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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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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宁波诺丁汉大学附属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将军印

刘建超

    两军对峙。

    相距数里,看得见旌旗猎猎,听得见战马嘶鸣、鼓乐号角。

    将军以两万壮士对阵敌方十万大军。

    大帐外,两方叫阵的吼声排山倒海般雄壮;朔风劲吹,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帐内,残烛下,将军屏气凝神,专心致志伏案涂墨,仿佛近在咫尺的恶战与己无关。

    士兵来报——敌军距我五里路遥!

    士兵又报——敌军距我两里路遥!

    将军从容点完最后一笔,落下款,按上自己的玉印:“两军交战,总要有个见面礼。替我送与对方元帅。”

    黑脸卫士绝尘而去,直奔对方大营。

    元帅接过士兵呈上的“战书”,展开观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是一幅画。画面上是两匹鬃毛挺立、四蹄腾空、呼啸而至的骏马。那骏马露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咄咄逼人的霸气。画面上墨迹已干,唯战马的双眼墨迹如珠、晶莹剔透,在烛光下熠熠发光,寒气逼人。大战之前,能心神不乱画出如此气势的骏马的将军绝非等闲之辈,此将军手下的壮士定是视死如归、以一当十的精卒骁将。元帅收起画,下令撤兵。

    将军一画退十万敌兵,传为佳话。将军的画身价陡增,成为人们争相收藏的珍品。

    将军作画,总是在战前之时,在刀戟闪亮、战马嘶鸣中完成,画面永远是千姿百态的骏马。南征北战,转战千里,将军的画散留在大江南北。

    一日,搏杀阵中,将军被冷箭射中左眼,跌下马来。将军的黑脸卫士拼死厮杀,从刀口下救出将军,自己失去一条臂膀。将军抚着卫士空空的袖管,说:“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黑脸卫士说:“跟随将军征战十年,战役上千,只求将军伤愈后,能给我画一幅骏马图。”

    将军说:“我会送你一幅最好的。”

    将军伤愈,战事平息,将军解甲归田,过着乡野隐士的生活。没有了战火硝烟,将军再也画不出骏马了,索性封笔。

    数年后,将军旧疾复发,双目失明。

    将军的画作价格猛涨。而伪作也趁机泛滥,鱼目混珠。将军当年战场作画,大多都没有盖印。有得到将军画作的人,就登门请将军辨别真赝。将军虽然双目失明,却能凭双手摸出画的真伪。尤其是骏马的眼睛,将军只一搭手就能验出真假。真的,补盖上自己的一方玉印;假的,便付入灶膛。得将军印者乃真迹。一时间,能得一枚将军印成了收藏者梦寐以求的事。

    一日,一后生求见,拿出一幅骏马图请将军鉴别。病榻上的将军只搭手一摸,便递于身边仆人,仆人接过画就要往灶膛里放,后生急呼:“且慢,且慢。将军可知请求鉴画者是何方人士?”

    将军说:“何方人士与我鉴画真假有何关系?”

    后生说:“我父亲就是曾伴随将军征战的黑脸卫士。”

    将军身子一颤:“你父亲现在可好?”

    后生哭道:“我父现已重病在身,可他念念不忘将军。他说将军曾答应赠他一幅骏马图。我知道将军早已封笔多年,已不能再作画了。为了了却父亲的心愿,我只得购此赝品,只求将军能网开一面,盖上将军印,我也好回去告慰父亲。”

    将军长叹一声:“也罢,你三天后来取此画。”

    将军喝退家人,三日不食不寐,闭紧屋门。

    三日过后,后生上门,将军将一画轴递于后生,说:“一定要带给你父亲。”

    后生接过画轴,叩首拜谢,告别将军。走在集市上,后生好生纳闷,难道将军真的为父亲画了一幅骏马图不成?难道将军双目失明也能作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后生忍不住打开了画轴,他吃了一惊:还是自己拿去的那张画,画的上方被写了个大大的“赝”字,旁边还盖有一枚铜钱大的红印。书生顿觉眼前一黑,忍不住放声痛哭。

    一富商经过,见后生,问起缘故,看了后生手中之画,愿出50两白银购之。后生欣喜,接过白银忍不住问:“一幅赝品,先生何以出50两白银?”

