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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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大国工匠:高凤林

        焊枪是针,弧光是线,他追寻着焊光,在火箭发动机的“金缕玉衣”上焊出了一片天。

        他就是中国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首都航天机械公司特种熔融焊接工、火箭发动机焊接车间班组长,国家高级技师——高凤林。

        当年我国卫星发射成功后,年幼的高凤林曾问父母:“卫星是怎么飞到天上去的?”当他以优异的成绩从中学毕业面临抉择时,母亲一句“报考七机部技校吧,去解你小时候的迷惑”。从此,他便与航天结下了不解之缘。

        迈出校门的高凤林,走进了人才济济的火箭发动机焊接车间氩弧焊组,跟随我国第一代氩弧焊工学习技艺。师傅给学员们讲中国航天艰难的创业史,讲航天产品成败的深远影响,还有党和国家对航天事业的关怀和鼓励。从那时起,“航天”两个字深深镌刻在高凤林的内心。

        为了练好基本功,他吃饭时习惯拿筷子比画着焊接送丝的动作,喝水时习惯端着盛满水的缸子练稳定性,休息时举着铁块练耐力,更曾冒着高温观察铁水的流动规律。渐渐地,高凤林积攒的能量迸发了出来。

    20世纪90年代,为我国主力火箭长三甲系列运载火箭设计的新型大推力氢氧发动机,其大喷管的焊接曾一度成为研制瓶颈。火箭大喷管的形状有点儿像牵牛花的喇叭口,是复杂的变截面螺旋管束式,延伸段由248根壁厚只有0.33毫米的细方管通过工人手工焊接而成。全部焊缝长达近900米,管壁比一张纸还薄,焊枪停留0.1秒就有可能把管子烧穿或者焊漏,一旦出现烧穿和焊漏,不但大喷管面临报废,损失百万,而且影响火箭研制进度和发射日期。

        高凤林和同事经过不断摸索,凭借着高超的技艺攻克了烧穿和焊漏两大难关。然而,焊接出的第一台大喷管X光检测显示,焊缝有200多处裂纹,大喷管将被判“死刑”。高凤林没有被吓倒,他从材料的性能、大喷管结构特点等展开分析排查。最终,在高层技术分析会上,他在众多技术专家的质疑声中大胆言,是假裂纹!经过剖切试验,200倍的显微镜下显示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就此,第一台大喷管被成功送上了试车台,这一新型号大推力发动机的成功应用,使我国火箭的运载能力得到大幅提升。

        人们把比用金子还贵的氩气培养出来的焊工称为“金手”。高凤林是“金手天焊”,他之所以成为大国工匠,不仅因为他练就了一手绝活,还因为他焊接的对象十分金贵,是有火箭“心脏”之称的发动机,更因为他在火箭发动机焊接专业领域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金手天焊”是高凤林技艺高超,屡屡

        攻克焊接技术难关的写照,更是新时代航天高技能工人风采的体现。

        高凤林深知作为知识工人的重要。离开学校8年后,他重新走进校园,捧起课本,开始了长达4年艰苦的业余学习。快毕业的时候,高凤林还在一次航天系统大型技术比赛中报了名。白天穿梭于工作现场、训练场、课堂,晚上抱着两摞厚厚的书籍学习到三四点钟,由于过度紧张和劳累,不到30岁的他头发一把把地往下掉。终于,高凤林先在技术比赛中取得了实操第一、理论第二的好成绩。后来他又拿到了大学本科和研究生文凭。

        一枝独秀不是春。高凤林在实践中不断培养了一批像他一样优秀的航天高技能人才。

        “能进高师傅的班组,跟着他学技术,本身就是很荣幸的事情,他的成功事迹及其敬业、钻研、不断突破极限的精神,都在一点一滴地影响着我们,给我们树立了很高的标杆。”他的徒弟说。

        在技术传承上,高凤林把自己的丰富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年轻人。他指导徒弟如何掌握好焊接的工艺控制过程,来达到最佳焊接效果。针对出现的问题,他能够找准病因,对症下药,手把手地指导,帮助徒弟举一反三。今天,他所在的班组,19名组员中有5名全国技术能手、1名中央企业技术能手和1名航天技术能手。

