春节,我领着徐美红一起回乡下过年。徐美红的爸爸当时是我们省财政厅厅长,一个厅长千金,能看上我这乡下娃,那是因为我有三篇论文上过学报。徐美红的到来,简直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刮了一场十二级的台风。女人们孩子们都挤到我家的院子里来看稀奇,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成了一锅粥。男人们到底矜持一些,远远地站在那里看、议论。父亲拿着香烟,满面春风地上前挨个儿给大家敬。大家也不客气,会吸的,当场点着吸了起来;不会的,就夹在耳朵上。

    这是刚刚到家那天的事。此后的几天里,家里也是人来人往像赶集一样,没个冷清的时候。母亲高兴地说,咱家几十年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父亲点点头,说,那是哩,那是哩。

    直到年三十下午了,家里才算清净下来。母亲麻利地剁好饺子馅,妹妹和好面,和父亲三个人包起饺子来。我和徐美红表示要帮忙,被母亲坚决地拒绝了。于是,我躺在厨房一角父亲平时睡觉的地铺上看书。徐美红也找了一本闲书,懒懒地靠在我的身上看。这中间,徐美红上了一趟厕所。黄昏时候,饺子包完了。妹妹说,憋死我了,就往厕所跑。一会儿妹妹就跑回来大惊小怪地喊,猪跑哪里去了?咱家的猪跑哪里去了?父亲母亲都慌了,忙着往厕所里看,厕所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猪的影子?我们这里,厕所和猪圈是在一起的。

    突然,妹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俺嫂中间上厕所了,肯定是出来的时候忘记拴栅栏门了。这是极有可能的事。一到乡下,徐美红就暗中朝我抱怨,啥都好,就是解手太恐怖了,身边那么个失东西朝你虎视眈眈的,吓死人了。因此她匆忙离开时忘记拴栅栏门,以至于让猪跑了出去,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母亲忙给徐美红打圆场,批评妹妹说,你胡说个啥,你嫂出来咋会忘记拴栅栏门!徐美红也是个实心人,也不知道推卸责任,说,我忘记拴没拴栅栏门了。父亲宽厚地笑笑,说,我出去找找看,二百多斤重的大肥猪,还能丢了?说罢,父亲就出去找猪去了。跟着妹妹也说,反正没事,我也出去找找。

    天黑透了,四周传来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别人家都在过大年了,我们家却连灯都没有点,五口人有两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奔波呢。

    终于,父亲回来了。停了一会儿,妹妹也回来了。父亲把手一挥,朝母亲说,烧火吧,不能因为丢了一头猪,就连年也不过了,该咋过还咋过。父亲还特意朝我和徐美红笑笑,说,丢不了,一头二百多斤重大肥猪,往远处跑,它又跑不动,肯定就在附近,我明天再去找,保准找得到。

    话是这样说,但一家人谁也无法轻松下来。特别是徐美红。因为整个事件极有可能是她的粗心大意而造成的,所以更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饺子吃了没几个,就丢下饭碗早早地上床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出去找猪了。然后,妹妹也出去了。母亲说,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我也出去,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这样,家里就剩下我和徐美红两个人了,我想起母亲的话,“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就征求徐美红的意见,要不我也出去找?徐美红说,谁不让你去了?你去吧,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有些尴尬地笑笑,走过去拍了拍徐美红的脑袋,也出去找猪去了。在那样一种特定的情况下,在亲爱的人与一头猪之间,我只能选择一头猪。我希望徐美红能理解这一点。

    一直找到中午,连根猪毛也没有找到。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刚进村,就见妹妹远远地迎了上来。一看到妹妹脸上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猪找到了。果然,是父亲在附近的崔庄找到的。原来,头天下午猪跑到人家的包产地里吃麦苗,被人家赶到自家的猪圈里圈了起来。父亲给人家买了两盒烟,才把猪赶回来的。回到家里,父亲母亲脸上都是一脸的欢笑。

    突然,妹妹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说,哎,我嫂哩?又问我,哥,我嫂不是跟你一块儿找猪去了吗?母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知道出大事了,像个孩子一样“哇”地哭了起来。母亲一哭,本来就是孩子的妹妹也跟着哭了起来。父亲虽然没有哭,眼圈也红红的,对我说,我马上就去国营家借车子,你赶紧到新安店去。

