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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成都市石室中学2017届高三下学期语文入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卢鹤绂: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王煜

    1941年,香港机场飞往大陆航班的安检处,一名年轻人被拦了下来,他穿了一件非常臃肿的大衣,在那个季节显得很不正常。安检人员起了疑心,一摸,大衣各处硬邦邦的,打开一看,大衣里密密麻麻全是插袋,里面是英文的物理研究书籍和资料。安检员还从来没见过带这么多书的。“正在打仗的时候回国,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还要带这么多书?”这个拼死要回国,用教学和科研来抗战的人,就是后来被国际学界公认为“中国核能之父”“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卢鹤绂。

    卢鹤绂1914年6月7日生于辽宁沈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家庭的熏陶下,卢鹤绂从小热衷于钻研理工科学。1936年9月,卢鹤绂于燕京大学物理专业毕业,前往美国深造。

    1941年卢鹤绂放弃了在美国的优越工作条件和舒适生活,毅然回到了正在进行着抗战的祖国。他退出了自己与另外两名物理学家正在进行的课题,而不久后另外两位物理学家就凭该课题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也是为什么上世纪80年代,诺贝尔奖获得者、美国物理学家巴丁在上海科学会堂作报告时会说:“如果卢鹤绂当年留在美国的话,肯定会获得诺贝尔奖。”

    当时内地生活十分艰苦,为了讲授量子力学、近代物理、力学和地球物理探油术等课,他常常只能在点灯草的油灯下备课,在古庙里给学生讲课。在这样的环境中,卢鹤绂一边讲课,一边还密切关注国际学界的动向,能获得的学术杂志,他全部手写抄录下来。他于1944年在国内《科学》上发表的《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利用》一文,被学界认为是“第一个给中国读者全面介绍原子能物理知识及其应用”的科学著述。

    1945年8月,美国先后在日本广岛、长崎投下两颗原子弹,卢鹤绂预言“浓厚之能源”的“特殊之用途”得到应验。1947年,他在国内期刊上发表《原子能与原子弹》和《从铀之分裂谈到原子弹》,对原子弹的发明做了介绍。此文一出,被美国文献和专著广泛采用,国际学界轰动,卢鹤绂因此被称为“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中国核能之父”。

    新中国成立后,他进入到抽调全国院校教师办起来的绝密的“546培训班”任教。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培训班:学员中有90名工程师,还有解放军的高级将领,包括日后的核基地司令。在后来的11位“两弹元勋”中,就有7位是卢鹤绂在“546培训班”的学生。

    1958年,培训班的任务结束了,许多师生分配到原子弹实验基地。如果卢鹤绂也到核弹基地,将来极可能成为钱三强式的人物。但是,卢鹤绂认为他所专长的基础理论,只有在大学才能发挥作用;他一辈子教书,希望回到复旦继续从事教育工作。1958年,卢鹤绂回到复旦讲坛。

    1980年,卢鹤绂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一直到晚年,卢鹤绂从未停止过在科研创新上的步伐。1995年,81岁的卢鹤绂与他的弟子王世明撰写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在美国《伽利略电动力学》发表,该杂志的主编评价这篇论文:“开辟了挑战爱因斯坦的新方向。”这篇文章之前曾被美国《物理学刊》拒绝刊登,对此,卢鹤绂坦然说:“一般编辑部都不敢登这种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他不怕自己被人认为是疯子,关于这篇论文,他说,“我不过是把天空戳了一个洞罢了!”正当研究要继续时,卢鹤绂于1997年病故,为世人留下8大提纲44项研究进展,已发表的论文仅仅是他研究内容的十分之一。

    关于这项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质疑,美国科学院在2002年投入巨资,用发射卫星的手段,深入这方面的实验。

    卢鹤绂除了是一名全球闻名的物理大师,还是著名的京剧票友。科学与艺术的结合,更增添了他的人格魅力。

    他对京剧的痴迷源于年幼时在舞台下的耳濡目染,入门完全是无师自通,唱功、演技都是听来的、看会的。他曾自豪地说,他不用任何准备即可登台上演40出谭派戏。

    有人问卢鹤绂为什么如此酷爱京剧,他回答说:“中国的传统京剧蕴含着人生哲学,它宣扬的忠孝节义、礼义廉耻,这些并非封建糟粕,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抛弃,因为它对社会安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吟唱京剧,心情特别轻松愉快,不啻是种‘醒脑剂’。”

