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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西壮族自治区贵港市平南县实验中学2023-2024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第一次自查自纠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老头于做事总不会错

安徒生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那是我小时候听来的。从那时起,我一想到它,就似乎觉得它更可爱故事也跟许多人一样,年纪越大,越显得可爱。

我想你一定到乡下去过吧,你一定看到过老农合。屋顶是草扎的,上面零乱地长了许多青苔和小植物。墙都有些倾斜,窗子也很低,而且只有一扇窗子是可以开的,窗下有一个小水池,池里有一只群鸭和一群小鸭。

那里住着一对年老的夫妇一个庄稼人和他的妻子。不管他们的财产少得多么可怜,他们总觉得放弃件把东西没有什么关系,比如他们的一匹马。它依靠路旁沟里的一些青草活着。他们要用这马交接些更有用的东西。但是应该换些什么呢?

“老头子,你最清楚呀,”老太婆说,“你做的事总不会错的。”

于是她替他裹好围巾,把它打成一个蝴蝶结,看起来非常漂亮。然后她用手掌心把他的帽子镲了几下,同时在他温暖的嘴上接了一个吻。这样,他就骑着这匹马走了”

太阳照得像火一样,天上见不到一块乌云。

这时有一个人赶着一头母牛走来。“它一定能产出最好的奶!”农人想,“把马换一头牛吧--这一定很合算。”“喂!”他说,“听我讲吧,我想一匹马比一头牛的价值大,不过这点我倒不在乎。你愿意交换吗?”“当然!”牵着牛的人说。这桩生意就做成了,农人本可以回家去的。不过他既然计划去赶集,去看一下也好。他很快地向前走。不一会儿他赶上了一个赶羊的人。这是一只很漂亮的肥羊,非常健壮“我倒很想有这牲口,”农人想,“它可以在我们家沟旁边找到许多草吃。”"我们交换好吗?”赶羊人当然是很愿意的。于是农人就牵着他的一头羊继续走。他在棚栏旁边看到另一个人,这人臂下夹着一只大鹅。

“你夹着一个多么重的家伙!”农人说,“它的毛长得多,身子又很肥!如果把它放在我们的小池子里,那倒是蛮好的呢。我的老女人可以收集些菜头果皮给它吃。它应该属于她才是。你愿不愿交换?”对方一点也不表示反对,这个农人得到了一只鹅。

这时他已经走进了城,一直走到栅栏那儿收税人的田里去了。这人有一只母鸡。这个农人心中想:“这是我一生所看到的最好的鸡!”“我们交换好吗?”他说。

“交换!”对方说,“唔,那也不坏!”

那个收税人得到了鹅,这个农人带走了鸡。

他在到集市的路上已经做了不少生意了。天气很热,他也感到累,想喝一杯烧酒。他来到了一个酒店门口,店里一个伙计走出来了,背着满袋子的东西。“你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一袋子喂猪的烂苹果。“这可不少!去年我们相子旁的那棵老草果树只站了一个草果。我们把它保存了是一直特到服开为业,“而相导进的发群电等易我老资说。现在她可以看到一大堆财产了!我希望地能看看。”

她拿出那只鸡来,提了一袋子烂草果。他走进酒店,里面有两个英国人:他们非常有钱,他们的腰包都是鼓得满满的。他们还打起赌来呢。“你打算出什么价钱呢?”“我想拿我的鸡来交换。”-嚱--嗞!炉子旁边发出的是什么声音呢?这是苹果开始烤烂的声音。他照样把一匹马换得一头牛,以及一直到换得烂草果为止。“乖乖!你回到家里去时,保管你老婆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那两个英国人说。“我骑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农人说,“我女人会说:老头子做的事总是对的。”“我们打赌好吗?”英国人说,“我们可以用满桶的金币来打赌!”“一个金币就够了。”农人回答说。于是赌注就这么确定了。他们来到了农人的屋子“晚上好,老太婆。”“晚上好,老头子。”

“我已经把东西换来了!”