    新安店,是京广线上离我们家最近的一个火车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老街剃家
刘建超
    老街把一些手艺活做得精湛的人称为家。你字写得好,写家;你戏唱得好,唱家;你头剃得好,剃家。被称为家就是最高赞誉了,你手艺好,还德行高。在老街东关开理发店的老陆就是个剃家。
    小说故事里写剃头匠的传奇多了,老陆却是个没有传奇故事的人。论长相,普通的没有任何特点,扔在人堆里就找不着了。论身世,从小在老街流浪,十几岁跟着个剃头师傅打杂,师傅过世,他就接了理发店,平平淡淡。非要说出点绝活,那就是老陆左右手都会用剃刀,使推子,能给自己理发,那得有多么好的手感啊。
    有一年夏天,老街许多人得了角膜炎,老陆也染上了。生意不能停,不能传染了客户,客户找上门来也不能怠慢。老陆就用毛巾蒙着双眼,凭着经验和感觉给客户做活,发茬齐整,与平时手艺没有什么两样,客户啧啧称奇。剃家的名声由此传开。
    老陆几十年在老街开着理发铺,童叟无欺,随叫随到。有的客户半夜要外出进货,需要打理,会去敲老陆的门。老陆屋里的灯就会亮起,他一丝不苟给客户理发刮脸梳洗干净,不多收一分钱。有时客户过意不去,多放下几块钱,老陆也会记在心里,下次你来理发就不会收钱。
    老街的买卖更新换代快,就是理发剃头的行当,没出几年也都换了门面,大大的霓虹灯映衬着美发厅、发型设计中心、美发会所,门口站立着的都是年轻的孩子,发型古里古怪的还染着各种颜色。
    老陆的招牌没换。老街人,尤其是上了些年纪的人还是喜欢来老陆店里理发剃头刮脸。老街人还是愿意听理发推子咔哧咔哧的充满质感的声音,还是享受剃刀在脸颊上游龙走蛇的舒坦感觉。
    老街人理发爱扎堆,越是人多越来凑热闹,在等候当中抽烟喝茶,便把老街近几天发生的奇人怪事数落一遍,评论一番。
    有人说,老陆啊,你也招个小姑娘来给撑撑门面啊,洗个头什么的,你没有见几个老主顾都被有妹子的发廊给拉走了?那双嫩白的小手在头上抓搓着,比你这老爪子可舒坦多了。
    老陆只会憨憨地笑,说:“我可雇不起。要享受,你们也去。”
    临近过年,老街热闹起来,大商场小店铺生意也多了。
    西大街一家大商场忽然失火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几十号人逃生不及,在火烟中丧生。老街一下子就冷清了,被巨大的伤痛所笼罩。
    西街上处理事故的人找了几家理发店,请去给过世的几十个人修面整容,打理干净了好让死者家里人来认领。给死人理发梳头,没有一家发廊愿意干,这种晦气的事情会影响生意的。
    西街人找到了老陆。
    老陆闷头吧嗒吧嗒地抽烟,烟雾弥漫着老陆没有表情的脸。
    街道的人很着急,说价钱好商量,价钱好商量啊。
    几个老客户说:“老陆啊,你这招牌立起来几十年,能做成剃家可是不容易啊。想好了,接了这趟活,你的店就开到头喽。老街人都讲究个运气,谁还来你这店里找晦气啊?”
    老陆看看门店的招牌,说:“死者为大啊。咱不能让这些不幸的人,走了也憋憋屈屈的吧。”
    老陆烟抽足,收拾好工具,说:“走吧,做活。”
    老街人后来说:“当时夕阳西下,老陆离去的背影很是悲壮呢。”
    老陆跟随西街的人,走进了一个大仓库,火灾遇难的人并排躺了一地。
    老陆就从眼前的第一个人做起,烧热水,洗脸,洗头,修面,理发,一丝也不马虎。老陆把一个一个的逝者抱在怀中,禁不住泪流满面,实在不忍观之,他索性闭着眼睛,用盲剃的技艺给逝去的生命细细打理。一个女孩,头发烧焦了,纠结在一起,如果梳理就会掉光。老陆第一次给女孩做起了发型,那发型做的和女孩的仪态非常熨帖,街道的人都禁不住打出敬佩的手势。所有的活计做停当了,老街已经迎来了第一缕曙光。老陆收拾好工具,推辞了街道人递给的报酬,踉跄着走出仓库。
    老陆的事在老街流传着,人们敬佩老陆,可是却没有人愿意来老陆的店里理发刮脸了。
    老陆索性关掉了店铺,摘掉了招牌,去丽景门下看看别人下棋,到茶馆里泡壶荼,听听戏。
    老陆每次路过发廊,总是禁不住停下脚步,伸长脖子往店里瞅瞅,看着年轻孩子们在店里忙活,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活动着,仿佛手中还拿着理发推子。
    春节过后,老陆不见了,老街的街头尾巷再也没人见到过老陆。
    后来有人说,在新疆某个牧场见到过老陆,老陆正兴高采烈地剪羊毛呢。
    老街再无剃家。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看病