        “事业为天,技能是地”,高凤林参加工作35年来,默默奋战在火箭发动机系统焊接第一线,他敢为人先、勇于创新,艰苦奋斗、甘于奉献,为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摘编自《中国人才》2015年第11期)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 . 高凤林从小对卫星上天很好奇,中学毕业时,母亲要他报考七机部技校。这说明正是他母亲尊重他的兴趣爱好并正确引导,才使他取得了事业上的巨大成功。 B . 工作后的高风林,其师傅不仅给他传授技艺,还向他讲授中国航天的艰难创业史、航天产品成败的深远影响,以及党和国家的关怀鼓励,这使高凤林牢记航天使命,并把它化作实际行动,努力钻研神技,最终成为了“金手天焊”。 C . 为长三甲系列运载火箭设计的新型大推力氢氧发动机,最大难题是喷管的焊接,这主要是因为它的管壁比一张纸还薄,焊接时焊枪停留0.1秒钟都有可能把管子烧穿或焊漏。是高凤林和同事的不断摸索,才攻克了这一难题。 D . 高凤林参加工作30多年,始终奋战在火箭发动机系统焊接第一线,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航天焊接高技能人才,为我国航天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答案】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 . 高凤林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却能好学勤思,醉心技术攻关,后来能取得卓越成就与这种强烈的求知欲不无关系。 B . 本文通过记述高凤林的工作生活,突出了他在火箭发动机焊接技术上的辉煌成就,也表现了他精研刻苦、执着追求的精神。 C . 在焊接第一台火箭大喷管过程中,高风林力排众议,抵制了众多技术专家的质疑声,并取得最后的成功。 D . 因为高凤林有绝活,焊接对象十分金贵,是火箭的“心脏”——发动机,再加上他在火箭焊接领域达到的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被人们称为“金手天焊”,受到人们的尊重和爱戴。 E . 高风林认为“一枝独秀不是春”,所以在技术传承上,他做得极其出色,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丰富经验传授给别人。
    【答案】
    (3)作为一位火箭发动机焊接工匠,高凤林有哪些突出表现?请结合文本概括。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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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卷次数:3次 +选题

  •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英子笑嘻嘻地往回走了。

    校门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歌声围绕着。三个童子军拿着棍子把着大门,维持着秩序,来宾络绎进去。英子的爸爸妈妈一同来了。

    学校礼堂里。四角交叉挂着万国旗,台上,正中悬挂着孙中山像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对联,上面是“天下为公”的匾额,三十来个少年排成三行,一位老师捧着一盘系着红绸带的毕业证书站在前面,校长走上前来拿起一卷毕业证书。

    校长:本届毕业第一名学生xxx。

    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出列走到校长面前一鞠躬。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英子打扮成小麻雀同参加游艺节目的同学们坐在一起,她鼓着掌回过头去望着来宾席,看到爸爸妈妈已经坐在那里。妈妈也看见她了,她举起一个苹果向英子示意, 英子就过来了。这时正好那个考第一名的学生从台上下来,回到座位上去,他好象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去,走到来宾席旁。英子看到那个在草堆里认识的人笑嘻嘻地伸出手来,从学生手里接过了那份用红绸带系着的毕业证书。

    爸爸(对英子说):你以后也要考第一名才好,你看他爸爸多喜欢。

    英子:不是他爸爸,是哥哥。

    后景里,拿了毕业证书的小学毕业生陆续走回自己的座位。

    英子:我们的节目快开始了。

    妈妈:快走吧,别误了事。

    英子离开了来宾席。奏着《麻雀和小孩》的风琴声嗡嗡地响了。

    台上,刘平扮着小孩,他唱着“小麻雀呀,小麻雀呀,你的母亲,哪里去了?”