“是的,你做事总不会错。”老太婆拥抱着他,把那袋东西和客人都忘掉了

“我把那匹马换了一头母牛。”

“感谢老天爷,我们有牛奶喝了。”

“是的,不过我把那头牛换了一只羊。”

“啊,那更好!”老太婆说,“你想得真周到,我们给羊吃的草有的是。以后我们可以有羊奶、羊奶酪羊毛夹克、羊毛袜子了!”

“不过我把羊又换了一只鹅!”

“亲爱的,那我们今年在过节的时候就有鹅肉吃了。你老是想种种办法来使我快乐。”不过我把这只鹅换了一只鸡。”

“这桩交易做得好!”老太婆说,“鸡会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那么我们将可以养一大院子鸡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一件事情。”

“不过我已经把那只鸡换了一袋子烂苹果。”

“什么?!现在我非得给你一个吻不可。”老太婆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想今晚做一点好东西给你吃,最好是鸡蛋饼加香菜。我有鸡蛋,不过没有香菜。我到学校老师那儿去--我知道他们有香菜。老师的太太,是一个吝啬的女人。我请求她借我一点。'借?她对我说,我们菜园里什么也不长,连一个烂草果都没法借给你呢。不过现在我可以借给她十个甚至一整袋子烂苹果呢。”她说完后就在他的嘴上接了一个响亮的吻。

“我喜欢看这情景!”两个英国人齐声说,“老是走下坡路,却老是快乐。这件事本身就值钱。”

他们付给这个农人相应的金币。

请听着,这是一个故事!我在小时候听到的。现在你也听到了,并且知道那个老头子做的事总是他的。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一连串的交换中,农人换得的商品一再贬值,但他却非常快乐,因为他动机单纯,不计得失,生活。 B、两个英国人眼中的农人是愚意的,他们的打赌是看笑话般的取乐行为,输赢与香都不影响他们从简单质朴中获得庸俗的快乐。 C、农人和妻子虽然生活穷困,但他们彼此信任,互相关怀,这样坚贞的情感也支撑了农人乐观对待。 D、农人最后令英国人折服,赢得了金币,这样圆满的结局或许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出现,寄托了作者的美好愿望。
(2)、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通过白描手法,写出了农舍的破败,表现了农人夫妇生活的贫困,与下文老太婆借香菜做晚饭这一情节呼应。 B、小说情节顺畅,结构简单,人物形象鲜明,叙述语言虽简洁,但能表现永恒的道德主题,具有教育价值。 C、小说采用反复的手法,相似情节重复多次,看似烦琐,却具有延宕效果,迟迟不交代结果,引发读者的好奇。 D、小说语言直白而又暗含深意,叙述节奏时紧时缓,张弛有度,展现了人性的美善,寄寓了美好的祝褔。
(3)、请简要分析小说中“我”的作用。
(4)、有人认为“安徒生童话作品中透露着浓烈的悲悯情怀和善良愿望”,请结合此小说作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韩山拾得

黄孝阳

    韩山拾得,我的高中同学。

    他爹叫韩山,一个老鳏夫,瘸了半条腿,还能跑得飞快,挤进汽车站前看热闹的人堆里,抓起竹篮没肯再撒手——竹篮里躺着一个不足百日的弃婴。

    韩山拾得讨厌他爹。他爹在取名时也忒不负责任。班上几个横蛮惯了的男生,不高兴了,把他打一顿;高兴了,也把他打一顿——说这叫打日本鬼子。瘦小的他偷了户口本,跑到派出所要求改名,警察瞪起眼珠子:“叫你爹来!”

