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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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2018学年语文版八年级上册语文第二单元检测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故乡(节选)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母亲和宏儿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了不得,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兴的说。

    “阿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他就是水生?第五个?都是生人,怕生也难怪的;还是宏儿和他去走走。”母亲说。

    宏儿听得这话,便来招水生,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亲叫闰土坐,他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将长烟管靠在桌旁。

(1)、选出在本选段中没有运用到的描写方法是(    )
A、对话描写 B、肖像描写 C、环境描写 D、动作描写
(2)、选出对本选段中中年闰土形象分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
A、他称“我”母亲为“老太太”,表现了他有意讨好“我”母亲。 B、他称自己少年时的好友为“老爷”,说明了他受封建等级观念影响很深。 C、从他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的生活景况非常不好,他是当时下层人民形象的缩影。 D、宏儿和水生就像当年的“我”和闰土一样,彼此之间没有隔阂。
(3)、文学作品中人物无声的语言也能揭示他们的心理活动,下面句子中的省略号含有丰富的潜台词,它们表现了人物怎样的心理活动?

①“阿!闰土哥,——你来了?……”

②“老爷!……”

(4)、对比是小说中常用的手法,上面的文字中有两处对比,把它们找出来,分别说说这两处对比的表达作用。
(5)、画线句子中所说的“厚障壁”为什么是“可悲”的?请联系全文内容和下面的资料,说说你的看法。

资料链接:过去的三个月的创作,我最佩服的是鲁迅的《故乡》……我觉得这篇《故乡》的中心思想是悲哀那人与人之间的不了解,隔膜。造成这不了解的原因是历史遗留的阶级观念。……著者的本意却是在表现出人生本来是一气的,后来却隔离了这一根本观念。(茅盾《评四五六月的创作》)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父亲的游戏
      两天前,儿子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现在,父亲要送他回去。
      他们来到火车站,却在候车室的入口停下来。两个人盯着安检仪的小屏幕,那上面不断流动着各种箱包和纺织袋的轮廓。
      男人说:“看到了吗?把行李放进去,屏幕上就会照出行李里面的东西……你看看,这是一个脸盆……这应该是一床被子……这个,一双皮鞋吧。可是,它为什么能照出里面的东西呢?”男人低下头,问他七岁的儿子。
    “是X光的原因……你昨天跟我讲过。”儿子说。
      男人满意地点头。他说:“是,是X光。只有X光,才能把东西变透明了,我们才能看到它的里面。”
     (a)男人穿一件蓝色的工作服,那上面沾着点点泥水的痕迹。男人头发凌乱,目光是城里人所认定的那种卑微。城市里有太多这样的男人,他们从家乡来到城市,散落到各个建筑工地。然后,用超负荷的劳动,来维系一种最低限度的期望。
      男人说:“要是人钻进去,内脏就会清楚得很。这东西,就是你娘给你说的医院的X光机。”
      儿子使劲点点头。表情很是兴奋。安检员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说一开始男人的话还有些靠谱,那么现在,他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男人冲儿子笑笑,你看好了……
      然后他就做出一个让周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举动。他突然扑向安检仪,蜷了身子,像一个纺织袋般趴伏。安检员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可是来不及了,传送带把男人送进安检仪,屏幕上出现男人趴伏的瘦小轮廓。几秒钟后,男人被安检仪吐出。男人爬起来,满面红光。
      安检员冲过来,朝男人吼叫:“你发什么疯?”
      男人尴尬地笑。他说:“我和儿子做游戏呢。”
     “做游戏?”安检员怒火冲天,“你们拿安检仪来做游戏?这东西对身体有害你不知道?”
      男人慌忙朝安检员眨眼。安检员正大喊大叫,忽略了男人急切的眼神。(b)男人飞快地拉起他的儿子。男人说:“走,我们去等火车吧!”
      他们来到候车室,找两个座位坐下。男人问儿子:“你刚才看清楚了吗?”
      儿子说:“不是很清楚。”
      男人说:“没关系,你看个大概就行了。得了肺病的人,肺那儿会有一个很大的黑影,你看见我有吗?”男人跟儿子比划着肺的位置。他比划得并不准确。
     “是,你那儿没有黑影。”儿子认真地说。
     “这就对了。”男人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看我们多聪明,我们骗那个没穿白大褂的大夫说我们在做游戏,他竟信了。他竟没收我们的钱。  你看看,我早说过你也能当大夫嘛。”
     “是啊是啊。”儿子两眼泛光。
     “回去,你娘问你:‘你陪着你爹去看X光了吗?你怎么说?’”男人问。
     “去看过了。”儿子说。
     “去哪个医院看的?”男人追问。
     “去火车站医院看的。”儿子回答。“好儿子。”,(c)父亲捏了捏儿子的小脸,“我们拉钩吧!”父亲伸出手,钩住儿子的小指。他们仔细地钩勾,每一下都很到位。
     “告诉你娘,我的肺病早就好了,别再让她担心,也别再让她把你一个人送过来陪我去医院了。”男人站起来。火车马上就要来了。
     “好。”儿子使劲地点头,“你的肺上没有黑影,我和娘都知道你的病早好了。”
      男人笑了笑。他再一次捏了捏儿子红扑扑的小脸。
      男人把儿子送上了火车,往回走。他走得很快。他还得赶回去干活。他还得在这个城市里拼命赚钱。他要把赚来的钱全部带回家。家里需要钱,他不  敢去医院检查他的病。哪怕,只是挂个门诊,然后照一张X光片。
      男人走得有些急。(d)他轻轻地咳了起来,咳出的痰里,夹着淡淡的血丝。他紧张地回头,却想儿子已经上了火车。于是男人笑了。刚才他和儿子做的那个游戏,让他满足和幸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故乡红叶