    英子扮的小麻雀上台了,那块缀着小铃儿的淡青色包头纱,系在小拇指上当翅膀,随着她的跃动,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英子的爸爸妈妈高兴地看着台上的英子。

    那个厚嘴唇的人眼睛也盯着英子,认出了就是在草堆里认识的那个姑娘。

    闪入一个画面:

    英子:我不懂什么好人坏人,人太多了,挺难分。

    厚嘴唇的人的脸上呈现出一副惭疚和尴尬的神情,目光落了下来。

    草堆里。

    那个厚嘴唇的人双手支着下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英子站在他面前。

    厚嘴唇的人:小英子,我问你,昨天你有没有动过这包袱?(英子摇摇头)我想着也不是你,要是你倒好了。

    英 子:不是我,我也搬不动那块石头。

    厚嘴唇的人:这地方我不能久呆了,你明白不?(拉过英子的手)往后你不要再到这儿来找我了。小妹妹,我忘不了你,又聪明,又厚道,咱们也是好朋友一场哪!

    英 子:你今天好象特别不高兴,你昨天看到你弟弟的文凭多高兴。

    厚嘴唇的人(苦笑着,拍拍英子的肩膀):回去吧,小英子,这两天别再来了。

    英 子:你还有故事没跟我讲呢。

    厚嘴唇的人:过些天一定讲。

    英 子:再见,叔叔。

    英子从断垣爬了出来,刚往前走了几步,对面碰见了那个戴草帽的人,英子朝他看了一眼,他好象没有看到英子。英子又看到他后面还跟了两个穿黑衣服的警察,一直往空地那边走去。

    英子站在自家门口发着愣。画外,群杂声:

    “都在看什么?”“看捉贼,”贼在哪里?”“就在里边,快出来了。”

    断垣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家家户户的门口也都站满了人。英子向空草地那边望去。

    一群人过来了,那个厚嘴唇的人低着头,他的手被捆上了白绳子,一个巡警牵着, 一个巡警抱着那个油布包袱。戴草帽的人跟在后边。

    英子的脸故意藏到妈妈身背后去了,她不愿意看。画外,群杂声:

    “这小子不象做贼的样,好人坏人真看不出来了。”

    “就是那个便衣破的案,他在这里憋了好几天。”

    “说是一个小姑娘给他引的路才破的案。”

    街上的人渐渐散去了,只剩下打糖锣的老头儿歇在那里打锣,可是没有一个孩子买糖吃。胡同显得分外寂静。

    小学校的课堂里。

    秋天了,窗外的落叶吹下来,落到了教室里,落到了林英子的课桌上。韩老师踏着风琴,小学生齐声唱着“长享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林英子一边唱,一边落下了泪珠。

    韩老师走到英子身旁。

    韩老师:为什么哭?

    英子:我没有哭,我每次唱这支歌,眼睛都会发酸,眼泪就掉下来了,管也管不住。

    韩老师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开了。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问题。

    竹排嫂

    刘心武

        制竹排的原料,一是竹子。大货车运来竹子,卸下,先要破开,再截成一定的长度,然后在截好的竹板上打孔。再就是比较细的钢筋,用来将打好眼的竹板串起。固定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用能套住钢筋头的扳子,将露出竹排两边的钢筋头掰弯,箍定竹排;另一种是钢筋段两端有螺纹,将螺母旋进去箍紧。这并不是轻松的体力活儿,本应由男子汉来干,但是如今镇子附近的村里,留守的男子多是老弱病残,于是,形成了竹排嫂大军。她们生产出的竹排,隔几天就有大货车来装走,老板望着满载的货车远去,笑逐颜开,竹排嫂们则盼着运竹子的货车到来,那样,她们就可以继续挣钱了。她们挣的是计件工资。每天东方发亮她们就来,露天干活,中午不回村,自带馒头,就着花生米,喝老板供应的开水,吃完喝完,稍稍说笑一阵,再接着干,直到天光模糊。收工时当着老板的面点数,算下来,每个竹排嫂平均每天能挣80元,一个月下来,能有2000多元的收入。这收入于她们至关重要,在城里务工的男人虽然每天的工资比她们高许多,但是要等到春节前,才能领足工资,若是大小老板拖欠,还得抗争一番才能把钱带回家,因此,竹排嫂们每月一结的收入,便是家中老小生活的切实支撑。