一碟

    年轻的白大褂微笑着把林森请到了桌前。

    林森身体好。以前在农村时,就没上过医院,没想到一调进城里,身子骨就像放了大量的酵母菌,一个劲儿地发酵膨胀,到现在连楼梯都快爬不动了,他不得不来到陌生异常的市中心医院来检查身体。挂了号,刚跨进候诊室,就被并不认识的值班医生像熟人一样请到桌前。年轻的白大褂一边给林森把脉,一边跟他拉呱儿。原来白大褂在市报和电视上见过林森,知道他是市里的主要领导,所以林森一进候诊室就被他认出来,受到了一次莫名其妙的优待。谈话中林森也就知道了白大褂的姓名—魏力,并且得到了他的一张名片。

    “魏大夫,我的病……”林森见白大褂专心扯闲篇,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脂肪积聚症。没啥大问题,运动量少的人一般都容易得这病。”年轻的白大褂谦恭地微笑着,说:“您叫我小魏吧。在您跟前我是小字辈。”

    小魏大夫手脚麻利地开了张药方递给林森,说:“别坐车,上下班步行,一个月后我再给您复诊。没问题的,为了自己的病,这是运动疗法。方子上的药只起个辅助治疗的作用。”

    林森很高兴,为了自己的病,为了医生优质的服务。他告别了谦恭地送他出门的小魏大夫,步履轻快地走出医院,对在外面等候他的司机小景说,他不坐车了,他要走路治病。

    林森的路走得很顺畅,但始料未及的是,随着时间的延伸,他竟走出了不少流言飞语。

    有的说,林森犯了严重的错误,被市长拍着桌子骂了一顿,要撤职呢。

    有的说,林森贪污受贿经济上有大问题,正在停职审查呢。

    这些话有一部分传到林森的耳朵里,林森觉得可笑。他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敲门心不惊。那些谣言,让它们怎么生就怎么灭去吧!

    所以林森就继续走他的路。

    林森有一个女儿。女儿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成了待业青年。市环保局闻讯,派人专程来到林家,说本单位缺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她去局办做职员。女儿很高兴,林森当然更高兴。可近来不知咋的,环保局又一个劲儿地找各种借口延宕,急得女儿老往环保局跑。

    最后一次,女儿是哭着回来的。回来后就劈头盖脸地数落父亲,接着又半跪着哀求父亲不要再步行了,并且要争取多上几回市报和电视。

    林森感到莫名其妙;这与女儿的工作有啥关系?

    女儿稍稍平静下来,断断续续说出了原因。原来环保局的人被她缠得没法,才亮出了底牌:你爸爸要完了,我们还要你干啥呀!

    林森听了,气得面皮紫涨,拍着桌子直吼:“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转过头来安抚女儿:“不要紧!啊,不要紧,爸爸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工作,咱不跟那些势利小人一般见识!”

    哄地女儿高兴了,林森心头却沉重起来。积羽沉舟,积毁销骨,真是人言可畏啊!他终于领教到了谣言的厉害。

    为期一月的“运动疗法”总算结束了,林森眼前浮现出小魏医生谦恭的微笑来,他心情轻快了许多,这个小魏不错,他想,有机会一定跟卫生局说说,表扬表扬。这样的年轻人如今不多了。

    到了医院候诊室,林森把挂号单递给了小魏医生。

    和一个月前一样白皙英俊的年轻白大褂这次没有了微笑,他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眼挂号单,把它拂下地来:“排队去。”

    林森弯腰拾起挂号单,想了想,又掏出魏医生的名片递过去,笑着说:“小魏,不,魏大夫,你忘了我啦?我是林森呀!上个月……”

    “什么上个月下个月的!”白大褂的脸板得像青石板,“要遵守医疗公德,按先后顺序一个一个来,懂不懂啊?下一个,王、王瑶……”

    看着再一次被拂下地的挂号单和名片,林森蒙了。少顷,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血涌上了头顶。他大踏步走到候诊室中央,从衣兜掏出小巧的手机,啪啪啪按了几个数字,凑在耳边大声吼到:“小景,我是林××。你马上把车给我开到市中心医院来!不,给我开加长林肯!”