    富商说道:“此画是赝品,但上面所题的‘赝’字确是将军真迹啊。看旁边这枚将军印,定是将军新刻无疑,而印上还有人体纹络,据我判断,这枚印是将军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甲盖上镌刻而成,所用印油是将军指上之血。真赝相对,浑然一体,此画价值连城啊!”

    后生方才醒悟,急匆匆赶往将军家中。

    将军已气绝身亡。

(选自《课外阅读》,有删改)

(1)、说说第四段画线的句子在文中有什么作用。
(2)、文章情节波澜起伏,请用简洁的语言梳理故事情节。
(3)、文中“将军身子一颤”和“将军长叹一声”两个语句有何含意?请简要分析。
(4)、文章结尾写道:“将军已气绝身亡。”将军为何突然死亡?请联系全文,概括将军的性格。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烟叶

张炜

    从月亮的位置来看,天是到了午夜了。露水真盛,烟叶上湿淋淋的,像刚落过了一阵小雨。水珠挂在叶子的边缘上,在月色里闪着亮。田野上到处都是“嚓嚓”的声音,那不知有多少割烟刀正从烟秸上划过。

    年喜割着烟,老打哈欠。有一次烟刀削下去,差点儿削了手指,他心里一惊,睡意立刻没了。

    邻地升起一堆火,颜色很红。他立刻觉得身上冷起来,摸摸身上的棉衣,棉衣已经湿漉漉的了……他迎着那火走了过去。

    跛子老四就坐在火边上割烟。他原来先将烟棵齐根斩断,再坐下来割烟叶。他的面前就放着一块被烟汁染绿的木垫板、几柄形状不同的烟刀。

    年喜在看他割烟:一个又高又大的烟棵放到垫板上,接着被一只大手按住,另一只手伸下刀来,“哧哧”地割起来。

    仿佛只用了刀尖,左一拨右一拨,每片烟叶就带着属于它的那截烟骨掉下来了,而且顶叶、中叶和底叶各自分开,所带的烟骨形状也有所不同。

    真好刀法。这简直不是割烟,是熟练的医生解剖一个什么生物。年喜对跛子老四佩服极了。

    “四叔,该歇歇了。”年喜两手抄在袖筒里,说。

    跛子老四当啷一声摔了刀子,说:“歇歇!”他从火堆里面掏出一个大泥蛋,砸开,露出喷香啧香的肉来。他叉找出了一个瓷酒瓶儿,对在嘴上喝一口。他一手将酒瓶递给年喜,一手撕下一条肉来放进嘴里。

    喝过几口酒,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跛子老四的话开始多起来。他问年喜烟割了一半没有,年喜说没有。他失望地摇摇头,嘴里发出“唉唉”的声音。他说:“你割烟怎么不在地里生堆火呢?割了手怎么办!”年喜说:“我看好多人也不生火……”

    “他们!”跛子老四抬头往远处瞥了一眼,生气地说:“你能跟他们学吗?跟他们学能成个好务烟把式吗?一夜一夜坐在地里,没有火,寒气都攻到身上去了;再说这火苗一跳一跳,也是你在烟地里的一个伴儿;想吃什么了,放火里烧烧就是……怎么能不点一堆火?”年喜笑了。

    跛子老四连吸了五六锅烟,就将小烟斗递过来。

    年喜连忙摆手:“不会,我不会吸烟,吸了咳嗽……”

    跛子老四大失所望地收起烟斗说:“年喜你啊,唉唉! ……你完了。”

    “我怎么就完了?”

    “种烟人不会吸烟,还不是完了!”年喜红着脸说,“好多人就不会吸的……”

    跛子老四生气地蹲起来:“我说过一遍了——你能跟他们学吗?跟他们学能成个好务烟把式吗?你不会吸烟,能知道你种的烟叶什么味道么?烟叶到了集市上,你得轮番尝一遍,什么味儿要什么价钱!唉唉! ……”

    “味儿能差多少!”