凸凹

    香山的红叶,我是赏过的。第一次赏香山红叶,我正上着一所专业院校,适逢红叶盛季,满山皆红遍,同伴便惊叹不迭。

    但我只感到亲切,并没有难抑的惊奇。因为我觉得,故乡的秋天,也是红叶满山、流丹溢彩的;而且,山脉绵亘,红到极远遥的地方,比香山来得有气魄。只因为香山离市区近些,且是一个著名的公园,命运便很阔达了。

故乡的山峦,植被是极丰茂的:黄栌满坡,柘丛盈岗,楸树峰耸,檀木沟伏……夏时山色蓊郁,入秋,则渐渐变化起来,先是淡黄,而后是斑驳,最终是红得一统了,满山满野就一如火烧。

    但这时却是故乡的农忙时节——

    庄稼的秸秆被村人铡碎了,厚厚地铺到猪厩中去,再取山上的表土覆盖,以期在来年沤出一些好肥料来。所以,未上冻前,村人的第一宗要事,便是背土垫圈。而后,有余力的,要在地堰的边上,砍一垛垛的干柴杂草,烧一堆一堆的草木灰。撒上草木灰的土地,蔓菁憋得大,土豆长得足,谷穗也结得沉。

    此时,山上的红叶正红得烂漫呢。人们哪顾得多看几眼呢。所以,山里人并未想到,那一丛丛的红叶,便是一团团的激情、一首首的诗,自己正生于美境与福地,正可以坐享一番。红就让其兀自红去吧,我们还有正经的营生干不完呢,他们想。那时,我并没有一丝悲哀,因为身在其中,与村人的感觉相同。

    真正醒悟了,感到有些惆怅了,是看到城里人,居然要爬那么远的路径,到香山专程赏红叶之后。于是,我怀着这么一种情绪,待人们去香山赏红叶的时候,我便回到故乡去,探抚那故乡的红叶。它们被漠视和遗忘得太久了!