    韩山拾得绝食三天。在县搬运站当厨师的韩山拗不过儿子,买了包阿诗玛烟,到派出所见人就低头哈腰。

    韩山拾得回到学校。老师上课点名,喊了几声“韩山拾得”,他不起身。老师大怒,喝令他出去。隔不多时,他回来了,身子发抖,脸白得吓人。

    众目睽睽下,他攥着根粉笔,抖抖嗦嗦,在黑板上写下“韩小山”三个字。接着,他把揣在裤兜里的左手慢慢拿出来,把左手紧握着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脑袋上。血咕噜一下冒出来了。他晕了。

    他忘掉说一句话:“以后谁再叫我韩山拾得,我就这样砸死他。”不过就算他说了也没用。大家都觉得他脑子是坏掉了,连最胆小的女生也敢在他经过时往地上吐唾沫。

    终于,他用锄头敲破同学的脑袋,他退学了。等到我参加高考那年,他已经成了县城赫赫有名的小山哥。这倒不是因为他心狠手辣,马仔众多。

    城北的金刚在影剧院看戏,把脚跷到前排,把甘蔗渣吐到韩小山衣领里。韩小山回头扔过句脏话。金刚把甘蔗在韩小山脑袋上敲成两段。两伙人打起来。韩小山这边寡不敌众,被金刚一伙拖到影剧院门口吊成沙包轮流踢打。

    韩山路过瞅见。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厨师急眼了,挥舞着刚在游麻子那儿磨快的菜刀,要与人拼命。金刚脱掉外衣,往手臂上一缠,大吼一声迎上去。韩山的菜刀被打掉。父子俩被面对面吊起。

    但金刚只得意了不到半个小时。搬运站七十二条大汉拿着铁链、撬棍出动了。让县公安局头疼不已的金刚团伙从此匿迹。韩小山一战成名。

    从韩山拾得到山哥,是三年。

    从山哥到韩山拾得,是二十年。

    我是在街头偶遇韩山拾得的。他推着坐在轮椅里的老父亲,站在洒满金秋阳光的梧桐树下。我喊出他的名字,一眼认出那个断了左手巴掌的老人。1990年搬运站解散,韩小山的日子一落千丈。在一次赌牌时,他押上了左手。底牌揭开,韩小山操起刀,对自己下不了手。对方问他是否要帮忙。这时韩山又出现了,一刀下去,血泪横飞。

    “就在那一天,我才真正长大成人了。”

    他没有细说他这二十年。我早有耳闻。他先是靠贩卖辣椒、香菇等农产品攒了一笔钱,再承包县罐头厂做起出口外贸,生意做得很大,日本是主要销售市场。这可能是他把名字改回去的缘由,日本文化深受中国禅宗的影响,寒山与拾得两位唐代高僧广为人知。

    “世间谤我,贱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我想起寒山这句话,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又叫回韩山拾得?”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顺手接过老人从兜里摸出的烟斗,点燃,深吸一口,再弯腰塞入父亲嘴里。老人的面容平静而又惬意。梧桐叶间漏下的阳光如同鸟羽,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肩膀上。梧桐树下是一家老人用品专卖店。一位眉目温婉的女子走出来,向我点头致意。我认得她,黄梅英,韩山拾得的妻子,当年我们学校的校花。

    她接过轮椅,挥手与我告别。我进店打算给父母买一些冬天里的衣裤,看店的小妹喜气洋洋,打电话的声音跟唱山歌一样:“姨,黄姐今年又在我们这儿订了一大批货,你赶紧发货。羽绒棉被,还是波司登的,38床;鸭鸭的雪地棉鞋,男款76双,女款……”我纳闷了:“这些都是黄梅英订的?”

    “是呀,你认得她?黄姐的老公,哎,就是韩老板,去年在他开发的池头新寓旁边搞了家疗养院,跟星级宾馆一样。县搬运站的职工,哪怕只在那儿待过一个月,男的满五十五周岁,女的满五十周岁,又或者身有残疾的,都可以去,吃的住的用的,全部免费呀。这些人上辈子真是积德修福了!”

(选自《南方周末》,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门,门,门

谭谈

    送走了不知第几批客人,谢宏志制教授再次背起行装,准备出门。

    他刚则走到门边,还没有伸手去开门,门就被人敲响了。

    门开了。门口,毕恭毕敬地站立着一个穿民警制服的中年人。他仰头看看副教授,谦恭地笑了笑,很礼貌地问道:“这是谢主任家吗?”