    “什么?!”跛子老四气愤地站起来,“种烟人不就求个‘味儿’吗?差多少?差一丝也别想瞒过我……”

    年喜就让他转过身去,然后分别将一片顶叶、中叶和底叶放在火上烘干,揉碎了分开让他尝。他每种只吸两口,就分毫不差地指出:这是顶叶,这是中叶,那是底叶!

    年喜惊讶地看着他。

    “别说这个,你就是使了什么肥,也别想瞒我……”

    这倒有点玄。年喜跑到自己地里取来几片不同的烟叶,烘干了让他吸。

    他这回眯着眼睛,再三品尝,最后说:“这份烟味儿厚,使了豆饼!那份辣乎,使过大粪!那份平和,大半使了草木灰……对不对?”

    年喜拍打着手掌,连连说:“绝了!绝了!”跛子老四摇着头:“到底是个‘学生’ ……这有什么绝的?种烟人就得这样。”他说完叉喝了一口酒,擦着嘴巴说:“好酒啊……”

    年喜长时间没吱一声。他在想着什么。

    跛子老四放下酒瓶,惬意地往火堆跟前凑一凑。停了一会儿,他又回手按了一下录音机。

    有个女人在里面唱。是一首近来常常听到的歌,但年喜记不起这叫什么歌了……他请跛子老四重新按一次。

    烟叶丰收了,多么叫人喜欢。我们拣烟叶,不怕劳累加油干,一片片呀拣起挂在小棚间。

    “嘿嘿,是唱‘烟叶’的!四叔你听……”年喜可听明白了,叫着。跛子老四笑着说:“她要不是唱烟叶,咱还听么?”

    年喜笑了。

    跛子老四烘着手,又转过去烘着后背。他说:“种烟人不易哩。你想想从种到收,在这田里熬了多少夜!割了烟再晒干,一夜一夜都得在这地里守着,不易哩!生一堆火,喝一口酒,身上热乎起来,这就不怕湿气了;吃点东西,长一些精神、一些劲头,这半夜才能熬过来。吸烟也是长精神的好办法……”

    “录音机也是好东西。”

    “好东西!一个人孤孤独独地坐在烟地里,就好听它说唱了。听它唱唱也有好处。又不是今天做了明天不做,不是;这一辈子都得在这烟地里做活了,就是这样!你多想想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就不会马虎了。你就会想想办法,把日子过得有意思些。”

    “一辈子”三个字使年喜心里沉重起来。他不由得要去想今后那漫长无边的种烟的日子、那数不清的劳苦和欣喜……

    他仰望着闪烁的北斗,心头升起一股肃穆的、冷峻的感觉。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把灯光调亮

张抗抗

    “关店吧!”卢娜下定了决心。

    差不多从七八年前开始,书店的销售额就开始下降,像秋分以后的气温,一天天往下落。资金周转不灵,常常拆东墙补西墙,老公交到她手里的月工资,转眼让她垫付了员工的工资。如今已是严重亏损,真的山穷水尽了。

    她早早来到书店。她想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仔细再仔细地盘点一番:店里现有的库存书、书柜书架沙发桌椅灯具电脑等所有的家当,总共能折算多少钱?……她必须速速把明光书店的“后事”料理完毕。

    她开锁进店,觉得光线有点暗,顺手开了灯,一时灯光亮得晃眼。她抬头,看见了天花板上前些天新换的灯泡,心里突然一阵刺痛:把灯光调亮?她气呼呼地顺手把灯关掉了,能省一点是一点。这家昏暗的书店里,只剩下她的心里,还有一朵小火苗,那么小,那么弱。而今,这朵风里雨里挣扎太久的小火苗,也终于快要熄灭了……不怪我不怪我,她对自己说,我实在是已经尽力了哦……

