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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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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贵州省湄潭县湄江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老屋情思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金色的鞭子,猛烈地抽打着门窗,不锈钢的防盗门嗡嗡地响,第六感觉告诉我,老家那老屋,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清明时节,我回到老家,给父母上完坟后,来到老屋的废墟旁边,目睹着老屋的残砖断瓦,默默感受着老屋淳厚温暖的泥土气息,我突然有一种现实被抽空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老屋究竟有多老?父亲没说过,我也没查过。我只知道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们这个李姓屋场就有新屋老屋之分,老屋比新屋地势稍高一些,中间隔着一口蒿笋塘。随着子孙的繁衍,房屋不断扩建,蒿笋塘被填平了,新屋和老屋便实行了无缝对接。老屋原来有上下两个堂屋,叔父成家后,上堂屋那边的房子给了叔父,父母和我们六兄弟住在下堂屋的三间房子里。

    对生长在城里的孩子们来说,老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它不过是傍山而建的一栋普通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既没有青山环绕,碧波荡漾的美景让人流连,也没有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供人欣赏,更没有叹为观止的文化古迹让人演绎,即使不倒,也卖不了几个钱。但是,在我们心中,感情这个东西是无法估价的,就像“儿不嫌母丑”一样,老屋不但寄托了父辈对儿女的福佑和期盼,而且也凝结了我们这代人的心血和汗水。老屋扩建的地基是我们一担担土从烂泥塘里填起来的;老屋的砖瓦,是我们挖土拌泥一口一块做出来的;老屋的木料,是我们一步一颤从几十公里路远的山里买来的。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木一梁都注入了我们的灵魂,它和父母连在一起,成了一种血浓于水的情节,不管你走多远,不管你漂泊多久,它都会牢牢牵住你的心。可是现在,它已经容不下“从前……”这样的故事了。

    老屋倒了,它倒得悲壮。

    它来到这个世上,本身就先天不足,没有钢筋的支撑、没有水泥的庇护,除了半截经过火炼的红砖外,几乎都是原生态。赤身裸体迎击狂风暴雨,霜刀雪剑。几十年来,尽管伤痕累累,它把眼泪藏在心中,屹立不倒。这次,它拖着摇摇欲坠的病体,与百年不遇的强敌决斗,终于倒下了。就像一个身受重伤的战士,面对力量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出了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然后倒下了。他是英雄!

    老屋倒了,它倒得其所。

    它本是水田中肥土层下的一层粘土,被主人发现后挖掘出来打造成合适的形状,用到了合适的地方,便成了屋。为报主人知遇之恩,它以有限的空间,接纳和承载了主人一家三代人,在这里,它送走了两位坚持与自己相伴终身的老主人;在这里,它见证了少主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从为人子女到为人父母;在这里,它见证了第三代人的出生成长,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出家门。它为主人一家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直至他们搬进新居才了无牵挂地倒下,它已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来之于土又归之于土,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老屋倒了,它倒得刚义。

    老屋知道,它存在的价值,就是有人居住。“没人住,毋宁死”,这是它的生命信条。自从两位老主人去世后,它就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因为狭小的空间已经无法满足主人一家子孙繁衍的需要。它不想顶着落伍者的代号苟活于世,也不想用残缺不全的病体博得世人怜悯。“士为知己者死”,能够读懂自己生命密码的就是躺在不远处坡地上的两位老主人,于是,它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回归。

    老屋倒了,它静静地躺在大地母亲的怀里,与离它不远的二位老主人相依为伴,默默地注视着从这里出发四处闯荡的子孙后代。它带走了寂寞与忧伤,留下了质朴与纯真。它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把一股浓浓的乡情注入了它所承载过的游子心中,让你牵挂、让你眷恋、让你回归。这种乡情将伴你一生并延续子孙,直到永远。

(1)、下列对文章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文章开篇写狂风暴雨,着力突出了雨大风猛的特点,这样写既照应了标题,又为下文写老屋的倒塌埋下了伏笔。 B、送走了两位坚持与自己相伴终身的老主人,老屋知道自己完成了历史使命,知道主人的下一代也看不起自己,便在风雨中倒塌了。 C、“可是现在,它已经容不下‘从前……’这样的故事了”,这是因为老屋倒了,它与它“从前……”这样的故事彻底告别了。 D、本文以“我”对老屋的情思为线索,详细描写了老屋在经历暴风雨后倒塌的情景,字里行间渗透了作者对老屋的感情。 E、这篇散文擅长描写,作者设想老屋倒下前的心理,表现其刚义的精神,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2)、文中老屋有哪些特点?请结合文章内容简要分析概括。
(3)、请简要分析画线句子的语言特色和表达效果。
(4)、文章题为“老屋情思”,试探究作者在文中对老屋怀有哪些复杂的情思。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题

寒色

龙应台

    当场被读者问倒的情况不多,但是不久以前,一个问题使我在一千多人面前,突然支吾,不知所云。

    他问的是:“家,是什么?”