    “对,对。”

    中年人悬着的心落下来了。自己这两天在报批户口的报表堆里翻出的救命菩萨,终于找到了。看来,儿子这回升大学,有门了

    总不能就这样对着客人站在门口说话吧,副教授不得不再次放下背起又放下、放下又背起的行装,谦和地道:“请屋里坐。”

    “您就是……”

    “我老谢。”

    “您就是谢大救授,谢大主任啊!我真是有幸,有幸啊!”

    “你……”

    “我是公安局户籍科的。”

    客人的目光,在屋里扫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副教授想,客人该看到自己刚放下的行装,客人该早就发现自己正有事要出门。心里着急,嘴上却又道:“有事情,请说,没关系的!”

    “您夫人呢?”客问。

    “上班去了。”主答。

    “您母亲呢?”

    来客这话一出口,副教授不由得奇异地看了对方一眼,一时没有作答。

    客人在沙发上坐下了。接着,很谨慎地又颇激昂地抨击起当今的时弊来。

    “唉,现今这‘公文旅行’,这机关的办事效率,真是害死人啰!你看,您三年前为老母亲申报户口的报告,左转右转,直到最近才到我手里。我看了报告,完全符合条件嘛,早就该解决嘛!像您这样有贡献的中年知识分子,尤其应该……”

    “请喝茶。”制教授给客人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香片茶。

    “谢谢。”客人欠起身,双手接茶,“谢主任,是这样,办户口,有那么一些条条框框。我特意来,是想见见您母亲,看她身体如何,看是不是符合……当然啰,这些框框条条,也是由人去掌握的!”

    “她不在……”

    “回老家去了?”

    副教授举目望着窗外,一时无话。

    “那没关系,就算我已经看到了她老人家就是。”

    “你……还有事吗?”

    “你们系,可是全国有名的啰!最近又被评为全国教育战线的红旗单位,你不知道,高考的许多考生,都希望进你们这样的名牌系深造啊!比如我那儿子,想要进你们系都快想疯了!”

    “他成绩如何?总分多少?”副教授顺口问道。

    “五百一十九。”

    “不错呀。”

    “上是上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可你们学校要求更高呀!我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考区?考卷号码是多少?”

    这时,副教授由刚才的心不在焉,变得神情专注了。穿民警制服的中年人,认真地把儿子的姓名、考卷号码、所在考区,一一报告了副教授。副教授则扭开钢笔,打开笔记本详细地把这些记下了。

    “还有事吗?”写罢,副教授看了看表,忍不住再次询问对方。

    “没、没了。过几天,我就把老人家的事办、办好。”客人恭维得有点口吃了。“很抱歉。那就请……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要去赶九点四十八分的火车。”

    “好,我这就走,这就走。主任,你准备去哪呀?”

    “招生。”

    “您亲自出马?那、那太好了。”

    副教授又焦急地看看手腕上的表,担心误了车。他顾不得客人了,匆匆背起行装,大步跨出门去。这位不知给他带来烦恼还是欢乐的客人,被他远远甩到了后面。客人则面有欣慰之色,一直微笑着目送副教授远去的背影。

    一个星期以后,这位穿民警制服的中年人,又出现在刚刚招生回来的副教授的门口。自己的儿子终于被这所名牌大学的名牌系录取了。这自然是担任系主任的谢副教授起了作用。他很感激,特意登门将他在收到儿子的录取通知后亲笔批的,这位副教授三年前为其母亲申报的户口送来。这一次,副教授刚一开门,还未说声“请进”客人便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兴奋地道:

    “谢主任,这一次,真是太感谢您了。这是老人家的户口。”

    副教授跟在客人后面进了屋。这时突然站住,摆了摆手:“谢谢了!我母亲去年就去世了。”

    “……”