    手机铃声响起,她走到窗口去拿包取手机,顺手把窗帘刷地拉开了。

    顷刻间,书店里洒满了亮晃晃的阳光,一格格在书架上跳跃,把书店染得一片金黄。还是太阳好啊,她对自己说。把灯光调亮,就算再亮,也是夜里。她自嘲地笑了笑。

    手机里传来一个爽快的声音。电话是文化局的人打来的,就是上次让她填申请表的那个干部,让她赶紧到局里去一趟,要办手续——什么手续?就是省政府的那笔书店奖励基金,明光书店评上了!你变百万富翁了……

    卢娜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然后肩膀轻轻地抖动起来,身子开始颤栗。她伸出双手捂住了脸,泪水透过指缝,从脸颊上哗哗淌下来。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往前挪移了一步。是的,她想躲开那堆书,怕自己的泪水把书弄湿了……

    一百万是多大的一笔钱啊?这么说,明光书店就要起死回生了?可以把这几年累计的债务亏空都补上了,早就想添置的新书柜,也有了着落。老公的工资不用再贴补书店了,积攒起来给儿子上大学交学费。退一万步说,假若书店继续赔钱,一年赔几万块,这笔补贴的钱,也够她再亏损十几年了……她一直想着能把隔壁那家闲置的小阳台买下来,和自家书店打通,在二楼的咖啡吧旁边,再扩建一个儿童书屋,孩子们放学了,尽管可以到这里来读书嬉戏做梦……

    卢娜从文化局回到店里,已近中午。她从街上的灯具店里,买了一盒40瓦的飞利浦灯泡——把灯光再调亮一点!她要让明光书店的老顾客们,老远就看到书店的灯光。如果她的资金宽裕,最好把书店临街的窗户也扩大一倍,等到夜幕降临,玻璃窗内的灯光雪亮雪亮,明光书店就像一座透明的水晶宫,所有的书都在闪闪发光……这么多年,书本没有改变我的命运,但改变了我。我办了明光书店,我的书店给人送去知识,知识可以帮别人改变命运……

    这么一想,卢娜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不对!不是知识改变命运,是文化!不对,文化也不一定能改变命运,但可以改变人!我不再是那个高考落榜的自卑女孩,我活得对人有用,我充实、我知足……

    就在这天晚上,明亮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人影。卢娜眯起眼打量,忽然想起他就是几个月前那个买了二十多本书并建议她把书店灯光调亮一点的省城顾客。他快步朝她走过来,抬起头环顾天花板的灯池,笑容满面地说:嗬,灯光调过了?书店亮了许多哦!我老远就看见了。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卢娜的意料。这个人对卢娜说了很多话,她好像听见他说,县城新区的整体规划中,需要有一家中等规模的书店。他想到了明光书店,他推荐了明光书店,明光书店的信誉度和知名度,开在新区再恰当不过了。新区将为书店预留五百平方米门面房,作为公益书店,房租优惠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还提到了城市发展战略,提到了公民的文化权利,提到了热爱、尊重、介入什么的,卢娜下意识嗯嗯地点头,只觉得他的话音一声声落下,头顶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

    那天晚上,卢娜回到家,和老公一五一十地说了今天书店里发生的一连串怪事。

    老公开口说:卢娜,我晓得你开书店十多年,没一天好日子过。但是,假如你从此不开书店,恐怕就活不成了。命总比钞票要紧,你年纪还轻呢,我要你活着!

    卢娜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心里那朵奄奄一息的小火苗,呼地一下蹿上来,燃成了一蓬金红色的火焰。

    隔着一条街,隔着几道墙,卢娜看见“明光书店”四个字,在夜空里通体透亮。

(选自张抗抗《把灯光调亮》,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丁大厨

金鸿

    “爸,你就出山一回吧,否则,我怎么买房子啊?”儿子丁盛说。

    “老丁,不是我说你,上个电视节目有这么难吗?咱们家那点存款,离买新房还悬空八只脚呢!”老婆梅阿姨叹着气。

    丁大厨看看他俩,又摸摸早磨掉了黑漆的椅子,瞧瞧被烟火熏得发黑的白墙,墙上挂着丁大厨与著名评弹演员老顾、著名画家老章的合影。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了,猛吸了几口,说话了:“豁出去了。为了盛盛,参加!”