    家是什么,这是小学二年级的作文题目吗?和“我的志愿”、“我的母亲”、“我的暑假”同一等级。怎么会拿到这里来问一个自认为对“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早有体会的人?

    问者的态度诚诚恳恳的,我却只能语焉不详蒙混过去。这么难的题啊。

    作为被人呵护的儿女时,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早上赶车时,有人催你喝热腾腾的豆浆。天若下雨,他坚持你要带伞。烫的便当塞在书包里,书包挎在肩上,贴身还热。周末上街时,一家四五口人可以挤在一辆机车上招摇过市。放学回来时,距离门外几尺就能听见锅铲轻快的声音,饭菜香一阵一阵。晚了,一顶大蚊帐,四张榻榻米,灯一黑,就是黑甜的时间。兄弟姊妹的笑闹踢打和被褥的松软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朦胧的时候,窗外丝绸般的栀子花香,就悠悠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睫里。帐里帐外都是一个温暖而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人,一个一个走掉,通常走得很远、很久。在很长的岁月里,只有一年一度屋里头的灯光特别灿亮,人声特别喧哗,进出杂沓数日,然后又归于沉寂。留在里面没走的人,体态渐孱弱,步履渐蹒跚,屋内愈来愈静,听得见墙上时钟滴答的声音。栀子花还开着,只是在黄昏的阳光里看它,怎么看都觉得凄清。然后其中一个人也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从暗暗的窗帘里,往窗外看,仿佛看见,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自己的。她可能自己锁了门,慢慢走出去,可能坐在轮椅中,被推出去,也可能是一张白布盖着,被抬出去。

    和人做终身伴侣时,两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曾经是异国大学小城里一间简单的公寓,和其他一两家共一个厨房。窗外飘着陌生的冷雪,可是卧房里伴侣的手温暖无比。后来是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跟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工作,一个又一个重新来过的家。几件重要的家具总是在运输的路上,其他就在每一个新的城市里一点一点添加或丢弃。墙上,不敢挂什么真正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家,也就是两个人刚好暂时落脚的地方。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很多人,没多久就散了,因为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跟着变质。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进入一个家;渴望自由时,很多人又逃离一个家。渴望安定的人也许遇见的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寻找自由的人也许爱上的是一个寻找安定的人。家,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没有温暖、只有压迫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却可以更寒冷。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很多人在散了之后就开始终身流浪。

    很多人,一会儿就有了儿女。一有儿女,家,就是儿女在的地方。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点,把热腾腾的豆浆放上餐桌,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才安心。天若下雨,少年总不愿拿伞,因为拿伞有损形象,于是你苦口婆心几近哀求地请他带伞。他已经走出门,你又赶上去把滚烫的便当塞进他书包里。周末,你骑机车去市场,把两个女儿贴在身后,一个小的夹在前面两腿之间,虽然挤,但是女儿的体温和迎风的笑声甜蜜可爱。从上午就开始盘算晚餐的食谱,黄昏时,你一边炒菜一边听着门外的声音,期待一个一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晚上,你把滚热的牛奶搁在书桌上,孩子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你一眼,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你觉得,好像突然闻到栀子花幽幽的香气。

    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你告诉我,什么是家,我就可以告诉你,什么是永恒。

(选自《阅读与作文》(高中版)2012年第7期)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小题。

灯塔看守人

【波兰】亨利克·显克微支

    离巴拿马不远的阿斯宾华尔岛外的灯塔看守人失踪了。这个灯塔极为重要,必须在十二小时内找一个新的灯塔看守人,这是驻巴拿马美国领事的任务。但根本没人愿意应征。灯塔看守人差不多就等于一个囚犯,除星期日外,不能离开这个不过一亩的孤岛,每天有一条小船从阿斯宾尔岛上给他送粮食和淡水来。他的工作就是每天黄昏爬上四百多级台阶,到达塔顶上的灯边,打开导航灯,黎明时再关掉它。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僧人般的生活。