    正因为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休斯敦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均为他树立铜像,美国檀香山市还把每年的6月15日定为“卢鹤绂日”。近期,卢鹤绂百年诞辰之际,复旦大学也为其在校园里树立了铜像。在纪念大会上,复旦大学校长、中科院院士杨玉良说:“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情怀的人 , 这是最为珍贵的,是我们最为敬仰的。”

(节选自《新民周刊》2014年7月)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卢鹤绂回国时带回了大量的研究资料,表现了他学者的身份和爱国精神,在引出传主的同时,引出下文内容,同时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 B、“如果卢鹤绂当年留在美国的话,肯定会获得诺贝尔奖”,表明卢鹤绂有获得诺贝尔奖的实力,但外国人歧视贫穷落后的中国,不给他颁发此奖。 C、“我不过是把天空戳开一个洞罢了!”用“天空”比喻权威,用“洞”比喻开辟的新境界,表现了卢鹤绂勇于挑战权威的精神。 D、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檀香山市把每年的6月15日定为“卢鹤绂日”,这充分说明他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收到了充分的肯定。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两项是(    )
A、本文既叙述了卢鹤绂的家庭出身、求学经历以及事业成就,同时也写出了他在自己人生经历中展现出的人格魅力。 B、卢鹤绂是一名全球闻名的物理大师,他在量子力学、近代物理、力学和地球物理探油术等基础学科方面取得显著成就,尤其是在核能方面颇有建树,故被称为“中国核能之父”。 C、“546培训班”任务结束后,许多师生被分配到原子弹实验基地。如果卢鹤绂不回到复旦大学继续当老师而是也到核弹基地,就不会成为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D、本文引用美国物理学家巴丁在上海科学会堂作报告的话,介绍卢鹤绂任教的培训班的成员,都从侧面展现了卢鹤绂的人物形象。 E、卢鹤绂酷爱京剧,可登台上演40出谭派戏。他认为中国的传统京剧没有必要抛弃,因为其蕴含着人生哲学,它宣扬的忠孝节义、礼义廉耻对社会安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3)、“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情怀的人”,对此你有怎样的认识“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文字,完成问题

捡烂纸的老头

汪曾祺

       烤肉刘早就不卖烤肉了,不过虎坊桥一带的人都还叫它烤肉刘。这是一家平民化的回民馆子,地方不小,东西实惠,卖大锅菜。炒辣豆腐,炒豆角,炒蒜苗,炒洋白菜。比较贵一点是黄焖羊肉,也就是块儿来钱一小碗,在后面做得了,用脸盆端出来,倒在几个深深的铁罐里,下面用微火煨着,倒总是温和的。有时也卖小勺炒菜:大葱炮羊肉,干炸丸子,它似蜜……主食有米饭、馒头、芝麻烧饼、罗丝转;卖面条,浇炸酱、浇卤。夏天卖麻酱面。卖馅儿饼。烙饼的炉紧贴着门脸儿,一进门就听到饼铛里的油吱吱喳喳地响,饼香扑鼻,很诱人。

      烤肉刘的买卖不错,一到饭口,尤其是中午,人总是满的。附近有几个小工厂,厂里没有食堂,烤肉刘就是他们的食堂。工人们都在壮年,能吃,馅饼至少得来五个(半斤),一瓶啤酒,二两白的。女工们则多半是拿一个饭盒来,买馅饼,或炒豆腐、花卷,带到车间里去吃。有一些退休的职工,不爱吃家里的饭,爱上烤肉刘来吃“野食”,爱吃什么要点儿什么。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主儿,原来当会计,他每天都到烤肉刘这儿来。他和家里人说定,每天两块钱的“挑费”都扔在这儿。有一个煤站的副经理,现在也还参加劳动,手指甲缝都是黑的。他在烤肉刘吃了十来年了。他来了,没座位,服务员即刻从后面把他们自己坐的凳子搬出一张来,把他安排在一个旮旯里。有炮肉,他总是来一盘炮肉,仨烧饼,二两酒。给他炮的这一盘肉,够别人的两盘,因为烤肉刘指着他保证用煤。这些,都是老主顾。还有一些流动客人,有东北的,山西的,保定的,石家庄的。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男人用手指甲剔牙,女人敞开怀喂奶。