    副教授迈着沉重疲惫的步子,不觉返身从屋里走到门口。

(选自《人民文学》1986年第6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阳光路十七号

王虹莲

    新婚后不到一个月,他就出去打工了。他们山村的男人几乎全出去谋活路,山上的东西实在是不能养活他们。

    她在家里,种地、养猪、赡养老人,等待着他从远方寄来的信和钱。

    每个月,他都会给家里寄来钱,或多或少。她似孩子一样,跑到储蓄所存起来,舍不得花掉一分钱。他们文化都不高,写封家书还是够用的。他的字丑陋,可是她喜欢,那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牵挂和惦念。她也回信,羞涩地表达着惦记。正是新婚,她的每一瓣心花里,全是那个黑黑瘦瘦的男子。

    他的地址她早就背下来了——阳光路十七号。

    阳光路,多好听的名字。在那个繁华的大城市,这条路一定是铺满了金灿灿的阳光。何况,他在来信中说,阳光路是一条非常漂亮的路,绿阴蔽日,碎石铺就,这里条件相当好,住的是有露台的那种房子,虽然是打工,可并觉得不苦。

    于是她的想像就更加完美,问,那阳台上有杜鹃花吗?有水仙花吗?那围墙上青藤爬满了吗?这种幻想让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感。所以,等待着阳光路十七号的来信成了她最大的快乐。

    她喜欢听他描述外面的世界,那些红白相间的房子,那些穿着漂亮衣服的女孩子,那悠扬的钢琴声;他还说起过麦当劳,说,什么时候你来,我带你去吃。

    但那年的春节,他却没有回来。他说,公司组织去海南旅游,机会难得,还是明年再回去吧。她逢人便说,我们家男人去海南旅游了,公司组织的。好像公司是个很气派的词,好像海南是国外一样。

    存折上的钱越来越多了,她跟他说,明年你回来,我们一起盖个新房子吧。他们在信上的计划是那么美好,盖个新房子,买几只小猪仔,再种点玉米,生一个小孩子。想着想着,她就会甜蜜地笑。

    他离开家快两年了,她想他想得快发了疯了。于是她准备动身去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她到达了那个城市。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大都市,她一下子就晕了,如果不是警察帮助,她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把写着“阳光路十七号”的纸条递给警察。警察说,很远的地方,在郊区呢,离城市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她呆住,以为听错了,他明明说是在市中心啊。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她又打听这个地方,有人指给她说,往前走,那边搭的简易棚子就是!

    她终于看到一块破牌子上写着——阳光路十七号。

    那是一块简陋的木牌子,上面有水泥和白灰。她也看到了那些简陋的房子,真是红白相间,红的砖,上面画着白线。而刚才路过那些漂亮的小区时,她也的确看到了带露台的房子,听到了钢琴声,可那都是别人的快乐。

    旁边的人说,这片大楼快盖完了,这片简陋的房子也快拆除了,这帮农民工也应该回家了。他们在这儿干了快两年了,为挣钱都舍不得回家,可春节时老板跑了,连路费都没给他们留。

    站在那简陋的房子前,她哭了。她没有去找他,而是又坐三天三夜的火车回了家。

    回家后她写信给他:我想你了,回家吧。

    一个月后,他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当然,还带着一份不再新鲜了的麦当劳。她让他吃,他说,你吃,我在外面总吃。她含着眼泪吃完那个叫汉堡的东西,然后说,不好吃,不如红薯粥好喝呢,怪不得你说吃腻了。

    整整一夜,他给她讲外面的世界,一直说阳光路十七号,她听着,在黑暗中流下眼泪。最后,她握住他的手:因为有你,那条路才叫阳光路。

    她一直没有说,她去过阳光路十七号。

    那是她一个幸福而心酸的秘密。

(选自《中国青年》杂志,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垃    圾

刘国芳

    六楼又下楼了,倒垃圾。垃圾桶边有一个女人,这女人是小区的清洁工,她看见六楼走过来,跟六楼笑了笑,但六楼压根没用眼睛瞧她。六楼其实也是个女人,但两个女人的层次完全不同,六楼的丈夫当官,而这个女人,是清洁工。六楼从不跟女人打招呼,女人也不计较这些。六楼不睬她,她也不介意,下次见了六楼,仍然笑。

    六楼提一包米下来,女人盯着六楼看,六楼走到垃圾桶前,一伸手,把米扔了。女人很吃惊,说:“米也扔了呀?”