    正当领事法尔冈孛列琪着急万分时,有一个老人来自荐继任此职。来者约七十来负,精神矍铄,腰背挺直,举止风度宛然是一个军人。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是波兰人。”

    “你办过公事没有?有没有公职人员的证明文件?”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褪色的绸子,把绸包解开来,说道:“这些就是证件。这个十字勋章一八三O年得到的;这个西班牙勋章从卡罗斯党战争里得到的;这是法国勋章;这在匈牙利得的。后来,我又在美国跟南方打仗,可他们没给勋章。”

    于是法尔冈孛列琪先生拿起那张文件来看。“哦,史卡文斯基?这是你的名字吗?哦!在短兵相接的时候获得两面旗。你真是个勇敢的士兵了。”

    “我也能做一个忠诚小心的灯塔看守人。

    当晚,那新任的灯塔看守人显然就职了,灯塔已照常把明亮的光映射在海面上。史卡汶思基立在露台上,他此时的感觉,有些象一头被追赶的野兽,终于在人际所不能到的山崖或洞窟里,获得了藏身之处。他想起了平生经历的种种旧事,一部分惊险的生活,他曾对法尔冈孛列琪说过了:但是此外还有无数的没有提起。他在澳洲做过金矿工,在非洲掘过钻石,又在东印度做过公家的雇佣兵,经营过牧场,开办过铁厂,不幸都破产了。

    在他看来,冥冥之中有一只巨大而仇怨的手,在到处跟着他。但是史卡汶思基有着印第安人的坚忍,还有极大的镇静的抵抗力。终于他老了,渐渐地失去了精力,逐渐憔悴下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支配着他,那就是希望休息。老年人大概都喜欢离群独处,好象先已有了入墓之感。对于史卡汶思基,这座灯塔也就一半等于坟墓。现在,在这个小岛上,回想起从前种种漂泊,不幸和失败,简直可以付之一笑。

    但是警醒的时候来了。

    某一天,小船送来了淡水和食物,除了平时的东西外,还多了一个包裹。老人满心奇怪地解开包裹,是几本书;他拣起一本,看了看,他的手大大地颤动起来。他遮掩着眼睛,好像不信似的,仿佛在做梦一般。原来是一本波兰诗集。他忘记了自己曾给波兰侨民协会捐助了半个月薪俸,那协会就赠他这几本书,以示答谢。

    他心中得更厉害了,他好像在这孤岛上将要举行什么庄严的典礼了。阿斯宾华尔的大钟,正在鸣报下午五时:天宇清朗,净无云翳,只有几只海鸥在空中盘旋;大海摇摇欲睡,波浪喁喁低语,远处阿斯宾华尔的白色房屋好像在微笑。

    忽然,在这大自然的肃穆中,可以听到那老人的颤抖的声音:

    圣母啊,你守护着光明的琛思妥诃华,

    你照临在奥斯脱罗孛拉摩

    谢天主予我以重生——

    现在又何不显神迹使我们回到家乡。

    他读不出声了,哽咽起来,颓然仆地,银白色的头发拌和在海沙里。已经四十年了,不听见祖国的语言;而现在这语言却翻越重洋,到另一半球上访孑然独处的他。这是多么可爱可亲,而又多么美丽啊!老人哽咽不止,他只能以一场伟大的哭泣来祈求热爱的祖国给他以饶恕,他的确已经把祖国丢在一边。

    终于,短如一瞬的暮色沉下来,遮隐了白纸上的文字。

    老人便枕在石上,闭着眼睛。于是,那“守护着光明的琛思妥诃华”的圣母便把他的灵魂送回故土。

    忽然,有人在史卡汶思基头上喊道:“喂,老头儿!起来!怎么回事?”

    老人睁开眼来,吃惊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站着的是港警约翰生。

    “怎么啦?你病了吗?”

    “没有。”

    “可是你没点灯。一条船出了事,亏得没淹死人,要不你得吃官司呢。你被免职了。”

    几天之后,有人看见史卡汶思基在一条开往纽约去的轮船上了。腰背伛曲,但目光很亮。他怀中带着一本书,不时地用手去抚摸,好像唯恐连一点点东西也会离开他。

(选自《二十世纪外国小说读本》,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八音刀

邵孤城

    小鬼子还没从野猫口登陆虞城的时候,剃头张担着剃头挑子天天十里八乡地赶场,生意十分红火。别人请他剃头图的就是他招牌上挂的六个字:“干净、好看、舒服” ,“干净”说的是他剃过的头不会在身上沾一根头发,“好看”换句时髦的话说就是他剃的头有型有款,这真工夫还在“舒服”上,刮脸修面掏耳朵,老一辈剃头匠人传下的本事剃头张一样也不丢,还外加了拿捏的功夫,经他的手在你肩膀上一搭,能酥到骨头里去。