      有一个人是每天必到的,午晚两餐,都在这里。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他,是个捡烂纸的。他穿得很破烂,总是一件油乎乎的烂棉袄,腰里系一根烂麻绳,没有衬衣。脸上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好像是浅黄的。说不清有多大岁数,六十几?七十几?一嘴牙七长八短,残缺不全。你吃点儿软和的花卷、面条,不好么?不,他总是要三个烧饼,歪着脑袋努力地啃噬。烧饼吃完,站起身子,找一个别人用过的碗,自言自语(他可不在乎这个):“跟他们寻一口面汤。”喝了面汤:“回见。”没人理他,因为不知道他是向谁说的。

      一天,他和几个小伙子一桌,一个小伙子看了他一眼,跟同伴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多了心:“你说谁哪?”小伙子没有理他,他放下烧饼,跑到店堂当间:“出来!出来!”这是要打架。北京人过去打架,都到当街去打,不在店铺里打,免得损坏人家的东西搅了人家的买卖。“出来!出来!”是叫阵,没人劝。压根儿就没人注意他。打架?这么个糟老头子?这老头可真是糟,从里糟到外。这几个小伙子,随便哪一个,出去一拳准把他揍趴下。小伙子们看看他,不理他。

       这么个糟老头子想打架,是真的吗?他会打架吗?年轻的时候打过架吗?看样子,他没打过架,他哪里是耍胳膊的人哪!他这是干什么?虚张声势?也说不上,无声势可言。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没人理他,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把没吃完的烧饼很费劲地啃完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本来也没有多大情绪。“跟他们寻口汤去。”喝了两口面汤:“回见!”

       有几天没看见捡烂纸的老头了,听煤站的副经理说,他死了。死后,在他的破席子底下发现了八千多块钱,一沓一沓,用麻筋捆得很整齐。

他攒下这些钱干什么?

阅读下面的文字,按要求答题。

                                   远离古典

    我们常常爱听古典音乐,自以为非常感动,自以为听懂了。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听懂。我们离古典一天比一天遥远。

    据说,当年歌德听贝多芬的音乐时异常感动,竟热泪盈眶。激恼了贝多芬愤怒地跑过去冲歌德说:你根本没听懂我的音乐!可到了柴可夫斯基的时代,托尔斯泰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时候,柴可夫斯基上前去向托尔斯泰表示衷心的感谢。岁月是一位残酷的雕刻师,无情地雕塑着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和我们,而且将古典一并雕塑得适合于我们和时尚的口味。

     古典一词classic源于罗马上层阶级使用的拉丁语,包含着这样几层意思:谐调、丰富的资源最快的更新优质的服务诚信的运作未经授权,禁止用于任何商业目的。高雅、持久、典范。古典,追寻的是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的精神,这种精神的追求,实际是对那个时代理想的追求。它带有均匀而有节制、淳朴而纯真的人类原始理想返朴归真。

     歌德自己说:“不爱音乐的人,不配做人。虽然爱音乐,也只配做半个人。只有对音乐倾倒的人,才可完全称作人。”他就是这样认识古典音乐的。他说得极端,过于激情洋溢,离古典的意义遥远,难怪贝多芬对他要愤怒地叫喊。

     激情不是古典。浪漫不是古典。倾诉不是古典。热泪不是古典。

     连歌德和托尔斯泰都离古典遥远,我们可以不必责备自己对古典的误解,不必责备自己对古典的远离。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詹姆斯.拉斯特、保罗.莫里亚将古典的音乐肆意改编成小品加上强烈的打击乐,以为是重返古典或对古典全新的诠解;我们也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书摊上摆满了将古典名著断章截句截肢为摘抄和词典,供青年人写情书时参考,以为是挖掘古典对今天的发酵作用;我们也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一下子如球迷一样冒出这样多的发烧友,将贝多芬如私家财产藏在首饰盒中一样任其尘埋网封,将巴赫塞进高级组合音响看音响的名版和效果比听音乐本身更兴味浓郁……