    我爬到屋后的山上:高远的天,衬以峻拔的山形,那凌风的红叶,簌簌地,便让人极感动。但激动的心,很快就黯然了——

    沉默的父亲,正在地堰的边上埋头打柴草,他要多烧几堆木灰啊。于是,观赏红叶的这一份闲雅,就显得多么不合时宜,显得多么奢侈,兀然就生出一丝羞耻,便踅到父亲的身边,想给他打个下手。

    父亲很懂我的心思,笑笑,“去赏你的景吧。”

    见我仍迟迟不动,父亲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高兴赏景就赏景,我高兴做活就做活,不都图个自在么?!”

    我知道,要父亲埋头干他喜欢干的活,比要他赏红叶更使他心安与欢悦,这是情理中的事,不关乎我的勤与懒。但我终究不忍在劳作的父亲身边,作赏景的清客,便同他一起干下去了。

    这是第一次回故乡赏红叶的情景。

    第二年秋深,想到故乡那满山的绚丽,仍有热热的归心。但父亲在地堰上弯曲的身影从脑底晃出的时候,归心就有了几分迟疑,心中就有了一种惆怅。

    最后,还是回去了。因为:红叶岁岁依旧,而父亲却要一天天衰老;父亲已经辜负了红叶,儿女还要辜负父亲么?!

    回到故乡,父亲很高兴,抱出一坛雄自酿:“崽呀,知道你要回来,爹特意给你留着呢。”我的眼窝便不由得濡湿了。

    从此,每到秋深,我皆毫不迟疑地回故乡去。

    每次,我们低头砍着柴草,却都把红叶搁置于一边。但只要我们抬起头来,山上的红叶,便很执著地红到我们的眼眸中来——

    红叶没有怨艾,只有默默的守望和多情的注视,依如山里的人们。

(本文有改动)

【注】①沤(òu):长时间地浸泡,使起变化。②惆怅:伤感,失意。③踅(xué):中途折回。④雄自酿:一种自家酿造的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名人墙

王伟华

    哥已经来弟家三天了。

    哥终于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来意讲明了。

    弟是将军,是小清河村里走出去的最能的人,也是乡里有名、县里挂号的人。哥是小清河村村支书,早已退了很多年了。退了的哥偏偏不肯安生,喜欢乱操心,家乡的雨季眼看就要来了,小清河就要变成黄水河。河上无桥,村民出行,村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上学又成了问题。哥在新任村支书面前夸下海口,他去省城找他家老三,一定要把修桥的钱给化来。

    哥,不是兄弟我不念乡情,我确实有我的难处。家大业大是不差,可向我伸手的地方也多啊……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回去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吧,折腾啥呢?你一手能翻了咱那穷窝儿的天么?

    弟满脸真诚,说得哥红着脸低了头。

    哥走了……

    哥没再向弟开过一次口,回家他闷闷地跟新任村支书说:老三有难处,咱不能难为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桥,咱自己修吧。

    哥带头把自己存的那点儿养老钱全拿出来,又挨家挨户去动员:再苦不能苦孩子啊。那些心下犹豫的村民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小清河上人欢马叫,热腾腾地忙活起来。没有谁号召,顺其自然,哥成了建桥的大总管,从桥体设计到材料的置备,他都一手操管。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驮着背,顶着一头白发,在人声喧嚣的工地上,指挥人,指挥车。有爱开玩笑的年轻人从“嗵嗵嗵”的马达声里冲他大喊:大爷,我看您有大将军的风度。

    工地上噪音太大,哥听不清,但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明白些什么。他咧开嘴,笑得憨,也笑得欢,露出黑黑的空牙洞来,额前的一缕白头发在风里一下一下的翻。

    桥修成,一座漂亮又结实的双孔石拱桥,青石桥体,白沙路面,神气地横跨在小清河上,蛮横了多少年的小清河一下子驯顺了,不再张牙舞爪,河水从桥孔下钻过去,柔顺地顺河堤而下。村民们到河对岸去种田,不再用肩挑手提,三轮机动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孩子们上学不再用大人护送,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就过了河。村里再没有牲畜掉下河淹死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了。