    剃头张还有一手“八音刀”的绝活,轻易不肯出手,就连得了他真传的小剃头张也没能学到皮毛。小剃头张是剃头张的儿子,子承父业,先是跟着剃头张,手艺到家后就自立门户,自己担着挑子揽生意去了。小剃头张人活络,常常往城里去,朋友面广,剃头张也不去管他,妻子过世后,剃头张很宠溺这个独苗苗。手艺压身,剃头张不愁儿子将来没饭吃。

    这天,剃头张刚把王铁匠的头清理干净,中村就带着他的部队从野猫口开进了小王庄。中村看着剃头张给一脸肥皂沫的王铁匠修面,摸摸自己几天没刮的胡子,直剌剌跑过去,一把把王铁匠从椅子上拉了下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剃头张也不说话,“啪”一甩围裙给中村围好,剃头剪子利索地在中村头上活动开来,一簇簇头发纷纷落到地上,也就片刻工夫,中村前后就像换了个人。剃头张取来一面镜子,中村满意地点点头,正要站起来,剃头张的一双手就搭到肩膀上,乍一使劲,疼得中村“哎哟”一声,刚想发怒,又忽觉从脚底下冒上来一股酸酸的麻麻的感觉,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爽。这一路的舟车劳顿顿时烟消云散,中村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正享受着的时候,只听“啪”一声,剃头张什么时候已经解下围裙,正看着一脸不舍的中村,示意他已经好了。中村这才意犹未尽站起身准备开路,剃头张一把把他拉住,伸出手来。

    “八格!”一名荷枪实弹的鬼子兵把枪瞄准了剃头张。

    “你的,哟西!”中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到剃头张手里。

    剃头张从鬼子身上讨到一块大洋的新闻转眼就从村头传到了村尾,都传他好胆量的时候,他却把招牌挂到家门口,再也不出门揽生意了。这样过了一个月,地保找上了门,趁剃头张给拿捏的时候,地保悄悄说,“老张,人家中村长官看上你的手艺了啊!他托我给你传个话,问你愿不愿意到他那里当差?这可是份美差啊!”

    剃头张顿时停了下来:“你代我谢过中村长官的美意,我给乡野粗人剃惯了头,怕是服侍不了中村长官啊!”说完,自顾自收拾起剃具来。小剃头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热络地一把勾住了正不知怎么下台的地保,一边就拉着他往外走。

    剃头张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鬼子那边却没一点动静。奇了怪了,剃头张正暗暗思量,一个熟客进门就嚷嚷起来:“老张,你儿子现在可不得了,成小鬼子身边的红人了啊!”剃头张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回事?”一边就给客人围好围裙。“你还不知道?鬼子这两天清乡,你儿子立下大功了,游击队那几个据点全给抄了。好在游击队机敏,好像预先也得到了消息,提前就撤离了。小鬼子扑了个空啊!”剃头张这才恍然大悟。送走客人,剃头张匆匆下了门板提前打了烊。

    清乡越来越猖獗,风声越来越紧,外面都在传,游击队已经被包围进了芦苇荡里了,鬼子兵即将要展开对芦荡的大搜捕。剃头张托地保给小剃头张稍个话,让他务必回家一趟。

    穿着日本军装的小剃头张回家了,剃头张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自己的儿子。他冷冷打量着小剃头张:“你这一向可好?”

    “好啊,挺好啊!”小剃头张打着哈哈。

    剃头张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想学八音刀吗?我今天就传了你吧!”

    剃头张找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剃刀,在荡刀片上细细打磨着。“这就是八音刀?”小剃头张好奇地问。

    “八音刀不是一把刀,是一种刀功!你坐下,我演示给你看!”话说着,剃刀已经在小剃头张耳廓上着落,化 作“沙”一声响,“这是雨声!”刀尖到了耳坠,稍停片刻——“唰”一声,“这是风声!”刀刃循循向上,带出一轮“悉”声,“这是穿衣声!”突然飞刀至耳丁,左右连刮发出“吱、呀”声,“这是开门声!”刀尖猛翻入内耳轮,旋、旋、又旋——“哐、碰、嗡”三声盘旋而过,“这是鸡飞狗跳声”……小剃头张听着耳边八音响过,抑扬顿挫,一气呵成,人不由一震,顿时通体舒泰。