    丁大厨决定参加的是电视台搞的民间厨艺达人秀,年度总冠军可以赢取房地产商赞助的一套新房。丁大厨退休前只是一家单位食堂的烧菜师傅,他的师父倒曾在松鹤楼、得月楼等著名餐馆里当过厨师,他也得了些真传。过年的时候,桃花坞的木刻年画张贴在木门上,苏式红灯笼高挂在门口,客厅里高朋满座热热闹闹,丁大厨一个人在厨房里煎炒烹炸焖溜熬炖,也不觉得累。凡是到过丁大厨家的亲戚朋友,无不夸他的苏帮菜地道,味道好。

    丁大厨报了名就后悔了。万一自己烧的菜不被评委认可,一世英名可就毁了。想了半天.他想不出好法子.便把小舅子梅教授请来喝酒。梅教授啜了一口丁大厨泡的青梅酒后,缓缓道:“现在饭店里的苏帮菜已经不正宗了,你只有返璞归真,烧最最正宗的苏帮菜,才有机会获胜。”丁大厨笑了:“不瞒你说,我只会烧苏帮菜,其他的,我也不太会。”梅教授说果真如此,便已成功一半。

    丁大厨又问梅教授烧哪个菜。梅教授问“苏”字的繁体字怎么写,丁大厨说草头下面一个鱼一个禾。梅教授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道:“没有鱼没有米,就不是苏州了。如今烧菜,自然是烧鱼啦!”

    比赛倒也顺利,丁大厨凭借一道“火夹鳜鱼”拿了周冠军,又凭着一道“红烧划水”拿了月冠军,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丁大厨依旧侍弄侍弄花草,喝喝老酒听听评弹,偶尔给上门的朋友做几个菜。

    年度总冠军比赛那天,除了自家亲戚,老顾、老章都亲临现场为丁大厨加油,引得人群一阵激动。丁大厨准备烧“松鼠桂鱼”,这道菜是苏帮莱的经典名菜,丁大厨的师父得过名家真传,也是丁大厨的拿手绝活。可当他去取鱼时傻眼了,定好的鳜鱼变成了鲈鱼。他立刻找到主持人说明情况,主持人一听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丁大厨急忙跑下台想叫儿子去换鱼,但时间明显已经来不及了。这时,一旁的老顾说:“老丁啊,你也别着急,我们苏州老话不是说‘甜中意,咸欢喜’吗?鳜鱼也好鲈鱼也好,都是鱼,只要年年有鱼,日子就好过……”丁大厨点头笑了笑,返回到了台上。看着盆里悠游的鲈鱼,想到烧菜的快活逍遥,他从容地开始操作起来……

    轮到丁大厨介绍自己的菜了,原来他烹制的是“清蒸鲈鱼”。底下有观众发出了嘘声.因为这道菜简单易行,堪称家常菜。他让评委尝尝味道,评委说,这“清蒸鲈鱼”做得太妙了。鱼的味道酸甜苦辣成都有,似乎用了特殊的调汁,太与众不同了。丁大厨缓缓道:“这便是家乡的味道。亲人朋友离世了谓之酸,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谓之甜,朋友远离家乡谓之苦,生活艰辛谓之辣,说点风趣的话谓之咸。我做的这道‘清蒸鲈鱼’,好多朋友都品尝过。我有位画家朋友老章,曾经到外国去打拼,但是有一天,他说忽然想吃我烧的鲈鱼,于是就回来了,现在他就在现场。”,观众们的视线都投向老章,他立刻站起来,向丁大厨鼓掌致意。现场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宣布得分时,丁大厨的后援团开始紧张了,台上的丁大厨倒是一脸坦然。分数出来,丁大厨以0.1分之差屈居亚军,获得了十万元的奖励。