    修了一座桥,把哥累得不轻。原来就有病的人,身体越发弱下去。他要拄着拐棍才能从家走到桥上看看。夕光晚照中,村里上空的炊烟袅袅地升上天空。牛羊归圈,孩子放学村民扛着工具慢悠悠回家。满头银发的哥拄着拐棍站在桥头,被西天的云霞镀了一身的金粉。像一尊塑像

    大爷好啊。

    大爷爷好。

    ……

    每一个过路的人,看到桥头上伫立着的哥,都会恭恭敬敬向哥打声招呼。

    哥回应着,脸上的笑意久久不去。

    哥给弟打电话,说小清河上有桥了,小车可以一直开到家门口。哥想弟了,年纪越大,越是牵念。弟却总是那么忙,今天出差,明天开会,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哥便不再说什么,叮嘱几句,挂电话。

    弟回来时,哥已经缠绵病榻多日。弟不是专程回来看哥的,是回来参加县里的一个活动。县里要树一面名人墙,把全县在全国各地的显要都召集回来,给他们立传扬名,也是对县里的一项宣传。

    弟说,这是县里的大事,自己再怎么忙也要回来啊。

    是,是该回来。人不能忘本。哥拉着弟的手亲不够。

    呵,你以为他妈的他们白请我回来啊,每个人都要带着货回来。一个名字刻上去,二十万。弟还是那气度,当将军当惯了,说起话来。

    二十万块?二十万啊……哥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去,他的肝又开始疼了。疼得他直抽凉气。二十万块,我们乡下人几家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二十万。我们修桥才花了四万多……

    花二十万,就为把名字刻到石头里,哥到死也没想明白弟这算的是哪门子账。

(选自《2014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有改动)

阅读《昆虫记》节选,完成小题。

    ①蝉是非常喜欢唱歌的。它翼后的空腔里带有一种像钹一样的乐器。它还不满足,还要在胸部安置一种响板,以增加声音的强度。因为有这种巨大的响板,使得生命器官都无处安置,只得把它们压紧到身体最小的角落里。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

    ②但是不幸得很,它这样喜欢的音乐,对于别人,却完全不能引起兴趣。就是我也还没有发现它唱歌的目的。通常的猜想以为它是在叫喊同伴,然而事实明显,这个意见是错误的。

    ③蝉与我比邻相守,到现在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梧桐树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吸管插到树皮里,动也不动地狂饮,夕阳西下,它们就沿着树枝用慢而且稳的脚步,寻找温暖的地方。无论在饮水或行动时,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

    ④所以这样看起来,它们并不是叫喊同伴,你想想看,如果你的同伴在你面前,你大概不会费掉整月的功夫叫喊他们吧!

    ⑤其实,照我想,便是蝉自己也听不见所唱的歌曲。不过是想用这种强硬的方法,强迫他人去听而已。

    ⑥它有非常清晰的视觉,只要看到有谁跑来,它会立刻停止歌唱,悄然飞去。然而喧哗却不足以惊扰它。你尽管站在它的背后讲话,吹哨子、拍手、撞石子,这镇静的蝉却仍然继续发声,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⑦有一回,我借来两支乡下人办喜事用的土铳,里面装满火药,将它放在门外的梧桐树下我们很小心地把窗打开,以防玻璃被震破。

    ⑧我们六个人等在下面,热心倾听头顶上的乐队会受到什么影响。“碰!”枪放出去,声如霹雷。

    ⑨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它仍然继续歌唱。它既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惊慌扰乱之状,声音的质与量也没有一点轻微的改变。第二枪和第一枪一样,也没有发生影响。

    ⑩我想,经过这次试验,我们可以确定,蝉是听不见的,好像一个极聋的聋子,它对自己所发的声音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的!