        羊群有头羊,竹排嫂里有“头嫂”,她男人恰好姓祝,包括老板在内大家就都叫她竹嫂。竹嫂五官端正,身体健壮,皮肤黧黑,嗓门特大。她男人在北京建筑工地做钢筋工。往往是,下小雨了,竹嫂带领姐妹们退进简陋的檐棚下,继续制造竹排;雨下大了,有的人不干了,她套个雨披,还干,直到瓢泼大雨倾泻而来,她才罢休。她儿子上小学,放了学,就来工地找她,她让孩子趴在制造好的竹排垛上写作业,后来,另几位竹排嫂也让自己的孩子放学过来,几个孩子一起写作业。竹嫂有时会去院外小店,买来小瓶的奶发给孩子们吃。

        有次老板进的竹子,破开后飞出粉尘,显然那竹子是让虫子啃过了,老板还让制成建筑工地用于蹬踩的竹排,竹嫂就抗议:“不行!建筑工人踩上去不安全!”老板说:“知道你男人是干那个的,可哪能那么巧,偏赶上他去踩呢?再说,这样的竹片也不至于就会踩折!”竹排嫂们的男人都是在建筑工地干活的,听了老板这话,一窝蜂反驳,一个说:“她男人没踩上,我男人踩折了摔下来你偿命!”一个说:“谁踩上也是个地雷!”竹嫂就跟老板说:“我们还给你拿它做竹排,不过不是做建筑工地用的,做成养羊用的那种!”养羊的竹排承重不用那么讲究,而且,竹片之间要留缝,好让羊屎蛋漏下去,当然,批发价也就低许多。老板不愿意:“最近哪有来要那个货的啊!”竹嫂就做主:“姐妹们,这批竹子咱们就给他弄成养羊用的!”又对老板说:“你不能赚黑心钱,你要有良心!做成的羊排给你码得齐齐的,早晚能销出去!”老板退让了:“好吧好吧,你个竹嫂,还真惹不起你!”

        来了个新手,原来是在鞋厂打工的,鞋厂生意不好,被裁了,来做竹排。为了计件多得,她串竹排的时候,本该在上好螺母以后,用锉子把露出的螺纹锉花,以防螺母在运送、摆放过程中震松,她却省略了那道工序,直到收工前,才被竹嫂发现。竹嫂不依,那新手说:“你倒比老板还狠,哪有那么巧的事,偏我做的就散架!”吵到老板那里,老板对那新手说:“你的男人,是在城里收废品吧?你要不跟竹嫂她们一条心,我也不敢用你了。我出的竹排为什么供不应求,口碑那么好?就因为在我这里干活的媳妇们,男人全在城里建筑工地干活,她们的心思,是质量的保证。你想干下去,就得听竹嫂的,连我也得让她三分!”结果,那天竹排嫂们加班,把那新手做的竹排一个个找出来再加工,她们不再争吵,而是一起唱起了流行歌曲……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黄土地的困惑

    王承晶

        爹在电话里一遍遍絮叨着农村的好形势,好政策。好像农村的土地里到处埋着好多的金子。爹的话像挠痒痒的挠子撩拨着海子的心。

        “海子,外面的工不好打,干脆回家种地吧。”爹的语气坚定中带些催促。

        “爹,我不想种地,种地有啥好,起早贪黑的,一年到头没个安宁。”海子说这话时带着商量的口气,“爹,我在这边也给你找了个活儿,在工地上看门,一个月六百。”

        电话线像根抻直的绳子,一头是爹,一头是海子。渐渐的,海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爹的劲头很足:“我不去,混小子,你出去打工几年了,家里也没见你挣几分钱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

        这句话点了海子的穴,爹用一根细细的电话线把儿子从几千里外的地方拽回了家。

        海子向老板辞职,说要回家种地。老板很痛快地答应了,算清了钱。老板留了话,什么时候想回来,随时欢迎。老板看中的是海子的诚实和肯干。

        其实,海子在那里也挣不到多少钱,除去吃喝拉撒,所剩无几。但对于没有文凭的民工来说,能按时发钱,不拖不欠就不错了。

        爹让海子回去就是想有个帮手,种地可是力气活,爹上年纪了,身体不怎么壮实了,眼看着地里的希望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海子扛着铺盖卷儿回家的时候正是秋天。农村的秋天就是地里淘金的日子,像城里开工资的月底,一年的血汗全押在这个时候开盘。