     古典被我们简化。古典被我们肢解。古典被我们附庸风雅。古典被我们化为实用。

     听古典音乐,便非常像是看奥林匹克运动会。四年一届的奥运会,我们都是从奥林匹亚山取下圣火,以为重反古希腊的辉煌。其实,我们早已经将奖励给胜利者的橄榄枝叶变成金碧辉煌实用的金牌。我们高举那熊熊燃烧的火炬,同举着一把仿古的打火机没什么两样。我们离奥林匹亚山越来越远,我们却越来越跑得兴致勃勃。

     古典,在远离着我们。我们却以为古典是走进文化高雅层次高档位的一层光滑的涂料、一层珍珠美容霜、一剂养生驻颜的回春药。

     古典,是一种水。我们以为能够制造世上任何一种水:蒸馏水、矿泉水、太空水、纯净水……古典,是圣水,只流自天国、流自心灵、流自遥远的原始人类的青春期。我们人类已经太老了。我们在漫长的成长的历史中赢得了一些什么,也无可奈何地失去了一些什么。

     是的,古典是一种水。我们太爱把它当成一种老酒或美酒,灌装进瓶子或罐子中,或调制成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斟进高级脚杯中,自以为是珍惜、收藏或品味。其实,我们只是把它当成点缀、摆设、显示和象征。

     古典,确实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老屋情思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金色的鞭子,猛烈地抽打着门窗,不锈钢的防盗门嗡嗡地响,第六感觉告诉我,老家那老屋,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清明时节,我回到老家,给父母上完坟后,来到老屋的废墟旁边,目睹着老屋的残砖断瓦,默默感受着老屋淳厚温暖的泥土气息,我突然有一种现实被抽空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老屋究竟有多老?父亲没说过,我也没查过。我只知道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们这个李姓屋场就有新屋老屋之分,老屋比新屋地势稍高一些,中间隔着一口蒿笋塘。随着子孙的繁衍,房屋不断扩建,蒿笋塘被填平了,新屋和老屋便实行了无缝对接。老屋原来有上下两个堂屋,叔父成家后,上堂屋那边的房子给了叔父,父母和我们六兄弟住在下堂屋的三间房子里。

    对生长在城里的孩子们来说,老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它不过是傍山而建的一栋普通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既没有青山环绕,碧波荡漾的美景让人流连,也没有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供人欣赏,更没有叹为观止的文化古迹让人演绎,即使不倒,也卖不了几个钱。但是,在我们心中,感情这个东西是无法估价的,就像“儿不嫌母丑”一样,老屋不但寄托了父辈对儿女的福佑和期盼,而且也凝结了我们这代人的心血和汗水。老屋扩建的地基是我们一担担土从烂泥塘里填起来的;老屋的砖瓦,是我们挖土拌泥一口一块做出来的;老屋的木料,是我们一步一颤从几十公里路远的山里买来的。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木一梁都注入了我们的灵魂,它和父母连在一起,成了一种血浓于水的情节,不管你走多远,不管你漂泊多久,它都会牢牢牵住你的心。可是现在,它已经容不下“从前……”这样的故事了。

    老屋倒了,它倒得悲壮。

    它来到这个世上,本身就先天不足,没有钢筋的支撑、没有水泥的庇护,除了半截经过火炼的红砖外,几乎都是原生态。赤身裸体迎击狂风暴雨,霜刀雪剑。几十年来,尽管伤痕累累,它把眼泪藏在心中,屹立不倒。这次,它拖着摇摇欲坠的病体,与百年不遇的强敌决斗,终于倒下了。就像一个身受重伤的战士,面对力量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出了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然后倒下了。他是英雄!