    “你知道吗,八音刀又叫送别刀,那是专门给临终的人用的刀功,让那些即将离世的人再次回味人生那些最平凡的况味。这些年,为了给其他的剃头匠人留口饭吃,我立下规矩不再剃送终头,三十年了啊,这还是第一次!”还没等小剃头张会过意来,剃头张手中的剃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向小剃头张的喉间……

    小剃头张三魂已散,六魄未去,他死死握紧了剃头张的手:“父亲,快去告诉开茶馆的阿庆嫂,就说鬼子今晚要扫荡……!”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菜大爷

刘奇叶

    菜大爷是居住在城郊西村的一位退休工人。菜大爷姓蔡,“菜大爷”不是他的真名,而是邻里送给他的一个雅号。

    菜大爷的住房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砖瓦民房,后面有个小菜园子。退休后,他把下地种菜当作一种乐趣。菜园子一年四季都能产菜,除了供给他与老伴儿老两口平常生活吃菜外,总是还剩余不少菜。于是,菜大爷在闲余之际也挑着自己种的菜到菜市场上去卖。

    菜市场离菜大爷的家很近,穿过一条街道就到了。买菜的很有眼光,尝过菜大爷的菜后,下一次哪怕菜大爷卖得比其他的摊位贵,也会被一扫而光。

    人们知道,菜大爷种的菜用有机肥料施肥,吃起来好吃又健康,属于真正绿色环保的蔬菜。菜大爷除了平常注意累积肥料,还经常去附近的养猪场挑猪粪施肥。渐渐地,前来买菜的人们都知道了菜大爷的菜好,亲切地称他为“菜大爷”。知道大伙儿对他种的菜十分钟爱,每次上市场卖菜归来,菜大爷心里头总是乐滋滋的。

    儿子在外地工作,多次提出想接老两口过去一块生活,但菜大爷觉得现在的生活很不借,他喜欢这种自娱自乐卖菜的滋润生活,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儿子离开这个城市,他也打心里舍不得这个菜园子。

    隔壁的邻居老李头也卖菜,但他的菜是从外地贩来的蔬菜,属于无机肥料种植的那一种,味觉营养都没法跟菜大爷的菜比,人们一般不喜欢买他的菜,所以老李头每天卖菜总是早上出去,很晚才归来,有时候还要剩余些许残菜回来。

    偶尔,老李头会同菜大爷一块去市场卖菜,两人年龄相仿,又是邻居,还算谈得来。

    一天,老李头天没亮就贩回满满一担的蔬菜,在家里照常分拣为几元一把的小份后,刚要挑市场上去卖,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顿时瘫倒在地上。这一切正好被菜大爷瞧见了,他赶紧叫车把老李头送进了医院急救,接诊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做切除手术。

    手术后的第二天,菜大爷去医院看望老李头时,老李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老伴儿正在给他喂粥,一见菜大爷来了,老李头两口子一个劲地道谢。见老李头手术很成功,菜大爷也为他高兴。聊天中,一贯热心肠的菜大爷问老李头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如果有就尽管说,邻里邻居的互相照应嘛。老李头听了,却欲言又止的样子,菜大爷便追问他是什么事情。原来,他是心痛前日贩回的一担蔬菜还放在家里没有卖掉,担心自己住院几天后,那一担蔬菜会白白地烂掉,怪可惜的。菜大爷听了,未加思索地答应帮老李头把菜挑去市场上卖了。

    回去后,菜大爷二话没说,到了老李头家便把那担蔬菜挑去了市场。才到菜市场口,买菜的人们就一窝蜂围拢上来,容不得菜大爷说明一下这菜的来源情况,那担菜又被一扫而光了,哪有菜大爷陈情解释的空隙?望着一副空空的担什和一堆零零碎碎的钱币,菜大爷愣在那里好一阵,仿佛做了一件大亏心事似的。

    当天下午,菜大爷把卖菜的钱如数交给了老李头,说了一声家里有事就走了。老李头高兴地接过钱一点,居然比平常赚的钱要高出一倍多。他心里对菜大爷钦佩得五体投地!