        海子和爹起早贪黑,泥里土里忙活了个把月,院子里就像女人怀孕的肚子——鼓鼓的,有了希望。

        雨,常在晚上淋湿庄户人的心。当一阵劈哩啪啦的响声鼓荡着耳膜时,海子早就筋疲力尽地打着响鼾进入了梦乡。

        院子里响起爹一个人扯塑料布的声音,搅和着全村的狗吠。

        海子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却懒得起来,一整天的劳累,浑身像散了架的破车,管它呢,反正有爹。

        爹可是老庄户,爹没人靠,他知道忙活了大半年,淋了雨什么都不是,到头来,白忙。所以再苦再累也要盖。

        爹一个人扯不过来,就故意弄出点响动,却不见海子起身,也只好作罢。爹早就习惯了,每晚只睡几个钟头,可即使是这样,心里还不踏实。

        终于,田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搬回院子里了。爹的脸上绽开了笑的模样。

        爹打了一桶酒,和海子就着半生不熟的花生米乐呵呵地滋溜起来,细长的烟袋杆偶尔还会在手心里翻上几个跟头。

        等到有商贩举着电动喇叭满大街地吆喝着收购价格时,爹把眼瞪得老大,嘴也张得老大。矮瘦身板的爹愣愣地定格在那里老半天。当然,这个姿势不是爹一个人的专利,全村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打听着、议论着。

        大局已定,再等再靠也无回天之力,最后还是一狠心——卖!

        看着满院的收成只换取了几张皱巴巴的大票,取下墙壁上种地开支的账本,算算,除了化肥,农药,地膜,种子……

        爹那长长的烟杆里就不停地冒着闷烟,半晌无语。

        海子不解地问爹:“种地不是还行吗?”

        爹无语,朝鞋底磕一下烟锅恨恨地说:“真是想不到,今年的花生这么不值钱,去年还三块多一斤,怎么今年就……”

        正中八仙桌上的黑白电视里,一个端庄的女人正在播着本地新闻:“本台消息,时下正是农民朋友欢天喜地的季节,我县抓机遇促发展,谋求利益创新篇。下面请听我县种粮大户的发财经……”

        海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爹伸出一根手指啪地关上了电视。

        海子打了个饱隔问:“爹,什么时候再耕地?”

        爹又点上一锅烟吸一口,吐出一句话:“化肥那么贵,还种个屁,唉!今年算是白忙活了。”

        屋里只有烟丝滋滋地燃烧。

        隔天,海子扛了两个铺盖卷儿,脚步坚定地出村。后面跟了拎根烟杆的爹,不是回头望望身后的黄土,一副眷恋的样子。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马裤先生

    老舍

        火车在北平东站还没开,同屋那位睡上铺的穿马裤,戴平光的眼镜,青缎子洋服上身,胸袋插着小楷羊毫,足登青绒快靴的先生发了问:“你也是从北平上车?”很和气的。

        火车还没动呢,不从北平上车,由哪儿呢?我只好反攻了:“你从哪儿上车?”

        他没言语。看了看铺位,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声,“茶房!”

        茶房跑来了。“拿毯子!”马裤先生喊。

        “请少待一会儿,先生,”茶房很和气的说。

        马裤先生用食指挖了鼻孔一下,别无动作。

        茶房刚走开两步。

        “茶房!”这次连火车好似都震得直动。

        茶房像旋风似的转过身来。

        “拿枕头!”

        “先生,请等一等,您等我忙过这会儿去,毯子和枕头就一齐全到。”茶房说的很快,可依然是很和气。

        茶房看马裤客人没任何表示,刚转过身去要走,这次火车确是哗啦了半天,“茶房!”

        茶房差点吓了个跟头,赶紧转回身来。

        “拿茶!”

        “先生请略微等一等,一开车茶水就来。”

        马裤先生没任何的表示。茶房故意地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后搭讪着慢慢地转身,腿刚预备好要走,背后打了个霹雳,“茶房!”

        茶房不是假装没听见,便是耳朵已经震聋,竟自没回头,一直地快步走开。

        “茶房!茶房!茶房!”马裤先生连喊,一声比一声高:站台上送客的跑过一群来,以为车上失了火,要不然便是出了人命。茶房始终没回头。马裤先生又挖了鼻孔一下,坐在我的床上。“你坐二等?”这是问我呢。我又毛了,我确是买的二等,难道上错了车?