    六楼没睬女人,扔了米,转身往楼道里去。

    女人把那袋米提起来看,一袋十斤装的米,真空包装,完好无损,连空气都没进去,女人冲着六楼的背影喊道:“这米也扔了吗?”

    六楼没回头,也没睬女人。

    女人说:“好好的呀。”

    六楼说:“你觉得好,拿去吃呀,但话说在前头,这米过期了,吃坏了身体,别怪我没告诉你。”说着,消失在楼道里。

    女人仔细看那袋米,果然,她看见了标注的保质期,女人算了算时间,超过保质期一天,女人笑了笑,提了米走了。一个瘦瘦的保安在值班室看见了,就说:“又捡到好东西呀?”

    女人说:“一袋米,说过期了,哪过期了呀,好好的。”

    瘦保安说:“六楼扔的?”

    女人说:“是。”

    两人说话的时候,六楼又下来了,这次搬了一箱苹果往垃圾桶方向走来,女人多嘴,又问:“这苹果也要扔了吗?”

    六楼仍不睬她,走到垃圾桶边,把苹果扔了进去。

    女人随后把苹果箱打开,发现里面除了两个烂苹果外,其它全是好好的,女人就摇头,跟自己说:“这样好的苹果也不吃,真是浪费呀。”说完,把苹果搬走了,搬到了门口值班室,跟瘦保安分苹果。女人捡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瘦保安。六楼扔了两条烟,女人让保安去捡。瘦保安捡了后,发现那烟虽然过了保质期,但没发霉,瘦保安乐了,跟女人说:“当官的就是有钱,这么好的烟都扔了。”六楼扔了几件衣服,女人让瘦保安把这些衣服捡走了。

    这天,六楼又搬下来一箱橘子,女人也在垃圾桶边,六楼砰的一声把橘子扔进垃圾桶,女人问:“这橘子又坏了吗?”

    六楼还是不睬她,走了。

    女人在六楼走后,把那箱橘子打开,里面确实有烂橘子,女人把烂橘子捡出来扔了,扔着扔着,发现橘子下面是一沓一沓的钱,数了一下,共十沓是十万元。女人数钱的时候,瘦保安走了过来,看见了钱,说:“莫作声,我们把钱分了。”女人说:“六楼肯定不知道橘子下面有钱,知道了,肯定不会扔的,要还给人家。”瘦保安说:“六楼又不知道下面有钱,咱们分了吧。”女人说:“这钱不能要,做人要有底线。”

    女人搬箱子往六楼去,敲了敲门,门开了,六楼说:“怎么,你也要送礼?”

    女人说:“不是,这是你扔的橘子。”

    六楼说:“一箱烂橘子,你拿去就是,送回来做什么?”

    女人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

    说着,女人把箱子放下转身走了。

    瘦保安在楼下对女人说:“你就是个傻瓜。”

    这天晚上,瘦保安趁六楼不在家,潜了进去,发现书房一堆书旁摆着一个箱子,装满一箱子钱。神色慌张的他让巡警注意上了,毫无疑问,瘦保安被抓了,当然牵出了六楼和她的丈夫。几天后,六楼丈夫出事了,被纪委立案调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碗匠和他的碗

周天红

    烂泥田,一个村子最响亮的事儿就是烧碗了。

    烂泥田村子口一大块田,那泥巴,扶墙抹墙不行,真的是烂得扶不上墙了。栽秧种谷也不行,栽了秧,不走根,反倒要烂根,没得收成。那泥巴,就适合做碗烧碗。泥质沙细,糗性好,水质也好,捏成碗坯子,放到窑上一烧,轻轻一敲就能听见当当当的清脆响声。那釉质那花纹那造型,一看就是好货色呀。