回到家,在老顾的评弹声里,丁大厨啜了口老酒,呵呵笑道:“我爸在世时,曾与我说过一副对联:山水花竹,无恒主人,得闲便是主人: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便是称意。能拿到亚军,还有十万元奖金,我已经很知足了。过几天,让盛盛拿着这钱去付个首付,房子小一点没关系,够住就行。”

    老章举起了酒杯,说:“丁大厨不愧是丁大厨。干杯!”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绍兴的大梦

陈瑞琳

    ①一早醒来,我竟是睡在绍兴城古老的风则江畔。推窗望去,那典雅浪漫的廊桥就在眼前,近得我有些恍惚:这真的是绍兴吗?真的是那个让我梦里千回的地方?

    ②昨日车子进城,我的心加速了跳动,路旁还看得见从前的那些古旧的砖瓦参差在高楼崛起的老街上,好似青苔白发,感觉绍兴的英魂永存。在熙攘的市中心,环绕的商铺之中,蓦然就先看见了那古老的轩亭碑!心头一紧,叫司机慢行。古碑虽然已显得有些矮小,但依然撞击着每个行人的眼睛:当年的秋瑾先烈就是在此断头。斑驳的轩亭碑啊,你永远都会记得,那个1907年7月15日,一个属于绍兴的女子,“身穿白色汗衫,外穿原色生纱衫裤,脚穿皮鞋,钉有铁镣,两手反缚,由山阴县署至轩亭口”。离轩亭口不远,便是秋瑾当年住过的和畅堂。我轻轻走进那座老式的院子,石板铺成的小天井,三间坐北朝南的平房,与餐室毗连的耳房为秋瑾的卧室,里面的古式雕花木床和书桌都是她用过的原物,书桌上还放着秋瑾当年使用过的文房四宝和她牺牲前几天留下的遗墨。最让我心颤的是墙上挂着的秋瑾男装照片,巾帼轩昂,风采动人。怀想1906年,秋瑾从日本返回绍兴,亲自主持大通学堂,开启民智,投身革命启蒙。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年轻的秋瑾本出生在官宦人家,又嫁给了豪门富商,正可谓锦衣玉食,何以要抛去身家性命,誓死追寻救国救民的“共和”之梦?

    ③绍兴的“硬骨”中,除了秋瑾,更有一个魂灵,就诞生在那座立在新台门的周家祠堂。闪过一段亭台楼阁,远远就看见长长的围墙上如今竟画上了鲁迅的巨幅头像,没有上彩,木刻般的强烈效果。先生的头发短立着,手里夹着烟,那袅袅的烟丝顺着围墙好像飘到很远。

    ④“先生!”我在心里轻轻叫了一声,鼻子就有些酸楚。其实,这是我第二次站在周家祠堂的门前。

    ⑤那是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也是一个初夏,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我忽然就站在这绍兴城的周家祠堂前。记忆中的我,迈进新台门的脚步是雀跃的,寻找百草园的眼睛是欢喜顾盼的,品尝咸亨酒店的酒是香甜醉人的。在周家祠堂后门外的小运河上,一艘旧旧的乌篷船载着我们三个年轻人,穿过一座座木的、石的小拱桥,驶向了鲁迅儿时的外婆家。

    ⑥将近三十年过去,一路的风雨沧桑,当年的小辫姑娘早已无法雀跃,周家祠堂早已不再是从前那般轻松游览的胜地。这些年中,我几乎“怕”谈到鲁迅,甚至怕写下“鲁迅”这两个字,因为觉得自己不配。在中国,谁能说不知道鲁迅呢?只是觉得所谓的“狂人”和“阿Q”,“闰土”和“祥林嫂”却都已走远,鲁迅的声音只属于他的那个历史。其实,鲁迅的笔又何曾离开过我们?他所揭露的“国民性”依旧在今天的“看客”身上显现,他所抨击的“精神胜利法”无处不在发酵,今天的闰土还会叫一声“老爷”,执著的“读书狂人”还会呐喊着“救救孩子”!鲁迅的身影,从上世纪走来,他还将走进下个世纪去