        “你呢?”我问。

        “二等。快开车了吧?茶房!”

        他站起来,数他自己的行李,一共八件,全堆在另一卧铺上——两个上铺都被他占了。数了两次,又说了话,“你的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

        “呕?!”他确是吓了一跳,好像坐车不带行李是大逆不道似的。“早知道,我那四只皮箱也可以不打行李票了!”

        茶房从门前走过。

        “茶房!拿毛巾把!”

        “等等,”茶房似乎下了抵抗的决心。

        马裤先生把领带解开,摘下领子来,分别挂在铁钩上:所有的钩子都被占了,他的帽子,大衣,已占了两个。

        车开了,他爬上了上铺,在我的头上脱靴子,并且击打靴底上的土。枕着个手提箱,车还没到永定门,他睡着了。

        我心中安坦了许多。

        到了丰台,车还没停住,上面出了声,“茶房!”

        没等茶房答应,他又睡着了;大概这次是梦话。

        过了丰台,大概还没到廊房,上面又打了雷,“茶房!”

        茶房来了,眉毛拧得好像要把谁吃了才痛快。

        “干吗?先——生——”

        “拿茶!”

        “好吧!”茶房的眉毛拧得直往下落毛。

        “不要茶,要一壶开水!”

        “好啦!”

        马裤先生又入了梦乡,呼声只比“茶房”小一点。有时呼声稍低一点。用咬牙来补上。

        有趣!

        到了天津。又上来些旅客。

        马裤先生出去,呆呆地立在走廊中间,专为阻碍来往的旅客与脚夫。忽然用力挖了鼻孔一下,走了。下了车,看看梨,没买;看看报,没买。又上来了,向我招呼了声,“天津,唉?”我没言语。他向自己说,“问问茶房,”紧跟着一个雷,“茶房!”我后悔了,赶紧的说,“是天津,没错儿。”

        “总得问问茶房;茶房!”

        我笑了,没法再忍住。

        车好容易又从天津开走。

        刚一开车,茶房给马裤先生拿来头一份毯子枕头和手巾把。马裤先生用手巾把耳鼻孔全钻得到家,这一把手巾擦了至少有一刻钟,最后用手巾擦了擦手提箱上的土。

        我给他数着,从老站到总站的十来分钟之间,他又喊了四五十声茶房。茶房只来了一次,他的问题是火车向哪面走呢?茶房的回答是不知道;于是又引起他的建议,车上总该有人知道,茶房应当负责去问。茶房说,连驶车的也不晓得东西南北。于是他几乎变了颜色,万一车走迷了路?!茶房没再回答,可是又掉了几根眉毛。

        他又睡了,这次是在头上摔了摔袜子,可是一口痰并没往下唾,而是照顾了车顶。

        我的目的地是德州,天将亮就到了。谢天谢地!

        我雇好车,进了城,还清清楚楚地听见“茶房!”

        一个多礼拜了,我还惦记着茶房的眉毛呢。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兵上岛

    张凤波

        扁担岛像它的名字一样,狭长的小岛孤零零地横放在黄海的深处。说它横放在黄海深处,是因为小岛太狭窄了,一个大浪过来就能把小岛吞没,如果小岛没有“根”,不就是一根任大浪摆布的扁担吗?

        孙守道是岛上唯一的守岛民兵。他在岛上一待就是三年,每个月迎接送给养的船员,就像过节日一样令人期待和欢快,能和给养员说几句话,问问岸上的情况,或者唠唠家常,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对于孙守道来说,在岛上除了给养员和年底来慰问的领导,平时连个鸟都见不到。孙守道盘算着,给养船又该来了,这次给养员会不会带来更多的新鲜事啊。他站在岸边遥望着远处的船只,心里琢磨着要跟给养员说点什么。

        给养船来的时候,船上多了一位老兵。老兵戴着列兵军衔,和给养员一起往岛上搬运物资。给养员向孙守道介绍说,这是来陪你守岛的“新兵”老郑,今后归你领导了。孙守道一边热情地握着老郑的手连说“欢迎欢迎”,一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新战友。看年龄老郑应该有五十岁了,但只戴了列兵军衔,难道是来岛上采风的作家,或者是体验生活的演员?反正不是一般人物。