(选自《微型小说精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谎 言

相裕亭

    盐河北岸,有一小村,依河而居。几十户人家,却散落在一条两里多长的古河套里。远看,乌蒙蒙一片,恰如零零散散的旧船被遗弃到河岸边。走到跟前,透过河堤上茂密的竹柳,才可辨出一家一户错落有致的小院及房屋间的石巷黛瓦。

    此村,名曰犯庄。乍一听,此处是出土匪、罪犯的地方。其实不然。

    日伪时期,那里曾上演过一场貌似影视剧里才有的故事。有两个偷偷摸进村里的小鬼子,被村里的男人打死,扔到村外的芦苇荡里。驻扎在盐河口的小鬼子追查下来,把全村的成年男子集中到盐河边的小码头上,架起机枪,限定时间,逼他们交出“凶犯”。否则,将统统杀死。

    关键时刻,村里的陈铁匠站了出来。陈铁匠说,小鬼子是他杀死的。

    日本兵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小队长,看到陈铁匠站出来,嘲讽般地独自鼓起掌来。随后,那家伙满脸狐疑地走到陈铁匠跟前,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变换着指间的数字,问他:“你的,一个人,杀死他们两个?”

    陈铁匠脖子一挺,说:“是。”

    小鬼子“呦西”一声,随之,目光转向旁边陈铁匠的儿子,怒吼一声:“你的,不明白吗?”

    小鬼子不相信陈铁匠一个人,能杀死他们两个日本兵。当即,陈铁匠的儿子也被拉出队列。在处置了铁匠父子后,小鬼子们仍不肯罢休。他们把村里的男人押上河边巡逻舰。说是要带他们到“据点”内继续盘查。其实,是强征他们到山东招远金矿做劳役。

    不久,他们当中有人写信回来。

    小村里,许多妇人听说那户人家有信来,都纷纷跑去看。信中提到几户人家的男人,在半道上逃跑,或是在开采金矿时不守纪律,被日本人给杀了。那几户死去男人的人家,先是有妇人滚在床上或地上哭。随之,就有人帮着焚烧火纸。另有妇人们帮着收拾庭院,支起灵棚,支起锅灶,办一桌酒菜,来祭奠那家死去的男人。此时,陈铁匠家的女人,一定会在这些妇人当中。因为,当初她家男人与儿子被日本人杀死后,村里的妇人们,就是这样帮她的。

    但是,此番铁匠家的女人,在帮衬那户家人料理后事时,如坐针毡!她从那户人家的哭声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人家的冤屈与愤懑。

    “死鬼呀,你死得好冤!你跟着人家白白送死呀。”

    盐河边的女人,哭亡夫时,都是那样称其“死鬼”。人家哭她家的死鬼死得冤,白白地跟着去送死!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家男人是不该那样死的。究其原因,自然就落到铁匠父子的头上了。整个村庄的男人被日本人掠去做劳役,都与她家的男人打死鬼子有关。所以,铁匠家的女人在那户人家做事时,半天不说一句话。

    村子里的女人,表面上看不出她们是怎样恨铁匠家的男人和女人。但是,那些女人的心里,或多或少地还是会怨恨铁匠父子招惹祸端,给大家带来麻烦。以至于,性格刻薄的女人,在街面上与铁匠家的女人走个对面,都不搭理她。这样一来,村子里再传来哪家男人死去的噩耗,她干脆缩在家里,不想去做帮手了。再后来,她悄无声息地带着孩子隐居娘家。

    解放后,陈铁匠的后人想为他们因打死鬼子而惨遭日寇杀害的先祖树碑立传。他们找到盐区地方政府。编写盐区地方志的同志告诉他们,当年死在芦苇荡里的那两个“鬼子”,是被日本人打死的两个穿着日本军服的盐工,并不是真的日本兵。他们之所以要自编自导那样一场惨剧,是为了向金矿输送劳工。

    这就是说,铁匠父子打死鬼子之说,是子虚乌有的事。

    不过,地方政府还是追认陈铁匠父子为革命烈士。为了一村村民,不惜牺牲自己的人,不是烈士,又是什么呢?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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