    老屋倒了,它倒得其所。

    它本是水田中肥土层下的一层粘土,被主人发现后挖掘出来打造成合适的形状,用到了合适的地方,便成了屋。为报主人知遇之恩,它以有限的空间,接纳和承载了主人一家三代人,在这里,它送走了两位坚持与自己相伴终身的老主人;在这里,它见证了少主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从为人子女到为人父母;在这里,它见证了第三代人的出生成长,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出家门。它为主人一家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直至他们搬进新居才了无牵挂地倒下,它已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来之于土又归之于土,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老屋倒了,它倒得刚义。

    老屋知道,它存在的价值,就是有人居住。“没人住,毋宁死”,这是它的生命信条。自从两位老主人去世后,它就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因为狭小的空间已经无法满足主人一家子孙繁衍的需要。它不想顶着落伍者的代号苟活于世,也不想用残缺不全的病体博得世人怜悯。“士为知己者死”,能够读懂自己生命密码的就是躺在不远处坡地上的两位老主人,于是,它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回归。

    老屋倒了,它静静地躺在大地母亲的怀里,与离它不远的二位老主人相依为伴,默默地注视着从这里出发四处闯荡的子孙后代。它带走了寂寞与忧伤,留下了质朴与纯真。它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把一股浓浓的乡情注入了它所承载过的游子心中,让你牵挂、让你眷恋、让你回归。这种乡情将伴你一生并延续子孙,直到永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焊纸

袁省梅

    丁健一走,老张师傅就扯住常小俊开始数落了。“你可真是个二百五,人家吃肉你喝汤的份儿都没有,你给人家揽瓷器活儿。人家是主任,你叫他干去呀!”

    常小俊笑笑,没说话。他知道师傅在替他抱怨。丁健跟他是同学,转正没多长时间就坐到办公室写材料去了。车间副主任调走后,大家都认为常小俊能上,因为整个动力分厂,组织能力、业务能力和群众基础,没有比过常小俊的。但最后,常小俊还是技术员,丁健当了副主任。

    老张说:“这洋玩意儿咱能搞定?”老张说的洋玩意儿是法国进口设备。“没有装配图,咋拆除?就是顺利拆下,洋设备的工艺要求,咱的焊接设备和工艺能达到?丁健那脑袋是叫驴踢了,还是让门缝给挤了?接这样的活儿,你敢接你自己弄去呀!”老张又骂开了。

    常小俊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小米说:“怕啥呀,死马当活马医,权当给咱练手的机会。”

    老张白了她一眼,叫她别说风凉话,扭脸又热切地看着常小俊。常小俊性子慢,说起话来不急不缓:“我想试试。”

    老张说:“要干,咱就不能叫人看笑话。”

    常小俊说:“那是必须的。”说完就要去看设备。老张叫他别急,先跟丁健把奖金说好。常小俊叫师傅去说,他和小米去车间。

    站在庞大的设备边,常小俊开始琢磨了,拆,容易;装呢?没有装配图啊!小米拍着设备,“1,2,3”地数着,说:“这得切割多少下呀?一定要50万再说干。”常小俊问:“说啥?”小米说:“没有50万,咱不干。”常小俊说:“前面的一句。”小米愣了。

    常小俊倒是乐了,他说:“数数啊笨蛋,咱给切割好的宽板编上序号,等焊接完成时,咱用倒装法组装,肯定不会出错。”

    小米对常小俊挤挤眼,说:“英雄的身旁都有一个智慧的女人。”

    常小俊哈哈大笑,正要招呼工人拆除设备,师傅来了。一来,就摆手叫停。原来是丁健为了立功,跟厂里签的大修,费用很低。师傅说:“冒这么大风险,根本不值得干,谁爱干谁干!”

    常小俊没说话。师傅对常小俊好,过年过节,总要把他叫到家里吃饭喝酒,最近又张罗着给他找对象。常小俊心里有数,他不想违拗师傅,可是师傅不知道,一面对有难度的活儿,常小俊心里就升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情,就像小米骂他的,见了有难度的活儿就手痒得不行。这天下班后,常小俊提了两瓶酒,去师傅家了。

    常小俊给老张灌了什么迷魂药,小米和车间里的人不知道,他们只看见,第二天一上班,师傅就喊大家配合常小俊干活儿。其实,在酒桌上,常小俊什么也没有说。老张也没说。他们喝酒,扯家长里短。可常小俊什么意思,老张能不清楚吗?