    半个月之后,老李头出院了,特地买了两瓶好酒去敲隔壁菜大爷家的门,结果敲了半天没有人应。老车头问其他邻居,邻居说,菜大爷老两口搬儿子那儿去了。

    菜大爷为什么突然搬走了呢?好久好久,老李头仍没有想明白。

(选自2016年第4期《小说月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赵一曼女士

阿成

    伪满时期的哈尔滨市立医院,如今仍是医院。后来得知赵一曼女士曾在这里住过院,我便翻阅了她的一些资料。

    赵一曼女士,是一个略显清瘦且成熟的女性。在她身上弥漫着脱俗的文人气质和职业军人的冷峻,在任何地方,你都能看出她有别于他人的风度。

    赵一曼女士率领的抗联活动在小兴安岭的崇山峻岭中,那儿能够听到来自坡镇的钟声。冬夜里,钟声会传得很远很远,钟声里,抗联的兵士在森林里烤火,烤野味儿,或者唱着“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战士们哟”……这些都给躺在病床上的赵一曼女士留下清晰回忆。

    赵一曼女士单独一间病房,由警察昼夜看守。

    白色的小柜上有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丁香花。赵一曼女士喜欢丁香花。这束丁香花,是女护士韩勇义折来摆放在那里的。听说,丁香花现在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市花”了。

    她是在山区中了日军的子弹后被捕的,滨江省警务厅的大野泰治对赵一曼女士进行了严刑拷问,始终没有得到有价值的回答,他觉得很没面子。

    大野泰治在向上司呈送的审讯报告上写道:

    赵一曼是中国共产党珠河县委委员,在该党工作上有与赵尚志同等的权力。她是北满共产党的重要干部,通过对此人的严厉审讯,有可能澄清中共与苏联的关系。

    1936年初,赵一曼女士以假名“王氏”被送到医院监禁治疗。

    《滨江省警务厅关于赵一曼的情况》扼要地介绍了赵一曼女士从市立医院逃走和被害的情况。

    赵一曼女士是在6月28日逃走的。夜里,看守董宪勋在他叔叔的协助下,将赵一曼抬出医院的后门,一辆雇好的出租车已等在那里。几个人上了车,车立刻就开走了。出租车开到文庙屠宰场的后面,韩勇义早就等候在那里,扶着赵一曼女士上了雇好的轿子,大家立刻向宾县方向逃去。

    赵一曼女士住院期间,发现警士董宪勋似乎可以争取。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分析,她觉得有把握去试一试。

    她躺在病床上,和蔼地问董警士:“董先生,您一个月的薪俸是多少?”

    董警士显得有些忸怩,“十多块钱吧……”

    赵一曼女士遗憾地笑了,说:“真没有想到,薪俸会这样少。”

    董警士更加忸怩了。

    赵一曼女士神情端庄地说:“七尺男儿,为着区区十几块钱,甘为日本人役使,不是太愚蠢了吗?”

    董警士无法再正视这位成熟女性的眼睛了,只是哆哆嗦嗦给自己点了一颗烟。

    此后,赵一曼女士经常与董警士聊抗联的战斗和生活,聊小兴安岭的风光,飞鸟走兽。她用通俗的、有吸引力的小说体记述日军侵略东北的罪行,写在包药的纸上。董警士对这些纸片很有兴趣,以为这是赵一曼女士记述的一些资料,并不知道是专门写给他看的。看了这些记述,董警士非常向往“山区生活”,愿意救赵一曼女士出去,和她一道上山。

    赵一曼女士对董警士的争取,共用了20天时间。

    对女护士韩勇义,赵一曼女士采取的则是“女人对女人”的攻心术。

    半年多的相处,使韩勇义对赵一曼女士十分信赖。她讲述了自己幼年丧母、恋爱不幸、工作受欺负,等等。赵一曼女士向她讲述自己和其他女战士在抗日队伍中的生活,有趣的、欢乐的生活,语调是深情的、甜蜜的。

    韩护士真诚地问:“如果中国实现了共产主义,我应当是什么样的地位呢?”

    赵一曼女士说:“你到了山区,一切都能明白了。”

    南岗警察署在赵一曼女士逃走后,马上开车去追。

    追到阿什河以东20多公里的地方,发现了赵一曼、韩勇义、董宪勋及他的叔父,将他们逮捕。

    赵一曼女士淡淡地笑了。

    赵一曼女士是在珠河县被日本宪兵枪杀的。

    那个地方我去过,有一座纪念碑,环境十分幽静,周围种植着一些松树。

    我去的时候,在那里遇到一位年迈的老人。他指着石碑说,赵一曼?我说,对,赵一曼。

    赵一曼被枪杀前,写了一份遗书:

    宁儿:

    母亲对于你没有能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情。

    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

    母亲和你在生前是永久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我最亲爱的孩子啊!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行来教育你。

    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

一九三六年八月二日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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