    ⑦又见三味书屋。轻轻地,我不敢惊醒鲁迅当年上学的小桌,那上面有他亲手刻着的一个“早”字,桌面上有他那小小少年一丝不苟的眼睛。书屋的后面是百草园,当年的草木竟然被换成了一方玉米的青苗,只有那一截矮矮的土墙,还告诉我那里曾留存过少年鲁迅的手印。我不禁仰望苍天,正看见屋檐上密密的野草,它正在风里独自垂看着我等人间“过客”。

    ⑧出了周家的大门,前方一拐就是咸亨酒店。远远地看见一条街上忽然突兀地立着一个孔乙己的雕像。这个在鲁迅笔下一点儿尊严都没有的人,如今是真的找回了“尊严”。哑然之际立定再想,总不能立个“阿Q”或“祥林嫂”吧。

    ⑨说起来,绍兴的大梦里应该还有王羲之那青山绿水的兰亭,虽说梦里已千回,但是兰亭的古韵清雅还是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借着山影,走过吊桥和凉亭,身边正是“茂林修竹,清流激湍”,与友人对坐在“曲水流觞”的石头上,天地静阔,等那千年的酒杯。我想象着当年“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一觞一咏”“畅叙幽情”的情景,脑海里翻卷着羲之先生的笔墨豪情,品咂起他发出的那种“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的对生命价值的深沉思考和感慨,那是一种何等高贵的文缘和情缘。

    ⑩怀想公元前2198年,夏禹大会诸侯于此,创立了中国第一个朝代“夏”。走过历史的漫漫烽烟,古老的绍兴,你无论经历多少痛苦,却从未减损过高昂尊贵的容颜,因为你从未忘记,自己是华夏的第一圣部。

    ⑪春夜里,漫步在护城湖畔,浓浓的思绪交织在一起。感觉自己也从那千年的大梦中走来。在这大梦里,曾浸透着秋瑾的血,飘游着鲁迅的魂,弥漫着王羲之的气脉。其实啊,在绍兴的怀抱里,还有多少古今英灵,深藏着他们尚未完成的春秋大梦!

(选自《新华文摘》2013年第1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文本一:

算细账

乔叶

叔叔仍是隔三岔五地打来电话,主题永远是盖老房,核心永远是算细账。前些时候的重点是结构设计。因只有三间宽的地皮,老宅就成了细长的一块。叔叔说他找了好几拨人商量方案,共同的结论是:房子必须换个朝向,就是面对着路,坐东朝西。这样的话长就变成了宽,咱房的格式就大不一样啦。盖三层没必要,上头早就放出了话,两层以上的都不包赔。那就只需盖两层。整块地皮差不多三十米长九米来宽,留出楼梯,每层能盖出八间来,也就是二百七十个平方。上下共十六间,是五百多个平方。

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说,叔叔你做主,你都做主。

方案敲定后便是施工。叔叔说如今盖房有两种方式:包工包料和包工不包料。我说包工包料省事,被他否决,说,青萍,这是房子呢,哪能光图省事,不得虑虑成本?等到盖妥当了,上头要是几年不拆迁,那不得虑虑出租?就不能盖得太差。包工包料就是全托给人家,你知道他从哪给你进的水泥钢筋?用多少标号?啥价?还是咱们自己进料,光包工给他们就中。分分钱花光家当,蒙蒙雨打湿衣裳。这些都不能不细算。

无论他怎么谋划,我自然都是完全同意。下一阶段又商量定什么档次的建材。有高中低三档。他说高档的话最好是自住,咱这情况肯定不是自住,那就犯不上用高档。一来包赔时也是按面积的,不按用料的贵贱,高档也是白高档,折不出钱来。二来若是不拆迁就得出租,租户也不会因这多给价,里算外算都不合算。用低档建材虽然看着省钱,那盖出来却不好租的,只能单等拆迁,若是几年里拆不了——这情况还真不少见,咱村的情况确也难说——也还是得去出租,可这种房子即便有人租,咱也得担着风险,一旦有啥差池不是耍的。来回忖度,唯有中档最合适,花钱虽比低档多了些,却能落个踏实。尤其咱这地块紧临街,如今很多快递公司和物流都往咱村这边投靠,租的话咱这房可是一点儿不愁,一年进项个三五万不在话下。