    在清理宽板上粘满的碱结疤时,小米心急,拿起焊枪就打,可焊枪一打在上面,结疤和焊花像箭般嗖嗖往外喷射。常小俊赶紧叫停,看着只有3mm厚的宽板和1mm厚的结疤。他犯难了,用力小,结疤下不来;用力稍大,有可能使老裂缝雪上加霜,带来新的创伤面。怎么办?老张建议给宽板垫个石棉板。力度经过缓冲,会变得轻柔,不至于伤着宽板。常小俊佩服地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张说:“你别嘴上抹蜜,老鼠拉木锨——难的还在后头。”

    确实如此。只有3mm厚的不锈钢板片在使用过程中,已经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有的板片甚至薄如纸片。车间里的新老焊工都抱怨不该接这个活儿:这哪是焊钢板啊,纯粹是焊纸啊!常小俊也犯愁了,搞不好,丢人事小,关键是以后谁还敢把活儿交给我们呀,没有活儿干,大家喝西北风呀。他开始在一块相似的不锈钢板上做试验,可焊枪一对,一下就给焊透了。电流太大了。

    老张把茶杯递给他,叫他歇一会儿,用下巴指着小米说:“我看你该多找小米说说话,小米那女孩不错。”常小俊根本没有听到师傅说什么,他看着焊枪说:“要是电流合适,送进焊枪的时机合适,让宽板和焊丝同时熔化,就能焊接到一起了,对吧,师傅?”

    一周后,三十多个泄漏点的焊补工作顺利完成。交活儿的晚上,常小俊和师傅还有车间工人到饭店喝酒庆祝。喝到脸红耳热时,常小俊把酒杯举到小米跟前,说:“我都能把纸焊到一起,就不信焊不住你。”小米看了常小俊一眼,笑得咯咯的:“我又不是纸。”

(选自《百花园》,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沈念

①父亲说,岛很大,四面环水,通往岛上的路是乘船。

②船,那是一条多大的船,能迎风破浪吗?浪花飞溅到船头,打在甲板上,碎成一颗颗发亮的珠子,滚来滚去。少年如此一想就来劲了。他在山里生,山里长,对父亲描述的这片大水有着天生的好奇。

③夜船开的时间不短了,仍然是在一团墨黑中行进,船尾驾驶舱挂着一盏汽油灯,光亮如豆,随时要被风吹灭的样子。距离的遥远让少年心里摇荡着焦躁,像远处听得到的水声,水声摇曳多姿,引人联想,可看不见。

④动身前夜,父亲在家里边整理行李边跟少年说话。他说:“到了初冬时节,岛上的芦苇花絮随风飘扬,种子落地来年春发,算是靠天种靠天收。”父亲很熟悉那里,每年到芦苇收割的秋冬时节,父亲都要跟村里人一道,在湖洲驻扎三个月。这三个月,天作被盖地当床,芦苇割完了才回家过年。

⑤“天种天收?”

⑥“嗯,都不用人打理的,自生自灭,就像山上的草。”父亲说,“后来有了造纸机器,芦苇的纤维含量高,就成了造纸的原料。于是有人承包苇场,雇了壮年劳力,像农民种田一样,开沟滤水,看土施肥,化学除草治虫,人工护青保苗,湖洲滩地上的芦苇也越来越多。”

⑦那些日子,芦苇就跟着少年走走停停。他向家乡的小伙伴绘声绘色地说起芦苇荡,那是比大山有着更多乐趣和奥秘的地方。

⑧时间在寒风之夜过得很慢,寒意越来越浓,父亲的喊声,敲醒恍恍惚惚的少年。他抬头张望,这是个什么模样的地方。汽油灯照亮一片模糊的陆地,少年跳下船,踩在一片松软的苇梗上,苇梗下是更松软的淤泥。

⑨把家安在这个陌生的岛上,父亲要盖个什么样的房子呢?少年困意全无,兴奋起来。父亲从行李袋中找出刃口发亮的弯刀,走到附近的芦苇丛中,转眼功夫割倒一片。在父亲的指导下,少年帮着用细麻绳把芦苇结实地打成一捆一捆。父亲说,这是新家的大梁,这是新家的柱子。打好地基,他又像变戏法似地从行李袋中翻出折叠整齐的旧尼龙帆布,摊开在地,风贴着地面吹鼓起帆布,父亲顺势一抖,转眼之间帆布就盖成了一间芦苇棚屋。支棚、架床、开窗、开门,这种快捷简易的造房术,让少年对父亲钦佩不已。他听从父亲的吩咐,搬上几捆芦苇压住墙角,这样帆布不会随风刮掀。父亲又在卧室里搭了两张芦苇床,又新盖了一个屋棚当厨房,然后把带来的家当一件件摆好,还用芦苇编了两把方凳,一张餐桌。这一切都是在少年睡着以后完成的。