    八爷是村子里最好的碗匠。

    八爷拿捏碗坯子,那是村子里最快的。八爷烧出的碗,那更是一绝。造型,釉色,图案,那都是没得挑。能在碗边碗底上搞出花花草草,有鱼有鸟,有人物有动物,买主点着要什么他就能给你烧制出什么。做大寿的能给你烧出老寿星图,结婚办喜事儿的能在上面烧出鸳鸯,外出发财回家造新房的能在上面烧出财神爷,那些图案活灵活现,逼真得惊人。有的人端起碗吃饭时,都只顾着欣赏,翻来翻去地看,碗里的东西打倒了全然不知道。

    八爷烧碗的手艺,那是跟着他师傅学的,足足学了三年,他师傅才把最关键那点儿真本事传给了他。师傅传授真本事时,只给八爷提了一个要求:留在他身边!

    师傅对八爷说,我一辈子教了数不清的徒弟,学了手艺,都跑出去闯荡了,没有一个能留下来的,其实,他们都只是一知半解,没有学到真本事。如果你一直留下来,我就把最关键最实在的那点儿本事传给你!

    八爷说话算话,一直留在师傅身边,烧碗。直到师傅去世,他都没有离开过烂泥田。

    八爷也讲究。无论是进门上货的还是收藏老玩意的,还是专门进屋看热闹的,八爷准抽出时间,把烧碗识货的道理和方法一五一十地给你介绍个明白,最后还问上一句,懂起没有?如果你摆脑壳说没听懂,他会继续给你说道说道,直到让你听真了为止。八爷这热情,生意当然好做了。

    八爷制碗烧碗的手艺是一绝,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的,每天上门进货的客商络绎不绝。这些年下来,八爷的房屋都翻新三回了,可他家里自己用的碗却还是老样子。

    八爷家的碗也是一大特色,没一个好碗,要么是歪的,要么是缺的,要么是花样图案烧残了的,全是歪瓜裂枣的残存货。

    碗匠家里用烂碗怪碗,是八爷用不起好碗吗?不是,成天满屋满仓库都是上等的好碗呢,随便用都没问题。是八爷缺心眼儿吗?不会哟,单凭他制碗烧碗的手艺,就知道他是个一等一的聪明人。是八爷脾气怪吗?肯定不是,你看有人进门,不管晴天阴天还是雨天,八爷都是一脸的笑呢。

    这是个什么道理呢?烧碗的同行不明白,村里人不明白,来进货买碗的人不明白,就是八爷家的二娃更不明白。二娃是什么人哟,走州下府,啥事情没见过。这些年,二娃靠着倒腾他老爹八爷烧的碗,那是发财了,在县城里有五间门市一个大仓库,小轿车都换了好几辆,不是八爷吼着,差点把老婆都换了。二娃是村子里第一个去过北京首都的。就单是他在人民大会堂广场前照的那张相片拿回村子,一整个村子的人围着看了半下午还舍不得离去,直到天发黑人才小步小步地散了。多大个事儿呀,进个京城,村里人念谈了大半年。

    八爷家吃饭喝酒用的那些怪头怪脑的碗,那也是村里人的大事儿,没有人不念谈的。

    八爷说,二娃呀,你不懂?你真不懂?

    二娃摇摇头。

    八爷端起那歪边子的酒碗,喝了一大口酒,说,二娃呀,你看看这个碗,要不是它是个歪边子的残缺货,它还能是我的酒碗?八年了,还是我的酒碗。

    二娃听了老爹的话,好像更糊涂了。

    八爷看了二娃一眼,继续说,碗匠手里的好碗,最终都不是自己的,留不住呀。就像你和你哥。你哥虽然老实甚至有点笨,可他就像一个我烧坏了的碗,能留在我身边呀。你从小聪明,是只好碗,可你成天在外漂来荡去的,有个大事儿小事儿的,我能靠得上你?

    二娃这下听明白了,一屁股坐在屋前的门槛上,半天站不起身来。

    这一下子,二娃清楚地记起,自己已经两年零三个月零五天没有回家了。

(选自《短篇小说(原创版)》2018年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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