再接下来便是定哪个村的工程队,工价多少,怎么付款,从哪里进砖,哪里进水泥,什么渠道定预制板,种种繁杂事宜,使得我前听后忘,难以备述。我几乎从不敢主动不提头儿问他什么。你一条语音发过去,他能有一堆语音发过来。简直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好招架。我能尽力做到的便是及时接听并反馈,同时贡献出一副好态度,嗯嗯嗯地应,是是是地答,且备有充足的表情包点赞,夸好,666,疯狂鼓掌,献花,你真棒。

今天的微信电话里,叔叔已经开始谈及出租,畅想着是租作旅馆还是餐馆,我诧异问,谁来住?谁来吃?叔叔笃定道,青萍,这你就别操心了,有的是家儿。东半拉不是成学校了嘛,咱这也是学区房。你可不知道学区房的生意有多好做。

这口口声声的“学区房”让我忍不住笑起来。他反应还挺敏感,问,你笑啥,我说得不对?学校进了学生,家长来看孩子不住店?还有……我都打听得清清儿的。

餐馆呢?谁来吃?

那更是大有人在。你可不知道城里人都多好吃农家乐。

咱这还能叫农家乐?

咋不能叫?那些比咱还靠市里的郊区村开了多少农家乐,咱这要开农家乐,不比他们货真价实?他不耐烦道,这些都是后话,先把房子盖出来再说。

挂断后看看时间,便给坤打了微信电话聊了一会儿。他问这房子一盖一拆能落多少钱,我说按照西半拉的行情,应该能挣个大几十万。他笑道,好吧,也算是一笔钱,不枉叔叔和你费这些心思。我说其实也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面子问题。

什么面子问题?

人家都翻盖了咱们不翻盖,就没面子。人家都知道能挣拆迁款咱们不去挣,就没面子。

咱们都不在老家,管他们咋看呢。

叔叔在老家啊,碍着他的面子了。你能说叔叔跟咱没关系?

有有有,哪能没有呢。坤在那边笑道,不过亲爱的姐姐我求求你,这事儿你不用每一步都跟我说,真的,全权做主就行。

叔叔说你是正经房主,必须得让你知道。

唉,你不也是吗?

我笑。我这傻弟弟。在叔叔眼里肯定不是我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有我做主的份儿。

将来这房子有了拆迁款,也没你的份儿?

嗯,按老家规矩肯定没我的份儿。没事儿,我不介意。

我介意。坤说。沉默片刻又道,姐,我做主,如果将来真有拆迁款,咱俩必须一人一半,你必须要。

好啊,天大的便宜干吗不要,谢谢老弟。我笑道。

谢啥啊谢,不许说谢。那是你该得的。

一边笑着,收线后,泪水还是很没出息地掉下来。虽然对未来的那笔拆迁款确实不介意,可听坤这么说,不知怎么的,我也确实抑制不住难过,莫名难过。

(摘编自2022年乔叶《宝水》)

文本二:

《宝水》的故事构思和叙事策略,体现的是现实主义家族里的新生代风采。在凸显人物与故事的非凡一面与描摹它们的素朴常态中,《宝水》偏向于描摹素朴常态。在编织故事情节和营造情境氛围中,《宝水》侧重于营造情境氛围。在勾勒历史变迁与刻画当下社会风貌中,《宝水》选择了更多更琐细的当下社会风貌刻画。这种收缩了视野、拉近了焦距、削弱了情节的波折跌宕和人物形象的独特性及复杂性,同时,却加大了静态微观视角下故事情境的渲染力度、描写密度和内容占比的现实主义手法,或可称为“情境现实主义”。

(摘编自李林荣《乡土文学的新开掘和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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