        给养船离开后,孙守道领着老郑熟悉了一下岛上的环境,并介绍了每天需要完成的工作。老郑对岛上的生活和工作情况问得非常详细,并谦虚地说,请孙岛主多帮带、多批评、多给任务。孙守道问道,老郑啊,看你细皮嫩肉的,而且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老郑笑笑说,我做什么的不重要,我现在只想做好你的兵。

        晚上,岛上的海风既潮又冷,能隔着宿舍的窗户吹进人的被窝。孙守道把巡逻时用的军大衣压在老郑的棉被上,又找了一顶皮帽子给老郑戴上。

        第二天,老郑天不亮就起来了,他知道孙守道一夜没睡好,心里过意不去,便说,孙岛主你先睡会儿,我来做早饭。孙守道说,还是我来做饭吧,你刚上岛,什么都不熟悉。说罢洗菜、切菜、支锅,熟练地做起早餐。老郑一边打着下手,一边观察着整个做饭的流程,说,我是老同志,做饭的经验比你丰富,以后就由我来主厨。孙守道说,那好啊,我做了三年饭了,也做腻了。

        吃完饭后,两个人穿戴整齐,开始沿岛巡逻。老郑说,扁担岛那么小,大浪来了可太危险了。孙守道说,我当过五年潜艇兵,下过海底、去过远洋,海上的危险我都能应付。老郑说,你都守岛三年了,上级为什么不找人替换你。孙守道说,上级安排过其他人员上岛,但他们没有海岛执行任务的经验,在岛上待不住,等有合适的人选了,我自然就下岛了。

        巡逻结束,填好日志,向上级报告。每天的工作皆是如此,简单且重复,只有遇到海上天气突变或海上行驶的船只迷路求助的时候,孙守道和老郑才会比平时忙一些。老郑海上经验明显不足,但工作认真,也很勇敢,每天巡逻时对气象潮汐等变化不仅记录在册,而且用统计的方法找到了其中的一些规律,在大浪来袭的时候,他也不躲避,保护设备、疏通水道,尽量减少大浪对岛上的破坏。

        每天做晚餐的时候,老郑都会大显身手,把从海里捞到的海鲜烹、炸、腌、烤之后,就变成了一桌子美味。孙守道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海鲜,总是问老郑以前是不是厨师。老郑笑而不答。吃完饭,两人就开始下军棋,谁输了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在孤独寂寞的小岛上,两个人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快乐一些。

        有老郑陪伴,岛上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老郑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孙守道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到省城可以打这个电话找到我。孙守道说,你是不是要下岛了啊。老郑说,就这几天吧,不过我还会回来的,这也是我的“家,”。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郑帮着孙守道修缮了宿舍,整理了一些菜谱,并把潮汐规律详细地讲解了一遍。

        看着忙碌的老郑,孙守道心痛了,老郑上岛的时候,皮肤是那么细腻白皙,身上还有一股沐浴液的香味,现在呢,肤色黑红,手掌皴裂,头发像沾了油一样,一缕一缕地贴在头皮上。一个五十岁的老头能在远离陆地的海岛上待了一个月,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心啊。

        送给养的船只渐渐驶近,船上除了给养员还有一位大校军官。停靠小岛后,大校快步登上岛,向老郑敬礼:“副司令员同志,省军区办公室主任赵云林前来接您回单位!”老郑握了握赵主任的手说:“其实你不用来,我搭乘送给养的船自己可以回去。’’

        孙守道捧着一个装满海水的玻璃罐头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郑紧紧抱住孙守道说:“孙岛主,这段时间感谢你照顾我这名老同志,下次下基层‘当兵’锻炼我还选择扁担岛!”孙守道立正,敬礼,双手把玻璃罐头瓶递给老郑说:“首长,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您,这个瓶子里装的是咱们扁担岛岸边的海水,送给首长留个纪念!”

        老郑登上给养船,面向小岛举起右手,用标准的军礼向扁担岛暂别。他想,总有一天还会再上扁担岛,因为这里是祖国的疆土,即使再小,也要坚守。

    (选自《小小说月刊·上半月》2019年第3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智斗[注](选段)

    (胡传魁、刁德一、刁小三上。四个伪军从土坡上走过)

    胡传魁:嘿,阿庆嫂!