⑩少年醒来的时候,新家被一团明晃晃的天光包裹着,好像这棚屋原本就是一个发光体,向岛上、湖上、天空绽放无尽的光芒。芦苇制作的几样桌椅,散发着植物刚离开大地的清香。掀开帆布门,白得耀眼的光迎面扑来。眼前岛上的景象把少年震惊了。

⑪铺天盖地、茎秆高挺的芦苇,顶着沉甸甸的穗头,随风摆动枝叶,向远方致意。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芦苇聚集在一起,举手投足,像严格训练的战士。风刮过来,芦苇抱团对峙,站成铜墙铁壁。又终于抵挡不住一波波的猛烈吹袭,芦苇向着同一个方向低头、弯腰,瞬间就要折覆在地。与见过的水稻相比,这些芦苇就是超级巨人,高大、粗壮、招摇,少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不点,在这荒岛之上无比孤独、渺小。

⑫少年看到远处芦苇垛惊飞几只白色水鸟,打开翅膀,线条般的身影,越飞越远。他一个激灵,跟着白色鸟飞去的方向,钻进了芦苇深处。秋冬季节的芦苇荡,湖水退去,南来北往的白鹭喜欢在此嬉戏觅食,麋鹿三五一群藏匿其间。修长而饱满的灰白色苇穗,像一支支画笔,日沐金光,夜吸银露,饱蘸天地间的风霜雨雪,在湖洲上涂鸦出一幅绚丽多姿的画卷。挺拔的苇秆,如长剑飘舞的苇叶,被少年的身体碰出哗哗啦啦的响动。他也被芦苇的坚韧撞得摇摇晃晃,像海洋般的苇浪一下就吞没了少年瘦小的身影。

⑬在山里,少年和小伙伴掏鸟窝是把好手。在这里,要是能寻到一只水鸟,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少年低头搜寻有没有完整的鸟蛋时,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那是父亲在叫他。他环顾四周,呼喊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这差点让他迷失,找不到回家的路。少年认真辨认了回去的路,像个侦探一样,察看了脚印,还判断了一下东南西北。但走出芦苇荡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他莫名地紧张起来。他想起父亲从小就告诫过的,凡事遇阻先不要慌乱,冷静下来再想对策。他很快又辨清了几只自己来时的脚印。

⑭清晰的脚印。斜斜浅浅的。少年把脚放进一个,大小刚好,心里悬空的石头在小脚印里稳稳落下。父亲呼唤的声音又飞来了,近在耳畔。

⑮少年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向家跑去。他的心中开始藏着一个秘密,他并不打算把这次短暂的出行告诉父亲。

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少年无端地笑起来,小脸白里透红,像树上自然成熟、绽裂的石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青山为证

叶仲健

“依第。这信递岭上去!”端叔将一封信交给放牛娃。“给哪个?”放牛姓看出端叔十分急慌。

“一个叫青山的人。”端叔叮嘱,“记住,只能交给他!”

绊风岭,童安镇最高的山,上面有个村子,稀稀拉拉几户人家,眼下是游击队根据地,上去得半天,对放牛姓来说,只消个把钟头,以前放牛,他常跑上面去,有条近道,得穿越一处崖洞,鲜为人知鲜风岭村口,一个小伙子拦住放牛娃,问他找谁。放牛娃说:“青山。”“找青山哈事?""见到青山才能说。”小伙子搜遍放牛娃全身,才领他往村里走。信,躺放牛娃鞋窝里,没被发现。

将放牛姓带到一个汉子面前,小伙子退到屋外站岗。“找我哈事?”汉子不老,三十来岁模样。

“青山横南北?”

“绿水绕西东!”

暗号对上,放牛娃脱掉鞋,掏出信,递过去。

汉子扫了一眼,未立即打开,拍拍放牛娃臂膀:“好样的!”