(节选自法布尔《昆虫记·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在树上的国旗

王宗仁

①汽车在唐古拉山北侧的一个洼地里抛锚后,我鼓捣了近三个小时也没有排除故障。这时天近暮晚,四周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涂上了一层绚丽的晚霞,天地间罩着一天中最后的灿烂。我这才很不情愿地从汽车底盘下钻出来,搓掉了两手的油腻,对还趴在引擎上苦苦修车的助手义成说别折腾了,省些力气今晚当山大王吧。

②当山大王,是指我们汽车兵遇上车子抛锚,在荒原野岭守山看车,忍饥挨饿受冻,这是很苦涩的差事。听我这么说,义成笑着回敬我:“今晚还真轮不到我们当山大王,你没看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③我顺着义成指的方向望去,不足百米处的路边,类似小方桌一样的石头堆上,端端地放着个铁皮暖水瓶。啊,是格桑旺姆阿妈的拥军爱民茶水站!格桑旺姆阿妈,一提到她的名字,高原军人滚烫的心就仿佛回到了故乡!我再抬头望了望稍远处的山坡下,一棵不算很高的白杨树举着面红旗,卷着高原的风一声高过一声地飘荡着。对于来往唐古拉山的人,特别是军车的司机们而言,那面红旗是插在他们心中的锁眼上的呀!就在红旗的后面,阳光充足的山洼里,有一顶黑色的牦牛绳编织的帐篷,那是阿妈的家。

④往事引我回望,那是故事的起点……

⑤从山中延伸至公路边的那条崎岖小路上,一老一少两位藏家妇女背着一大一小两个酥油桶心急腿慢地匆匆而来。格桑旺姆和她的女儿卓玛每天都会数次往返于这条路。公路边终年厚积着冻雪冰碴,然而却有一块光溜溜的地面,那就是母女俩的露天茶水站。当然,有时候遇上风雪天,或是盛夏烈日的曝晒,她们的头顶也会撑起一把伞,那是汽车兵心疼母女俩,留下来的一块无风无雨的天地。过后,她们总会千寻万找地把伞捎给主人。有什么办法呢,领了情绝不欠债,她们祖辈都是从风风雨雨中走出走进的硬硬朗朗的实诚人!

⑥公路在茶水站旁突然变得平缓,前面不远处便是下山的陡坡了。司机们总是会在这里停车检查一下车辆。这也是母女俩将茶水站设在此处的因由。

⑦这么多年来,子弟兵给边疆的亲人创造着安宁幸福的生活,格桑旺姆和女儿每送别一个挥着手向她们告别的亲人,心里就像植入了子弟兵军帽上那颗鲜亮的红五星,亮堂堂的。

⑧格桑旺姆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清晨,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美好。汽车连的那位沈连长带着两个兵,把一面国旗送到了她和女儿手中。连长对她们说:“高原上有战士的家,家中有亲人。战士和牧民都是国家的好儿女。”随后,两个战士在帐篷前挖了个坑,将他们带来的一根木杆栽下,足有10米高。于是,那面国旗就神采飞扬地飘在了木杆顶端。

⑨奇迹发生在第二年夏天。那根旗杆原本是战士们从昆仑山中的纳赤台兵站挖来的一棵正在蓬勃生长的白杨树,他们的初心当然渴望这棵移栽的树能够成活,但是说句掏心窝的话,这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不是有句话,“树挪死,人挪活”吗?何况是把一棵好不容易在海拔3000米的地方成活的树,移到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上,想成活?太难太难了!然而,天意遂人愿,白杨树旗杆在卓玛勤快的浇水施肥中,居然抽出了嫩芽,一瓣、两瓣、三瓣……抽出了春天!好个有生命力的白杨树旗杆!霎时,整个唐古拉山都变得鲜亮鲜活起来!

⑩国旗长在树上,树根深深扎入大地。杨树之根亦是国旗之根、人心之根!

⑪清晨,格桑旺姆母女俩升起国旗,傍晚,她们并不降下国旗,而是在旗杆顶端挂一盏马灯让灯光映亮红旗。随风飘扬的红旗,猎猎吹起号角,猎猎发出呼喊,拂动了公路上奔忙的各路目光,把他们招引过来——人们肯定不是为了一杯酥油茶,而是要把藏家母女用激情和生命点燃的信仰,把这些美丽的故事珍藏起来,诉说给世界。

(选自《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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