    (胡传魁脱斗篷。刘副官接住,下)

    阿庆嫂:(回身迎上)听说您当了司令啦,恭喜呀!

    胡传魁:你好哇?

    阿庆嫂:好啊,好啊,哪阵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胡传魁:买卖兴隆,混得不错吧?

    阿庆嫂:托您的福,还算混得下去。

    胡传魁:哈哈哈……

    阿庆嫂:胡司令,您这边请坐。

    胡传魁:好好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参谋长,姓刁,是本镇财主刁老太爷的公子。

    刁德一。

    刁德一上下打量阿庆嫂

    阿庆嫂:(发觉刁德一是很阴险狡猾的敌人,就虚与周旋地)参谋长,我借贵方一块宝地,落脚谋生,参谋长树大根深,往后还求您多照应。

    胡传魁:是啊,你还真得多照应着点。

    刁德一:好说好说。

    (刁德一脱斗篷。刁小三接住。下)

    阿庆嫂:参谋长,您坐!

    胡传魁:阿庆嫂,我上回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呀!

    阿庆嫂:那是您自身的造化。哟,您瞧我,净顾了说话了,让您二位这么干坐着,我去泡茶去,您坐,您坐!(进屋)

    刁德一:司令!这么熟识,是什么人哪?

    胡传魁:你问的是她?(唱)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

    (阿庆嫂提壶拿杯,细心地听着,发现敌人看见了自己,就若无其事地从屋里走出)

    胡传魁:(接唱)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了大难一场。(转向阿庆嫂)似这样救命之恩终生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阿庆嫂:(有意在敌人面前掩饰自己)胡司令,这么点小事,您别净挂在嘴边上。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后,您猜怎么着,我呀,还真有点后怕呀!

    (阿庆嫂一面倒茶,一面观察)

    阿庆嫂:参谋长,您吃茶!(忽然想起)哟,香烟忘了,我去拿烟去。(进屋)

    刁德一:(看着阿庆嫂的背影)司令!我是本地人,怎么没有见过这位老板娘啊?

    胡传魁:人家夫妻“八·一三”以后才来这儿开茶馆,那时候你还在日本留学,你怎么会认识她哪?

    刁德一:哎!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哪!

    胡传魁:怎么,你对她还有什么怀疑吗?

    刁德一: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胡传魁:你这个人哪!

    刁德一:嘿嘿嘿……

    (阿庆嫂取香烟、火柴,提铜壶从屋内走出)

    阿庆嫂: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呀!

    (刁德一接过阿庆嫂送上的烟。阿庆嫂欲为点烟,刁德一谢绝,自己用打火机点着)

    阿庆嫂:胡司令,抽一支!(胡传魁接烟,阿庆嫂给胡传魁点烟)

    刁德一:(望着阿庆嫂的背影,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阿庆嫂:(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传魁:(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接唱)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德一:(略一想,打开烟盒请阿庆嫂抽烟)抽烟!(阿庆嫂摇手拒绝)

    胡传魁: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刁德一:(唱)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唱)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胡传魁:(唱)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唱)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德一:(唱)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防。

    阿庆嫂:(接唱)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阿庆嫂欲进屋。刁德一从她的身后叫住)

    刁德一:阿庆嫂!(唱)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阿庆嫂:(接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开茶馆,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

    刁德一:(接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大树有阴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

    阿庆嫂:(接唱)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 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

    阿庆嫂泼去刁德一杯中残茶 , 刁德一一惊)

    阿庆嫂:(接唱)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胡传魁:哈哈哈……

    刁德一:嘿嘿嘿……阿庆嫂真不愧是个开茶馆的,说出话来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注:京剧《沙家浜》讲的是 1939 年秋,在沙家浜秘密疗伤的新四军战士,面对日伪勾结、下乡“扫荡”的险恶环境,在地方党组织和群众的支持帮助下,坚持抗日的故事。阿庆嫂是春来茶馆的老板娘,中共地下工作者;刁德一是与日寇勾结的“忠义救国军”参谋长;胡传魁是其司令。

    (选自现代京剧《沙家浜》第四场,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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