放牛娃是我的父亲。他自小是孤儿,寄养堂叔家,十三岁被国民党抓走当壮丁,半路逃脱,躲进苦竹村,给林伯家放牛。父亲说端叔过去是隐藏在我们村的地下党员,他帮他送过好几回鸡毛信,“有回撞见一伙巡山的,不懂哈来头,我只管逃,他们在我背后追,跑出几里地,我上树躲了一宿,不知道多惊险!”

父亲将他的故事对我讲了无数遍。20世纪90年代初,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县政府办,工作一年多后,意识到一个问题;父亲对革命事业也算有过贡献,按理应该享受优待才对,可父亲哈都没有享受过,修了大半辈子地球,一生清贫。我向民政局朋友咨询此事。朋友说对老地下党员和老游击队员,国家确实有优待政策,前提是你得去认定身份,具备至少两名在世的且同时期、同地点参加革命的老党员证明。

我回家向父亲提及此事,让他联络编叔和青山,“只要拿到他们出具的书面证明,每月就能享受好几百元补助。”“我看还是算了,当年我又不是奔着好处去的。”父亲将头摇成披浪鼓:“黄土理半截的人了,争这些做甚?”我说:“至少得让国家给你恢复名分吧?”父亲还是拒绝。我有些生气:“你要嫌害臊,我替你去办。"

从父亲话中得知,端叔全名林成,新中国成立后在童安镇政府工作,家就在镇上。只是,一番辗转,我打听到,曾任制镇长的端叔,十年前退休,两年前过世,不曾造留与父亲有关的一鳞片爪,出师不利,也就失去寻找青山的必要,“青山”是否真名,何许人也,身在何处,也许死去的蝙叔才清楚。这事就此搁置,父亲雅患胃癌过世后,不了了之,每每回想起此事,我难免遗憾。

后来。我调至市司法局,听说我来自童安镇,一位同事说他知道那地方。“有个红色革命根据地遗址吧?我父亲当年在那蹲点过,他是老共产党员,参加过孟良幽战役。”文献记载,游击队在绊风岭设立根据地,前后不到两年时间,倘若他父亲在那里参加过革命,保不准会知道我父亲。我让他回家问问他家老爷子是哪一年的事,记不记得当时有个放牛娃给他们送过鸡毛信。同事当即打电话,挂掉电话后说他父亲当时不负责通讯任务,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得向王副局长打听。“王副局长?”“市公安局王青山制局长,早退了,跟我父亲是老战友,"听到“青山”这名字,我无比激动,迫不及待让同事引见。同事说没问题,周末让他父亲带我去。

眼前这位老人,九十二岁高龄,谈吐清晰,据说还能每天看报,他问我有没有我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我说没有。父亲只照过一次相,晚年照的,那照片成为他的遭照。他说:“既然你爹已经过世,你找我的目的是啥?”我怔住,是呀,我的意图是让政府恢复父亲的名分,还是奢望上级照顾我的仕途,抑或只是为了印证父亲那段被埋没的历史?“不瞒你说,当时是有这么个放牛姓,至于是不是你爹。恕我不能下结论。”这是位相当睿智的老人。我尽可能表现得不卑不亢:“有您这话,不枉此行,”

我向王青山老人辞别,转身离去那一刻,苍老的声音逃过来:“我给过他一枚弹光!”

我的心被抓了一下,回过头问:“刻着“王'字的弹光?”

老人目光一亮:“对对对,我还让他有因难拿弹壳来找我哩,还给过他地址,”那枚弹壳,父亲看得很重,跟钥匙率一块儿,傍在身边几十年,只是他过世后,我忘记丢那去了。回想起来,身份认定这件事,父亲一直是拒绝的。

“新中国成立后,不少老游击队员和老地下党员,拒绝享受国家优待。不想给国家添麻烦,哪怕再穷困潦例,也不向政府伸手,他们是最值得敞佩的人……”坐着的老人颜疵巍地站起,左手按住我手背,右手拍拍我臂膀,“你爹。好样的!”

回到老房子,翻箱倒柜,那枚洋壳怎么也我不着。我知道它真实存在过,如同父亲那段峰噪岁月,青山可证。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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